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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让开一条道。

谷不凡走到宋暖身旁。

“没错!的确是这样,但如果对穴位和针的手法把握不大的话,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宋暖淡淡一笑,“没事!我有分寸。”

谷不凡点点头。

四大门派的当家人看着桌上那一排排的手术刀,一个个都惊艳不已。这样的刀,他们没见过。

宋暖对这些刀很是熟悉,拿起,放下。

不一会儿,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鸡右侧倒数一、二肋骨之间与髋关节水平线相交处划开一道口子,并用工具把伤口撑开,让人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她取了镊子和线把里面的鸡s丸取了出来。

众人瞧着,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这鸡的s丸是变了颜色且不完整的。

宋暖不急关解释,给鸡做了缝合,又上了药。

一切做完之后,她才看向众人,解释,“我领到这只公鸡后,发现它是做过阉割手术的。扎到第三针后,它的反应很是暴躁,我就检查了它的身体。发现它以前的阉割手术没做好,里面有没取出来的东西,而且里面的伤口已经恶化了。”

“它的这种情况,一般是熬不到第八针的。所以我才想了办法,在第八针里,顺便帮它把伤口再处理一下。”

众人闻言,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她一个女的,s丸s丸的,说出来让他们男的都尴尬。再看看宋暖,她神情自然,嘴角还蓄着笑。

好像谁会尴尬,谁就不是正人君子。

舒同峰感慨,朝宋暖竖起了大拇指,“宋暖,你真是洞察秋毫。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本官很是自责啊。这竟是一只不够健康的鸡,如果你没有察觉它的异样,那可就误了你的考核啊。”

闻言,谷不凡哼哼几声。

“舒大人,你别以为这么说了,我们就算了。这事啊,考核完后,你还得给众多学子们一个交待。”

舒同峰点头,一脸惭愧,“是是是!这是一定要的。”

一旁,木青已经傻眼了。

这么说来,宋暖的第八针没有问题,过关了?

那她还要挑战第九针?

木西元也暗暗紧张。

其他人则是激动不已,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资质的好苗子了。一个个都不想挪开脚步,只想继续看宋暖扎第九针。

桌上的鸡动了一下,一改刚才精神萎靡的样子。

它咕咕几声。

宋暖低声笑了。

她捻起银针,对着它,道:“还有一针啊,你可别乱动。若有偏差,我就白救你一命了。”

第九针下去,鸡叫了一声,声音响亮。

谷不凡看着宋暖的手法,一脸与有荣焉的点头,“嗯,不错!”他扭头看向木青,问:“木公子,你还继续挑战第九针吗?”

“…”木青说不出话来。

木西元轻扯了下木青,“青儿,可以了,虽败犹…”

“好!我挑战第九针。”木青抽出一支银针,找到第九针的穴位,却是久久没有下针。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稳自己内心的那点怯意。

木西元见他意气用事,心里有些不悦,也很担心。

“木青,可以了。”

话落,却见木青反而扎下了第九针。

众人紧盯着那只鸡。

鸡,还好好的。

木青心中大喜,看向木西元,“爹,我行了,我终于能过第九…”针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鸡倒了下去,全身僵直。

水云奎上前检查,看向木西元摇了摇头。

木西元朝谷不凡拱拱手,“谷神医,佩服佩服!宋暖的医术就如此了得,想来神医更是高不可测。”

谷不凡摇摇头,难得的谦虚:“医术是一门没有止境的学问,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永远还有不足。”

众人点头附合。

舒同峰看向四大门派的当家人,“此次春季医考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是不是看一下第三轮结果,一刻钟后宣布结果。”

四人点头,“可以的。”

他们回凉亭去商量了一番,因为木青最后一轮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扎了第九针,他从第二名排到了第三名。

毫无疑问,第一名宋暖,第二名金爵棠,第三名木青。

虽然木青的第三轮表现得不太好,但是因为他到了第八针,在场的人对南派还是很肯定的。

宋暖得了个医魁,这个名称是今年才有的。

不仅有行医木牌,行医木牌的后面还有医魁二字。

一时,荣光无限。

晚上,舒同峰设宴,宴请考得行医木牌的十人,云水奎四人,还有谷不凡。

盛情难却,宋暖又是医魁,不方便不出席。

谷不凡本是不想参加的,可怕宋暖会被人迫着喝酒,便也去了。席间,所有敬宋暖的酒都被谷不凡代了,或是拦下了。

酒过几巡之后,大伙都知道她不能喝酒,也就不敬了。

宋暖也正好落了个清静。

木青失志,不停的喝闷洒。肚里酒水多,中途便去小解。回酒席的途中,他远远的看到宋暖走来,便停下来,身子斜倚着走廊的柱子。

柱子正好挡住了他的身影。

第248章 扎了木青几针(二更)

宋暖走过去,睨了一眼地上的人影,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隐在袖中的手捻紧了银针。

木青听着他的脚步声,双眼紧盯着地上越来越近的身影。

他突然蹭的一下跳了出来。

“宋暖,我找你。啊…”

宋暖随即给了他几针。

在人体最痛的几个穴位上,痛得他嗷嗷直叫。目前好不容易止住叫声,然后瞪着她问:“宋暖,你干嘛要对我下毒手?”

宋暖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对不起,木公子,突然间,你从里面窜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真是对不住啊,我也没有对你下毒手,只是给了几针而已。你等一下,我立刻帮你把人取出来。”

“不用!不用你帮我。”

木青低头把手上竖着的银针给取了下来,直接丢在地上。满面怒容的瞪着宋暖。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我明明就叫了你。”

宋暖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这样冲出来叫我一句,我怎么能反应的过来,怎么知道你是谁呢?木公子,咱们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

木青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

宋暖说的没错。

而他,也的确是存心停在这里堵她的。

宋暖则早已看穿他,故意有一种越说越生气的模样。

“你可不要忘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如果你真找我有什么事的话,你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走廊下等我吗?你干嘛要躲在柱子后面,突然窜出来呢?”

宋暖越说越大声,很快后面酒席的人就朝这边走来。

谷不凡冲了过来,着急的上下打量着宋暖,问:“暖丫头,没什么事吧?”

宋暖摇摇头,有些歉意的看向木青,道:“师傅,我没事,我只是受了一点惊吓。真正有事的是木公子,不过,木公子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被我扎了几针。”

众人愕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二人为什么就在这闹起来了?

谷不凡冷哼一声,扭头看了木西元一眼。

木西元的额头溢出冷汗,看向木青斥问:“木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青痛得直吸冷气,低头看着地上的银针,责备的看向宋暖,道:“我只是有事想问一下宋暖,打声招呼而已,她便拿针来扎我。”

宋暖往谷不凡身上靠了一下,给人一种很害怕的感觉。

谷不凡立刻就道:“暖丫头,不用怕!有什么事跟师傅说,师傅可以给你做主。”

“算了。”

宋暖弯腰拾起地上的银针,再起来时,她已经是明眸含泪一副犹见我怜的样子。

“师傅,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一个误会罢了,就是木公子躲在柱子后面,说是找我有事。我从那边过来,他突然窜了出来,我以为是坏人,所以就随手扎了两针。”

宋暖偏过头,抹了抹眼角,又道:“师傅,你告诉过我,一旦遇到危险,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我一个女的,突然被窜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所以就忍不住的扎针过去。”

谷不凡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样。为师教你的就是这样子。你只有保护好自己,你才能医救更多的人。”

木西元瞪了木青一眼,“喝醉酒了,便不要四处乱走。要出来,也要让侍从跟着。”

木青委屈,“爹,我就只是想问她一件事。”

“什么事?”宋暖看了众人一眼,道:“趁着大伙都在这里,你有什么事,直接问便是。”

木青见这么多人,问不出来了。

“没事了,我忘记了。”

宋暖点点头,低声道:“我知木公子今天心情不太好,认为输给我一个女的,很没面子。你若想问我为什么能考得这么好,那么答案则很简单。”

“什么?”木青问。

宋暖看向谷不凡,“因为我的师父是黑龙山的谷神医。他所教会我的,不仅仅只有医术,更有做人的基本。我没有害人之心,但我有防人之心,也有应变的能力,所以,今天第二轮中,我少了一味药,我能自己找齐,第三轮时,我分到的是一只病鸡,但我不仅能成功扎到第九针,还帮鸡治好了隐疾。”

“我师父告诉我,医术无止境,人外有人。行医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和职责。我们会在生活中,突然遇见病人,那时不一定会会什么药材都有,那我们是不是就不治了?”

宋暖自问,又自答:“当然不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有应变能力。没有的,我们要想办法。救不了,就想办法延续。而且,我师父天天敲打我,时时叮嘱我,平时不能…”

木青问:“不能怎样?”

其他人也齐齐看向宋暖,等待着她的答案。

宋暖顿了顿道:“不能骄傲!不能自满!”说完,她看向谷不凡甜甜的笑了,“师父,我说的对吗?”

谷不凡笑着点头,“对对对!我徒儿把我说过的话,全都记住了,真好!很好!”

宋暖嫣然一笑,笑容成了灯火下的一道炫丽的风景。

众人都被她的笑容感染。

舒同峰看向众人,“开席前,我的手下也有了调查结果。第二轮和第三轮的准备不足和缺失,其实是人为。”

“我的一位手下,他收了人的好处,特意少备了黑蚂蚁,换了一只病鸡。幸好,宋暖洞观细微,没有发生意外。不然,我还真是对不住宋暖,对不住谷神医,对不起这次的考生。”

众人闻言,惊讶的看着舒同峰,“舒大人,这人有没有招出是谁指使他的?”

舒同峰摇摇头,“没有!”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此人只招认了,并没有招出幕后的人,而且他已经自杀了。”

随着那官差的畏罪自杀,此案成了无头案。

众人听着,心情都有些沉重起来。

水云奎他们相视一眼,道:“以后,我们得亲自监视考场,检查过工具,药材和所有物品才行。”

其他三人点头附合。

他们瞥了宋暖一眼,目光复杂。

这第二轮,第三轮都是针对宋暖的。这会不会进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才想方设法来害她?

查不到真相,谷不凡心情郁结。

宋暖与木青又不太愉快,酒席便早早结束。

师徒二人连夜赶回高山村。

宋暖一举得到了医魁的名号,在他们回来之前,便在村里传来了。不仅如此,十里八乡都在讨论这位谷神医的女徒弟。

朱子聪的事,宋暖也没反悔,找了个合适的时间。朱大富夫妇当着全村人的面,做了各种保证,念了协议内容。

在全村人的见证下,他们签了协议。

当天晚上,朱大富一家人连夜离开,没有任何意兆,也没有任何留信。他们甚至都不等谷不凡将人救醒了。

得罪宋暖的人,不是走,就是流放。

一时,村民都默契的决定,不再傻着去害宋暖。

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的事。

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张自强和宋暖陪着谷不凡,按着朱大富说的地方,果然在山洞里找到了一具骨骸。

骨骸上还有衣服,地上还静静躺着一只玉钗。

谷不凡拾起那支玉钗,跪在骨骸面前,失声痛哭。

是的!没有错!

这是梅不俗。

玉钗,还有左手是四指,而这骨骸是呈黑色的。朱大富说的没有错,梅不俗就是以身试毒,无解,而在葬身在这荒郊野外里。

朱大富也没有对死者出尔反尔。

山洞口,他封了。不然,在这么一个地方,搞不好梅不俗的尸首都会被野兽给分食了。

只是,也与朱大富说的有落差。

朱大富并没有给梅不俗下葬,只是放在山洞了。

“师妹…”

谷不凡低头,哭得不能自己。

张自强看向宋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一起出去了。他们回避,让谷不凡好好的与梅不俗道别、倾诉。

山洞外,宋暖和张自强走到十米外才停下。

宋暖折了树枝,用力的扫打着脚下的草,“怪不得朱大富连夜就跑了,原来他没有给我师叔下葬。他一定怕我师父找他算账,所以连朱子聪没醒都不管了。”

张自强劝道:“阿正媳妇,别生气了。由你师父为你师叔下葬,这样的也好。”

“不好!强叔,莫日的恋人,师妹,如今只剩下一堆白骨,这是一种诛心的痛。我师父虽然看起来不将世俗放在眼里,也很洒脱,对人冷冷清清的,但是,他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宋暖红着眼眶。

不管是谁,心爱的人变成一堆白骨在你面前,这是谁都会痛彻心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