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对上花千色的目光,面不改色。片刻后,云止与花千叶一道出客栈,跃身上马,向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花千色站在房间内,低头,向着下方的街道望去。

北舒城?北望城?两个人收到的消息,竟截然不同,这其中…片刻,花千色的目光直直的只落向云止离去的那一个方向。若是让她知道她在算计她弟弟,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云止似乎感觉到后方的那一道视线,策马离去的身影,那唇角不觉擎起一抹若有还无的弧度。

一个时辰后,花千色收到消息,花千叶在前往北舒城的途中找到埋伏,此刻,正被一行来历不明之人追杀,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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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5号新加:昨天清明节,白天一直没时间码字,然后晚上努力了,可是却错过了十二点,急急忙忙提交时已是05分,卡在那里没审核也发不出来,抱歉。今早尽早起来,更新后补上题外话解释一下,抱歉。另,关于前天的那个送潇湘币,若是亲们喜欢,可以一周举行一两次哈哈,这个答对的奖励风华是断不会食言的,至于更新有时候没办法达到与时间和码字速度有关,总之这个月绝对是会爆发的,宫等到最风华绝代的时候震撼归来,就在后面一两天么么

第百五章 计诱

客栈内,花千色看着传回来的消息,双眸不觉微微眯起。下一刻,面无表情的一个转身,就向着房门走去…

北舒城内,花千叶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到来,开门见山问道,“人呢?在哪?”

“回宫主的话,人已被转移走了,此刻正在北合城内。”

等在北舒城城内的那一名百花宫宫人,也就是之前飞鸽传书给花千叶的那一个人,立即屈膝回道。

“消息确实吗?”花千叶闻言,面色沉凝的低头望去。北合城距离北舒城,路程并不算太远,可也并不近,中间相隔着一座城池。

跪地之人低垂着头颔首,看不清神色,“消息千真万确。”

另一边,前往北望城的云止,在出小镇后不久,便一个调转马头,快马加鞭向着北舒城的方向而去。

花千色独自一个人前往北舒城,明知其中可能有诈,却无法拿花千叶的安危来冒险。

东方卜得到消息,一时间,率领着一行侍卫,也向着北舒城而去。

·

北舒城内,行人络绎不绝,小摊小贩连成一片,一派繁花热闹之色。只是,这样的繁华中,却处处笼着一层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就连街道上的行人亦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花千色徒步进城,目光不冷不热的环视四周。不动声色间,将四周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名百花宫婢女,神色焦急的等候在热闹街道的拐角处,一边不停的四下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边止不住的在原地踱步。

花千色远远的看到,不紧不慢走过去。

阳光下,一袭如血般的妖冶红衣随风飘扬,顷刻间引来不少行人簇足观望。

“参见宫主。”来回踱步的那一名百花宫婢女在转回身来之际,一眼看到前方走近的花千色,于是,连忙迎了上去,恭敬的屈膝请安。

“他怎么样了?”花千色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宫主的话,叶宫主他遭到埋伏,身受重伤。此刻,正在城南的那一别院内。”

百花宫婢女恭敬的回道。话落,直起屈膝请安的身子,“宫主,奴婢这就带你去。”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先一步向着前方走去,在前方带路。

花千色慢步跟上,不冷不热依旧的平静目光,向着后方街道上的行人投去一瞥。

“宫主,这边,那前面便到了。”走了一小会儿后,在前方带路的那一名婢女停下脚步,回头对着花千色禀告了一句。

花千色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婢女口中的那一座小庭院,很快就到了。婢女再回身道,“宫主,就在这里。”

花千色停下脚步,望去。然后,在婢女的带路下,进府而去。

安静的、普普通通的府院中,悄无声息一片。

“宫主,你来了…”

一名婢女,恰在这时从房间内走出来,一眼看到到来的花千色,不由快步迎上前来。

花千色的目光,顺着婢女而来的那一方向望向婢女的后方。平静的神色,掩藏了心中的那一丝担忧。随即,对着转眼走至跟前的婢女问道,“他怎么样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问出后一句话的时候,花千色的一双眸似沉浸在一弯冷水之中。

“回宫主的话,叶宫主他一早进城,不小心遭了人埋伏…”

花千色面无表情的听着,示意婢女继续说下去。这一件事,她本就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才会命人暗中时刻跟着,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她。

“奴婢等还未查出那一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叶宫主他…他伤得很重…”

越说到后面,婢女的声音便越轻,直至轻弱无声。最后,更是在越来越低沉与越来越压抑的气压下,忍不住暗暗屏住了呼吸。

“查不到?那本宫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花千色听着,一刹那,面色微微一变。眸中,更是闪过一丝明显的阴鸷与杀气。

婢女心惊,急忙道,“回宫主的话,奴婢们已有一点线索,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找出那背后之人。”跪在地上,一时间,后背冷汗直冒,心底七上八下,心惊胆战。

花千色闻言,沉默了一小片刻后,暂压下心中的那一丝杀气,就向着前方的房间走去。

跪在地上的婢女在那一袭妖冶的红衣自自己身侧插身而过之时,止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算是勉强保住了一条命,逃过了一劫。下一刻,不动声色间,与带着花千色到来的那一名婢女暗暗交汇了一个心领神会、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快速的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退离…

花千色并未留言身后两人的小动作,推门而进,目光一圈环视后,落向站在窗边之人。

窗边,一袭妖冶红衣负手而立,背影的轮廓丝毫看不清其正面的面容,周身隐约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息…

一刹那,花千色望着那一抹看似熟悉实则绝对陌生至极的背影,不觉危险的眯了眯眼。不管对方怎么的装,但她又岂会认不出她自己的亲弟弟?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花千色竟也有被人这般算计的时候。刚才的那两个婢女,已跟随她多年,一直对她忠心耿耿,所以,她刚才才并没有怀疑。一时间,冷冽的双眸眸底不觉闪过一丝令人心惊的阴翳杀气。她倒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可以让她们背叛她。而背叛她之人,下场永远只有…片刻,望着窗边的那一抹背影,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谁派你来的?”

那一抹站在窗边的妖冶身影,似未料到花千色会一眼认出他不是那一个人,又似乎早有准备,几乎是在花千色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便忽然一个迅速的跃身,就闪出了窗外,转眼间消失不见。而跃出之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掉下一根红玉簪。

红玉簪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音响,并未有半分的破损。

花千色顿时再度迷了眯眼,旋即,慢慢的回头望向身后。但见,身后空空如也,哪还有刚才那两名婢女。

一时间,花千色不觉淡淡的嗤笑了一声。神色中,有些轻蔑与不屑。看来,对方乃是有备而来。只是,想要对付她花千色,也要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下一刻,花千色不紧不慢的走向窗边,再弯腰拾起了地上的那一根红玉簪。

人是假的,是人假扮的,可是,这玉簪却是千真万确。花千色握在手中,眉宇几不可查的轻皱了一下。

片刻,花千色一个转身步出房间,面无表情的望向所在的院子,望向院子的四周…

院子,静得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似乎是一座空荡荡的死院。

冷静审视了一番的花千色,一步一步向着院子中央走去。风过,衣袍在半空中肆意的飞扬开来,带出一道隐约的‘莎莎’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快马加鞭向着北舒城赶来的云止,在中途转开办了一点其他的事后,继续马不停蹄的向着北舒城而来。事到如今,自然已经百分百的断定,她下在花千色身上的毒,花千色并没有能力解去。不然,依着花千色的性子,绝不可能会是之前那般的平静。不过,可以看出来,花千色在用药物压制着那毒,所以那身上的毒一直也未发作。她不知道花千色是用了什么办法办到的,可是,这样一来,只要花千色身上的毒不发作,她要见风絮风浊东玄绪等人便会遥遥无期。而这,并不是云止她想要的。

一场精心策划与准备的局,就等着花千色跳进来。不彻底杀了花千色,绝对后患无穷。

想到此,策马而行的云止不觉微微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杀气的同时,也闪过一抹自信。但对于花千叶,那愧疚不觉又深了一分。她用他来布局,用她来做诱饵,引花千色上当,不知他到时候知道了会怎么样?可,不管花千叶到时候会怎么样,都无法让她改变此刻的决定,唯在心底默默的道了一声“花千叶,抱歉”。

随后,云止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刚刚才策马而过、此刻还尘土飞扬的那一条官道,红唇不觉轻微扬了扬。无声的冷笑一声,东方卜,此次,她要他有来无回。

·

一时间,所有的人马,都在往北舒城赶去,唯一对人马,在所有人赶到之前,快速的策马离了北舒城。

山峰之巅,一袭如雪白衣负手而立,俯瞰底下的一切。

“皇上,左相的人马,已将百花宫宫主成功的引开。左相此刻,正在向着这边而来。”安静中,忽有一名黑衣人到来,屈膝禀告。

“一个时辰后,安排那边的人,将花千叶给朕引回来。”这一场好戏,那一个人故意将花千叶引开,就是不想让花千叶知道。只是,这样的好戏,委实该让花千叶亲眼看看才是。至于那一个人——宫宸戋,想来,他也该出现了。哥哥北景兆的仇,他定要他血债血偿。那夜的一切,此刻回想,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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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章 二更

四下无人的院子,处处透着一股紧张、诡异的危险气息。寒风,呼啸出声响。

花千色握着那一根从地上捡起的红玉簪步出房间,踏下两三阶的阶梯,一步一步向着院子中央的那一块平地走去。安静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一道轻若无声的脚步声。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她?

忽然,就在这时,院子的围墙外,四周一圈,突的丢进来一根又一根燃烧着的火把。

那些火把,或‘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洒落下星星点点的细碎星光,继续燃烧。或落在易燃东西上,火光立即窜大、蔓延。

花千色处变不惊,微微眯了眼,面无表情的环视过去。镇定从容的神色,任由大火在四周一圈慢慢燃烧起来,再任由那些大火的灼热不断向中央迫近。

街道上的行人,不经意看到府院内向上窜起的火光,不由纷纷围了过去。

一时间,接二连三围过来的一行行人中,有就要去打水来抢救、来扑灭的,也有冷眼旁观看着的,更有…渐渐的,府院内向上窜起的火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街道上围聚的行人,在这期间,也越来越乱。

半响,就是几个用木桶打了水的人正要撞破府门,进府去救府内之人的时候,一袭妖冶红衣破火而出。

灿烂的阳光下,灼灼晃动的火光上,但见,那一个刹那间破火而出之人,翩然凌立在漫天燃烧的大火上方,距离底下的大火不过只半手掌的高度。红色如血的妖冶衣袍,在风中肆意飘摇,席卷起一道又一道的弧度。而那窜起的火光,在风力的作用下,在她足下不断的来回晃动。

一刹那,街道上的行人不由得看呆了。

放眼望去,但见,每一个行人都怔怔的屏住了呼吸,片刻没有一丁点反应。

花千色破火而出,冷冽的双眸,缓缓的一圈俯视过去。院子中想要困住她、活活烧死她的阵法,简直不堪一击。

院子外一行呆怔住的行人,在那样一双凌厉的眼睛下,渐渐的,止不住的,本能的微微后退了一步,心底徒生一股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感,从心底里颤抖与战粟。

大火,还是一个劲的继续燃烧着,向着四周蔓延。

慢慢的,整一座府院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并且,大火还渐渐向着临近的府院祸及过去。

街道上的所有人,长时间的,没有一个人有一点动弹。而后知后觉发现这一处异样的其他行人,一时间,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仰头望去。旋即,同所有人一样没有反应。

一夕间,街道上逐渐积聚的队伍,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壮观。

每一个人,在那样一双若利箭般的眼睛审视下,都硬生生定住,恍若被人一下子点了穴一般。

云止在这时策马进城,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向着大火越演越烈、熊熊燃烧的府院赶去。

由远及近的距离,渐渐的,那一道马蹄‘踏踏踏’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街道上每一个人的耳内,阵地有声,几乎成为了整一座城池,甚至是这整一片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下一刻,街道上听到声音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快速回头望去。

但见,前方那一条空荡荡的街道尽头,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衣女子,一路飞驰着向着这边而来。宽大的衣袍,一如此刻凌立在大火上方的那一袭妖冶红衣一样,肆意的飞扬、翻涌在半空。

片刻,在那一袭白衣临近跟前之际,所有人都不觉主动的往两侧分了开去,在中间让出一条小道。

云止并未下马,直接一路穿过行人让出的那一条小道。随即,在小道的尽头的,才一个从容不迫的勒马,再在骏马仰天长啸的嘶鸣声中,快速的抬头向着斜前方立在火海上的那一袭红衣望去。

花千色当然也看到了云止。

四目相对!微微眯眼间,只一瞬,花千色便立在了云止面前。

三步的距离,不近不远,面对面而站。云止见花千色安然无恙,眸中不觉闪过一丝松气之色,继而,对着花千色问道,“花宫主,你没事吧?”

“多谢左相‘关心’,本宫很好。区区一个小阵便想‘困’住本宫,甚至是伤本宫,真是不自量力。”

花千色淡笑一声,神色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一顾。

“那就好。”云止听着,笑着应道。而如果说,刚才一眼见到花千色时,云止只是眸中闪过一丝不甚明晰的松气的话,那此刻,脸上已明显的表现出来。而从神色以及话语和反应上看,她似乎很不想花千色她出事。

花千色的神色,自始至终淡漠无波,对于云止所表现出来的那一抹‘担心’,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这时,一行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将云止与花千色给包围了起来。又或者可以说,是将花千色一个人给包围了起来。因为,那一行出现的黑衣人虽包围了云止与花千色,但手中的利剑却全都直指向一个花千色。

“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人,立即开口下令。

音落,一行凭空出现的黑衣人就动作一致的、毫不犹豫的出手,直接齐齐攻向被包围在中央的花千色。片刻间,由刀身反射而出的银白色光芒,交织成一片。

“住手,你们给本相住手,听到没有…”

云止看着这一幕,立马放声冷然命令道。神色以及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恼怒。

一行黑衣人,显然不听云止的命令。并且,下手与招式,越来越冷冽,处处透着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气。鹤唳风声,不绝于耳。

街道上的行人,一时间,本能的一退再退。随即,纷纷转身,逃也般的迅速撤离这危险之地。

片刻的时间,原本还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的街道,此刻已空荡荡一片。

“住手,你们快给本相住手,都听到没有?”云止见一行黑衣人没有反应,根本不听自己的话,一时间,脸上的恼怒不觉更甚。但自始至终,并没有要上前去相助的意思。

街道的拐角处,一袭靛青色衣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远远的看着府院门外街道上发生的那一幕。

“皇上,奴婢已经按着你的要求做,奴婢…啊…皇上你…”

就在一行黑衣人专心一志对付花千色之时,一名百花宫婢女轻声走向拐角处冷眼看着这一切的那一袭靛青色长袍。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在那一袭靛青色长袍的男子面前屈膝而跪,就开口说道。而说到一半之际,面色猛然一变,诧异惊叫的吐出几个字。随即,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听到拐角处传来的那一道惊叫声,花千色眯了眯眼,猛然侧头望去。

那一眼,只见不久之前她进城时,带着她前往别院的那一名婢女,无声无息的倒在东方卜的脚边。

东方卜低头望去,再快速的回望向花千色,最后,望向那一抹背对这边而站的银丝绣边白衣…火光电时间,如何还会不知自己这是遭了人算计。此刻,婢女已死,可谓是死无对证,百口难辨,花千色定然认为是他在背后…好你个云止,竟在此处等着他,甚至令他连个反应都没有。

花千色盯着东方卜脚边的那一具尸体,面无表情的抿唇…

下一刻,一边望向不远处的东方卜,一边应对一行黑衣人的花千色,胸口毫无征兆的猛然一滞,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黑衣人见此,不再对付花千色,纷纷收了手后退到一旁,等候差遣。

云止看着,脱口道,“花宫主,你没事吧?”说话间,云止快步走向花千色,神色很是担忧的样子。

花千色一手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一手紧握成拳,倒是大意了。而对于云止的关心,止不住冷笑出声来,“云止,收起你的面具,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乃你所为。”

云止闻言,一脸的不解与无辜,“花宫主,你在说什么?本相听不懂。”

“好你个云止,”微微一顿,倏然望向对面不远处的那一袭靛青色长袍,花千色几乎有些是咬牙切齿,“还有你,东方卜。你们两个人,一个扮黑脸对付本宫,一个扮红脸关心本宫。”再一顿,重新望向云止,“云止,你以为你这样做,便可以从本宫口中知道那三个人的下落了吗?那本宫现在告诉你,你妄想…”

云止听着,片刻的沉默,似乎是没想到会被花千色看出来,又似乎是…最后,坦然承认下来道,“既然花宫主都知道了,那本相也就不装什么了。花千色,一切确如你所言。不过,就算本相现在不这般想方设法的向你打探他们的下落,依你现在的身体,毒已发作,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花千色,这样的强撑,对你绝没有任何好处,本相好心劝你还是交出风絮风浊与东玄绪三个人来交换解药较为明智。”燃烧的大火没有毒,可是,那事先涂在火把上,在燃烧后产生的无色无味气体,却与红玉簪上所涂的无色无味之药相生相克,未受伤的人不受影响,可一旦是受伤之人,那药物便成了催命的毒药,足可以引发任何人体内的所中的毒,尤其是在中毒之人还强行运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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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三天在外面,今天下午才刚刚回来。后面的更新,会较多,我会补上这些天少的么么,下一章,宫出现,花千叶知道云在算计他

第百七章 交换

花千色听着,将喉间抑制不住涌上来的那一口鲜血硬生生吞下,情绪不辨的嗤笑道,“云止,敢这般一而再算计本宫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那本相该为此感到荣幸。不过,这一切,还多亏了有东方卜相助。”

对于今日算计花千色,云止其实早有计划。不过,此次一事,能如眼下这般顺利,甚至是如此轻易,的确该好好的感谢一个人。只是,这一个人并非是东方卜,而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琳琅。但是,当下,这一切的‘功劳’,自然要推到东方卜身上。一箭双雕,一来,既伤了花千色,令花千色体内一直强行压制的毒立时发作,只能拿风絮风浊以及东玄绪来作交换,如此一来,她云止已占了主动权。二来,令花千色与东方卜自相残杀,一旦花千色开始怀疑东方卜,以花千色有仇必报的性子,就断不会再留东方卜,可东方卜又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那么,先下手为强是最好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花千色闻言,猛然一下子侧头重新望向东方卜,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东方卜在花千色的目光下,不疾不徐的抬步走过去。而行走的这一过程中,心中不断的暗暗思量。若是他此刻否认,否认眼下的一切与他有关,那花千色是否会相信?依着他对花千色的了解,依着花千色的性子…东方卜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花千色开始怀疑的人,即便只是一点点,她也断不会再相信。另外,云止此刻既然敢当面说出这样的话,那相信她后面定然还有其他的算计准备着…

“东方卜,今日你的确帮了我,你说的那些条件,我现在全都答应了。”

云止在这时回过头去,对着东方卜缓缓的勾唇一笑。当然,东方卜他也完全可以否认。并且,用站到花千色那边来以表自己的‘清白’。只是,他如此做,只会在下一刻,在她早已经备好了的下一场算计中,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乃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东方卜走近跟前后,站定脚步,没有说话。

一时间,三个人,呈三角之势而立。一行黑衣蒙面之人,若雕塑一动不动的站在一侧。

片刻,在衣袍在风中的莎莎声下,云止再次开口,“花千色,原本,本相也不想与你这般兵戎相见。毕竟,你是花千叶的姐姐,本相与花千叶乃是好朋友。刚才,本相的‘关心’,只要你乖乖交出他们三个人给本相,本相定将解药给你,一切也就相安无事。可你现在,偏偏要说出来,那好,本相也不介意用威逼。花千色,此刻你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你觉得你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云止,从来没有人敢这般算计本宫…”花千色握拳,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吐出。

“那本相不介意做第一个。”微微一顿,勾唇含笑的脸却是冷凝一片,云止望着对面的花千色,紧接着再道,“这话,花宫主刚才似乎已经说过了。怎么,堂堂的百花宫宫主,除了之外,就不会说别的了吗?还是说,已经说不出别的?”

“你…”

花千色怒,而脱口一个字之际,被喉间涌上来的那一口鲜血打断。

云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而这,还只是一个刚刚开始而已。一旦等她见到了风絮风浊以及东玄绪三个人,花千色此人她断不会再留。留着,乃是祸患,后患无穷。

心中,这般想着,可面上却自始至终未流露出分毫,有的只是迫切想要见到风絮风浊以及东玄绪三个人的那一丝急切。

云止望着对面的花千色,一时,耐心的等着花千色的决定。

东方卜站着没有说话,始终淡然无波的神色,审时度势欲见机行事,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花千色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杀意,努力运功压制体内的毒,不愿受云止威胁。只是,那体内的毒仿佛故意与人作对般,越是压制便越是反噬得厉害。

云止也不急,就那般泰然至若的等着。这样的时间,她绝对耗得起。

一时,街道上静寂无声,放眼望去,两侧空荡荡再找不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