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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思卿的脑海中划过这一念头,死死握住拳头,是的,她不会取下面具,只不过,有了把柄,又被人算计到的感觉真的不好!

炼药师大赛(5)见面

四周可有异动。

见一切如常,他才回过头,说道:“院长,我知道你所为何事,但她确实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如果您能出面为她做证,那么皇室也绝对无法为难她。”

肯尼迪院长是皇家学院的老大,也是卡列国为数不多的蓝灵强者,更是当今国王所依赖的左膀右臂。他的话语权可是极大。

“做证?你们可有跟我商量?既然是学院派出的人,为何不为学院考虑考虑?这不是要置我们学院于不忠不义吗!”肯尼迪院长冷冷说道。

听他的口气,许孟便知在此之前,大皇子必定已经派人来质问过院长了。

他面有愧色,这件事,确实是他和月思卿给院长带去了为难。毕竟,皇家学院是皇室附属学院,肯尼迪院长更是对皇室忠心耿耿。只不过,他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刚想说什么,眼前却是光芒一闪,一道灰影以一种诡异可怕的速度出现到他面前,骨节分明的右手一抬一揭,“哗”的一声,便撕下了月思卿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出手既快又狠,别说许孟没有反应了,就是月思卿本人,也没来得及做出任何防备措施。

一刹那,空气变得扭曲,大力向她压来,呼吸停滞的那一刻,脸上某处火辣辣生痛。蓝灵强者,果然不是她现在能够抵御的。月思卿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肯尼迪院长的冷笑还未从嘴上离去,沉声说道:“让我看看你到底——”

后头的话,却在看到月思卿的真容时卡住了,就像一个正吐着平顺滑美绸丝的机器猛然断了电似的,后面再也吐不出来了。

许孟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原本想要出口的解释也只能化作一句:“她是我在学院里收的徒弟。”

肯尼迪院长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声音从齿缝里挤了出来:“是梦思卿啊。”

“院长,面具能还我了吗?”如果不是实力相差太远,月思卿真的无法容忍他这粗鲁的行为,只能强压心头怒火,一字一字地说道。

肯尼迪院长赶紧将人皮面具递过去,看到她下巴侧有一道被指甲划出的红痕,心头有些不安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了…”

他原本怒气盈胸,毕竟作为院长,不管换了谁都不可能不为此生怒。

但现在,他却无法开口指责。

就在室内气氛有些怪异之时,内门“啪嗒”一声开了,夜玄修长结实的身姿迈了出来,磁性的嗓音低而好听:“这件小事不好解决吗?”

他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这根本就不应该成为一件事情。

许孟一愣,显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人,而且,是请假未归的夜玄。

而自己刚刚竟也没有探测到他的存在。

月思卿则是彻底呆住,不敢相信地看着夜玄。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肯尼迪院长大概是回神最快的人了,听得夜玄含着不悦的语气,生生打了个激灵,立刻说道:“是,确实好办。”

看了眼发呆的月思卿,他心中一动,上前冲许孟说道:“许孟,你跟我来,咱们去谈谈这件事。”

说完,他抓住许孟的衣袖,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硬是将他发胖的身躯给拖出了办公室。

后面的事,月思卿就没有关心了。

她看向夜玄的眼中涌上惊喜,有些怯生生地唤道:“夜…玄。”

她以为,见到自己,夜玄不说很欢喜,也一定会很高兴,再不济,也会给她一个笑容。

可她想错了。

夜玄只是撩起眼皮子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进了内室。

月思卿的笑容僵在唇边,看着空荡荡的外室,不知所措。

夜玄怎么了?干什么这样对她?

心里疑惑很浓,月思卿便跟了进去,好在内室的门并没有给关上。

进去后,看到夜玄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似乎没什么异样。

“夜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月思卿一撇红唇,反倒坦然了,小步走到他跟前,有些不满地说道。

夜玄放下茶盏,平淡地问道:“那要怎么对你?”

月思卿轻咬下唇,感觉很委屈。

哪怕是面对大皇子的为难,面对肯尼迪院长撕她面具的行为,她都没有这样委屈过。

“你就,一点也不想看到我吗?”她低下头,失望地说道。

罢了,就算是丢脸,也就今天一块儿丢便是!有些话不说出来,她难受。

“那你呢?”夜玄反问,“你想看到我?”

月思卿心中微恼,她的想法应该都写在了脸上才对吧?还这么问,什么意思?羞辱她吗?

想着,她抿紧唇,转过身,脚步便朝外走去。

再在这呆下去,她怕自己都不知道会说些什么胡话了!

只不过,刚迈出一步,腰上便是一紧,旋即天昏地暗,被带进一个轻抽,死夜玄,刚刚跟她亲热过就指使她做事!他有侍卫不知道用吗?

看她回去不惩罚他…嗯,罚他什么好呢?罚他给自己跑楼梯二十次?

月思卿一面往下走,脑子里一面想起怎么收拾夜玄比较好。

肯尼迪院长见他有意支开月思卿,顿时感到有些不妙。

夜玄抱起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冰冷:“肯尼迪,这么久没见你动过手,手上功夫见长嘛!”

肯尼迪院长一面擦着额上的虚汗,一面笑道:“老师抬举了,学生手疏了很多,只是无意,无意…”

“呵呵,手疏了可不行,要练!皇暗,你陪肯尼迪过过招吧。”夜玄义正言辞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皇暗从屋顶上翻下来,将双手扳得咯咯直响,走到肯尼迪面前,说道:“肯尼迪啊,咱俩过招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吧?”

肯尼迪院长一阵苦笑,低低道:“皇暗叔叔,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几十年前他还是少年的时候,皇暗就已经与他动过手,只不过,那是纯虐啊!

皇暗勾唇一笑道:“唉,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咱们主子的心头肉啊!忍受着点啊,我会轻点,轻点…”

第三声轻点还没说完,四楼上面便响起肯尼迪极力压低的惨叫声。

没办法,蓝灵固然强大,但在高了整整一个阶别的紫灵跟前,毫无还手之力。

一级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灵力级别越往上,体现得越明显。

刚从夜玄休息室出来的月思卿便听到上头的动静,眉头一蹙,向楼梯处跑去,迎面便看见夜玄长衫飘飘地下楼。

“夜导师,书。”月思卿不知道肯尼迪是不是在附近,便如此称呼,将书递给他。

夜玄接了过来,说道:“走,回去。”

月思卿讶异挑眉,指了指上面。

“不用管。”夜玄轻轻一笑,拉住她的衣袖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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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药师大赛(6)没你好看

见夜玄眉眼清淡,月思卿也便不再管上头的事,随他下楼,朝西舍楼走去。

她结束初赛时还未到午时,此刻也不过刚刚正午。平常这个时候,即便教学区没有课程,学生们也大多会从修炼区出来吃饭。

但今天学院里倒是不同,广场上学生来来往往,倒似很闲散,脚步方向也是从外头进来,嘴里兴致勃勃谈论的也是上午炼药师初赛的事。

人来人往的,月思卿也不好和夜玄多说什么,亦步亦趋地跟住他的脚步俨。

她走得专心,并没多加注意身边事。

直到广场中央时,才敏感地发现周围出现了***动和凌乱,似乎所有人脚步都转了向,朝南大门小跑而去。

怎么回事?她不由停步,朝大门处看去。

只见学院那两扇巍峨的汉白玉大门居然敞开了,金光笼罩下气度威严。往日里不管是导师还是学生走的多是侧门,据说只在重大场合才会开大门稔。

她的目光停留在门外徐徐停下的一辆金红两色构成的华美马车上。淡黄铠甲的护卫撩开薄纱似的珠帘,在一众学院院军的恭迎下,一男一女下了马车。

少年着黑白长衫,戴华贵紫冠,容颜俊美而高贵,立于众人前,自有一番气势。而那少女,淡红衫裙,远远望去眉眼精致,举止倒也极为沉稳。

那正是二皇子上官鸿和月木子两人。

“二皇子居然来学院了!”身旁有学生低低说道。

“是送月家小姐过来的吧?听说月小姐最近住在学院里,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月家最受宠的女儿果然不一般。”

“那是,你莫非没听说,她和二皇子之间还有婚约呢。”

“皇家的事,谁知道呢!”

听着身旁此起彼伏的声音,月思卿眼中掠过惊讶,不过随即释然。月木子和上官鸿走得如此近,有婚约也不为过。

她正想着,一道清润微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看什么呢?”

侧头便看到夜玄修长的身姿折了回来,正站在她身边,眼光也朝大门那看去,一丝暗光在他的眼底微微浮动着。

“看那个月家长孙女月木子。”月思卿轻嘲了一声。

夜玄唇角淡淡一勾,眼中并无笑意,反倒凝着冷光,说道:“月跃的女儿么?”

月思卿心头一跳,每次提到“月跃”时,她都会克制不住情绪。

虽然知道夜玄与京都四大家族有往来,却不知道他连月家也这么清楚。

“有什么好看的?比你差多了。”夜玄不知是不是意有所指,说了这么一句,拉起她的衣袖,径直带她走出人群。

虽然他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可不得不说,月思卿心里极为受用。

两人穿插进修炼区后通向西舍楼的小路,两旁静寂无人了,月思卿才有些忍不住地问他:“夜导师,她天赋应该也不错吧?”

上回南山相见,她倒是不知月木子实力如何。

夜玄侧头看向她,唇角扬起一丝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天赋比不上你,长得也没你好看。”

他又将话题扯开了…

偏偏月思卿听了这话,将养得白净的脸庞浮上韵红,有些含娇带嗔地瞪了夜玄一眼:“胡说什么!”

白里透红的双颊,黑长的双睫,漆黑水灵的凤眼,那本就生得极美的五官更是娇态毕现,夜玄心头微微跳开,不由停了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说得不对吗?”

他反问着,右手指腹却带着一丝珍爱在她脸上轻轻抚下。

“夜玄…”月思卿咬唇叫道,黑漆漆的眼珠子却转动着,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男人,似乎越发大胆了!

望着她狡黠娇憨的模样,夜玄的眼光如溢了柔情般,喉头涌动,声音也轻了:“走吧。”

他抓着她衣袖的手移下,却是握紧了她的手。

月思卿想要挣扎却无果,好在这条小路上没有撞到其他学生。

当走进那所精致小院的铁栅门时,月思卿一瞬间竟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虽然这里闲置了很久,但院里院外却没有落下一丝灰尘,保持着原有的洁净。

夜玄进客厅时,吩咐出来迎接的黑衣人:“准备午膳吧。”

他似乎喜欢清静,每次这些黑衣侍卫的出现都少而精,譬如现在,打发了那位去取饭的黑衣人,一尘不染的客厅里便只剩下她和他。

夜玄脸色透出几丝疲惫,坐到正中的檀木椅上,眼角弯起一丝浅浅笑意,睨着月思卿道:“思卿,你又长大了一岁吧。”

月思卿“嗯”了一声,看着他,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

“手脚应该稳些了,给我倒杯水没问题吧?”夜玄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吩咐。

听到他这话,月思卿顿时想起去年的事来。那次给他斟茶,结果弄得一团糟。脸露尴尬,她赶紧点头,跑到长几旁忙碌起来。

这回没出任何状况,月思卿很快斟好一杯香茗,只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又被他奴役一次了。

谁叫她是学生,他是老师呢!

月思卿将茶盏端送到夜玄跟前,故意强调着语气道:“夜导师,请用茶!”

夜玄微笑着接过茗茶,满意地扫她一眼,保养得宜的右手揭开茶盖,掸了掸杯口的茶叶沫,低头,吹拂了下茶汤,轻抿一口,道:“这茶,似乎有什么味道…”

月思卿眉头一皱,接回他的茶盏道:“我可是什么也没放,有味道,那是你茶叶霉了吧?”

她一面说,一面低头也尝了一口。

很香啊!有什么味道?

她不免抬头望着夜玄。

夜玄眼光一动,将茶盏接了过去,扭转盏身,就着刚才月思卿喝茶的地方下口,意犹未尽道:“似乎有点甜。”

月思卿呆住,脸庞再次腾上红云。

这男人,故意的吗?

夜玄见她这呆萌样,眸色加深,已不自禁地将茶盏搁在一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带,便将她揽入怀里。

以往,他没尝过男女情爱,自是不知亲密的滋味。

可一旦有过肌肤接触,那感觉便似上了瘾般,停不下来。

“思卿,不甜么?”他凝望着她的双眼,逐渐转向她那被茶水润湿的唇,那话,便脱口而出。

近在咫尺的黑眸让月思卿慌乱却又沉醉,点头又摇头:“嗯…”

夜玄微眯了双眼,低头便覆上她那粉嫩的樱唇。

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只是轻轻尝着唇瓣的滋味,这样,也很美好了。

虽然在自己家,不会有外人打搅,但不同初见的控制不住,理智已经回来了。

即便再如何老成,她的年龄在那。

“夜玄…”月思卿低低叫道,声音有些含糊。

夜玄脑中“轰”地一响,眸色刹时浓到化不开,她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偏生能叫他发狂了似,微侧头,他已托住她的后脑勺,抵开她的唇瓣…

“主子!”一道声音却在这时搅进了他的心智,如同冷水泼进热水中,猛地便将他唤醒了。

虽然说,这道声音来得很及时,可是,夜玄那微熏的双眸中却明显染着一丝愠怒,他很不悦!

进来的黑衣人更是被吓傻了。

他如何也不会想到,一向清冷的主子竟然会在客厅里…何况,梦思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们出入也从未受过影响。

他反应倒是极快,赶紧退了出去,低着头说道:“吕龙在外头求见。”

月思卿僵着身子,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夜玄松开了她,深深看她一眼,随手替她整理了下头发,起身道:“让他进来吧。”

他的声音,明显含着怒意。

客厅外头的黑衣人应了声是,院内便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吕龙来了吗?月思卿也回了神,一面朝客厅西面的软卧走去,一面想着,大抵是知道夜玄回来了,过来拜见吧?

果然,吕龙大步进了客厅,面上带着喜色朝交叠双腿,坐在檀木椅上的夜玄行来。

“老师,我只是来看看,没想到您真的回来了!”他弯腰一揖到地,眼中闪烁着光彩。

夜玄的脸色很黑沉,但还是点头道:“嗯,你有心了。”

吕龙起身后,这才看见客厅西面的月思卿,顿时一愣:“梦思卿,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思卿一面装作收拾夜玄客厅里的东西,一面答道:“听说夜导师回来了,来看看。”

吕龙一怔,转眼偷瞧了下高椅上的老师,后者脸色并不太好…

他有些恍然了,看来梦思卿还没放弃让老师收她为徒的想法啊,不过老师收徒可是极为严格,她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本事,居然就肖想老师收她为徒了吗?

想当初,四大家族中不知有多少子弟想要拜进老师门下,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又怎么会如愿?

吕龙想着,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这时,黑衣人又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他知道这会儿肯定没有什么忌讳了,倒没有畏手畏脚,直接进得客厅,问道:“主子,饭菜来了,要上吗?”

夜玄本能地朝月思卿看了一眼,点点头。

于是黑衣人麻利地将两个大食盒拎进来,手脚麻利地将饭菜端上桌子,摆好碗筷,飞一般地退走了。

虽说主子现在没责他什么,但难保事后想起来要挑他的刺,还是躲远点好。

见桌上竟然摆着两副碗筷,吕龙受宠若惊地说道:“老师,不用这么客气,我不饿…”

此刻,月思卿站得很远,只有他和夜玄靠在桌边,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另外一副碗筷是为他准备的。

夜玄抬头看他一眼,说道:“不饿吗?那就不叫你吃饭了。思卿,过来。”

他端起一旁的净手盆,让月思卿净了手,自己也洗了下双手,两人便当着吕龙的面开始吃饭。

吕龙嘴角轻抽,有些不敢相信,可自己刚才已经说了那些话,自然不好再说别的什么,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吃。

如果不是有些修炼上的问题想要请教老师,他肯定主动告辞了。

月思卿也感觉很累很饿了,她上午可是才参加完比赛的,当即坐在夜玄对面吃得津津有味。

直到两人吃完饭,吕龙才得了机会,赶紧询问起夜玄修炼上的事。

月思卿走到那边软卧上坐下,本想也听听夜玄是怎么指导吕龙的,可困意却止不住地袭来,她哪敢真的睡去,只靠着软枕不停地打着瞌睡。

吕龙虽然在夜玄跟前极为讨好,但他倒也是个真好学的人,问了几个问题,陷入沉思,倒一时将月思卿给忘了。

他从不敢打扰老师太久,若有所悟后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