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嬷嬷一问,才知道水笙带走了。

她带走了他这就不在意了,专心致志的看孩子,周嬷嬷也不放心叫他带白佳音,一步也不敢离开。

这下柳臻不乐意了。

叫周嬷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可老人家偏不去。

“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奴…”她结结巴巴地看着他,心想这柳爷不是有心找茬吗:“老奴什么意思都没有。”

他轻哼了声,抱着孩子在屋里打转转玩:“下去吧,我帮你带一会儿孩子。”

周嬷嬷哪里敢走,也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一时间左右为难。

柳臻却不管她,径自带着小家伙在地上玩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肉什么的管你吃个够好不?

别发黄牌啊老天保佑!

☆86、共妻守则八六

第八十六章

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是日上三竿,水笙浑身酸软,白瑾塘却睡得十分香甜。她气不过使劲掐了他的脸给他弄醒,他不但不恼还抱着她的胳膊撒娇,虽然是三年的时间,可他除了容貌更加的卓越之外其他别无变化,还是那么的幼稚。

给他叫起来也耗费了些时间,等俩人起来,前堂其他人早就吃过早饭了,幸好白瑾衣让灶房给灶房送了到屋里。白瑾塘还有值在身,饭后就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剩下水笙一个人是真的想好好想歇歇了。

她懒懒的在屋里歪着,这一歪就歪到了下午,本来轮班也轮到了柳臻,按照他那变态的性子,即使不到她眼前晃一晃那也不喜弄出点什么事捉弄她 ,可一天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她有点不敢置信。

不多一会儿,有人送了信来,柳少谦邀请白家人去想聚楼。他没有爹娘,婚事极其简单的定了下来,具体时间需要项家来定。

他只管预备聘礼和新房就好。

可即使这样,柳少谦也请了白家去相看一下。在他的心里,水笙和瑾衣就是他的亲人,他若成亲,必须要他们都见了才成。

白瑾玉是个识趣的,他留守白家,刚好老三不在,叫白瑾衣和水笙一同前往。因柳少谦的邀请里面还有柳臻,她们一时间也见着他这才去找他。

看门的老白说他跟本没有出门,可小楼里面没有,水笙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正好遇见周嬷嬷,她端着肉菜粥,正与一个新来的小厮说着话。

左右没有看见白佳音,她迎上前问道:“谁带孩子呢?”

周嬷嬷笑呵呵的回她:“是柳大爷啊!这两日他一直都去陪她玩,爷俩玩的可投心了呢!”

爷俩?可投心了?

水笙有点不敢相信,柳臻干什么一直哄孩子玩?她回身去自己屋里拿了他遗落的腰牌,这才和周嬷嬷去她的屋里。

还未走到,就听见柳臻哼唱着一曲她从未听过的儿歌,许是他做着什么怪异的动作什么的,小佳音咯咯直笑,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小巴掌喊着爹爹!

“爹、爹爹…”

她更是惊讶,白瑾米一直逗她改口,可小佳音却一直听她的话,从来都是叔叔,就是白瑾塘,她到现在也才叫了爹,柳臻一个陌生人,竟然这么快就跟她混熟了,还哄得她叫了爹,这可…这可太奇怪了些。

她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俩人在屋里学着动物的叫声,玩得不亦乐乎。周嬷嬷在后面扯着她的袖口提醒着时间不早了,水笙这才推门而入。

柳臻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白佳音则扭着小屁股冲着水笙讨抱,她赶紧过去抱了孩子,周嬷嬷端着粥要喂小家伙,正好要出门,水笙将孩子放下,这才拿出了柳的腰牌递过去。

他沉默接过重新系在腰间,她这才说了柳少谦宴请的事。柳臻是自然要去的,照了镜子看见自己的衣衫上面都是一个小小的指印,赶紧先回小楼里去换了干净的。

这边白瑾衣雇了马车,三人一起奔赴想聚楼。

想聚楼最拿手的几个菜,都与养生堂的药膳有异曲同工的妙用,水笙最喜欢这楼里的一道欢喜双鱼,三人上楼去了定好的雅间,柳少谦带着弟弟以及项家小姐已经在座。

水笙一眼就看见座上一女子眉清目秀的,端丽可人,估摸着就是项家女了,印象上就给打了高分。一看这模样就配的上柳少谦,瑾衣回去说了,她家里两儿两女,除去她都已成亲,唯独这项远香打小就喜欢跟着爹爹做生意。

这二年做起了染坊,倒也有模有样的。

因为再无其他女子,她挨着坐下了,白瑾衣一进门就看见柳少龙装模作样的像个小大人似的,他伸手在少年头顶弹了一下,少年立刻破功捂了额头,冲着水笙低叫道:“水笙姐姐你看看白大哥嘛!”

水笙低笑,柳少谦赶紧相互介绍了下,项家女言词间也能看出是个知书达理的,柳少谦平日里就喜舞文弄墨的,这二人还真是相配呢!

想聚楼的伙计逐渐端了菜来,几人畅饮起来。

水笙和项家女不喝酒,倒也聊得起劲,这项家小姐也知道她这个人,早就对其耳熟能详,因是都热爱染布变化新款式模样,所以也有共同话题,十分投缘。

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水笙十分不好意思,只说:“你要是进了柳家的门,万万不能叫姐姐,我还得叫你嫂子呢!”

项家女抿着嘴笑。

不多一会儿,欢喜双鱼上了来,水笙伸筷夹了一块肥美的鱼肉,亲热的放在了项远香的碗里,她赶紧道谢。

二人相视而笑,不消片刻,柳少谦也伸了筷子去,他也夹了快鱼肉也放在她的碗里。项远香吃吃的笑。水笙也对其照顾姑娘的这一筷表示赞许,他对着她的笑眼不禁再次去那鱼盘。他手法利落,一下挑出鱼眼下意识就放入了水笙的碗里。

是的,她爱吃鱼眼。

项家女诧异道:“姐姐爱吃鱼眼?”

柳少谦看了她一眼:“嗯。”

水笙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

白瑾衣继续跟柳少龙逗着嘴玩,只当不知。

项家女怔了怔继而笑道:“我也爱吃呢!”

她话音刚落,柳臻木然道:“我也爱吃。”

“…”

众人默…

水笙实在吃不下去了,想给碗里的给出去吧,又很没礼貌,她对着柳少谦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给项姑娘挑那条鱼的,他却仿佛没看见似的。

倒是柳少龙这个机灵鬼倾身挑了到项家小姐的碗里,惹得白瑾衣的打趣。

这一顿饭无非就是让她们见见人家姑娘,柳少谦的婚事其实也就这样了,只等八字合完定下吉日成亲,那样的话才是尘埃落定了。

水笙很是欣慰。

从想聚楼里回来,柳意又有信来,这一封信是写给水笙的,信局送了来,分明是白瑾米刚到县里,这信就从县里发了来的。

她给柳臻叫了来,当着他的面拆了开来,本来以为是柳白的好消息,不想柳意却说白瑾米尾随而去,她实在不敢耽误他的学业,回京投奔姑奶奶去了。

横竖就是不想见他了。

水笙实在不知这孩子是怎么想的,这对兄妹做事总是出人意表,总叫人难以捉摸。她将信给了柳臻,有点无精打采的坐了桌边。

柳臻面无表情,将信装入信封送到她的面前。她呆呆看着信,有点担心白瑾米的处境,追着人家姑娘去了,势必要回到县里书院读书,老师什么的估计都已经打理好,这会儿柳意去了京城,他该怎么办?

是要随了她去?估计小米的性子不能任性而为。

还是回了省里?面对柳臻以及白家那也不能愿意。

难到要留在县里?

“真不知柳柳是怎么想的?”水笙叹息道:“不是都追了她去吗?这俩人青梅竹马的,多好的一对啊,怎么就这么多磨难呢?”

柳臻斜眼瞥着她:“我让她走的。”

一听是他让她走的,水笙当时愣住了:“柳臻!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不希望柳柳和小米在一起吧?”

“的确是不怎么希望,”他实话实说:“白瑾米哪里好我没看出来,我妹妹可是极好的,本来我是不愿与你白家结亲,但是绕不过一个她喜欢。可这次这小子实在无礼,柳柳回去之前我就与她说过,他若追去,她必须要远走。”

“为、为什么?”水笙忍住想要给小米辩驳一番他如何好的理论,捡重要的问他。

“这还用问?”柳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少年心性,也不知能否长久。若是因她耽搁了学业,到时惹的一身埋怨,此时得了他的渴望远离而去,那么得不到的才能记挂,有朝一日白瑾米高中,到时也对得起他了。当然若是落地,那也与我们无关不是?”

他难得说这么一大通的话,可水笙差点就被他给说服了,这…这也太冷静的话了,冷静的都不像是个人的话了。

他让妹妹在小米追去的时候远走,既表明了自己可有可无的心意,让小米得不到牵挂,又将干系撇了个一干二净…

水笙揉着额头,深深觉得自己远远不是柳的对手。

对于他想嫁进来的理由又好奇了三分。

“柳臻~”她喃喃道:“说实话你为什么要进白家?”

“你想知道?”柳臻难得心情大好解释给她听:“第一,不用花费银子就能进门。第二,即使我不愿呆了一走了之你也能养自己,你丈夫们也能养你,没有任何牵挂。第三,还能挤兑你家小米。”

“所以…”水笙难以相信地看着他:“这是一箭三雕吗?”

“嗯。”

他点头,表情是十分的认真。

果然是难以沟通,她消化着这三件他所谓的好处,实在觉得可笑儿戏。甚至是有一点不相信的,柳臻是什么人,他心里扭曲着呢。

二人说了会子的话,他自当告辞,虽然是他的日子,可水笙也不想留他。二人这假夫妻平日也是有模有样的,可到了晚上那怎么也有点窘迫的。

虽然他从不逾越,但她就是别扭。

让一个还有点陌生的男人睡在身边,虽然洞房那日都过来了,但实在别扭。因此一个要走,那个也不想留。

其实柳臻是忘记了他的日子,所以才要走的。

水笙送了他到门口,可房门刚一开,就见一边回廊里站着个人,那人双腿蜷在廊上,叼着不知是什么东西正看着天上的月亮,是白瑾塘,这个偷吃鬼。

她赶紧轻轻关上了房门。

柳臻在她身后十分不解:“怎么了?”

怎么了?柳臻要是从这屋里出去,不用片刻功夫,院里那小子就得跑过来赖着不走。她实在是累,不想日以继夜的做那件事,下意识关了房门,回头看着一脸迷茫的柳顿时弯了双眼。

“你忘了?今日是轮到你了诶,”水笙笑吟吟道:“要不你就留下吧?”

“我?哦,到我了啊!”柳臻挑了眉看着她诡异的笑容 ,莫名的觉得被算计了似的呢:“你确定?”

“我确定,”她连连点头:“其实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凑合两日也很简单。”

“凑合两日?”柳臻想不通她为何这么做,却也懒的想:“也不错。”

“…”

水笙屋里的灯火刚到酉时就灭掉了,回廊里白瑾塘从酉时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见柳臻是真的留宿了,这才略微失望的吐出了草棍,他看着满天的星星,拍了拍屁股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漫天星光,满月的月光照得他的影子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其实我一直按照大纲写的。

☆87、共妻守则八七

第八十七章

柳少谦很快就定下了婚事,冬月初六的好日子,他托付瑾衣和水笙帮忙置办聘礼,自己则在布局里忙得昏天暗地。见他是将自己当成了亲人一般对待,她也多少放了心,至于聘礼什么的,其实主要也是柳臻和白瑾衣帮忙参看。

不出几日,八大聘礼置办妥当,柳家内院也布置了一番,因为婚期仓促,一切都是项家做的主,三书六聘全然是紧凑着办,柳家只不过是走了个过场。

水笙在后院可是好好享受了一回,白瑾塘这个偷吃鬼到了他的日子是使劲的折腾她,他紧挨着白瑾玉,白瑾玉空虚了许久,逮到了机会又怎么能放过她,她冲门体会到了多夫的好处,那就是每时每日都能享受得到X生活。

一到休息时候,她就叫柳臻过来打掩护,二人这假夫妻,倒也有模有样。

这日子轮了两个月,也没怀上。

她有点怀疑可能是她纵欲的缘故,可白瑾衣却是怀疑了他自己,每每欢 爱总是更变花样,真是让她有苦难言啊!

这么的一晃到了冬月初六,柳少谦成亲的日子到了,一早的,水笙打扮一番,与瑾衣前去迎亲。

柳家院内非常热闹,因是少谦平日待人亲厚,虽然在省里也是独门大院,但是街坊邻居早早的都来热场。花轿是当下最流行的八人大轿,上面装饰华美,吉时一到,柳少谦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领轿,后面一溜的是八大聘礼。

水笙随性接亲,夫妻二人会心一笑,顿觉这好兄弟的好日子这就到了一般。

从柳家到项家路程不远,一行人吹锣打鼓是去接新娘子。

项家大院中也是喜气洋洋,聘礼一箱箱抬进了前堂,罗列成行,项家夫妇乐的都合不拢嘴,待应付了宴客,从项家出来,已经是到了晌午,新娘子半日未食,临出门前哭了一通,又吃了出门面,这才由喜婆背负着送到花轿上面。

迎亲的锣鼓吹打起来,喜庆的声乐漫天震耳,就在这一片喧闹之声当中,柳少谦左右未见水笙的脸,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二十七才娶一妻,终于结束了单身的日子,同时也结束了那段爱恋。

围观的街坊都是起哄叫好,项家见他动情更是怜惜,项家长兄扶轿而行,迎亲的队伍带着嫁妆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穿梭而行。

柳家早得了消息,一声吆喝,院内声乐更起,接下新娘下下轿子,新郎官牵引着她一直走到内堂,嫁妆全都摆在堂上,大箱四开,箱内珠宝陪嫁都在眼底。

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只听喜娘喊着吉时已到,拜天地,这亲才算结下了。

水笙和白瑾衣在门口处看着一对新人交拜,他在袖底拉了她的手,二人十指交缠,为柳少谦高兴不已。

柳少谦看着新娘子,仿佛是耳不能闻,眼不能见,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片。

拜堂结束,礼成。

他牵着新娘先回新房,新房设在内院最大的一间,屋内一进门就是四大木屏风,绕过去里间满眼的红,引着项家女坐在床上,他在喜娘的指引下掀了双层盖头,二人四目相对时,柳少谦微微松了一口气。

是终于成亲圆满了笑意,项家女则是娇羞,喜娘见二人如此模样,赶紧催促着喝了交杯酒,这才退身出了去。

柳少谦还有点尴尬,他还要出去招待客人,想要嘱咐新娘子两句,还不知怎么开口。倒是新娘子先开了口。

“夫君还是先去前面招待客人吧,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他更觉轻松:“好。”

从新房出来,柳少谦多少有点不放心,还好小六子今日没有乱跑,他叫弟弟去照看一下,顺便促进一下他俩感情,自己去招待客人。

柳少龙更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红了耳根,今日也是穿了新衣衫,到了新房,在门外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推门而入。

项远香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听见声响,轻轻问道:“谁呀?”

声音倒也娇脆好听。

他绕过屏风到了跟前,有点不自在:“我。”

新娘子见是他,自己的小丈夫顿时笑了:“是你呀,少龙。”

柳少龙在桌上倒了碗水自己先喝了,想起新娘子还在,这才问她要不要喝水,项家女忙说不渴。他喝了水,不禁偷偷偷看新娘子,这女人皮肤也挺白,虽然年纪比柳柳大一点,但模样倒也挺好看的。

柳臻大哥直接掐断了他的念想说柳柳这辈子也不能喜欢他,让他专心专营生意,以后娶更好的婆娘,他从柳柳走了之后哭了两通,也认命了。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见了自己媳妇长得好看,立刻就比较了起来。

项家女见他如此模样,不禁想起了日前见过他的小样。

也是想侧面打听一下,故意收了笑脸问他:“你成日跟着的那个小姑娘哪去啦?”

柳少龙诧异地看着她:“你从哪听说的?”

她轻笑出声:“你整日跟着她满大街的走,还去看戏,但凡是脸熟的谁不知道啊?”

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如实道:“她有喜欢的人,早走了。”

项家女更觉好笑:“这么大一点的小姑娘小小子,知道什么叫喜欢,都是玩笑罢!”

柳少龙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傻事一下被别人嫌弃了,他恼羞道:“谁没从小时候长大的呢!”

他倒是伶牙俐齿,她咬唇轻笑,忍不住试探着问他:“那你们兄弟这几年一直都没相看姑娘吗?你哥哥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她笑得娇憨,仿佛单纯至极,可是柳少龙虽然在下身上面呆呆的,可人却不是傻,他这小机灵鬼心眼多着呢,哥哥的心思可能给抖出去,尤其是对自家媳妇儿。

他故意瞪大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我们这二年才过了点好日子,大哥挣的钱多了才想娶媳妇儿的。”

这话说的,倘若有一日露了底,你看他也没撒谎,好似无知的小子似的。

全然不露。

项家女满意地抿着嘴不说话,心底的怀疑一下就压了下去。

成亲的这一日,本来就是繁琐聒噪的,前院闹了一天,到了几近黄昏才算消停。

夜幕降临,柳少谦被拥簇着回来闹洞房,柳少龙是个不满十八岁的,被人撵了出来,众人嬉闹了一阵,到底还是放过这夫妻二人。

喜娘抖开大红喜被,床里放着散乱的花生大枣等吉祥物,项家女站起身来,二人一同坐了桌边,她一天就吃了那么一点的面可真是腹中饥饿,柳少谦见她也是辛苦了,招呼她吃点东西。

他被灌了不少的酒,此时头疼难忍,只坐了一边揉着额角。

这边她刚举了筷,柳少谦立即又撇了她自己到了床上,三两下脱了大红喜袍,不耐烦的都撇了一边去,穿了单薄的中衣裤就栽在了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