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莎睁着一双大眼,蓄势待发的等着。

金月虎视眈眈的盯着,眼睛都没眨一下。

银银一拧眉,视线淡淡一略过金月、蓝莎两人,眸中的冷意,越来越浓。

飘逸着冰雪凉意的空气,在瞬间渗染了点点异样的气氛。

打架?冰海的人,伤不起,她没兴趣。

当王后?谁爱当谁当去,她更没兴趣。

“没兴趣。”瞄了瞄那几人的表情一下,相思闲闲的往银银身上一靠:“谁想当冰海未来的王后,谁去问银银本人,别扯上我。”

她,要将他推给别人?

不舒服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银银手臂陡然收紧。

“小丫头,你还不错,有自知之明。”金月浅笑,眉角高傲尽显:“我们家小银身份高贵,不是人类能够攀配得上的。”

滚他丫的,一只蓝鲤鱼,身份高吗?

她法眼一睁,就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货,还装高贵?哪天惹毛了,她就捉来熬锅鲤鱼鲜汤,补补身子。

薄凉的笑,清清淡淡的挂上嘴角,扫了一眼蓝莎,相思不屑的一撇嘴,连解释都懒得给一个。

莫明的,蓝莎心中一凉,有丝丝恐惧在悄然间渗上了心间。

“我未来的王妃,轮不到外人来决定。”恍然一抬头,银银一改那对尊长的态度,语辞间尽是王孙的气势。

亦在那抬头的一刹那间,一股王者的威仪,在瞬间爆发,那天生的威严之势,如刀如剑怒卷四方,在片刻间渗透了虚空。

银蛟的纯血脉之威压,在倾刻间便降临到了众人头顶。

一瞬间,宫门站着的数千人,几乎不约而同的一颤身子,额间顿然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金月陡然怔住。

哦,这气场,真的不赖。

相思揉揉额角,默然一赞。

“小丫头,”无视于金月的面色,金角对着一直都是好整以暇的相思,蓦然一笑:“你若同意出手,如果赢了,我送你十亿年的十颗珊瑚果,玉珊瑚花一朵,外加一支蛟王角,一枚蛟蛋壳。如何?”

王,是什么意思?

一刹那间,候着不出声的人,心中顿然一片不解。

啥啥?

玉珊瑚花一朵?

“蛟王,此话当真?”眼中光芒一爆,相思的乌瞳亮过了天边的启明星:“玉珊瑚花一朵,不反悔?不食言?”

昙花一现,虽然短暂,却至少还能让人见到,而玉珊瑚花,堪比无人见过的银杏花,从来花开无声,花落无痕,更不会有花骨朵,只在恍然间开放,而后,便结出果实。

想要一朵珊瑚花,唯有摸透了花期,日夜不眨眼的守着,捕捉到珊瑚上的花苞时,一把斩断树枝,才能得偿所愿。

至于珊瑚花,刚好是一朵抵上同年期的十枚珊瑚果的效果,外加能医死人肉白骨、化解数种至毒无解之花的特殊功效数项,再外加与珊瑚树、蛟蛋壳合三炼器,能硬生生提升器品阶半阶的作用一种。

他还不及一朵珊瑚花?

银银不满的一蹙眉,双手又紧了一分。

珊瑚花竟然比王后的位置还吸引人?

鱼锦等人,瞬间一愣。

宝物,比小银还有分量。

小银想要抱得王后,还得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呢。

“一诺千金。”巡过一遍后,金角的视线停在了那张灿烂如花的小脸上,无比认真的颔首:“本王亲自作证评定,赢了,本王的许诺,半样不少的送至你面前,外加赌约的那一份。”

哇塞,又发了!

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至于,那小小的一只鲤鱼,她还没放在眼中,当然,她可是奔宝物而去,那王后,还是那句话,谁爱当谁当去。

“蛟王一言既出,什么马也难追,此事,成交!”无利不起早,有利爬半夜,见利便忘乎所以的相思,斗志昂扬的一蹿身,瞬间脱离了银银的禁锢,一飘就落到了蓝莎对面。

珊瑚花,她来了。

小鲤鱼,今儿活该要倒霉了。

“说吧,咱们比什么?”一落下,仿佛见到宝贝在招手的相思,扬着小下巴,一仰头:“拳脚还是刀枪相见?”

蓝莎瞬间转眸,瞧向了祖母。

那可是自找的,怨不得人。

一抹狠厉飞快的闪过眼角,金月默然点了点头。

金墨微微皱了皱眉。

金角视而不见,眼中甚至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哼,人类,她会让其明白,什么人都可抢,却万万不能没眼光的抢她的银哥哥。

敢跟她抢人,便要有永留冰海的觉悟。

“什么都不限,什么拿手便用什么兵器。”得到许可,阴森森的给了相思一眼后,蓝莎一晃身,直直越过了金角几人,落到了其后面的空地上方,背东面西而立。

串通了来对付她?

真当她没大脑么?

她没大脑,蛟王总不笨吧?

她若输了,她没了面子,银银也没多少颜面,而蛟王,则更是连里子也会丢掉一些,没把握的事,她都不会干,蛟王会吗?

自宠而娇的人,果然是弱智的,她也不介意来收拾收拾滴。

我擦的,为啥就没别人高呢?

“我个人没什么意见。”轻飘飘的飞落到地上,心中不以为然的相思,却在看着相距约有六丈远,却高出自己一个头,自己需要略浮高了一些才能与其正视的蓝莎,忍不住的又郁闷了一把。

金角,金月、银银,几乎是同时转身,立定后,又看向了空中。

“王兄,小孩子出手难免有损伤,你看,是不是立个生死约的好?”金月看看空中的两人,又好心的提了一个建议。

“王妹如此说,本兄也不好拂你的意。”深深凝视了一眼后,一抹失望金瞳中一闪而过,金角意外的答的爽快。

“好。”金月一喜,向着空中一喝:“出手难抑轻重,一旦动手,必有伤损,你二人,生死由命,任一人落败受损,事后都不得以此为由寻事生非。”

小辈切磋,既成生死之战?

金墨抬眸,看着自己父亲的目光中尽是询问。

金角只微不可察的微笑了一下,回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自寻死路,自断后路。

银银一撇嘴角,瞟了一眼始祖母,暗嘲不已。

好。

还是祖母懂她。

“我同意。”蓝莎立即应声而答。

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可是那两位自己决定的,一会可不能怨她。

“生死由命,看起来,有些严重。”目光一略,明显的看到有人现出紧张后,相思悠然的接下:“你们没有意见,我也就同意了,不过,你们可以记好,这可是你们提出来的,食言,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金月眼一眯,有些薄怒。

“开始。”瞟了一眼妹妹金月的金角,轻轻的吐出两宇。

“人类,接招!”空中的蓝莎厉厉一喝,身子爆然一蹿,身影在空中一划,顿时化为一点蓝光扑向对面。

而在拔身而起的瞬间,陡然一张嘴,“哇”的一声,一股股幽蓝的水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射前方。

那水箭,幽蓝似夜晚的深海之底的颜色,带着点点寒森,在明丽的阳光照射下,折射出蓝、黑、绿、青四色。

而水箭一喷洒至空中,似一只正在充气的汽球,霍然膨涨着,在瞬间化为了一只只巨形大泡泡,那光泽流转时,黑色越来越浓。

泡泡一个个的在空中生形,一个个化为流弹,呼啸着弹过虚空,瞬间接近了目标,一股浓烈的腐蚀味,亦在瞬间漫了天空。

蓝鲤有毒,变异了?

可惜,用错场合,对错了人。

身为药剂师的相思,只一眼便无视了,轻飘飘的站在空中,任泡泡飞近。

“啪啪”,泡泡瞬间到达,在空中陡然一破,一刹那间,泡泡上的颜色,化为层层烟雾,瞬间迷蒙了天空,周围近五十丈尽被笼罩其中。

而在毒烟到达时,相思清清浅浅的一笑,轻轻一晃头,一瞬间,那一双由紫珍珠打造出的耳坠,发出一圈耀眼蓝光护住头到肩的部,将一切烟雾挡在了外面;亦在同一刻,羽铠表面光华一亮,一层紫色流光瞬间浮现在主人周围。

一股清香,瞬间化为一股轻风,悠悠荡荡的渗向了四方。

而蓝莎,在泡泡破裂时,小口一闭,身子在空中一晃,一刹那间,空中现出一只蓝色鳞片,长达十余丈长,两对触须似铁索,鱼鳍似两面大扇子的大鲤鱼。

蓝莎在露出本体的一瞬间,在空中一弯身子,头部狠狠的撞向那一团迷茫的烟雾团,尾巴倒卷,以万均之力自烟雾顶端狂扫着击向虚空,两根触须,更是化为灵蛇,呼啸着横扫下方。

兵分三路,分取三方,蔚蓝色的光芒,在以黑为主的四色烟雾中,明明灭灭的闪烁着。

莎莎的攻击速度,又长进了。

看着隐向毒雾中的蔚蓝色,仰首以待的金月,面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未见真正的生死战,用这迷惑高自己一阶的人,还真是失策。

已经预见结局的金角,心中只有为自家妹妹叹息的份。

用毒?

不自量力。

银银扬起讥笑的唇角,半点不急。

王、王孙殿下,很放心?

鱼锦、蓝海生满头雾水。

空中,蓝莎的身影一闪后,全部没入了烟雾中,唯有尊阶以上尚可见一点点的蓝色偶尔亮闪。

却在短短的一瞬间,那迷蒙的烟雾,被那一阵清香一渗,已经一点点的淡化,中心处一片空明。

不知死活。

透过那朦胧的毒雾,冷眼看着蓝莎由远及近的相思,对于袭来的声响与力量,便视而不见般,仍然无动于衷的站于松,静如钟。

上下横扫三方之势,在转眼间便袭到,相距已不足三尺。

二尺,一尺半,一尺!

却在相距一尺时,相思霍然一亮双目,凌厉如刀的视线一扫虚空,不退反进的蓦然一抬腿,一只爆闪着浓到闪烁着点赤色的橙色包裹的脚,狠狠踢向了那一只鱼头。

同时,轻轻的一扭身,似柳枝一样扭出了个极其难成的高难度角度,似一根麻花,左右一曲,任两支触须“嗖嗖”的擦身而过,连铠甲都没有划出过半分痕迹。

一避过那须,相思一抖手,双袖一挥,点着花边如云洁白的水袖,在空中突的一展,瞬间节节长成,击拍向了那头顶的鱼尾。

君阶?!

飞扑至的蓝莎,眼中映着那一团等阶之力的颜色,顿然瞳孔一缩,在刹那间浮出一片骇色。

“砰——”橙色在空中一闪,在那一双蓝色鱼眸中的骇色才刚升起的倾刻间,万均之力的一脚,穿破了那不堪一击的保护层,狠狠的踢中了那一边的鱼鳍处。

“蹦嚓”,迷茫的烟尘中,瀑起了阵阵骨裂声,蓝莎的那一片鱼鳍,在瞬间粉碎,露出一个血窟窿。

“啪啪”亦在骨碎声响起的同一刻间,那狂长着两只白云般的袖子,轻飘飘的拍碎了那薄薄的蔚蓝色。

“嘭嘭”袖子一展,看似无力,却重逾千斤的击到光滑的鱼尾肉,那只尾巴,在空中剧烈的一抖,瞬间无力的垂落。

“啊——”蓝莎的身子,陡然一阵抽蓄,双眼一爆,发出一声痛呼,“呼”的一声,倒退着飞向重重烟雾层外。

一刹那间,紧盯着虚空中的人,心俱然蹿起丝丝寒意。

成功了。

金月脸一扬,满意的笑容,瞬间满了整个面部。

爱哭鬼,倒霉了。

银银眸子一亮,心中顿然一片开朗。

但愿那小姑娘能留得全尸。

早见惯了小魔女手段的冰海所属,禁不住暗自祈祷。

敢坑她。

就得唯备棺材哭泣。

身子一晃,相思急追着那一道影子疾闪,而在身动的瞬间,同时一收玄力,耳中紫色耳坠、身上羽铠的光芒一晃隐去,又回复到了原样。

只一闪,相思赶上了倒飞出去的蓝莎,眼中凌厉如火焰跳跃着,十指连挥,指指不落空,又一抬足,一脚踹向了那腹部。

“嘭嘣”,那一脚,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击中目标,重重的落到了那蓝鳞闪闪发光的肚皮上,发出一声闷闷的撞响。

“啊——”骨骼再次碎裂一大片,蓝莎浑身一悸,尖叫一声后,气息一闭,瞬间晕死,身子却仍然倒飞着狂射。

咚——

一刹那间,一群等着的人,心跳在瞬间急促了一分。

“呼”,蓝色一亮,瞬间离了烟尘的笼罩,似一颗流星,刮出一道残影,以抛物线的弧度,砸向地面。

蓝…莎?

所有人在瞬间爆睁了眸子。

蓝莎,竟然是蓝莎?!

陡然一惊,金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双淡金的瞳孔中的喜悦,亦在瞬间被骇然代替,身形在空中一划,飞扑着接蓝莎。

“蛟王,我赢了!”一晃身,相思亦随之站到了阳光下。

“还我孙儿命来!”一接住蓝莎,金月的面色,在倾刻间一片苍白,勃然大怒的在空中一转,一刹那间,银光一抹狂袭空中。

浪迹沉沦 第六十二章

不好!

一刹那间,冰宫门前的数千人,顿然爆睁了双眸。

银银的面上,在瞬间寒得如结了冰般,冷气逼人。

金角的脸色,亦在瞬间阴沉到了极致。

“父亲!”心中大急,金墨身形一闪,越出了人群,落到了金角身边,恳切的求助声中满是惶急。

“无碍。”眸中冷意冰凉,浑身都透着寒意的金角,薄薄的红唇中轻轻的挤出两字,视线却是一刻都放松过。

无碍?

怀揣着怀疑,金墨只得无奈的看向空中。

出尔反尔,恼羞成怒吗?

她早知,所谓的生死由命,那只是相对她一人而言,庆幸她下手没留情,将那自大的鲤鱼打的落到了永难翻身之地。

蓦然一侧首,相思双眼一凝,煞意,在瞬间满了眸满了心满了身。

哇,送宝物来了?

那丫的老糊涂了不成?

目光凝视到那一抹银光上时,相思霍然双目大亮。

那一抹银光,非是玄力,而是一支十余丈长,三丈多粗的银色魔兽巨角,中间略弯成弦月形,尖端锐利,在空中划过时,亮起刺目的冷光。

却也只在这一瞬间,那快如疾风,狂飓着击向虚空的巨形银角,已经划过了十数丈的距离,在光芒闪耀间,临近了相思。

蛟角,既然送来了,她就不客气啦。

亮着双眼的相思,贯彻着一向照单全收的原则,站在空中不移不偏,白嫩的右手向虚空一探,轻飘飘的抓向飞来的银色蛟角。

此刻,背后那蓝莎吐出的彩色毒烟雾,已经在慢慢的淡化,而被一脚踹至阳光下的蓝莎,保持着鲤鱼形,晕死过去后的气息很微弱,她那十几丈余的魔兽体,侧翻着飘浮在空中,遮挡住了阳光,在地面留下一团阴影。

金月一手抵托着蓝莎的头部,一片玄力包裹住了其整个全身,含怒出手时,左手握着本命武器的根端,其所用力量,几乎是用了全部的三分之二。

而此刻,对于金月的实力,相思是直接扔过了一边,一只五星的尊阶魔兽,跟当初在啸月堡前偷袭时力量受了限制的金睛乌爪龟一样,还不足为虑。

她,想独手抓持兵器?

金墨、鱼锦等人,在瞬间惊得眼中光芒乱闪。

银银只是寒着脸,却没有要救的意思。

眼中印着那不动不移的人影,金月亦小吃了一惊,脑中闪过无数疑问,手,却是并未停半分。

器随其主,那含着杀怒之气的银角,锐利的尖角闪着森森冷意,只一刹那间,相距目标不足三尺。

寒意,在瞬间袭身,面部被那锐气照临,仿佛被切割一般,爆起阵阵疼痛,迎风而立的相思,衣裙与红色缎带,却是纹丝不动。

眼角一沉,金月陡然一动手腕,蓦地光华一闪,银角上爆起了片片赤橙,而巨角,却在空中乍然乱跳着,前后左右狂撞横飞斜切的劈扫。

相思亦正了容,一点玄力输出,耳坠上光芒再次涨起,护住了头部,一只手举在虚空,另一只手垂在袖中,严阵以待。

亦在这一刹那间,金月的双眼,又阴沉了数分。

“唰唰”道道利刃之风,贴着羽铠划过时,只见淡淡的光辉亮过,羽铠完好无损的并未见半丝痕迹。

玄神器,真是好东西。

一低眸,相思笑了,如沐春风般的心情舒畅。

银色,在赤橙包裹中,自眼前一划而过。

相思眼一凝,捕捉住了那晃动的银角的本体所在,锁定,举起的右手,视重重虚影如空气,视那道道刃风如无物,如一叶没入茫茫大海,长袖盈盈一动,在瞬间便没入了那片片赤橙中。

“啪”,白嫩的手,恰如张飞百万人群取人首级一样的来去自由,一瞬间闪到了银角处,一把抓住了蛟角尖下半尺的位置。

一刹那间,银色与赤橙在空中一滞,瞬间僵停。

“哗”,赤橙在银角停住的瞬间,向两边一晃,带着重重虚影,瞬间弥散。

“呼”,一股反冲力,瞬间涌入了入手臂,相思的身子被那力量一冲,瞬间后退了一步。

“哧嗵”,手臂一麻,心跳声陡然一重。

去他丫的,尊阶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觑。

竟然会被震的后退,她还是不够强。

一收脚,相思狠狠的剜了金月一眼,一股玄力涌入手臂,抓住银蛟角的手,顿然收紧,似铁爪银钩一样牢牢的吸在角壁上。

抓抓…抓住了?

那是什么样的手?

一刹那间,抬首仰着的一双双眸子里,满满的是不可思议,视线停在那只有成人一半大的一只小手上,炙热而亮灼。

粗达三丈余的巨角,斜斜的横跨在两者之间,一头被主人所持,另一端被一只纤细的手捏着光滑的外壁,僵僵的停着空中,蛟身微颤,闪灼着太阳的光芒,那情形,处处皆透着诡异。

竟能毫发无损的抓住尊阶的兵器?

一丝丝恐慌在脑海中如闪电划过,金月心中顿然大惊。

甭以为是尊阶,是冰海的长公主,她就怕。

来而不往非礼也。

“冰海的长公主,小的输了来老的,这就是所谓的,生死由命,事后不得寻事生非,啊,”眼中寒光阵阵闪过,瞅着金月,相思突的一笑:“这规则,我受教了。”

“那又如何?”一硬脖子,金月仗势而气势不减:“这里是冰海,冰海的规矩,由冰海的执掌者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