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指了指自己:“如果我上去提醒,真的会被宰吗?”

一众暗卫们一起齐刷刷的点头。

小官嘴角一抽:“那好吧,我不提醒了!”

北辰邪焱的房中。

北辰邪焱扛着她跨入之后,便反手关上门。

夜魅正准备下地来,便猛然被他扔到了床上。床榻很软,所以倒是不痛,但是仰躺在床上的瞬间,夜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的算账,该不会是那种算账吧?

正在纳闷之中,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他的方向。这一看,夜魅的脸顿时通红。

他竟然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外袍早已褪下,中衣的腰带扯开,他充满力量与美的胸膛,亦展现在夜魅眼前。

那他那双魔邪的眸子,含着几分怒意,落在她身上。

优雅的声线,缓缓询问:“夫人是自己脱,还是为夫帮你脱?”

“啊……我,这……”夜魅的脸色白了又白,红了又红,竟然半天憋不住一个完整的屁来。

看着他眸中的侵略性越来越重,夜魅僵硬着一张脸,往床里面缩了缩,开口询问:“那个,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这话一出,他便已经压在她身上:“焱想干什么,夫人猜不到吗?”

山哥脸上挂着邪冷的笑,宽衣解带。

众山贼一脸惊悚:大山,你想干什么?

山哥:哥想干什么,你们猜不到吗?

众山贼惊慌失措:月票给你还不行吗?给你了!都给你了!

山哥穿好衣服:嘿嘿嘿……早这样不就好了!

☆、250 大哥,我来月事了!

到这份上,她当然能猜得到。

再猜不到她的脑子估计是被猪跑过了……

他温热的气息就在眼前,而脑子再次一抽的夜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温度,竟然说了一句更加钢铁直女的话:“那个……你不冷吗?”

她这话一出,他倒笑了。

扬手一扯,用棉被将他们盖住,那双手便开始扯夜魅的衣带,优雅的声温柔地道:“夫人放心,即便你也脱了,也不会冷!莫说是有被子了,哪怕没有,焱也会很快让你暖和起来!”

她能骂一句臭流氓吗?!

正打算张口呵斥,他便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一点一点汲取她口中的蜜汁。令夜魅顿时有些战栗,脑子也开始发懵……

不知何事。

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衣襟,而他也终于埋首在她胸口。

夜魅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受,令她有些颤抖。

这时,北辰邪焱优雅的声,带着难言的蛊惑,缓缓响起:“初见之时,夫人曾让焱不如先将裤子脱了。今日便满足夫人的想望,相信定然不会让夫人失望!”

说话之间,他先去扯她的裤子。

夜魅顿时反应过来什么,死死地扯着自己的裤子,冷声呵斥:“好了,够了!别闹了!我……”

她这一声一出,他眸中却掠过冷邪寒芒。

用唇堵住她的嘴,令她通身一僵,浑身瘫软之下,他魔邪的声缓缓响起:“够了么?为夫还觉得远远不够。夫人自己不是说了,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话音一落,他扬手一撕。

拉扯着自己裤腰带的夜魅,顿时嘴角一抽。表情空白了,无语地扭头扶额:“大哥,我……”

北辰邪焱默了默。

手似乎接触到温热之物,他将手拿出来,看了一眼。那容色倒是优雅如旧,缓声询问:“你受伤了?”

语气里头,倒是两份焦灼,盯着她被手捂住的脸。

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夜魅嘴角一再抽搐,终于从捂住脸的指缝中,发出了几个痛苦的音节:“没……没有!我来姨妈了,就是月事。”

她说着,很想把自己的裤子扯起来,然而他是直接撕了。

根本没的扯……

她从指缝里,看了一眼瞬间僵硬的他,还有他手上的血迹,顿时觉得这真是重口味的一天。

即便一向冷艳高贵,自认风采无人能及的夜魅,在这一瞬间,也有种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她被吻得神志不清,在他扯她裤子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姨妈的事情。

谁知道,她扯着裤子原本以为可以与他好好商量一番,言明情况。结果他直接给撕了……

北辰邪焱也完全怔住了。

甚至于,他魔邪的眸子,扫了一眼自己沾染着血迹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崩塌了。

轰然一声响,让他有种掐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所以,她这么嚣张,说任何结果都能承担,是因为……她来了月事,知道自己不能将她怎么样,是吗?

夜魅看着他的脸色变幻莫测,心里也知道他的心理阴影面积估计很大。

伸出手将他推开,并掀开被子:“那啥……赶紧给我找干净的裤子和月事布来,还有……你这床上的被子和褥子,也得换换了!”

夜魅说着,痛苦地捂着头。

她发誓,她活了这么多年,人生里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尴尬,尴尬到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北辰邪焱顿在原地没动。

额角的青筋在不断的跳动着,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夜魅捅了捅他的胳膊,怀着一种极度无语的心情,想孤高冷漠起来,但是这种场景实在是太过逗比。

她根本强行冷漠严肃不起来……

抚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痛苦地道:“还不快去?你想我血漫床铺吗?”

四皇子殿下,终于是慢慢回过神,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魔邪的眸子,在夜魅的脸上停顿了片刻,终于冷嗤了一声。起了身……

司马蕊的房间之外,不远处的大树上,有一人静静坐着。他手中拿着干粮与水,这几日便一直藏在此处,静静观察着司马蕊,每次暂时躲起来,都是因为有隐匿身形或内功在他之上的人过来,他才会暂且离开。

而在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司马蕊,盯着这么一个他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再见的人。

那正是骁钦。

其实他很想她,也很想见她,但是他不能。

与北辰奕合作,北辰奕是用司马蕊的安危来威胁他,一来是受此胁迫,二来,是跟着北辰奕,能混入边城之中,便也能时时看见她。

只是,她却并不知道,暗中一直都有一双眼,这样静静观察着她。

钰纬大步往这边二来,骁钦立即凝神,在钟若冰和欣悦雁这样武功不差,但隐匿身形的能力不及他的人面前,不被发现并不是难事,可钰纬作为北辰邪焱身边第一人,隐匿身形的手段,自己怕也不及。

对方从这里经过,怕就会发现自己。

想想北辰奕应当也回来了,骁钦也不再停留,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钰纬远远地,看见一道黑影闪过。

眼神顿时一冷,立即飞身去追。可闪身上去之后,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让他的眼神顿时沉了下来,这边城还有别的高手?

想着,钰纬大步走进了司马蕊的房间。

司马蕊看见他,立即问了一句:“夜魅安全回来了吗?”

“回来了!倒是九魂如何了?”钰纬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司马蕊立即道:“已经脱险了,明天早上就会醒来!”

钰纬放心点头:“那好!对了……”

说着,钰纬盯着司马蕊,眼神认真起来:“你还有其他朋友在这边城吗?”

司马蕊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有我们三个人!”

钰纬立即道:“你院子附近有个人,盯着你的房间,他似乎是没有敌意。因为我没感觉到杀气,但是我到了之后,他就走了,他武功不在我之下,我没追上!”

☆、251 我以为你要退婚!

说起来,钰纬的眉头皱得更紧。

有隐藏的高手藏在这里,他之前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此人到底是敌是友,还丝毫不清楚。

司马蕊却一怔,顾不得其他人,飞快地跑出了院子,四下一看。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钰纬不明白她的状况,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见司马蕊四面观看,他有些纳闷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会是你认识的人吗?人已经走远了。”

司马蕊的脸色变了变,钰纬明显的从她的脸上,看见了一丝名为难过的情绪。

他更愣了。

司马蕊看着一片夜色之中,并没有自己想见的人,慢慢收回了眸光,回头看向钰纬,已经是有些颓然,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钰纬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司马蕊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复命吧,我这边我以后会小心点的!”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钰纬说完,转身离开。

欣悦雁跟着出来,看着司马蕊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什么,低声开口询问:“你怀疑是……”

“会是他吗?”司马蕊回头,看向欣悦雁。

欣悦雁皱了皱眉,一时间也说不好:“他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而且不少人为了找他,一直盯着你的动静,导致这些年你也没见过他。如今是在边城,外头那些人监控不到你,但是他也很难进来!”

欣悦雁说了一句很客观的话。

司马蕊点头:“你说的是,就算骁钦真的武功高强,想不动声色潜入边城,还在这里盯着我不被人察觉,这太难了!除非……除非是有人带他进来!”

“可是谁会带他进来?”欣悦雁反问了一句,并很快地道,“夜魅姑娘根本不认识他,而且倘若认识,应该会告知我们才对。四皇子的性格,也不太可能与人合作。还有谁?”

司马蕊沉了脸:“你说的也是!”

那么,骁钦应当是没办法进来了,既然这样,那会是谁在暗中盯着她?真的不是他?

“罢了,不会是他!”司马蕊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

北辰邪焱的房间里头。

两个人对坐着。

北辰邪焱已然换了一身华服,红玉髓的玉冠,将头发束起,看着便是俊美冷邪的味道。

夜魅坐在他对面。

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床榻上的被子什么的,也都焕然一新。

两个人对坐着,看着他实在是称不上好的脸色,夜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句什么好。

说实话吧,她自己也觉得,非常的尴尬。

甚至有种找个袋子,把自己的脸装起来的冲动。她觉得这种逗比的事情,寻常人真是一辈子都遇不上一回……

北辰邪焱也沉默着。

静静与她对视,并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怒意。他实在也不明白,为何事情最终会演变成这样。他想,这种事情,若是换了个男人,或许都会有阴影了。

夜魅顿了顿,率先打破了尴尬:“这个啥,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之前是没意识到,意识到之后,我本来是准备说的,并且坚定的扯着裤子,没想到你还没让我开口,就……”

夜魅说着,强调着点头:“嗯,我想说的是,这都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戏弄你!”

毕竟这个事儿,其实挺恶心的。

她自己回忆一下方才被下人一脸懵逼的清理出去,带着血的被子,她都觉得口味重得自己想吐。

她之前穿的裤子还有月事布,在下人们进来之前,她都让他烧了。

不然下人们看着那裤子,拎着出去,还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猜想。现在……好歹也只觉得他们是受伤了。对吧……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是故意戏弄他。

他默了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优雅的声线,缓缓询问:“所以夫人是因为,知道自己来月事了,焱不能将你怎么样,故而才说出愿意承担任何后果的话?”

夜魅嘴角一抽,有点无语地看着他,冷声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后果,是这种后果。我以为的后果,是你对此不能忍受,觉得我实在不符合一个妻子,一个未婚妻应该有的表现,要与我解除婚约什么的……”

谁知道他居然想上她。

没想到,她这话一出,他顿时更怒了。

他魔邪的眼神,放在她的脸上,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看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他凝锁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顿,缓声道:“所以夫人的意思是,因为以为焱可能要退婚,于是丝毫不加挽留,半点也不在乎,直接便允下了?”

夜魅懵了:“这……”

虽然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夜魅琢磨了一会儿……

她抽搐着嘴角,冷声问了一句险些把北辰邪焱气得吐血的话:“难道你要退婚,我不同意,我还跪着挽留吗?”

所以,就算最终能这样解读。

她的话应该也没什么毛病啊……

哪,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北辰邪焱也的确是生气了,事实放在这里,也是没办法挽回的对吧?

所以,她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接受现实啊,并且付出责任啊。那他要退婚的话,这也是她应该承受的,她总不会跪着求他不要退婚吧?

她是有责任一定要承担的人,而且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有那么一瞬间,四皇子殿下真的被气得……觉得没有办法沟通了。

他沉默了许久,盯着自己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神色的女人,终于。以一贯优雅的语调,缓缓地问出了一句话:“夜魅,你从来不明白,从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么?”

这一句,倒是把夜魅问住了。

她思考了半晌,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种种,虽然说承认这个不是很有面子,但事实上的确……

她看着北辰邪焱,坦诚回答:“说实话,我的确一向以自我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