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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灯啊,”他掰开她的指尖,提灯在手:“一共两个,你弟弟放一个这个必须给我。”说着弯腰放了水中,看着小灯随波逐流远去,她十分无语。

“好了,我不想知道你干嘛放灯了,天晚了,快点送我回府去。”

“喂~”

颜想十分无力地挥拳想打他,却被他捉了手握在手心。这位沈三公子一本正经地挨了她站着:“快点走吧,我怕黑。”

怕黑还出来干什么!

她回头不舍地看了看那两盏灯,可惜已经远远地飘走,就像她愈来愈远的家乡。

夜色渐浓,绊绊磕磕地跟着少年走,他掌心之中,温热的余温带着些许的水气,两个人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朱漆大门两边是两座石兽,一人披着银白小披风,脚蹬珠玉矮靴,他一手提着小灯笼,乌发未束尽披在肩,笑意吟吟正是沈少君。

两个人一转过来,颜想就看见了他:“少君!”

沈少璃快走两步,将她扯到他的面前,松了手:“哝,人我给你找回来了,我可要去睡了!”

他大步先一步进了大门,她接过少君手中的灯笼,忍不住娇嗔:“都起风了,你站这干什么!”

少君轻轻拉起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而行,夜凉如水,他一手自然搭在她的肩头:“你关心我?”

颜想偏过头白了他一眼:“你不愿意?”

呵~

他轻轻地笑,揽过她在怀里。

也不知是谁咳了一声,这才放开她,一起走回院里去。

她本来是想送他回房,可沈少君却拉着她到了他的书房去,推开房门,地上摆放着七八个绣台屏风。颜想诧异地看着他,他推着她往里面走,屏风都是单面的,制作精美,绣工整齐。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任何的不妥,她伸手摸了摸,想了想发现今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才微微松了口气。

沈少君的指尖也一一划过屏风上面的精美图案:“还记得吗?”

他勾起唇角:“你曾经送过我一个神奇的荷包,两面都能用,一边是蜻蜓戏水,一边却是百花怒放。记得吗?”

颜想想了下,那是她第一次成功之后的喜悦之余,送他的第一个礼物。

他伸手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在她的手尖:“后来我断断续续向你要过几次,都吝啬不愿意给我做。这些屏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猜猜?”

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她:“颜想你知道吗?你拥有很多财富,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你知道,大哥一直不喜欢你这是为什么吗?”

他这话中跳跃得有点远,她只能轻轻摇头。

少君轻轻抚摸着那双面荷包,定神道:“因为你出身平民。大哥从小就聪慧过人,不满十五已是京城第一公子。那时和紫玉公主男才女貌天造地设地一对。”

他盯着她的眼,可惜她只听着并未有半分的异状:“哦,是吗?那很正常啊,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啊。”

“别这么说,”他殷切地看着她:“只要你做成一件大事,定让他刮目相看!”

“你才别这么说,”颜想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需要他刮目相看…”

反正也不是真的订婚,以后几乎等同于老死不相往来了,根本没那么个必要。

不过沈少君显然不那么觉得,他轻轻拥了她,已经在构思自己未来的蓝图了:“之前我一直没和你说过,你口中的双面绣,这种绣法管越根本就是第一人,只要你在这三个月里,做出一个像样的东西来送与太后,定然掀起风潮!”

她还有点抗拒:“我那还两大块玉器呢!”

他诱导着:“你想想,只要一打出名头来,以后你又多了个吃饭的本事,流传出去,以后也是千古流芳。”

她犹豫不决:“不好吧,这不是抢你们沈家的风头吗?”

少君笑:“你都是我沈家人,以你为荣。”

颜想想了半刻,心中思绪翻滚,一旦和沈家决裂,她的确需要能在京城站住脚的东西。宝之琳生意虽然还过得去,她也能靠手艺吃饭,但是如果没有沈家呢,恐怕这玉店也会随之陨灭。

如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回头,沈少君一副无害地温柔笑意。

再犹豫就是傻子,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因是祝寿,两个人在书房商议了图案和可行计划。

和磨玉一样,首先必须要画图,说做就做,颜想满脑子都是想法。她取了炭笔,在书房画了半夜,足足画了三十多张祝寿图。相较于古代人,她的思维先在立体上面,画出满意的三维立体画,然后尝试着各种绣法,让图案看起来栩栩如生。相应着反面还要有应景的图,这件事难度不小,按照沈少君说的,那就必须做一个双面绣台屏百寿图,这件事让她莫名地热血沸腾,她知道,只要自己努力,绝对能做得出来!

稀里糊涂过了一晚,一早起来刚收了初画,就有人来报,说是颜家来人请姑娘回去一趟。

她懒得计较这些下人们对她不同的称呼,赶紧出了门来,一看正是亲爹在外等候。

他还穿着学法的衣服,显然也是很仓促地赶过来,并无半分的准备。

“颜想,”他半阖着眼睛,走得不紧不慢:“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别人家的女儿怎么活我就愿意你怎么活,别顾忌我,爹爹就快是出家的人了,平日念念经就是爹的余生。”

她呆怔了下,想起颜正的话来,知道家里面定然是闹得不可开交了。

果然,刚到家门,就听见里面熟悉的哭声。

爹爹先一步进去,她走在身后,走到正堂,看见了端正上座的母亲。

下面跪着姐姐姐夫和言哥儿,大爹爹二爹爹都站在一边。

她走过去,跟在爹爹也站了另一边。

母亲倒是兴致盎然地:“这不颜想回来了么,你们和她说吧,反正这京城的东西都是她置办的,你们商量着。”

颜想垂眸,看着言哥儿脸上的两串泪珠:“叫我回来,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大姐哭哭啼啼地说不出话来,姐夫却是咬牙道:“我们原本是一家人,可是临门一脚了,颜想却又不帮我的忙。现在一无所有了还欠许多的银钱,迫不得已只能分家了。”

大爹爹和二爹爹都看着颜想,她从怀中拿出帕子来走到言哥儿面前,将孩子扶了起来,又仔细擦了泪脸。这才瞥着大姐颜若,面色复杂:“大姐你也是这么想的?”

颜若掩面而泣,姐夫却是出头在前:“你姐姐和我成亲时候,颜家还有我两个店面,如今也好说道说道。”

他本是个入赘的,她好笑道:“哪来的你的两个店面?”

男人一脸怒容:“当初成亲时候,颜家应我的,不然七尺男儿,怎能签下文书,明地里娶妻生子,暗地里却是你颜家上门女婿呢!”

颜想摊手,回头看向母亲:“这件事我不知道,与我无关。”

母亲略显尴尬:“想啊,你姐夫姐姐都闹了一早上了,说要分家,不然就要合离…你看这…”

大爹爹也一脸苦像:“是啊,我们颜家出了这么一回子事,怕是丢大脸了。”

二爹爹眼巴巴地看着颜想:“八千两啊,现在可怎么办,都是银钱闹的啊!”

耳边忽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颜正面无表情地从门口路过,他看也未看堂内情况,提剑而过。八千两不是小数,但是颜想不是没有,这些年她自己的存银也是巨款了,可惜这家人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间疾苦。言哥儿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眼圈通红。

“姨母…”

小孩子家家的还不懂得什么事,就已经知道她是主要人物了。

姐姐颜若连滚带爬地过来将孩子抱了一边去,小家伙的鼻涕就擦在她的裙子上面,颜想抬眸看着高堂上的娘亲。这个女人平日与她不亲,此时也是掩了眸光,低头不见。

姐夫仍在叫嚣:“你们颜家骗了我!明明说好的两个小店,放在现在都不知挣了多少银钱了!分家,我现在要求分家!你们颜家里本就有我一份,颜想你自己说你们的玉店不会想独吞吧?嗯?若是不依,那就只能和离了!”

大爹爹掩面叹息,二爹爹不忍再看,亲爹念了声阿弥陀佛!

颜想回身走到桌前,与母亲坐在一起,她垂着眼帘,像是入定了一般。

半晌,大爹爹道:“闹了一早了,孩子都倦了,合什么离啊!分家也不行,你当这是什么地方?颜家上上下下都是颜想的,能分给你什么?懂点事的就别闹了啊!”

二爹爹附加一句:“就是。”

亲爹:“阿弥陀佛。”

母亲略显亲热地拉了她的手:“我可是累了去歇着了,你看着办吧!”

姐夫已经言语不能了,平日都那么支持他的那些人,包括妻子都只呜呜地哭,他站起身来,还未开口,大爹爹却又说道:“颜想从小当家,你和若儿成亲的事情还都是她操办的,你娘应你的两家店面,不过也是当年赔掉的不像样的了。为了补偿你们夫妻,可不是每月都往你们那送些银子嘛?这几年也没少得,心里有数就行了,咱们颜家是大家,若是真合离,你现在一介书生键不能抗,手不能提,还有你那个痴傻弟弟,去哪啊!”

他语塞,这些年锦衣玉食都习惯了,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存活。

可是书生自古就清高,忍不住出言相讽:“再怎么说,你土商之家我秀才之身,还委屈了你们不成?”

话音刚落,颜想却是一手掀了茶碗去,清脆的一声之后碎片溅落:“你秀才之身就高贵多少了?一分银钱也挣不来,吃我的,喝我的,还偷偷摸摸藏着我的,这几年睁一眼闭一眼的当我不知道吗?”

她淡漠地看着他:“你真以为平日里大爹爹二爹爹帮衬你就能翻了天去?想分家是吧?你来说说,哪里是你挣下的东西?我倒要听听你想伸手要什么?”

书生清高,一听她这么说,就像打了脸一样愤怒不已。

偏她还气极反笑:“还说要合离?好啊!用不用我送你们去府衙?”

大爹爹顿时赔笑起来:“合什么离?闹呢!想想别气啊!”

颜想挑眉站了起来:“你们成天在背后乱嚼舌根,扰得我一天清净都没有,是不是就想着分家呢?”

二爹爹也笑:“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分什么家!”

她哪里肯信,更是咬牙道:“我还没死呢就天天惦记着我的银钱!谁想分家谁自己走,可叫我省了心!”

顿时鸦雀无声,她也实在是最近被这几个人闹得心烦,再不管他们,大步往出走,到了姐姐身边的时候她一把扯住妹妹的裙角,一抬眼两颗泪珠又掉落下来。

“我不想合离…”

“…”

若是平日,她也早就和这个吃软饭的姐夫谈谈条件了,显然,这次他的目的也不过就是那八千两银子么,不过刚才他一番话下来,刚好叫她想起了沈少卿来。

他不也是这样看她的么?

土商之女,云泥之别。

真有意思,切~

回到自己的屋里,颜想吩咐谁也不许来叨扰,她拒绝浪费时间,从自己以前的物件当中找出几样双面绣来仔细研究,忽然又有了新的想法,这一忙就是一天,前院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好没有过来闹她。

想起自己以前还有点好宝贝儿,翻箱倒柜之际,竟然真的翻到了个好东西。是原来她配的干草,仔细捻成末末,又用薄薄的草纸卷了两根,恰逢小厮按照她的要求送来酒菜若干。

颜想打开窗子,点了火在纸卷上面,两指夹着放在唇边吸了一小口,待闻到淡淡的香气才搁置一边。

她自制的香烟,可惜里面都是香草,只能当熏香用。

其实很想念现代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是好歹娱乐也没这么贫瘠,可惜一头扎进古代来,尽管是女人,但还得撑着这一片天,她尝试着哼唱着现代歌曲,可惜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能胡乱哼哼着小调。

也不知喝了多少水酒,她明明记得古代的酒是不醉人的,但却感觉到了醉意。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照在地上很亮很亮。颜想一手提着酒壶就出了房门,她的门前有一个梯子,刚好上房。

月亮很高,月亮很圆,月亮很美。

她坐在瓦顶,抬头看着月亮。

仰脖喝一口,它变成了两个…

不消片刻,一人轻轻坐了她的身边,颜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颜正啊,怎么每回我想自己呆一会的时候你都在啊!”

颜正不说话,只伸手揽过她,让她靠在他的肩头上面。

颜想嘻嘻笑了,回头掐他的脸:“你说我这个姐姐也真是很失败啊,感觉你更像我哥似地呢!”

他抬眸,看着月亮仍旧面无表情:“谁叫你太傻了。”

她叹了口气,靠着他的肩头也看着月亮:“这世界上,也许就你对我还算真心真意了,你说你要不是我弟该多好?”

他眼角一抽,轻哼道:“我本来就不是你弟弟。”

颜想觉得她有点喝高了,她竟然听见颜正说不是她弟弟。伸手在他的脸上拧了一把笑道:“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你不是我弟弟那你是谁啊!”

动作之间,一脚没踩住差点滑落,幸亏少年手疾眼快捞了回来,他按住她胡乱挥舞地手,却是在她耳边说道:“你自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姐姐颜想。”

颜想一下就醒了酒,她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嚷嚷道:“别闹哈,你姐我喝多了…”

话音未落,他的气息又在耳边:“我没闹,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不是颜想。”

她大惊失色,这一次听得真真切切,一把推开他颜想本来是想站起来,可惜她忘记了自己是在房顶上,一脚没站住大头朝下就栽了下去…

17共妻守则

第十七章

喋雅他嗡, 贝堪 则 贝堪 则,玛哈

贝堪 则,拉 嘎喋梭哈杂萨目

喋雅他嗡, 贝堪 则 贝堪 则,玛哈

贝堪 则,拉 嘎喋梭哈杂萨目…

反复的吟唱,是她最先听见的声音。

是爹爹在她病痛的时候总是吟唱的心咒。

颜想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而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从房顶掉落的那一瞬间,所以是一下被惊醒的。颜想下意识就坐了起来,这才感觉整个人都凉凉的,脑中还嗡嗡作响。

睁开眼睛,床边的男人还捻着佛珠,轻轻道了句阿弥陀佛。

她见四下无人只有亲爹在,也松了点心神:“爹,我喝醉了吧?”

三爹爹伸出一指点在她的眉心又说了句我佛保佑,这才点头:“可是你睡了三天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是的,颜正说的对,颜想的秘密其实很简单,她真的不是颜想。

男人伸手顺着她披散的长发,语气温柔:“其实你用不着伤心,他们就是怕你突然睡着,再不回来了,别厌烦。”

他随即拍拍她的肩膀:“饿了吧?”

她闻言想起旧事,忍不住开口:“那你呢?”

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你自始至终都是我女儿,你说呢?”

颜想鼻尖微酸,起初到异世,就是这个男人手把手教她识字读书,她病痛时他在,他一直在。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而她不是颜想。

不消片刻,大爹爹二爹爹就一同挤了进来。

她捧起爹爹给盛起的清粥,只用余光瞥着他们。

这个世界真疯狂,颜想想她一定是活着的方式不对,仿佛她不是小的,而是老的一样。家里的人不叫她省心,每隔一段时间就闹一闹,就像是想要吸引大人注意力的孩童一般。

爹爹说得对,他们无非是怕自己真的有一天睡过去再不起,他们没有依靠,所以拼命敛财,来填满那些不安全感。喝了一碗,肚子才有了热气,颜想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来有没有别人发现异状,她冰凉的身体总算有了一丝温度。

这才开口:“京城不比县里,我在一段时间里都会很忙很忙,是真的很忙,明白吗?”

三个爹爹站成一线,都不说话。

她想了下:“姐夫若是执意合离,那就办了。大爹爹你告诉他,合不合离那八千两我都替他先还了,不过要打上借条,卖身还债。”

他应下,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她又喝了一碗,活动了下手脚,这才掀了被下床:“从今天起家里用度缩减,明天账房会通知你们用度,小厮奴仆减半,二爹爹负责将平日多买的下人处理掉。”

二爹爹也应了,她抬眼看着外面的光亮,穿上了袜子。

“沈家没来人吧?”

“来了,”亲爹无波道:“说你有事过两天就回。”

“好,我真得回去看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看着我,我没事。”

她又穿鞋,三个爹都一脸担忧地瞥着她,她脸色还不大好,有点青白。颜想勉强扯了扯嘴角,话未出口,三个人都快步走了出去。

近年来已经很少发病,颜想走到窗外,感受着暖阳。她披上了翻毛的斗篷,不多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姐夫的嘶吼声,他是文弱书生,很少能看见他这般失态。

她睡了三天,而他还是没有想好他的错,宠爱过度,她不能继续放任。

大爹爹在他身后拽着他,颜想就站在长廊外面,晒着暖暖的阳光。

他一偏脸就看见了她:“颜想你什么意思?我官职在身,还要卖身给颜家吗?区区八千两银子是要逼死我吗?”

她深呼吸,逐渐回暖的身体在阳光的关照下也变得柔软起来。缓缓转身,她定定地盯着他。

男人惊得倒吸了口气,颜想的脸白得几近透明,她乌黑的长发都披在身后,斗篷将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完全没有平日的憨气,相反那漆黑的双眸只远远地盯着你,都觉得好似利刃。

他不自觉地顿足:“真…你真的还那八千两吗?”说完好像找到了底气似地又小声加了一句:“别逼我,你若还钱我便不合离。”|

颜想随即垂下双眸,看着鞋面上的绣工:“合离随你,还钱可以,你必须离开颜家,养家糊口总要自己学会的。”

说完转身,只留下个决然的背影。

离开颜家,说得容易,在京城这么个地方能白手找到个立足之地那绝非易事。

颜想允许他住在颜家,到底是没将事情做绝,这个男人也没再提及合离的事情,他和妻子的厢房也再没去过奴仆杂役,他到底是读书人还有些傲气,一声没吭,就真的出门找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