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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扶着云止,由于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一路下来明显显得有些步履艰辛。

许久,眼看着城门就在前方,只要出了此城门,再穿过西河城,那么,就可以成功的出西楚国了,“左相,城门关着,我们要怎么出去?”琳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止抬头往前望去,审量了一番后。暗忖:勉强运功带琳琅飞出去,并非难事。

“出不去,那就别出去了。”就在云止准备开口之时,一道声音徒然自身后的街道上传来,敌友难辨。

顿时,琳琅扶着云止本能的回头望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此刻凭空出现了一行人。为首之人一袭玄色锦衣,容貌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为首之人身后的那一行人,清一色侍卫装束。

云止眯了眯眼,片刻,冷静的道出三个字,“北堂帝?”

“没想到,左相竟能一眼认出朕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夜到来西连城的北景兆。

北景兆将前方两人的狼狈尽收眼底,更将云止的虚弱尽收眼底。看来,他来得似乎正是时候。挥手,让身后的一行侍卫不必跟着,自己不紧不慢迈步走上前去,“左相,幸会幸会。”

“北堂帝此刻不在北堂国坐镇,前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特地想要来见一见本相吧?”

云止镇定从容,在此时此刻遇到北景兆,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若是北景兆想要对付她,她此刻根本无力还击。而琳琅的身份,自己还不过只是怀疑,若不是…心中,暗暗思量起如何脱身离去。

琳琅看着走近的北景兆,不自觉扶着云止后退了一步。

北景兆在云止与琳琅身前的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目光审视了一番两个人,‘关心’道,“左相,你似乎伤得不清…”

云止未错过北景兆脸上的任何神色,尽管眼下光线不甚明亮。她发现,北景兆看琳琅时,神色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变化。难道,她之前的猜测有误?还是说,琳琅没有一点相似北景兆母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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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章合欢酒二更,求月票

静的冬夜,寒风萧萧。西连城的街道上,云止一边心中暗暗思量着琳琅到底是不是北景兆的弟弟,一边目光不动声色环视四周,想要脱身离去。

不慎明亮的月光,如一层透明的轻纱笼罩下来。天地间,昏昏暗暗一片。

北景兆在云止思量的同时,亦不动声色审视着云止。对于云止的一切,早已经听得多了。上一次,更是惨败在她的手中。可如眼下这般面对面的相见,倒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天下人皆传,‘东清国’右相——宫宸戋,容颜倾世无双,他一笑苍生尽误。而‘东清国’左相云止的容颜,与天下第一美人云浅止极其相似,便是天下女人与之相比也要羞愧得无地自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还从未见过比‘他’更美的男子,周身更是散发着一股得天独厚的尊雅贵气,即便有些狼狈亦无损那风姿绰约之气质。而一旁的另一人,虽然也长得极美,用‘倾城’来形容亦毫不为过,但却少了一分男子的坚毅之气,显得太过柔弱。

琳琅神色戒备望着对面的北景兆,担心他会伤害云止。突然间,有些讨厌起自己的没用。

片刻,云止忽的莞尔一笑,所有的思量滴水不漏掩藏下去,“多谢北堂帝的关心,本相并无大碍。只是,现今正是两国交战时期,本相恐不方便与北堂帝相见,免得被人怀疑北堂帝与本相有‘私交’可就不好了。”

“那有什么关系,朕并不介意。今夜,难得相见,不如朕请左相喝一杯如何?”

“本相不胜酒力,北堂帝的‘好意’本相只能心领了。”

“左相这是不给朕面子?”

“北堂帝言过了,本相岂敢?”云止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淡笑着说道。

北景兆听着,不觉再度审视起对面的云止。从‘他’的谈吐与神色,他竟丝毫判断不出‘他’受伤的程度。按理来说,‘他’落在花千色手中,怎么逃得出来?还有,花千色不是一直看着‘他’么?‘他’现在在这里,花千色又去了哪?

云止暗暗运功,勉强压制住那丝虚弱,任由对面的北景兆审视。

琳琅双手搀扶着云止,因从未面对过现在这样的情况而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他也会武功,若是他能够有用一些,若是他…那么,他就可以反过来在‘他’需要的时候保护‘他’了。

“可今夜,朕真的很想与左相共饮一杯。若届时,左相真的不胜酒力,朕允许左相以茶代酒。”

半响,一番重新审视下来的北景兆,再次开口。罢了,他带了一行人,难道还会怕了一个区区的受伤之人?即便对方武功再高,也不妨搏上一搏。毕竟,像今日这样的好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听说,云止为了宫宸戋想方设法的联系‘西楚国’与‘南灵国’,而宫宸戋此次因云止到来。两个人之间…若是能成功的抓了云止,再用来威胁宫宸戋…

这般想着,北景兆心中已做下了决定。

云止看出北景兆心中所想,不觉轻微皱眉。看来,今夜是没那么容易离去了。

北景兆说完,一个转身便往后方的那一街道走去。同时,面无表情对着带来的那一行侍卫吩咐,“来人,‘恭请’左相。”

“既然北堂帝盛情相约,那本相再推拒便是却之不恭了。”

一旦动起手来,败的人只会是她。并且,还会令她伤上加伤,让北景兆更快的看出她的伤势。如此,不妨先保存一点实力,之后再另作打算。顷刻间,一番冷静的审时度势,心中思量已是千回百转。下一刻,云止忽的抿唇一笑应予,不必那一行侍卫上前来‘恭请’。

琳琅神色担忧的望了一眼云止。刚刚,她还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现在…

云止对着琳琅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琳琅放心、也示意琳琅不要多话。之后,松开了琳琅,无需琳琅的搀扶自己一个人独自往前走去。平稳、从容的脚步,除了面色苍白、样子看上去有些虚弱外,看不出一丝异样。但这样的一份‘安然无恙’之下,也只有云止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此刻是何等的强撑。

琳琅看着,连忙抬步跟上前去。

坐马车绕了一个大圈后,北堂兆带着云止返回了北堂国边境。

北峰城内,北堂兆暂居的府院中,大厅之内,北景兆普一落坐,便立即有婢女送上茶来。

云止一拂衣袖,在北景兆的下手方落坐。面容,在明亮的烛光下尤显苍白。而这一点,即便云止再怎么掩饰亦掩饰不住。

琳琅没有坐,安安静静站在云止的身侧。

“左相,请喝茶。”北景兆一边端起桌面上的茶盏,一边浅笑对着云止示意。

云止亦浅浅一笑,婉言回绝道,“北堂帝,本相一贯没有晚间喝茶的习惯,抱歉。”她的右臂,被花千色硬生生打断。此刻,已经痛得麻木,根本提不上一丝力气,简直形同废了,断不能让北景兆察觉出来。

北景兆一怔,笑意不减,“朕不知,左相竟还有这等习惯。”

云止抿唇而笑,不语。

另一边。

花千叶成功破了洞口的阵法后,立即进了洞中。

寒彻入骨的山洞内,白亮一片,映衬着四周的冰墙冰柱剔透晶莹,恍若一个冰封的世界。

花千色回来,一眼看到被破的阵法,月光下的面色倏然一变。

花千叶快步走向冰棺所在那间密室。

密室中。

冰棺内空空如也。

花千叶一眼望去,猛然站定脚步。

洞口,花千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想到,她还是晚了那么一步。

其实,她早在四年多前便已经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不知自己为何会醒,只知恨意在脑海中根深蒂固。

这世间,花千叶已是她最亲最近之人,她也只在意一个他,不希望他受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想让他知道她醒来后却一直隐瞒着他,更不想让他知道…

“阿叶…”

一声轻唤,吹散在夜风中…半响,花千色轻轻的闭了闭眼。

山洞内,花千叶打开密室的冰门进去,暗暗迫使自己必须要冷静,思量着到底会是什么人带走了冰棺中的花千色?若是让他知道,他定将那一个人千刀万剐。

良久,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整个密室的花千叶,快步向着洞口而去。

洞外的花千色,还未离去。月光下,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袭妖冶的红衣,在半空中扬过一抹又一抹深浅不一的弧度。

北峰城内。

北景兆一边喝茶,一边邀请云止对弈。

云止依然婉言推拒,只道‘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改日再说’。

北景兆没有勉强,吩咐侍卫带云止下去休息。另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不得出一丁点的差池。

房间内,云止在跟进来的琳琅合上房门后,强撑到极致的身体终再支持不住,一把扶住身侧的案桌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下一刻,身体一个无力,跌坐在座椅上。

琳琅看着这一幕,心中担忧至极,连忙跑上前去问道,“左相,你怎么样?左相…”

“本相…本相没…”事…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最后,还未说完整一口鲜血便又自喉间涌了上来。连忙一侧头,吐在地上。

“左相,都是琳琅不好,是琳琅拖累了你。”琳琅看着,眼眶止不住开始泛红。

“不关…不关你的事。”云止喘息开口,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额头,用死死咬紧唇的疼痛来勉强换回一丝清醒。她不能,断不能在这个时候晕倒。因为,她不想成为那一个人的累赘,也不想让那一个人因为她而受人威胁。另外,关于东玄绪的消息,她到底该怎么尽快传出去?若是再晚一些,等花千色一旦知道了她逃走的消息,定第一时间转移东玄绪。

“左相,不如…不如你先上床榻休息一下吧,琳琅会一直守在这里。”

琳琅看着这般虚弱的云止,一刹那,心中竟突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奇怪想法:他宁愿这些伤都落在他的身上,而不想她受一丝一毫。

云止听着,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琳琅,你搀扶本相一把。”

琳琅连忙伸手扶住云止。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云止一步一步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再扶着云止躺下来,取过里侧的锦被为云止给轻轻的盖上。

云止虚弱一笑,旋即,反手扣住琳琅的手,意识已有些迷离,半眯眼轻声道,“你别走。”

“左相,我不走,琳琅不会走的,除非你赶琳琅。”琳琅一愣,没想到床榻上的人会突然拉住他的手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别走。若有人来,记得马上叫醒本相…”

若是琳琅走开,一旦有其他人进来,定立即发现她的异样。如此,后果将不堪设想。

下一刻,云止眼皮沉重,双眸再支持不住的倏然一闭,脑海中伴随着最后一丝思量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面容,在烛光下已找不出一丝血色,从未有过的虚弱。

琳琅看着,在床沿落座下来。之后,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压制不住心底的那一丝心动,深深屏息、手轻颤的抚摸上床榻上沉睡之人的脸,“左相…”

当云止再次醒来、睁开双眼的时候,望着头顶的纱慢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的茫然。

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徒然窜入云止的耳内,“没想到,堂堂的‘东清国’左相,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云止听着,心下猛然一惊,快速侧头的望去。

只见,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北景兆,好整以暇坐在桌边望着自己自斟自饮,“原先,还一直奇怪宫宸戋为何会为了你…原来如此。”

云止闭了闭眼,暗暗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重新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纱慢冷淡问道,“琳琅在哪?”

“就在门外。左相你不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吗?怎么,没听到他的声音?”北景兆笑着挑眉。

云止确实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从北景兆的神色与说话的语气中,却不难猜测出一二。再问,“本相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

四个字,令云止忍不住再闭了闭眼。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睡,竟睡了这么久,也难怪会被人发现了。

“左相可要听听外面的局势?”北景兆见云止久久不说话,不觉笑着问道。指尖,转动着那一琉璃盏。

“若是北堂帝有兴趣说,本相倒也想听听。”云止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随意口吻。同时,开始暗暗运功,企图恢复一些体力。但下一刻,面色却是徒然若翻书一般骤然一变,连名带姓的脱口道,“北景兆,你在本相身上做了什么?”

“左相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北景兆笑着说道。话落,端着手中那一琉璃盏,不紧不慢走近床榻。

云止皱眉,通过刚才的运功,她发现自己不但被人下了软骨散,还被人下了…媚药。所以刚才那一刻,才会那般面色骤变的脱口。

“朕该感谢左相这一昏迷,不然,朕还真那不准左相的伤势。”

转眼的时间,北景兆已经走上前来。桌面上燃烧的火烛,烛光向着这边拂照过来,将走近云止的北景兆的身影覆着在云止的身上。若一片乌云,一寸寸笼罩住云止。

云止凝眉不语,不知道北景兆到底想干什么?而两种药力之下,云止渐渐感觉身体一点点不受控制的变热,可又如一滩烂泥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再加上身上的伤势,那痛楚蔓延过四肢百骸…一时间,云止徒然有一种忍受酷刑的感觉。

慢慢的,密密麻麻的汗渍不知不觉自云止的额上、脸上冒出来。

“想来,宫宸戋也是拜倒在这石榴裙下。明知东方卜在算计他,也不惜为了左相你以身犯险。左相可知,西楚国与南灵国突然背后狠插宫宸戋一刀,宫宸戋此刻是怎样一番情形?”北景兆在床沿落座下来,似笑非笑望着床榻上满脸汗渍的云止。

云止咬牙不语,不知道宫宸戋现在怎么样了?可好?可有受伤?

“原本,朕还想拿你来威胁宫宸戋,可眼下看来,已经根本没这个必要了,朕高看了他。”说着,北景兆向着云止伸手,指尖轻柔的抚摸上云止的脸,“宫宸戋他杀朕亲弟,你说,若是他的女人被朕碰了,会如何?”

“怎么,北堂帝也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云止心下一惊,但面上却是一声冷笑。

“朕从来不屑用下三滥的手段。可是对付宫宸戋,朕却可以不择手段。再说,左相你天姿国色,世间任何女人也抵不上。单单这一副身子,即便被人用过了,也多的是人要。若是左相伺候朕伺候的好了,或许朕会考虑留着独享而不赏赐给底下的众将士。”说话间,指尖流连在云止的脸上。随即,顺着云止的脸庞一路望下,抚上云止那裸露在空气中的颈脖。

云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宽散,亦未盖任何锦被。

那落在肌肤上的手,尽管带着一丝温热,可却如一条冰冷的毒蛇一丝一丝缠绕而过,带起一怔心凛。她知道,北景兆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得是真的。

“朕此生,还从来没有碰过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今夜,不妨为左相破例。”

勾唇一笑,下一刻,北景兆落在云止颈脖上的手一把改为扣住云止的颈脖、令云止抬起头来。烛光琉璃间,笑喂云止喝下琉璃盏中的‘酒’。

云止咳嗽不已,一杯‘酒’与其说是喂,不如说是灌来得更贴切些。

而酒入喉、穿肠而过,那是一杯药性更强的合欢酒。北景兆他…云止用力的咬牙,难道,她今夜真的…宫宸戋,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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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章求月票

寂静的深夜,四国交界处的一灯火通明大帐内,骤然传出一声划破黑夜的怒喝,“找,即便是挖地三尺翻遍整个天下,亦要将人给本相找出来。否则,本相要你们统统陪葬。”

帐中央,跪了一地的将领侍卫影卫…但见每一个人都低垂着头,抑制不住的浑身轻颤。

“…右…右相,现在…现在大军遭四国联手,危在旦夕,成…成败再此一刻…并…并不是分…分散势力寻找左相的时候…”一行跪地的人中,其中一人在前方之人话音刚落之际,顶着帐内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怒压结结巴巴、战战兢兢的小声开口。

其他人闻言,一时间,于底下暗暗交汇了一眼后,亦纷纷小声出言附和。

“再说一遍!”宫宸戋的面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一贯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在这一刻已找不出一丝半点的痕迹。四个字,更是恍若一把锋利的利刀砸落下来。

音落,本就已经让人有些难以喘息的帐内,鸦雀无声,静得令人止不住胆战心惊。

一地跪着之人,霎时,大气不敢喘一下,脸几乎触到冰冷的地面。谁也没有想到,前方之人会那么在意左相云止的安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竟放着战事不顾也要先找到‘他’为止。

“去找,马上给本相去找。若是再让本相听到‘没有消失’这几个字,自己提头滚出去。”

伴随着话语,一把拂落了案桌上的所有的信函奏折。三天,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她的消息了。那一夜,若是他立即前去西连城将她接回来…这一刻,宫宸戋后悔不已。若是那一个人有个什么闪失,他要全天下陪葬…

一地的将领、侍卫、影卫,顿时,连滚带爬、逃也般的飞快退出大帐。

下一刻,但听帐内骤然响起一声拍案声、

宫宸戋一拳用力的揍在案桌上,有生以来,还从未如此刻这般心神不安过。她究竟在哪?

·

北峰城的府院内,房间中,‘喂’云止喝下合欢酒的北景兆,反手将手中的酒杯给扔了出去,丢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碎裂一地。

床榻上的云止,一时止不住的咳嗽,恼怒不已。

“朕倒想好好尝一尝左相这一副身子到底是如何的**,竟让宫宸戋也甘愿臣服。”

说着,北景兆的手改为抚摸上云止的脸。指腹,在云止的脸颊上暧昧的来回流连。薄唇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还无的似笑非笑。

“原来,堂堂的北堂帝,也不过只会对一个女人用强而已。”

云止对于北景兆的触碰,厌恶不已。但片刻,却是忽然不怒反笑,慢慢的勾了勾唇,将心底的那一股怒意强行压制下去。一句话,不管是声音还是说话的神色,都说不出的嘲弄。这一刻,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一动不动的期待其他人来救她,她一定要自己想办法出去,一定要。

“玩惯了那些逆来顺受的无趣女人,偶尔用用强也不错。更何况,对象是左相你。再说,朕若是不用强,不用些手段,那岂不显得左相没用?”北景兆一点也不怒,一句话全然浅笑的口吻。话落,那抚摸在云止脸上的手顺着云止的颈脖一路往下而去,隔着云止身上的衣袍落向云止的锁骨、腰、腿…之后,再原路返回,重落在云止的脸上,“倒是让朕有些迫不及待的想…”

“北堂帝一直口口声声说为其弟北景硫报仇。可依本相看,也不尽然吧。”

云止再度勾了勾唇,不紧不慢嗤笑着开口打断北景兆的话。心中,暗暗发誓:若有一天面前之人落在她云止的手中,今日之辱,她云止定十倍百倍千倍的送还给他。不报此仇,她云止誓不为人。

北景兆脸上原本带着的‘笑’,一刹那因‘北景硫’三个字而消失殆尽,黑眸徒闪过一丝阴翳。

云止看着,脸上的嗤笑一时不减反增,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尤显明显。再道,“北堂帝此次出兵,口口声声说为北景硫报仇,那如果本相现在说,北景硫爱本相、不惜为本相而死呢?”

“你乱说什么?”

北景兆勃然而怒,面色阴鸷得可怕。屋内的温度,徒的降了下来。

云止似乎毫无所觉,亦半分不看在眼里。音声依旧,面不改色,“北景硫当夜,乃是为本相而死。可北堂帝眼下,却强迫他一生中唯一爱的女人。那么,本相请问,北堂帝口口声声的‘兄弟情深’到底算什么?传出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当夜之事,云止后来当然有所了解。据说,当北景兆进入密室的时候,北景硫已死。而整个密室之中,并没有前一刻周身携着杀气进入的宫宸戋。如此,任她此刻要怎么说都可以了。

北景兆对于云止的话,面色越发阴鸷下来。同时,衣袖下的手慢慢的紧握成拳,节骨‘咯咯’作响。

“宫宸戋喜欢本相,那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之事,本相从头到尾就没有喜欢过他。倒是六皇子北景硫,本相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曾是本相儿时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心仪之人。那夜,六皇子认出了本相后,便劝本相离开东清国、留在他的身边、他会娶本相为妻。可不曾想,就在这时,宫宸戋却突然到来。他在看到密室内的一切、看到本相与六皇子拥抱在一起,一时怒火中烧,便要杀了六皇子。之后,本相以死相护,宫宸戋他便想杀了本相。最后,六皇子护着本相、本相才得以逃脱。可是六皇子却…”

一段话有条不许的下来,云止依旧面不改色,俨然事实就是这样一般。

北景兆望着床榻上的云止、望着她那一副镇定从容的神色,望着…久久的沉默,没有说话。

一时,房间不知不觉陷入了不同寻常的安静中,几乎可清晰听到人的呼吸声。

“左相…左相…”这时,一道虚弱声音隐约自屋外转来。

云止听着,微微抿了抿唇、皱了皱眉。可眼下,她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根本没办法去理会。

琳琅倒在房外的院子中,浑身上下都是伤。那一夜,云止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云止身边,深怕有一个闪失。第二日,有侍卫前来敲门,说是北堂帝想请云止过去一起用早饭。于是,他连忙唤了唤床榻上依然昏睡着的云止,可云止根本毫无反应。后来,他便努力的找了个借口推了那一名侍卫。可一来二去之下,到了晚上时分,北景兆竟亲自到来,而云止仍旧昏迷着、怎么也不醒来。以至最后,终是让北景兆知道了云止的伤势情况。并且,还让北景兆发现了云止竟是一个…女子。

这一点,琳琅万万没有想到。那一刻,看着那一幕,简直有些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再之后,北景兆便将他与昏迷的云止给囚禁了起来。外面,派了好多的侍卫前来把守。今夜,原本以为会与前两日一样安然无事,可没成想北景兆竟再一次亲自到来,还来带了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