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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疑惑,走上前去。随后,伸手接过,打开。

里面的内容,不过寥寥数语。然,所陈述的信息,却足以让人心下一沉。

云止看着,直到最后一个字落入眸中,眉宇不自觉轻微皱起,“右相,这消息,你是哪里得来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一句话,在崖底呼啸上来的风声下,越显清淡无波。甚至,他没有侧一下头,没有看出现的云止一眼。

云止再一皱眉,并不怀疑信函的真实度,只是…

——信函上的内容,明明白白陈诉了一个信息,说‘东丽山’上掩埋了很多‘火药’。

这个大陆上,早已经有了烟花的存在。每年的年关之时,各国也会彻夜绽放烟花来庆贺。而烟花,由最开始的竹筒炮竹一步步演变而来。虽然,简单至极,可也有着最基本的爆破作用。而这样的爆破,离不开‘火药’。

对于这个大陆上的‘火药’二字,云止这些年来,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烟雾弹所利用的,也正是这‘火药’。

只是,因着是处在刚刚发展起来的阶段,各中威力并不是很大。可,尽管如此,若数量真如此刻信函上所说这般众多的话,一旦爆炸,后果还是不容设想。只是,‘东丽山’既然埋了如此多的‘火药’,那她前两天倾剿‘东丽山’的时候,为何‘东丽山’的匪徒没有使用?

这其中?

“这‘东丽山’的匪徒,就是一帮引子。目的,只为引左相你前来。”或许,是为引他…

就在云止沉思了片刻之际,那一道清淡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顿时,云止的思绪一断,本能的抬头,向着开口说话的宫宸戋望去。

宫宸戋依然没有看云止,只负手望着前方。

云止看着,思量宫宸戋是不是还在为昨夜琳琅之事、自己袒护而生气?

“‘南灵国’皇帝,借着大寿之际,派使臣送了请柬来,要各国前往。皇上,要本相与你两人前去。”

云止挑了挑眉,这话题转变的,跨度不亚于十万八千里,简直风马牛不相及。不过,前后稍一联系,云止却又似乎有些听懂了。‘东丽山’的匪徒,不过是有人设下的计。目的,就只为引她前来。而事先埋下的‘火药’,便是准备对付她的。而这时,‘南灵国’皇帝突然派人送了请柬来,皇帝东申泽要自己与宫宸戋一道前往,于是,宫宸戋便前来了这‘东丽城’。届时,好一道启程出发。毕竟,要前往‘南灵国’,从‘东清国’的皇城出来这‘东丽山’是必经之路。

不过,这‘东丽山’匪徒所引得的,或许,是宫宸戋也不一定。

直觉,云止觉得这一件事,应该与东方卜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一招调虎离山,他先是引开了她。再利用她不在之时,设计对付宫宸戋。如今,再利用‘南灵国’皇帝请柬一事,让宫宸戋也前来这前往‘南灵国’的必经之路‘东丽城’。洞察事态如宫宸戋,相信,他绝不可能没有丝毫怀疑这一切是为他而精心准备、设计的。而他,并不是那一种任人设计、算计之人,如此,便必然要得一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之人。东方卜所利用的,也正恰恰是这一点,从而引宫宸戋亲自上这‘东丽山’,在前往‘南灵国’的时间不容耽搁之下速战速决。

思及此,云止不觉面露沉色。一招又一招层出不穷的算计,看来,东方卜已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片刻,且莞尔一笑开口道,“右相,你既然知道这‘东丽山’山上,埋了‘火药’,那为何还孤身犯险?”神态中,似一点也未将眼下的危险放在眼里。

“左相聪慧,不是已经想到了麽?”不答反问,清淡的音声,轻悠悠飘散开去。

云止浅笑,确实想到了。只是,这‘聪慧’二字,似乎用来形容一个女子更适合吧?不过,太过细微之处,云止挑了挑眉后并未在意。

“那右相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左相不觉得,这个问题,不问出来,会更好麽?”

他侧身,高出半个头的身量,俯视她一眼后,转身便往下山的小道走去。

云止回头,望向宫宸戋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究竟,是站在原地不动呢,还是一道‘同进同退’?

这一刻,云止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一切,都是东方卜设的计。那下山的小道上,定埋了众多‘火药’。宫宸戋这样直接转身离去,无非想引蛇出洞、将暗处之人给引出来,不想大费周章再去一个个的找。只是,这样一来,必然存在着危险。她若站在原地不动,相对而言,会是安全的。

思忖,也不过只是那么一小须臾而已。下一刻,云止勾唇一笑,快步追上前方之人。

官道上,楚飞扬、楚飞凌,以及朱银安三个人,一道快马加鞭、马不停蹄而来。是赴昨夜分别时之约,又是告辞。‘南灵国’之行,不容耽搁。

骤然,在经过‘东丽山’山脚下之时,只听,‘东丽山’上爆炸声连连。

一刹那,三人不约而同的齐齐一致快速勒马,本能的仰头,向上望去。白色烟雾遍布朦胧中,隐约入眼两袭虚无缥缈、衣袂飘荡的白衣。尤其是那一袭绣边的金丝,在初升的朝阳下,熠熠生辉,光芒夺目。

楚飞扬看着,心下一忧,随即想也不想一个跃身而起,便向着那一抹烟雾朦胧中的银丝绣边白衣而去。

楚飞凌与朱银安想要阻拦之时,显然已经晚了一步。相视一眼后,也不由纷纷跃身而起,身形一晃,直向那烟雾集中地而去。

别看朱银安身形胖壮,可身手却是极好,矫健非常。

同一时刻,‘东清国’的都城皇城内,一趟‘皇陵祭祀’落幕,回来的,不过只是近一半的文武百官,以及一个面容憔悴、瘦弱不堪的东锦瑜而已。

东锦瑜守陵三年回来,带着一个孩子,一个不被人承认的孩子,处境可想而知。

至于皇帝东申泽,则趁机想要体察‘东清国’民情,带着一半官员,以及大学士东方卜,乘坐龙舟一路顺着横跨穿过‘东清国’数多城池的‘东洲河’而下。对沿途的美丽风景,流连忘返。对沿途城镇所见的美貌女子,更是巧取豪夺,直接强占,一个都不放过。放浪形骸之态、沉迷女色之欲,变本加厉。

一路上,百姓可谓是‘人心惶惶’。

当然,也有一些贪图富贵的,还暗自高兴,特意送着自己的女儿前来。

文武百官,面对这一切,可谓是敢怒不敢言。而大学士东方卜,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眼旁观。

龙舟内,即便是青天白日,也是丝竹歌舞、**之声不断。放眼望去,旭日东升的河面上,大龙舟一路浩浩荡荡而行。舟头,明黄色绣着‘东清国’三个大字的龙旗,肆意的飞舞荡漾。

带刀侍卫,一圈紧守。

片刻间,整一座‘东丽山’,几乎被夷为平地。

那些躲藏在暗处、点燃‘火药’的一干人,在串联成密密麻麻一片的爆破声中、在白色烟雾弥漫之中,被悉数给逮出。

然,那些人,竟全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一旦失手便咬破口内暗藏的毒药,自尽而亡。

不过,尽管如此,对于那幕后之人,云止已是心知肚明。相信,宫宸戋也是如此。三年来,东方卜从未曾停止过对付宫宸戋。只是,一直不曾有太大的动作,就为防止宫宸戋察觉到,如今,一连翻的大动作…云止能察觉到这其中的…

看来,以后的‘东清国’,将不会再有什么安宁了。

东方卜韬光养晦多年,一心想要‘东清国’的皇位,想除了宫宸戋这一块最大的绊脚石。

宫宸戋想扶着九皇子东玄绪登上‘东清国’的皇位…

“九公子,你没事吧?”

当白色烟雾渐渐散去,云止快步走向受伤的楚飞扬,眼中划过一丝担心。

“我没事…没事…”楚飞扬立即摇头,逞强的表示自己一点事也没有。但,话声落下,却是一连串抑制不住的咳嗽。

云止将手伸向楚飞扬,为楚飞扬把了把脉。

楚飞凌与朱银安两个人,责怪楚飞扬莽撞的同时,神色中,也染着一丝明显的担心。

云止片刻后收回手,对着面前担心的两人以及楚飞扬,抿唇一笑,“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再静心调养一阵子,便无妨。”

“左相,‘南灵国’送来了请柬,不知,你是不是也要前往?”

相对于身上的伤,楚飞扬更在意云止去不去‘南灵国’这个问题。话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希冀。

云止还没有收到消息,对于楚飞扬如此一问,微楞了一下。随之,侧头望向一侧的宫宸戋,不知‘南灵国’送了什么请柬来。

宫宸戋望着前方那一幕,淡淡然说了‘南灵国’请柬一事。

“左相,你真的要去?那我们,结伴而行,如何?”楚飞扬闻言,喜不自胜。想也不想的话语,脱口而出。

而几句话下,无形中,早已经泄露了各自的身份。此次,‘南灵国’请柬所请的,是各国的帝王。虽然,各国的帝王定不会亲自前去,可也定会派身份足以代表帝王之人前往。比方说,皇子、王爷、丞相等等。现今的‘东清国’,位高权重者,莫过于右相宫宸戋与左相云止。而楚国…楚国皇帝已经年迈,膝下皇子众多。其中,当属七皇子在朝中势力最大。其他皇子,也是个个文武全才…

宫宸戋目光扫视了一眼对面的三个人。而对于他们的身份,早在昨夜便已调查清楚。

云止对几个人的身份,此刻,自然已是百分百的肯定。虽然,相交一场,作为‘朋友’,她并未派人暗中前去调查几个人的身份。并不点破道,“当然可以。”没想到,时隔三年,她竟会前往‘南灵国’,那一个对云浅止而言,恍若如地狱一般的地方。

宫宸戋听着云止的话,薄唇不咸不淡倾吐出三个字,“不方便!”

------题外话------

下午五点,会有二更,二更的字数会较多(今天的更新会很多嘿嘿)。下一章突发情况‘同房’嘿嘿,这么多人之中究竟与谁同房呢,这个问题嘿嘿邪恶了~

第十三章(二更)

音声落,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一齐转向出言之人。却见,出言之人,神色淡然无波。无形中,越显刚才之语如命令,不容人质疑与反驳一句。

楚飞扬随即侧回头,望向面前的云止,道,“左相…”

云止没想到宫宸戋会这般直截了当的拒绝,‘不方便’三个字,她委实没感觉出来。

朱银安稍一怔后,立即出声一笑,缓解着眼下微微有些僵持的气氛,道,“既如此,那左相,我们就在此分道扬镳。一个月后,‘南灵国’国都再见。”

云止点了点头,不想在‘外人’面前驳宫宸戋命令般的话。想他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

楚飞扬看着,原本欣喜的神色,俨然如同一个孩子般一下子便跨了下来。于是,尤显得受伤的胸口之疼痛。情绪,全都一览无余的写在了脸上。

云止不觉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有些无端的喜欢面前孩子心性的楚飞扬。

因为,与楚飞扬在一起,云止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他脸上看到一切。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让人不需要那么累的去努力猜想什么,也不需要那么累的绞尽脑汁去思考什么,“九公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养伤。到时候,我们‘南灵国’国都再见。”

楚飞扬闻言,稍稍的点了点头。脸上,全是闷闷不乐不色。

既然不能结伴而行,三个人,不一会儿便告辞离去。悠长的官道上,落下一片飞扬而起的尘土。

云止看着几人一路离去,片刻后,收回视线。只见,宫宸戋早已经转身离去。下山的小道上,白色的衣袍轻微扬动。

回到‘东丽城’,已是近中午时分。

对于马上要启程前往‘南灵国’一事,云止再仔细的问了问宫宸戋。

另外,昨夜派出去调查的隐卫,也送回来了消息。并且,将‘皇陵’发生之事,也做了详详细细的陈诉。

云止看完信函后,手一收再一张,那一封信函便顷刻间化为了一堆白色的小碎片。风过处,如点点白雪,飘逝而去。

用过午饭!

正当云止想着怎么安顿琳琅之际。

只听,自己的侍卫前卫禀告:宫宸戋命人处决了牢内所有‘东丽山’匪徒。

对于这个结果,云止有些意外,但却又并无太多意外。宫宸戋的手段,早已经再清楚不过。而,如此一来,琳琅还是带在身边为好。

——不得不说,琳琅所抚之琴,甚得云止之心!

府门外,四马并驾齐驱的奢华马车,直接挡道,仿佛在昭示着主人是何等不可一世。

云止看着,微一抿唇。相对于坐马车,她反倒更喜欢策马。只是,若宫宸戋坐了马车,而她却策马在一侧,着实有些不妥。

宫宸戋缓步踏出府门,身后,跟随着他所带来的那一行侍卫。

云止听到声音侧头望去。阳光下,那一个向着这边走来之人,衣袂飘飘,丰姿绰约。让人,实难与前不久狠绝下令处决了近百人那一个残忍之人联系在一起。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双手沾满了红色鲜血之人,却将一袭白衣穿出了世间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胜雪之气质。

“左相,走吧,莫要耽搁了。”

一句话,淡然无波。目光,也不多侧目一眼。脚步,也不多停留一下。

云止闻言,看着宫宸戋从自己身前漫步走过,踏上前方的马车,身影消失在马车垂落下去的车帘之后。

琳琅一袭素色白衣,怀抱着那一把古琴。低垂着头,安安静静站在云止身侧略后半步,没有说话。并且,从始至终也未曾问云止这是要去哪里?去干什么?

云止沉默了一下后,侧头,对着侍卫吩咐道,“来人,马上再准备一辆马车。”

此临时准备的马车,自然是给琳琅乘坐的。云止吩咐完后,示意琳琅跟着自己的侍卫走。再迈步上前,直接步上了宫宸戋的马车。

宫宸戋的马车,云止这三年来,也曾坐过几次。

除了‘奢华’、‘享受’、‘浪费’六个字外,云止再找不出任何字眼来形容。

白色的上等天蚕丝丝绸铺坐,两侧并未设下任何旁坐,一如三年前一样。软榻的中央,放置了一小木几。木几上,摆置了一托盘,托盘上置了茶壶与茶杯。

云止踏入后,动作自然的在小木几分隔出来的左侧落座,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宫宸戋也不介意,淡声开口吩咐,“启程。”此次‘南灵国’一行…放在膝盖上的手,右手指尖有一下无一下的轻轻敲打起膝盖。

云止见此,抿了一口茶后,也闭上眼微陷入沉思。

当年,封亦修与林思画两个人,被宫宸戋打落悬崖。但最后,却都侥幸的活了下来。

后来,在武林大会后,她带着景夕前往‘东清国’皇城的时候,半道上,意外再遇了林思画。当时,她直接杀了她。而后听说,封亦修并未回‘南灵国’皇城,而是留在了‘圣玄派’中。‘圣玄派’的掌门天机子,也就是宫宸戋的师弟,乃是封亦修的师父。

此次,‘南灵国’皇帝突然发送请柬,真的只是如表面这般简单麽?

这时,只听右侧端坐之人,毫无征兆的忽然出声,“加快速度。”四个字,音声一如刚才,淡然无波。

云止顿时睁开眼,侧头望去。却见,宫宸戋根本未曾睁眼。那不容人直视的倾世容颜,在透过时不时飞扬起的车窗帘子洒落渗透进来的阳光下,绝美的摄人心魄。薄凉的嘴角、高挺的鼻梁、浓密的长睫、斜飞入鬓的浓眉,般般如画的面部轮廓…

时间,不觉在这一刻、在这马车有限的空间内,微微定格。

她睁着一双平静如水的明眸,静静望着他的容颜。他长睫低垂敛着目,一动不动坐着。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超脱尘世。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马不停蹄往前而去。

奢华的马车,马车四角悬挂着的四只宫铃,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响。

渐渐的,队伍之后的那一辆简素马车,一点点呈落后之势。任车夫如何的狠狠挥扬马鞭,就是无济于事。

侍卫见此,立即快速策马上前,靠近前方那一辆奢华的四马并驾齐驱马车,将情况,一一禀告给了云止,“左相…”

云止听着,开口吩咐让队伍的速度慢些。

“怎么,左相是想为了一个区区的琳琅,耽搁了前往了‘南灵国’的行程?”

就在云止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一道声音,不紧不慢响了起来。不咸不淡的音调,让人辩不清其中情绪。

云止侧头望去,道,“右相,如今,才不过十五而已。就是依照再平常不过的速度,相信,二十天的时间也足可以赶到‘南灵国’。”

“若是路途中,出了什么事,耽搁一下呢?”

“这…”云止话语一时被堵,心中严重怀疑,宫宸戋他这是故意的。

“所有的侍卫,全都策马而行。若后方的那一辆马车,速度实在赶不上。那么,左相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不带那一个人。或者,直接让那一个人也策马。总之,断不能耽搁了行程。”话落,吩咐外面的侍卫加快速度。而,这一过程中,说话之人始终未睁眼一下。

云止不是没想过让琳琅策马,只是,看着他那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

队伍,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迅疾行驶,简直可用一个‘飞’字来形容。后方的简陋马车,车夫使出吃奶的劲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抽打马匹。不过,任车夫如何的赶,一匹普通的瘦马如何比得上并驾齐驱的千里良驹?

为了不让琳琅掉队,最后,云止不得已,只能让侍卫带着琳琅策马。

夜幕时分!

马车在‘东溪城’城外的‘东洲河’河畔停下。

云止步下马车,暗淡月光笼罩的夜幕下,一望无际的河域波澜不起,恍若一条深邃的绸缎,荡涤着点点支离破碎的小星点,美得令人忍不住惊叹。

只是,惊叹之余,云止却不免微微皱眉,“右相,我们这是要乘船?”

宫宸戋在河域边站定脚步,负手不语。因为,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这一切,就连一个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

云止看着,不觉微恼。道,“右相,既然是坐船,这‘东洲河’横跨数座城池,为何不在临近的‘东华城’便乘?非要马不停蹄的赶上这么一整天路?”

宫宸戋闻言,不紧不慢回头望去,理所当然道,“本相喜欢。”

四个简简单单的字,明明确确给出答案。可刹那间,却让人忍不住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冲动。

后方,在侍卫所带下,坐了一整天马、什么东西都没吃的琳琅,在双足普一踏地的那一刻,身躯一个无力,便直直跌坐在了地上。并且,忍不住干呕起来。

云止听到声音,回头望去,心中懊恼宫宸戋之整人、欺负人的手段。

琳琅在缓过劲来之际,抬头,向着前方望去。那一眼,明白过来后面要走水路后,本就已经苍白的脸,明显又白了一分。

北堂国,是四国之中最缺乏水的国家。

纵观整个‘北堂国’,几乎没有一条大河域。并且,干旱是常有之事。

琳琅出身在‘北堂国’,与‘北堂国’大部分的百姓一样,几乎没有见过什么大一点的河域,惧水。

宫宸戋选在这里登船、硬是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确实乃有意整琳琅。不过,会选择走水路,却是之前就已经定下来的,也有他这么选的原因,并非为了继续整琳琅。再说,他虽转眼间调查清楚了琳琅的身世,可惧水这么小的方面,自然不可能调查得如此清楚。吩咐侍卫,马上启程出发。

云止吩咐侍卫好生照顾琳琅,在上了船之后,更是令侍卫直接带着琳琅下去休息。

船只很是奢华、富丽堂皇,不亚于马车。不过,并不是很大。最后,不管是云止的侍卫还是宫宸戋的侍卫,都只带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