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没再说,抬步就急匆匆的跟着那侍婢走了。在她心中,已经将南宫锦归类为了不择手段,费尽心机,也要坑骗他人钱财的大骗子!若不是君惊澜病着,她没时间纠缠也没时间去官府,想让她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给钱,根本痴人说梦!

澹台凰走了,南宫锦满意的拿着那两锭金子,因为革命的胜利,让她稍稍有点得意,得意的后果,就是微微出了点意外……

等澹台凰走了,她满意的拿着钱,到百里惊鸿的跟前晃了晃:“看见没,这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只要老娘好好跟他们说,他们就一定会深切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给老娘应有的赔偿!”

“你只损失了一锭金子。”百里惊鸿看着她手中的两锭金子,微微低叹,似乎有点无奈。

南宫锦面色一变,不悦道:“但是我损失了很多时间和口水!”所以多的这一锭金子,是对她的补偿!百里惊鸿倒也没再惹她生气,没再做声。

南宫锦又是笑:“要不是看见那个丫头也是女扮男装,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加上和赫连亭雨长得有点像,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当年她也是女扮男装过,那时候的无奈,现在回忆起来也格外清晰,所以一见澹台凰穿着男装,勾起了某些回忆,让她心中就先软了半分。再加上她和赫连亭雨像,赫连亭雨又和“妖物”很像,所以她才这么好说话,不然,早在对方出言不逊的时候,她就下了杀手了!

“……”百里惊鸿再次没吭声,因为他觉着,她似乎也没有太放过人家。

打了一场“胜仗”,南宫锦心情甚好,揣着金子,就兴致勃勃的接着逛街,但是很快的,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腰间的玉佩去哪里了?!

这一路往北冥太子府走,澹台凰的脸上很不好看,一来是挂心君惊澜的病情,二来是方才在街上傻子一样被人家坑了钱。

倒是独孤渺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开口道:“凰姐姐,接着!”

这话一说,一块玉佩就对着澹台凰的方位扔了过来!澹台凰没有多想,扬手就是一接,一眼看去,便知这块玉佩价值不菲,偏头看向独孤渺,很是困惑:“这是?”

“噢,就是刚才你把钱给那个疯婆子的时候,她似乎有点得意忘形,我从她腰间扯来的!”身为天下第一的神偷,自然是要把握一切机会作案。

这下,澹台凰那阴郁的心情才算是好了半截,这完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在她这儿就是一口气的问题,粗略估计一下,这块玉绝对比自己那两锭金子值钱。也就是说,事实上她是赚了!

好心情的将玉佩收起来,对着独孤渺开口赞赏:“你小子能耐,那女人一看就是个绝顶高手,你竟然也能在她手上偷到东西!”

“再绝顶的高手,只要稍稍一个失神,小爷也能叫他们知道厉害!”独孤渺自恋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澹台凰点头:“就是应该这样,给那些成日想着不劳而获的人一些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欺压良民,甚至诓骗钱财!”

倒是成雅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公主,您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女人,长得很像如烟姑娘啊!”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澹台凰!是了,当时见着那个女人第一眼,就觉得对方长得十分眼熟,成雅这么一说,还当真觉得有一点。难道是百里如烟的亲戚?想完,她又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再说了,如烟不是说她爹娘都隐居在山里吗?这么可能出现在此处,而且……”

而且如烟她娘,十有*跟自己一样,是从现代来的,怎么可能是个骗子!而刚刚那女人,显然就是个骗子!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啥关系。

听澹台凰这样一说,成雅也不再开口了,但是不知道为啥,心里总是有点不好的预感。

给他们带路的侍婢,这一路上也没太懂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沉默着完成了上面交给自己的任务,将他们带到了太子府。

刚刚进了门口,韦凤也还不太清楚情况,从里面迎了出来,给成雅他们安排住处。

澹台凰则去看那据说病得快不行了的太子爷!

跟着下人,去了君惊澜的寝宫,也就是几个时辰之前,还发生了不少让她十分尴尬事件的寝宫。远远的,便见着太子爷躺上床上,面色微红,一副发烧了的样子。

如墨的发丝散在枕间,加上一副病态的面容,带出几丝难以言喻的美感。轻裘薄被覆于身上,狭长魅眸微微闭着,酷似正在忍受病痛的折磨。

然后,原本还对他病了这件事儿是真是假,心存疑虑的澹台凰,心中的怀疑在一瞬之间便烟消云散。几个大步上去,病床的边上还站在御医,一见澹台凰,倒也不知道是谁,只是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开口:“太子爷感染了风寒,还相当严重,你们一定要好好照看着,不断的给殿下换毛巾擦拭,这烧才能退下来,明白吗?”

“是!”一旁的众侍婢同时弯腰开口。

然后,御医顶着脑后的一滴巨大汗水,从澹台凰的身边匆匆忙忙的侧身出去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医,这奉旨胡扯,还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就在他抑郁之间,澹台凰已然几个大步到了君惊澜的床前。

小苗子一挥手,所有的侍婢全部都退了出去。澹台凰把折扇放下,很有耐心的在床头拧了毛巾,搁在君惊澜的额头,心中也觉得十分坑爹,要不是因为自己,他就不用洗什么凉水澡,要不是因为洗了凉水澡,他就不会只穿了一条裤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要不是因为自己一个没站稳,扯了他的裤子看了不该看的,最后事态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让他病成这个样子!跟君惊澜这样黑心肝的人比较起来,澹台凰真的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很厚道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太子爷幽幽“转醒”,狭长丹凤眼中流光带魅,没了往常的那股高深莫测的压迫感,和身为上位者的邪肆狂傲,倒是多了几分朦胧醉意,和刚刚睡醒的虚弱萌态。淡淡看了澹台凰一眼,起初似乎是惊了一下……

旋即,压低了声线,沙哑着嗓音开口:“你来了?”

“嗯!”澹台凰说着,便准备起身,再给他换头上的冷毛巾。

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别走!”

这样子,跟他平日里屡屡犯贱的样子很不同,倒像是个怕被人抛弃的孩子,看得澹台凰心中一软,点头开口:“我不走,你先放开,给你换毛巾降温!”

“爷不放!”薄唇勾起,魅眸含笑,表情依旧虚弱,淡淡看着她。

当然不能放,事实上他并没有发烧,一直换毛巾,说不准没病还真给凉出病来了。而且,即便是病了,这活儿也不该她来做,应该交给下人去做,累坏了她,他可是会心疼的!

他这样不配合,让澹台凰的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怒气,冲到喉咙边上,就想骂人!但,即将脱口而出的大吼,在看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之后,登时强忍住了,算了,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她暂且不跟他计较!

就在这会儿,他忽然一问:“太子妃,爷和楚玉璃,谁比较好看?”这样问着,那狭长魅眸看向她,眉间朱砂是淡淡的粉色,整个人天真的如同个孩子一般,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而这一问,澹台凰原本准备劝哄他先放开,让她给他降温的心,登时咯噔了一下!狐疑的将他的看了半晌,难不成这货是知道自己今日见了楚玉璃了?看了半晌,在他脸上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咳嗽了一声,故作淡定的问:“咳,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太子爷在“病”了的时候,是非常萌的,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摇了几下,貌似撒娇,慵懒声线听来极为虚弱:“爷就是想问问,爷要听实话!”

“真要听实话?”澹台凰挑眉,实话是可以说,但是担心说了对他有点打击啊!

听她这样一问,太子爷的心徒然沉下去的半分,但是难得有个哄骗她说实话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是以十分“天真”的点了点头,开口道:“爷要听实话!”

于是,澹台凰咳嗽了一声,看着他的表情,实话实说:“其实吧,我认为你们两个应该是不相上下,算是两种不同极端的美男子,一个美得嚣张,一个美得温雅!”但是这种话,对于一天到晚都觉得天下皆丑他独美的君惊澜来说,算是一种打击吧?

然而,她想太多了,太子爷并未被她的话打击到。

狭长魅眸挑起,看向她,接着道:“那,你更喜欢谁?”

这样一问,眼神都徒然冷了半分。

澹台凰看着他眼神一惊,心道这货果然不简单,就是生病了眼神也如此犀利!十分诚恳的开口:“若说有的选择,你们两个我都不想招惹。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那当然是选你了!”

都喜欢上他了,出格的事儿也做了不少了,和楚玉璃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人相比,当然是他比较得她心意,虽然他经常犯贱这一点不好。

“嗯哼!”太子爷哼唧了一声,看样子心情颇好,面色却仍旧是潮红之下带着苍白的病态……

澹台凰看着他这样子,忽然皱眉迟疑着问:“如果我刚刚说更喜欢楚玉璃的长相,你会怎么样?”

“找一瓶毒药,毁了他的脸!”太子爷这个人很直接。

“……”真是作孽!“好了,别扯着我了,不换毛巾你不能退烧的!”

她说着,就要起身,然而君惊澜依旧扯着她的手不放,推搡之间,她袖子里头的那块玉佩掉了出来!他眸光一闪,看着那块玉佩,慵懒声线带着无边无语,十分困顿的缓缓响起:“这玉佩,从哪里来的?”

若是他没记错,这是他八岁的时候,送给干娘的寿礼,怎么会在她的手上?难道……这样想着,太子爷的心中顿生了不好的预感。

说起这块玉佩,澹台凰很快的想起了那个惹人讨厌的骗子!咬牙切齿的开口:“还不是今天在半路上遇见一个骗子,那根本就是一个疯女人,胡说八道鬼话连篇,想骗钱还让我不要太感动……”

然后,澹台凰很详细,很具体的把今日之事的过程说了一遍。

听她说完之后,太子爷的心情几乎已经可以把小星星童鞋请回来,为他演唱一首小白菜了……原本,她退一步,给了两锭金子,他再往干娘那里送点银子,凭借着这么多年,干娘对他的疼宠,再看在那些钱的面子上,干娘到时候定会跟这丫头低个头,说不过是个误会,让这小狐狸消气,最终化干戈为玉帛,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却偏偏将干娘的玉佩给偷了!

这下事情大条了,恐怕搬了干爹的面子,这个情面也说不下来。当然,干娘这个人,再大的怒气,最终也是可以用钱解决掉的,但是她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和误会,要怎么化解?

于是,太子爷此刻更加确定了,这几日绝对不能再让她们两个遇见,如何也要缓上几天让她们都气消了再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这样想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侍卫们宫人都没有拦,加上这踏步的频率和沉稳度,显然就是干娘的!

顿时,太子爷修长玉指伸出,忽然一扯,一把将澹台凰扯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头,遮住,并飞快的一把压着她!

澹台凰顿感莫名其妙,正要大吼问丫是怎么回事:“喂,你,唔……”

唇被封住,登时一句话都吼不出来了!

他的吻,十足火热,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被刺激了还是怎么样,吻的力道很大,猛烈而激狂,也澹台凰方才那一惊呼,也将他的舌让进了自己口中,唇齿交缠。

看着他近距离的绝美容颜,澹台凰也慢慢的脑袋有点发昏,没再抵抗,慢慢的瘫软在他怀中。

直到她口中最后一丝空气被抽干,整个人险些窒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南宫锦终于风尘仆仆的杀了进来!

进门之后一张口,就想骂人让君惊澜给她去抓人,在干儿子的地盘上,被人戏耍了一番还偷了玉佩,这个事儿不搞清楚怎么成!

正当她口都张了一半,看着床上堆积起来的被子高度,似乎是两个人!“呃……”她登时没敢随便开口。

而于此同时,君惊澜微微从被子里面探出半个头,看向南宫锦,面色潮红,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某些激情时刻。狭长魅眸看向她,是带着半丝隐忍和祈求,好似在说有什么事,等我完事儿了再说!

而澹台凰还被被子遮着,只露出了不足五分之一的小脑袋,仅仅能看见头顶的黑发,就连皮肤都看不见。

南宫锦咽了一下口水,满心的怒气也顿时消弭,勾唇一笑,十分猥琐,没想到这小子都把人家骗到床上去了!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给了君惊澜一个加油的手势,蹑手蹑脚的转身走了……

有啥事儿能比儿子给她制造孙子还重要不是?那个啥,哦,那个玉佩的事儿,等儿子出来之后再说!矮油,要不是怕坏了他们的好事,她真的好想留下来观摩啊……

待到南宫锦蹑手蹑脚的出去,澹台凰终于缓过气来。狐疑的看他:“刚刚谁进来了?”

“嗯,东篱!”太子爷信口胡诌,现下她们两个真的不能见,待会儿还得去找干爹商量一下……

“东篱?”澹台凰挑眉,明显不信,要是东篱进来,他一个眼神就该出去了,怎么会还在那儿站那么久?

见她不信,他倒也不再解释,又是一吻,狠狠的掠住了她的唇,开始了第二轮掠夺。转移她的注意力,比起上一次,这一吻依旧霸道,却已经柔和了很多,没有再给她窒息的感觉。

而澹台凰也终于反应过来一点什么,扭动着身子开口:“唔,你好好的,把我拖到床上来做什么?”

她这样一说,却没能止住他的动作,反而因为她的反抗和轻微扭动,更加激发了他的*。修长玉指像是蚕丝剥茧一样,褪开她的衣衫,火热的吻带着暴风雨一般的激狂热度,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身子也慢慢变得滚烫,一点一点的感染着她。

“嗯……”澹台凰的眼眸也开始迷蒙了起来,眸光涣散,唇畔因为那一吻,微微有些红肿,半张着,更能挑起人的情丝。

他呼吸粗重,眸色深沉。眼底除了最原始的*,还有缱绻情深,凝视着她,像是看着什么珍贵的宝贝,每一个动作都很霸道,却也很轻。极怕伤到她……

不知不觉之中,她从抗拒,变成迎合,终而慢慢的沦陷在他的身下。

直到,他的火热隔着薄薄的布料,重重的抵着她。澹台凰面色一怔,的双眸徒然瞪大,想起自己今日无意中看见的某物,脸色骤然一白,心下无比惊恐!毫不犹豫的抬起一脚,对着他狠狠的踹了过去……

“嗯……”太子爷一声闷哼,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痛苦,还有一点冒冷汗的倾向。

一头轻轻倒在她雪白柔软的胸口,所有的欲火在一瞬间消弭,慵懒声线中满是隐忍的痛楚,三分温和七分冷冽十分悲凉:“太子妃,你想要爷断子绝孙?”

☆、【030】头牌小倌——世子爷?!

“我以为这都是你自找的,无所谓我想要你如何!”澹台凰很无情的开口,咂巴咂巴眼,一派纯洁。这断子绝孙脚,她可不是故意踹的,只是条件反射!

第一呢,她没想这么快就把自己交给他。

第二呢,就算想把自己交出去,也不能考虑这货啊!他的那个啥太那个啥了,她真的不想死在床上。所以这个问题要深思熟虑!

太子爷轻哼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遭受如此待遇,和某些事件有关联。听着她这话,他慵懒声线带着一丝丝咬牙切齿的磨牙韵味:“你就踢吧,踢坏了再看真正吃亏的是谁!”

澹台凰斜瞄了他一眼,见他面色隐忍,终于也明白自己是下脚太狠了。但是心是软的,嘴巴却永远是硬的,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开口:“要是一脚就踢坏了,这么脆弱的玩意儿,我表示敬谢不敏!”

这话一出,太子爷的脸色终于开始变得十分好看。

这女人,还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么,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儿,能有力气再跟她说几句话,就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她竟然还讲这些风凉话!这样想着,顿时怒从中起,狠狠的一口咬上她的唇,狠狠的啃咬,不断掠夺撷取。

算是堵住了澹台凰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他的心情也算是稍稍好了一些。

澹台凰却是有点得意的,从前总是被这货气得吐血,风水轮流转,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有翻身气得他失态的一天,这种感觉别提多幸福了!当然,如果他生气的后果不是吻她的话,那就更幸福了!

一吻作罢,两人的唇际又扯出几丝暧昧的银丝,看起来诱人的紧。

而太子爷依旧趴在澹台凰的身上,没动。或者说根本有点无法动弹,这女人,一路上没反抗,也没表示不乐意,反而还相当迎合,偏偏到后头,莫名其妙的给他一脚,还正中如此位置!若不是对她直来直往的性子比较了解,他当真要以为她是故意的。

故意给他一种乐意欢好的错觉,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整治自己。

心下抑郁之间,也没忘记给自己争取点福利。

“太子妃,痛!”太子爷开始哼唧,呻吟的声音也很有点大。

澹台凰脸色变了几变,低头看着他眉心艳红的朱砂,还有额角细密的汗珠,也终于是明白对于男人最脆弱之地,轻易不能下太重的手。想着便要起身:“我去给你找大夫!”

这话一出,他徒然抬头,狭长魅眸看向她,似乎是有点讶异,更多的是无奈:“太子妃,你是想要爷把脸面丢尽了么?”

“呃……”好像找大夫来看这个,貌似、大概、似乎、应该真的并不太光彩!澹台凰在心中加了好几个副词来形容这个事儿,终于开始趋于沉默,“不找大夫,那怎么办?要是这一脚真的踢出了大碍,我不就成了北冥的千古罪人?”她最后跟不跟他无所谓,但是真给她踹坏了,北冥的王位最后谁来继承?她不会因为这个,被史官写上史册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十分担忧之间,他薄唇微勾,修长玉指伸出,轻轻抓着她的手,一路指引,犯贱道:“太子妃,你帮爷摸摸就好了!”

话音一落,澹台凰额角青筋一跳,脸色开始变成菜绿,狠狠的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冷声开口:“君惊澜,我看你是嫌那一脚太轻了吧?”

“不愿意?”他挑眉,似乎不悦。一线红唇微微抿起,狭长魅眸仇深似海,看得澹台凰心里一阵发沭,开始微微有点紧张。

不乐意是一定的,但是他至于拿这种恐怖的眼神看着她吗?咳咳,真心看得人心里发慌!

见她眸中渐渐显露紧张之色,他那貌似恐怖的神色悠然敛下,往她光洁的胸口蹭了几下,轻声开口道:“不愿意摸摸,吹吹也行啊……”

“砰!”澹台凰一巴掌呼上了他的脑袋!

吹吹?是她想多了,还是他原本就很猥琐?!这丫的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好意思说啊!

这一巴掌挥过去,太子爷懒洋洋的笑了声,轻轻一口含住她的朱唇,闲闲开口:“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一人敢在爷面前这样放肆!”

说打就打,偏偏他舍不得还手,舍不得责怪,甚至都舍不得躲开。

当真是有点像她说的……犯贱!

“那都是你自找的!”澹台凰丝毫不甘示弱!

他低低笑出声,声声愉悦,龙舌伸出,勾画她的唇形。轻轻舔着,剑眉微挑,好心情的开口:“自找的?太子妃就不会有一丝丝觉着十分感动?”

“如果你现下就从我身上滚下来,我会非常感动!”尼玛都快压断气了!而且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好不好,他以为一个这样的绝色美男子,又是她已经有点喜欢的人,就这样趴在她的身上,动不动就蹭几下,吻一口,她不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太子爷闻言,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苦恼。旋即忽然抱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然后,讨巧一般的开口:“太子妃,现下感动了吗?”

“感动你妹!”澹台凰破口大骂!

太子爷悠然浅笑,有力的臂揽着她光洁的蜂腰,好心情的在她耳畔找骂:“太子妃,你我好不容易才能如此亲近一次,你为何总要如此无情?”

澹台凰很迈力的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虎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就是面色青紫的厉害。

但是他扣得很紧,她扑腾了半天,还是没起来,倒是布满吻痕的胸口在他面前不断晃动,让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也掩住了她胸前春光,轻声警告道:“太子妃,你要是再诱惑爷,爷就不客气了!”

“呃……”然后,澹台凰终于意识到刚刚在床上发展的那一段,自个儿衣服很裹胸布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她这样上下晃荡确实有点勾引的嫌疑!于是,听他这样一警告,当即趴在他胸口,是动都不敢动了。

但是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十分苦逼,还带着非常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君惊澜,你没发现这样压着,会把我原本就没有多少的胸压扁?再压就真的没有了!”

“呵……”太子爷忍俊不禁,修长玉指轻轻抚着她的发,十分欠揍的开口,“放心,虽然很小,但是爷已经看习惯了,并不十分介意。稍稍再小一点,似乎也没太大影响……”

“滚犊子!”这狗日的还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货!翻译过来就是欠虐。她阴沉着脸色磨牙半晌,十分阴森恐怖的道,“君惊澜,你再敢明里暗里讽刺老娘胸小,老娘现在就再给你补一脚,你信不信?”一脚没断了劣根,再来!

她磨牙说完,他笑。

狭长魅眸眯起,低头一看,饶有兴致的开口:“太子妃,你没发现几天不见,其实是真的长大了不少吗?”

呃……澹台凰狐疑,也低头一看,又回忆了一下先前的大小,好像是真的长大了不少。难道真的是二次发育?但是会不会发育的太快了?纳闷的抓了几下脑袋,脑中灵光一闪,很快就通了:“我知道了,应该是因为在最近缠着裹胸布!”

恩格斯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裹胸布往死里缠着,胸部反抗一下,最后长大一些,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如此论断之后,他又是一笑。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表情很是暧昧。

说完之后,澹台凰的脸顿时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虾米,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看那愤怒的模样似乎是想把他给撕了!瞪了好半天之后,似乎终于找到词来形容他,咬牙切齿的愤恨开口:“君惊澜,你不要脸!”

“太子妃若是不信,以后便多给爷揉揉。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他挑眉邪笑,说的话非常恬不知耻。

澹台凰磨牙了半天,终于劝服了自己,她是一个正常人,不与变态计较!是的,这死妖孽根本就是个变态,衣冠禽兽,外带臭不要脸!跟他计较和争吵,只会拉低自己的格调!

顿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咬牙切齿的开口:“君惊澜,你不是据说风寒很严重,外带发烧,已经快不行了吗?”

这尼玛非礼了半天,犯贱了半天,他有半点快不行了的迹象吗?

她这一问,没得到丝毫回应,狐疑的抬起头。便见他魅眸紧闭,面上是不正常的病态潮红,呼吸相对均匀,看样子是睡着了。于是,澹台凰心中的那一点对他是装病的怀疑,也慢慢烟消云散了!

看着他冷艳动人,绝色潋滟的容貌,她颇为无奈的笑了声:“贱人就是贱人,连病了都不忘记将些不要脸的话,做些猥琐的事儿!”还她的胸部长大了,都是他的功劳,是他没事儿爱抚的结果,我呸!

虽然有点恼他,但莹白玉指仍旧伸出,探上他的额头,还好,并不很烫,看样子已经退烧。放下心,就想起身,可惜腰还被他圈着,也怕将他弄醒了,瞪大了眼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半晌,终于放弃了起身的念头!罢了,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稍微照顾他一次,不起来了。

轻轻倒在他胸口,又禁不住看了他熟睡的容颜一会儿,嘟囔了声:“果然这货是睡着的样子比较可爱!”醒着的时候随便说几句话就让人想宰了他!嘟囔完毕,歪着脑袋趴在他胸口睡了过去。

她睡下之后,他狭长魅眸徒然睁开,见她如此好骗,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怜。如玉长指伸出,点了她的睡穴,随之,吩咐下人又拿来一套男装,也担心她不喜欢,故而拿了她身上穿着的同等款式的衣服。并十分体贴的帮她穿好。

平躺在床上,端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忽然笑了笑,轻轻一吻点上她的额头。

旋即,无奈摇头,低声轻叹:“这小笨蛋,这么好骗,爷以后倒是要小心些了!”他骗骗倒是没什么,要是被别人给骗走了,他当找谁哭去?

伸手,解了她的睡穴,便起身,往门外而去。

睡穴被解开,澹台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太子爷往门外走,预计没走几步,就会遇见自家干娘。果然,刚刚出门,没走出十米,便在花园之后看见了干娘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的脖子从两棵树的中间伸出,翘首盼望,表情十分焦灼而猥琐,好似很想冲到寝宫里面去看看,观摩一下年度爱情动作大戏,但是又不太敢。就这样猥琐至极的看了半晌,终于看见的宝贝干儿子出来了!

登时她的嘴角一路咧到了耳后根,飞快的往他跟前奔去,其迫不及待的程度好似里面是她娘子在生产,君惊澜是从里头出来的产婆,而她则即将给人做爹!所以急不可耐……

到了君惊澜的身前,颤抖着身子,十分激动的开口:“怎,怎,怎么样了,我那会儿进去,没坏你们的好事儿吧?”

“没有!”君惊澜笑笑,表情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很是引人遐想,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狐狸。

哎呀!他这样一说,南宫锦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原本还无比担心自己乱闯会坏了他们的好事儿,没想到还是事成了!

这样一想着,她整个人笑的几乎是眼睛都看不见了,动情的对着君惊澜开口:“儿子啊,你要努力啊,你要加把劲啊!百里瑾宸那个臭小子和他爹一样是个闷骚,指望他给我娶个儿媳妇让我抱孙子,估计我得等到白发苍苍,所以就只能靠你了!你要在床上多奋战啊,要是觉得有点力有不殆,千万要记得跟干娘说,什么虎鞭,十全大补丸什么的,要多少干娘能给你弄来多少……”

“……”太子爷的表情僵硬了半瞬,无语开口,“干娘,您多虑了!”

“不成,不成!要不我在你的太子府后院种点药草,给我那儿媳妇儿好好补补身子,说起来她现下才十六岁,也不知道你这么早就欺负了人家,会不会对身子不好!嗯,是要补补,尤其多种点利于怀孕的药给她喝喝!”南宫锦很认真的说着,谈起孙子,那个表情当真是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太子爷听着前半段,表情先是有点微抽,听到后半段之后,才终于慢慢有点缓和,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南院水土很好,适合种药草!”

南院离成雅那些人住的地方很远,离这里也远,干娘在那儿种几天药草,就能降低遇见那小笨蛋的几率。等缓上几天,她们两个气都消了,他再引见。当然,为了避免这几天发生什么意外,待会儿一定要找干爹商量一番。

南宫锦怎么会知道他心中的这些小九九,只当这小子是疼老婆,也想早点抱儿子,所以严肃的虎着脸,拍着自己的胸口点头:“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干娘了,你不必再操心!你自己也一定要多加努力,千万不要让干娘等到手拄拐杖,牙齿掉光,也没见着孙子的影子啊!”

说到最后,她眼中忽然冒出盈盈泪光,说得十分动情。

君惊澜的脑后滑下冷汗一滴,微微点头,也实在有点怕了她接着说,于是转移话题:“您放心!方才您来找我,是为了……”

“嗯,你不说我倒还忘了,今儿个在路上……”南宫锦咬牙切齿的把自己的版本说了。

于是,太子爷听完之后,顿时感觉一阵头痛。人其实是一种很偏执的生物,他们一旦认定了什么,旁人就是解释再多,也无法再改变他们的认知。而显然,这两人是互相误会了。

一个以为对方是骗子,假借撞了那一下,想骗钱。

一个认为对方找了条狗,联合起来戏耍了自己,末了刻意在街上争吵了半天,又给钱,不过是因为想趁着她不注意盗取她的玉佩。

而且她们二人之间的这种误会,已经严重的升级到了仇视的境地!

正在太子爷眉心剧痛之间,南宫锦终于就这件事情做了总结语:“总之你一定要给我把那个臭丫头逮出来!不给她点教训,她会一直当自己是珠穆朗玛峰,已经在骗子界牛逼到至高无上!”

“知道了!”君惊澜认真点头,一副我绝对会完成任务的样子。

他都点头答应了,南宫锦自然是绝对相信他的处事能力,点头开口:“那就好,这件事情就完全交付给你了!我去种药草……”

她说完,就匆匆忙忙的往南院去了。

待到她走远,君惊澜方才开口吩咐:“请干爹到书房!”

“奴才这就去!”小苗子一听马上可以见着老主子,登时兴高采烈,一边往脸上抹粉,一边兴高采烈的去找百里惊鸿。

一路上白色的胭脂水粉洒了一地,下人们赶紧上来清扫。看着小苗子的背影,连连叹息,不知道小苗子公公看见老主子,为何总是如此激动……

寝殿之中,澹台凰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睁开眼四处看了看,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是在哪儿,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忽然发现病号不见了,反而她这个照顾人的睡的很香。当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穿好,和自己先前的一套是一样的款式,但显然已经是一套新的。

看来那某人的洁癖,也很想一并传染给她,变着花样提醒她讲卫生来着。

下床,拿着自己的水墨折扇,就准备出去找他。

而此刻,书房之中。

一袭白衣的百里惊鸿,静静坐着,手中拖着一个茶盏。表情淡薄,不染世俗,虽是疑惑君惊澜找他的目的,但也因着淡薄的性子,没有主动开口询问。等着君惊澜自己开口。

太子爷一袭紫银色的衣袍,华贵艳绝,宽大袖袍曳地,薄纱轻烟。像是一团雾,破开之后,是烈日横空,灿目到不可逼视。

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却绝对称不上是悠闲,更没了那一贯懒散的笑意。

“干娘要找来报仇的人,正是我的未婚妻!”薄凉一语,很快的点到了中心。

百里惊鸿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显然也是惊了一下。美如清辉的眸扫向他:“那你打算如何?”

不问原因,不问其中有是否有什么误会,也不问澹台凰为何那样做,更不问他是如何知晓,只问他的打算。聪明人之间说话,便是如此。

君惊澜开口说出自己的提议:“我觉着,这几天应当先想法子避开她们,不让她们遇见,等过几日消气了再说!”

“过几日,对锦儿来说,不会有什么不同。”或者,心中的怨恨会更深一些。

他这话一出,君惊澜当即笑笑:“但是过几日,那丫头的气却会消掉不少!”

干娘和那小狐狸,同样是有仇必报,但干娘素来是有仇一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日不报就浑身不适。而那小狐狸,则是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只要没有真正将她激怒,她寻常都懒得理会,只有在真正引爆她的脾气的时候,她才会冲上去打一架!

所以他觉得,隔开一段时间是有好处的,至少到时候已经有一个人不再是那么计较的,总好过现下两个人都想撕了对方。

然而,百里惊鸿听完之后,似乎并不以为意。轻声道:“倘若过几日之后,两人都无法消气呢?一生避着么?”显然是有点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