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看见,漫天胡扯而已。”想把怀疑的目光都引到慕容氏的身上,自然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灵儿的嘴角抽了抽,复又开口:“姑娘,那您为何不直接将那个布偶放在慕容氏的房中,偏的放在自己的房里等着被发现。”

“要是在她的房中找到了,大家就会怀疑是有人陷害她了,出现在我的房中岂不是正好,谁都不会怀疑是有人想害她!”苏锦屏笑得愉悦,忽然想起一事,“你帮我盯着云紫衣一点,我总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对。”

“是!”

正说话间,冷子寒忽然跟上来了,对着苏锦屏开口:“小锦,方才破他们听到消息,说是逸出了些事情,虽不知是真是假,我也要去一趟东陵确定一下,多则半月,少则三日,这几日你自己保重!”

“嗯!”苏锦屏点了点头,听闻皇甫逸看了出事,她的心中也有些隐忧。

是夜,百里惊鸿的心情颇为愉悦,放出了假消息,说是皇甫逸出了事,总算是把那个碍眼的冷子寒给弄走了,虽然可能没几日他又回来了,但是最少这几日一定清净不是?

打开房门,正要去苏锦屏那边,一个小丫头过来了:“三皇子殿下,我们家小姐请您去一趟!”

百里惊鸿淡淡的扫着她,似乎在问她家小姐是谁。

春桃见他不说话,复又开口:“三皇子,大小姐说了您可能不愿意过去,但是她的手中,有碧玉回魂丹,您应该知道这药的功效,她说了,要是您不去的话,她便将那药扔了!还有,您必须一个人过去!”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眼神一凝,云紫衣竟然知道有这药,那就极有可能是真的,因为自己的眼睛并没有好全的事情,并无多少人知晓,而且就算是假的,区区一个云紫衣,也不可能将他怎么样。想着,便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进了云紫衣的院子,门口的丫环马上将门打开,进了屋,淡淡的扫视着屋内的人,云紫衣也忐忑的看着他:“三皇子殿下,我……”

“药呢?”没有过多的精力与她废话,直切主题。

云紫衣咬了咬下唇,将自己手中的瓷瓶递给他:“在这里!”

接过,美如清辉的眸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若这真的是解药,她会什么条件都没有,这般轻易的就给他?见云紫衣满含期待的看着他,一时间心中的怀疑更甚,不动声色的将瓶盖打开,里面的药丸倒出来。

莹绿色的,确实和碧玉回魂丹长得一样,将那药送到鼻翼一闻,月色般醉人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这,是春药,并不是碧玉回魂丹。

而云紫衣,还眼巴巴的等着百里惊鸿将那药吞下去,百里惊鸿正准备扔下那药走人,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响起,门被苏锦屏给踹开了!

今日她让灵儿盯着云紫衣,便查到了这个女人今日下午乔装打扮去买了春药,是去那药铺打听之后,方才知道的,云紫衣还让人将药丸染成了绿色,苏锦屏心下原本疑惑,可是方才又听说百里惊鸿被叫云紫衣走了,她就知道问题的结症出在哪里了。

几个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的伸出手,一巴掌对着云紫衣扇了过去,门口的侍婢都被灵儿打晕了,所以也未曾进来帮忙,这一巴掌,把云紫衣扇得撞到了檀木桌的桌角上,直直的将她撞得晕了过去!觊觎她的人,找死!

回过头看着百里惊鸿,眼神忽的扫到了地上的那个空瓷瓶,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开口:“你吃了?”

这话一出,他顿了顿,竟将手上捏着的药丸不动声色的收入袖中,随即面色潮红,对着苏锦屏蹭了过去。冷子寒不在,她亦误解了,这不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好时机么?

“Fuck!你这个蠢货,怎么会上这种当!”苏锦屏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却好似没有听到,只是一个劲的往苏锦屏的身上蹭,一双月色般醉人的眸子也染上了迷蒙的色彩,将那中了春药的模样扮了一个十成十!

“靠!”又是一句恼火之言从她的口中爆了出来,看了看这屋子,赶紧扶着百里惊鸿几个轻跃,回自己的院子,一边走一边对着灵儿开口,“快去准备冰水!”

“姑娘,殿下中的药,非要……非要行房事才能解,否则不出一个时辰,就会爆体而亡!”灵儿并不知道百里惊鸿没有吃那药,只是将自己今日在药铺打探的消息说了出来。

谈话间已经到了苏锦屏的房门口,话音一落,苏锦屏顿时感觉一道晴天霹雳,将她劈了一个里焦外嫩!灵儿赶紧将他们推进屋子:“姑娘,你们快进去吧!殿下的安危就靠您了。”而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苏锦屏还处于呆滞状态,而一脸红潮的百里惊鸿,已经开始扯着自己的衣带,口中也时不时的溢出一声:“热,好热。”

某女看了看他诱人的模样,脑袋一抽,开口道:“等着,我去给你找个姑娘来!”这话一出,她自己也纠结住了,这能找吗?

正思虑见,他已经飞快的伸出手,将她扯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将那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而后开始扯她的衣服:“我只要你。”

“喂,冷静,冷静!”苏锦屏开口惊叫。

他果真停了下来,眼底满是灼热的光芒,面上也是红霞遍布,咬着下唇看着她,眼中还依稀可见水光:“锦儿,我难受。”

妈蛋的!老娘被你压着才难受好不好?一句话想要吼出来,却在他可怜兮兮的眼神注视下,憋住了,见她没有再反抗,他又开始扯着她的衣带,身上已经不再是冰凉的触感,反倒是烫的惊人。不过,这些都是他用内力逼出来的假象。

他的吻印上了她的唇,不同于往日的情意缱绻,却满是急躁的韵味,将那中了春药的模样扮得十分到位!紧接着,那吻一路游移而下,苏锦屏的眼,也慢慢的的他的吻中迷蒙起来……

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衫已经尽数散落在床头,坦诚相见。今日的他,不同于往日的淡漠,不论是他的眼,他是手,还是他的唇,都满载着火热的激情。

苏锦屏也渐渐的放任自己在他的身下沉沦,双颊酡红,身子也染烫,火一般的惊人。

“准备好了么?”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醇厚,像是酿了一个世纪的葡萄酒。美如清辉的眼眸扫在她的身上,说他低劣也好,说他卑鄙也罢,他今日定要……要了她!从此,他们之间,便再也不可能有冷子寒的位置。

苏锦屏咬了一下下唇,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可是百里惊鸿却在此时顿了一下,顿时也是心跳如雷,心中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冷子寒会在下一秒钟又忽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好事,想着动作更快了些。

“嗯!”一声闷哼声响起,苏锦屏狠狠的咬着下唇,隐隐还能见到唇间的血液,确实是疼,很疼,但是她却不能叫出来,要是被听到就麻烦了。

而直到此时,他方才放下心来,没有被冷子寒破坏!低下头,看着她隐忍的表情,他也有些难受:“很疼么?”

“有点。”其实算不上多疼,做杀手的时候,什么样的疼痛没有受过,这种程度的疼痛,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了过来,而他也不再压抑自己,开始也这场爱与欲的深陷,灵与肉的结合。

苏锦屏咬着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忽然有了一种满足感,不是身体上的满足,而是心灵上的满足,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心里说,终于,他们是一体的了。终于,他属于她了……想着,禁不住伸出玉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让两人的身体更加契合。

而他,面色潮红依旧,努力的扮演着中了春药的角色,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几乎不能克制自己内心的喜悦,过了今夜,她便再也逃不掉了。

这是一场突袭战,也是一场持久战,一直打到了清晨,窗外已经能听到鸟叫,门口的灵儿和以陌皆是脸红心跳的站着,听着里面床板的咯吱晃荡之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殿下的体力真好!守在屋外不远处的毁,冰冷的容颜上也染上了些许不自在的神色,可怜的云紫衣,千算计万算计,为自家殿下算计了一场,殿下中了春药,就能吃了皇子妃,想必心中已经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了。

“Fuck!”一声暴喝自屋内传出,“百里惊鸿,你有完没完。老娘的小命都要……都要,嗯……交代在你手上了!”

原本是一声怒喝,最后却转换成了婉转低吟,门口的灵儿和以陌都羞得恨不得捂着脸跑了算了,她们可是黄花大姑娘啊!

听她这一声吼,他停住了动作,咬着下唇,似乎很难受的看着她:“药效还没过。”那小模样,委屈哀怨极了。

“哦草!”紧接着,又是一阵暴喝响起,“到底是哪个牌子的春药,效果这么好!”真该将这秘方拿到现代,绝对比伟哥卖的好!

最后的最后,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苏锦屏已是连怒骂的力气都没了,早已虚弱的只剩下流泪的冲动,事实上,她也真的泛出泪花来了:“你欺负人!”亏的现在是她,要是个没什么武艺的姑娘家,早就不知道晕过去多少回了,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欺负人。

这话一出,他方才隐忍住了下腹又涌起的狂潮,两人都已经是热汗淋漓,停下了动作,眼中缱绻情深,开口道:“锦儿,嫁给我好么?”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拒绝吗?

岂知,苏锦屏拧着眉犹豫了一下,他的心中也随着她的犹豫略有些紧张:“也许,过了今日,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了,难道你想让他被人指点?”

这话一出,苏锦屏目露悲悸之色,认命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药效过了?”

“过了。”心底忽的有点发虚。

苏锦屏冷笑一声:“是早就过了,你又发挥了半天吧?”

他的眼神瞬间开始左右飘移,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中春药,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哼!”看他这样子,苏锦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还不给老娘滚出来!”

他当即乖乖的听话,退了出来。苏锦屏顿时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一个侧身,床上忽然有什么东西滚了下去,在地上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两人的眼神也都扫了上去,百里惊鸿看着地上的东西,顿时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那股子对鸡毛掸子的害怕又充斥在他的心中,那是……

为了避免吃到一半卡住被你们大骂,哥硬撑着写到了1万4才写完……说吧,要不要为了感谢我,送个香吻什么的?

第二卷 ◆展芳华 【020】以陌,拿搓衣板来

苏锦屏仔细的看着地上那个不明物体,脑袋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状态,而她身边的人,顿时有了一种自己瞬间消失在屋内的虔诚愿望,一张淡漠的脸瞬间淡漠的一片空白,恍惚间,脑袋里面已经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全部是关于自己被毒打的惨状!

“百里惊鸿!”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

百里惊鸿呆滞了半响,竟然脑抽了一下,一扯被子捂着脸:“我睡着了。”脑后是巨大的汗滴,那个药一直就在自己的手上,她的耳力极好,要是中途扔了肯定会被发现。也不是没想过吃了,但是吃了就是对他作为男人的一种侮辱,哪有和心爱的人第一次还要吃春药的?谁知道最后她会忽然翻身,把他偷偷藏在被子下面的药……

睡着了?某女的嘴角抽了抽,一张瓜子脸瞬间拉长,和那驴子的脸有的一拼,偏过头一看,一撩被子,不由分说的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他妈的没中春药也要发挥这么半天,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抽啊?”妈蛋的,腰都散架了,这杀千刀的居然是装的!

耳朵被这么一拎,他的脸上瞬间满是尴尬之色,拧耳朵和打屁股,哪个比较惨?在心中对比了一下之后,忽然心情也平静了很多。只是眼神以六十度角向下看,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门口和以陌和灵儿惊恐的睁大眼,听着屋内的对话,没搞错吧?殿下没有被下药,那还……天!这是不是太黑心肝了一点?

“你自己说,我要怎么处置你!”咬着牙看着他。

他顿了顿,感觉到耳朵还在她的手上,不由分说的转了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知错了。”压着她,她自然就不能起来收拾自己了。

“哦草!”这是耍赖吗?正要发火,却听得他飘渺若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若是到了这一步,便当……再也没有冷子寒插足的余地了吧?”

苏锦屏顿了一下,方才知道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一种浓浓的无奈感升腾了起来,照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口中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她方才觉得有一点解气:“冷子寒是朋友,从来就没有插足你我的余地!”跟她在一起,就那么没有安全感吗?比起他的招蜂引蝶万人迷能力,她已经好多了好不好?

这话一出,他方才低低的笑了起来,就连被她咬得出血的肩膀,这一瞬间也不觉得疼了,揽紧了她的腰,霸道的开口宣示自己的主权:“你是我的。”

你的我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只有四个字,你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声线狂傲,带着不容置疑。

此言一落,屋内就是半晌的静默,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方才红着脸说了一个字:“好。”不若自己说出那句话的大大方方,想要回应她的话,总觉得心中像是有一道坎过不去,难以启齿,所以才犹豫了这么半天。

苏锦屏听着这一声,无奈的在心中摇了摇头,再次为自己的品味竖起了中指,这家伙,太闷骚了!看着床顶,沉默了半晌,一秒,两秒,三秒之后,脑中一道灵光一闪,杀气毕现,一声暴喝从口中溢出:“百里惊鸿,你以为你转移了话题,我就把你干的好事忘记了?!”

“教主,节哀!”破一脸同情的站在冷子寒的跟前。

一袭黑衣的男子,狂傲张扬如暗夜中的鬼魅,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墨色的衣摆在寒风中和着墨发一起飘扬,衣襟半开,透明的液体的从中滑落。听完破的话,只是一笑,再次仰头,一口酒水倒入口中,优雅的轮廓形成一条线,划出的却是陌上桑般的弧度。

今日下午,被引往东陵,一直快出了南岳的国界,却忽然恍悟,逸的身手不错,普天之下能伤他的没有几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出事?让破去探查了一下消息放出来的方向,所有的线索都直指一个点,这是百里惊鸿的计策!满心怒火的回来,面临的就已经是这一幕。

青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冷子寒的脸色:“教主,您……”接下来的话,他却不知道还怎么说了?

“怎么?想问本尊是不是很难过?”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刚毅的唇角竟然勾着一抹笑,只是那笑,却只让人看着心酸。

这话一出,青龙马上就低下了头。

“你若是知道,本尊来南岳的第一天,看到的是什么情景,你就知道本尊不会痛了!”是啊,不会痛了,因为早就已经麻木了,他一直都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也知道自己是多余了,但却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那一日,他若不来,他们两个便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来了,也不过是让他们晚了几天罢了。

今日他才恍悟,原来,天下人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冷子寒,也会有痛的时候?

青龙皱了皱眉,不知其意。

冷子寒也不多解释,仰头又喝了一口酒水,点漆般的眼眸,竟然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下去吧!”

“教主……”虽然平常没事总是喜欢挤兑教主,但是他们都知道教主现下是真的很难过,要是走了,还当真有些不放心。

叫了一声,却没听到回应,几人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的走了。只剩下破一个人,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四大护法都走远,才开口道:“教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们还可以……”

“抢得到人,抢得到心么?”邪肆的声音响起,狂放依旧,语中已经带了一丝丝洒脱之感。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败了,一败涂地!她的心中已经再也没有他的影子,一点不剩!原本和她在一起,他从未想过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当年她救了他,她便是他冷子寒要守护终生的人,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早就陷下去了,不可自拔。但是现在的她,眼中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哪怕是一点一滴……也没有。

破一怔,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就是这么回事。教主不是在意世俗的人,若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子,就是她不是处子了,教主也不会介怀,可是那个女子,根本就不喜欢过教主,否则,也不会把教主送去换钱了!

“破,你信么。其实我现在,真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说着,点漆般的眸中,晶亮的光芒更甚。

可是,他不能啊,他不能哭,因为他是冷子寒!他是千千万万人眼中神的存在,盛名之下,已经没了放任自己情绪的资格,若是他哭了,那些将他当做依赖,当做后盾的人,都该怎么办呢?

破低下头,薄唇紧抿,口中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冷子寒忽然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坛一个用力,抛到远处,砸出哐当一声响。就如同他的心中,什么东西已经碎了,只剩下一地残渣!勾唇一笑,邪肆而洒脱:“罢了。即是她选定的幸福,我会帮她的!”

他冷子寒从来都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喜欢,或是爱,都不一定要在一起的。除了陪伴,还有守护。

破闻言,正想说什么,身边的人已经一个纵身跳下了屋檐:“教主,您做什么去?”

“睡觉!”除了睡觉,他还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若是在东陵,还能拉着皇甫夜一起出去喝酒买醉。可是在南岳,就连个看得顺眼的人都没有,也许睡着了,就不那么痛了。

不远处的毁,看着一道黑影掠回了冷子寒的屋子,顿时感觉自己的眉心一阵剧痛!看那样子,冷子寒已经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又回来了。好不容易才想了法子将他引出去,现在又回来了,看来自己又要绞尽脑汁了!

苏锦屏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邪肆的笑着,看着他精美的侧颜。“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收拾你?”阴森恐怖的声音响起。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穿着衣服,系着衣带,脑后是大滴的冷汗,身上也是一阵一阵的战栗,支支吾吾了半晌,方才淡淡的开口:“钥匙可以么?”

“现在你已经是老娘的人了,你觉得那几把钥匙对老娘还有多大的吸引力?”特么的在谁的手上有差别吗?

“那……”那要怎么办?难道又要挨打?

苏锦屏穿好了衣服之后,下床,一个踉跄,险些没栽倒,好在他眼明手快揽住了她的腰。但是这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没有引发苏锦屏心中任何的愉悦之情,反倒是激起了滔天的怒火,现在是站都站不稳了,可见她昨夜被折腾的有多惨!最特么坑爹的是,他中了春药的事情居然是假的,她白受了罪!

很是嫌弃的拍开他的手,而后咬着牙,在他担忧的目光中,几个大步走到桌边的板凳上坐下:“以陌,拿搓衣板进来!”

“啊?哦,是!”轩辕以陌怀着满心的疑惑去了,心下无比困顿,好好的,姑娘要搓衣板做什么?要洗衣服?灵儿却是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上次在夜幕山庄的搓衣板、洗脚水之类的物什,她还记忆犹新!

不一会儿,搓衣板拿来了,苏锦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眸中暗示意味十足。

轩辕以陌看了看屋内,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而后飞一般的跑了出去,赶紧将门关上。此刻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头,不少下人已经起床了,不然苏锦屏非得抽死这丫的不可!

他顿了顿,看了看搓衣板,又看了看她,犹犹豫豫了半晌,也没憋出一句话来。白玉般的脸早已红得像猴子的屁股,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还当真有些跪不下去。

苏锦屏也不急,一直莹白的素手在桌子上面轻轻的敲打,像是一个锤子,一下一下的直击他的心脏。最终,撩起衣摆,以极为高洁的姿态,跪了下去,微微低着头,甚至都已经不好意思面对如今的自己。紧接着,让他胆战心惊的声音响起了:“你说,要不要再抽一顿呢?”

飞快的开口:“鸭毛掸子我已经扔了!”十分激动!

苏锦屏嘴角一抽,有种喷笑的冲动,这家伙,怕鸡毛掸子就怕到了这般田地?想着起身,几个大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当然,也没有忘记遮住里面的场景,她的男人只能她收拾,怎么也不能叫他在外人的面前丢了脸面去。在灵儿和以陌诧异的目光下,将门口的扫把拿着进了屋子。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门口的两个丫头一惊,在心中一齐想着,姑娘的体力真好,还要殿下脱!

顿了半晌之后,开口:“自己脱。”心绪低沉到了极点,没想到没有鸡毛掸子和鸭毛掸子,就连扫帚也可以用来收拾自己。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之后,某人咬着下唇,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心下想的却是,虽是罚了跪、挨了打,也丢了面子,但是严格的算起来,还是很划算的。岂知,又听得苏锦屏一声龇牙咧嘴的声音响起:“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爬上老娘的床!”

“轰隆隆!”天雷炸响!虽说他并非好色之徒,但是一辈子……这……

半晌之后,清冷孤傲的声线响起:“有……有的商量么?”

话音一落,苏锦屏冷哼了一声,商量?这杀千刀的算计自己的时候,商量过了吗?个烂人!“滚出去!”

说完之后,实在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挪到床上,一头栽了上去……

百里惊鸿淡漠的容色不变,美如清辉的眸底却染上了丝丝悲凉的韵味,看来她的气生的很大!“那,婚事……”

“做梦!”算计老娘,不给你点苦头吃怎么行!

于是,他终于明白自己是弄巧成拙了!

云紫衣一醒来,当即就吓白了脸,这个计划若是不能成功,谋算皇子的罪名就足以叫她被千刀万剐,再加上是使了春药,若是传了出去,她原本就不好的名声,势必也……想着心情更加的急躁!

也就在此时,云冷凝过来了,原本是来送东西的,却见她面色惨白,有些担忧的开口:“姐姐,你是身子不舒服吗?”

“冷凝,我闯祸了!快去找大哥,找大哥帮我!”爹爹是不能找的,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早上和父亲商量之后,已经去越王府提亲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云紫衣这才将昨夜的事情给云冷凝说了,只说了自己被表妹打晕了,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云冷凝沉吟了半晌之后,面色严肃的开口:“姐姐,若是你真心悔过,我就去找表妹说个请,让三皇子殿下手下留情,若不是,那妹妹也没有法子了!”再让她这么胡闹下去,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祸事。

云紫衣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她现在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是三皇子殿下要她的命,她就死定了!“可是,可是表妹会原谅我吗?”昨夜上官锦生了那么大的气,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要她原谅自己,怕是不容易。

“表妹跟你可不一样,她是顾忌亲情的!”云冷凝忍不住冷嘲了一句。

云紫衣登时怒了:“我就不信她真有这么好!”

“那就去看看吧!”云冷凝也不曾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去就去!”云紫衣说罢,就跟着云冷凝一起往苏锦屏的院子去了。

一到了门口,以陌和灵儿就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云冷凝客气的开口:“有劳去通报一声吧,我有些事想找表妹谈谈!”

灵儿知道云冷凝帮过姑娘几次,所以对她的印象还不错,遂点了点头,就进去了。此刻苏锦屏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听见推门声,便醒了。

“姑娘,大小姐和二小姐来了。”

苏锦屏愣了一下,随即勾唇一笑,看样子,是自己的二表姐替大表姐求情来了!昨晚自己的那一巴掌,对一个千金大小姐来说,也算是个大教训了,而且她现在半点找事、打人的力气都没有,云冷凝又亲自来求情:“替我传话出去,看在二表姐的份上,我和三皇子愿意放过她一次,但若有下次,就是舅舅和外祖母来求情,我也不应!”

“是!”灵儿应了一声,心中还有些不服气,真是便宜那个贱人了!她又岂知,苏锦屏活了两世,难得遇见对她这么好的亲人,齐国公一家待她如何先不论,就是为了不涉及皇权争斗,连云冷凝和百里辰的婚事都否了,却成全了她和百里惊鸿的婚事这一点,她都不得不感怀,云紫衣这件事情,她只当是最后一次容忍吧,也算是还了云家的情。

灵儿把这话带出去之后,云紫衣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险些破坏了对方的婚事,而对方竟然连问都不问就又原谅了自己,再加上上次陷害她的事件,她也同样没有追究。生平第一次,她的心中升起了些许愧疚之感,咬了咬唇,对着灵儿开口:“告诉你们家姑娘,是我云紫衣对不起她。关于碧玉回魂丹的事情,是慕容双告诉我的,让她小心着些那个女人!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云紫衣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完之后,飞快的离开了。纵使她有再多的不服气,她现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是是比不上她,不论是才情还是气度,就连对亲人的情谊,她也都比不过!长这么大,就是在慕容双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面前,她也没有如此自卑过!云冷凝看着云紫衣的背影,方才笑了,姐姐终于是醒悟了!

云冷凝对着灵儿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灵儿把云紫衣的话转达给苏锦屏,苏锦屏方才笑了,不错,放了她两次,能挽救一个人的人性,值了!

“姑娘,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您吃饭吗?”灵儿话音一落,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冷子寒。手中端着一碗汤,放下,而后点漆般的眸子扫向苏锦屏,唇角带笑:“我亲手做的,你尝尝!”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屋子。

苏锦屏叹了一口气,看冷子寒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了,还这么做,何苦呢!

不一会儿,这件事情就传到了百里惊鸿的耳中。好看的眉头微皱,原本他也为她的身子担忧,但是亲手做羹汤,这……想着那日,她对自己说,他应当负责洗衣做饭,心下更是有些忐忑。冷子寒比自己快了一步。半晌,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去请御厨。”

“殿下,您不会也……”灭的嘴角有点微抽,在心中大骂冷子寒,实在是太卑鄙了,变着花样献殷勤,一个男人还去亲手做什么羹汤,真是丢尽了男人的颜面!现下殿下不会也想……

“学做菜。”声线淡薄若素,心下却是苦笑连连,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黑心到如此境地不说,还被揪耳朵、打屁股、罚跪,现下更是做菜都要学,若是师父在,定然要感叹一句“作孽!”。

果然!灭只感觉自己的头脑一阵晕眩,实在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殿下,是不是下次冷子寒给皇子妃洗脚,您都要学?”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开口:“本宫不仅会洗的比他干净,还会帮她擦干。”虽然他怎么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但若是冷子寒做了,他就是再拉不下脸面,也不能输了去。她说过他对她是最好的,那么,他的所作所为,也要对得起这句话才是。

——险些晕倒的灭!

就在此刻,风进来了,第一句话是:“殿下,恭喜!”他已经知道昨夜殿下成功了!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的脸色就变了,想起她的那句“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爬上老娘的床”、还有一句“做梦”,顿时感觉脑袋都有些发昏,哪里还听得进去风的这句话。“说。”

这个字,就是让他有事说事了,风有些纳闷,怎么殿下吃了皇子妃,反而还不高兴了?想起自己来要禀报的正事,当即开口道:“殿下,今日朝堂上,慕容家和七皇子一派闹得不可开交,七皇子看样子是没有准备,好好的就折了一个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官位极高,可以说掌握了大理寺,大部分的案件都可以控制在百里毅的手中,但是就这么折了,想必百里毅现下已经气疯了!

淡漠的容色不变,寡薄的唇畔轻扯:“知道了,让岳重将军准备一下吧。”过不了多久,就要动手了,他要亲眼看着那个人从高处跌落,失去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七皇子府,百里毅书房的东西早已被砸得粉碎!

百里毅一张俊秀的脸上满是阴霾的韵味,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也没能处理掉百里惊鸿就罢了,慕容家现下又疯狗似的,对着他胡乱攀咬!

谋臣站在一旁,开口谏言:“殿下息怒,慕容家许是与您有什么误会,您看看是不是带一份礼物,登门造访,也许能够化解!”

这话一出,百里毅原本就暴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本宫好端端的折了一个大理寺卿,你还要本宫去送礼?简直就是荒唐!不过就是一个慕容家,我堂堂一个皇子,还能怕他不成?不过是一只落水狗罢了!”

谋臣皱了皱眉,还要再谏,不论如何,慕容家也有着百年的根基,虽说长房一脉出了些意外,但是旁支众多,为官为将的也不少,而且慕容家和其他世家不同,从来没有什么家族之斗,基本上都是同气连枝,殿下跟他们杠上,没有好处:“殿下……”

“你不必再说了,若是连一个小小的慕容家都收拾不了,本宫也没有谋夺皇位的必要了!”只是有些奇怪,慕容昊和云逸向来是水火不容,上次云逸为何要为慕容昊求情?难道齐国公府现下已经和慕容家站到一条战线上去了?世家之间,没有永久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要是他们真的站到一条战线上去了,自己就该重新估算这件事情了。

谋臣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殿下唯一的缺点就是隐忍了多年之后,现下心中想得更多的不是如何收敛,反而是越发的刚愎自用,这样下去,他们的前景堪忧啊!“殿下,上次三皇子的事情,那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不是太诡异了一些?”

确实,这也是百里毅近些日子想了很久的问题,原本以为百里惊鸿会马上反击,却没想到他千般防备,万般防守,对方竟然表现得好似将他忘了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开口道:“先别管百里惊鸿的事情,全力除了慕容家再说!”

“是!”除了慕容家,有那么容易么?怕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叫旁人捡了便宜!可是劝谏不听,他还能再说什么?

苏锦屏一觉睡到了下午,身上的疲意方才去了一些。陈氏带着张妈妈过来了,灵儿进来禀报之后,就将她们引了进来。

“锦儿见过舅母,舅母此来,是……”看她的样子,是满面的喜意,什么情况。

陈氏笑了笑,上前道:“锦儿,是这么回事,你大表兄和越王府的郡主邓岚津打小就是青梅竹马,今日你舅舅带着你表兄去提亲,越王府也应了,舅母来,是问问你和三皇子的亲事什么时候办,也好给逸儿安排日子。”

“大表兄要娶亲了?”苏锦屏闻言心情倒是不错,“舅母你安排就是了,大表兄到底长我几岁,也该先给他办了才是!”这真是个好消息,正要利于她今日说的那句话,敢算计她,算计完了还打着婚事的主意,这百里惊鸿根本就是白日发梦!

陈氏闻言也笑了:“锦儿能如此识大体,舅母也高兴!”说完之后,神色却忽然有些落寞。

“舅母,您这是……”

“是你二表姐的事情。女子一般十五岁过了及竿礼就要订婚,但是大部分的世家,都会将女儿留到十八岁到二十岁再嫁,你大表姐总是个不成器的,我也懒得再管她了,可是你二表姐,她原是和四皇子两情相悦,但是我怎么劝,你舅舅也不肯答应。现下你舅舅已经决定和将你二表姐嫁到魏家,下午已经跟她说了,那孩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看她似乎有些难受。”说着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冷凝打小就听话懂事,可今日,我这做娘的看着着实不忍。”

这下苏锦屏就知道陈氏前来,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想来是想让自己去说情。叹了一口气:“舅母您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去找舅舅谈谈,也许……”说到这里,就没有接着说下去,能不能成事,很难说,因为这毕竟涉及一个家族的走向。

陈氏没想到还不用自己开口,她就先答应了,心下也有些感动,点了点头:“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苏锦屏应了一声,就和陈氏一起出了屋子。走到分岔口,陈氏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苏锦屏去了齐国公那里。

书房门口的人,一见苏锦屏,便进去禀报。不多时,下人就来请她进去。

“舅舅!”先打招呼。

齐国公看到她,倒很是高兴,开口道:“锦儿有什么事吗?”眉宇间除了看见晚辈的愉悦,还有一丝丝苏锦屏看不懂的东西。

苏锦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开口:“我是为了四皇子和二表姐的事情才来的。”

“锦儿,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舅舅自有分寸,你二表姐必须嫁到魏家!”出乎意料的,齐国公的态度很是强硬。

这话一出,苏锦屏当即有些皱眉:“但是舅舅当真忍心看二表姐那般难受吗?舅舅若是为了锦儿和三皇子的事情,大可不必,将来不论是舅舅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锦儿都不会怪您!”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影响了云冷凝的人生。

“你……”齐国公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能想到这个层面上,当即也有些感慨。叹了一口气之后,接着开口,“锦儿,既然你马上就要做三皇子妃了,我也不瞒你了。你说的,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不知道的,就连三皇子也不知道!”

看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苏锦屏也认真了起来。

“二十年前,我们南岳的国师墨啸,救过你外公一命,不仅如此,瑾妃娘娘,也就是三皇子的母妃,也帮我们云家渡过了一场大劫。那个时候,我们齐国公府就已经答应了墨啸和瑾妃,全力辅佐三皇子登位。可是后来三皇子被送到东陵为质,墨啸国师也云游天下去了,这件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现下三皇子回来了,我们云家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所以冷凝绝对不能嫁给四皇子,否则最后……我的剑,也许会对准我的女婿!”

“什么?”苏锦屏有些惊诧,倒是没料到还有这一出。

齐国公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下你明白了吧?”说着,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牌子递给苏锦屏,“这是当年,我们答应墨啸的时候,作为信物的东西,你将它交给三皇子,三皇子就明白我们齐国公府的衷心了!”这件事情他一直在找机会对三皇子说,但是由于对方才刚刚回国,没有什么势力,也许说了才对百里惊鸿的安全不利,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开口。但是那一日的天价聘礼、前几日秋闱场上的二十万兵马,再加上苏锦屏今日的询问,让他觉得这个三皇子可能没那么简单的同时,也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刻。

“可是……”可是虽然有了云家和云家手下的三大家相助,小鸿鸿几乎可以稳操胜券。但是就算是他们这些世家不插手,小鸿鸿也不会输啊,何苦要赔上云冷凝的幸福?

见她还想说什么,齐国公挥了挥手止住了她:“锦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是我们云家欠国师和瑾妃的,不管三皇子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云家也必须帮,这是云家人的诚信!而且你不知道墨啸此人,他能知天命,做了数十年国师,从来就没有算错过一件事情,他说南岳只有在百里惊鸿的手上方能一统天下,且不论他们对我云家的恩情,只论这一点,我也必须帮助百里惊鸿,跟国家利益和家族诚信比起来,个人的荣辱得失已经不算什么了,你懂吗?”

苏锦屏只得点了点头,已经涉及到了这些,她便也只当说服对方不容易,所以也不再坚持。“即是这样,那锦儿就不多言了。”

“嗯,我看得出来,你二表姐对你还是很喜欢的,若是得空了,就去劝劝她,魏家的大公子,人品才学都是一流,你二表姐嫁过去也是长房嫡妻,有我云家做后盾,魏家也不敢欺了她去。让她看开些吧,四皇子不是她的良人。”齐国公说着,还摇了摇头。他又何尝不明白爱而不得的痛苦,他曾经也经历过,可是最后,他和陈氏,不也还是过了一辈子吗?

“我明白了!”苏锦屏点了点头,就要出去。

齐国公却忽然开口:“锦儿,你和你母亲,长得真的很像!”状似感叹,却让苏锦屏的脚步顿了一下,总觉得他这话有些奇怪:“舅舅突然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