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将司马秩,李娜娜,李媚,司马相欢、司马相知连带着两位护卫给扫了一眼,略过,无视,只对鬼脸动了动眸子。

“银瞳,雪昊、墨墨、晴紫,你们去歇歇,看中哪就住哪,让小白、兔兔留下。”相思回头瞅瞅四位紧跟着的人。

四位伙伴累了这么久,也该去歇一歇,她都心疼了。

“小主人,我们去了。”这次没有拒绝,四位一致很听话的飘向药痴的主楼,在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的入了大门。

五老视而不见,眉毛都没动,好似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有司马家的人瞪着眼,看了半天没弄明白。

小白跳到主人肩头,而知秋抱着人,脚下不停,蓝袍在阳光下泛出莹光,一转眼便到了五老所坐的树下。

“小丫头,你终于回来了,泡茶泡茶,快给老头泡壶好茶。”红无情乐颤颤的:“小秋子,还是你厉害,将小丫头给接回来了。”

“是小师妹自己想回来,千雪小师妹想念师尊、长老们了。”知秋走到乌云雅一边坐下,却没有将人放开的意思。

“小丫头,累不累,有没被人欺负?”乌云雅伸手从弟子手中抢过小徒儿。

“很累,想睡觉。”毫不客气的实话实说。

却在说话间,将兔兔放在了乌云雅怀中,自己站起来开始洗手,煮水,洗器具,给五老泡茶。

累归累,给五老泡壶的精力还是有的。

茶香中,静静无声。

“小丫头,司马家的两个孩子,我老头已经尽力,现在可就交给你了。”茶品过,便是正事。

他的小徒儿都给他留下了什么样的烂摊子,先是司马家的两小,却在人走后一个月,李家那位出了相同的症状,虽然轻了一些,情况却是异曲同工。

小丫头是何时下的阴手?

他想了这么久都没弄明白。

药痴瞪着眼,瞅着徒儿,满腹的牢骚,却不敢表露。

“我明白了。”相思点点头:“小白,背我走路。”

她懒人,不想走路了。

“小主人,去哪,老地方?”瞬眼间长大身子的小白,背上主人,走向廊道的同时,还多此一问。

经过一堆兽兽的共同交流,在最具权威的银瞳主持下,已经达成一致协议,全部称主人为“小主人”。

走到廊外一直摆着没动的桌椅前坐定,相思也不出声,而司马家的几位,却早早的领了人等着她给诊断。

“小小姐,”出来说话的却不是司马家的某人,而是司马家的临时工般的鬼脸,鬼脸走到相思身侧,指指李娜娜:“李家的这位与司马家的两少症状相似,七爷请小小姐高抬贵手,给诊断一下。”

“李家的人,李不行的族人,不治,”瞄瞄脸色不好的李娜娜,相思很不给面子:“这位更是欺我年幼,在蚀魂山抢我魔兽伙伴,在入常青时找人无故刁难于我,本小姐的仇人,更不治。”

去他李家的王八蛋!

李不行在欺负了她,害银瞳、翡翠长睡不醒这么久后,李家想用一句逐出家族来洗脱关系,门都没有。

当初奉李不行为祖宗,出事了就拍屁股闪人,典型的过河拆桥,推完磨就宰驴的行为,她年幼不假,却不无知,帐还是分摊一份给伽思李家的。

这个可是当时在入校当天切磋时,她在拍醒李娜娜的当儿,顺势给奉送了几下,只是她的“分筋点脉”手还不到家,预计会久一些,却这么早就爆露了。

她还得继续努力修炼才行。

“我…李娜娜脸色一涨,怒气冲胸,却只说出一个“我。”便没了下文

一身筋脉不通,她的修为正在以缓慢的速度下降,虽然还不明显,可长此以往,她也会停滞不前,甚至会陷于困境。

她失去了去那里的资格,而且,现在名声在外,除了嫁于司马家,再无其他路可走,若真如司马家的两少一样,她很难光明正大的作正室夫人。

曾经打不过眼前的人,现在更是望尘莫及,何况,现在有求于人。

为了前途,她忍了。

“你,需要什么条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娜娜压下了怒火,尽量让自己平静。

“条件?”斜一眼李娜娜:“你不够格,我想要了解的几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所以,没有可谈的余地。”

“你…”李娜娜立即火冒三丈。

“娜娜。”司马秩飞快的拉了拉她的手,阻止她发怒。

眼前的人,现在不能惹,也惹不起。

“小小姐,我的一双儿女,还请小小姐给诊治,”李媚轻移芳步,递上一只戒指:“这是小小姐指定要的药草,李媚已经集齐,请过目。”

“我看看,有没好转。”接过戒指,直接收了,走到司马相欢、司马相知身边,一双小手,在两人身上敲敲打打了一遍。

药草,多多益善,有多少她收多少。

“药老头,再帮治疗一次。”相思收手,冲着药痴一吆喝:“明天开始要换药了,我睡觉去。”

丫的,她累了,今天不折腾了。

这次改点几处,几个月内暂时会有好转迹象,她还要学习功课,没太多功夫玩。

她睡午觉去了。

打了个哈欠,不等人反应,一转身,丢下烂摊子,又潜了。

快意恩仇 第六章

养足精神,在再次将李家小三和她的一双儿女给忽悠了一遍后,相思跟着除了药痴之外的另几位开始学习炼器、卷轴。

争着抢着的教导人,在经过N次不分上下的口水战后,又经过谈判,后达成共识:上午教导炼器,下午让她学习卷轴。

两堆人马就给么将时间给划分开来,而她的窝仍然没挪,还是住药痴的院子里,在其他院子里有临时的歇息处,早晚还是被专人接送来往。

只是,当第一天走进炼器房时,一眼瞅到那一身火红衣袍的人时,相思纳闷了好久,以至于有好几天都在郁闷中度过。

从来以后为茶痴红无情是辅助之类的,或者只是专职的玄者或者武者,谁知道那老头竟然是全修,即是玄者又是辅助系的佼佼者,还是一位炼器师。

而红无情、云天长绝对是合格的老师,尽职尽责的教导相思学炼器,从最初的识材到操控,言传身教、演示后,便是亲自手把手的督视,两人可是半点不容马虎的讲解每一种知识,纠正她的每一点细微的差错,要求是务必尽善尽美。

时间匆匆,转眼半个月过去,时间又到了初夏的五月初,当上午的阳光,透过厚厚墙上的半人高的门窗,将暖暖的光芒投洒在炼器房时,二大一小三人早已经碌过好一阵了。

宽大的炼器房内,摆设与药痴的药房相似,中间器炉,相邻桌椅,靠墙是存放着各种最为基本的矿石原材料。

与药剂房唯一不同的是,药炉是圆形,而炼器炉一排全是方形,另有分为两种,一种是有放精炭的中部,可以使用外火炼器;一种是只有一层盛溶液的鼎的炉子,这一种只能使用天地灵火,要求操控者的熟练程度极其精纯。

第一只方形炉内,特制炭火与火系魔兽晶核相融合的火焰,带点点南幽火尾的火焰,一闪一闪的燃烧,小小的鼎层内已空,唯有灼热的气息仍然存在。

“小丫头,你已经可以出师了。”云天长把玩着刚刚出炉的一把长半尺,宽二寸,柄端印现一颗青色五角星的小银匕首,瞅瞅跟自己站同一阵列的红无情,露出一抹“我们老了”的表情。

果然,这五系天赋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对待的,平衡天赋更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这学习迅速,只能用一个词来说:有违常理。

犹记得,他初学时,足足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才掌握基础,又用了近半年的时间才炼制出极品最为普通的器,饶是如此,他师尊都欣喜异常,赞他是天生学炼器的料。

如今,半天半天的学习,也不过才半个月,小丫头不需要他指点半句,只用普通火焰便能炼制出灵器,虽然是下品,却仍然改不了是灵器的事实。如果,他那师尊若是能亲眼见到这小丫头,说不准会一高兴就晕过去。

也许,他应该跟那药老不死一样,在原材料中添点料,让小丫头多多煅炼几回,可惜,药剂只会炸炸炉,而炼器却会炸到人,他舍不得这么吓唬徒儿。

他终于了解药老不死当时的骄傲心情了,有个一点就透的弟子,心情就是爽。

云天长的心思,片刻间已经转了数转。

出师?

这么快?

她,她学药剂时,好似一个人就琢磨了数天,还天天炸炉外加失败,到现在,那药老头都没说让她出师。

这炼器比药剂累人,貌似至今除了炼了一批空间戒指,就只有这一件是可以说的过去的作品,离圣器、神器还差个十万八千里的路,老头就让她出师,这都怎么个说法?

“云老头,我的水平还差的远呢,你怎么这么快就让我出师?也不怕我砸了你的牌子?”相思眨眨眼,表示不理解。

“小丫头,我们所知连同几百年的经验都传了你,你唯有熟练度差了点,其他已经没什么好教导的了,束着你,只会阻了你的进展。”云天长宽慰的笑了笑:“小丫头,哪天也给炼制出一件玄王器来,给我们们老头长长脸。”

玄王器,他们这些老头就不指望了,数位在炼器工会内占有一席之地的弟子,也指望不上,唯有期盼这关门弟子能有所成。

对此,他充满信心,他的徒儿,一定能成功。

“云老头,老实说,那玄王器,我也很有兴趣,你不说,我也会努力去琢磨的,”站在椅子上的相思,举起小爪子拍拍小胸膛:“你放心,你的小徒儿我有信心。”

玄王器,她是一定要的,她要去那真正的玄武大陆,没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不行,可移动的城堡,是她的梦想之物。

“小丫头,用你拥有的灵火炼制一件作品给我老头看看。”红无情接过云天长手中的银匕仔细的欣赏了一把,笑盈盈的冒出一句。

“灵火?”相思思索了一下“行,我都还没用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操纵。”

在实力长进了后,就是不知道对两种火焰的控制是不是也能随心了些,她自身也想知道,更想知道,用天地灵火炼制出的器,与炭火之类的火焰所煅糙所的器有啥不同。

跳下地面,“蹬蹬”拖着椅子,到了专用灵火的器炉边放下,再爬了上去,一顿悉悉索索的分检材料后,将制空间戒指的黑矿、铜矿、空间石等所需之物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

一切准备就绪的相思,抬起右手,“哧——”一缕如墨的黑色火焰从手掌中冒出,火苗一闪一闪的散发出灼热的光,曲指一弹,火焰“呼”闪着飞到了器炉底下。

“呼啦”,火焰一落至器炉底,一下子增大成一团,将炉子包裹住,火苗与鼎层口齐平,不至于遮住视线。

器炉眨间红透,却在相思还未扔放矿石时,一股器材溶化的气味,淡淡的飘起,随即,“哗啦”一声声响后,漆黑的一团火焰跳跃着掉落在地面,裹着火苗的红色熔体摔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器炉,熔了!

“熔,熔化了?!”红无情、云天长瞅着红色一团上仍在燃烧着的黑火,暗惊一句,忘了说话,老眼狂瞪,愣愣出神。

去他,去他家老祖宗十八代的。

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的熔炉了!

天啊地啊神啊,这种八辈子都未必遇上的好事竟给她遇上了,她,她她走的什么桃花梨花狗屁梅花的好梅运啊。

抓狂抓狂抓抓狂。

盯着冒着火的红色器炉熔液,相思心里的火焰“呼啦呼啦”的腾起数丈高,她差点想跳下椅子去将那一团给狠跺几脚。

那两老头是什么表情?用得着瞪着牛眼舍不得眨么?

丫丫的,不就是熔了一只不结实的炉子么,顶多哪时有空去游历时,给找一只还回来,那两老头用得着露出尽是一副心疼肉疼的样么。

鄙视,强烈鄙视这两小气巴拉的老头。

看了看两老头的表情,浑身火气的相思,大大的在心里表示了一把不满,跳下椅子,召回地面上的地狱火,跑到了另一只器炉旁。

那一只器炉不结实,她换只好了。

山不就她,她去就山,总行了吧。

椅子也不搬,器材也先不转移了,一走到比她本人还高的器炉前,什么也不罗嗦,一抬手,召出一缕火焰就扔了过去。

“呼啦”着的火焰,瞬间将炉子遮掩。

这只炉子应该是真货了。

等了一刻不见异样的相思,小脸终于从阴转晴,透出了点点阳光。

“哗啦”,一团黑色火焰从炉底掉落在了地面,随即,火苗“呼呼”中,团团火焰如长流决口般,尽倾于地,摊开成一片火海。

我靠它,靠它家祖宗丫丫一千八百零八代。

又是一水货。

狂怒的相思,一把收了火焰,如旋风般旋到另一只器炉般,二话不说,又是一把墨黑墨黑的火焰毫不客气的招呼了过去。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而相思也被凉水塞牙了,再次稍等片刻后,第三只器炉光荣的步上的前二只的后尘,来了个尘归尘,土归土的叶落归根的归于大地。

这,这这,常青该反省了!

竟然全部是水货。

相思终于崩溃了。

“我靠!老子拼了!”一声气败坏的大吼,头顶青烟直冒的相思,“咚咚”的狠踏着猫步,再一次蹿到了一只炉子前。

“小丫头,停,停,快停!”被那一声小河东狮吼给吼醒的红无情,云天长打了个激灵,而红无情更是火燎火燎的蹿了过去,一把将准备再丢火焰的人给抱离了原地。

这小丫头片子,一把火一只,一把火一只,都烧上瘾了不成?

这些可全是上品的器材啊,不是那不要钱的破铜烂铁,常青再有钱,也不经不起这般浪费,这小家伙三把火就毁了近一千万紫晶币。

小丫头不心疼,可他心疼。

瞅着地上的三团废掉的器渣,红无情连肉都疼了。

“红老头,常青欺负我,”被抱着的相思,气的连声音都快咽哽了:“好的东西舍不得拿来,尽挑些水水的放这里,害我熔炉,炼器不成。”

“小丫头,常青何时欺负你了?”红无情哇哇嚷着,四溅的唾沫喷了怀里的人一脸:“这里的器材,件件是上品,你竟敢说是水货?你一把火烧了一千万紫晶币,你小丫头小屁股欠揍是不是?”

“什么一千万紫晶币,你们老眼昏发,被人骗了,明明全是一堆破烂玩意儿,”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和面具上的口水,指着地面的那三团废水,气愤的咬牙切齿:“你看看,连把火都经不起,也能算上品?这种上品,我闭着眼就能抓来一大把。”

欺负她年少不识货,还上品,上品个鬼,她信,她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你,你这小丫头,你这小丫头,”跺了跺脚,红无情涨红了脸,向着云天长就是一声吼;“云老不死,你倒说句话啊,你傻了?”

他哪有说错,本来就是上品,常青所用器材,哪一样不是上等来着,小丫头是存心跟他过不去的,跟他抬起杠来了。

他急。

“小丫头,你的灵火,升级了。”愣了半晌,云天终于从喉咙挤了几个字出来。

他们的小徒儿,就是来打击人的。

有灵火就算了,还破天荒天的跨迈了等级的限制,竟然进阶了!

他们这些老家伙,全部该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没脸见人了。

“升级?升什么不级?云老头,灵火不就是天地灵火,还能有什么区别?”正将小嘴都的老高的相思,听的满脑子的雾水。

她没听过灵火还能升级的,她就知道,灵火就是天地灵火,顶多就分为一般、下品、中品、上品、极品的几个等级而已。

她糊涂了。

“小丫头,你的极品灵火,跟你一样成功进阶,从灵火升级成为天火。”瞅了一眼嘴巴翘的高到可挂下十二个夜壶的相思,云天长很耐心的解释。

“云老头,升级就升级,好好的怎么将器炉给熔了?这器炉,也忒的太不结实了。”纠结的人,还是对熔掉的东西耿耿于怀。

“丫头,小丫头,”云天长满面的挫败感:“你的是天火,这炉子虽然是最好的上品材料,也只能承受灵火,却受不了天火的灼热温度,你想用天火炼器,还是等找到新材料再说。”

他都收了个什么的徒儿啊,拥有天火,毁了一堆炉子就算了,竟还在一边抱怨器材差,这器材跟红老家伙一样,只能白捡了这一顿冤了。

叹了口气,云天长很无奈。

呃,感情,这又是她自己不对?

不过,这不能怪她,她哪知道是因为她的火焰太厉害,让器炉承受不了才熔炉,再说,她毁了三只炉子,那也是这两老头没有及时出声,若早告诉她,她哪会一连烧掉仨,她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找事干。

所以,找谁要那一千万紫晶币也不要找她,她没钱,有钱也不给。

“那你们不早说?你们不说我哪知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摸摸小鼻子,相思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但却仍是振振有词的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小丫头,你已经可以出师了,这炼器呢,你慢慢琢磨好了,等找到器材再来炼习,现在回去歇歇。”云天长赶人似的推了抱着小徒儿的红无情往外走。

这个地方,绝对不能让小丫头再呆下去了,再留下来,没准会将这里烧的毛不余,若真烧了,只怕比药老家伙的药剂房还惨。

他怕了,他可损失不起,等他找来天火炼器炉,再去拐小丫头回来好了。

云天长可是连推带搡的就将人给赶离了他的私人炼器房。

小气老头!

不就是烧了个破烂炉子,她又不是故意的,用得着轰人?

哼哼,她忙,没空跟他计较,等她学好了卷轴,一定拉了俏婆婆来轰炸这里,最好将这里夷为平地,心疼死那老头去。

对云开长的举动,相思可是非常非常的不满。

还是药老头好,她无意中烧了一间药剂房,那老头事后可是半句话都没吭过,好似没回事一般。

她想念那药老头了,以后的好茶也跟那老头独享,这老头,要反省一段时间才行。

瞟瞟云天长,相思将那老家伙给拉入了黑名单。

心疼肉疼的云天长,可不知道他的小徒儿将他给丢出了优待行列,在歇过后,相当尽职的将人给送到了乌云雅的院落里。

“小丫头,乌老婆子刚才传信说,今儿下午需会客,要晚些才回来,你自个玩,我老头就不陪你了。”将人给一送至院门前,就停下脚步了。

他可不要进母老虎的院子,进去了,说不准哪天会成为把柄,被卷轴侍候。

“漂亮婆婆在会客?很有地位的人吗?”相思好奇了的八卦了一下。

正常情况,好似常青的客人是由其他人负责接待,五老是很少去接见的,俏婆婆亲自见的人,应该会是身份较高的人员。

“很有地位,不过,并不是最高的,小知秋不在,老太婆代为接待罢,你自己玩,老头走了。”云天长脚底抹油,扔了话就跑了。

独留下相思跟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众兽兽。

俏婆婆的院子里有老虎不成?

看着跑的飞快的人,相思眼珠一顿乱旋。

常青的五老院,布局都是一体相同,唯院子里的花木各凭喜好的栽种不一样,却也因为没有守护的护卫,没有侍女侍童,保持着安静。

乌云雅不在,院子更显空荡。

签于对徒儿的厚爱,乌云雅特地许相思自由出入任何一处,不过,她懒得到处乱走,至今,除了她累时睡觉的那一间,其他地方全部没去过。

逛了一圈小院子后,相思一头扎进了卷轴制作室,其他伙伴全部分散着守在了四周。

宽敞的工作室内,中间是长长的石桌,桌面的最中间摆着装有制卷轴原料的瓶瓶罐罐,两边留下刚好可以伏案制轴尚有盈余的空间;在石桌一丈远的地方,便是供临时歇息的桌椅,每隔十丈远一处:最近墙的是蓄物柜里装的全是卷轴的纸张。

夏日的午后,最是易困时候,而扎入卷轴室的人,却睁大着眼睛,半点倦意皆无。

“火鸟血,能量液,辅助液,稳定剂,还有安心剂。”一瓶一罐,随着叨念声,一路排在了桌面。

“嘭!”拉开柜子门,拿出一叠已经经过特制药液浸泡过的卷轴纸,摆放在桌上。

卷轴的原纸张,二尺长,一尺二寸宽,制作完成后,扔出去时一展开便会开启,只有传送卷轴需要启动的能量。

最容易的是传送卷轴,最难的也是传送卷轴。

从卷轴的基本原理到制作,一路的程序总结起来,就是几个字:绘线路图,附力量,融合,封印成卷。

相思很悲催,她有制药剂的天赋也有炼器方便的天赋,唯对卷轴,开赋差差,成绩更是一路差差的差到了底。

她对其他没啥过敏的,就是对那繁杂的线路无爱。

前世,她的学习,啥都好,就是几何不行,以后就是为有关电路、电子矢量什么的头痛,基本上,有跟乱七八糟的图形线路相关的全部的评分就是及格到良这个层次。

这异世的卷轴师,太伟大太神奇了,在一张图纸上歪歪斜斜,一层又一层的画满鬼画符的线线后,注入能量液,再绑起来,下次一甩手,就能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将人吓的屁滚屁流。

都说看事容易做事难,在她亲自绘图失败N次后,对于卷轴制作师,尤其是制作出传送卷轴的人,她几乎是以膜拜的心态去仰望了。

原因很简单,她自学习至今,只成功的制出了最基本的攻击卷轴,而传送卷轴,她仍然还是望而兴叹中。

俏婆婆不在,今天刚好可以练习绘制传送卷轴,至于她那伟大的构想一一定向传送卷,已经暂时被丢在了放圾圾的角落里睡觉去了。

制卷轴,最是重心态,心平气静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取过一叠中的一张纸,又手往两边一抚,将纸张摆平,“啪啪”轻微两声后,桌面上的镇纸石落到了纸张两端。

抬手,捏起一尺来长的白羽毛笔,再次深吸一口气,沾上了早开了盖的火鸟血,低头,双目灼灼,尽在纸上,下笔,自中心处为始,笔走龙蛇,一路蜿蜓着向右手方向移了过去,以顺时针的方向旋转一圈回到中点,又再次一圈圈的旋转。

传送卷轴的第一步,便是绘制蓄存能量的传送阵,中心便是阵点,也是注入能量的起点,要求一气呵成,线条粗细均匀,每个完整的圈线更是需要一步完成,中间不能停顿。

一圈圈的回旋,沾专用的火鸟血重新落笔,走完一圈又抬笔,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泛黄的图纸上,一圈圈的密密麻麻的线条,重重叠叠交成一片错综复杂的乱麻。

上竖斜走一笔,下走斜划,倾左向上,横右一笔,再向左斜倾,端端正正的一个五角星印现图纸正中央,各边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各线起始、落脚的小点点。

“我的天,终于完成了第一步了。”揉揉盯的发涩的眼,捶捶发酸的小胳膊,相思吐出一口长气,再甩脖子,转动脑袋的运动四肢。

他家祖宗的,这活就是不是人干的。

每次绘图,都会将她累的半死。

郁闷着瞪瞪那现在找不到何处头何处尾的图形线条,相思放好羽毛笔,提起稳定剂,扔到空中,倾着瓶口,滴下一丝细细的线,沿着五角星的起始点滴下,细线似一条小蛇,曲折的绕着五角星走了一圈。

放下稳定剂,拧起能量液,倒出一线,在滴至五角星的第一个尖角顶时,一片碧绿玄力化为细线,引吸着淡淡的银色汁走向最外围的一圈,以顺时针的方向行走,线上填的满当当后再走第二圈,依次类推,直至所有的线圈全部附上能量液。

能量液后,便是辅助液,沿着第二个五角星顶点滴落,绕着星星转了一圈,化为一条线,与稳定剂并列排着,粘在火红的线条上。

最后便是安人心魂的安心剂,滴在最后一个五角星的角角顶点,以逆时针的方向行走了一圈,无声无味的透明般的安心剂挤进了稳定剂与辅助液中间。

放下最后一种药剂,相思闭上了双目,吸气再吸气,呼气再呼气,反反复复的深呼吸,一边揉揉胳膊所脑袋。

发明卷轴的创始人,一定要保佑我成功!

只要成功了,将来见了你,我一定请你喝茶!

停下活动的举动,又异常诚恳的双手合十的作了个祈祷,在自认为已经心平气静,又有足够的力量准备接下来的工作时,相思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