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色敲门而进,一股浓郁的酒气刹那间扑面而来。只见,桌面上已经东倒西歪的放了好几只空壶,花千叶还在继续喝酒。

花千叶听到声音,抬头望去,并没有喝醉,“姐姐。”

“叶,你怎么了?为何喝这么多的酒?”刚才的那一番对话,花千色都听到了,此刻,明知故问。

花千叶不想花千色知道,不想花千色担心,一副没事的样子笑道,“只是突然想喝些酒而已。姐姐,你以前可从来不限制我喝酒的。”说着,花千叶起身走近花千色,合上花千色身后的房门,牵着花千色的手让花千色在桌旁坐下来。

“是吗?我忘了。”花千色遗憾的道。

“没事,忘了就忘了,只要姐姐你醒来,比什么都重要。”花千叶笑着道。

第二日,继续赶路,花千色以‘不喜欢、不习惯见人’为由,几个人一直选僻静的道赶路,并不进大城大镇。

云止当然知道,花千色这是不想让人查到行踪,更不想让宫宸戋知道她还活着之事。

晚间,夜宿山林间,云止抱着小鱼儿去溪水边洗手。

花千叶去找食物。

花千色在花千叶离开后,慢步向着溪水潭的方向走去。

云止听到声音,回头望了一眼后,继续为小鱼儿洗手,“花宫主,本相什么时候能见他们?”

“对叶好一些。”两句话,几乎是异口同声。花千色站在岸边的高处,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望向蹲在溪水潭边的云止。

云止明显一怔,再回过头望去,似乎是一时没听清楚。

“本宫的话,别让本宫说第三遍。云止,你给本宫听着,你想要见那几个人,就对叶‘好’一些。”

云止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反问道,“花宫主,你说的‘好’,是怎么个好法?本相自认,到目前为止本相还从没有伤过花千叶。”是算计了几次,可真正的伤,似乎还没有。而她,也断不会真的伤花千叶。

“你懂的。”花千色没有回答。从花千叶的神色中,她如何能看不出花千叶的心。虽然,云止并不值得花千叶这般待他,可是,她不想看到花千叶借酒消愁,也不想看到花千叶…

云止沉默了一下,随即,再问之前那个问题,“花宫主,本相到底什么时候能见他们?”

“你急什么,本宫目前,还没想过要杀他们。”花千色冷声道。而从花千色此刻的话语中,云止隐约听出了一丝拒绝。下一刻,长睫一敛,眸光流转间,云止快速的掩去眸底闪过的那一丝狠厉。几天的时间,从花千色之前的妥协中不难看出与确定,花千色并没有办法解身上的毒。而她此刻的拒绝,不过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等到身上的毒发作了,再拿与风絮等人的见面来换取解药。可是,她却不想这么等下去…

小鱼儿缩在云止怀中,只要有花千色在,总会非常的害怕。那日天山发生之事,他亲眼所见。

另一边,东方卜派出去的人传回来消息,“皇上,属下等查到,百花宫宫主昨夜在北柯镇宿下。如今,刚刚离开北柯镇。”

“大军按着路线,继续往前走。”

东方卜下令。之后,带着一行身手不错的亲卫,亲自前往北柯镇。

那夜,花千叶突然到来。说什么毒,什么…他倒想好好问问花千色,到底怎么一回事。另外,便是想要将云止带回来。

次日清晨,依旧是继续赶路。

傍晚时分,北围镇,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小镇内,云止一行人留宿。

小鱼儿看着街道外的热闹画面,忍不住想要出去玩。而此出去,并不是云止示意,而是真的想出去玩。

云止陪着一道去,心中自昨夜开始,便一直暗暗的思忖着该怎么来伤花千色。只要再伤一次花千色,那么,花千色身上的毒绝对压制不住。到时候,提前毒发,她要见风絮等人就简单了。并且,那个时候,花千色伤重,她要带人离去并非是难事。而只要将人成功的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她再对付花千色究竟无任何后顾之忧。

“云儿,在想什么?”街道上,望着突然发呆的云止,花千叶不免疑惑的问道。

云止回过神来,低头望去。那一眼,没有看到小鱼儿,一颗心猛然就提了起来,快速的环视四周。

“在那边,你别这么担心。”花千叶伸手,指了指侧前方的方向。但见,小鱼儿正在与一群同龄的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云儿,刚才,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小鱼儿走开都不知道?”

“没什么。”云止摇头,难道,要告诉花千叶她在算计着怎么伤花千色不成?

花千叶见云止不愿说,便没有追问,望向侧面的小摊道,“今夜,乃小镇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所以热闹。”

云止顺着花千叶的目光望去,入眼那些美轮美奂的花灯,这才记起,再有一些时间便是年关了。北堂国虽然正面临着战乱,可一些偏远的地方并不受影响。犹记得,第一年来此的时候,那一个年关,在东清国的皇城,面前之人丢下百花宫一切事务前来,就为见她一面。那一根有着权利象征、可以动用百花宫势力的红玉簪,便是他在那个时候送给她的。而她,始终留着,放在左相府的书房。

“喜欢吗?买一只?”

花千叶显然也想到了当年。而那几年来,每年的年关,他都会前去皇城见她,风雪无阻。

云止闻言,再对上花千叶脸上的那一抹笑容,片刻后,不觉笑着点了点头,暂且将心中的一切纷乱抛之脑后,“我似乎还记得,有谁说会亲手做一只花灯给我的。”

“想要?”花千叶问。

云止抿唇一笑,挑眉应道,“想要。”

半个时辰后,小镇外不远处的那一条热闹非凡的溪水潭边。

花千叶买了做花灯的用材,与云止选了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落座,准备亲手做一只花灯。

小鱼儿在前方的那一片空地上与一群小孩子们一起玩。从云止与花千叶所在的地方望去,可一眼看到,看得清清楚楚。

镇民们,成群结队的在溪水边放花灯。

云止目光环顾四周,最后,落回到花千叶的身上,“没想到,花宫主你还有这等手艺。”

“左相不知道的,多得去了。”花千叶揶揄一声。那一夜,在皇城,一起放完花灯后,他问她‘喜欢吗’?她当时回答,若是他亲手做,她绝对喜欢。而就是因为那一句话,他回了百花宫后,特意找了人来教,想要在第二年的花灯节亲手做一只给她。可不想,第二年,也就是今年,早已是物是人非。

云止双手撑着下颚,好整以暇的望着花千叶做着。不得不说,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好很好。只是,她的心中除了那一个人,再装不了其他。

许久。

花千叶一笑,抬头望向云止,“好了。”

“好美,我好喜欢。”上一次,她说过,只要是他做的,她就喜欢。而眼下的这一只花灯,她舍不得将它放入溪水中任其飘走。

云止说着,伸手去接花千叶手中的那一只花灯。

四目相对,花千叶笑着将手中的花灯递向云止。远远望去,那一幕,竟是美好如斯。

一抹湛清色的身影,直直的向着前方望去,不知道已经在在那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脸上的温度,在明亮的月光下丝丝凝结。

云止接过花灯后,拿在手中欣赏,不相信花千叶这是第一次做。

这时,只听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孩子的哭声。

云止本能的抬头望去。

那一眼,云止竟找不到小鱼儿的身影。

一刹那,云止心下一惊、一忧,快速的站起身来。

花千叶也随之起身,对着云止安慰道,“别担心,可能是去别的地方玩了,我们去找找。”

云止点头,只是,心底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安。

片刻的时间,云止与花千叶几乎已经沿着溪水一来一回找了两遍,可就是找不到小鱼儿。

“我们,分头找,待会儿在这里汇合。”云止冷静的对花千叶道。

花千叶点头,“小心些,有事就大声叫本宫。”

云止颔首。

“漂亮姐姐,你是在找小鱼儿吗?”与花千叶分开后不久,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忽然跑上前来,对着云止问道。

云止低头望去,“你知道他在哪?”

“有个大哥哥让我将这个给你。”小女孩踮起脚尖,将一封书信递给云止。

云止打开,顿时,恼怒的眯起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东方卜来了。刚才,她大意了。片刻的思量后,云止按着书信上的指示,独自一个人快步向着前方的那一片漆黑小森林走去。

小森林中,月光被繁茂的枝叶遮挡,依稀只能看到一点光线。

“先是宫宸戋,后是花千叶,云止,为何你对他们都能如此有说有笑,却偏偏对朕如此冷淡?”忽然,昏暗中,一只手一把扣住了云止的手腕,将云止用力往后一带。

云止一直保持着戒备,但还是有些猝不及防,猛然一下子撞入了说话之人的怀中。

东方卜的另一只手,紧接着一把搂上云止的腰身。旋即,再一个旋转,就将云止压制在了一旁的那一颗大树上,“回答朕,为何偏偏对朕这般冷淡?”

“东方卜,你放开我,小鱼儿呢?”云止恼怒,立即冷声道。

“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他给她时间平静,可是,一转眼,她却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刚才的那一幕,说不出的碍眼。一时间,东方卜搂着云止腰身的手不断收紧。

“东方卜,你疯了,放…”开…最后一个字,突的消失在毫无征兆落下的吻中…

“不放。既然你心中怎么都没有朕,那朕也无需再忍耐什么。云止,如今,宫宸戋即便活着,也已经奈何不了朕。他在东清国的势力,朕已经彻底的铲除干净。他若回来,朕定亲手杀了他。至于花千叶,你信不信,朕直接挥军铲平了百花宫?云止,从一开始,你就是属于朕的,你还记得朕当年说过的话吗?”东方卜说着,再度亲吻上云止。同时,原本就已经扣着云止手腕的手,一把将云止的手给压制在云止的头顶、那一身后的树干上。

云止没想到东方卜会突然如此,一时间,拼命的侧头闪躲。同时,一脚狠狠的踢向面前的东方卜,毫不留情。

东方卜似乎料到了云止的举动,几乎是在云止动作的同一时刻,一脚上前,便将云止的双腿给压制了住。迅即,快若闪电的出手,便点了云止身上的穴道。

云止如今,武功已被废,身上的穴道,根本没有办法冲破…

东方卜随即抬起头来,黑眸,于昏暗中望向面前的云止。然后,伸手抚摸上云止的脸,“你别期望花千叶会来找你,朕已经派人将他引开。你说,花千色在小镇中出事了,花千叶是会留下来找你呢,还是马上赶回去?在你与花千色之间,你觉得他会怎么选?”

云止当然知道,花千色不会出事,这不过是东方卜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昏暗的林子中,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人的呼吸声。

“东方卜,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能期待别人来救,云止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迟早都是朕的,你说,朕想干什么?”东方卜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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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二章 是我(一更,求月(票)

冬夜,飘浮着各色花灯的溪水边,花千叶在怎么也找不到小鱼儿之际,回到与云止约定的地方。可是,并没有看到云止的身影。

所有的镇民村民们,还是继续放着花灯,丝毫不受影响。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白衣女子?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看到她独自一个人往那边的林子去了。”

就在花千叶思忖着到底是在原地等云止还是去找云止的时候,一个一袭玄衣的男子忽然走上前来,手中把玩着一只漂亮花灯。

花千叶顿时侧头望去,星眸微微眯起。

“你快点去吧,这让我突然想起来,这么晚了一个女子去林子很不安全。”

把玩着花灯之人,任由花千叶审视而面不改色,一副对手中那一盏花灯很是好奇与新奇的样子。紧接着,自言自语般的道,“没想到外面的花灯是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识。”上一次出来,因部落中的祭祀临近,又很快的便赶了回去,并没有见识过所谓的花灯,甚至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一切。

话落,把玩着花灯之人一副小孩子心性,就捧着手中的那盏花灯往前方的溪水边走去。

花千叶站在那里没有动,思量着出现之人所说话语的可信程度。目光,顺着出现之人而动,眸底闪过凌厉。

林子深处,光线微弱得简直有些可怜。安静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人的呼吸声。

东方卜一手挑起云止的下颚,便于昏暗中强行亲吻了上去。

云止咬紧牙,并不让东方卜进入。

一时间,云止心中恼恨到不行。同时,也冷静思忖,面前这样的情形究竟该如何自救?

东方卜一边不断的亲吻云止,一边搂紧了云止的腰身。她与宫宸戋之间的一切,以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都让他恨不得毁掉。一丝名为‘嫉妒’的东西,在悄然无觉间,丝丝缕缕缠绕上心头。甚至,不知不觉掌控了理智。这一刻,东方卜只知道,他想‘要’她,想‘要’面前之人,想将面前之人彻底的占为己有,再没有什么所谓的宫宸戋,也没有再对着别的男人笑…从今往后,她就只属于他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云止一再的咬牙,片刻间,几乎咬碎牙龈,溢出血来亦好无所觉。

东方卜不容云止拒绝,在怎么也无法进入之下,一手用力扣住云止下颚,便迫使云止不得不张开嘴。

下一刻,东方卜长驱直入,将云止整个人压在云止身后的那一颗大树树干上。

云止顿时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一口便狠狠咬了下去。

霎时,一缕赤红的鲜血,就顺着云止与东方卜的唇角一同溢了出来,滴落在各自的衣襟上。

东方卜吃痛,这才抬起头来。而这一痛之下,原本被‘嫉妒’控制的心,渐渐恢复理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突然间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那一丝想‘要’她的心,却有增无减。或许,此刻的这些,他其实一早就已经想做了。而刚才的那一幕,乃是一导火线,将心底的那一股*给引了出来。

“东方卜,别让我看不起你。”

云止止不住稍稍喘息,面无表情的话语,音声说不出的冷寒。

“看不起?”东方卜缓慢的重复这三个字。话落,不觉轻声一笑,面容隐蔽在昏暗中看不清晰,“云止,在你心中,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东方卜,应该问你自己才是。”云止闻言,冷漠的回道。

“可朕现在就想问你,想知道在你云止心中,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东方卜一把扣住云止的下颚,令云止不得不转回头来面对着他。

太过昏暗的光线,即便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亦看不太清对方的面色。

云止望着面前的东方卜,又或者说,是望着面前漆黑的空气,半响,一字一顿、面无表情的道,“东方卜,你现在问我在我心中,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好,那我现在就回答你,我不知道。”微微一顿,语气不变,“东方卜,从头到尾你都不过只是在算计我,你比宫宸戋更让我觉得可怕。如今,你反过来问我这个问题,我很遗憾,但也不得不承认,我云止此生阅尽天下人,可却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你。”她初来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还不了解。而在当时,除了齐文静外,她第一个认识的人便是他。那个时候,谁会想到,她才刚刚来就已经有人在算计她了?那一段短暂的相处时间,那一段平静而又朴实的日子,他送她黑木簪,他们谈天说地,她几乎是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所以,那一日,氲馆之事后,她始终没有他的消息,心曾不止一次的为他担心。可待一切真相大白,真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也太会算计了…

“从未真正的了解过朕?云止,那是因为,你从未对朕用心。”东方卜心中一闷。

“我不想哪一天,尸骨无存。这个了解,还是免了吧。”她有曾想了解他的一切,也曾派人暗中调查过他。可是,他掩藏得太深,她竟是什么也调查不出来。

“那如果朕现在愿意告诉你,你愿意从这一刻开起,学着来了解朕吗?”

东方卜靠近一分,似乎是想看清楚音落后云止脸上的一切神情,不愿错过哪怕是任何的一丝一毫。

云止抿唇,没有说话。过分的安静中,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东方卜的呼吸声,感觉到东方卜的呼吸就吐露在她的脸上。

“朕为了那一切,已筹谋、经营了多年,断不可能在最后放弃。”

多年的苦心经营,家破人亡之仇,他不可能放下。当时,拉云止进来,不过只当是多拉进来一颗可用的棋子而已。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蓦然一眼的心动,一直延续至今。并且,悄然萦绕心间。于是,功成名就之时,龙袍加身之际,多年的谋划终于实现,尤显得一颗心仿佛一下子就空了。

“若是你因此怨恨朕,朕可以好好的补偿你。只要你说,什么条件,朕都可以为你做到。”

伴随着话语,那一只原本扣着云止下颚的手,改为了抚摸上云止的脸,再道,“云儿,从这一刻开始,学着来了解朕可好?朕会让你知道,朕不比宫宸戋差。他能够给你的一切,朕都可以给你。他不能够给你的一切,朕也可以给你。”狂傲霸气,在这一刻彰显无遗,那是一种帝王浑然天成的狂势。

“我想要风絮风浊,以及东玄绪的安好,东方卜,你能给我吗?”云止听着,沉默了片刻后,眸光转动间,忽的如此问道。而面上的神色,在这一问出口的过程中,一如之前的平静如水,好事不过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随口一试探。

东方卜闻言,黑眸一眯,面色刹那间一变。

下一刻,音声明显一转,冷声道,“东玄绪?朕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着宫宸戋?”

“我没有想他。再怎么说,东玄绪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总之,眼下,我只想要他们三个人安好,平安无恙。”云止平静无波的道。

东方卜长久的沉默,而就在云止以为东方卜不会回答时,只听他吐出两个字,“可以。”

云止听着,心下,不觉暗暗一喜。不管东方卜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又或者不过是另一场算计、另一场阴谋,先见到那三个人才是首要。而只有见到了,才能够想办法将那三个人给就出来。

然,东方卜紧接着而来的那一句话,却是如一盆凉水,一下子浇灭了云止心中的那一丝喜。

只听,东方卜道,“朕可以帮你,接那三个人到身边来‘照顾’。甚至,朕也可以…”帮你杀了花千色…后面几个字,东方卜俯过身去,几乎是紧紧的贴着云止的耳畔吐出。然后,平静的抬起头来,再衔接道,“只要你答应成为朕的女人。”

“东方卜,用这种条件做交换,你不觉得太无耻了吗?”

云止闻言,面色一下子就冷凝了下来,但音声却控制着情绪,平静依旧,并未流露出什么。

“你不是说,你没有再想宫宸戋吗?那么,证明给朕看。只要证明给朕看了,朕就相信你,什么都依你。”东方卜就这么一个条件,毫无转圜的余地。

与此同时,林子外。

花千叶在思忖了一番后,心下因担心云止,即便知道那里面有可能有诈,也要亲自、马上前去看看。

蹲在溪水边放花灯之人,在花千叶转身向着林子方向而去的那一刻,快速的转过头来,望去。随即,望向不远处的一角暗处。那里,正昏迷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手中,传来花千色受伤,想要骗花千叶回去的信函。

寂静的林子中,光线依然昏昏暗暗。

“既然如此,那么,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我可以自己救他们。”

“可是,这一份‘好意’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朕就没想过要收回。”说着,靠近的距离,东方卜再度抚摸上云止的脸。并且,手掌缓缓的摩挲上那光洁的肌肤,“云止,从一开始,你就注定是朕的。从今往后,朕不会再让你离开朕半步。”音落,毫无征兆的低头,再次亲吻上云止。同时,另一只手抚摸上云止的腰身,再轻轻一抽,那一条白色的腰带便被解了开来。

“东方卜,你若真敢动我一下,我一定杀了你。”云止顿时咬牙。

“回去后,朕会昭告天下,封你为后。当初的承诺,如今,依然算数。”东方卜回道,但显然与云止的话根本不对头。

云止顿时面色溃变,“东方卜…”

“这是你逼朕的。”他也不想这么做,真的。可是,她却一直在逼他。

话音刚落,解开的腰带随手往身后的半空中一挥,便丢了开去。随即,手顺着云止松散开来的衣袍抚摸上云止的身体。

云止刹那间浑身一颤,猛然用力的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