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云墨微微一笑,又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小人鲁常志,外号鲁长手。二位小英雄若有什么事,尽管说罢了。”

“原来是鲁大哥,幸会幸会。”云墨一抱拳,美丽的大眼睛忽闪着,红红的樱唇往上一翘,怎么看都是那样迷人。

鲁长手忙低下头,不敢与云墨对视,嘴里说道:“实在是惭愧,惭愧。”

“鲁兄台请坐。”云晖一边叫小二又拿了一个茶碗来,请鲁长手坐下。

“谢小公子。”

“呵呵,鲁兄台不必客气,在下姓云,单名一个墨字,这是我的弟弟,云晖。若兄台不嫌弃我们,以后我们就算是朋友了,来,小弟以茶代酒,先敬兄台一杯。”云墨端起手中的茶杯,做了个请的姿势。

“云公子看得起我们要饭的,小人们感激不尽,像我们丐帮也是赫赫扬扬几百年的帮派,不想今日落寞至此,哎!都是我们这些弟子们不长进。”鲁长手叹了口气,也端起了茶杯。

三人一起喝了口茶,云墨又问起通州之外丐帮的情况,鲁长手一一作了回答,往南直隶一带,尚有一帮弟子游荡,往西山西,河南一带,鲁长手也认识那边的几个旧时的长老,再往南,最近的情况就不知道了,总之,丐帮如今是四分五裂,各自按地盘划分,谁也不管谁的死活,完全是一盘散沙一样。

云墨听了,轻叹道:“真是可惜了,前一段时间,我还遇见了贵帮的长孙老帮主,他老人家身子还很健壮,为什么不出来一统丐帮?而对大家这样的困境不管不顾呢。”

“哦,公子见过他老人家?”鲁长手吃惊的问道。

“是啊,不过是有幸,跟他老人家一起吃了个饭而已。”芷云珠静静的看着鲁长手的反应。

“哎!他老人家也不容易,前几年几位大长老为了争夺帮主之位,暗害老帮主,下了七步断肠散在老帮主的酒葫芦里,后来老帮主幸得少林寺性音大师才得以保住性命,不过一身内功全部消失,从那后便消失了踪迹,任凭帮众四处寻找,竟也找不到他老人家。若不是因为此事,如今我丐帮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败落。”

“原来是这样。”云墨点点头。

“今日承蒙云公子大恩,告之长孙帮主的消息,在下带着通州地界的丐帮弟子,给云公子磕头了。”鲁长手说着,便离了座,给云墨磕了三个头。

“鲁兄快别这样,我不过是与长孙帮主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他老人家在那里,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是给了你什么消息。”

“只要帮主还健在,便是我们最大的欣慰。”鲁长手眼睛里含着泪,坚决的说道。

云墨与云晖对视一眼,云晖笑道:“鲁兄,不知通州这儿,丐帮有多少兄弟们?我家老大有心帮助一下大家,也想在通州开一处买卖,以后还要仰仗大家,再说了,堂堂七尺男儿,总要有些事情做嘛。”

鲁长手一听此话,眼睛一亮,忙道:“通州地界儿小,又离京城太近,所以人并不多,大概一千多人,不知云公子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了。”

“这些事情,咱们以后慢慢商量,我不过是奉了家父之命,带着弟弟四处走走,寻找合适的商机而已,你知道,如今这买卖竞争激烈,实在是难做的很,我们家如今也败落了,要想破釜沉舟,必须有新的商机才行。”

“公子是文人,懂得的事情多,在下是一届莽夫,什么都不懂,空有一点力气而已。以后公子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

“好,晖儿,再给鲁兄一点银子,每位兄弟按一两银子的见面礼算就是了。”云墨吩咐云晖,云晖便在荷包里拿出了一沓银票。

“鲁兄,这是一千两,刚才那一百两兄台做主,请帮里的管事兄弟吃顿饭吧。我们以后还要大大的仰仗各位呢。”云晖客气的说道。

“不敢不敢,我们哪里能白要公子的银子,到底公子也要说出几件差事来才好。”鲁长手见云晖一下子拿出了一千两,实在是不敢接。

“呵呵,兄台放心,我只想知道通州几家大户人家的日常动静,比如他们家都有什么人,跟朝中那些人来往密切,跟那些人有仇,平时他们都在做什么,等等,麻烦鲁兄动用你手下的兄弟,帮我们注意这些小事,我就住在那边的通顺客栈,有什么事情,只要找一个姓査的老人即可。”

[千回百转情意浓:011 不安定的朝局]

这个鲁长手做事真是不赖,三天的时间,便把一份完完整整的通州地界的情报送到了通顺客栈査云寿的手中。

云墨满意的看着手中一沓子情报,大到这所花园子是那个朝中大臣家的私人园子。小到里面住了几个女人几个男人,几个主子一个丫头,再有哪个有钱人是太子一党的人,哪个生意人是八爷党的人,投靠的谁,平时都是和皇子们府上的哪个师爷联系,等等。

剔除大部分一些没用的,因为很多事情京中的人都是知道的。芷云珠把剩下几点有用的叫云晖整理了,然后让査云寿亲自带着送进京城四贝勒府上,交给了新来的师爷邬思道。

芷云珠的第二个计划,全国性的情报站第一站,便在通州正式开张。

上次的那个小茶馆,芷云珠依旧一身男装,带着云晖。二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悠闲地喝茶等人。

鲁长手准时赶到,见了二人早就等在那里,忙上前去问好。

“鲁兄,真是准时呀。”云晖笑笑,请鲁长手坐下。

“二位公子差遣,小人敢不守时?”鲁长手拿到了一千两银子的好处,心中自然对云墨二人客气的很。

“鲁兄,我家老大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不知道鲁兄有没有兴趣?”

“噢?不知是什么事?”

“一月后,开封府将有一场武功大赛。听说是当富豪柳家出面组织的,邀请了不少武林大家,当地的官府也很重视,不知鲁兄有没有兴趣?”

“哎!这个自然是好事,只是小人如今生计都是问题,哪里还有闲心思去凑那个热闹,再说了,江湖中,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凑得上边呢。”鲁长手无奈的摇摇头。

“钱不是问题,功夫嘛,也不是问题,我怜惜鲁兄一身好本事,总在这大街上混,也不是个长久之计。鲁兄若想去,我们便接班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如何?”云墨淡淡的开口。

“这自然是好的,能在武林大会上写一下丐帮的名字,就算是死也值了,以后我们通州丐帮的一千零二十六名弟兄,就跟着云公子混了。”鲁长手似乎在云墨云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希望,这两个年轻的公子风流倜傥,仪表堂堂,贵气逼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大家公子,那小公子出手便是少林绝技,一定深得少林大师的真传,这样的人不跟着,还要跟什么样的人呢?何况长孙老帮主也曾经跟着为大公子有过交情。

既然双方达成统一的协议,那么立即行动是云墨的行事原则。第二日,云墨云晖带着査云寿和鲁长手,以及丐帮的三个年轻的兄弟便直奔开封而去。

开封府原是古都之地,各处名胜古迹颇多,最有名的自然是相国寺。云墨等人一路并不停留,进了开封便直奔相国寺,因为鲁长手手下的弟兄已经跟开封城内的丐帮兄弟取得联系,约好了,众人在相国寺附近相聚。云墨也得知少林的性音大师如今在相国寺住着,为的是稳住开封武林大会参赛者的心,这次来,自然是要先见见性音大师的。

京城,四贝勒府。

胤禛拿着査云寿送来的情报,在湖心亭和邬思道几人反复的看着。

“太子竟然真的养了一批死士杀手。”胤禛冷冷的说道,深邃的眸子里放射出冰冷的光,让人禁不住胆战心惊。

“这是必然的,太子坐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如今皇上上了年纪,但却对朝中大小事都不放心,依然都要事事亲躬,做太子的,心里安奈不住是有的。”邬思道的长相虽然有些上不了台面,双腿已经残废,坐在轮椅上,但是他的脑子却是十分的好使。

“他早就安奈不住了,而且已经动手了。”胤禛想想自己的儿子在郊外被活埋,心里的仇恨便按耐不住。

“这只是开始吧,他的主要目的还是皇上,过几天皇上南巡,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啊。”邬思道意味深长的说道。

“难道他真的要弑父弑君?”胤禛心里一惊,此时一切都没有准备好,万一皇上真的不在了,天下必定大乱。

“这可不好说,太子一向都是沉不住气的人,四爷必须有所准备。”

“准备什么?”

“跟云公子取得联系,让她密切注意皇上南巡的消息,也好暗中保护,此时若是没有了皇上,局势只能对太子有利。”

胤禛沉思良久,慢慢的点点头。

两个月后,春暖花开。皇上初定南巡,视察黄河河汛工程,然后一直往南,再到秦淮河岸边,视察江宁织造和南边的盐政。

胤祥此时稳重了些,或许是接受了上次的教训,或许是因为思念出京而去的芷云珠,那日她只留了一句话便悄悄的出京,说心中烦闷,要出去走走。不要记挂,带着两个武功高手,不过是游山玩水而已。

瑞贞已经和她的表兄被胤禛安排人送到盛京老家去了,宗人府的记载,是十三爷的侧福晋暴病身亡,独留下十三爷的长子。

此时皇上南巡,依然会带着十三爷随行,那一场风波似乎并没有影响胤祥在康熙心中的分量,这让老八哥几个心里愤愤不平,最有意见的,自然是十四胤禵。

“四哥!”胤祥一脚迈进胤禛的书房,看见胤禛和邬思道正在下棋,便高兴的喊了一声。

“十三弟,来,瞧瞧这盘棋。看时我赢了,还是邬先生赢了。”

胤祥走到近前一看,笑道:“自然是四哥赢了,便是邬先生技高一筹,也不会赢四哥的,四哥难道没觉出来?”

“邬先生!”胤禛的脸上不大乐意。

“四爷的棋果然是进益了,你看,若这颗棋子放在这里,可不是以一当十的好棋吗?”邬思道微微一笑,把胤禛的棋子挪了个地方。

胤禛和胤祥看时,只连声说:“妙棋,妙棋!”

三人开怀一笑。

“十三爷,这次随君伴架的差事下来了吗?”邬思道转头微笑道。

“恩,皇阿玛特许,让我随行江南,说是要考考我的武功如何。自然是把安全又交给了我。”胤祥自豪的笑道。

“这可不是个轻差事,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小心行事。一定要护住皇阿玛的安全。我府上二十名粘竿处的高手归你调遣,你带上他们,一定要把皇阿玛安全的护送回京城。”胤禛凝重的眼神,看着胤祥说道。

“四哥放心,有这二十人,我便是如虎添翼,一定会保证皇阿玛的安危。”胤祥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坚定的目光。

[千回百转情意浓:012 南巡中的意外]

康熙四十四年(公元1705年旧历乙酉年)二月,康熙第五次南巡阅河。

龙舟自京杭运河出发,一路南下,至河南境内,康熙下龙舟,视察河南境内的河情。

这日,康熙一心体察民情,便换了微服,带着两个侍卫,和随身太监李德全,便悄悄的出了行宫,一路东走走西逛逛,便往大相国寺方向来。

据说这里将要举办一场武林大赛,河南又地处中原之中,所以各路英雄豪杰都愿意过来凑个热闹,不过是各帮各派瞅个机会相互之间增进一下感情,拉拢一下生意,比如漕帮,比如鲲帮,这些都是江湖上靠着运河上来往运输吃饭的江湖儿女,练武不过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主要还是做生意。

康熙换了便装,便成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一身青衣带着两个随从,跟着看热闹的行人挤到大相国寺瞧了一番热闹。

比武还没开始,现在不过是有一些鼓乐杂耍,表演宣传罢了,原也没什么,这是康熙批准了的,胤禛的提议,如此一来,江湖上的闲人便有事可做,不再相互之间打斗生事。

看了会子杂耍,康熙觉得没意思,又有些口渴,便寻了一个茶馆,四人走进去。

康熙往主位上一坐,化身为侍卫的十三便在他一侧坐下,另一个侍卫原是跟着康熙多年的,康熙在微服私访时收来的一个武士叫张五哥的,坐在康熙另一侧,李德全便坐在了下手。

张五哥吆喝小二上茶,一般情况下,几人出来,都是他先说话的,一是他从小在市井之间走动,熟识街上的情况,二是李德全本是太监,一说话便是公鸭嗓子,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小儿上来,上了一壶好茶,李德全执壶,先给康熙满上,又给胤祥和张五哥倒上,最后才给自己倒了半杯。

康熙拿起茶杯,正欲喝一口,却被胤祥悄悄的拦住,拿过康熙的杯子,自己尝了半口,片刻觉得没事,才让康熙喝。

康熙笑道:“你也太小心了,难道这普通百姓家的茶馆还会害朕不成。”

“老爷子的话没错,不过还是应该小心些。”胤祥低声说道。

康熙不置可否的笑笑,专心喝茶。

张五哥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喝茶的人,都是一下江湖武士打扮的居多,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的就是开封府的这位大官人真是行善积德,做这样的武林盛事,给大家行了很大的方便,俗话说四海之内皆朋友,没有这个事,咱们五湖四海的,还真难以聚到一起。

茶馆的小二忙里忙外,老板心里也乐呵呵的。到处一片繁华的景象。

康熙从心里笑笑,老四这主意,还不经意的促进了地方上商业的发展,真是不错。

胤祥见康熙面带微笑,知道老爷子心情不错,便笑道:“老爷子,这小地方的茶还和您的口味?”

“恩,虽然不算名贵,但清香宜人,很不错的茶。”康熙满意的笑笑。

这是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个青布衣衫,一个酱紫色衣衫,甚是耀眼。进门口巡视一圈,便往康熙这桌走来,青衣人抱拳道:“各位行个方便,这小茶馆儿都满了客,我们兄弟又口渴的很,借个光,让我们喝口茶就走。”

胤祥眉头一皱,正想拒绝,康熙却笑道:“好,尽管坐。”

两个人便到了谢,胤祥和李德全各自往两边闪了闪,那两人便坐到板凳上。

要了茶,那二人便大口的喝着,一副江湖行径,毫不斯文。

康熙见了,只侧目而视。

吵闹的茶馆里,不知是谁,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茶碗,啪的一声。茶馆里便有瞬间的宁静。继而便有二十多人同时把剑,把康熙四人围得严严实实。

胤祥和张五哥也迅速拔剑,二人一左一右护住康熙,李德全也慌慌张张的挡在康熙的前面。

“你闪开。”康熙老皇帝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冷冷的说道,“不知各位英雄所为何事,要找我老头子的麻烦?”

“呵呵,老人家,看你的模样,也不是坏人,可是有人花了钱,要买你的脑袋。我们也没办法,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们道上的规矩,兄弟们刀都快些,你少受些罪。”那个穿一身绛紫色衣裳的人,喝干了杯中的茶,把茶碗摔到地上,又喝了一声:“动手!”

众人便一拥上前,直取康熙的性命。

胤禛和张五哥红了眼,挥剑便刺,一剑一个,几个起落,便又八九个尸体躺在眼前。

众人一时吓傻了眼,围成一团,不攻不退,虎视眈眈。

小小的茶馆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茶馆外为了一层好事的百姓。

“嘿嘿,不要再抵抗了,就凭你们两个,想带着两个老的逃脱,真是比登天还难,依我说,你们束手就擒,我还能饶过你们三人的性命,除了他,我们决不为难。”为首的青衣人冷冷的笑道。

“呸!你休想!”胤祥杀的红了眼,长剑一挺,又刺伤一人,这边的几个人忙后退了一步。

“十三爷,你保护老爷子走,我断后。”张五哥小声说道。

“好,你也要小心。”

“哈哈,别做梦了,也不睁眼瞧瞧,你还能往哪儿逃?”红衣人奸笑一声,拔剑在手,欺身上来便与胤祥纠缠。此人剑法诡异,快得吓人,若不是胤祥曾得名师指点,三招之内定被他制服。

尽管如此,没五个回合,胤祥的肩膀上那个便中了一剑,鲜血渗透了他的青布衣衫,肩膀上开出了一大朵血色红花。

[千回百转情意浓:013 意外中的意外]

情势非常紧急,处惊不变的康熙此时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滴。

逃又逃不了,打一定打不过,眼看着,康熙的老命就要交代到这个茶馆里。

红衣人狰狞一笑,提剑便刺,这次不再是对着胤祥,而是直逼康熙的面门。张五哥往前一闪身,挡住康熙的同时挥剑磕来来势汹汹的利剑。

红衣人嘴角一挑,冷冷一笑,手腕一抖剑尖一拐,避开张五哥的剑又一次往康熙的脖颈刺去,这一次又狠有准又快,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眼见着剑尖已经到了咽喉,康熙老皇帝闭上了眼睛,心中想到:“我命休矣!”

谁知剑尖带着凉风一闪,便停在了空中,只有一寸之遥,便没再往前。

胤祥忙回头看时,只见那红衣人嘴角慢慢的渗出鲜血来,然后慢慢的倒地,竟是一只飞镖在后面要了他的命。

众人尚在错愕之间,只听轻轻的风声飘过,一袭白影飘然而入,剑气过处,煞那间倒了六七个人。

来人一袭白衣飘飘,背对着康熙,朗声说道:“二位快护送老人家离开,这里交给小生了。

康熙心中惊诧来人好俊的功夫,便高声说道:“壮士何人?且请留下姓名。”

“不必了,小生也是受人之托,特来为老人家解围,山高水长,他日自有相逢之日,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白衣小生挥起利剑,剑风骤起,血滴四溅,胤祥和张五哥立刻架起康熙,跟在年轻人的身后一步步杀出茶馆,后面剩下的二十多口子人即刻涌到门口,欲往前劫持,年轻人一回身,让过康熙等人,稳稳站住,淡淡一笑,深邃的眸子里杀机一闪,挥动长剑又杀过去。

胤祥不舍的看看后面一人挡住二十多人的年轻人,对张五哥说了声:“快走!”然后架起康熙,一路往前奔去。

拐过了一个胡同,原以为逃出了敌人的袭击,几人刚靠着墙喘几口气,两边便杀过几十口子人来。

这些人一看便是高手,比茶馆里的人又强了几倍,胤祥身上已经三处受伤,张五哥身上的伤没有五六处也有三四处,李德全更惨,长长地袍子被削掉了一半,另一半披在肩上,露着里面白色的中衣,脸上也满是血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唯有康熙身上没有伤,出了面色凝重,呼吸急促之外,没有其他什么。

“十三爷,你轻功好,你背着老爷子走上边,我在下边断后。”张五哥同胤祥说道。

“好,你能坚持吗?”

“没问题,李公公交给我了,我们在行宫会合。”

“行。”胤祥说完,便一下子背起了精瘦的康熙,一纵身上了边上的房舍,略一打量四周的情况,便向着行宫的方向奔去。

两边围堵之人见有人背着目标上了房,便又五六个高手也腾身而起,顺着胤祥跑去的方向追去。

胤祥提着一口真气,背着康熙往行宫方向奔跑,后面的五六个黑衣人提气猛追,此时任凭胤祥武艺高强,总是身上带着伤,又背着一个人,却跑不过后面轻装的之人。

恰好在大相国寺后面的一片小茅舍边,被几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