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好好儿的,你怎么样?”

“唔…我没事儿…”感觉易南风似乎喘了一下,简麟儿的心提了起来。

“易南风,易南风…你怎么了?!!”

半天了,才传来易南风的声音“没事儿,这边有事,先不说了,你乖乖的,坐好。”说完话就断了。

死死的咬着下唇,转过身看着后面的飞机,可是天都还没亮,哪里看的见啥,抓紧自己的大腿,大火灼烧着她的心,这个时候,简麟儿开始恨自己。

慢慢的,天亮了,度秒如年也不过如此了罢,死死的盯着易南风在的那只飞机,明明知道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还是移不开自己的眼睛,脑子里空白一片,不能思考,也不敢思考,嘴唇上干起了一层死皮,终于,终于飞机降落了。

等不及飞机停下,急着打开舱门,跳下去的时候腿软了一下,连滚带爬的翻起

来,跑到随后停下来的飞机跟前,屏着呼吸,等着机舱打开。

缓缓向两边滑开的机舱门像个黑洞,睁大眼睛等着里面钻出什么样的妖怪。

两步跑上去攀在机舱口的下缘,仰起头看进去,易南风裸着上身正要站起来,迪默靠坐在座椅上,两个人的脸色皆是苍白一片。

眼睑血红,简麟儿不知道她的脸色比那两个人还白,这脸色吓了易南风一大跳。

“麟儿?怎么了,伤哪儿了?”易南风两步跨过来,摸上简麟儿的脸,眼睛上下扫视。

反手抓上易南风的大手,温度高的不像话,还来不及说话,后面十多个人嘻嘻哈哈的上来了,压根就没给简麟儿说话的机会。

易南风上上下下看了简麟儿好几遍,没发现哪里有受伤,可是脸上有干涸的血迹,顺着向上一看,易南风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麟儿耳朵往上的地方,一个硬币大的血窟窿糊着头发,看着就有些揪心。

周围人看易南风脸色阴沉着,还当是怎么了,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大堆,这回简麟儿是真的听不懂他们说的是哪国语言。

等着易南风和那些人说话的时候,看着易南风的精神还好,目光碰到了后面的迪默,看着迪默对她笑了一下,简麟儿心里一下子难受的不能自己,包着纱布的地方明显少了一个东西。很想过去抱抱他,可是她还在飞机外面,很想说上一两句话,可是不知道说点啥。悄悄的伸出手,做了一个在“猎人”他们组队的时候的动作,简麟儿还是强迫自己对着他笑了一下,毕竟他们还是活着出来了。

“走吧。”跳下飞机,易南风拉着简麟儿往前面那只飞机上走去,急忙对着迪默说了声“再见。”刚一回头就看见易南风的后背血肉模糊。

大惊失色,踉踉跄跄的跟着易南风往前走“后背…”随着走动,简麟儿甚至看见有细小的皮肉随着步伐颤动,疼,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疼,仿佛自己的后背也有个比这快伤还大的地方,也是血肉模糊,焦黑一片。

“回去再说。”简麟儿不明白易南风已经伤到这种地步,可是为什么跟他一伙儿的这些人脸上还是这么轻松呢,她不知道方才众人调侃易南风,在这些个人眼里,只要还有呼吸估计都是不在意的。

跟着易南风坐上先前坐的那架飞机,一坐上去,很快竟然就起飞了,回头看过去,剩下的飞机也是相继起飞。

“咱们…去哪儿?”

“回家。”

“可是迪默还在那架飞机上。”

“有人送他回去。”易南风闭上眼睛,斜趴在椅背上。这十多个人上演了这么一大出戏,这会儿得赶紧撤,有很多闲人专门盯着他们呢,所以各回各家,赶紧起飞,千万不能聚在一起的时候叫人家逮住了。估摸着今个全球最大的新闻就是夜里的那一场了。

简麟儿看易南风的样子,不说话了,凑跟前,细细的看着易南风的后背,半天后,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摸索过易南风皮肤完好的地方,恨不能这会儿受伤的是自己。

看易南风连喷出来的气都是热的,跪坐起来,小心的揽着易南风的头凑到自己胸前,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易南风睁开眼睛,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姑娘,呲着嘴抹了一下麟儿的眼泪珠子“又不是你的错,哭啥?”背上的烫伤收到牵拉,火辣辣的疼。

“别动了。”潜意识里,简麟儿把易南风的伤揽到自己身上,易南风回回都是因为自己受伤,总归是和她有关系的。

也没了精力说话,易南风闭上眼睛休息,要怪就怪他,想要事事护自己宝贝周全,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易南风背上的伤是烧伤,这烧伤不像枪伤刀伤,血流完伤口凝住就不怎么疼了,这烧伤没动上大件儿,可是往死里疼,火辣辣的疼。

忍了一路,睡也睡不着,折磨了几十个小时,终于看到接应自己的车了。都是过命的交情,也不废话,易南风点了点头下飞机,一上车,早早等着的人一路风驰电掣,最后终于在一个郊外的私人疗养会所门前停下了。

这会儿,所有人还不知道简麟儿已经回来了。

看着医生给易南风清洗伤口,这男人一声都不吭,简麟儿脸上越来越白。

早就有人给安顿好了,易南风只管住进去,最好的VIP病房,好不容易处理好,终于拾掇着住下来的时候,这已经快到下午了,接近两天两夜简麟儿没合过眼。

易南风沉沉睡过去了,临睡过去前还记挂着把麟儿安顿好再睡过去,可是大面积灼伤感染后引起的高烧,虽然医生紧急处理了,可是易南风还是昏睡过去。烧伤最怕感染,已经用了最好的消炎治烫伤的药,背后包的严严实实的,这个男人趴睡着,睡得很熟。

盯了易南风好长时间,手指掠过易南

风的额头,眼睛、鼻梁,最后在嘴上亲了一下,这个时候的简麟儿,身上散发着属于女人的细致温婉的味道,病房里很安静。

拉着易南风的手捧在手心里,这个男人的手很厚实,骨节很大,把脸埋在易南风的手里,敌不过睡意,简麟儿也睡着了。

易南风醒来了,看着缩在床边的小姑娘,瘦瘦的肩膀缩在一起,侧着脸,嘴唇微嘟着,打着细细的鼻酣,有那么一刻钟,他有些怔忪。医生已经给处理过头上的伤了,眼睫毛扇子一样安静的排列着,尖尖的下巴向上翘着,易南风怜爱的看着他的小宝贝儿,钢铁一样冷硬的心软成了一团又怜又爱,又爱又怜,甚至连麟儿嘴角挂着的口水,易南风都觉得是可爱的。

抽回手,翻身下床,躬身抱着麟儿放在自己躺过的地方,后背上的伤只要一动,就叫嚣着疼的厉害,可是易南风不愿意让别人来抱着自己的小东西躺床上去,他宁愿自己疼。

掖好被角,易南风出门,他睡不着,还有很多事要他处理。

“爸,麟儿回来了。”

易寒山听见听筒里传来儿子的声音,紧张了一天的心稍稍松了下,警觉的起身关了办公室的门。

“回来就好,你…没事儿吧?”停顿了一下,易寒山还是问出口了,视线停留在一天前的报纸上,全球陷入了恐慌之中。

“我没事儿。”

“嗯,巴勃罗那里你怎么打算的?”

“没打算,查不到我头上。”易寒山默然,巴勃罗没死,可是哥伦比亚的时局开始震荡,世界上最大的毒枭,这颗瘤子一时间是除不了,但是人还活着,这就足以在道上掀起风浪。

搞毒品的,哪里都有人搞,哪里都有人想要做大,这一场,巴勃罗莫名其妙遭受轰炸,打发完政府后,黑道开始彻查,人人都盯着那个位置,同时人人都开始睡不着觉,担心自己哪天在睡梦中也来这么一场。这一切,易南风一概不管,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麟儿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易寒山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开口了,父子两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老三,现在开始暗中收购“建山”实业的散股。记着,不要打草惊蛇,三天后我要看见成果。”

等到肯定答案后,易南风挂了电话。

“易风”在经历过易南风长达十年的发

展之后,已经是一个管理体制非常成熟的传奇企业,“易风”的待遇是好,可是手底下从来不养无用的人,就连打扫卫生的大妈,也比比个企业的素质高,加上公司有邢辉和陆震东坐镇,易南风不担心公司的正常运行,可是有些个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操持。

现在开始做足准备,易南风已经等不及解决完麟儿的事儿了,这点破事儿太折腾人,易南风没了耐心。

打电话给林秘书,带来了公司里的重要文件,又叫了人炖了好几盅老汤送过来,易南风喊醒简麟儿。

“麟儿…麟儿…起来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简麟儿隐约听见易南风的声音,脑子里一个机灵,猛然翻身坐了起来。

62 第六十二章

“易南风!!”惊叫了一声,回头一看,站在地上的男人好好儿的。再一看,两人这位置不对呀,躺着的那个怎么站地上去了,睡床的怎么是她呢?掀开被子就要下来“你赶紧床上来,怎么下去了?”看了看天色,外面漆黑一片,“都怪我,睡得跟猪一样。”

也不阻止麟儿下来,合上手里的东西,依言走向床上坐下。“小几上还有汤热着呢,赶紧吃点。”

果然看见盖着盖子的几个小汤锅,简麟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觉得眼眶热热的。

“你吃了吗?”易南风点头,简麟儿遂走过去揭开盖子,浓厚的汤汁,刮去油层的老母鸡汤,再看其他几个锅,也是卖相绝佳的几个清淡菜,抿着唇,连锅端起汤走过去。

易南风坐在床边上,拖了张凳子放在易南风对面,拿起勺子试了试温度,无声的舀了一勺子抵在易南风嘴边。

烫伤,老是感觉浑身热烫,易南风也是这种感觉,烦躁,不想吃东西,索性这男人也不吃了,喝了好几杯水之后更加不想吃东西,处理了一下午的文件。简麟儿看见一筷子都没动的菜,就知道易南风没吃。

垂下眼睛看了眼抵在嘴边的勺子,再看了看麟儿的脸,黑黝黝的两只大眼睛看着你,也不像往日似的要骂人要怎样,就只是抬着胳膊等着。

心里叹了口气,易南风张嘴,喝下一口后,胃里木木的,没什么感觉,偏开头就不想喝了。

简麟儿喝一口,下一口依旧抵到易南风嘴边,易南风不张嘴,实在是喝不下,胃里老是有火往嗓子眼儿里冒。

隐隐的,简麟儿觉得这男人脸上竟露出孩子一样的执拗表情,“再喝点…”不自觉的,嘴里溜出来的话有丝安哄的味道,麟儿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于是易南风张嘴,这时候如果这勺子里放的是毒药,估计易南风看都不看就喝下去。你一勺我一勺,很快汤见底了,走过去放下汤锅,盛了一碗饭,匀匀的码好所有的菜,还是你一口我一口,最后易南风实在吃不下了,简麟儿这才自己一个人又吃了几口。

两个人现在的角色是完全倒过来了,伺候人的是简麟儿 ,被伺候的是易南风。这是易南风头一次享受到麟儿的伺候,易南风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只伺候小丫头子伺候惯了,一时间倒不适应起来了,只是被人伺候的感觉还真是很爽,尤其被麟儿伺候。

看着麟儿收拾碗筷,这个男人想的竟然是早知道这样

,他就应该多受几次伤!!

才隔了两天的惊涛骇浪仿似没有发生过,简麟儿是一时间忘了提,易南风是故意不说,简麟儿不知道她正式从“猎人”毕业的证书和文件已经放在了军里会议室的办公桌上,也不知道一些人暗地里的小动作开始动起来了。

其实麟儿还没有回过神,第一次出任务,最后一次的考核,以那样惊天动地的轰炸结束,连带着易南风的背皮开肉绽,还有迪默的一只手,似乎只有自己是好好儿的。看着易南风睡觉的那会儿,浓浓的挫败感几乎充满了简麟儿全身,一直以来,不管自己经历什么,最后总是易南风天神一样的从天而降,然后所有的事情都给自己想的周周到到的,二十岁的小姑娘细细想了半晌,看了易南风半天,只是感觉心里疼的发麻。亏欠感,负罪感,自我否定,种种情绪一齐涌上来,半天了才平复下去。

这会儿,收拾完碗筷,到附带的小浴室里去收拾自己,从来到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还是脏兮兮的,沾着些血迹提醒着她经历过一场战争。头上的伤被水冲的钝钝的疼,自虐般的不挪开头,冲了好一阵子才擦着头发走出去。

麟儿的衣服没拿回来,脏衣服脱下来,直接套的是易南风的衬衫,宽大的衬衫,刚好能盖住臀部那诱人的弧度。易南风咽了下口水,看着沾了些水迹的衬衫紧紧的贴着麟儿的身体,起伏的优美曲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看得出来底下没有任何东西。

不是简麟儿不想穿内衣,只是已经穿了两天的衣服,怎么着都不愿意再往身上套,于是就只穿个衬衫出来了。才刚一抬起头,就看见易南风的眼神儿,简麟儿绷紧的心稍稍松了点儿,这男人,怎么时时都是发、情状态。

“晚上换过药了吗?”

“换过了。”移开眼睛,易南风觉得自己换了皮肤饥渴症,只要麟儿在自己附近,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亲亲人,抱抱小丫头子,当然更想来个负距离。

从飞机上到现在,简麟儿想的啥易南风是清清楚楚的,可是这男人太恶质,也不宽慰宽慰麟儿,看着麟儿一个人纠结,他甚至觉得麟儿这两天的包子脸很好看,因为满心满眼的,现在麟儿想的全部是关于他的。那姑娘的心太大,装得事情一直就很多,他觉得自己占得位置在人心里从来都是少的,这会儿这样刚刚好。

又忍不住移回视线,看着麟儿一上一下的擦头发,心里痒痒的就想自己接手。

“过来。

简麟儿看了易南风一眼,本来想说点啥的,可是还是咽了回去,顺从的走过去,等到易南风想接过手里的毛巾时不依了“不行,背上的伤。”

猫儿样的大眼睛刚洗过澡的缘故,水润润的,瞪着易南风,易南风发现他家宝贝的眼睛实在漂亮的不像话,忍不住一口就咬上去了。

“哎呀,疼…”这一口结结实实的咬在了眼皮上,简麟儿受不住了,喊了出来。

易南风沉沉的笑了几声,胸膛震动的时候背上的伤也震动了,火辣辣的疼。“就是叫你疼,小坏蛋,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简麟儿不喊了,疼的时候眼睛里没有水汽,这会儿易南风一说,眼睛里开始雾蒙蒙的。

易南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简麟儿站着不动弹,咬着下唇只是看着易南风,这样的小姑娘,有些脆弱,眼睛里还带着紧张,有些个执拗,只是盯着易南风,嘴角慢慢的往下扁。

“坐下。”长长的叹了口气,简麟儿坐下来,发尾的水滴慢慢的往衬衫上滴。拿手悄悄的抹了那水迹,几不可闻的又叹了口气,终归是舍不得看着闺女这样儿的,脸上才露出那么一点点要哭的彷徨小模样儿,他就心疼的不行行。

“这就哭了?说不得一点点。”拿手揩了揩鼓鼓的脸蛋儿,易南风笑说了句。简麟儿抬头看了易南风一眼,又低下头,尽量挺直身体不给易南风造成负担,这男人的背上有那么严重的伤,该是疼的受不了,可是偏生这人不当回事儿。“我…不让人省心,不懂事儿,脾气坏,任性…还老让你受伤…”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了,滴滴答答的眼泪珠子往下滚,鼻音出来了都。

“脸苦了两天,就想出来这点儿东西?”摸上了大眼睛,感觉小扇子不时刷着自己的指腹,易南风忍着立刻抱着怀里小东西拍哄的冲动。

“我…你…”我你了半天,小嘴儿里还是没说出个其他字,眼睛里的水倒是冒得更多了。其实简麟儿这两天是在害怕,越想自己似乎一无是处,经历了这大半年,简麟儿发觉易南风真是有通天本事,悄没声儿的就来了这么几出,人家这么个大人物,自己还这么麻烦…

“没出息,一两句话都说不完整。”听出这男人语气里的疼宠,简麟儿又看了易南风一眼,挪了挪身体,更紧的把自己往人家怀里戳了戳。

等了半天没等到下句话,易南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个小混蛋。”看着小肩膀还在抽动着,紧了紧胳膊“哭啥,我都没哭。”抽着鼻子,简麟儿不说话。

易南风等着麟儿也说两句自己爱听的话听听,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上,算了,小东西俏生生的坐在自己怀里就给自己省了很多心了。

“脾气坏,不懂事儿,不把我放心上,这是不是你?”稍低了头去看麟儿的脸蛋,易南风低声问,金属质的男人声音,低下去的时候很性感,很好听。

“嗯。”乖乖的应了声。

“可是这都是我给惯得,别再哭了,早些年就该把你收拾的妥妥的,让你再给我惹事儿?!”凑上去咬着丰厚的嘴唇往外拉了拉,复又抿上去,麟儿乖乖的由着这人动作。

易南风心里清楚的很,这么个小东西还真就是自己一手养出来的,如今这模样儿,别人看着怎么不懂事儿不省心,他可是甘之如饴的很,人生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挑战,跟在麟儿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也未尝没有乐趣,起码还能引得小丫头片子心里多少想点事儿,别老是没心没肺的。

真想一口给咬下去,最好出了血,让真真切切的给疼上一下,可是还是舍不得,那天看着监视器里别个男人抱着麟儿的时候,易南风恨不得杀掉迪默,又气麟儿这蠢姑娘,可是一想起那凶险环境,又忍下了种种冲动,只是心里还是气得很。等看见巴勃罗那老杂种拿着自己的脏东西给麟儿看见的时候,易南风沉寂了好久的嗜血心又出来了,本来不想这么狠的,他们毕竟现在各有各的家庭,再不是以前没有拘束的时候了,要是让人发现的话,那可就真的完了,可是最后巴勃罗惹恼了他,所以损失大半儿也怪不得他。

心里老憋着气,听着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易南风虽然不满意,可到底是好受了些。

眼泪算是止住了,等着易南风放开她,麟儿又凑上去抿了易南风一下,堵在心里好几天的事儿算是结了。

“睡吧,你受这么重的伤,还老是乱动。”强行扯开在大腿屁股上留恋的大手,简麟儿瞪了易南风一眼。

坏笑了一下,“伤口疼,给我脱衣服。”

动了半天,这时候又说伤口疼,瞪了易南风半天不见人家有什么动作,没办法,还是过去给脱了衣服。快快的扯下衣服,等着易南风趴上去的时候,又看了看伤口,大面积的纱布实在看不出什么动静,把被子给盖到腰际,易南风正享受着麟儿的的照料,冷不

丁的听到一句话,下意识的一翻身,“嘶…”半抬起来的身体又躺下去了,这回是真的疼。

“你说啥?!!”

“我说我今晚写报告,传真给大哥盖章,明天咱们去领证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生活总是给人各种磨难哇 这两天有事儿 有点点忙 今个拼了命敲了些字 真心快不行了~~~~~

关于剧情 麟儿的事儿下章或者下下章大叔就收拾那帮子人了 然后就包子时期了 估计即将完结了 (掏手帕~~~)

PS:这周我家迷糊编等到排榜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不即道我到哪里去鸟~~~~所以这周我轮空没榜 这意味着啥即不即道 哈哈哈哈 意味着我没任务啊 哇卡卡卡 这还意味着啥即道不 意味着更不更新看我心情哇

 

第六十三章

易南风又趴下去,“不行!!”

“为什么?”麟儿动作的手停住了,难以置信的盯着易南风的后脑勺,这人不想和自己结婚?!!

听出麟儿话里的意思,易南风苦笑,强撑着扭过脖子“乖,等我伤好了,咱们正式办,这会儿不急。”

“先领证儿吧,后面的后面再说。”岂料一向不急着结婚的人这会子非闹着要打个闪电仗。

“先睡吧,我背上的伤好疼啊,好像在发烧,啊,你摸摸,我是不是在发烧。”自顾自的拉着麟儿的手捂在自己额头上,易南风无赖似的嚷嚷了着。

简麟儿抿着唇,看易南风这样子,遂住了嘴,好吧,不结就不结,到时候你就别求我。气恼上了,刚刚的气氛那么好,她一时间就有强烈的愿望,让两个人合法的属于彼此,想着她以后一定要对易南风上心,不让这人操心,所以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是谁想到易南风的反应是这样的,搞得像是她有多上赶子希望人家娶她一样,她又不是恨嫁族。

自己管自己个儿气上了,给易南风盖好被子,过去关了灯,也没披个衣服啥的,就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黑暗里,易南风爬了半天还是忍住了,总不能告诉这丫头说现在还不能结婚,甚至只要她一出现就会引起一场大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