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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立时便让月思卿神色活泛起来,声音也似有了色彩:“真的?什么时候到?”

“争取赶上你的比赛。”夜玄低应一声。

然,预料中的惊喜并未传来,在他回话后,磁片那边反倒安静了,月思卿并没给出任何反应。

他一愣,又加重声音道:“怎么?”

他看不到的磁片另一头,月思卿右手握着磁片,眼睛却直直地望向不远处,眉头紧蹙,眼神安静得有些可怕。

墙根下,一大摊水流平铺,甚至还有细小的溪流向远处蔓延,在月光的照耀下,汩汩热气残存着。

不久前,有人将热水到在了这里。

“思卿!”夜玄再次唤了一声,声音中有着咸见的紧张。

“我在。”月思卿这次回答得很快。

“刚怎么了?”夜玄松了口气,声音中透着凝重问。

月思卿见他声音紧崩,想象着此刻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庞一定充满了关心之色,心下一甜,笑盈盈地开口:“夜导师,为什么别的导师都能带学生住,你没有呢?”

他也是有学生的,吕龙,虽然她一直不喜欢,但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顿了一下,夜玄说道:“你的思维怎么跳这么快?”

他并没有笑,似乎情绪还未放下。

“我突然想到的。”月思卿回答道。

“不喜欢。”夜玄淡淡道,“我和你说过,不喜欢外人和我住一起。”

月思卿心中一动,一句话缓缓冒出:“那我呢?”

“你?”夜玄一时未反应过来,或者说,他以为会错了意。

月思卿的语气带着丝玩笑道:“我也不能住你那吗?”

问完后,四周一片安静,月思卿不争气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加快了些。

“求之…不得。”四个字,轻飘飘的在她耳畔响起,如千斤重的石头,重重压上她的心房。

这个答案令她太满意了,猛然间,她觉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静静的,周围一片安静。仅仅能听到她的呼吸,以及磁片那一头,他的呼吸。

夜色如此温柔,周围的小楼房层层叠叠地掩映在夜色中,折射出星星点点的亮光。昏黄的几点灯火,揉着月光,匀漾开来,将所有静物勾勒得一片模糊。

那些灰暗的情绪,一扫而空。

月思卿从未觉得,天地如此明朗过。

“夜玄…”她旖旎地低唤一声。

“啪嗒!”一声轻响,手心一震,磁片外浮着的光芒消失,那一头,半点声息都没了。

月思卿怔住,又叫了一声,却无人再应。

摸着逐渐冰冷的磁片,她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Shit!”

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磁片中夜玄储存的灵力用完了…

她只能不甘心地将灵力磁片收起来,望了眼天边的月牙,心中暗叹,还是赶紧回来吧,否则这几天不是联系不上夜玄了吗?

低下头,再次看了眼那处水迹,月思卿嘴角轻勾,转头,脚步轻盈地回院。

月出云仍然没回来,那群孩子也没有离开,月景明兄妹和风超依旧围着月木子说话,吕涛则坐在客厅门边,不时朝外张望。

见她回来,月景明斜眼问道:“你看了厨房里有热水吗?”

他问话时,月水莹和月木子看向她,嘴角的笑意都还没有退去,在眩目的灯光下,竟然有些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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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水吗?”月景明的声音充满了讽刺,月水莹和月木子投来的眼光也刺目之极。

一句话,说得月思卿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

镇定的眼神扫过三人,最后落在月水莹脸上。

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看着,可那漆黑的眼眸射出的光芒渐渐冰冷。月水莹感到后背有些发寒,不自觉地望向月木子。

“有热水。”月思卿一字一字地答道。

吕涛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冷厉了几分。他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稔。

月水莹和月景明果然一滞。

月思卿已邪肆地勾起一边唇角,表情有些淡漠:“不过,被人泼到地上了。”

闻言,月水莹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她竟然会去院外查看。

当然,如果不是接夜玄的灵力通话,月思卿大概也不会出去,也不会发现这件事。

“月水莹,是你做的?”吕涛不敢置信地看向月水莹,这个肌肤白净、相貌姣好的小女孩虽然有些娇生惯养,可心肠也如此狠毒吗!

看见心上人投过来的咄咄逼人的眼光,月水莹有些语无伦次:“不,是表姐让我做的。”

她糊涂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月木子脸色一变,厉声冲她喝道:“胡说什么,我几时叫你这样做过!”

虽然说他们兄妹三人再加风超,更兼暗中的侍卫,并不畏惧月思卿动手,可是,这种事情,她怎么能承认呢?若真动起了手,不说自己这边有没有可能输,传出去了,她的脸也丢尽了啊!

“木子表姐!”月水莹一脸震惊地望着月木子,喃了一声,神情失望极了。

“你胡泼什么脏水,木子会是这样的人?”开口训斥的是风超,一脸好笑。

月水莹小嘴抿紧,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更为月木子的态度,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月思卿轻哼一声,眼光中划过嘲色。

月木子不是这样的人?嗯哼,风超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就在风超说话时,月水莹感到一道冷嗖嗖的眼光射向自己,情不自禁地回望一眼,看到的却是月木子眼中的厉色,她顿觉如入冰窖。

“梦思卿,是我做的又如何?”她仰起头,一咬牙,竟然爽快地承认了这件事。

月思卿的眼光转了几圈后,最终停在月水莹脸上,既然甘愿被当作枪使,那就别怪她杀鸡儆猴了!

“给我一个理由。”

月水莹冷哼一声:“你太自以为是了!这是我三叔的家,本就是我月家的地盘,你一个外姓之人,不会将姿态摆低点?”

月家?外姓之人?

月思卿只觉搞笑。

她们的排外性这么强吗?那吕涛和风超不是外人?只有她月思卿是“外姓之人”?

她只怕永远不会知道,别人才能算是外姓之人,而她月思卿,却偏偏也是她月家人!

虽然现在,她和月家没有了关系,但月水莹的做法,让她再次记起月刚那些人的嘴脸。

她冷声说道:“月水莹,别嚣张过了头。这里是你们月家的地盘?信不信,我将你赶出去!”

最后一句,她抬高声音,说得气势十足!

客厅内,一阵沉默。

大家都被月思卿最后一句给震懵了。

她赶月水莹出去?笑话吧!这里可是月出云的房子,别忘了,月出云待弟子再好,那也姓“月”!

风超嘴角直抽,悄悄起身,走到软卧上坐下。虽说月思卿不可能赶走月水莹,但要是揍她一顿,那也是有可能的。

他可是深有体会,月思卿暴力起来根本不是人好吧!

“赶我出去?梦思卿,你在说笑话吧!只要你说得动三叔赶我出去,我绝不会赖在这里!”月水莹又愤怒又好笑,径直丢话。

就连月木子眼里也是不可置信,浮动着淡淡的嘲讽。

月思卿冷哼一声,她其实从未有将月水莹赶走的想法,这么说,只是为自己离开找一个借口。

客厅里气氛正诡异间,脚步声传进来,客厅门被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进来,黑发飘逸,声音轻淡:“都在?”

蓦然间,月出云的脚步一顿,目光一亮,望着月思卿,有些如在梦中一样的呢喃:“思卿?”

月水莹见到他,心顿时全放回肚中,跑上来告状:“三叔,月思卿要赶我出去呢!”

月出云的脸色一怔,看向月思卿,眼中满是疑惑。

月思卿心中划过愧色,一回来就给老师出难题,可是,就当作她想离开吧。

想毕,她直接朝月出云的房间走去,说道:“老师,你过来,我想跟你说话。”

月出云望了一眼厅里其他人,快步走过去。

客厅里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目光惊疑不定起来。p时间,在安静中走得特别慢。

所有人都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直到“啪”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月思卿快步走了出来。

“老大。”吕涛低声唤道。

“我回去修炼。”月思卿微微一笑,步伐微慢,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上了二楼。

月水莹小手紧攥着衣襟,脸色微白,不停地瞅向月木子。

后者一直凝望着月出云房间的门,并未说话。直到这时,才轻哼一声道:“三叔绝不是她想得那么好说话!不自量力!”

果然,她话音刚落,门被再次拉开,月出云走了出来,脸色微微沉着,说道:“也不早了,早点睡觉!”

平常的语气,使得厅里众人放下心,再想到月思卿那句话,不觉当成笑言。

………………

二楼房中,月思卿盘膝坐在床上,小嘴微抿。

刚才,她和月出云在房里时,她是这么说的:“老师,我和月家人不和,月水莹若不搬走,那我搬走。你不用责骂我们,不住在一起,不会再有冲突。而且我搬到别的导师那,见老师也很方便。”

“哪个导师?”月出云只问了一句。

迟疑了下,月思卿还是说道:“夜导师。”

她没想到月出云的反应会是那么激烈,脸色已然暴怒,极力压低声音:“不行!”

“我知道老师和他有矛盾,但他对我确实很好——”

“我说不行!”月出云这次是吼出来的,眼中已全是愤怒之色,盯着她的目光从未有过的不善。

也许是用了灵力隔音,客厅里并没有传来动静。

月思卿也因他这样的态度愣住。

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房里呆着太闷了,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也就是说,她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肯定答复。

唉…月思卿睁开眼,望着幽黑的天幕,轻轻叹了口气。

搬到夜玄那住阻力就这么大吗?

想到月出云的态度,她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并不是没有办法,可她并不想伤月出云的心。

发了回呆,月思卿缓缓收回眼神,闭上眼想要修炼。可今晚,她却如何也按捺不下心思。脑海中,一会儿是夜玄那温柔脉脉的声音,一会儿是月出云的雷霆暴喝,总之,无法静心。

罢了…

她就势赖到床上,也没洗澡,闭上双眼,想放松下大脑,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

也不知睡到多久,隐约中,她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一个激灵下,月思卿惊醒过来,猛然睁开双眼,迷朦的眼神瞬间回复了清明,毫无久睡初醒的倦态。

看向窗外,一片漆黑,薄的月光透过疏疏落落的枝叶照进室内,薄薄的月色映在房内,宁静幽远。

这是半夜吧?

刚才那缓慢的敲门声绝不是她的错觉!

半夜三更响起敲门声,任谁都会吓出一身冷汗,月思卿也不例外,只不过,她比常人多几分镇定沉稳的心性。这是她前世多年磨练而出的胆量。

那双凤眸越加清明了。

随着彻底清醒,月思卿悄悄爬了起来,侧耳倾听。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月思卿下了床,找到一个较好的位置站立,右手摸出匕首。

这时,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思卿。”

一听这声音,月思卿呆住,有些不相信,再次回头看看天色,没错啊,是半夜。

她不禁走近房门,轻声问道:“老师?”

“嗯,能进来吗?”月出云的声音很低,但却有些含糊,靠近房门时,更是有一股酒气飘进她的鼻中。

月思卿心下明了,轻手轻脚打开门,一道身影踉跄地走了进来。

月思卿赶紧又锁上|门,揭开照明石,柔和的光线打在月出云微微泛红的脸庞上,眼中看得出酒意醺人。

“老师,你…”月思卿万分惊讶,将窗帘拉起来,以免被外人窥见这里的情况。毕竟,撇去身份不谈,一名二十岁的年轻男子半夜三更到一名女孩子房里,怎么也不是件说得出口的事。

“思卿…”月出云醉眼朦胧地朝她走来,一个趔趄,跌到窗帘上,月思卿赶紧扶住他。结实的身躯朝她压来,别看他身姿修长,但肌肉有力,身体的重量可是不轻。

月思卿赶紧用肩膀顶住,眉头微皱,问道:“老师,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月出云口齿不清地回答道,头一扭,埋在她秀发之内,深嗅一口,身体更是无力,全副重量都在月思卿肩上。

月思卿虽然有力气,但这样抗着绝对不舒服,赶紧挪动脚步,向床榻走去。

以她看,月出云喝得相当高啊!每一个醉汉都会不停地强调,自己没喝多少,没有喝醉,但其实他喝得非常多了,神智处于亢奋迷糊状态。

费了一番力气,月思卿终于挨到床沿,一个用力,使上擒拿手,将月出云抬到床上。

“思卿…”纵然躺倒,月出云的大手紧紧抓着她的小手不放。

月思卿挣扎了几下仍是没有挣扎开,不觉眉头蹙起。

昏黄的灯火下,就看见眼前一双迷蒙的双眼盯着自己,平常温润的唇早就干裂了。

见状,月思卿瞟向桌上,杯子里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

“老师,我去取水。”月思卿望着他,无奈地说道。

月出云这才放开她。

开门下楼,月思卿脚步极轻地去了厨房,抱着一线希望。

月水莹虽然将热水都倒了,但是只是不想让她洗澡,饮用水应该还是会留点,毕竟第二天早上还要用。

果然,她倒了两大杯水,这才返回房间。

月出云已经睡着了,在她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摆了个“大”字,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月思卿只好搬了张椅子在桌边,轻轻吹凉热水。

在水温下降得差不多时,床上的月出云翻了个身,舔舔嘴唇,眉头紧拧。

月思卿将一杯水端过去,低声唤道:“老师。”

“嗯…”回答声很小。

“喝水。”月思卿将杯口挨近他裂开的唇瓣前。

似乎是渴极了,月出云立刻半眯双眼,握住杯子,顺带着月思卿的手,一仰头,咕咚咕咚就将整整一大杯水喝干。他这才满足地叹口气,微睁双眼,声音仍然有些含糊:“一定要她走吗?”

莫名的一句话,月思卿心头一动。

他说的是月水莹?

“你想她走,那就走吧。”

月思卿一惊,没想到老师居然答应了,不,不是答应了,这是他的酒醉之言吧?

虽然月水莹不如月木子受宠,但也是他的侄女啊,息到底是个“外姓”学生。

“不想你委屈…”模模糊糊地咕咚完这句,月出云重新躺下,翻了个身,再次熟睡过去。

月思卿坐在床畔,望着那一头如缎的墨发披垂而下,表情极其复杂。

老师他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所有的老师对弟子都这么好?还是说,他跟月刚没有什么感情?如果今天她说的是月木子,结果又会如何?

月思卿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多了。她头疼地抚抚额头,他又为何喝这么多酒?她可不信就是为了她和月水莹的事。

到底是为什么?

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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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月出云醒来时犹觉头晕脑胀,睁眼看向四周时,他吃了一惊。

简洁大方的桌椅,淡红色的床单被子,开向南面的百合窗,浅绿窗帘…这里的摆设无一不万分熟悉。

他怎么在思卿房里?

将墨发一拢,他翻身下床,脸庞上浮上可疑的红晕。

依稀记得昨晚喝了不少酒,然后头便晕乎乎的,很想做一件事,见一个人,于是就去了。后来,似乎某人给他送水,他还说了一些话,内容还记得,只是想起来却极不真实,就像在做梦一样。

起身,他拉过淡红锦被,将它折叠整齐了,这才开门出去,悄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