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樱,你的手机铃声能不能不是那一千零一号,换一下下啦。”麦云捂耳大叫。

“哈罗~~!”持机应答的是莫问小朋友。“大魔王!”

大魔王是何方神圣?麦云、秋意均一脸问号地转向好友,后者耸肩:“一百万。”

“大魔王,你找我妈咪的哦,我妈咪她很红喔,不随便给人签名合影的喔。”

麦云乱没气质地向老天递了个白眼:这小小人还真敢乱盖。

“谁理你。妈咪才不要和你约会,妈咪是问问和提提的。”

“……”

“大魔王,你以为你能用单支手举起别人就了不起哦。”

“……”

“不要,我不要妈咪和你恋爱,妈咪正在和问问提提恋爱,不可以三心二意,你不知道专一很重要的哦。”

“卟——”一口呛辣的鲜菇差点就要钻进气管,一口冰镇可乐送下了险险误入歧途的美味,边咳边道,“莫柏樱小姐,你是否觉得你的女儿过于早熟了些?”

“不止,”秋意频频点头,“我还觉得问问的恋母情节更上层楼了呢。”

“还好。”柏樱慢条斯理地解决完了盘中餐,探出手心,手机乖乖出现在上面,“斯先生,请问有何指教?”

彼端的斯南枫正笑得疲软,“哈哈,樱,他们真是太好玩了。”

“谢谢。”虽然不认为是赞美词。

“樱,你没告诉我你今天休息,到公司找不到你,我很失望,也很想你耶。”

“斯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

“我想,你已经很清楚我有两个孩子,阁下的所谓兴趣也该消失了。”正常程序是这样没错,但凡她把两个宝贝隆重推出,所谓的追求者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消失。但这个男人却屡屡创造意外,难不成真是个怪胎投世?

“你有婚姻吗?”

“什么?”

“我想我追求你的适宜与否只在于你是不是已婚身份,至于其它,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吧?”

多难得,她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樱,你周围的同事有告诉我,你已经离婚,也就是说,目前的你是单身身份没有错,那么我追求你,有什么错?而且你那两个宝贝好玩得不得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可爱程度能与我一较高下的生物耶。”

她该说什么?

“樱,下一次我们带他们到海洋馆好不好?传说中小孩子比较喜欢那边对不对?游乐园虽然好玩,但有很多项目不适宜小朋友,是不是?”

不好不对不是!她多想大声吼过去,可又不愿意浪费太多气力。

“我有和莫莫提约了一起打电玩,你帮我问问莫小先生,何时有时间赏光?”

“……”有人准他唤她和儿女之间的昵称了么?

“樱,樱,你在吗?”不容易,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唱了半天的独角戏,“樱……”

惊忡消失,她终于找回了敏捷的唇齿:“斯先生,我想……你追求的适宜与否也许取决于你追求的对象是否单身,而并不意味着每一个被你追求的单身对象都要接受你的追求。我现在,很郑重地告诉您,斯先生,我不希望您再打扰到我的生活,包括我的孩子。再见。”

不再给他反唇的机会,挂机。抬眸,遇到两个好友惋惜的目光。“干什么?”

麦云叹息摇头:“好想见见那一百万,能让我们毒舌樱半晌无语的人,他绝对是天下第一份。”

“就是就是,”秋意加以肯定以及强调,“一百万好强喔,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考虑把先前的男一号换人了。不过,伤脑筋哦,这样一来,整体风格都要改动才行呢。”

本书由,转载请保留!

[第一卷:第五章]

莫柏栀,莫柏樱、莫柏杉的幺妹,大学毕业后国外游学一年,今日返家。位于大学宿舍区的莫家,终于迎来了一堂久违的欢笑声。

莫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称得上,莫父系大学教授,莫母则执教中学,莫柏杉年纪轻轻,已是被IT界誉为天才的电脑工程师,莫柏樱自不肖多说,一家几人,称得上满门菁英,如果没有七年前的那一桩意外,应是个和乐融融的家庭没错。

“姐,这礼物喜欢吗?”温柔细腻的莫柏栀拖着一条淡纷柔纱长裙,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再轻巧巧挨着姐姐坐下,递过另一条淡绿长裙。

“太柔美了,配你才好。”柏樱是喜欢这个晚了他们五年的妹妹的,不过自小因为有一个心意相通的哥哥,不自觉间,似是忽略了她。所以,两姐妹的感情较之最初与柏杉间的亲密,显得淡了许多。

“哪有?我们家最具古典韵致的是樱姐你吧?”柏栀将裙子在她胸前比了比,“这颜色衬着你玉白的肤色,最适合。”

“谢谢。”才接过小妹的礼物,莫母已在客厅内唤道:“柏杉,柏樱,柏栀,素素,过来吃水果。”

“走吧,姐。”莫柏栀牵起她的手。

那就走吧,柏樱挑挑眉,随小妹踏出这隅她自小最爱留连的书厅。

“樱,坐这边。”莫柏杉让出一个位子,在他右首处,左边是妻子梁素素。

“谢谢。”柏樱知道自己此刻是所有人的焦点,等她坐了下去,几乎听到众位亲人不约而同的松气声。

“我从美国带回来一个片子,在唐人街买的,不过是我们国内拍的,一起看看好不好?”莫柏栀提议。

“好啊,看看什么片子值得我们宝贝栀从美国千里迢迢带回来?”莫父首个赞成。

待片子放到二分之一时,柏樱赫然明白诸位的用心良苦。这部被自家小妹不惜万里带回来的佳片,主题讲得是“宽恕”,多宏美,多正义。片中女主人公遭男友抛弃,独自带着私生子努力讨生活。十年后,男人归来,只一把泪、三个字(我爱你),一切怨恨情苦烟消云散,两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其中,两个孩子是男人正妻所生)快乐的生活。天!

“女主人公好善良,好温柔,她用自己的守候等来了男主人公的幡然悔悟,也用自己的宽恕告诉观众,有些时候,幸福是建立在忘记过去、着眼未来上的。”莫柏栀在做观后感陈词。

“同时,这个故事也告诉大家,”柏樱含着一抹笑,“那些想伤害别人的人尽情伤害吧,反正到最后,总有以德报怨的好人宽恕你,反之,无法宽恕你的,便不是好人,博不起别人的同情。”

满堂刹然无声。

“我多讨厌自己总是扮演这个破坏气氛的角色。”柏樱自嘲地笑,起身,“虽然大家尽量挑了一个问问和提提住宿在幼稚园的日子,但是,这样,不代表那两个孩子不存在。如果有下一次,我建议大家不妨也忽略了我。”

莫母叹息,摇摇头,望着女儿淡漠清冷的面孔,说:“樱,那两个孩子是莫家的骨血,这一点,任谁也无可否认。”

“是啊,我的女儿,我的儿子呢,除非连我也一并否认,否则,这个莫家人,他们还是当定了。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各位再见。”

“樱姐!”身后,一声义正辞严的沉唤。

“你还要让大家记住过去多久?那件事情谁也不想让它发生,可它发生了,怎么办呢?难道要我们每个人都活在它的阴影里,永远都走不出去吗?哥哥是有错,可错已经铸成了,他和素素的内心现在比谁都会痛苦,而你,又何必加剧他们的痛苦?原谅一个人,真有那么难吗?”

好一位天使,多么纯真坚定的心灵啊。柏樱缓缓回头,注视着那张柔美面孔,轻浅地问:“那么,栀子妹妹,你又知道什么叫做原谅呢?”

“樱……”莫母张口欲阻,却被女儿举起的手势给止住。

“原谅一个人,真有那么难么?如果有人借了我一块钱,逾期不还,原谅他,不难。”

莫柏栀上前,急切地道:“可是伤害已经造成,我们不应该把伤害减到最低吗?而不是在伤害过后,还要让它的余震继续伤害其他人!”

“说得好极了,柏栀天使。不如你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伤害?或者,你有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伤害?如果没有,那么就不要奢谈原谅。”

莫柏杉沉痛地闭了闭双眼,“樱,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原谅素素?”

“何时,你换了态度?你不是告诉过我,你自认没有做错吗?因为,你追求的是真爱,多么伟大的理由。而且,我又有什么资格原谅你?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有人嘤嘤哭泣,扑倒在莫柏杉怀里。

“樱姐,正因为她已经不在了,我们还要一个已经不在的人影响我们的生活多久?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似曾耳熟的台词,影视剧用滥了的陈词滥调。

“奇怪,好像她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去求她原谅,因为那些人认为他们自己没有错。也有人说过,为了某人,哪怕是沦入地狱,他都已经不能回头。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柏樱……”梁素素泪眼婆娑,泣不成声,“我知道,是我不好,如果没有我的出现,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但是,请你不要怪柏杉好不好?他是如此在乎你,他说过,你们应该是一个人的,只是这辈子被分成了两半。你知不知道你对他的漠然相视,让他有多痛苦?你不痛苦吗?你们曾是最亲密的兄妹啊。”

凄美得令人心悸啊。“梁素素,你的出现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曾一度于你的行为无愧于心。既然当初可以如此正义凛然,你又何必不坚持下去?我的痛苦与否你不必费心,而你爱人的痛苦与否则仰赖于你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了,这是你的长项,不是吗?”

“樱!”莫柏杉拥持住哭得力竭的妻子,目注离隙如海的亲妹,沉痛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开过去?素素怀孕了,我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你……”

“恭喜了。”莫柏樱耸耸肩,“很显然,放不开过去的不是我,而挑起话题的也不是我。你大可以保持宛如死前的样子,既使负尽天下人,仍坚持真爱,无怨无悔,那么,我原不原谅,又有多重要?如果良心未泯,冀求宽恕,那不好意思,就请二位一起在地狱煎熬,因为,这是你们当初想要的报应。”

转身启步,傲然离去。

“柏樱?”斯南枫终于贴近了酒醉人的面孔,确确实实看清了,她的的确确是那朵傲樱没有错,“MYGOD!你怎么会让自己醉成这个样子?”

“夜色迷漫”酒吧,也是司徒珏名下的财产,但非“精致佳人”般专为女士设置的避难所。斯南枫如往常般,在此喝了两个小时的免费酒,用笔电联网处理了几桩积压下的工作,才要离开,不经意一瞥之下,赫觉趴在吧台豪饮的女人的身影有几分眼熟,而将信将疑地凑近后观察的结果,竟证明他的眼力不差。

“樱,樱,住手,你不能再喝了!”夺过她手里一迳向嘴里倒送的的酒杯,他突然火大,这个女人,不是一向一副以理智精明的都会女子面貌出现吗?今天,竟然令自己身涉险地,瞧瞧周围那些男人的不怀好意的眼光,她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怕危险的是不是?”

危险?柏樱醉眸迷离地瞥望四周,“又怎样?他们不敢动我的……你呢?你过来干嘛?”

“我过来吃掉你,怎样?”他一手扶其腰,一手牵其手,把她从高脚凳上拉下,“走,我送你回家。”

“回家喔,哪个家?我不回柯家,也不回莫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哦。”

天呐,她有几个家?“我也只认得你自己的家。”

“好,总算有一个人知道我有自己的家,我喜欢你。”

“多希望你现在是清醒的时候。”

“我不清醒吗?那你是谁?你是……斯南枫?那只臭枫树?”

啼笑皆非,这女人,醉酒后和醉酒前差别这么大吗?“是是是,我是臭枫树,走啦。”再不想和她这样跌跌绊绊地走,拦腰一把抱起她,直塞到泊在“夜色迷漫”外的自己的车里。

“不行,我有自己的车,我要开车回家……”

他坐到驾驶座,边替两人系安全带,边安抚醉酒者:“你的车我会吩咐他们看好,你可以明天再过取。现在,你乖乖给我坐着,否则,打你屁股。”

莫柏樱忽然笑,“打屁股?我只打过我儿子的屁股呢。”

“不是你打,是我打你的屁股!你……”天,她笑起来竟如此……“乖,我送你回家。”是啊,快快快,送她回家,司徒珏有一点没说错,这个女人是个祸害。

“好,回家,回我自己的家,家里有问问,有提提,有我们一家三口,走啦,回家……”

这女人的酒风不错,不跳脱衣舞,不做暴力女,却是难得一见的娇憨可爱,还有,她的笑,如一簇樱花在阳光下倏然绽开,美得令人窒息……上帝,他怎么移不开眼睛,那朵笑靥怎会具有魔般的粘力?还好她不常笑,否则该有多少男人阵亡在她的笑靥下?

伸出一根手指,他挑开了她贴在腮上的一绺发丝。她正念念有词,迎见他凝视的蓝眸,倏地又展颜一笑。

天。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遭受到了外物重击,他甚至能听到它的呻吟声。

“樱,坐好,我要发动了。”他极力使声音平稳。

“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一下比一下更高的击门声在深夜尤显刺耳。终于,埋在被窝里的人忍无可忍,跳身大叫:“斯南枫,你不要太过分!”

“司徒珏,你开门,还是你出来!”

“你鬼上身了不成?三更半夜地扰人好梦,欺负我住得是独栋别墅,没邻居扔你鸡蛋烂菜叶是吧?”

“少废话,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说!”

“明天再说会死人呐!”

“会,你再不出来,我会掐死你!”

到这种境界,司徒珏除了怨老天使他误交损友外,还有什么可说的?无奈之下打开了门,看见损友急蹿风般冲进来,他呜咽一声,跳上床,“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我耳朵在听。”眼睛在睡。

“我……”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我爱上她了!”

爱上她了?这有什么稀奇,不就是爱……“什么?谁,你爱上谁了,她,哪个她?”刹那间司徒珏如同被打了激素,清醒得像是不曾被人扰过好眠。

“我爱上她了!”斯司枫脸沉似水,定定地说。

“莫柏樱?”他祈祷老天不要是他给的答案。

“是。我爱上她了。”他再道,神情忽然放松下来。

“有没有搞错,斯南枫?我告诉过你多少次,那个女人沾不得,她的前夫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柯毅,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爱上她了。”明白了这项事实,他不再困惑无解,全身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跌入沙发,双手捧额,“天呐,我竟然爱上了她,那个奇异的女人,我爱她,我竟然爱她。”

“斯南枫!”司徒珏看见好友这一副白痴状,已知道事情棘手了。“什么女人不好爱,你为什么会爱上她?你想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只是对她有兴趣,或者是喜欢,而不是爱什么的,想想。”想想吧,迷途的羔羊。

斯南枫大笑,摇头,道:“不,我是爱上她了,也许在今夜前,我只是对她有一点兴趣,有一点欣赏,也有一点喜欢,但今夜过后,我知道,我已经陷进去了。”

今夜?“你们……上床了?”

“没有。”

他只是迷惑于她昙花一现般绝美的笑容里,然后在送她出了电梯,她向他挥手作别并取钥匙开门时,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明明心里已成了野兽面上却谦谦君子的虚伪。所以,他拉住她,将她抵在墙上,说:“大餐吃不成,我总要吃点餐前甜点吧。”然后,吻了她。

他知道,酒醉之下的她,有些神迷,有些意外,有些无措,有些搞不清状况。他更知道,他是在趁人之危。但是,一沾上她的唇,他浑然忘我,那么柔软甜美,那么荡人心魂……

她嘤咛一声,终于推开了他,流转的醉眸定定看了他有十多分钟,然后,转动了已经插在匙孔里的钥匙,开门,进门,关门。

“就这样?”司徒珏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功能性障碍,“只是一个如人工呼吸般的吻,你就……爱上了她?”会不会太逊了?

“是。那一瞬间,我们两个人的灵魂相遇了。”

Oh,MyGod!司徒珏抱头呻吟,“斯南枫,你是商人不是诗人,你哪来得这些七七八八的暇想?收手,趁你陷得不深前,回美国。”

来不及了。他这么告诉自己,忽地愉悦地一笑,“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

司徒珏几乎扑上去揪住好友的衣领,哇哇怪叫:“斯南枫,做人要厚道,你把门砸开,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你爱上一个你不该招惹的女人?等到你才老兄把情绪垃圾倒完,拍拍屁股走人,剩下我一个人为你小子提心吊胆,再也睡不着?你想得美!”

“少担心,她与柯毅已经离婚,在法律上他们已经不具备任何关系,甚至,那两个孩子都不是柯家的,所以,我与她,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斯南枫轻描淡写,司徒珏却老大挫火,“听你说!你是谁,你是汉斯家族的人耶,如果你只是对这个女人有兴趣,玩玩也就算了。但你现在说你爱上她了,你想怎样?娶她么?单是想,已经不成立了对不对?你的家族会让娶一个与你的兄弟离过婚、又有两个孩子的女人吗?”

“你想得太远了。再说,如果我真要娶什么人,又岂是那些老顽固能置喙的?”斯南枫拍拍老友的肩,倏而又笑得玩世不恭,“打扰了你的好梦,真不好意思,希望你春梦里的女主角会卷土重来,拜。”

“斯南枫!”司徒珏暴吼。

那个混蛋!柏樱今早扶着宿醉的头醒来,昨夜的场景便如倒带般自眼前一一闪过。她就是有这项特异功能,不管喝得多醉,不管当时的神智有多混沌,所发生的一切均会自动刻录成盘留在她脑海里,一旦酒醒,她只有面对的份。

那个趁人之危的大混蛋,大色狼!她刷刷刷牙,拼命地刷。其实,她最恼的是她自己。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她把自己置身于那个境地的,幸好昨天是一对宝贝住在幼稚园的日子,否则……上帝。

上帝没听到她的呼唤,因为手机响起,而她带着牙膏渍接听时,那个被她自清醒起咒了不下千遍的混蛋的声音撞入耳膜:“樱,睡得好不好?一定饿了吧,我买了早餐给你,热呼呼的豆浆和蛋饼,新鲜出炉,快点开门迎接啦。”

“你在哪里?”她有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在你门外,你拉开那扇冰冷的防盗门,看到一张英俊温暖的脸,那便是等候已久的我,来为心爱的女人送上爱心早餐,期待能获得一个Morning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