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捂着被子,看着一众山粉:你们怎么会在哥床上?不!你们要拿出几张月票付出,否则哥脆弱的心,会因受不得如此巨大的创伤,而被片片碾碎!

众山粉面无表情:不是你自己爬上来的吗?

山哥:不!没有!是月票引诱我上来的,月票呢?你们的月票呢?藏哪里了?

☆、115 夜魅姑娘也认为,要对焱负全责吧?

“你先冷静一点!”

看他说这话,一副激动得不了得,导致内伤都发作的样子。

夜魅忽然开始担心他的生命安全,赶紧先劝他一句。

然而,北辰邪焱闻言,却丝毫没有冷静下来,仿佛更加激动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焱如何冷静?”

她应该说,这种事情,就算是要激动,要找人负责。

寻常也应该是女人激动,是她抓着他的衣领,要他负责吗?

他现在这样的表现,到底算是什么玩意儿?

夜魅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并在努力且认真的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她守在他床边,然后困了。

慢慢闭上眼……

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一睁开眼就是眼下的情景。

她怀疑的眼神,看向北辰邪焱。

但北辰邪焱却是一脸被无良的老板拖欠了工钱之后,极为愤怒震惊,完全就是来讨债的姿态。

夜魅到了嘴边,想要询问他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头,上下不得。

北辰邪焱似乎也看出来,她仿佛有什么想问。

他俊美魔邪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服气,失落,也不悦。

凝锁着夜魅,开口询问:“你想说什么?”

“嗯……我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跑到床上去的!”夜魅的确不是很明白,按理说,北辰邪焱已经受伤了。

那么受伤一定会导致对方行动迟缓,要是北辰邪焱醒来做的这一切,她过程中完全没意识到,丝毫未曾醒来,这说不过去。

但不是他做的,她又是怎么上去的呢?

北辰邪焱似也愣了一下,仔细盯了一下夜魅,似乎是防备地在研究她的神情,半瞬之后,他迷茫迟疑带着一丝怀疑的看着她,优雅的声,缓缓地道:“你怎么到焱床上的,难道夜魅姑娘自己一点都不清楚吗?”

他一句话说完,在夜魅开口之前,又慢声补充了一句:“还是夜魅姑娘,为了怕焱一定要夜魅姑娘负责,所以想出来的托词?”

“我希望你明白……”夜魅的声线依旧很冷,甚至还带着几分无奈,“一个女人出现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尤其是在你们这个时代,我相信正常的情况下,开口要说法的人,应该是我。”

北辰皇朝,不必多问,都知道虽然中国历史上,并不存在,是个架空的时代。

但是从这边的人文来看,完全就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

所以,自己一个女人,都没有开口要说法,他反应如此巨大,是不是过激了?

北辰邪焱闻言,却是不认同地看着夜魅,一贯云淡风轻的声线,倒是带着几分认真的味道:“姑娘,一个人品性是否高雅,对自己的要求是否达到,处理与异性之间的关系,是否洁身自好。这都是评价一个人道德的标准之一,你不能因为焱是个男人,就认为焱不需要维护自身的品性!”

他这话一出,夜魅的眉心倒是皱了皱。

不得不说,这个一贯很容易就说出来一堆歪理邪说的男人,这时候的这一句话,其实还挺有道理的。

在墙角偷听着的钰纬,这时候也想跳出来给自己家殿下鼓掌。

殿下说得太好了!

要是不够了解殿下,真的能被糊弄过去。他钰纬就能看出,殿下这段话里面,唯一的破绽,那都是因为自己对殿下,这么多年的了解。

不知道夜魅姑娘,会不会看出破绽。

嗯,应该不会吧。

然而,他还是太乐观了。

夜魅在短暂的认同北辰邪焱的话之后,她扫了对方一眼,冷声道:“这话若是从旁人的嘴里说出来,我怕是信了。但从你口中说出,北辰邪焱,你自认……你是一个讲道德,正品性的人吗?”

她还差点被唬过去了。

北辰邪焱这个人,一向漠视真理,漠视信义,漠视道德,对所有的事情,都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对世上所有的意义,他都乐于推翻。

现在说他为了他的道德和品性,所以找自己要说法,这是否太扯了?!

墙角原本十分激动的钰纬,看见夜魅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找到了破绽,顿时整个钰纬都激动不下去了,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等着自家殿下应对。

却不知,北辰邪焱这时候,忽然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

他这样的反应,让夜魅冰冷的神情,顿时缓和了几分,立即想起来对方是因为自己受伤,所以就算是她感觉眼下的情况不对,也不应该太咄咄逼人。

而,北辰邪焱这一咳嗽,满意地看见她冰冷的眸光,消褪了几分之后。优雅的声,缓缓地道:“夜魅姑娘说的不错,焱从前的确是一个无视伦理道德,想将真理踩在脚下的人。但这段日子以来,跟夜魅姑娘相识,看见夜魅姑娘如此正义,焱为自己从前的恶,深深自责,并认为自己弃恶从善,方能立地成佛!”

说到这里,他俊美魔邪的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懊悔,却丝毫不损那一身优雅的气度,看着夜魅继续道:“相信夜魅姑娘,一定能理解,焱忽然想走回正道,在夜魅姑娘的光芒之下,重新做人的心吧?”

“呃……”夜魅顿了顿,看他这么诚恳地说,要在自己的光芒之下重新做人,这样的恭维,让她一个如此自信的人,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

于是,她点点头,冷声道:“这倒也是,我当然可以理解。”

北辰邪焱闻言,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所以,焱现在忽然开始重视道德,重视自己的品性,不愿意跟夜魅姑娘不清不楚,都得不到负责,这不正是焱在弃恶从善的证明?夜魅姑娘怎么能因此,就怀疑焱的话,不够真诚!”

钰纬:“……”他觉得下次天竺的法师,来论法的时候,真的应该把殿下也喊去。

就殿下这个思辨能力,怕就是名满天下辩法的得道高僧,也不是殿下的对手。

这几下,就把夜魅姑娘给绕进去了。

以一种自己要改过向善的姿态,论证了自己的话,都是真实诚恳,发自内心的。

夜魅默了片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心里默默思考了一下,要是自己的死党,当初二十一世纪的第一杀手妖孽在这里,以那家伙活得都能说死,死的也能说活的能耐,说不定还真的能说赢北辰邪焱。

但是她夜魅,毕竟不擅长思辨,她更擅长动手。

于是……

这个论点上,她不再争论了。

她叹了一口气,冷声道:“那好吧,你说的也不错,你也应该追究这件事,这毕竟关乎你的声誉。”

说到这里,夜魅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跑去随便找北辰皇朝的任何一名士兵问一下,北辰邪焱这个人在乎声誉吗?他有声誉吗?怕所有人的答案都是统一的——没有!

但是这回,几句话下来,她还非得承认他的声誉很重要不可了。

旋即,夜魅又道:“所以你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焱昏迷着,还在夜魅姑娘之后醒来,自然什么都不知。难道是夜魅姑娘太困了,无意识地睡到了焱的床上?”北辰邪焱开始伪善地帮夜魅找理由。

但墙角的钰纬,对自家殿下的心机,却是非常的明白。

这话似乎是最能解释,为啥夜魅姑娘会出现在殿下床上的,但……只要夜魅姑娘承认这句,殿下似乎在为她找理由的话,就等于,夜魅姑娘把责任都承认了下来。

即……不管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确是她主动睡到殿下床上的。

既然是她主动,那么这件事情当然需要她负责。

然而夜魅作为一个钢铁直女,对北辰邪焱这种心机男子的话,竟完全没领会过来,还认为对方是在帮自己找理由。

她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这倒真的有可能,嗯,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然,她也说不清楚原因了。

本来以为这么一说,就等于是没事了,就是一个小误会嘛。

然而,北辰邪焱却道:“既然的确是夜魅姑娘主动上来的,那相信夜魅姑娘也认为,你必须对焱的清白,负全责不可了!”

负责就算了,还全责?!

☆、116 破局关键,北辰奕!

钰纬兴奋地给自家殿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只想站起身,双手挥舞,大喊牛牛牛。

夜魅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她摸了摸自己剧痛的额头,看着自己面前这张俊美魔邪,却暗藏算计的脸。

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两个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说不定发生了呢?”北辰邪焱说着这话,还宛如防狼一样,掀起他自己的被子,看了一眼。

一副生怕自己早已被夜魅剥光,轻薄了的防备模样。

夜魅嘴角一抽……

难道她这些时日以来,在北辰邪焱的眼中,其实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女色狼。

才会让他对自己这样的防备?

正在她思索之间,北辰邪焱看着她,开口道:“既然夜魅姑娘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如何出现在焱床上也不知道,那么……夜魅又如何断定,你睡到现在,也没有对焱做任何事呢?”

钰纬简直想站起来,给自家殿下鼓掌。

瞧殿下说的……

把主动权,全部说到了夜魅姑娘的身上,不说殿下可能对她做了什么,却说是她对殿下做了什么。

把所有的锅,全部推倒夜魅姑娘的身上。

这简直就是高招嘛!

夜魅顿了片刻,感应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丝毫异样,衣服除了在睡觉的过程中,被带出了几个褶皱,也都是穿戴整齐。

这种状态,完全就不可能发生过什么。

她冷眼看向北辰邪焱,冷声道:“相信你明白,我们的确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不用强行假装质疑我们发生过。”

她这话一出,北辰邪焱立即摇摇头。

魔邪的眸子看向她,温柔的声,认真地道:“夜魅姑娘,焱的确不清楚是否发生了什么,焱的确是怀疑,并非是强行质疑,夜魅姑娘不要怀疑焱!”

夜魅:“……所以呢,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还扯不清楚了是吧?

北辰邪焱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凶狠,于是非常合时宜地又咳嗽了几声。

夜魅一见他咳嗽,本来是有点气的,顿时气也消了大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冷声道:“你还是冷静一点,你有伤在身。”

“实在是夜魅姑娘无情的态度,让焱无法冷静!”北辰邪焱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个俊美优雅的男人,这样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也实在是令人容易产生罪恶感。

夜魅深呼吸了几口气,盯着他开口道:“我也不算是无情吧……”

她这分明是讲道理好吗?

北辰邪焱却看向她,几乎是分毫不让地问询:“那么,夜魅姑娘想好了,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了吗?若是让旁人看见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尤其还是趁着焱受伤的时候……就说是捉丨奸在床,也不为过了!”

的确是这样,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还是一男一女,就这么睡了一觉,还并不是一会儿,是从上午一直到下午,现在都快天黑。

出去说他们两个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怕的确没有人相信。

而且,北辰邪焱还在强调,是他受伤了,言语之间好像都是她乘人之危,趁着他受伤,跑到他床上非礼了他似的。

夜魅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好吧,这件事情,就算是我的责任吧。”

话说到这里,夜魅也有点想把自己打一顿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鬼,明明是来看他的,为什么忽然就睡着了,还把自己搞得如此尴尬。

说了半天,他无非就是要自己承认,这个责任都是自己的了,承认就承认,她夜魅也不是担不起责任的人。

她这话一出,北辰邪焱立即满意点头,并慢声开口道:“既然夜魅姑娘都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那姑娘是否一定要给焱一个交代?”

夜魅:“……!”这还没完没了是吧?

这个家伙,真的不是在蹬鼻子上脸吗?

她告诉自己,对方是个伤患,自己不要与他生气。默了半晌之后,她开口道:“所以呢,你希望我如何交代?”

北辰邪焱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副似乎已经吃了天大的亏的模样,盯着夜魅开口道:“寻常男子睡了女子,需要如何交代。那么夜魅姑娘睡了焱,也一样交代就是了!”

他这是一副,完全不在意他才是男子,她才是女子的样子。

仿佛在他的认识里面,这并不是一个男尊女卑,女人需要维护清白的年代。而是一个男女平等,甚至女尊男卑,男人的清白也至关重要的年代。

夜魅的嘴角一抽。

寻常的男子睡了女子,都是如何交代的?

她看着北辰邪焱,心情已经非常恶劣,脸上带了怒气,冷声询问:“你认为,我是应该像一个有责任的男子一样,给你交代。还是像一个渣男一样,给你交代?”

有责任男子的交代,自然就是对这个女人负责一辈子了。

渣男的交代,则要么是给点钱,给点补偿,再要么就根本一点责任都负,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这么一问,墙角的钰纬,都顿时紧张起来,生怕殿下逼急了,夜魅姑娘一生气要做“渣男”了。

北辰邪焱并不笨,这时候,却不正面回答夜魅,只盯着她的眼睛,别有深意地开口道:“焱相信,夜魅姑娘不是一个做完事,不愿意负责的人!”

他这话一出,夜魅原本一脸的无语和恼火,顿时渐渐冰封。

神情转冷,看着北辰邪焱。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奇怪起来,谁都不说话,两人对视着,竟是分毫不让……

钰纬看着这样的气氛,也紧张起来。

夏侯谌走进了皇帝的御书房,到了大殿的中央,便开口行礼:“小王见过陛下!”

“起来吧!”皇帝一脸疲惫,看向夏侯谌,“你总算是主动来了,想来你已经知道眼下状况了。你来了,自然也有你的主意,说吧,朕听着呢!”

夏侯谌闻言,笑道:“陛下,臣的确有主意!这件事情破局的关键,在北辰奕!”

☆、117 不愿意去看皇帝写满愚蠢的脸!

“北辰奕?”皇帝不敢置信地看了夏侯谌一眼。

眉梢皱的死紧。

看了夏侯谌的表情半天,见对方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默了半晌之后。

皇帝终于开口:“你说说看,这件事情,跟北辰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