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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的语气满是无奈,可脸上的笑容却是很灿烂。

“进来吧。”

杨安正拿着算盘啪啪啪的算。

夫妇二人走到桌前坐下,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账册,问:“阿乔,这是在算开业十天的利润?”

不知不觉,酒楼重新开张已经十天了。

“嗯,我和阿安已经算每一天的了。等阿安把十天的加在一起,我们就知道一共有多少了。”

啪!算珠停止拨动。

杨安拿起笔,沾墨,写了一行数字。

“算出来了。”

“多少?”宋暖和唐乔齐声问。

杨安搁下笔,抬眼看着他们俩,笑道:“你们猜猜看?”

温崇正直拆他的台,淡淡的瞥了一眼,道:“十天的利润,一共是三百八十二两零三百二十六文。”

杨安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温崇正挑挑眉,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你不是写在纸上了吗?”

“可是,我挡着字了啊?”

“可是,你写时,我扫了一眼,全看见了。”

“我?”温崇正看向宋暖,笑道:“我媳妇喜欢聪明人,而我,正好长得好看又聪明。”

“咳咳咳…”宋暖被一口茶水呛到了。

温崇正伸手替她抚背,“虽然我不嫌弃你,但是你也不能喝水也被呛吧?”

唐乔只当没看见。

杨安别过脸。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每天都这样腻歪,他不腻吗?

宋暖推开他的手,双眼发亮的看着唐乔,“阿乔,也就是说这十天下来,我就能分到七十六两零四百六十五文钱?”

“没有这么多?”

杨安指着账册里的清单,解释:“这些利润并不全是你的那些新菜所得,这里还有酒水,还有别的菜。我刚算了,真正分到你手中的银两是二十一两零一百零八文钱。”

“前面三天菜是半价供应,所以几乎没有利润,但这么一算的话,实际上这利润是很可观的。”

是啊!

这么算的话,那就是七天的利润。

宋暖笑道:“可以了。”

唐乔心里也高兴,总算没有折折腾一番。接下来继续试行一个月,然后他就可以大施拳脚了。

“小宋,你家里着急用银子,我等一下先把这十天的分成和豆腐的钱结算给你。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酒楼了,那几位大厨也已经上手了。你家里还有很多事,你们安心忙自己的。”

“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我和阿安去高山村找你们。另外,每天的豆腐和豆芽,按老规矩,我会派人去取。”

唐乔瞥了一眼桌脚旁的布袋,“那个菜,你别忘记了啊,这可是要供给我酒楼的。”

“新的菜谱,每十天提供两道,能行吗?”

“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这时,袁掌柜从外头进来,朝唐乔拱拱手,道:“东家,菜场的屠户来结算这十天的猪肉钱。”

“清单呢?你可都算好了?”唐乔伸手过去。

袁掌柜立刻把这十天的猪肉清单递给他,“算好了,账本上有记录,这是我刚从账本上抄下来,核算了的。”

唐乔点点头,“让人进来吧,正好我也认识一下。”

“是!”

袁掌柜出去领人进来。

张屠户跟着袁掌柜一起进了花厅,当他看清坐在唐乔身旁的人时,那满面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温崇正夫妇怎么也在这里?

不是说他们只在厨房做事,怎么还跟酒楼的东家平起平坐了。

宋暖看到张屠户后,也愣了一下,随即又端起茶杯喝茶,一脸淡然。比起心里打鼓的张屠户,他们夫妇心里平静的很。

袁掌柜为他介绍,“阿张,这位是我们酒楼的东家,这位是【君安药馆】的杨公子,这位是我们酒楼的宋大厨,这位是温公子。”

温崇正:“张叔。”

张屠户心尖一颤,“欸,阿正,你也在这里啊。”

唐乔看着他们,问:“你们认识?”

宋暖盯着张屠户,皮笑肉不笑的道:“认识,一个村的。”

“阿张和宋大厨原来是一个村的啊,那伍大厨怎么也没跟我提呢?”袁掌柜一句就透露了张屠户与伍大山有关系。

伍氏,伍大山。

宋暖大概猜到是什么关系了。

唐乔低头看了一遍清单,然后在字据和清单上签上名字,再写了遍应付金额。

“袁掌柜,你去给张屠户结算吧。”

“是,东家。”袁掌柜接过单子,扭头看了张屠户一眼,提醒,“阿张,你还不谢过我们东家?”

张屠户恍然大悟,连忙朝唐乔拱手行礼,“多谢唐公子。”

袁掌柜:“阿张,你随我来吧。”

“好的,袁掌柜。”

张屠户尴尬的看了温崇正夫妇一眼,然后就转身跟着袁掌柜一起出去了。

结算了猪肉钱后,他去找了伍大山,两人面对面的站在后门外,皆是一脸凝重。

伍大山皱了皱眉头,问:“你说,阿梅一直躲在娘家不回村里,就是因为她错手伤了宋大厨的妹妹?”

张屠户苦哈哈的点头,“嗯,大哥。你也是知道阿梅性子的,她一向霸道习惯了。那天的事,我也了解过了。虽然是人家小姑娘推她下河的,可她也是下手没个轻重。现在人家都傻了…唉…总之,那两天,几家人闹得可大了。”

闻言,伍大山也是不停叹气。

“说实话,我要是知道你们与宋大厨之间有这过节,我都不会介绍你把肉往酒楼里送。这要是让宋大厨知道我与你们的关系,怕是我这工也上不成了。这…我那一大家子的人,可全指着我呢。”

伍大山心急上火,不停的搓着手。

张屠户见状,问:“大哥,你们新东家这么看重这个宋暖和温崇正?”

“可不止是看重。我们掌柜说了,人家还可以说是这个酒楼的一个小小东家。我们酒楼的新菜式全是宋大厨研究出来的。她在这里上工,不要工钱,菜谱也不要钱,但人家要分成啊。”

闻言,张屠户吓到结巴了。

“她…她…她这么有能耐?”

“本事大着呢。你们啊,你们…唉…”伍大山摇头叹气,“我到时间上工了,今晚家里再说这事吧。”

张屠户点头,“好的。”

这些日子,他也跟着伍氏住在镇上的娘家,直接在这附近收猪杀猪。已经好些天没有回高山村了。

他劝不动伍氏,又搞不定宋暖那边,但也学着伍氏一起逃避。

现在…唉!

不得不处理了。

不然这直接影响了两家的生计啊。

唐乔可不是能得罪的,只要他一句话,他连猪肉都没得卖,伍大山也会没有工作。

唐乔为人爽快,下午就给宋暖二人结算了十天的豆腐钱和分成,并安排马夫送他们回村里。

这是他们在酒楼开业以来,最早回村的一天。

【清清书院】外的巷子里。

温晗一身是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一双眼睛,被宋暖打出了一双熊猫眼。

他低头骤走,生怕被人认出来。

全身都痛,想到宋暖,他就恨得要咬碎一口牙。

巷子里,突然一声尖叫,紧接着就听到女人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非礼民女了。快来人啊…”

须臾间,书院的学子们匆匆跑了出来,想要看看是谁在外面做一些伤风败俗之事。

这人胆子也忒肥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在书院门口干这件事。当真以为他们书院的人,全都不敢管事?

凌夫子走在后头,手里拿着他的大板尺。

“你们全都让开,让老夫看看到底是谁敢在书院大门口,做出这种下流无耻,有伤风雅之事?”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发髻散开,身上衣服凌乱,一脸是泪的蹲在墙边。而站在她面前的温晗,手里还抓一块布碎,那颜色与女子身上的相同。

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切都不明而喻了。

凌夫子也傻眼了。

这个…怎么一回事?

他最得意的门生竟是这副模样出现,自己一身狼狈不说,面前还有一位这样的姑娘。

“阿晗,你这是?”

温晗转身看过来,见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连忙解释:“夫子,事情不是这样的,我…”

那女子见人多了,突然扑上去,抱住温晗的脚,苦苦哀求:“公子,你快跟大伙解释一下,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我…我只是路过,而你只是喝多了酒。我…呜呜呜…”

众人懵。

刚才不是哭喊着有人非礼吗?

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女子继续哭道:“公子,我不知道你是这书院的人。如果我知道,我刚才就不喊了。公子,你…你们…就当没有看过我吧。”

说完,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哭着跑了。

众人更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人跑了,还是那样跑走的。

此刻,温晗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夫子,我没有!我只是从外面回来,我都没有看见她,结果她扯着我不放,然后就大喊大叫起来。再后来,也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了,我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啊。”

凌夫子看着他手中的布带。

温晗会意过来,连忙把布带丢在地上。

“夫子,这个真的…是她塞在我手里的。”

众人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

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拿自己的闺誉来污蔑你?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什么损失,。人家姑娘家就不同了,说严重一点,这事一传出去,人家这辈子都不用嫁人了。

凌夫子眯起眸子打量着他,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温晗哭丧着脸,道:“学生抄好佛经,趁着中间送到茶馆。也不知怎么就有人知道学生今天结算抄写佛经的钱,半路上被人用布袋蒙头,打了一顿不说,还把学生身上的银两都抢走了。”

“学生一身是伤,怕被人笑话,一路都是低头走路的。也就这样,不小心撞到了那姑娘,然后她就…”

关于刚才那姑娘的事,的确如温晗说的那样。

他人都没反应过来,书院的人就出来了,然后,她又跑了。

这事,至今,他也还没捋清楚。

“好了!大家都先进去吧。站在这里,被人看到了,还真是…”凌夫子甩甩衣袖,转身进去了。

众人围上来,拥着温晗进书院。

“温兄,你这是得罪人了吗?”

“温兄,要不去告官吧,总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抢了银两,又挨了打。”

第114章 你的节操呢(一更)

“对啊,温兄,我们陪你一块去。等一下我们下课后,与夫子说上一声,然后一起去县里衙门报案如何?”

“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让人觉得咱们书院真出了这事?”

“是啊,也不能让人觉得我们书院的人好欺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怂恿温晗去报官。

哼哼!报官?

温晗心里冷哼几声,这些人不过就是想把他的糗事从镇上传到县里去。一个个都没安好心,谈什么为了书院,为了他着想?

狗屁!

温晗在心里把这些人全都骂了几遍,但面上还是一脸感激,指了指书院大门,“多谢大家的关心,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莫要让夫子等久了。”

“温兄,我们可真是一片好意啊。”

“我知道大家的好意,心领了,谢谢啊。这事还是听夫子的吧,这报官后,官府誓必要调查。这样的话,反而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书院门口就出事,这对咱们书院不好。”

“我个人吃点小亏,这并没什么的。如果让书院名誉受损,那才是大事。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只考虑自己的。”

“可是刚才那姑娘,还有那个抢温兄银两,又打伤温兄的人,难道这么就算了?”

那些人还是不死心,继续劝着。

这时,凌夫子从学堂出来,“你们一个个都回去看书。温晗,你跟我来一趟。”

温晗拱拱手,“是,夫子。”他又朝那些人,一边拱手,一边往后退,“各位,我先去找夫子,多谢多谢!”

书房里,凌夫子负手站在书架前。

温晗心里打鼓,站在凌夫子后面,垂首低声道:“夫子,对不起!阿晗让你脸上无光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姑娘与我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如果阿晗真那么德行无耻的话,那也不会选择在书院门口。夫子,你也该相信,阿晗还没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这事仔细一想,便不难看得出,不过是闹剧一场。

凌夫子叹了一声,转身看向面前的得意门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阿晗,你说的没错!这事不用多推敲,便知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家要针对你?”

“抢银两,打人,书院大门污蔑你,这几件事都足以说明,你得罪人了。你好好想想,你得罪什么人了?”

“夫子。”

“一身是伤,这个拿去擦擦吧。”凌夫子是真的疼爱温晗,这是他教过最有才情的一个学生。

温家专出才子,以前的温崇正也是,不过,他只在书院学了一年。听说身子太弱,只能在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