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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下雨了…”

伴随着那从口中喷出的酒水,楼下倒成一片的百姓中,突有一人大喊出声。

一时间,花千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半年多不见,她倒是给他来了这样意想不到的一幕。一语双关,倒是既辱了封亦修,又骂了宫宸戋。

宫宸戋听着声音,余光向着隔壁的那一家酒楼撇去一眼。

花千叶敏锐的察觉到视线,亦侧头撇去。四目相触,皆波澜不起的不冷不热目光,难辨情绪。

云止并不受那一道大喊声所扰,笑着望着面前依旧坐着、稳若泰山的封亦修。花轿虽被震破,可花轿内的坐榻依然完整。

她辱的,就是他——封亦修。

所有的帐统统加起来,今日,可以好好的算上一算。

封亦修的面容黑沉如墨。阳光下,一袭火红色的新郎服像是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街道两侧的百姓,慢慢的爬站起来。这一刻,脸上已没有了一点笑意。也不知,到底是一跤跌痛了,还是惊惧在那一个人的滔天怒火之下。

空气,一时静得有些可怕。风过处,那风声清晰入耳。

原本浩浩荡荡、隆重非凡的送亲队伍,如今,散落一片,与前一刻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封亦修慢慢的站起身来。在此之前、至少在轿帘掀开之前,一直不知道东清国左相向东清国皇帝推荐的那一神秘义妹就是她——云浅止。

“云浅止,你…”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一个吐出。

“本…”相…“我想,你似乎没有资格连名带姓的叫我。怎么,这就是南灵国在大将军出嫁前夕教给大将军的礼仪与规矩吗?”那‘本相’二字,倒是用得有些习惯了。刚才,险些说漏了嘴。一句话,音声不重,但语气却甚重,透着十足的威严。

四周的百姓,一时间,面色不觉一点点认真、严肃了下来。

封亦修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已深深的扣入手掌心之中。俊美的容颜,笼罩着阴霸。

脚边的一猪一狗,似乎通得人性,在封亦修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可怕怒气之下,皆害怕的一个转身就往大门敞开的府院内跑去。

家丁一时没有牵住,连忙转身就去追。

“封将军,你吓到我的宸宸与戋戋了。”云止柔声笑语吐出责声。

而回答云止的,乃是一道骨骼‘咯咯’作响之声。那音声,来自封亦修宽大的衣袖遮掩下。开口的话语,声音愈发的咬牙切齿,“云浅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

余光,在这个时候,极不经意的一眼瞥见酒楼窗边之人。

刹那间,云止浑身一震,话语戛然而止,竟是蓦然屏住了呼吸,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思念、眼花看错了。然,怎么可能会看错?那一个人,他就那样毫无征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里。黑沉的面色,微眯的双眸,仿佛想要将自己硬生生射一个洞来。下一刻,红唇忽的一勾,语气与神色皆明显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衔接道,“与封将军再续夫妻之情。”

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面不改色。

而,这一句话下,不远处酒楼窗边立着的那一个人,却是彻彻底底黑了脸。

宫宸戋的目光,一刹那,危险、阴翳得简直令人战粟。什么叫‘再续夫妻之情’?她难不成忘了,她早已经是他的妻、他的女人?该死的…

云止话虽对着封亦修说,但余光,却一直停留在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之上。

原来,他还知道生气呀。只是,他怎么就不知道她会为他担心?如今,终于记得回来了?没有消息时,是夜不能寐的思念、是寝食难安的担心与牵肠挂肚,一心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当看着那一个人真的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所有的思念与牵挂,却都统统化为了恼怒。回来又如何,她已经‘不想要’了。

——宫宸戋,你爱上哪就上哪去,最好一辈子别再出现。

“我们,毕竟夫妻五载。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初,我在休了你后,便有些后悔了。不管怎么说,不管你曾做过什么,也不管你曾如何的不好,我都该宽容的原谅你才是。现在,你既然来了,那我们…”视线随之收回来,严令自己不许再看那一个人一眼。望着面前显然有些呆愣住的封亦修,“…那我们就进府拜堂吧。只要拜了堂,义兄就会将南灵国的城池悉数交还给南灵国。从今往后,两国也可恢复往日的平和。”

封亦修没想到面前之人会态度一下子突然转变,有些反应不过来。

楚玄裔坐在酒楼内品着茶,对于一切,只是看着。虽有心想要迎娶云浅止以作弥补,但如果她真的对封亦修还有情,想要与封亦修一起的话,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花千叶当算是了解云止的。薄唇的笑意,隐隐加深。当然知道一个字都做不得真。

云止随之侧了一个身,真的不再看宫宸戋一眼。并且,还将手伸向封亦修的手,学着一般成亲的新郎将‘新娘子’牵进府去。

而,也就在这时,在云止的手即将要握住封亦修的手之际,一阵‘白风’如海浪猛然席卷而来。

‘白风’过后,封亦修跌倒在地,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而云止,已凭空消失不见,像是被那一阵风给整个人席卷走了。

前方加起来的时间,竟是眨眼的一半都不到。

一时间,街道上的所有人,那密密麻麻一片的百姓,个个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反应。

楚玄裔同所有人一样,虽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幕,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她怎么就凭空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花千叶当然知道,人是被宫宸戋给带走了。只是,带去了哪?

心中,倏的担心,对宫宸戋此举完全不曾料到。下一刻,花千叶立即派人前去去找,即便将整个皇城挖地三尺也定要将人给找出来。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任由花千叶派人翻遍了皇城,也万万不曾料到,云止就在自己的府院内。

左相府中,云止的房间,带着云止进入的宫宸戋,反手将房门合上的同时,一把就将云止给抵在了房门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暗黑眸,虽不似封亦修那般冒火,可绝对阴沉。一字一句,缓慢重复,“再续夫妻之情?一日夫妻百日恩?后悔了想重新开始?拜堂?”

云止亦是满脸恼怒,冷然对上宫宸戋,“右相,男女有别,请你自重。”

宫宸戋闻言,眸中的阴沉骤然加深。但随即,就在人以为狂风暴雨就要来临之时,却面色突的一变、一转,不怒反笑,“何为‘自重’?不如,左相你来亲自告诉告诉本相?”伴随着话语,直接一个毫无征兆的低头,就亲吻上了那微掀、就要开口说话的红唇。然后,趁机长驱直入,霸道强势若攻城略地。

云止不防,一时间,只能被迫承受。

只是,越想越气。他一消失就是半年,一点音讯也不传给她。如今,一回来不先来见她,反而在那里观看。眼下,还对她…

心一狠,下一刻,云止毅然用力咬了下去,根本毫不留情。

宫宸戋吃痛,倏然退出云止,快速的抬起头来。唇角,残留着一丝猩红,有些触目惊心。

云止看着,当下就有些后悔了,懊恼自己干什么咬那么用力。但,既然已经咬了,既然…于是,面上的神色强行控制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亦不为所动。甚至,怒意更甚,“右相,你请自重。”六个字,冷冽如冰雹砸落下来,根本不带半分感情。

宫宸戋一怔,心下亦一突。她看他的眼神,简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右相,今日,乃是本相大喜之日。外面,高朋满座,本相还要出去拜堂。若右相是前来喝本相的喜酒,那本相自然欢迎。可若不是,恕左相府不欢迎右相。”一句话,面无表情说着。

宫宸戋扣着云止手腕、将云止双手压在云止头顶房门上的手,顿时,不自觉的一点点扣紧起来。

一屋子的喜庆红色,还有那桌面上的龙凤呈祥喜烛,以及她身上穿着的红色嫁衣…所有的一切,再加上她对他的态度,渐渐的,宫宸戋心下无来由的微微一慌,但口中却是说道,“阿止,莫要与我生气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柔声柔语,带着哄人的意味。

云止根本不吃这一套,挣扎了一下,冷声依旧,“右相,请你马上放开。”

“别忘了,你已是本相的人。”一时间,聪明如宫宸戋,竟被面前之人弄得分不清是真是假,分不清她对他的冷漠,是真的无情,还是…

“是吗?本相怎么不知道?还有,请右相注意自己的言行,本相与右相你,有关系吗?”话语与面色,要多绝情无情,便有多绝情无情。他可知道,这半年来,她有多担心他?他可知道,她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的情况,她又是如何的害怕?就怕他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能如此可恶?招惹了她、让她动了情,自己却消失不见?又或者,是不是她太没出息了,怎么就对他动了情?

“你…”对着这样冷漠、与自己撇清关系之人,宫宸戋不觉怒从心起。

这一刻,哪还顾得了她是真的无情,还是在与他生气、故意如此说,“不知道?没有关系?”伴随着话语,直接一把将面前之人给打横抱起,就向着火红色鸳鸯喜被铺就的床榻走去,“本相会让左相知道,也会让左相明白究竟什么关系。”

云止不料,本能的一把揉紧宫宸戋的颈脖。下一刻,人已被宫宸戋‘重重’放在了床榻上。

宫宸戋随之覆身而上,两只手撑在云止的两侧,直接阻断了云止一切的退路。半年不见,倒是…随即,真的就撕扯起云止的衣袍。

云止想要闪躲,但似乎,根本不是宫宸戋的对手。

火红色的嫁衣,在宫宸戋的手下,化为一块块的碎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太迫不及待了,还是与她身上的这一件嫁衣有仇。

门外,有婢女家丁走过,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清楚楚传来。

“或许,左相可以大声的唤人,喊救命。”宫宸戋当然也听到了,只是,并没有堵住云止的嘴,俯下身的身躯,将云止牢牢的压在身下。一句话,勾唇在云止耳畔轻语。

而此时的云止,浑身上下竟已是一丝不挂。

云止怒,如何能不怒。可是,若她真的出声,惊动外面的人,让外面的人闯进来…那房门,好像只是合上而已,并没有用木拴拴住。只有一推,就…

宫宸戋对云止的不喊不出声,很是满意。身上的衣袍,随之顺着身躯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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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求月票)

冬日,和煦、温暖的阳光笼罩大地。天地间,暖洋洋一片,绝对是个不错的好日子。左相府的府门口,略显狼狈的封亦修,一边拭去唇角残留的那一缕鲜血,一边慢慢的站起身来。刚才那一刻,他甚至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人伤的他。那一掌,对方并没有取他命的意思,但也绝对没有留情。

左相府的管家、侍卫、家丁们慢慢反应过来,顿时若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楚玄裔快步走上前去,想要仔细查看一番,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掳走。

街道两侧,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百姓们,神情依然呆滞,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一夕间,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气氛显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左相府内。

云止对外宣布,是‘她的义妹云浅止’娶封亦修。

新房,按着一般人家成亲时的样子来布置,但并非是布置在云止的房间,而是隔壁一院落。

府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管家、侍卫、家丁们…连忙纷纷转身,快速的返回府内,欲将突发之事禀告给在房间内休息、养病的云止,请‘他’来定夺。然,不想,房间内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

隔壁的院落,那布置成新房、房门紧闭的安静房间内。

宫宸戋这三年多来,从未踏入过‘左相府’一步。所以,并不知云止的房间在哪。掳了云止进来后,一眼看到那片火红色的布置,于是,便根本未曾多想的…

房间内,撕碎的火红色布块,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一眼望去,简直一片狼藉。

床榻上,火红色的鸳鸯喜被尤显那一览无余的身躯肤如凝脂、白皙似雪,美得令人忍不住暗暗惊叹。宫宸戋看着看着,黑眸不觉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一点点转深、转谙。呼吸,明显的微微一乱。身下的某一处,更是…

云止一身的衣袍被撕碎、被宫宸戋压着,竟毫无反抗的能力。心中,那叫一个‘恼’与‘怒’。

宫宸戋牢牢的压着云止,已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那一件外袍。片刻,一手高高的挑起云止的下颚,令身下满脸怒容中夹带着一丝绯红的云止不得不抬起头来回望着自己。

旋即,似笑非笑、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再问,“左相,现在可知道是什么关系了?”

云止几乎快要咬牙,倔强不服输道,“大街上随随便便的掳一个女人,再撕碎了她的衣服用强,本相倒想好好的请教请教右相一番,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

宫宸戋闻言,面色倏的一沉。但随即又转笑,温柔浅笑。

云止在宫宸戋的那一笑容下,浑身止不住一个战粟,忍不住想逃。可是,根本…无路可退。

宫宸戋的头,随之一侧。于是,那原本贴在云止耳畔说话的薄唇,便改为了亲吻上云止的侧脸。然后,那吻一路往下而去,落在光洁的颈脖之上、落向优美的锁骨、再落向…一手将云止的双手紧紧压制在云止的头顶,一手拦腰搂着云止,将云止不断的压向自己。隔着衣袍的布料,让云止切身感受自己迫切的需求。

云止的耳后,抑制不住的通红一片。这一刻,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可他却还穿着亵衣与亵裤。

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吻,那一下又一下的舔舐,那隔着布料传来的越来越炙热温度…

云止的呼吸,止不住微微一乱。片刻,略喘息道,“宫宸戋,你住手。”

“那你告诉本相,我们是什么关系?”

宫宸戋听着,吻,一路不紧不慢的回到云止的脸庞,再柔声一问。

云止断不愿屈服,尽管那落在她脸上的呼吸让她几乎快要缴械投降。冷声依旧道,“没有…没有关系,本相与右相,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右相,还请你注意好自己的行为,别丢了自己的身份。”一句话,说得坚定非常与漠然。一双毫无温度可言的眸子,冷然凝出冰来。

这一下子,宫宸戋心中的那股恼怒再难以压制,亦再转不成笑意。

宫宸戋狠狠的瞪向身下之人,不喜她对自己的冷漠态度,更不喜她再三与自己撇清关系。

云止看着,心下不免有一丝胜利的喜悦,算是勉强搬回了一局。略勾起的红唇,若隐若现一抹挑衅的意味。

宫宸戋望着,心底的那一股恼怒顿时若翻倒的醋坛子,不断扩散蔓延开来。她就这般想与自己撇清?真的对他翻脸无情?还是说,她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再与封亦修在一起?她与封亦修,正如她之前所言‘夫妻五载’,那五年是他根本没办法触及的所在。即便封亦修对她不好,即便封亦修当初想杀了她,她也只是一时之气,气过了之后想重新给一次机会?

——那他宫宸戋又算什么?不允许,绝不允许!

突的,宫宸戋毫无征兆的一下子起身。随即,再一把将床榻上的云止给拉了起来。

云止始料不及,本能的惊呼一声。下一刻,一览无余的身子直直撞入了宫宸戋的怀中。如今,已是冬日,这样的裸露难免会觉得寒冷。即便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红毯,但双足踩踏在上面依旧觉得异常刺骨,不知宫宸戋究竟想干什么?

而宫宸戋接下来的举动,直接回答了云止心中的那一疑惑。

但见,宫宸戋随即将云止的身躯抵在云止身后的雕花木棱上。自己,快速的紧贴上去。身上的亵衣与亵裤,转眼间褪下扔在一旁。

一时间,两个人,坦诚相对。

云止一眼望去,又急迅疾的侧开目光。心跳,不受控制的絮乱起来。

宫宸戋用身子抵着云止,火红色喜庆一片的安静房间内,贴着云止的耳畔‘柔声’缓语道,“那本相不妨再亲自告诉左相一遍,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伴随着话语,宫宸戋的一手已抵在了云止的后颈上。然后,扣着云止的后颈令云止微微侧头、再令云止不得不低头往下望去。

云止双眸紧闭,虽曾有过那般的亲密,可她却从不曾如此刻这般看到宫宸戋的…

云止低着头,宫宸戋看不见云止的脸、亦看不见云止的神色,但锐利如炬的黑眸却显然知道云止的闭目般在云止耳畔下命令道,“睁开眼看着。”然后,直接这般站着、就试着一点点…同时,再在云止耳畔继续道,“看着本相是如何‘要’你的。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本相的人。若胆敢再说出与本相没有关系…”话语,在这一处不紧不慢停顿下来。虽未说完,可那一丝危险之意,却已展露无疑。

云止浑身紧绷,羞涩的连脚趾头都通红一片。忍不住快速的踮起脚尖,想要躲开宫宸戋的…

宫宸戋扣着云止后颈的手,在这个时候途的改为落向云止的肩膀。迅即,扣着云止的肩膀便用力往下一按。同时,另一只搂着云止腰身的手快速收紧,就将云止整个人压向自己。随即,直接一下子猛然全部…

云止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但绝对不是舒服,而是痛的。

该死的宫宸戋!

“你只能是我的。”牛头不对马嘴的霸道回应。下一刻,宫宸戋继续扣上云止的后颈,令云止只能一直低头看着。之后,再在云止的‘目光直视’下,慢慢…

云止这一刻,简直‘杀’了宫宸戋的心都有,他…他竟然…闭眼,深深的闭眼,一点也不想看。然,闭眼只是令一切的感官越发…后面的内容,删除省略看提外话。

房间内,气氛安静得令人心里七上八下。

一地的红色碎布、以及一床的狼藉,无形中在昭示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云止搂着被子坐在床榻上,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与一头散落下来的乌黑长发半遮半掩下的肩膀,布满了深深浅浅不一的可疑痕迹。

宫宸戋披了长袍坐在榻沿,面对这样的云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止下颚抵着屈起的膝盖,垂眸望着锦被的某一处。淡然的神态,难辨其心中的情绪。不哭不闹的安静,越让人心底没个准。

片刻,宫宸戋靠近一些,倾身将云止搂入自己怀中。

开口道,“莫要与我生气了,我刚才,只是气糊涂了。”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道歉的话,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于是,只能尽量的放软语气来安抚。而这样的搂,让宫宸戋后知后觉的发现云止裸露在空气中的后背,冰冷一片。想要找一件衣服给其披上,可满屋子的红色有让他一阵不舒服。最后,只拾起了地上、自己的那一件白色亵衣,给云止披上。

云止下身处疼得厉害,宫宸戋不管不顾的一下子进入,本就已经让她疼痛不已。后又…面对宫宸戋的不知所措,心中的那一股怒气早已经烟消云散。只是,他半年不回来,她是何等的担忧与寝食难安?到底是不是她在他心目中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所以他根本无需告诉她他的行踪、也无需顾及她的感受?

“阿止…”

宫宸戋搂着云止,万分懊恼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同时,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一件事后悔。

云止不发一言的推了推宫宸戋,望着床榻里侧的那一墙壁淡淡道,“我的房间就在隔壁的院落,你去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宫宸戋点头,自然什么话都因着。片刻,一套干干净净的白袍便取了回来。

云止接过,淡声依旧,“右相,我要穿衣,请你走开。”

“…”

宫宸戋转过身去,听得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及几声压抑的抽气声。

云止穿好衣服后,起身下地,强忍着那一股疼痛就越过宫宸戋,往紧闭的房门走去。一举一动间,俨然对宫宸戋不怒不气、视若无睹。

宫宸戋心里忐忑,在云止擦身而过之际,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

“你要打我、要骂我,都随你。阿止…”

“右相说笑了,我怎么敢打你?右相,请你放开。”云止淡然以对,话语更是淡淡然如一死水。

宫宸戋浓眉微蹙,许久,扣着云止手腕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松开。而松开之后,又忽的一把扣紧。之后,再慢慢的慢慢的松开…如此反反复复…

云止皱了皱眉,最后,不耐的一把抽回手,大步就向着房门走去。然后,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出去。

一时间,一片狼藉的房间内便只剩下宫宸戋一个人。那火红色的床榻上,还明显残留着欢丨爱过后的痕迹。风涌进来,吹拂起红色纱慢轻微晃动。

云止离去。这一口气,哪有如此简单咽下?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来时,她就该直接欢喜的接受他?去时,就该牵肠挂肚的思念?

笑话!

——宫宸戋,这一笔账,我们慢慢算!

大厅之内,喜堂之上,封亦修俨然若一个主人落坐在首位。

云止慢步走进去。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袍,严严实实遮挡住了颈脖间的痕迹,让人窥探不得分毫。淡漠的神色,眸光落向那封亦修。

封亦修听着声音抬头,那一眼,片刻无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