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凰当即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的抓着他的手,十分动情地道:“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呸!有种在老娘只写了几个字的时候就说这话呗,老娘提着毛笔不习惯的写繁体字,这感觉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她看似感动的容颜之下,其实包含了对他深深的吐槽,他如何不懂?

于是,他魅惑一笑,似乎叹息的开口犯贱道:“太子妃,你误会了!爷只是对自己比较好,你原本就难看,这件事情爷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倘若难看之下,还多了黑眼圈,爷明日看见你,一定会因为浑身不适而心痛难忍,这实在不是因为对你的爱惜,而是对丑的不能容忍!”

然后澹台凰原本满心的困意,瞬间被这货给完全破坏掉了!整张脸阴沉的可怕……

猛然起身,一把将贱人拖起,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床上一甩,然后开始宽衣解带,并咬牙切齿道:“看老娘把你的臭嘴堵住!”

这般一摔,他仰躺在床榻之上,从银冠中倾斜而下的发丝,扑散而过,他唇际勾着是懒散的笑意,衬着那张脸,造就出令人窒息的美感。那一刻似乎看着皎洁的月光倾洒,看见满园的春花灿烂,看见漫天的星辉破碎,看见万里长歌在空中飘扬,美到震撼人心,美到惊心动魄。

澹台凰这时候,脑袋里面出现了一句很不雅的话——帅成这样,他爹妈怎么生的?

然而,这样的美感,只让人想破坏它,想蹂躏它,想踏碎它。澹台凰瞬间变成狼女一只,对着他飞奔而去,贱人也非常配合的躺着,做出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

唇畔,很完美,咬破它。

衣服,甚华贵,撕裂它。

贱人,极尊贵,践踏他!

这是澹台凰将要做,并正在做的事!从那天看见那些该死的警告图,她就憋了一身的狼血,沸腾到现在,原本夫妻生活,应该一切都以和谐为要,所以见到他之后,她都并未露出任何不良的企图,决定循循渐进的发生。

但是他这张破嘴,简直不能忍!

做点鱼和水爱做的事儿,应当是极美。忽然她咬牙问:“以后还敢犯贱吗?”

太子爷微微垂首,看着自己肌肤上的青紫痕迹,还有几处甚至已经微微红肿,他满足叹息道:“倘若每次嘴贱,太子妃都能这样热情,爷以后一定多多研究这门学问,一路贱到太子妃的心坎里!”

澹台凰:“……”这个贱人!根本没法拯救了,而且已经完全放弃治疗!

“你就在犯贱的康庄大道上,纵情狂奔吧!”澹台凰开口吐槽,她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不久的前几天,即墨离也用类似的话评价过她,只不过这时候的形容词是“犯贱”,那时候的形容词是“装逼”!

他默了一下,看着绝对性扑倒了他的她,最后别有深意道:“爷只希望太子妃此刻,能奔得快些!”

“……没办法交流!”澹台凰又气得黑了脸,半晌之后,她忽然停下,这番举动,令他的脸色有点微微难看,她看着他的脸,极认真地道,“君惊澜,我就真的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她今日不过一句失言,便能将他刺伤到那般地步,这般情态之下,让她已经不由得开始反省自己。而就像他刚才说那些贱话,她完全没有当真,更没有往心里去,因为相信他不过嘴贱,想逗弄她而已。可他却……是自己给人太多不安定的感觉吗?

发丝交缠之中,他夺回了主动权。

如玉长指拂过她的眉眼,惑人的声线带着微微得意,和不容置喙,甚至蛮不讲理,居高临下地道:“安全感自然是有的,但爷就是小肚鸡肠,爷就是容不得一个多余的男人出现,爷的眼里就是进不得一点沙子!爷就对你小心眼了,你待如何?”

好吧,澹台凰嘴角一抽,这丫小气还小气得理直气壮了!

良宵苦短,众人退散。其实东篱早就退散了,从爷出卖了他之后,就悲伤的退散了。

远远地,看见苍昊在远处,抱剑而立,风撩起他的衣摆,使得他的背影,如同一只离群的青鹤,孤单,寂寥。与往常那满不正经的痞子样,大不相同。

似是听见了脚步声,苍昊回过头,看着东篱一步一步而来,他邪邪勾唇,英俊的面孔上,绽出一抹痞子般的笑意:“怎么,东篱,舍得来靠近我了?平时不是挺避着我么?”

东篱听他这一句话,倒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跳起来表示厌恶,反而将计就计一般,对着他生扑了过去,十分凄然道:“苍昊,我大抵是完了!爷在太子妃面前把我出卖了,我从此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苍昊!”

“我去!你别跟个娘娘腔似的!”苍昊颇受不了推开他,浑身的鸡皮疙瘩,也都竖了起来!

东篱今日却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竟然开始宽衣解带,并开口道:“你不总是说喜欢我吗?今日我从了你!”

苍昊脸色一僵,竟然开始呈现出青灰色,看着东篱似乎是来真的,他面色一冷,当即开口:“够了!东篱,你何苦拆穿!”

他喜欢不喜欢东篱,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甚至恐怕爷都知道,何苦一定要拆穿?

东篱听他这般一说,便也不再为难,因为他已经等于是承认了。停住了解衣带的手,也忽然多了一身属于暗主的沉稳之气,看着苍昊,近乎劝解的开口:“宗政昊,收心吧!倘若你想回头,你依旧是北冥第二世家嫡长子,韩王的王位继承人!”

第一世家,自然是广陵王府,上官家。

这一刻,苍昊才开始正视自己面前这个人,他一直不懂,他们四个首领之中,东篱武功才学不及自己,隐蔽之术不及韦凤,运筹帷幄不及夜鹰,可偏偏他是他们四个人的首领!原来,是因为他独有沉稳之气,独有领袖之风。

他思索之中,东篱又接着道:“你应该明白,这么多年以来,爷甚至没有将太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事实上你比我出色,可坐着第一宝座的人是我。那是因为,爷一直为你留着退路,你何苦一意孤行?听我一句劝,收心吧!”

劝到这里,苍昊……不,应该是宗政昊,便只剩下苦笑,看向东篱,摇摇头:“收心?早已收不回来了,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我从没打算过回头,也回不了头!但我注定是败,既然你我是兄弟,那么我只求你,有一日若我死在这条不归之路上,请将我葬到宗政家的陵墓!”

他话说完,不等东篱再回话,便抱剑而去。挺拔的背影,伟岸俊朗,一身王孙公子的贵气,尽管做了这么久的暗卫,也并不损他一身风采。

东篱立在原地看了他的背影良久,终于无奈的收回了目光。

有时候人知道自己走错了,知道自己注定失败,却还是固执的不肯回头。是因为心中的执念,还在小心翼翼护在胸口的白月光,谁都无从知晓……

北冥太子昨夜便到了,消息也早已传开,人人都兴高采烈,为他们的女皇陛下高兴,因为和未来的王夫见面,女皇应该是极高兴的。

澹台戟听了这消息,倒也只是笑笑,眼角泪痣呈现出淡淡的粉嫩的色泽,似乎心情也是不错的。

但是即墨离,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却是冷哼了一声。君惊澜,两次算计他,一次是公事,一次是私事。其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简直令人完全不能容忍!他正想着,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对付他一下,以报当日之仇,但是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门口,有个鬼祟的身影。

一下子,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是先把笑无语甩开,再去想旁的事。

而这边,澹台凰还没醒,太子爷则在看她那一封已经七百多字的检讨书,检讨的内容的确极为具体,反省自己也反省很认真。就是最后似乎是没话说了,字数不够,于是开始凑。

比如后面这一段:“啊,亲爱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那海如此壮阔!你看,那大地如此宽广!你看,那天空如此辽阔!那全部都杠杠的,是你的心胸啊!你有如此宽广博大的胸怀,是一定能够容忍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的对不对?啊?难道你不能原谅?哦,其实你还是可以原谅的……”

就这样,进行一些根本不沾边的描述,又把能不能原谅这句话,变着花样,翻来覆去的说。于是字数就这么凑了几十个,想起自己当初那引经据典,不带一句话重复的一万字检讨,对比之后,她这一封真是敷衍至极!

但,没来由的,看着就有点下想笑。折叠好之后,收了起来。

澹台凰是被人吵醒的,因为门外声势很浩大,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她睡眼惺忪的醒来之后,发现他的面色有点微微不悦,甚至是带着怒气和杀意,显然是对外面那些不知事,吵醒她的人,很是恼火。

澹台凰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情绪!然后就看见了他一身的青紫痕迹,都是自己昨夜做的好事,募然的,那脸色就红了一红。

故作镇定的起身穿衣,开口道:“起来吧,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闹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发生大事了,甚至还能听到不少人的嚎哭之声。似极为悲痛,这让澹台凰的动作又快了些许,飞快的穿好衣服,把头发随意挽了一个髻,就大步出去了。

君惊澜见她急着出去,这会儿也没犯贱的逗弄她,跟在她身后一起出门,那不豫的眼神还没有收敛下去。

这一出来,澹台凰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吓了一大跳,不远处的草地上,摆着几具妇人的尸体,死不瞑目,而这尸体看起来都是刚死了不久,尤其肚子还被人剖开,一片血肉模糊,看得人胆战心惊!

毫无疑问,这是一宗杀人案,而且杀人的手法,极度残忍,近乎令人不敢直视。

澹台凰的脸色冷了一冷,君惊澜也微微蹙眉,两人上前去,而那些尸体的旁边,是他们的亲人,哭号之声极大,悲痛之感似乎能传染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令人的心脏都跟着不住的颤动。

到了那跟前,这会儿澹台戟也出来了。一般的杀人案,都是部落的首领们,收一下的那些官员去处理。而既然能闹到这里来,就说明这件事情非同一般,已然是一件极大的事情,恐怕只有澹台凰和澹台戟才能处理。

澹台凰还没开口,澹台戟便先问了:“怎么回事?”

云起站在一旁,开口道:“事情是出在已故摄政王妃的部落,赟隐部落的首领,觉得这件事情兹事体大,所以让手下的士兵,带来他们直接来见您!这是谋杀案,也是抢夺案!这五名妇人,都身怀有孕,是深深被人开膛破肚,将宫房都挖了出去!一夜之间,这种事情发生五起,这绝对是有预谋的!”

他这话一说完,澹台凰的指尖就颤了颤,整个人脚步都有点不稳。如今她自己也是孕妇,自然极知晓孩子对于女人的重要性,而这些女人,都被人挖了宫房,难怪死不瞑目!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一凉,整个人生出了一阵寒意和极大的怒气!

她这般颤动,自然没逃过君惊澜的眼,很快的伸出手,将她护在臂弯之下,也是在安定她的心绪。如同澹台凰对这些死去妇人的感同身受,君惊澜看着那些失去妻子和孩子,不断苦嚎的男人们,心里也不太舒服。

澹台戟的面色全然冷了下来,随后吩咐人去做笔录,这些妇人们的出事时间,出事状态,以及出事的时候,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仵作也赶紧上去验尸……

随后,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澹台凰回过头,便见着了即墨离。

他显然也看见了那些尸体,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而和君惊澜的眼神交锋之中,彼此都带着浓重的戾气!最终他道:“不知道这件事情,北冥太子怎么看?”

这问话中带了一点挑衅,显然是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借由考验君惊澜。

君惊澜漫不经心的一笑,对情敌的态度也相当恶劣:“本太子怎么看,自然只告诉太子妃,阁下有何资格询问?”

他这样一说,澹台凰就清楚这丫应该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本来十分揪心,哪里还有闲工夫看他们在这儿斗嘴,扯了一下他的衣摆:“你看出什么了,快说!”

这语气有点急躁,所以显得态度有点不好。

太子爷眉宇中有不豫的光芒闪过,但到底没有跟她计较,开口道:“大抵是明白了,慕容馥为何放弃五万兵马,甚至不惜令军营发生哗变,也一定要保住殷家!殷家一定给了慕容馥一件什么东西,而这东西,也正好就和如今发生的这场血案,息息相关!”

他这般一说,澹台凰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早就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残忍到这种地步,对妇人,对未出生的孩子下这种手,根本损阴德到了极致!亏得她先前还有点佩服殷嫣歌对国家的忠诚,如今发生这种事,便只剩下全然的厌恶了!

而即墨离听了君惊澜这话,显然也愣了一愣!随后那一瞬间的微怔,变成了然和微微笑意,不该意外君惊澜能猜到的,能算计自己两次的人,绝对不可能简单,岂能因为他先前不再漠北,就以为他对时局全然不知?

南齐的前摄政王千岁,对自己被君惊澜算计过两次的事情,记忆还是比较深刻的,但他忽视掉的一个问题是……事实上,加上前几天说书先生那件事情,他等于是被算计了三次!

澹台凰一番静默之后,开口询问君惊澜:“那你能否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这话刚刚问完,身后又是一阵响动!有人又抬来了几具状况几乎是差不多的尸体,只是这次来的是另一个部落!

这下,不仅仅君惊澜的脸色沉了下去,即墨离的表情也相当的难看。

这一次,是十二个妇人!

澹台凰正想过去看,却被君惊澜拉住了手臂,开口道:“不必去看了!昨夜一共死了四十九名孕妇,几乎都是同时死亡,还有尸体没有送过来!”

澹台凰一愣,不明白他怎么能知道得如此清楚,竟然连一共死了多少,什么时候死的,还有多少尸体没运来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这会儿,澹台戟的脸色猛然冷了下来,已然是明白了其中很多关节。

看了一眼大家的脸色,似乎全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让澹台凰心里极为着急。又扯了君惊澜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说呀!”

这会儿,君惊澜还没回话,即墨离就已经率先开口:“传闻中天下最阴邪,早已失传,甚至连天机门这样神秘的门派,也没办法驾驭的阵法——饕餮大阵!饕餮是一种凶兽,龙生九子,它便是其中之一!它极为贪吃,而想将它召来,就要在同一天晚上,同一个时辰,取出四十九名女子的宫房,并以百名怀孕一月左右的孕妇鲜血为祭!这种阵法极为可怕,基本上是无解的!只要开启,百万兵马,都能顷刻死于非命!”

这话一出,澹台凰起先就是不敢置信!但,自己穿越这件事情都能发生,其他的事情似乎也并不是完全不能相信!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看向即墨离,问道:“这样一个阵法,真的完全无解吗?”

“只要阵法启动,是绝对无解的!除非能先前破坏,而至于饕餮的灵体这种东西,其实恐怕并不可信,说不定只是那些死去怨灵的结合体罢了!但是这杀伤力惊人,是毋庸置疑的!若说慕容馥是为了这个阵法,而选择了保殷家,这该是说得过去的!因为这一个阵法,几乎就能决定这场漠北大战的结果!但这阵法,有一个弱点,就是一旦启动,百年之内,都不可能启动第二次!”即墨离从旁解说,起初他的确不解,能让慕容馥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保住殷家,那若是这个原因,就能说通了!

澹台凰蹙眉:“那你们既然都知道这样的阵法,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用过?”

她清楚的很,这种法子虽然阴损,但对这些上位者来说,牺牲数百孕妇,就能获取一场战争的胜利,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划算的,恐怕也只有自己这样妇人之仁,不合格的皇帝才不能接受这种做法!

这下,是君惊澜回答了她的疑问:“其一,这阵法早已失传几千年,到我们这一代,大多都只以为是个传说。其二,这阵法太过阴损,但凡心境光明磊落的帝王,都不会专程去探寻!看这样子,应当是殷家有先祖接触过这阵法,知道具体启动的过程,记录并悄悄的传了下来,不然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原本都因为是传说,应当很难想到。只是,这些人死得太奇怪,慕容馥保住殷家太奇怪,敌军哗变这么大的事情,慕容馥也没有任何动作,这更加奇怪,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后面藏着一个巨大阴谋!这才能让他们都联想到这个阵法!

即墨离很快的盘算了一下,最坏的结果,因为这阵法只能启用一次,所以只能是对着漠北大军,而不可能对上北冥的大军。最坏……便是漠北大军全军覆没!

也就在这会儿,君惊澜似是想起什么,开口道:“派人去探查,看看有没有孕妇失踪!”

这一问,澹台戟也很快反应过来!是了,那些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孕妇的宫房,还有百名怀孕一月左右的孕妇。若是能从这方面下手,这个局并非完全无解!

澹台戟下令吩咐,澹台凰和即墨离也都是聪明人,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也为君惊澜这聪明、反应极快的头脑,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下人去探查,大家一同等待,唯独笑无语一个人,因为即墨离不想看见他,郁闷了很久,刚刚才凑到不远处的角落,所以还躲着并且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用充满了算计,非常鬼祟,如狼似虎的眼神,在即墨离浑身上下穿梭,很显然是把君惊澜的那个主意,完全听了进去,八成是真的打算对即墨离做点什么了!

即墨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不舒服在哪里,也说不太上来。

等了半日之后,探查的下人们回来了!没有孕妇失踪,这下,所有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孕妇好找,但是怀孕一月左右的孕妇,却并不好找!敌军的人,看样子是昨夜没能来得及,现下一定在谋划,要如何凑齐这些孕妇!

但在场的君惊澜、澹台凰、澹台戟,即墨离,已经全部松了一口气!敌军的孕妇还没开始抓,那么就有机会在这里面做文章,这个局,一定能破!

但,澹台凰很快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开口道:“但是我们今日都如此轰轰烈烈的查了一番,有没有孕妇失踪,敌军的人一定知晓我们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意图,定然会有所防范!”

而这时候,澹台戟冷笑着开了口:“传本王命令,派五弓箭手,十五万骑兵,保护已经有孕的女子!”

这主意自然是极好的,一箭双雕!

既能保护他们漠北的孕妇不被抓走,也能给敌军一种他们已经乱了阵脚,赶紧手忙脚乱的保护孕妇,想不到别的解决之道的错觉!这样的话,是下手就方便多了。敌军没办法对他们这边的孕妇下手,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自然就会从中原运人过来,到时候……呵呵!

澹台凰想罢,又看了一眼那些死不瞑目,腹部一片鲜血淋漓的妇人们的尸体,狠狠的攥紧了拳头!这该死殷嫣歌,他们之间的仇怨,又多了一笔!

君惊澜将她看着那血腥一幕的脑袋,扳正,随后平静道:“已经发生了,不必再看!多看只能令人心里不舒服罢了,只要我们能确定敌军去中原寻找孕妇的动向,这个阵法就能破!至于那些找死的人,成全她就是了!”

他这般一说,澹台凰才终于劝服自己冷静淡定下来,却募然腹部一阵翻滚,忍不住到一边呕吐。原本孕吐都已经好了些,可看着这么血腥的一幕,她又开始不舒服了起来。

这一吐完,脸色也都苍白了不少,脚步似乎还很虚浮,只不过这虚浮是因为今天的事,还是昨晚太激烈,这还未可知。君惊澜看得一阵心疼,快步上前扶着她,先去帐篷休息,澹台戟则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而即墨离,看了一会儿他们两人的背影,忽然苦笑了一声,拂袖回了自己的帐篷。

是夜,苍昊来禀报,敌军没办法从漠北的孕妇下手,便果然决定去中原寻。那些人的动向,已经完全被锁定,这让澹台凰终于放心心中大石,难看了一整天的面色,这才微微好转。

君惊澜在一旁看着她面色难看,几乎吐了一个下午,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心里自然也极是难受,没想到怀孕对女人来说,竟是这么大的折磨,见她脸色好转了些,他心情也开阔不不少。

而也就这会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严重的打斗之声,澹台凰一愣,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完,门口的韦凤满怀着一颗八卦之心,进来禀报了一个挺坑爹的消息:“女皇,刚才笑无语喝了很多酒,冲进即墨离的帐篷欲行不轨,被打出来了!而且即墨离犹未消气,现下正在胖揍他!”

澹台凰沉默了一秒,两秒,三秒。最终一个没忍住,爆出了一声惊天大笑:“哈哈哈……笑无语这个逗逼,居然真的……卧槽!哈哈哈……”

她是发现了,身边只要有逗逼存在,心情再阴郁,都能瞬间多云转晴。

她这样毫无形象的大笑,所有对她身体状况还十分担心的人,这会人也不再担心,各自退散了,君惊澜在一旁容色复杂的看了她半晌,直到她笑够了,才发现他表情有点不对,于是纳闷问:“呃,你怎么了?”

太子爷傲娇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几个大步跑到床边,一扯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滚到床的最里面。学着澹台凰那会儿为了检讨书少写几千字,说的那句“不会轻易原谅”,十分委屈地道:“爷哄了你一个下午,你都摆着一张苦脸,笑无语和即墨离的事情一出,你就笑了!显然爷还不如他们能影响你的心情,哼,澹台凰,爷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034】孩子出生,爷总是要揍他一顿的!

要不要……要不要这样?

澹台凰嘴角抽搐着看了他半天,笑无语这逗逼一搅合,加上这货如此撒娇……直接的后果就是……满心对于那些杀人案的纠结,她基本上已经趋于淡定了!可是淡定看之后,瞅着那一团被子,她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所有的问题,难题,她都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是这货……!最难应付的就是这货!每次一变成这样子,就让她完全没办法招架。

她咽了一下口水,往前探了一步,又忍不住搓了搓手,做这一切都不是因为猥琐,是因为想不出办法应付他。因为床上的人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之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动。似是看她没什么反应,没有飞快的上前安抚他老人家受伤的心灵,于是变成了一个圆润的粽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被窝里面传来他一阵一阵的冷哼,并不断的重复澹台凰的那句话:“哼!爷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星爷虎着一张狼脸,两只后蹄蹬地,前爪扒着门,看着自家从来威武霸气,如今却颇没出息的主人,恼恨了半天之后,收了爪,愤愤然扭头就走!“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哼!主人,你居然为了澹台凰这样一个连星爷的蹄趾头都比不上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星爷也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澹台凰听他这样滚来滚去的发表,秀美的眉头深深蹙起,表示自己对这个轻易不原谅,甚纠结。

正在她纠结之间,帐篷之外,小星星那令人听不懂的嗷呜落下,传来笑无语谪仙般出尘,却极大的告饶声:“离,你要是生气,多打我几拳也没关系!你可千万别不理我啊!”

随后是即墨离的性感冷锐的声线响起,响彻漠北草原:“笑无语,你简直不知所谓,欺人太甚!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随后又是笑无语的告饶声……

澹台凰听着,嘴角一抽,脑后滑下一滴巨大的冷汗,这真是一个“不轻易原谅”的好时节。

看了看床上那已经傲娇程度已经开始逐渐升级的某人,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之后,几个大步过去,在床边坐着。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咽了一下口水,十分艰难开口道:“其实你真的误会了,并非是你不如他们能够影响我的心情,而是你安慰的话,和他们的事情完全不一样!你的安抚之语,应当是令我安心、放心!但是他们这件事情着实发生的逗逼,所以我才忍不住笑了一笑,这实在是对事不对人啊!”

他的小心眼儿她是早已领教过了,却没想到他如今吃醋的本事越发见长,居然连这种莫名其妙的醋都吃,这还是能过日子的节奏吗?

太子爷听了她这一番诚恳,都实际,而且非常符合事实又发自内心的话,竟丝毫不受感动,也完全不被说动,继续冷哼一声:“哼!总之爷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他这话一出,澹台凰脑后又滑下一条黑线,十分务实的接着劝解道:“其实,倘若你也喝多了酒,想对即墨离,不……想对小星星欲行不轨,我也是会大笑出声的,所以这真是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事件!”

原本是准备拿即墨离打比方的,但是觉得把任何人,不管男人女人和他扯在一起,她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的,所以就换了小星星!

岂知,这话吐出,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猛然掀开被角,那双狭长魅眸中瞬间染上令人万分怜惜的泪光,似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爷对小星星欲行不轨,你会大笑出声?”

“呃……”澹台凰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一抽!她这是不是……越描越黑了?他要是真的对小星星欲行不轨,她应该非常生气,并觉得他大抵是变态了吧?

她一个“呃”的单音节发出来之后,就陷入了一种自我吐槽,但看这样子,就似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于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她这一沉默,怎么理解都算是默认,他仿遭雷击,伤心欲绝的仰躺下去,慵懒声线含着严重感伤:“你果然不爱爷了!”

澹台凰一听完这句话,一下子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比起他这萌哒哒求关注的样子,她居然犯贱的觉得他嘴贱的时候都比现在可爱得多!呃,咳。不是可爱,是好对付得多!说甩手就走,丢下他不管吧,她又很有点做不出来。说接着劝解吧,又劝解不动,还越描越黑。

于是人生就陷入了这样被动的纠结!

她干笑几声,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对着他哄道:“谁说我不爱你了?我可爱你了,我不仅很爱你,还非常疼你!我就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亲爱的,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安歇了吧!”

她基本上算是明白了为啥很多情侣吵架,女人开始变得蛮不讲理的时候,男人就想把事情跳过不提,直接安排提及别的事情,因为很多问题根本解释不清,而且怎么解释对方都不相信还只能越描越黑!还是跳过吧,不过为毛那个“百口莫辩的男人”是她?而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是他?

这显然很不科学啊!

但是她这妄图打哈哈的行为,自然是非常不合太子爷心意的,他冷哼了一声,翻个身,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地道:“爷真的生气了,现下的确可以依你的意思睡觉!但爷告诉你,爷明天早上会更生气!”

澹台凰劝了半天他还是这样,加上她本来也就是个暴躁脾气,一下子也有点烦躁了,于是很不耐烦的道:“那你就慢慢生气吧,我管不了你!”真是烦人,不是应该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哄着她吗?他这样无理取闹,是搞什么飞机,明明她正为剖腹案心烦着!

没想到她话音一落,他竟飞快从床上起来,一张潋滟如画的面容上满是委屈之色,眉间朱砂也黯淡无光,一把扯了床脚那头的另一床被子,愤愤下床,并扭过头,含着血泪对澹台凰指控:“澹台凰,你占了爷的身子,褫夺了爷的感情,你就不珍惜爷了!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下去了,哼!”

说完,抱着被子转过身,飞快的离开,只是那双似乎含泪的狭长魅眸中,闪过隐约的笑意。没给澹台凰瞧见。

澹台凰嘴巴张成“O”字型,整个人仿佛被雷劈过,完全呆滞着坐在床上,她是看花眼了吧?她真的是看花眼了吧?她一定是看花眼了吧?!

你能想象一个身高澹台凰没量过具体多少,但绝对是极品男模的身高,睥睨狂傲,翻手*,开口定生死,外带美到惊心动魄的绝世美男子,抱着一床被子,如同一个泼妇,指着她一阵血泪控诉,高呼日子没法过下去了,还冷哼一声的离开吗?

她一定是发梦了!一定是的。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可是这一掐之后发现还很疼,这应该不是在做梦!

眼见那人风华绝代的背影,就要从这门口踏出去了,这要是真的踏出去,这日子八成真的过纠结了!于是她脸色一冷,冷哼一声道:“君惊澜,你给我站住!”

他倒的确很听话,真的站住了。但是没回头,似乎还在生闷气!

澹台凰愤怒的拍了一下床板,十分恼怒道:“你给我滚回来睡着!”

她一声呵斥落下,他仍然不动,她脸色又冷沉了半天,这丫的,怎么哄都不听,语气重一点他还反弹!她也没办法了,只能用暴力手段了!场面僵持了半天,他仍然还是没动,澹台凰又冷着脸重复:“我再说一遍,立刻马上滚回来睡觉!别让我说第三次!”

这一下是动了真怒,太子爷太明白要是接着玩,就玩过了,不仅不能达到完全转移她在剖腹案上的注意力的效果,还得给她憋出一肚子火气来,于是委屈的抽搭了一下鼻子,一脸不开心的抱着被子往回走。

看那样子,仿佛是一个被大人教训过的孩子!当然,前提条件是忽略他的身高,和气度之后。

太子爷把被子放在脚头,如同往常一样,打算在床榻外侧卧下,澹台凰为了避免这丫的大半夜想不开,又抱着被子奔出去,于是冷着一张脸命令道:“你给我睡到里面去!”

他方才睡下,又收到这么一个命令,一双狭长魅眸含泪,非常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慢吞吞的爬起来,无比难过的到里侧乖乖躺着。

澹台凰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看他老实的躺好了,这才微微消了气,为了避免他睡得不舒服,伸手帮他把头上的银冠取下来,让他一头青丝全然散开。又给他老人家宽衣,脱到剩下一件中衣之后,基本上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她方才自己宽衣,随后也躺下来。

他一直没说话,但一直咬着下唇,把小媳妇儿的模样,做了一个十成十。这让澹台凰的嘴角又是一抽……

忽然她内心里又开始产生一种深深地愧疚,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他太粗暴了,把这丫伤害成这样,瞧这小模样,真是见者心疼,多看几眼还心疼到抽痛。

于是她扯了被子,咳嗽一声道:“乖乖睡觉,不要无理取闹!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不会再这样态度恶劣吼你的!”

这般说着,她转过身,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实在是为了避免她睡熟了不知道的时候,他又哪里不好了,抱着被子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她的这番打算当真是极为妥帖的,最少她个人认为很妥帖!

太子爷被她这样缠抱着,心情也是极妥帖的,就是神态很不妥帖。始终很委屈,眼里始终含着两炮泪,看样子似乎下一秒钟就要是哭出来。澹台凰越看他的样子,越是深深的自责,很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瞧你,好好一个美男子,被你欺负成这样!于是十分温柔的哄道:“好了,不生气了,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这句话似乎终于令他满意,总算是转过身迎合了澹台凰的怀抱,只是这次不若往常一般,十分霸道的抱着她,而是任由她抱着,并且把自己十分委屈的埋进她怀里,半晌不说话。

这样子让澹台凰一边心疼,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实习带孩子!嘴角很抽搐了几抽,十分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这是要招呼着睡觉了,这会子也只顾着操心这个不省心的了,什么杀人剖腹案,什么孕吐反胃,基本全部感觉不到了。

安抚了很久,并不知那某人眸中笑意越发浓烈,却遮掩得很好,一点儿都没给她瞧见。

忽然帐篷外头,传来笑无语的呼声:“离,不要这样啊。你是我的小苹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澹台凰嘴角一抽,穿越之前倒是没听过什么小苹果之类,但是笑无语是能知天命的,她大抵能知道,这句话是不属于古代的,八成笑无语是探得了什么,于是拿来借用一下。但是这样说话会不会太恶心了?她一阵恶寒!

谁知,太子爷听了笑无语这句话之后,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抬起头,十分委屈又怯生生的看着澹台凰问道:“太子妃,爷是你的小苹果吗?”

澹台凰看他终于愿意跟她攀谈了,于是龙心大悦,方才的恶寒之感也一扫而空,虽然还不太明白小苹果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大抵也知道应该是表示很重要的意思,于是点头认真道:“是的,你是我的小苹果!”

一句话说完之后,似乎觉得有点不够,于是认真的补充道:“咳咳,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太子爷终于感到满意,于是懒洋洋的笑着回了一句:“你是爷的大苹果,怎么爱都必须比你爱得多!”

澹台凰先是为自己的厚脸皮红了一把脸,这会儿被他这样一说,脸又红了些许,但是忽然面色一变,冷冷道:“君惊澜,你刚刚是真的生气了吗?”

嗯。太子爷的脑后滑过一滴冷汗,一高兴就只顾着回复了,忘记了自己还正在生气中,看来爱情中的人的确容易白痴。他顿了顿,终于开口道:“刚才十分生气,但听了太子妃的话之后,爷已经不生气了!”

这个解释是很好的。

于是澹台凰也信了,还非常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抚道:“嗯,这样子才是正确的!就是应该如此讲道理,如此深明大义,不要总是耍小性子,知道吗?”

和一问完,他忽然翻身,将她的压住。

魅眸中笑意盈盈,似方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那个含着血泪控诉的人,也根本就不是他。俯身,在她唇畔舔了一下,随后十分体贴的为她宽衣解带:“那么太子妃,也应该深明大义,再喂爷吃一顿……”

此吃非彼吃。

澹台凰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想着自己估摸着是上当了,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这不安好心的妖孽算计了一道。嗯,原本从他开始傲娇之前,情况是什么样的来着?

她脑中一片混沌,忽然也想不清楚了。

然而猛然听到他闷哼,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传来,随后那双几乎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的魅眸,是凝锁着她,颇有点不怀好意的笑道:“太子妃,你是想抓死爷么?”

指甲留得并不长,却在他背上划出了血痕,尤其刚刚那一下划得十分重。

她尴尬的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咬着下唇,脸色红得很。他却惑人一笑,颇为自傲的道:“接着抓,爷很满意!”

对他自己的能力很满意。

澹台凰苦着一张脸扭过头,但是她对她自己很不满意!哭瞎……

这个晚上看似平静,实则一点都不平静。窦成武怀着一种颇复杂的心情,派了自己的手下,回去寻找孕妇。在知道这个阵法的时候,他便觉得太过残忍,尤其最终漠北的孕妇不能抓,北冥正在和尉迟元帅交战,边城不许出不许进,想抓北冥的也不可能,所以就完全只能在他们自己国家去抓了。

因为女皇,不,皇后娘娘是绝对不希望自己这样心狠手辣的事情,被皇甫轩知晓的,便也不能动东陵的女子,只能在他们西武抓。可这样,他这样一个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优秀将军,怎么能接受?

但,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派出去的这些人当中,早已有一个人被宰杀,而让第一易容高手,韦凤混了进去!因为这一来一回,恐怕要半个月,为了避免露出破绽、生出意外,这一行人所有的资料,生活习惯,说话的语调,她已经完全熟烂于心,不会被人抓出半点破绽。

只待所有的孕妇都找到了之后,她弄走一个,并打扮成那个人的样子,混进去就结了。

太子妃的意思,是彻底毁掉这个阵法,如果只是过去搞破坏,那么敌人一次启动阵法不行,恐怕还会准备第二次!不若干脆就让他们启动,而这一百名孕妇之中,偏偏有一个不是孕妇,那么这阵法启动之后,就会出现硬性问题,定能轻易破开!

澹台戟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所以就派了韦凤出来,也应该说是给韦凤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关于上次外泄军情之事的机会。即便决定留下她的命,但澹台戟对她也一直是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