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夜色已沉,但这顿饭的氛围还不错。江桑榆的胃口不错,小小的碗还盛了两次,相对而言,程沂哲的胃口也许不算好,简单的只吃完了一碗小米饭。但他也不是胃口不怎么,而是习惯了只盛一次饭,对食物没有过多的欲望,所以他这顿饭吃得很慢,吃到最后明显夹在筷子上的饭粒已经冷却,凉凉的饭粒加上有些冷却的油脂,他不是很喜欢,但他没有过多的表现,因为她的胃口还不错。

江桑榆心情很好,用筷子指了指那盘鱼香茄子,“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去吃这盘菜,觉得好好吃。然后每次点菜都会下意识的去点鱼香茄子,可无论哪一家的饭店,都吃不出我当年喜欢的味道。所以有一次我又回到我高中的那学校,想再吃一次鱼香茄子,但那家店已经不在了。更让我有些伤感的是连我的母校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又修了一层墙,越发的把学生当成囚犯了。”

程沂哲不大喜欢又酸又甜的东西,总觉得很怪。但有一个人很喜欢,吃又酸又甜还不算什么,还要吃又酸又甜又辣的食物,味觉怪到稀奇。程沂哲眯了眯眼,白诺言本就是一个古怪的女人,甚至会在她心情好的时候买一瓶醋,做什么酸辣水,他闻着那味胃都酸得冒泡,她竟然能真喝下去,而程沂哲自己最不能理解的是她做了那一切他竟然没有把她给扔出去。

他现在想想满屋子都是酸气,胃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江桑榆看了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这些很无聊?让你很没兴趣?”

“没,只是想起了一点别的事。”

江桑榆眨眨眼睛,“说说看。”

程沂哲没有想到她会紧跟着这个话题,有点不自然的开口,“听说一些女孩子特别爱吃醋。”他看了她一眼,“食用醋。”

江桑榆捂着嘴浅笑,“有些醋每个女孩都爱吃。不过食用醋也挺多人爱吃,听说可以减肥吧,具体怎么我也不大清楚。”

减肥?真没听说过。

“女生果然能找到多种方法来折磨自己。”

江桑榆呵呵的笑,“也许吧!”

为了美可以各种减肥节食,也算折磨吧。

这顿饭是程沂哲付账,她并未主动付过款。因为她心里总有着一种挺根深蒂固的想法,像他们这样的人,对于付款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于如果不让他们付款他们会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会损害他们的绅士风度似的。前提是这群人根本也不会把钱当成重要的玩意儿,所以她也不用为了显示自己有多特别或者有什么女权思想去让别人不痛快。

夜色越发的暗沉,基于一个男士的礼仪,她也不会拒绝他主动开口送她回去。

江桑榆坐在车上,思量着自己等会儿开口,她知道程沂哲不错,但她现在肯定是无法接受他的,她也不想耽误他。

这些人形形□的夜生活,她也是知晓,并不想因为自己让他错过一些本属于他的“生活”。在车里,她显得有些沉默,而程沂哲似乎并未发现。

当将江桑榆送到江家别墅后,江桑榆缓步下了车,她顿了顿,还是说不出自己一路都在思考的话。

但程沂哲却给了她这个机会,因为他将她给叫住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叫自己会有的“事”。

然而,程沂哲却只是递给他一幅画,她愣愣的接过。

接过画,她看着那素描,心颤了一下。她几乎都快忘记了,每过一段时间,程沂哲总会送给她一幅他为她画的人物图。他画得并不是很好,他也没有学过画画,但他却肯用心来做这一切,而且她能从每一幅画里看到他的进步。

“谢谢你。”她将画收好。

程沂哲对她笑笑,做了一个准备离开的手势。

她却叫住了他,“程沂哲。”

他抬了抬下巴。

她鼓足了勇气,“很多人其实并不值得等待,也不要为无谓的人浪费时间,不值得。”

他的脸僵了一下,却还是很淡然的开口,“但我想我要等待的人一定值得我去等待。”

江桑榆不再多言,只是捏紧手中的那幅画,其实刚才她有一点震惊,所以几乎是看着他将车开走,而她自己久久的没有回过神。

程沂哲将车开出去很远,这才将手机拿出来,给白诺言发去一个信息。

信息很快就回过来了,几个字看得他脸一抽。

“影儿现在在外地呢!”

他有些莫名的烦躁,他有些很隐秘的小厌恶,比如很讨厌那种名字里带着的“儿”音,说不清原因。而这一点,白诺言必定是知情的。他从未隐瞒过自己的喜好,在白诺言指着那棒子国里传言美得出奇的时候,很是有兴趣拉他,一定要他也说说那个女子到底美还是不美。

他回答的是:不喜欢。

她:为什么?

他:名字难听。

她:意思是你不喜欢的是她的名字,对于人还挺喜欢?

他看她一眼:如果和你对比,可以这样说。

此刻他揉揉额头,将手机甩在一边。

而在床上躺着的白诺言拿着手机看了看,然后脑补着程沂哲又揉额头又皱眉的样子,简直太爽了。

她自然不可能真在外地,虽然她不怎么关心自己,也不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可也知晓在这种时候程沂哲会想到她是基于哪方面的需求,该禁止的还是要禁止。只是她还是有小小的“愧疚”,每次程沂哲能想到她,多半都是因为心情不好。那个人可真可怜,心情不好,她这个发泄对象又不在。她多善良,还关心着那个一直折腾她的人。

她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通,把手机一甩,被子一拉,直接见周公了。

白诺言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睡得的人,她想睡觉的时候不分黑天白夜,睡足30个小时,然后起床,神清气爽,看着什么都舒坦。

或许正因为这好心情,所以她想也没想,就答应陪孟津维出去打高尔夫。

当然,白诺言是不会那玩意儿,也没有任何兴趣。但她喜欢看,孟津维多次主动提出教她,她怎么都不肯学习,最后孟津维直接绝望了。

她和汪檀打过招呼,打扮得很随意,便出了别墅。只是穿着那运动鞋,感觉浑身不对劲。她想到了从前,她一个人要去城里念书的时候,就一个人沿着公路慢慢走到车站。因为要转一次车,从家里坐到车站,然后才坐车站到城里的车,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到城里。她就把这段短的路贡献给了脚,一边走一边乱想一通事,或者哼着一些小曲。

她能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一首歌还是《爱不认输》,只是她好像一直没有唱对过。

她走了几步,就看到孟津维了。

她不自主的笑了笑,这感觉,多像小时候想象中的那一幕。校园里的那个白马王子那么恰好刚好的就喜欢上了自己,天天在自己家门口等着。多让人感叹,她的少女心思。

孟津维似乎永远都喜欢那一个姿势,斜靠在车旁,眼睛迷离成一片。

白诺言蹦蹦跳跳的向他走过去,这样子的她心情很好,而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进了车里,而且第一时间系上了安全带。孟津维看她的样子就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第十二季

生活总是会超出自己想象,至少白诺言是这样觉得的。当他们来到高尔夫场地,白诺言很是开怀,因为她竟然没有因为孟津维其实是来谈生意顺便陪她散心而郁闷。她想了想,当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郁闷的时候,一定是她的心情开怀到不行。她一副淑女状的跟在孟津维身边,不答腔,只是甜甜的笑。汪檀曾说过,她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笑时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而那些和孟津维交谈的人在看到了她也只是略微的诧异,具体诧异什么白诺言一点也不想去深想,只是暗自在算什么时候才能说完这冗长而无趣的话…

而当白诺言兴趣盎然的拉着孟津维庆祝终于送走那群人后,让她郁闷的事发生了。

程沂哲和江桑榆从另一边幽幽的走过来,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运动服,逆着光。白诺言闭了闭眼,她竟然会觉得那一对特别的非常的尤其的般配。

于是,她很本能的干了一件事,直接掐了孟津维一下,很狠,很用力,很快。

她似乎忘记提醒了,她似乎特别喜欢掐人,小学的时候便掐自己的同桌,互相掐。不过她很会忍,又一次感觉自己的那一点肉都快被掐掉了,也能忍住。掐人也是有技巧的,千万要捏一点点肉,这样才痛。不过,最好痛死被掐的人。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约了他们?”她掐了一把还不解气,第二次想掐的时候,孟津维躲开了。

“你又没问。”

她撇了撇嘴,这个时候程沂哲和江桑榆也走近了。

程沂哲和孟津维寒暄了一下,江桑榆却看着白诺言,想要说什么,却也终究没有说出口。

孟津维让她也来打几杆,无论他如何连哄带骗,她都抵死不从,宁肯当服务生给他们送水。

她端着三杯水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奴才的命。

她远远的向他们走过去,谁输谁赢她也看不懂,只知道要把球弄进那个洞里,好吧她真的是无比的外行。只是,她为何这么的不想在这种场合见到程沂哲。看到他,就好像是新婚的妻子有了外遇,恰好碰到了自己的丈夫。她恶寒了一下,他们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只是如果真这样算起来,那程沂哲和江桑榆站在一起,她自己怎么没有丈夫出轨的感觉?凭什么自己和异性出来就有愧疚感,而对程沂哲就不会有那种要求?她果然是把自己想得更加卑微,这样一想她更加郁闷了。

她优哉游哉的看着他们三个,你一杆我一杆的。不过听程沂哲和孟津维的对话,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项目要合作,但也没有深入的进行讨论。

过了一会儿,他们停下来喝水。

程沂哲接过杯子的时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她竟然觉得那一眼包含着深沉而剧烈的东西,但她装作没有看见,因为程沂哲大概也没有心思对她有任何想法,人家的“女神”还在这里。

白诺言不喜欢程沂哲和孟津维那副客套的样子,更加不喜欢江桑榆那一副温柔善良的摸样,所以她自己走开了,也没有多远,他们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她一个人走在草地上,走得很慢。想到中学的时候几个同学围在一起谈理想谈未来,有同学说要去丽江,有同学要去西藏,也有要去撒哈拉沙漠的。白诺言其实想去的地方就是这样一片草地,但也不是这样的草地,应该是那种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山。是不是著名的高原无所谓,能不能看到牛羊更无所谓,关键是可以看到山,脚下踩着草。如果能看到一些村落更好,炊烟袅袅,绿意盎然。如果允许,站在山顶上,随意的大喊大叫,那真痛快。

所谓想象,就是想想而已。

她的心情从看到程沂哲和江桑榆开始就低落到谷底,所以就连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大在状态。随他们怎么聊天,她自己只顾着吃,其余的全都不管。其实这一招挺管用,孟津维原本想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但她吃得那么认真,就懒得打扰了。

到最后孟津维送她回去时,忍不住开口,“就算想和江桑榆比一比谁更淑女,也不用一句话不说吧!”

白诺言白了他一眼,“我怕说话就露馅啊!”

她都这么配合了,能不提江桑榆吗?

临到下车,孟津维试探性的一句,“你真的不认识程沂哲?”

原来这才是他让她今天去的目的,“你猜呢?”

她直接下车,不真不假,她才不会告诉他。

自己折腾去。

她一向无所事事,但该做的还是要做,比如汪檀就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到“环艺”的那个广告,得到了不仅可以得到极高的曝光度,她的身价又可以直线上升。她对前者不感兴趣,可对后者无比的感兴趣,她爱钱,爱得有点不可思议。

而在“环艺”内部对于这次选择代言人也是十分重视,“嘉恋”已经形成了一个世界性的品牌,所选的代言人形象一定要正面,关键是体现出“嘉恋”的特色,对人气等倒不是很看重了,只是负面新闻一定要能少则少。只是在此产生了不少争议,一些股东要求选择代言人还是应以国内艺人为主,这样才能更加体现出鞋子的东方美,气质也能搭上。而且,近年来不少厂商都选择国际明星,效果也并不

是很好,那些大牌的好莱坞明星也不过是走走过场拿到了代言费也没有什么后期的合作。而“嘉恋”走的是特色与质量的完美统一路线,对于名人效应完全可以排除在外。

但程沂哲本人却更加偏向于好莱坞大牌明星,他认为那些明星身上有着气场,更能与“嘉恋”产生化学反应,而国内的明星有点小家子气,说难听点就是难登“大雅之堂 ”。

经过会议一系列的讨论,程沂哲也退了一步,让他们在国内选出三个候选人,到时候如果这三个中还是选不出能让他满意的人,那就排除国内艺人。

这些内情也是汪檀发动了各项情报得到,所以让白诺言好好准备一番。按理而言,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白诺言的名字就一定会出现在那三个候选人之中,她是近年来乐坛人气最高的歌手,同时私生活对媒体失去了价值,她的负面新闻几乎没有,而且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部运气加智力加努力的励志小说。这样的她没有道理不被选中成为“嘉恋”的候选代言人,至少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吧!

白诺言很不想打击汪檀的积极性,所以就只听着汪檀说,自己全然不发表意见。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程沂哲肯定不希望是自己,他似乎挺讨厌她和他的工作有任何关系。

他对生活和工作一向分得很清楚,从他不将文件处理完就不搭理她就可以看出他有自己的原则。如果他不是那样的人,她还可以委屈委屈自己,去勾引一下下他,就在办公室里,想想就觉得刺激。她在脑海里意|淫了一下那个画面,自己穿着妩媚诱人的衣服缓步走到程沂哲身边。但她无论怎么想象,都无法想出程沂哲会扑向她的样子,却会出现程沂哲扫她一眼,直接把她当空气的样子。

好吧,她又走神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汪檀一脸郁闷,她讲得这么认真,这么努力,也该捧捧场吧。

“有。”白诺言一脸的认真,“真的。”

“那我说了什么?”

“…”

而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很如意,过程很曲折,回想很郁闷,结局很爽。

白诺言和另外两位歌坛名人一起去“环艺”竞争那个代言,这两位名人,其中一位年龄偏大,但媒体整天夸奖其保养很好称其为为“不老女神”。白诺言讨厌一切和“女神”有关的字眼,所以她近距离接触这位“女神”后很是不屑那些媒体到底收了多少好处啊,这皮肤和皱纹也能称为“不老女神”,好吧她自己也承认或许到了这“女神”的年龄还并没有她保养得好。另一名歌手年龄就和白诺言差不多,最关键的是她才刚演了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很受年青一代的宅男宅女喜爱,而且其负面新闻特别少。

白诺言对比了一下自己的优势,和程沂哲有一腿算不算优点?

她被自己自娱自乐的精神华丽丽的又恶心了。

只是在经过了一些寻常的问题后,才进行一场考核,听说是程沂哲出动了考核题,而他本人也将会来。

题目很简单,简单到白诺言有些惭愧。“嘉恋”新一轮的广告曲已经制作完成,让她们三位候选人都唱一下《嘉人相恋》,然后会有评委打分。这首歌的作词和作曲都请的是国际大牌,曲调清新,旋律简单,舒然快畅。

白诺言是要求最后唱的那个,这完全是考验她们的随机反应,只听一遍,便要唱完整支曲。

“别紧张,你一定行的。”汪檀给她打气。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唱歌五音不全?”她凉凉的开口。

汪檀十分的震惊。

好吧,她自己也挺震惊,真的不大会唱歌,所以她从不唱别人的歌,也真没有唱的天赋。

但汪檀不知道,程沂哲总该知道,某次她喝了点酒,躺在程沂哲身边醉言醉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个秘密?我唱歌五音不全。”

程沂哲当时只看了她一眼,没开口。

“我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所以我就乱填词,乱编曲,反正是我自己弄的,唱一遍错了也没有人知道。不过我自己多唱几遍,还是记得住旋律。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哦!”

好像,印象中,程沂哲还是没有开口。

白诺言此刻十分的愤怒。

她恶狠狠的看了坐在另一边神清气爽的程沂哲,怎么就感觉他在针对她啊?

本来失去这个代言还没有什么,但现在,她就是想得到了。

她就是喜欢看别人笃定的事变空,喜欢看人失败,喜欢看人郁闷…

第十三季

眼前的这一幕,让白诺言自己觉得有些好笑。她唱一句,汪檀的脸就沉一分,到最后直接吓白了。她几乎都能够想到汪檀此刻在想些什么,大概觉得自己的形象会在今天毁光,作为一名超人气歌手,却完全走音,不是走了一点点,是完全,就没有一句旋律是对的。而一边坐着的程沂哲,此刻又玩弄起了他那打火机。原谅她,此刻还有心情去想,哦,他又换了一个打火机了…

程沂哲心情似乎极好,嘴角竟然还能含笑。

白诺言唱完后,被他那笑弄得嘴角一抽。

她看着坐在她不远处的那几个人,一个个全皱着眉头。而另外两名歌手很厚道,真的很厚道,没有半分轻蔑和瞧不起,反而对她投来关切的笑。这让她感叹,原来世界还是很美好,是自己不够美好,以为全世界都跟自己一起阴暗了。

白诺言把众人扫了一圈,目光在程沂哲身上顿了一下。程沂哲则换了姿势,不玩他的打火机了,双手抱胸的坐在那里,悠悠的看她。

她抿了抿嘴,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开口,“白小姐,请问你可以对你自己唱的这一段评价下吗?”

她嘴角扬了扬,就怕没人问,“我觉得我唱得很好。”

那个人哑了哑口,还是继续问,“好在哪里?”

她清清嗓子,“一般而言,一首歌的歌词和作曲都是固定的,只不过给某一个歌手唱,然后便属于那一位歌手的歌曲了。但想想看,这样随便给一个歌手,那首歌便会是谁的了,并没有独特性。我刚才唱这首歌是按照我临时编的曲调来的,没有按照原本的旋律,但我唱出来的却是属于我独一无二的。我相信之前固定的旋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唱,练习一下可以唱得很完美。但我的曲调,就只有我自己能唱出独特来,如果别人唱那不过是唱的我的歌。我想贵公司对于自己的产品也要求独一无二,最为独特,而且不能一层不变。一层不变面临的只有失败而已,产品需要不断创新,而不是墨守成规。所以我想‘嘉恋’也是需要创新和改善,同时有着属于自己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特点。”

她发言完毕,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位候选人都被请了出去,现在还没有讨论结果。

程沂哲单手轻轻敲了敲桌子,乱说一通,胡言乱语,但听着好像还能有道理。

聪明的人不是不会犯错,不是没有缺点,而是能将这缺点变成优点。

只要能自圆其说的“胡言乱语”都是好的。

不过白诺言自己却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有自信,一出去她便拉起汪檀的手,“你觉得我表现得如何?”

汪檀丢给她十分信任的眼神,拍着她的肩膀,“很好很好,很不错。”

白诺言狐疑的看她,“你是安慰我?”

汪檀傻愣愣的看着白诺言,“对自己要有信心啊!”

“我的信心在刚才全用光了,所以现在是负值。”

本来此刻已经没有他们的事了,可以回去等通知,那感觉有点像来面试,自己表现好坏由别人来评价,于是惶惶不安。

已经走进了下楼的电梯,白诺言又想起了什么,拍了汪檀一下,“你先回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等会儿自己回去。”

“我可以一起去啊…”汪檀的言论还没有发表完毕,白诺言在电梯合上的瞬间跑了出去。

白诺言在秘书台和那面容清雅的秘书对峙了许久,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胡闹,这秘书肯定是不得让她就这样进去打扰程沂哲,但她就是想多说一会儿话。她表面沉静,心里却紧张,要通过说话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这秘书被她闹了许久,还是面不改色的拒绝她一切请求。她在心里感叹,这程沂哲都是怎么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