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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景硫见云止不吭声,兴致不由越浓,“本皇子待会儿,定让左相叫出声来。”

说话间,抚摸着云止腰身的手,已经顺着云止腰肢一寸寸往上而去。渐渐的,触摸到缠绕的绷带。眉宇,不由轻微皱了皱,抬起头来。

下一刻,直接一把撕开云止的衣袍,“怎么,左相受伤了麽?”

伴随着话语,衣袍撕裂声在密室内响彻而起。迅即,光洁的身躯,裸露在密室的烛光下。北景硫一眼望去,过度的难以置信之下,诧异、错愕、震惊…整个人,竟徒然有些目瞪口呆起来,结巴道,“你…你是女子?”那一圈圈包裹住胸部的白色绷带,虽然缠绕得很紧,可还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同时,随着衣袍的撕裂,没有喉结的白皙如玉颈脖,一览无遗。

云止怒目,没有说话。眸底,再次闪过那一丝杀气。

僵持的场面,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宫宸戋心底的那一丝不安与担忧,越来越重。

北景兆始终不急,打着心理战术。锐利的黑眸,将对面之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尽管,一直看不出分毫,但自信却有增无减。

御书房内,北堂帝无力的趴在案桌上喘息。

“右相,刚刚查到,左相在‘六皇子’府中。”安静中,一名侍卫,快步而来。

宫宸戋闻言,留意着对面北景兆的神色。旋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征兆突然出手,“那么,就‘请’四皇子随本相亲自走一趟了。”

音落,一只手,已然一把准确无误扣在了北景兆的颈脖上。

匪夷所思、快如闪电的速度,北景兆刹那间反射性浑身一僵。神色中,似怎么也不敢相信。

伴随着话语,捏着北景兆颈脖的那一只手,猛然毫不留情的一紧,迫使北景兆不得不张嘴的同时,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倏的一下子丢入了北景兆口中,再一抬北景兆的下颚,令北景兆硬生生吞下去。

北景兆反应不及,待吞下药丸,咳嗽不已。

“北景昊,若不想你的两个儿子有事,那么,就请马上摆驾跟来吧。”

今夜之事,等找到了那一个人,再好好的算。宫宸戋话落,一把将手中的北景兆扔向一旁的侍卫。

侍卫向着前方那御书房紧闭的房门望去一眼后,带着被宫宸戋点了穴道的北景兆,便一个跃身而起,紧跟上前方离去那一袭白衣。

御书房内,北堂帝——北景昊,自然听到了刚才那话。

只是,浑身无力的身体,别说是起身、开口唤人,就连最起码的喘息,都显得有些困难。

这时,只听外面有太监慌乱的大喊,“来人,快来人呐,‘东清国’右相宫宸戋伤了皇上、挟持了四皇子,快来救驾,快…”

音落,紧闭的房门已经被人一把推开。

北堂帝抬头望去,眼前,渐渐一片眩晕。随即,头一低便彻底晕了过去。

密室内,北景硫在最初的难以置信后,慢慢恢复过来。坐在石床的床沿,低头笑望向石床上衣衫不整、依旧动惮不得的人儿,“没想到,堂堂的‘东清国’左相,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说着,指尖,暧昧的流转、摩挲上云止裸露在空气中的锁骨。俊脸之上,轻勾起一抹弧度。

“北景硫,若是你现在放了本相,本相可以对之前之事既往不咎,否则…”

“可本皇子,就是想左相好好的与本皇子计咎计咎。”有喜好‘男伶’的癖好,但并不代表不喜欢女人。相反,北景硫对女人也很有兴趣。

“北景硫…”

“叫本皇子‘硫’,本皇子允许左相你这么叫…”

手,指尖轻轻的点住云止的嘴角,打断云止的怒语。同时,另一只手,重新抚摸上云止的腰身,向着裸裤而去。

而,就在这时,忽的,云止猛然一把扣住了北景硫的手腕。凌冽的眼眸,冰彻入骨。

北景硫不料,没想到云止还有这个力气。

不过,那扣着手腕的力道…不费吹灰之力的,北景硫反扣住云止,将云止双手压制在云止头顶,俯身压着云止笑道,“不想,本皇子还是小觑左相你了。”

一番动作下,云止一直随身携带、放在衣袖下的那一只小竹筒,滚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上。下一刻,竹筒的盖子落开,里面安安静静栖息着的那一只银蝶,慢慢飞舞了出来。

一时间,北景硫本能的侧头望去。

银蝶飞舞出来后,在密室的上空盘旋了一圈。最后,飞落下来,在云止的额上一停,再煽动着羽翼飞向石床所靠的那一面石壁,似乎,想要穿过石壁飞到石壁另一面去。

这一只银蝶,是云止特地准备,利用雪狐之血来寻找云泽天与景夕下落的。雪狐上,她事先下了毒,能令雪狐的血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无色无味之气。人,往往闻不到,但银蝶却能敏锐的察觉出来、即便距离遥远。

下一刻,云止敏锐的发现,士兵是有细长缝隙的。

也就是说,这一面石壁,应该是可以移动的,是一扇可移动的石门。

看银蝶的反应,难道,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会在这一扇石门之后?那北景硫与东方卜,又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认识东方卜?”

“什么东方卜?”

北景硫反问,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云止留意着北景硫的神色,他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而,眼下的困境,云止迫使自己不能慌乱,必须冷静下来。也不能指望其他人来救,只能依靠自己。

北景硫被银蝶分去的那一分心神,很快又回到当下。

这样一副衣衫破裂、不整,布满了一条条血红色伤痕的娇体,即便是庙堂之上的佛,恐也经受不住…

“右相,左相就在‘六皇子府’内。”夜幕下的六皇子府,被一圈侍卫、影卫,密不透风的包围。在见到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到来之际,立即有人上前一步禀告。

宫宸戋听着,面无表情的上前,直接一掌。然后,在府门轰然倒地、宣告寿终正寝的骤声中,大步走进去。

府内的侍卫、下人们,见到有人突然闯入,自然上前阻拦。只是,还未说完整一句话,便已然被紧追进来的影卫一刀取了性命。

血腥,从府门一路延伸至府内。

影卫,在宫宸戋的示意上,立即分头、分散开寻找而去。

片刻,有影卫拿着一封信函,快速返回,“右相,这是在书房找到的。”

宫宸戋接过,打开。最后,毫无温度的黑眸,眸光落在那落款的三个字上——花千叶。

“右相,找不到左相的身影,也找不到六皇子硫。”

“右相,这边也找不到。”

“右相…”

分散个各方向的影卫,随之相继返回。

宫宸戋听着,握着信函的手,慢慢收紧。黑眸,倏然扫视向侧面那一行战战兢兢的下人。

那一行下人,早已经在见到满地尸体与鲜血时,吓得魂飞魄散。这一刻,在那一道冷射过来的目光下,双膝一软,便直直的屈膝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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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密室之中。

北景硫直接覆身而上,眸底的**,渐燃渐烈。

云止暗暗运功,被扣住、压制在头顶的双手,紧握成拳,因过度使力而发出咯咯声响。

北景硫覆身而上后,整个人压制在云止的身上,不断的强吻着身下的云止。对于云止那明显的侧头闪躲,根本不予理会。慢慢的,薄唇,从云止的脸庞滑向云止光洁如玉的颈脖、在那处流连忘返好一阵后,再依依不舍一路不停的往下而去,丝毫未察觉到空气中那一道突兀的声音。渐渐的,有些情不自禁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心底,一时只想将身下的人儿狠狠的占为己有。

半响!

亲吻到云止锁骨的北景硫,不知不觉松开了对云止双手的束缚。

同时,只觉云止胸间那一层层紧紧缠绕着、束缚住胸部的白带,很是碍事。伸手,就欲除去。

而,也就在这时,就在北景硫的手刚刚触到云止胸部之时,一只手,忽然一把准确无误、迅疾如虹的再度扣上了北景硫的手腕。目光,顺着那一只手的手臂方向望去,入眼一双寒冻入骨的冷冽眼眸。

“怎么,左相不死心,还想再来一次试试麽?”

北景硫稍一诧异之下,却是丝毫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压根没有后悔自己刚才不知不觉、粗心大意的松开了对云止那一双手手腕的束缚。

下一刻,回答北景硫这一句话的,乃是扣住北景硫手腕之手的不断施力。

北景硫渐渐感觉到清晰的疼痛,片刻,眸底的**,被理智重新代回。迅即,另一只手一把去扣云止手腕,就要制住云止。

不过,北景硫快,云止的速度更快。

几乎是在北景硫动的那一刻,云止的另一只手,也快若闪电的动了。

火光电时间,成功的抢在北景硫那一只手之前,一把扣住了北景硫的手腕便是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折。旋即,手掌一撑石床,整个人一个轻巧的跃身便自北景硫的头顶一掠而过,翩然落在了密室中央的地面上。

北景硫的左手手腕,一刹那,被硬生生折断。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云止落地后,脚尖一勾地上那一条白色腰带,再往上一抬,一把接住,以最快的速度束回腰间。

须臾后,烛光下,她不紧不慢转过身来,依然是那一个风姿绰约的‘东清国’左相。除却衣袍上的撕裂与染着条条因之前鞭笞而留下的血痕外,再找不到一丝先前的狼狈。而,这样的撕裂与血痕,丝毫不影响那周身浑然天成的寒洌逼人之气。

密室内的气息,刹那间,一度瞬变。

北景硫跌坐在石床上,忍着疼痛猛然抬头,难以置信道,“你…”

“看来,六皇子的毒,也不过如此。”红唇微勾,笑意染脸却不侵眸。瞬变的气息,再徒然冷降下来。

北景硫闻言、再看着对面之人那显而易见的不屑轻蔑眼神,不觉恼怒。不过,与生俱来的自负之下,却依旧未太将云止看在眼里。相信,她眼下虽压制住了体内的毒素,但一切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绝不可能一下子便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有了。思及此,不由冷笑着勾唇道,“怎么,左相可是还想玩玩其他‘花样’?”

“既然六皇子有此等好雅兴,那本相,也不好扫了六皇子的兴致。”

目光,自石壁上悬挂着的那些刑具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被北景硫扔在地上的那一条短鞭上。

北景硫顺着云止的目光望去,忽的,足尖一踩脚边的那一条短鞭鞭柄,至使短鞭在力的作用下,一下子向上弹起。旋即,伸手一握。

“多谢六皇子了,这一条短鞭,本相也很是喜欢。”

北景硫伸出的手,握了个空。待,听着声音抬头望去时,破空之声的凌厉一鞭已落在自己手臂上。

云止下手,半分不留情,也不给人丝毫的准备。刚才的一切,抱歉,她也没有忍气吞声与宽宏大量、不予计较的度量。同时,伴随着鞭子,在北景硫吃痛而本能的一把快速捂住自己受伤手臂时,眼疾手快的直接点了北景硫身上的穴道。

一夕间,密室内的情况,粉末倒置。

“本皇子,倒还从没有试过这样。今夜难得试试,倒也是新鲜。”

北景硫被制,动弹不得却并不显慌乱。忍着那一股疼痛,对着站在面前的云止挑了挑眉。

云止勾唇,“既然六皇子如此‘喜欢’,那么,本相向来有助人为乐的美德,很愿意好好满足满足六皇子。”

话落,一如北景硫之前,一鞭又一鞭的狠狠落下。一时间,整一间密室内,便只听得那一道又一道的鹤唳风声不觉于耳。

北景硫咬牙忍着,硬是不发出一声求饶。

密室之上,府院之内,婢女下人们,胆战心惊的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一下。

落后宫宸戋、带着北堂兆的那一名侍卫,在这时到来,紧接着后退了一步,退回那一行笔直立着的影卫之中。

北景兆被宫宸戋先前点了穴道,无法动弹。落地后,目光,不徐不疾环视半圈,冷冽肃色道,“右相,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我‘北堂国’的堂堂六皇子府,你这样带着人,公然搜查、还肆意滥杀,不觉太目中无人了、太不将我‘北堂国’放在眼里了麽?”宫宸戋做得越过分,到时候,他‘北堂国’出兵‘东清国’便越理所当然。北景兆说完,眸底闪过一丝淡淡嗤笑。另外,他的目的,如今,也已经达到了。宫宸戋先是‘伤’了北堂帝,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掳劫了他、在六皇子府大造杀戮。条条块块,都…

“本相,需要将‘北堂国’放在眼里麽?”狂傲至极的语气,倏的,他猛然回头望去。

北景兆的思绪,顿时一断。抬头,对上宫宸戋那转过身来的冷摄、逼人目光,并不输气势道,“右相,这一句话,你若有本事,他日,最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再讲一遍。”

“再讲多少遍都是一样。北景兆,今夜发生之事,我‘东清国’也断无法再容你北堂。”

言外之意,已是很明显,那就是,‘东清国’也定然会对‘北堂国’出兵。任何伤了那一个人的人,他都绝不放过,“如今,本相只问你最后一句,左相到底在哪?”

“右相不是有通天的本领麽?怎么,连一座小小的‘六皇子府’内,都还找不到麽?”

“本相自然会找到,只是,四皇子不觉得,本相这是在给四皇子一个机会麽?”应着最后一个字情绪不变、轻缓落下,毫无征兆的一掌,便隔空击上了北景兆的膝盖。

霎时,众目睽睽之下,身份显赫、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就骤然屈膝跪了下来。

膝盖着地的沉闷声,一时间,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内。并且,一遍又一遍,回荡空中,似永无止境。

北景兆难以置信。一刹那,膝盖处传来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尊严被践踏的耻辱。猛的抬头,黑眸几乎喷出火来,“宫宸戋,他日,你最好不要落在本皇子手中。”不然,他定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不,这些都还远远不够,绝不够。

“就是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那一日了。”

低头,俯视。那一股凌人的盛气,彰显无疑。轻蔑的目光,更是不屑至极。

北景兆仰头,有生以来,还从未有如此刻这般屈辱过。衣袖下的手,慢慢紧握成拳,运功企图冲破穴道。

“来人,给本相挖地三尺。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内再找不到左相,那么,一个都别想再踏出这里了。”任由北景兆继续跪着,一拂衣袖,冷然的背过身去。紧接着,再道,“所有的下人、侍卫与婢女,既然都不愿说,那么,直接一个一个给本相拖到前方的湖畔,杀了。”

影卫们得令,大部分,急急忙忙再分头下去寻找,半分不敢大意。

剩下的影卫,继续看守着一行下人、侍卫与婢女。其中两名,立即拖了一人就往前方湖畔走去。

一般的府院之中,都会挖一个人工的湖泊,用来饲养鱼、以及栽培水生花草,供人赏玩之用。皎皎月光下,幽深的湖面波荡开粼粼波光,似一层层鱼鳞轻悠悠荡漾开去。突的,一道红色的鲜血挥洒半空中,再溅落下去,一抹人影便砰然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跪地的婢女与下人们看着,无不浑身颤抖、悚然惊恐、面色惨白。

两名影卫,在杀了第一个人后,没有丝毫停顿,快速返回,任意的抓住另一个人又往湖畔而去。

…看着昔日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兄弟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看着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却无能为力的一同跪在地上,闻着空气中那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渐渐的,也不知,具体杀到第几个人时,忽的,一行跪地的婢女侍卫与下人们之中,有人猛的仰头开口,再承受不住眼下这样的气氛与胆战心惊…

宫宸戋等的,就是此。故意当众羞辱北景兆,为的,也是此。

——就是让所有下人们亲眼看着,然后,再用杀人的手段来逼着人开口。他绝不相信,所有人中,会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府院之中存在着的密室。

密室之内。

云止毫不留情、狠狠的鞭笞了一番北景硫。

之后,打开石床紧靠着的那一面石壁石门,就在银蝶的带领下快步走了出去。

体内所中的那一毒,毒素霸道而又毒辣。刚才,正如北景硫心中所想,她不过是勉强压制住了而已。一番动作之下,毒素,已然再次泛起。不仅浑身无力,胸口还因不顾自身身体强行压毒而气血翻涌。在,踏过石门后,一个转身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苍白的倚靠在身后的石壁上。

这些,当然绝不能让北景硫看到。

不然,北景硫直接一个运功冲破穴道,她恐怕就再没有办法了。

北景硫显然被云止给震住了。他以为,云止不过是在强撑。但没有想到,她鞭笞了一番自己后,还那般相安无事的寻找出去之路。

难道,那毒,真如她所言根本不过如此麽?

这时,一抹妖冶的红色衣摆,悄然出现在密室之中,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

北景硫遍体鳞伤,半卧在冰冷的石床上。看到来人,喘息着道,“花宫主,人才刚刚逃走,你且先解开本皇子身上的穴道。”

“不同如此麻烦。”来人站着不动,勾唇且笑。

北景硫听着,看着,眉宇不觉紧皱了起来,面无表情道,“花宫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死人,是不需要那么麻烦去为他解开穴道的。”来人,好声解释。话落,这才迈开脚步走近。步伐,在静谧的密室内,悄无声息,像是飘在地面上方的。

北景硫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而,一只手,也是在这个时候一把挑起了北景硫下颚。

“我们,相识也有好多年了。本宫,好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不过,不杀了你,嫁祸给宫宸戋,又如何彻底的激发四皇子的仇恨报复之心?再说,云止,乃是本宫弟弟看上的人,你也敢动?”最后一句话,美丽的瞳眸中划过一丝柔光。‘弟弟’二字,本是心底最后的一丝柔软所在。而,与这样的柔光南辕北辙的是,她出手,狠绝、毒辣而又残忍,一掌震碎了北景硫浑身的经脉。

北景硫的身体,顿时,无力的一软,便扑倒在了石床之上。

鲜血,源源不断自唇角溢出,“你,原来,原来你一直在利用…利用我们…”

“是你们自己太愚蠢了而已。六皇子,相信,你的死是值得的,他日,四皇子定会亲手为你报仇。”说着,眼睁睁的看着北景硫断气,转身离去。

当宫宸戋到来的时候,北景硫已死。死像,与当日的邱霸天一模一样。

同时,石门,还在发出沉重的合上声。越来越窄的那一条缝隙之下,隐约可看到一抹红色的妖冶身影离去。

是他,花千叶?那样一袭妖冶的红衣,几乎是不疑有他。下一瞬,宫宸戋直接一掌硬生生的击碎了石门。然,石门之后,哪还有什么人影?

花千色离去,红唇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轻幽之笑。

——宫宸戋,尽管怀疑吧。只是,你的怀疑,却得不到那一个人相信,不知这种感觉如何?本宫,一手为你打造了一个地狱,就等着你一步一步的踏下来。本宫,等着你…

‘北峰寨’的杀戮,找已传遍天下。如今,弑杀了北堂帝,洗血了北堂国皇宫、还屠杀了六皇子府…一切的一切,如何残暴之人,就等着天下人来慢慢评判吧。众叛亲离,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似乎,离这一切还有一点距离,不过,游戏,不是才刚刚开始麽?

——宫宸戋,这一场游戏,本宫醒来,就是想要与你一起‘玩’下去。

她转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瞬又出现在另一条幽深、似无止境的昏暗密道中。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彼岸花’的花瓣,一瓣一瓣洒落在行过的地方。一眼望去,似一道流动的血流,一路流淌而过。美,美得不可思议,美得惊心动魄。

云止遭受了这般耻辱,自然不愿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北景硫。只是,她的身体,不容她再多呆一刻。否者,比露出破绽。另外,这个时候,还不是杀北景硫的时候。否者,一切就真成定局、百口难辩了。且离去,脱离了困境后,再回头揭露北堂国的所作所为。

银蝶,在前方带路。因着那一股雪狐之血越来越清晰,而显得很是兴奋的样子。不断的煽动着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