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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在委屈,夜玄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柔声道:“我明白。那是为了什么事?”

见他态度这么好,月思卿心情自然也不错,对他更是没有相瞒,便将上官鸿想要小紫的万年人参根须和汁液为皇父治伤的事说了。

“果然是这事。”夜玄淡淡说道。

看来他早有猜测。

想到夜玄是皇王的弟弟,月思卿连忙问:“你也认识皇父吧?他伤得重吗?”

“认识。他受的伤很是蹊跷,外人不知具体伤在哪,他只给出一副药单。所以,上官鸿绝对没有告诉你,那个老头子的灵力在不停地减退。”夜玄说着,唇角勾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笑。

“老头子?你就是这么称呼皇父的?”月思卿无语。

“唔,不称呼他老头子称呼他什么呢?皇…父?他还没这个资格!”夜玄唇边的笑凝了几分冷意,说道,“他藏得倒好,我一直不在宫中住,最近几次才注意到他的异样。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中的毒与月跃中的一样。”

月思卿心神一震:“他与我父亲中的毒一样?有解?”

夜玄轻轻抚着她的背,低声道:“如果他那药方有效的话。”

“我想得到那药方。”月思卿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

哪怕是只有一分希望也是好的。

夜玄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药方那老头子可宝贵得很,前去尝试的炼药师得到的都是药方的冰山一角。除非成功了,才会知道下一味药是什么。但如果你能炼出全部,便会知道完整的药方了。虽然药方外泄,但在炼药界这也是行规。请炼药师炼药,就得送上药方,否则药也炼不出来。而且那老头子人品也不错,倒是可以一试”

月思卿点头,但随即眉头微皱:“听说请的都是三品以上的炼药师,我可不行!”

夜玄笑得愉悦,抚平她的眉峰,低低道:“傻瓜,有我呢!那味药至少是二品阶的,你还不行。”

月思卿赖在他怀里,仰头问:“夜玄,你是二品炼药师吗?”

夜玄在她柔嫩的鼻上吻了一吻,心情好地说道:“你可以猜得更高些。”

“一品?不会吧!”月思卿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的男人就是这么厉害。”夜玄见她吃惊,心中越发舒畅。

月思卿的脸“腾”地便红了,伸手在他颊上一点:“不羞!谁是我的男人了!”

夜玄笑得眼若明星,没有说话,只是动情地吻着她的鼻、眼,顺势而下,直到那如花的唇瓣。

月思卿轻哼一声,想要闪避,却教他牢牢锢在怀里。

“让我亲亲…”

“我困。”

“那边睡边亲。”夜玄说着拉上夜明珠的罩子,屋内昏暗下来。

月思卿嘴角轻抽,想说什么,已被男人一把揽紧,熟悉又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这个骗子!她心里暗暗想着。

将她骗回家住了,每晚都要占她便宜,要不然就根本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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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月思卿起床较晚。

一转身,触碰到男人结实的胸膛,她钻了过去,圈住他的腰肢懒懒道:“夜玄…”

“卿儿。”夜玄的声音很清凌,应该醒来很久了,珍视般地搂住她轻唤。

“你怎么也睡懒觉?”月思卿问。

这几日,上午没课,中午由夜玄组织慢(2)班进行对战,下午锻炼身体,晚间修炼。

而刚开始进行这种高强度锻炼太累人,月思卿不想修炼,睡眠才变得不规律起来。向来起早的夜玄也还在床上,这令她既喜欢又奇怪。

“你不起来,我也不想起来。”夜玄说了实话。

她若在上面睡觉,他去哪呢?不管到哪里,心都还在这个房间内,那还不如留在她身边呢!

月思卿笑得很开心,抱紧了他道:“你真好夜玄!”

无疑,这句话大大取悦了男人。

夜玄轻揉她的头发道:“大懒虫,漱洗漱洗吃早饭了,吃完饭我们进宫。这几天中午的对战取消,下午再回来锻炼身体,这个不能省。”

“不要!”见他这么温柔,月思卿也不由撒起娇来,“锻炼身体好累!”

“累也要坚持呀!”夜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费了多大力气才说出这样的话,声音低哑,透着难受,“你不想进熔炉铁堡了么?”

“想进。”月思卿蹙起秀眉,不依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可是好累,不想动!”

“那再睡会儿?”夜玄心中既酸且疼,问道。

“不想睡了。”月思卿仍是摇头。

“那我抱你下去。”夜玄说着托住她的后腰,站了起身。

月思卿嘟了嘟嘴,却也知道今天又躲不过去了,将脸埋在他怀里一动不想动。

唉,真累啊!比起新生训练时七天的突击要累得多!

这回是皇暗和皇冷进来布早膳的,待看到自家主子抱着月思卿下楼,不见少女面容,唯见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垂着,整个人都赖在夜玄怀里。

两人免不住目瞪口呆。

皇暗很想问一句:主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惯着思卿小姐!这也太…惯了!

睡到现在起来不说,居然还是抱着下楼的!

只不过,在夜玄微沉的眼光扫来时,所有的想法便湮灭了,到了嘴边变成恭敬的一句:“主子,早膳摆好了。”

“恩。”夜玄答应了一声,低头冲怀内女子轻声道,“宝贝,饿了吗?”

“咳咳…”屋内响起急促的咳嗽声,皇暗和皇冷险些被自己给呛死,在夜玄冰冷的目光注视来时,慌不迭地退了出去。

月思卿只觉得没脸见人了。

故意的,夜玄绝对是故意的!

“我下来。”听到皇暗和皇冷离去的声音,月思卿赶紧扶着他下了地。

夜玄倒也不拦着,只是有些不舍地撩开她的长发,说道:“先去洗漱,我给你布早膳。”

“嗯。”月思卿飞也似地跑到旁边的角架上。

一品炼药师

用完早膳,夜玄让月思卿换套男装,并戴上之前属于清思的人皮面具,他则用了一种药水将那面具上的月牙标志给洗掉了。

月思卿收拾完毕后,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夜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之色。

男子穿了一袭金色长袍,边角绣着金底白丝,华美柔软的衣料将他衬得越发气质高贵,令人不敢逼视。

夜玄缓缓走来,摸着肩上一枚圆形微章,笑道:“好久没有穿它了。妲”

向来习惯于暗红色的他换了一身金色,明艳非常。

“这是…”月思卿讶异地挑眉。

夜玄解释道:“是一品炼药师的服饰。可以说,这片大陆现在能穿它的,基本都没有了,就算有,也不入世。”

月思卿唏嘘了一下,她上过炼药系的课,知道如今大陆上没有一品炼药师窀。

夜玄是她见过的第一名一品炼药师,也许,很多人都没有饱过这样的眼福。

夜玄见她很喜欢自己身上这衣服,笑道:“你若有空,也可以去公会考核一下,能取得一件炼药师袍服。不过三品以下所有品阶的炼药师服装都是统一的白色,但你穿的话肯定也会很漂亮。”

漂亮的人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他又指着肩上的徽章道:“有专用炼药师长袍,还有炼药师徽章,在定了品阶后会免费提供。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可不止于表面看到的这些。在星辰大陆,你有这么一副行头足以横行,而且,关键时刻还能保命。遇到危险时,不妨露出你的炼药师身份。”

没有强者愿意得罪炼药师,更不会轻易杀害炼药师,与其杀害,不如利用。

“我记住了。”月思卿点头问,“我们现在走吗?”

“走。不走就晚了。”夜玄说完,带着月思卿出了客厅。

皇暗和皇冷早套好小车,两人也戴了人皮面具,神情僵硬地候在车门外。

夜玄拉月思卿上车后,马车驶出学院,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临下车前,夜玄才给自己戴了面具,并在金色炼药师长袍外罩了一件黑色大衣,完全将那尊贵的光芒给敛住了。

一行四人在宫门口说明了来意,在禁卫军的带领下朝皇廷深处走去。

这些禁卫军自是不会认出夜玄,倒是有一个认出了月思卿,知道她是那天晚上参加宫宴的年轻炼药师,语气格外恭敬,并将低调的夜玄三人默认成她的护卫。

禁卫军熟门熟路地带着四人来到皇宫北向一座宽阔的大殿外,躬身说道:“清思大人,请进去吧,可能需要等待一下,稍安勿燥。”

月思卿大方得体地冲他笑道:“谢谢你了。”

能得到这位有潜力的炼药师如此尊重,那禁卫军受宠若惊,眉眼中全是激动,目送几人进殿后才高兴地离去。

大殿极空,中央高台上布着一张镀金的宽椅,下面两排则是太师椅与小方桌,装饰简单却透着低调的奢华。

月思卿进来时,两排太师椅上已经入座好几人了。

她粗略一打量,除却随从,大约有五人,三名上了年纪的老者,两名年过四十的中年,皆是面色沉默,不言不语。

两名中年人身穿一样的海蓝色长袍,三名老者却是同穿纯黑色长袍,虽然颜色不同,但从款式上来看,与夜玄的金色炼药师服很是相似。

正想着,夜玄的声音低低传至她耳中:“海蓝色是三品炼药师服,黑色是二品炼药师服。”

他的话正好解了月思卿心中的疑惑,她暗暗点头,没有回头与跟在身后的夜玄交流,向厅中央走去。

大殿中一名宫中侍者快步过来,眸带猜测地说道:“这位尊客也是炼药师吗?”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着月思卿。

不说这孩子年纪小,光看她身上的衣服也非炼药师服,倒让得他们不敢肯定了。

“是的。”月思卿微笑着回答。

“那不知你是几品炼药师呢?”侍者又问。

他问这话的时候,坐在上不远处的几名炼药师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

月思卿勾唇道:“几品不便透露,不过我有信心接受测试。”

想要给皇父治病,第一件事必须先通过皇室测试,就像今天这样接受皇室的挑选。

侍者犹疑中,另一名衣着相似的侍者自厅门走进来,看到月思卿先是一怔,而后连忙上前对自己的同伴说道:“不得无礼!这是清思大人,曾经在年轻炼药师大赛中拿过冠军的!她年龄虽小,但潜力无限,将来定然是我们卡列国的顶梁柱!”

这名侍者曾有幸进宫宴服侍过众位炼药师,对这名年龄不大的怪胎记得极为深刻。

前一名侍者闻言,双瞳一缩,脸上的神情皆是敬色,冲月思卿说道:“原来是清思大人。”月思卿笑了一笑,没再说话。

而两名侍者则殷勤地请她上座。

其他几名炼药师看向月思卿的眼光闪过几抹审视与怀疑。

终于一名中年人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气氛:“小子,你也是想给皇王治病的?看你的年龄,炼药水平再高能高到哪去?这可不是儿戏,不是拿了一个冠军就能轻易拿下的!很多比赛早就不像当年那么真实有水准了。”

他说完,其他几人都面露笑意。

月思卿却是轻哼了一声。

这么讽刺的话她若是听不出来,那就白混了!

他说现在的很多比赛不像当年那么有水准了那么真实,是指她这个冠军还掺着水分在内是不是?

呵,她能理解成是忌妒吗?

只不过,这么大人了忌妒她一个小孩子,真是奇葩。

月思卿当即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等会儿各凭本事吧。”

“口气倒很大!”那名中年人还没接话,坐在他对面的老者脸色微沉,冷声哼了出来,“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也敢与我等说各凭本事?”

毛都没长齐?月思卿嘴角轻抽,飞速瞟向那名说话的老者,声音也不由微沉一分:“英雄不问出身和年龄,前辈也过于小看人了吧!”

那黑衣老者冷笑数声道:“有胆识是好事,只是有些人被世人几句吹捧就以为自己真的了不起了,不分场合的沾沾自喜!”

月思卿简直感到好笑,反问他:“你说的是我吗?”

哪只眼睛看到她沾沾自喜了!

难道炼药师都是这么自大?

老者嘴角微撇,不以为然地说道:“年轻人,你还小,要戒骄戒燥,永远尊敬你的长者。”

“我能认为你说的不是我吗?我可以不听吗?”月思卿直接说了出来。

戒骄戒燥,她哪里骄傲急燥了?

“呵,这样脾气,成就只怕也有限。”另一名黑衣老者忍不住也说了一句。

一瞬间,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月思卿感到了那些人的针对之意。

这时,夜玄低低在她耳边说道:“你的位置。”

月思卿一愣,低头一看才知道,原来刚才她过来入座时,见众人都坐在右边,她便去了左手第一个太师椅上入座了。

此刻她才想起来,在卡列国似乎以左为尊,尤其还是左手第一个座位,应该很了不得吧!

不过她来时,那些炼药师已经来了,并没有在这太师椅上入座。也许他们都不好高调,而自己误打误撞地坐上,倒惹得那些炼药师心里不快活了!真是虚伪!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看向说话的几人,尤其是那两名黑袍老者,微微一笑,悠闲地叠起双腿,说道:“我日后有没有成就,有多大成就,可惜你们没机会看到了。”

言下之意是,等她做出成就时,他们可能早就深埋于黄土中了。

这话气得其他几人脸色发青,特别是三名老者,更是直喘息。

“哼,你可知你面对的是两品炼药师,只要伸伸手指,就能让你在这个大陆上混不下去!”那名劝她戒骄戒燥的黑袍老者拂衣起身,语气中充满了浓浓威胁。

“二品炼药师算个屁!”月思卿也昂起脸,一字一字说道。

她戴着面具,神情本就僵硬些,再说出这句惊世骇俗的话,顿时惊得大殿内一片倒抽冷气声。

那些站得远远的侍者脸上表情更是无比丰富。

没有一品炼药师的时代,二品炼药师就是人们心中的神。

从三品炼药师到二品炼药师是质的飞跃,三品炼药师本就不多,而二品炼药师更只是它的十分之一。

在帝都,出名的二品炼药师也就两位,一是炼药师公会副会长崔安,一是皇家学院炼药系主任许孟。这两人无论在什么地方拿出来,绝对是踩一脚地都会摇三摇的重量级人物。

而皇王费尽心机请来的三名二品炼药师,皆都是隐世大家族中的前辈。听说这几位前辈过来了,皇王正从围猎场往回赶呢!

“算个屁?”那名黑袍老者脸色难看地重复了一句,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你这么能干,那你来吧。我们走!”

他说着大步下了阶梯,便朝殿外走去。

另外两名黑衣老者对视一眼,也同时起身。

大殿里的侍者立时慌了,十多名侍者飞也似地跑出来阻拦。

“三位大人,你们别走,王就要回来了!”

看到三位老者脸色难看,那些侍者没了主心骨,若今儿叫这三位神走了,他们可得拎着脑袋去见皇王。

“扑通扑通”这些侍者们跪了一地,恰恰将出殿的路挡住。

“三位大人,请留步!”

走在最前头的黑袍老者冷笑着指着月思卿道:“他说二品炼药师算个屁,想必他有更好的法子,你们找他吧!”

为首的侍者脸色发白地叫道:“大人,清思大人出言不善,请皇王回来再行处置,三位大人莫要生气,坐下来喝口水。”

“看到她,我喝不下!”黑袍老者想也不想地脱口说道。

他的意思很清楚了。

有月思卿在,他便要离开,想要留下他,将月思卿赶出去。

侍者八面玲珑,一下就体会到了,可是却很为难。

毕竟清思大人也是皇王赏识的人,虽然现在炼药水平及不上二品,但以她的潜力,达到这一天不会很久。

见他犹豫,黑袍老者面色越发不好看起来。

那两名坐在一起的中年人对视一眼,也站了起来。

第一个开口的中年人沉声说道:“这小子目中无人,若是他不出去,我们都走了吧。教她一个人来看便是。”

他们二人也行到三名老者身旁,五个人,竟然都是要月思卿走!

月思卿冷冷一笑。

她刚要说话,地上跪着的侍者中有人突然惊喜地叫道:“皇王来了!”

大家顺声朝外望去,果然,皇王穿着一身紧致的黑色狩猎服饰,将他修长健硕的身材勾勒得清晰分明,一张经历过风霜的国字脸渲染着一丝急切。

看来,他为了迎接这三名二品炼药师,连狩猎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只是,一进大殿,他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凌乱的场景,那双八字眉瞬间皱起,属于君王的威严弥漫而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侍者们一一爬站起来,却没有说话。

早就混成人精的他们知道此刻会有人先开口。

果然,那名黑袍老者已哼了一声,说道:“皇王,你们这已经请了高贤,老夫三人怕是实力低微,帮不上什么忙了,告辞!”

“等等!怎么回事?”皇王叫住他们,又厉声问下人。

这时为首的侍者才站出来,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

听到那句“二品炼药师是个屁”时,皇王的眼筋也忍不住快速抽动了几下,看向月思卿。

月思卿冲皇王行了个礼,嘴角的笑意不减,说道:“二品炼药师,本来就是个屁!”

大殿中再次陷入死寂。

她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当着皇王的面,口齿比刚才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