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一股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李媚的心“咚”的如鼓擂了一下,头中一阵阵的“嗡嗡”大响。

精舍的大门,在轻微的一声“咣当”后,向内大开,梳洗完毕的司马秩,温柔的扶着一身浅绿的李娜娜,双双跨步而出。

桃花眼中一片迷离之色,低垂娥首,粉颊娇生朵朵飞霞,身姿婀娜如弱柳,浑身透着一股妩媚风情的李娜娜,时不时的用那看一眼便可酥倒一大片男人的迷离双目,瞅一瞅握着自己一只柔夷的司马秩,满含羞涩之色。

锦衣华服的司马秩一手握了李娜娜,时不时的侧首看向身边的人,眉角含情,俊面生辉,更是风度翩翩。

去他祖宗的,我擦擦擦!

这脸皮,比长城都还厚了!

看着光明正大的在众人面前眉来眼去的两人,恶寒到浑身如虫虫爬过的相思,背皮阵阵发麻。

我擦的!

药剂师们真是太伟大了!

不过就是用些乱七八糟的草草,就能创造出的无数具有神奇效果的药剂,可以让人死也可以让人生,还能让一只母老虎变成温柔的小绵羊!

她崇拜药剂师了!

她要拼命学,她也要配制出无数杀伤力巨大的药剂,等有一天去了那片真正的玄武大陆,在遇上敌人时,随手一挥,最后就能放倒一大片,然后,她想咋的就能咋的了。

恶寒过的相思,随即又兴奋异常了,仿佛看到了真的放倒了一片敌人一般,嘴角扬起诡笑,满眼小星星。

奸夫淫妇!

看着视若无人般的司马秩与李娜娜,一股气血直冲脑门,李媚将怀里的女儿往司马江手中一塞,直奔司马秩。

她不敢动李娜娜,但不等于不可以教训司马秩。

“司马秩,你抛妻弃子,我跟你没完!”长剑再次在手,带着一汪如水幽蓝,劈向司马秩紧握李娜娜的那只手臂。

抛妻弃子?

李家小三也知道这个词?

打吧打吧!

打的越厉害越好!

看着嫉妒的一身怒气的李媚,相思乐得差点想拍掌助威,她巴不得两人打得天翻地覆的,若能两败俱伤就更好了!

“媚儿,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司马秩侧身,抱起李娜娜,身形一侧避过攻击,一晃又落到了地面。

“司马秩,带着你们的儿女,回你的伽思城去!”药痴面沉似水,看着不识规矩的一群人甚是不喜:“再挠本长老徒儿的清静,本长老让你们一个个全部回不去!”

“药长老,您息怒!”司马秩愣神了一下,才飞到药痴前请罪:“损毁院子之物,司马家双倍赔偿,司马秩亦会备礼去致歉,只请长老怜悯司马秩一双儿女年少无辜,尚请小小姐给予医治。”

儿女可以再生,但三系俱全的儿子,千百年未必会有一个,他还赌不起,更输不起。

“医不医治你的一双儿女,与本长老无关,你自去与本长老的徒儿说!”药痴冷眼一斜,置之不理。

“药老头,我累了,回去午觉去!”相思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拍拍小白,转身往院外走去。

这架是打不起来的了,没戏可看,呆下去没意思,她不如回去研究药剂去!

至于司马家的人,扔一边去,她敢赌,最迟明天,司马秩、李媚便会亲自去见她,尤其是李媚,如果还没傻掉,一定会去见她。

却在小白转身的瞬间,一道人影如一只翩飞的白鹤,越过从院子的高墙,从半空中降落,“呼”的停在了离相思约三丈远的地方,疾行带起的风吹的相思的蓝色披坎在风中翻卷飞扬。

一身跟药痴一般的素色长袍,外表年近古稀,须发皆白,双目烁烁有神,若是忽略掉那拧在一起的双眉和那紧抿的双唇,绝对是位慈祥的老爷爷。

这老头谁?

高星玄宗的实力,一身的药味,不想脑袋用膝盖都能想出来,这位也肯定是常青的人,可是,为啥会突然跑这里来了?

而且,还带着怒气?

将这突然出现的人,上上下下的扫描似的观察一遍后,相思面具后的小额头皱成了“川”字。

她敢发誓,她绝对不认识此人!

相思在打量别人,别人也在打量她。

这就是那个小娃娃?

什么都看不透,如云如雾的高深莫测,只是,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傅经将坐在雪虎背上的人给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就差没长透视眼将人连里面也查看一遍似的,仔仔细细巡视过后,眼角斜挑了挑,古井般的心中升起诧异。

草!

这老不死的顽固老头出关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傅经,药痴的眼角就是一阵抽蓄。

“师尊,您终于出关了!”一脸喜色的李娜娜,飞快的奔到傅经前行礼后,又倏的跨下了小脸,顿时成了一副无限委屈的小模样。

变色龙!

看着那跟刚才温柔似水的形象完全二样,现在仿佛连头发丝都是委屈染成的李娜娜,相思心中蓦的闪过一个词。

“娜娜,乖徒儿,师尊一会就替你教训欺负你的人,”傅经收回打量相思的目光,看了自己的宝贝徒儿一眼,立即爆出一声大喝:“谁是司马秩?过来!”

他自一出关就不见自己的徒儿,找了半天才找到跟徒儿经常在一起的司马相遇,听了那一顿诉说,他可是急的直接就找来了这里。

“司马秩见过长老!”被点名的司马秩听了那一声大喝,小小的抖了一下,恭敬的飞掠过去。

“你不将本长老的徒儿送回她该回的地方,带到这里来像什么样子?”傅经横眉冷眼着司马秩:“可有欺负娜娜?”

“回长老,司马秩不敢欺负娜娜,”司马秩大胆的一把又握住了李娜娜的一只手:“司马秩即将迎娶娜娜为妻,请长老允许!”

司马秩后半句起来时,一道人影从院外疾行着落在了傅经身后,在落下身子的刹那间,便成了木头。

“你,你,你要娶娜娜为妻?”傅经吓的老眼圆睁如灯笼:“你可是娜娜的长辈,哪有姑侄共侍一夫之理!本长老绝不同意!”

姑侄其嫁一夫,有违伦理之事,他为人师表,绝对不会同意!

“娜娜,你,你嫁我七叔?”紧随傅经却因为实力不足落后,刚来又被司马秩的话惊成木桩的司马相遇,猛然的清醒,紧紧的握住李娜娜的另一手:“这不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他守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等着有一天娶她,如今,她要嫁他的七叔,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师尊!”一甩便甩掉了司马相遇的手,李娜娜怯怯的低唤一声:“徒儿清白不在,徒儿不嫁他还能嫁谁。”

“你,你,”一听爱徒之言,恨铁不成钢的傅经气的半晌无语,喘了一口粗气,睁着老眼,愣愣的盯着两人。

“傅长老,昨天娜娜去内院时还是好好的,一定是她陷害的!她会药剂,一定是用了迷心智的药迷了娜娜!”司马相遇恶狠狠的盯着雪虎背上的相思,指着给傅经看,气吼吼的大叫:“她欺负了娜娜好几次,打掉了娜娜的牙齿,昨天又将娜娜的假牙也打碎了!”

很聪明,还想的到是她做了手脚,只是想到了又能怎样?

实力没她强,家世没她好,后台没她硬,标准的一个三无青年,猜测到了她做的事,她也没啥好怕的。

再说,三无青年说的无依据的话,那也的有人信才行!

相思撇撇嘴,对于司马相遇的指责无视之。

“小娃娃,你真欺负了我徒儿?”一身火气的傅经,正无处可发,怒冲冲的就转身对上了相思,大有敢说一个“是”即会动手的意思。

“傅老头,凡事得有个限度!”药痴横切一步,挡在了雪虎前,气哼哼的:“你的徒儿仗着有你这个师尊,找了人成群结队的欺负我的传人,我都还没找你理论,你一出关不分事非就找我徒儿麻烦,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理?”

想欺负他徒儿?没门!

“师尊,”李娜娜突的一挥手,取下了刚刚才装上的备用假牙,给傅经看了一下又装上:“她真的是欺负我了,打掉了我的牙齿,这副已经是第三副假牙了。”

她打不过这丫头,又不敢冲撞内院长老,但现在师尊出关了,哪就没啥好怕的了,不管对错,只要师尊一发火,内院长老也会给面子的。

“药痴,你让开!”傅经青了脸:“你徒儿乘我不在,欺负我的徒儿,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小小年纪,仗势欺人,不教管一下,将来还了得!”

教管她?

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徒儿是啥样儿?

有资格教管她的人,天下就那么几个,但绝不包括这老头在内。

“你说要管教我?”从小白背上一跃就跳站在地面,相思横眉相对:“有资格教管我的人,必须行的正走的端,能明辩事非,目察秋毫,心分善恶,不听一面之词,不以亲友而论,不区贵贱,公正公平无私无偏,而不问事非曲直,偏坦包屁的你,不够格!”

谁怕谁?

常青的人或许会因他年长而敬他,而她,只敬该敬之人,与年龄无关!

看着那张由青成黑的脸,相思半点没胆怯,句句掷地有声。

“小丫头!”药痴一闪,又护在相思身前。

“药老头,你歇着去,这与你无关,”相思将药痴一推,又站出身子:“不管是谁,若想教管你的徒儿我,那得有足够的让我信服的真凭实据,否则,甭管他是谁,我都不会给情面,倚老卖老的更不行!”

“傅长老,那小丫头一直都是这般张跋的,您老要替我和娜娃作主!”司马相遇控诉不平:“上次她便当着所有的人面,欺负我和娜娜,还敲诈了娜娜三万紫晶币。”

“小娃娃,你好无礼!”傅经气的须发皆张,伸向抓向相思:“今儿个不教管你一顿,你还真上天去了!”

想欺负她,那也得有实力,高星玄宗又如何,打过再说!

“老头,要打咱们天上去打,省的损坏了常青的花草树木。”一点地面,人影飘飘,蓝裙飞扬,一晃间便到了几十丈的高空。

“嗖嗖”,墨墨,小白,紧跟而上,兔兔从相思怀里跳了出来,浮在了空中,药痴远远的站在一边。

“小娃娃,实力不错,难怪如此目中无人。”傅经探手,再次闪电般的抓向相思。

身形往后一退,一扬手,“呼啦”一张卷轴带着灼灼的火焰红照着傅经罩去,“呼”的一声,墨墨抖手甩出长鞭,卷向那只碧绿手臂。

“小娃娃,你竟敢用卷轴!”傅经一声厉喝,闪过火系攻击卷,再次狂抓。

“用都用了,有什么不敢的!”相思在小白的护卫中,一边飞快的后退,一边挥手扔出几滴蓝、红、黑、青、绿相杂在一起的药汁、药剂,随即再次甩出两张带着蒙蒙黑色的卷轴。

灵品药剂!

傅经眸子闪过复杂之色,看着化为药雾的各种颜色,挥手布下防护罩。

好机会!

“小白,铠化合身!”相思一见彩色中的傅经布下防护罩,赶紧一边命令小白铠化,身形骤然剧进,光芒一闪,银匕在手,并瞬间爆发出耀眼银芒。

小白化为一道白光,紧紧的附在了主人身上。

这老头倚老卖老,那她就倚少卖少,给他长长见识!

一身雪白铠衣的相思,举起手中爆长的银匕,化为流光,狠狠的劈了过去,而同一时间,不声不响的墨墨,手中黑鞭化为长蟒,照着被蒙蒙药雾和卷轴光芒所笼罩的地方击去。

“哧!”含腐蚀的药汗落在碧绿光罩上,如火烧过,“嘭”黑色的爆炸卷轴碰到防护墙,发出相撞的闷哼。

光罩内的傅经被相碰的力量撞的晃了晃。

“啪!”一声巨响,墨墨的黑色长鞭拍落在了光罩顶上,碧绿光罩突然狠狠的颤抖起来。

“嚓!”傅经刚挥洒出新的玄气增强保护罩,耳边便听的清脆的破裂声,随即,一抹银色光芒突兀的向着胸前从上直下的闪落。

神器!

能破开玄宗以内所有防护的极品神器!

眸子一紧,傅经身形爆退,随着他的移动,“嚓”的一声,碧绿圈崩溃在空中,化为虚无。

竟然被一个小娃娃儿给逼退了!

“小娃娃,接招!”傅经面红耳赤,一声大喝,双掌碧绿玄气层化为掌刃,照着一身白色的相思狂扫。

丫丫的,老头发狂了!

收匕倒退的相思,看着恼羞成怒的人,小心脏“卟嗵”了一下,刚想举匕再劈,眼角一瞄,瞄到了院外林荫道上的几条人影,倏的收了匕首,一转身没命似的逃蹿,而墨墨,兔兔亦是撒开脚丫紧随主人。

想跑?

能逃掉么?

“小娃娃,你站住!”傅经一见突然逃跑的相思,收了掌,在后狂追。

看着突然的变化,地面的众人成了石像,刚想飞身去拦截的药痴,目光在逃奔而去的人那个方向一扫,很干脆的收脚。

“救命啊!有人要宰了你们的小徒儿炖汤喝了!”弃下傅经的相思,头也不回,只一路狂飞,一边开始狂叫:“乌婆婆,红老头,笑老头,云老头,快来救命啊!再不来,你们的小徒儿就没命了!”

惶惶的声音,夹杂着颤抖与饱受惊吓般的呜咽,一刹那便传遍了方圆十来里的天上地下,令人心惊肉跳。

噗!

药痴暗自笑喷了去。

宰了炖汤喝,也就他的宝贝徒儿敢这么说,那顽固老不死一定会气歪鼻子去。

而且,说不定,还会被免费的享受一顿卷轴招待!

药痴瞅着追赶着的傅经,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缝儿。

小娃娃竟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傅经看着那树荫中的几抹人影,也不追了,阴着脸停在了空中。

老顽固,一出关就欺负她的徒儿!

欠修理!

乌云雅远远的就看清了空中的人,禁不住心底就直冒火,一看那被人追着吓得连声音都不平静了的一抹白色,火气更是“腾”的冒出头顶了!

一跺地面,水色衣裙在风中一阵猎猎作响,人已经到了空中,只几闪便落到了院子围墙上空,稳稳的接住了狂奔的小身影。

“小丫头,不怕,婆婆来了!”抱住怀里的人旋了一圈,化去冲撞力,乌云雅柔柔的伸手捏捏相思露出一小半的小脸蛋。

“嘘!”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小手拍拍小胸口:“乌婆婆,那人好厉害,我的卷轴拦不住他,我怕!”

“不怕不怕,下回再给你几张对付玄宗阶高手的卷轴,你再狠狠扔他!”乌云雅抱着相思迎向傅经:“你一会看着,婆婆给你出气!”

“嗯嗯!”相思点头点的似小鸡啄米一般勤快。

“老顽固,以老欺少,你还要不要脸?”乌云雅一停下,对着傅经就是一声狮子吼:“连老娘的小徒儿也敢动,想打架是不是?老娘奉陪!”

“唰唰”,空气轻动间,后面的木兰笑生、云天长、红无情飞落到了乌云雅身旁,药痴也掠了过来。

“你的徒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仗势欺人,不该教管么?”傅经虎着脸,看着五人,绝不服输:“你知道护徒儿,我护就不可以?”

“胡说八道!一会儿老娘会让你明白是谁的徒儿在仗势欺人,”乌云雅将怀中的人往红无情怀里一塞:“你们护着小丫头一边去,老娘跟这老顽固好好玩玩!”

“老顽固,你接招!”待抱着相思的红无情等四人一退后,乌云雅一甩袖子,数张卷轴“呼啦”一下在空中泛起蒙蒙红光,带着一股灼热的火焰气息,齐齐向着傅经招呼过去。

眼见数张卷轴同时袭来,早领教过厉害的傅经不敢硬接,也不敢逞强用防护罩,只是一点虚空,向后爆闪。

“哪里跑!”乌云雅水色衣衫晃动间,直直的追了过去,瞬间已经到了他眼前,水袖连连舞动,一张又一张的卷轴接二连三的飞出,眨眼间便飞出不下百张,将傅经包围住。

每一张卷轴,一离乌云雅的袖子便在空中自动展开,闪耀着蓝、黑、白、红、黄、赤、青各色各样的光,霎时将傅经裹在其中。

“呼啦”,乌云雅手一扬,又是十来张卷轴出手,俱是一色的黑色,转眼便附在了彩色的一团外围。

“再来一张!”乌云雅一声轻喝,一抖手,一张卷轴泛着如旭日东升时刺目的万丈金光,准确无比的落在了黑色一圈之上,将一切尽掩在其中。

丫丫的,这么多卷轴扔下去,甭说是人,就是一块铁都要成渣了!

牛人!

真不愧是常青的第一女牛人!

看着狂扔卷轴的乌云雅,相思瞪着两眼忘记了眨,嘴也张的大大的。

“老顽固,你好好享受!”扔出最后一张,乌云雅身形爆退,一闪便直接到了药痴等人身边。

一旁观站的药痴,见乌云雅过后来,挥手洒出一片碧绿光圈,将六人团团包裹,而木兰笑生、云天长也没闲着,跟着挥出本源力,将光圈增加成厚厚的一个大球。

“嘭嘭——”接二连三的闷响在空中炸开。

“噼啪!”在闷响之后,一声如炸雷般的巨响伴着闪电般的金色,在虚空中如烟花散开,腾起阵阵的乌云。

“唔!”地面的司马家众人,齐齐的捂了胸口,发出阵阵闷哼。

“嗡”三人联合撑起的保护圈,被那强劲的气浪给撞的左右摇晃。

“乌云雅,你玩真的!”一道满面乌黑,浑身褴褛的人影从散开的云雾中艰难的走出来,带着怒气的一句吼叫,却是后劲不足,有气没力。

没受伤?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刚刚这老头应该留手了,要不,说不定她早躺地上了!

看着那截黑炭,相思满面惊诧。

“哼!你以为老娘跟你说笑?”乌云雅俏脸一冷:“敢欺负老娘的小徒儿,老娘就让他偿偿老娘卷轴的厉害。笑不死,你送他回去,给他好好说,究竟是谁的徒儿在仗势欺人。”

“一生付尽,到头成空,你还真是如此!”木兰笑生从光罩中飞出,落到傅经身旁,一把挟起已经脱力的人,飞向内院:“那小丫头,可是我们五个老不死拼命争着的关门弟子,可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徒儿能比的!”

傅经颓然的闭上了双目。

目送着木兰笑生远去,乌云雅寒着脸与红无情三人落在了院子内,无视其他吓成木桩似的人,径直到了司马相遇跟前。

“见,见过长…长老!”司马相遇浑身颤抖,吓的牙齿“咯咯”打架儿。

“是你们两个说老娘的徒儿欺负你们了?”一扫司马相遇与李娜娜,乌云雅不怒而威,凌凌的目光盯的人冷气直冒。

“没…没有!”李娜娜浑身发凉,声音怯怯的。

“怎么会没有?”相思瞟瞟两人,很适时的出声:“你们可是说我一直很张跋,还说我敲诈你们,打碎了你们的牙齿,这么快就忘记了?记忆力这么不好,那可要不得。”

“那是,那是我乱说的。”司马相遇忍着心底的恐惧,控制着双腿,不让自己瘫软。

“婆婆,他们仗着自己是大世家家族出身,欺负我年少,说我坏话!”相思委屈的眨眨水汪汪的大眼,嘟起小嘴。

“小丫头,谁欺负你揍谁,揍不过就丢卷轴,扔药剂,再打不过就去找我们。”抱着软软的小家伙,红无情心里乐的跟吃了蜜一样甜,大大方方的一笑:“你有五位师尊给你撑腰,不怕!”

小丫头刚才那一声大吼,那句“小徒儿”,他可是记着了的。

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的徒儿,今儿可是如愿了!

“红老头,我可以揍他们?”相思双眼霍然大亮:“司马家的人会不会举家来找我麻烦,将我宰了炖汤喝?”

“他敢!”乌云雅厉目一扫院子中的众人:“谁敢动你一根头发丝,婆婆将他炸成肉烟儿!”

“墨墨,将两人给我狠狠的揍一顿,别留下一个牙齿!”如得圣令的相思,一回头就吆喝墨墨动手揍人。

“好咧!墨墨保证揍的他们满地找牙!”墨墨从旁边一闪而出,一手拎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地在一扔,挥起小拳头,“噼噼啪啪”就开始练沙袋。

“小丫头,这里不看也罢,回去睡你的午觉!”红无情抱了人,两脚不点尘,一溜烟的奔往自己的院子。

“姓红的,别打歪主意!”木兰笑生抬脚便追了出去,云天长,乌云雅哪会落后,身形一晃,便没了人影。

一片狼籍的院子,只余下一片木桩,还有那响亮的“噼啪”音。

凰女惊世 第四十三章

相思无语了!

她被红无情拐回内院后,泡茶奉水,让几位大佬大大的享受了一番,随口问了句“除神器外有没其他具有代表性的炼器作品”,然后,云天长将她的小身子一捞,扔下句“我带小丫头去看炼器代表作品”后,便挟了她一路往常青学院的门外飞去。

她的心里常青五老是标准的实干家,从来是想到什么便直接行动的人物,却不曾想那闷葫芦似的云天长则是这实干家中的代表者,行动真的是雷厉风行。

好歹让她睡睡午觉,补补眠再去也不迟啊,咋就这么跑出来呢?

此刻,看着眼前的景物飞快的往后退,被掖着的相思对云天长的行为,从无语到很无语,最后就成了超无语了。

云天长可不知道自己挟掖着的人在想啥,出了常青大门后,越过繁华的大街,一路上只留下一阵一闪而逝的风,向北边而去。

紧跟在云天长身后的是墨墨,虽然他是在揍完人后刚找到主人,在见主人被人带着离开时,也寸步不离的追随着出来了,同时还不忘替主人拎着因还是圣兽修为,速度不及玄宗快,已经似形为一只小白猫儿的小白。

“小丫头,到了!”越过数条街,在相思感觉眼睛都要被景物给晃晕时,云天长终于在一幢巨形建筑前停下,不过仍然没将人放下的意思,只是改挟为抱了。

花岗石砌墙,面南背北的正对大街,十余丈宽的大门旁,站着整齐的守卫,而门楣上的巨匾横飞“炼器师总工会”六个大字。

炼器师总工会?

云老头带她到这里来看什么好玩意儿?

“云老头,这里有什么好东西?”相思不明所以的抬头,很是不解。

“一件旷世之作,你看过后便会明白炼器师的神奇!”云天长露出一抹崇敬的神色,举步走向炼器师总工会的大门。

“恭迎云长老大驾!”守卫一见,不问原委,皆一致躬身行礼。

希望城的人,对于常青的五老的面容那是熟悉至极,即使没见真人也见过画像,而对于常来往于炼器工会,与会长与众长老们探讨心得的云天长,众守卫基本全部认识其人。

一位领头跨前半步,扬溢出真诚的笑容:“好久不见云长老光临,今日叶会长与南朝大人刚好在工会,您请——”

“你们忙,不必为我引路了。我今儿个带小徒儿来瞻赏那旷世之作,改回再去挠老叶!”云天长对守卫点点头,抱着相思进了工会大门,墨墨一闪,也跟了进去。

“常青的云长老也收新弟子了,那小孩子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