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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一人快步而来,将一封信函送到了花千叶的手中。

花千叶伸手接过,打开。

信函上的内容…原来,邱霸天知道了他姐姐沉睡冰棺之事,所以,想要找宫宸戋报仇。

只是,邱霸天他拿云止来威胁宫宸戋,他是如何知道宫宸戋在意云止的?还有,姐姐之事,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邱霸天他怎么会突然知道?

一时间,花千叶的心中,闪过诸多疑惑,眉宇微皱。

“花宫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云止将花千叶的神色尽收眼底,也不觉微微疑惑。

花千叶稍一犹豫,随即,一边将手中的信函递给云止,一边笑道,“云儿,没想到,那邱霸天竟想利用你来威胁宫宸戋。如今,宫宸戋已经来了,不过,我们还是先走吧,宫宸戋岂是会受人威胁之人?本宫,眼下还不想与那邱霸天相见。”

当年,邱霸天亲自上‘百花宫’,那回复,是他回的。

虽然,都是一些事实,姐姐确实不喜欢他。可是,做了那样的事,那一个人眼下又都知道了,花千叶还真有些不好面对,只想快些离去。再说,他救出了云止,再相见,若邱霸天依然要用云止来威胁宫宸戋,他难道还要与邱霸天为敌不曾?

当初,多年前的那一份情,其实,一直都存在。

邱霸天当年对他与他姐姐的好,花千叶从没有忘记过。心中,也一直存着一丝歉意。

云止望着信函中所诉的内容,忽然间,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好笑。众所周知,她与宫宸戋不和,朝堂上更是水火不容的分成两派。这邱霸天要找宫宸戋报仇,竟拿她来当要挟?

下一刻,望着花千叶那一丝似乎欲马上离去的神色,云止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们先走吧。”

先走一步,等下了这‘北峰寨’,再回头飞鸽传书一封告知到来的宫宸戋她已经脱险离去,那宫宸戋自然也就马上下山了。或许,不用她飞鸽传书,宫宸戋自己就下山了。笑话,宫宸戋岂是那种受人威胁之人?那情形,委实难以想象。更何况,对象是她?若换成那九皇子东玄绪,或是贵妃宫伊颜,也许还有一点可能。

这一刻,云止并不知那邱霸天要挟宫宸戋的,不是其他,而是下跪。

这一刻,云止料定了宫宸戋绝不会受威胁。

这一刻,云止没有丝毫的停顿,与花千叶两个人一道下山、快速离去。

“宫宸戋,我今日,既然敢这么做,便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好,既然你要赌,那么…开机关。”

三个字,不紧不慢、不缓不急回荡在半空中,清晰落入宫宸戋的耳内。刹那间,那一个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倏然拂过脑海。

初遇时,她狼狈之下的处变不惊、从容镇定。

再遇时,她满身鲜血的虚弱。圣玄山山顶上的那一段短暂时间的‘朝夕相处’。

三年时间的点点滴滴…“住手。”两个字,一瞬间,几乎是在邱霸天音声刚刚落下的那一刻,便立即响了起来。而,这样音声‘落’与‘接上’的瞬臾时间,那一个人的身影,已经在宫宸戋的脑海中划过不止一次。真的拿来赌麽?

再一次,宫宸戋问自己。

可是,若是万一…万一…输了,怎么办?

笑话,他宫宸戋会是一个输不起之人麽?然,他还真就是输不起、输不起一个她。

他可以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他可以在谈笑间取一个人的性命、亦可以在谈笑间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可是她的,不行。

“宫宸戋,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一刹那,那紧握成拳的手,那连成线坠落的血,徒的越来越多。

风过去,吹扬开那直线坠下的鲜血,如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飞扬开去,若红梅点点滴滴洒落一地。

低头望去,片刻间,偌大的广场上,足下的那一快地方,鲜红一片。

出山的道路,畅行无阻。

半途中,云止不知怎么的,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如一座城池般座落在群山山脉环绕中的‘北峰寨’,如城门一般的大门严严实实闭合。

宫宸戋,他孤身一人到来,是担心她麽?宫宸戋他…望着望着,云止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倏然拂过宫宸戋的那一张脸,忍不住抿了抿唇。

“怎么了?云止。”花千叶见云止突然停下,不由疑惑问道。

“我在想,现在就飞鸽传书给宫宸戋,到时候,我们等他出来,一起离去。”云止望着前方那紧闭的城门,望着城门上那一行背对这边、如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立着之人,慢慢开口。心中,其实,并不担心宫宸戋。因为,这世间似乎还没有人能够真的伤到他。当然,更不担心宫宸戋会受人威胁。只是,想到他是为她到来…

花千叶闻言,星眸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脱口道,“云儿,你在担心他?”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担心他?”云止立即笑着否决。

花千叶望着云止,没有再说话。

广场之上,徒然恢复成了最一开始时的画面。

宫宸戋,一袭白衣,面无表情立在中央。邱霸天,一袭黑衣,端坐在宽大的座椅之上。

“宫宸戋,今日,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就马上让人将‘东清国’左相带出来,我说到做到。不过,你既然刚刚反悔,眼下,自然也可以反悔。究竟是跪下求我,还是拿‘东清国’左相之性命来冒险,你自己选。”望着下方之人,邱霸天不紧不慢开口。

宫宸戋立着不动,抠入掌心的手指,几乎可看见手掌心内的森寒白骨。

邱霸天也不急,耐心的等着。而答案,其实,他早已经知道。在宫宸戋反悔说出‘住手’二字的时候,便已经明了。只是,一切,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实在让人难以相信、难以想象。毕竟,下方之人,是堂堂的‘东清国’右相,是——宫宸戋。

“好,今日,本相就跪下。但是,若是她少一根头发,本相定将你碎尸万段、让‘北堂寨’鸡犬不留。”

一字一顿,字字,重如千钧。令人听着,胸口恍若沉下一块大石、一座泰山一般,喘不过起来。而,伴随着话语,他左脚慢慢的、慢慢的微向后退半步,再慢慢的、慢慢的屈下膝来。

画面,在这一刻,硬生生定格。

天际的阳光,直直倾泻下来。风止,云静,天地为之沉寂。

有生以来,从不曾对任何一个人下跪,从不曾。可眼下,却毅然为那一个的安危而…

屈下的膝盖,缓慢的、缓慢的接近地面。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那一处,再无法动弹。每一个人,包括端坐在上方的邱霸天,都不觉深深的屏住了呼吸。

时间,在这一刻,无限制的拖长、再拖长…将那一画面,放慢、再放慢…

但,再如何拖长的时间,再如何放慢的画面,都有…许久,又或者,事实上不过只有那么一小片刻,当广场中央那一个人的左膝,终于触到冰冷的地面之际,天地静止了。

后方的‘北峰寨’大殿,殿门紧闭的殿内,一角妖冶的红色衣摆,倏退半步。

时间,在这一刻,一个劲的加快、再加快…将那一画面,一遍、一遍无止境回放在众人眼前。

邱霸天刹那间浑身一震,冷傲、残忍、无情如宫宸戋,竟也会为一个人下跪,真的下跪。同为男人,邱霸天深深的被震撼了。

“本相,要见她。”一字一顿,双手紧握成拳。

这时,那熟悉的大雕,口叼丝帕,从天际振翅而下。带起狂风大作,席卷人衣袍。

在临近地面那一刻,大雕松嘴。丝帕,便飘飘然坠落了下来。最后,展开落在宫宸戋的身前。上面的字迹、上面的内容…

出连绵围绕的山峰、离去的半道上。

云止看着那大雕飞进‘北堂寨’,不觉暗暗松了一口气。大雕,应该是亲眼看到了宫宸戋,所以,才会飞落下去的。也就是说,宫宸戋就在那寨门紧闭的一墙之后。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出来。到时候,一起离去,再一起前往‘南灵国’。

花千叶看着这一幕,淡笑一声,一拂衣摆,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

云止见着,也一拂衣摆,在花千叶的对面、另一块大石上落座了下来。笑着道,“花宫主,上一次你收到‘百花宫’的信函急着赶回去,‘百花宫’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

花千色再笑一声。三年来,他怀疑,都是宫宸戋在背后搞的鬼。他呆在‘百花宫’什么事也没有。可是,一旦他出了‘百花宫’、前往了‘东清国’的左相府、在左相府住下,‘百花宫’就立即会出一些层出不穷的事,每每引得他只能亲自回去。

云止闻言,放下心来,道,“没事就好。”

每一次对面之人到来,没过几天,‘百花宫’总是能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花千叶转开话题道,“云儿,本宫听说,你似乎买了一个男伶?还要与那宫宸戋一起前往‘南灵国’?”

云止点了点头,只道,“那琳琅,琴抚的甚好,倒是个不错的人。”那一夜,琳琅竟然不顾自己性命的跑上前来,不知,眼下如何了?

花千叶听着,忽然,薄唇似笑非笑一勾,起身慢步走近云止。

双手,撑在云止身体两侧、身下的大石之上,“本宫不知,云儿什么时候有这种奇怪的‘怪癖’了?”

云止伸手推了推花千叶,让他别靠这么近,“你别听人乱说,我只是看上了他抚的琴而已。再说,”抿唇微微一笑,“我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该喜欢女人?”

“云儿是该喜欢男人。只是,本宫已经陪了云儿三年,云儿若是喜欢,怎么不先考虑考虑本宫?”花千叶望着云止,一副黯然伤心的样子。

云止并未将花千叶的‘玩笑’当真,“花宫主…”

就在这时,就在云止淡然浅笑再次开口之时,前方的‘北峰寨’,那寨门之上的一行人,身躯全都刹那间一分为二,呈抛物线一行飞落了出来。同时,一道道的红色鲜血,挥扬、洒落半空中。

浓郁的血腥味,刹那间,扑面而来。

云止与花千色听着声音,本能的快速侧头望去。那一眼,两人皆止不住的微微一怔,皆有些被那骇人的场景给微微一吓。旋即,两个人皆觉事情不对,急忙一个起身,迅速的向着‘北峰寨’而去。

邱霸天的武功,在武林上,多年前便已是首屈一指的了。而,经过这些年的时间,自然是更上一层楼。然,尽管如此,却连那嗜杀之人的十招都没有接下。

黑影的身躯,顿时,直线横飞出去,重重的撞击在后方大殿紧闭的殿门之上、将殿门猛然撞开、跌倒在地、再在地面上划开了一段距离。

而,殿门被骤然一下撞开的那一刹,殿内闪过一角妖冶的红色衣摆。

宫宸戋一步一步向着前方的大殿走去。周身的嗜杀之气,在阳光下,却恍若是从地狱深处而来的魔鬼。一步一步,都带起令人战粟的回音。

‘北峰寨’内的人,顿时,如潮水齐涌而出,一圈圈包围住那一袭白衣。

殿内,倒在地上的邱霸天,五脏六腑皆损、全身经脉已断,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旋即,侧头,望向那在殿门被撞开之时、闪躲开的、此刻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走近的那一袭妖冶红衣。

“此生,你有没有爱过我?”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一袭妖冶红衣,邱霸天用眼神无声询问。

“没有,从来没有。”那一袭妖冶红衣,微微张了张嘴,用传音入耳。空气中,什么声音也没有,可邱霸天却听得清清楚楚。

“今日,你要那宫宸戋下跪,就是想利用我试试那一个人在宫宸戋的心底,有多重要,是麽?”邱霸天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这结果,除了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外,再无其他。

“是。”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目的。只是,没必要与一个要死之人说。

“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一点都没有吗?”忍不住,眼神之中,再流过一问。而,回答邱霸天的,是那一袭妖冶红衣漠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邱霸天看着,慢慢的,一点点闭上了双眼。宫宸戋愿意为了那一个人下跪,而他,也愿意为了她牺牲一个‘北峰寨’,牺牲他自己的性命。其实,对于今日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在此之前,他才会找借口、让那‘二寨主’也就是他的亲舅舅先离开。对于那一个舅舅,他母亲此生对他有太多太多亏欠。于是,他费劲了一切的人力物力找到他后,却没有告诉他,他是他侄儿的身份。只想,尽他所能的弥补一些。如今,这样也好,舅舅平安,他也无牵挂。

殿外,片刻间,尸横遍野。

那一个人,踩踏着满地的鲜血,一步一步往前走。一眼望去…魔鬼!

殿门被撞开的敞开殿内,邱霸天已经断气,无声无息的横躺在那里。只是,一个‘死’字,无法平复宫宸戋心底的那一股‘阴翳戾气’。

寨门外,越是临近,那血腥味便越重,浓的让人忍不住作呕。而,先前,身躯一分为二、呈抛物线坠落出来的那些残骸,散落了一地,惨不忍睹。

云止与花千色相视一眼,一个跃身而起,便飞身越过寨门进入了‘北峰寨’。

当,身形凌立在半空中、‘北峰寨’广场的上空之时,一眼望下去,让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恍若进入了人间炼狱。遍地支离破碎的尸体、那一颗颗滚落的头颅、那从体内滑出来的内脏、那成河的血流、那…

就在这时,一具尸体,从敞开的殿内飞了出来。

下一刻,那飞出的尸体,被硬生生钉在了前方的寨门之上。心脏处,插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那木棍,像是桌子上断下来的桌脚。

花千叶一眼望去,即便多年不见,也立即认出了那人就是邱霸天。而,猛然回头间,只见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一步步自殿门内走出来。阴翳的面色、冷戾的目光、嗜杀的眼神…

“宫宸戋,你竟然杀了他!”

一刹那,花千叶星眸一眯,怒不可歇。周身,杀气倏然猛窜而起。对邱霸天,一直存着一丝歉意,可如今,竟亲眼所见‘北峰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邱霸天被杀…

云止看着这一幕,也震惊了。宫宸戋,他竟一夕间灭了‘北峰寨’,杀了邱霸天,他…他难道疯了不成?

------题外话------

昨天晚上没办法二更,抱歉(若是更新有变化,风华一般都会提早在留言区留言,抱歉),今天下午六点左右,会二更。另,莫要被这一章给吓了哈哈,下一章非常非常之温馨嘻嘻。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无法那命来赌,写到跪下那一刻,风华自己也有些震撼了,为了这震撼,下午努力码字

第二十章 深夜柔情(二更)

宫宸戋抬头,望向半空中并肩而立的那两个人。眸底的嗜杀戾气,一时间,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越演越烈。那殿门撞开的一刹那,他自然不可能没看到那一角一闪而过的红色妖冶衣摆。‘花千色’之事,已过去多年,邱霸天若想为那‘花千色’报仇,不可能多年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如今却突然…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此刻前方的那一袭妖冶红衣在背后算计。刚才,殿门撞开之际闪过的那一角妖冶衣摆,也绝对是他无疑。

当年之事后,他再见到‘她’,他已知‘她’非她。

花千叶一直以来都想杀他,一直以来都恨不得他死,要为他那姐姐‘花千色’报仇。

好,很好…一时,不怒反笑。薄唇,缓缓的、缓缓的轻勾了起来。被鲜血印染的幽黑深眸,呈现不同寻常的诡异朱红暗色。

云止一眼望去,望着宫宸戋那笑,心下,倏然止不住一骇。

同时,多年未曾再出现、已然让云止陌生了的两个字,在这一刻、在那笑之下,再度缠绕上了云止的神经——惊悚!

——宫宸戋,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邱霸天威胁他,他生气,可有必要造这样惨绝人寰的杀戮吗?

——他可知,他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魔鬼。周身的血腥杀气,他难道…真的疯了?

云止看着看着,眉宇,忍不住皱了起来。

而,这一期间,花千叶已一个跃身,飞向了那被硬生生钉在寨门上的邱霸天。

宫宸戋弑眼看着,唇角的笑意,明显加深一分。但,与这样的‘笑’截然相反的是,狠绝致命的一掌,猛然凌空击向飞身向邱霸天的、花千叶的后背。

云止见着,心下,霎时一惊。火光电时间,也迅疾的击出一掌。

下一瞬,两掌,在半空中相撞。浑厚的内力,如大石落入平静的水面,猛然一圈波荡开去。

云止在半空中一个空翻,躲过那波荡而来的内力。待,重新在半空中站稳之时,只见宫宸戋已经飞身而起,直接袭向花千叶。

花千叶没有回头,似根本未察觉到身后临近的危险。

伸手,一把干脆、利落的拔下那一根插在邱霸天左胸口、将邱霸天硬生生钉在寨门上的木棍。

云止看着,身形急忙一晃,便迅疾如风的上前。与闪电雷鸣间,一把紧紧的扣住了宫宸戋向前击出的那一只手手腕,喘息着脱口道,“右相,你疯了?”

宫宸戋闻言,身形瞬停。与半空中,望着自己身侧制止自己之人。

云止亦望着宫宸戋,四目相对,眼前这个样子的宫宸戋,陌生得令人害怕、从心底里毛骨悚然。

“本相疯了?”薄唇缓启,他反问。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云止一怔,不料宫宸戋是这般没反应的反应。

下一刻,只听得一道抑制不住的笑声,回荡空中,“是,本相确实是疯了。”

“右相…”云止想,这里面,会不会还发生了什么事?“右相,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说?”

“没什么好说的,今日,本相与花宫主,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一把抽出自己的那一只手,冷冽的阴翳之气令周遭的空气不觉刹那间冷冻下来三分。

云止在宫宸戋抽回手之际,连忙一个转身上前,直接用身躯挡在了花千叶身前。

“滚开。”两个字,毫无温度可言。她竟然…竟然用自己挡在一个男人的身前,她竟然…眸底本就遍布的杀气,明显再浓一分。有什么,撕扯心口般的疼痛。

云止见宫宸戋这么蛮不讲理、已经残忍狠绝的屠杀了那么多人,一见面又要杀自己身后之人,不觉,也有些恼了,脱口道,“右相,你想杀他,除非先杀了本相。否则,本相断不允许你伤他分毫。”

一句话,令宫宸戋浑身一僵,心口的那一股疼痛…

云止挡在花千叶的面前,分毫不让。对面之人,她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花千叶拔出那一根木棍之后,另一只手,一把接住邱霸天坠落的身躯。然后,一个跃身,从云止的身侧擦身而过,便带着邱霸天返回了那大门敞开的大殿。

与云止插身而过间,自然也与宫宸戋插身而过。一刹那,宫宸戋倏然出手。

云止一如之前,一把扣住宫宸戋的手腕,让花千叶可以带着邱霸天的尸体安然过去,“右相,本相说了,本相不允许你伤他。”

“那也要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明明没有受伤,可心口却疼痛的厉害。她的每一个字,都远比利箭来得伤人。

宫宸戋痛极反笑,笑得无情无绪。下一瞬,另一只手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便毫不留情的狠狠往下一折。

云止反应迅疾,在宫宸戋出手之际,手腕急忙巧妙的快若闪电一转,与险险之中,迅快的抽回来。下一瞬,两袭白衣,在半空中大打出手。凌厉风声,不绝于耳。

花千叶将邱霸天的尸体安放在大殿外、邱霸天之前坐过的那一张座椅之上。

“这个仇,本宫定为你报!”望着那闭目、身躯已渐渐冷却了的尸体,花千叶缓慢的开口。一字一句,冷硬如冰。

与此同时,远处的山峰上,一袭红衣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阳光下,那红衣,妖冶如血。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上。一眼望去,恍若一条流动的血流,在地面上慢慢拖延而过。

背影的修长轮廓,看不见红衣之人的脸,亦看不见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