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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阻拦不住,自得跟着。不然,依宫宸戋眼下这个样子,指不定会不会出什么事。

溪水潭边,宫宸戋伸手,解开腰间的腰带,开始褪衣。

云止看着,道,“右相,水凉,你确定你要沐浴麽?”一直都知道宫宸戋有洁癖,可是,见着他寒夜里还要冷水沐浴,云止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抖了一下。

宫宸戋没有回答,褪去身上的外衣。在,准备褪里衣时,侧头望向云止。

云止急忙转过身去,背对宫宸戋而站。片刻的安静后,听到身后之人步入溪水潭中的轻微声音,“右相,本相去洞中等你。若是你好了,自己回来吧。”她可没有要留下来欣赏人沐浴的嗜好。

宫宸戋侧头望着云止离去,没有说话。

山洞中。

云止等了半响,却不见宫宸戋回来,不免有些担心。

再耐心的坐了一会儿后,起身前往溪水潭边,想看看宫宸戋到底是没有沐浴好呢,还是…

溪水潭边,宫宸戋闭目倚靠在岸边。衣袍,堆积在一侧。对于临近的脚步声,侧头望去一眼。本不欲理会,可收回视线之时,却忽然淡淡道,“扶本相一把,本相有些乏力。”

云止当然不扶,笑话,宫宸戋什么都没穿,她要是扶他上来,那不是…想了想后,道,“右相,本相为你运功调息一下。”且调息稍稍恢复体力,也就不需要她了。只是,不知该不该笑了一笑此刻溪水中之人,要沐浴的人是他自己,如今,真是自讨苦吃。

宫宸戋没有反对,重新闭上双眼。片刻后,两人一道回山洞。

夜越深,温度越低。云止坐在洞口,忍不住打哈欠的同时,双手揉了揉冰冷的手臂。怎么冷的温度,若是真的睡着了,明日一早醒来定然染上风寒。

思及此,云止起身,去到宫宸戋的身边,轻轻唤了唤宫宸戋,想让他也别睡。若不是当心火光会引来那‘百花宫’之人,哪里需要如此。

宫宸戋对云止的轻唤,没有任何反应。

云止等了片刻后,不由伸手,轻轻的推了推宫宸戋的肩膀。

洁癖的‘怪癖’,是从那一年开始的。总会无形中觉得…脏。不喜欢与人靠近,不喜欢…童年的过去,是宫宸戋从不愿回忆的存在。只是,却又无时无刻不侵扰着脑海。杀了先帝,杀了薛灏琛,杀了…不够,统统都不够,绝不够。

“右相,醒醒。”

云止摇了摇宫宸戋手臂,再唤。

下一刻,一只手,一把猛然扣住了云止的手腕。阴冷的戾气与杀气,在山洞内一荡。迅即,四目相对。待宫宸戋看清楚是云止,不觉松开手,也收敛了周身的气息。

云止险些吓了一大跳,而,触手处,宫宸戋的手竟然滚烫一片。显然,他发烧了。

这个时候发烧,云止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担心。怒他竟然要深夜沐浴,担心他这个身体一点小病都可能…“右相,你且忍忍,本相马上去找些草药回来。”

说着,云止起身。

而,就在云止向前迈开脚步时,手腕,却被一只手一把扣住。

随即,力道一扯,猝不及防的云止便一个转身,整个人跌入了坐在地上之人的怀中。

云止微恼,正准备起身之际,腰间却被一只手给一把搂住。耳边,响过一声暗哑的轻柔声音,“别走。”

“右相,放开本相。”云止加重声音。

宫宸戋未放,头一低,下颚便点在了云止的身上。似沉睡了过去。

云止挣扎了半响,可有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待,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只见宫宸戋正闭目休憩。

云止看着,怒意一去,唯悉心照顾着。

整整一夜,云止未闭一下眼。似乎,有生以来,还不曾这样彻夜不眠的照顾过一个人。待,晨光自洞外洒落进来,云止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蹲在宫宸戋的身侧,地垂下头,闭上眼。

“女子名节最大,若是本相真的要了你,你是不是也会对本相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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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更新晚了!这一章又喂鱼又彻夜不眠的照顾嘿嘿,温馨一个。最后一句话,哈哈…下一章见么么

 第二二章 想‘吃’了她(一)

“…若本相真的要了你,你是不是…会对本相死心塌地…”

云止悠悠转醒,脑海中,隐约残存着一些支离破碎的模糊字眼。一时间,也分不清是梦,还是什么。于是,一边睁开眼睛,一边忍不住皱眉低咒了一声,“变态,强要了一个人,还要那个人死心塌地,有没有搞错?”

话落,人已彻底清醒了过来。目光环视一圈,阳光洒落进来的安静山洞内,空荡荡一片。

云止一怔,宫宸戋去哪了?想到此,立即站起身来,步出山洞。但见,宫宸戋独自一个人站在洞外。

接近正午的阳光,直直洒落在他的身上。风,吹扬起他那白色的衣袍。无形中,不知是不是云止的错觉,云止竟觉那周身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萧条感。

“左相,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没有回头,宫宸戋的声音淡淡响起。

“要离开这里,本相自然没问题。只是,右相,你的身体,吃得消麽?”云止目光一打量,浅笑着道。

宫宸戋没有回答,不发一言的一个转身,便先行一步往前方的小道走去。昨夜,虚弱的身体,虽有些受凉、发烧,可意识却清醒的很,也很清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在‘要’与‘不要’之间,‘强迫’与‘不强迫’之间,若能够狠得下那个心,此刻也不会如此难抉择。

——直到,膝盖着地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她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云止明显的感觉到,自‘北峰寨’出来后,宫宸戋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沉默、不爱说话的时间多了,周身的那一丝冷漠气息也重了。不过,这也不排除因为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他不愿搭理她之故。对于‘北峰寨’内发生一事,云止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

避开四处搜寻的‘百花宫’人,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往深山内走。毕竟,宫宸戋眼下的情况,若是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云止,还真不想再和‘花千色’刀剑相向。整整三年的时间,她已然将那一个人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宫宸戋身体过度虚弱,才走了一小会儿,便有些轻微喘息。

“右相,你没事吧?”云止上前一步,与宫宸戋并肩而行。侧头的目光,将宫宸戋的神色尽收眼底,不觉有点担心起来。

宫宸戋对上云止的眼睛,淡声道,“无妨。”

云止见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丛密的山林,不知前方之路到底能不能通向外面?

三日后,骤雨初歇的清晨,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终于走出了山林。前方入眼的,乃是一座陌生的小镇。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刻,足下所踏乃‘北堂国’疆域。

武林上首屈一指的庞大组织——百花宫,便建在这‘北堂国’境内。

云止在自己身上找了找后,找到几章银票。与宫宸戋两个人一道往小镇内走去,欲暂留宿。

宫宸戋身上的伤势,几天的时间,无半分好转的迹象。云止在客栈定下两间房间、宫宸戋进房间休息后,立即转身去医馆抓药。

‘百花宫’的人,看样子,是未有寻来。

云止在抓完药,从医馆出来返回客栈时,才知眼下所处这座小镇的名字。

北冥镇,一座很普通的小镇。不过,‘百花宫’就建在小镇出去的东面,那天下第一峰——北冥峰上。

忽然,远远的,云止便看见了那一个策马而来之人。妖冶的红色衣摆,飞扬在半空之中。不是‘北峰寨’一别的‘花千色’,还能是谁?

花千叶显然也看见了云止,近前之际,徒的,勒住身下的骏马。

四目相对,云止顿时担心起客栈内的宫宸戋来。没想到,才刚刚出了‘虎穴’,就又入了‘狼窝’。这里,俨然就是‘花千色’的地盘。

花千叶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云止手中所抓那几包药上。

云止想要往身后藏时,显然,已经晚了一步。遂,浅笑着打招呼道,“花宫主,别来无恙。”

“来人,立即包围小镇,给本宫挖地三尺,也要将‘东清国’右相宫宸戋给找出来。”花千叶没有理会云止的套近乎,立即冷声下令。

后方,紧跟上来的那一行‘百花宫’人,立即领命下去。

云止蹙眉,脸上的笑意顷刻间已经不复存在,仰头道,“花宫主,这一件事,难道真的…”

“云儿,什么事,本宫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唯独这一件事,本宫断不能答应你,也断咽不下这一口气。”花千叶知道云止要说什么,直接出言打断。

“既如此,那本相先行一步。”云止听着,随即一拱手,便欲离去。

花千叶顿时一个跃身,身形在半空中一晃,便挡在了云止的面前,“云儿,今日,你哪也不许去。”

“花宫主,你这是要强留本相麽?”云止面色不觉低沉下来一分。小镇,并不大。客栈,也就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两三家而已。‘百花宫’的人前去搜查,客栈绝对是首当其冲,云止自然担心客栈内的宫宸戋。

“是,本宫今日,就是想留左相。另外,还想请左相前去‘百花宫’做做客。”

花千叶用实际行动落实了自己的话,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便趁其不备的直接点了云止的穴道。

云止未对花千叶作任何防备,以至于,竟是被花千叶轻而易举的得手。立时想要冲破穴道时,却是徒然引得体内一股气血翻涌般的难受。

花千叶偷袭般的点了云止的穴道后,带着云止跃身上马,便策马而去。

云止看着,心下一怔。花千叶既然知道宫宸戋在这小镇内,既然不愿善罢甘休,那怎么会不留下来亲自抓宫宸戋?这么急着离去,究竟为何?

北冥山山顶,‘百花宫’内。

这是云止第一次踏足这里,只是,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被花千色一把打横抱起,飞身往前而去。

‘百花宫’的后山,乃是‘百花宫’的禁地之一。万丈悬崖上,有一个布了阵法的山洞。光站在洞口,便已经可清晰的感觉到从里面吹出来的蚀骨寒风,不难想像里面之冰彻入骨。

云止不知道花千色究竟要带自己去哪,进入山洞后,那恍如入了冰窖的低温,让她一阵轻颤。

花千色抱着云止进入后,便闭合上了机关。再放下云止,解了云止的穴道。一边往前走,一边道,“这里,若没有本宫,你绝对出不去。”他不想她出去阻拦‘百花宫’人搜查宫宸戋,也不想她再去救宫宸戋。

云止行动恢复自如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再听着‘花千色’那话,眸光流转间,迈步跟上花千叶的脚步。‘花千色’让‘百花宫’的人前去搜查宫宸戋,那些‘百花宫’的人没有‘花千色’的命令,断不敢杀宫宸戋。到时候,若宫宸戋真落入了‘花千叶’的手中,再想办法也不迟。

洞内,俨然是一个冰雕般的白色世界。

如三年前云止与宫宸戋误打误撞进入的那一个山洞,有些异曲同工。

“今日,乃是本宫的生辰。”

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花千色似自言自语般开口。脚下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

云止是知道前方之人的生辰时间的,只是,近来发生了太多事,一时给忘了。不然,该如往年一样,为前方之人准备一份礼物。

“再有一个时辰,便到了。”指的,是生辰。

云止跟上花千色,心下疑惑,不明白他突然说起‘生辰’与来此,有什么关系?

片刻,花千色忽然停下了脚步。云止随即停下,这才发现,前方,乃是一间封闭的密室,已无路。密室内,摆置了一座透明的冰棺,可一眼看到那冰棺内,躺着一个人,一个一袭妖冶红衣之人。

那红,在透明的冰棺下,尤显妖艳。

花千叶在密室外站定脚步,目光,落向那冰棺中之人。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一整天在此陪着她。可是今年,他原本是想要取了宫宸戋的首级回来的。在找不到宫宸戋、准备返回‘百花宫’之际,忽然听‘百花宫’人来报,说是在一个山洞内发现了足迹。于是,他亲自赶过去,又在那处亲自搜查了一番,以至于,耽搁了回来的时间。可不想,在经过‘北冥镇’时,竟意外相遇。

若不是要赶着回来陪冰棺中之人过今年的生辰,他一定亲自翻遍小镇,找到宫宸戋。

云止将身侧之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疑惑那冰棺中所躺之人,与身侧之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让他宁愿放着不亲自搜查宫宸戋也要赶回来。并且,还是在自己一年一度生辰的时候。

“云儿,宫宸戋一事,你以后,可以不要插手麽?”一边打开密室的冰门走进去,一边开口。

云止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下后,也走了进去。一袭与‘花千色’一模一样红衣之人,她很有兴趣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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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一,事情一下子比较多,更新一延再延,抱歉。标题,分为两章。晚上不更新了,明天十二点会多更新一些么么!以后花花就改名花千叶,么么

第二三章 想‘吃’了她(二)晚上万更

透明的明亮冰室,方方正正,唯正中央的地面上置了一冰棺。

冰棺,严严实实封闭。站在冰棺旁低头望去,能一眼清清楚楚看到里面横躺着之人。

容颜年轻,在冰室内光芒透过冰棺的冰晶折射中,绝美得不可思议,与面前之人有两三分相似。一双玉手,十指纤纤,半交握置于平坦的腹部。整个人,好似只安然的沉睡着一样,随时有可能睁开眼醒过来。

花千叶将手触上冰棺的棺盖,随即,手掌稍一使力,那冰棺便打了开来。

云止垂眸望着,一时间,将冰棺内之人看得更加清晰。不由,越发好奇起棺中之人的身份。

花千叶在打开棺盖后,手,往冰棺的一角按了按。下一刻,便见那冰棺底部的棺底,缓缓向上升起,将棺内之人给托了出来,与棺口平行。

云止站在一侧,始终不发一言的看着。

花千叶随之将手异常轻缓的抚摸上那‘毫无声息’沉睡之人。

云止想,她是不是该转身回避一下?不该站在这里打扰,不该打扰两个人间的独处?

“云儿,你可知,她是谁?”就在云止迈开脚步之际,花千叶的声音,缓缓响起。音声中,不难听出那一丝低沉与暗哑。无形中,清晰透露了此刻心中那一股黯沉的情绪。

云止脚步停驻,她当然不知道眼前沉睡之人是谁。这一刻,听他主动说,便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花千叶没有回头,深深的凝望着自己面前之人。已经,无声无息在此、独自一个人沉睡了那么多年。以后,还要沉睡更久更久。毕竟,永远也不可能醒来。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宫宸戋。手,不觉紧握成拳,“她,乃是本宫的亲姐姐。”

云止隐隐已有所猜测,闻言,并无太大的意外。

“当年,因为宫宸戋,她长眠不醒。于是,本宫只能…只能将她安放在此处。”

云止在这一句话下,眼中,不觉闪过了一丝诧异。冰棺中之人,之所以会沉睡,是因为宫宸戋?如此,倒也不奇怪面前之人如此恨宫宸戋、欲杀宫宸戋了。

“云儿,本宫与宫宸戋之间的恩恩怨怨,本宫不想你插入其中,云儿…”

说着,忽然,花千叶一个转身,双手一把扣住了云止的肩膀,让云止只能望向他,“…云儿,答应本宫,以后,不要再插足这一件事了,可好?”

他真的不想再与她刀剑相向。尤其,是因为一个宫宸戋。

云止抬头,对上那一双认真而又含着一丝恳求的星眸。可张了张嘴,却半响无言。

“云儿,你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给你。这些年来,本宫对你的心意究竟如何,你难道真一点都不懂麽?”

三年的时间,那薛府密室中、骤一眼见着她为宫宸戋吸毒时的气血翻涌,那年关之时的赠送玉簪,那时不时前往‘东清国’皇城的探望,那…点点滴滴,他已渐渐明了了自己的心。只是,她难道真的还不懂么?花千叶一眨不眨的凝望着云止,一刹那,似乎,迫切的想要在面前这一双皎皎眼眸中找到一些什么。

然,面前这一双明眸,清透如水的同时,却也淡然如水。

云止不料面前之人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真的不知…她一直以为,他只是玩笑而已。

安静的冰室,一时,越发静谧了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语。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着,无声无息,艳红的衣摆在冰晶莹白一片中,妖冶如血。

“花宫主,今日乃是你生辰,我不打扰你与你姐姐单独相处。”

片刻的对视中,云止急忙侧开视线,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踏出冰室,就往外面而去。

花千叶的双手,顿时,落了一个空。看着那一抹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不觉缓缓一笑,似有些无奈。或许,他今日有些操之过急了。只是,与宫宸戋之间的恩怨,不能再拖下去。他希望,她就算不站在他这边,也不要再帮着宫宸戋与他作对。

冰棺棺底承托出来之人,在这一期间,依旧安安静静的躺着。

花千叶随之重新低头望去。片刻,手,忍不住再度抚摸上那沉睡之人的脸,“姐姐,你看到了麽,她就是叶之前对你讲起过的‘云止’。”

多年来,他怕她一个人闷,时常前来陪她,与她说说话。

云止的一切,花千叶知道得一清二楚。而,悄然无觉中,沉睡之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云止要用百年难求的珍贵雪狐来医治景夕脸上的疤痕,此事,东方卜知道,花千叶知道。于是…最后,也就有了用雪狐引云止上‘北峰寨’…

云止在离开身后的冰室、走出一段路后,忍不住稍稍喘息了一下。

‘花千色’他对她…他…此刻的云止,还不知,三年来已然熟悉的‘花千色’,实名其实叫‘花千叶’。

百花宫,四季花常开。傍晚时分,晚霞绚天,与花千叶一道从后山的那一冰洞出来后,放眼望向前方的‘百花宫’。宏伟、庄严的宫殿,虽远不及皇宫的大小,可却是一种凌绝山峰的气势。空气中,随处可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一路往前,景致更是美不胜收。

“云儿,你一直说没时间,这一次难得来了,可要多留几日。”

花千叶的心情,似乎有些不错。一边带路,带着云止往前走,一边侧头对着云止开口。

云止心中,还担心着宫宸戋的安危。不知道宫宸戋此刻,有没有被‘百花宫’的抓住。而若是已经抓住,又该如何来应对?

这时,只见一名‘百花宫’人,快步而来。

“宫主,已搜遍了整一座‘北冥镇’。可是,并未找到‘东清国’右相。”

音落,花千叶的面色立即低沉了下来。与前一刻,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眸中,闪过一丝狠洌,“连一个受伤之人都找不到,本宫留你们何用?”

伴随着话语,面前屈膝而跪之人,被一掌毫不留情的狠狠打飞了出去。

下一刻,又见一名‘百花宫’人快步而来,屈膝禀告道,“宫主,‘北堂国’边境被破,‘东清国’十万大军兵临山下。”

霎时,云止难以置信的猛然一惊,这怎么可能?

“那东清国的大军,奉谁的命令前来?”花千叶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冷声问道。

“右相!”禀告之人,低头吐出两个字。旋即,再详细回道,“‘东清国’边境的大军,一夕间集合完毕。之后,仅用了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便攻破了‘北堂国’边境的城池。十万大军,随即向着‘北冥山’一路而来。此刻,已将‘北冥山’包围得水泄不通。”

“命人严守,不得有误。”冷静的吩咐,花千叶紧接着拂袖而去。

云止看着花千叶离去的背影,再看着那一个领命急急忙忙下去之人,衣袖下的手也不觉紧了紧。没想到,早晨才分开,傍晚时分便已是这般情形。只是,宫宸戋他究竟想干什么?真疯了?攻破‘北堂国’的边境,那不是明摆着要与‘北堂国’宣战麽?难道,他竟为了灭一个‘百花宫’,这般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