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差一人没有踪迹。

也不知,那人可还好?

“紫极,等我找到红衣哥哥的叔父,我们就离开。”眸子轻敛,相思又禁不忧叹了一声:“红家的叔父,投身在凌风堡,不知道这次有没来啸月,如果在混战出了意外,那我可就没法向红衣哥哥交代。”

“等返回到啸月边界时,让随风、雪昊找植物查探一下。”紫极抬手,摸摸那头柔顺长发,轻声安慰:“只要人在凌风堡中,肯定能找到,要不就先去凌风堡探过再回啸月。”

去凌风堡?

万一人被吴候来风点名参站在大军中呢?

“先去过一线天城后再说,如果人没来,咱们将吴候来风宰了,再杀上凌风堡要人去。”相思摇头,不敢大意。

这个,究竟去哪?

“小千雪,是去一线天还是先去东南线上?要给个确切的地方,我才好赶路。”实在捉摸不透,麒麟泪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抗议。

呃,不是说好先去东南线上吗?

干掉沙鳖一族,再全力攻击凌风堡,那不是早议好的事?

小泪也忘事儿。

“啸月东南线。一举干掉了那群沙鳖,才能免去后顾之忧的全力对付吴候来风。”相思斜抽眼角,还是不改初衷。

“你说的,误了事可别怨我。”小心的嘟嘟嚷嚷了一声,麒麟泪立即加速,再也不磨蹭的一闪划过了器王城的上空。

谁说会怪他的?

有事儿,她也会自个吞下的好不好?

相思睁眼,无语至极。

小千雪曾说,一举干掉鳖族?

那可是好几百万的人吧?

“小千雪,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一群鳖?”紫极好奇的一亮眸子:“那可是几百万人与兽,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能一举干掉?”

她哪有什么好办法?

靠他丫的,几百万人马,哪是那么好灭的?

“还在想。”抽抽嘴角,甚是头疼的相思,立即有些萎蔫。

他丫的,如果那群人不会修炼就好了,她一把火就能烧成碴,或者,她还能发挥下中华五千年儿女的聪明才智,学古人来个水淹三军、火烧赤壁之类的壮举。

靠,她咋就没穿到古战场上去,而是到了玄幻得不能再玄的地方?

呃?

有了!

一抹灵光闪过,差点抓狂的相思,瞬间大喜大过望。

飞快的在自家小金库中一巡,小手一扬,取出了一只鸡蛋大小,均分七色,剔透如玉的可爱小果果。

“紫极,这个可以毒倒兽,能不能连人一起迷倒?”一把将漂亮的七彩珊瑚果举到紫极面前,相思的眼中尽是期盼。

“达达——”却在那一瞬间,小早归突的一抖身子,怯怯的叫着,使劲往抱着自己的怀中钻。

咋了?

小早归竟这么怕七彩珊瑚果?

相思不解的低眸,手臂一紧,将小家伙贴心搂着。

七彩珊瑚果?

真是对付鳖族的好东西。

“可以,能连人带兽的一举迷晕。如果加上你手中的神藤之血,跟‘天使的眼泪’一样药效好。”紫极一点头:“不过,你得先炼制出解药才能用,它的皮与核是毒,肉与玉珊瑚枝叶、果蒂便是解药的主药。”

连人也能迷晕?

有那么好?

她当初怎么没事?

“在冰海,我怎么没被迷晕?”相思瞅瞅果子,有几分怀疑。

“你的羽铠用了七巧螺与蚌族的特殊之物,那毒对你起不了多少作用。”紫极连搡带推的将她往房子内推:“七彩果的毒很难炼制,你只有一天的时间,看能炼出多少。”

擦,这是啥情况?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银瞳,帮我照看小早归。”心中闪过惊讶的相思,一侧身,立即将怀中的小家伙塞给银瞳。

银瞳接过小小的一团,笑着颔首。

“小随风,你也来帮忙。”一侧身,紫极又一把抓过干瞪眼的随风。

坏了。

“我?我帮不上忙。”心一震,随风瞬间大惊。

“能。”眸子扫了扫人,紫极一晃身,不容分说的拉着两人隐入了屋子内。

相思一进入屋子后,便再没出来。

黄昏过了夜临,夜去了白昼至,时间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替中流逝。

在无声无息中,自行运转的麒麟泪,飞越过西大陆的无数城镇,以直线的方式直奔前方的啸月东南防线。

啸月堡领地中,东南与南、西南的边界线,是一片狭长似带的小平原向外方的边线,边线的边一边便是纵横数千百万里的幽莽森林。

其中东南方向处,自最近边界的一座城到边界,有极远极远的距离,横坦在边城与边界线之间是一处地势宽广的森林。

而那一小片平原,一直从东蜿蜒到西南,最宽处约有十万里,最窄处不足千里,有时成弧形,有时成一字形,有时成形等,形依两边的山而定,其平原在两边的森林峰谷脚边穿梭而过,也将两处划分的泾渭分明。

沉沦的任一个势力,历来都是不驻防守人员,只有各城有守护卫队,啸月堡亦是遵遁着大陆的法则,领地各处皆可自由出入。

不过,争夺战争爆发时,一切视情况而定。

如今的啸月堡,东南线上已经是大军压阵,金召与沙权两方人马,正驻扎在了平原上,遥遥对峙。

金召所率啸月所属,安扎在背啸月,面幽莽的平原之内,与其领地主城建筑物一样的青色帐蓬一线排开,一眼望不到边。

而沙权的沙府人马,则退在平原线外,安扎在幽莽的地界内,深灰、灰色的营帐依着山势而蜿转。

两方人马驻扎对峙的主帐所在地,正是啸月边界一处成半圆弧的地方,也是平原中最宽的一处。

双方的主帐,颜色更是与众不同,金召的是与其铠甲相似的银金相间主帐,顶上立有一方用金色线绣有“金召”两字的银色小旗帜,而沙权的则是墨黑色,顶上竖红线刺有人名的灰色小旗。

两人的帐蓬高、宽于其他地方的营帐一倍有余,却不是隐于营阵中,都是摆在了最前方、最显眼的位置。

两人的营地相距百里,遥遥相望。

不过,无论是金召还是沙权,各方的阵营中都安静致极,虽然其上方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人影晃动,却没有哪一方发起过攻击,而且,相安无事已经保持了十余天之久。

白昼的时辰又流逝到了尽头,光芒已经有几分清冷的太阳,又挂在了西方的山尖儿上,将山的影子投向了东方,在平原上铺下一片片阴影。

又是夕阳西下的黄昏时。

在此时刻,一点隐形物自地面一钻而出,稳当当的停在了平原两方人马中间空地的上方。

“千雪,小紫,我已按时抵达。”清清雅雅的声音,掩不住骄傲:“接下来,我只管等着看你们是杀人放火还是与人举酒论茶。”

浪迹沉沦 第八十四章

空间断层中有短暂的沉寂。

一霎时后,一片轻微的风声刮过,一道道人影自那浅红色的建筑中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在大门外站了一地。

银银、银瞳、黑曜、雪昊、兰西、翡翠、晴紫、墨墨、兔兔、小白,除了小早归外,全全到场的十一人,在站定后,立即向左右两方一分,成了两排卫队。

“唰”十一人整齐的蓦然回首,二十二只眼又直直的盯着了那幢红墙红瓦建筑物的大门。

片刻后,一白一彩一绿色的三道人影,晃着步子,施施然的向外走来,而三人的神色更是各异,一位满面笑容、一位平静,一位一脸的郁闷。

三人只一眨眼,已经走到了红墙之外。

“小主人。”瞅着那笑得开怀的人,等在门外的十余人,直直的唤了一声

呃,这是干啥?

“你们,有事?”正笑得满心欢漾的相思,心儿一颤,狐疑的将门口的一堆人打量了一遍。

“我们要回移动城堡,跟着小主人去外面。”红影一动,兔兔化为兽形,扑入了那最爱的怀抱中,水汪汪的大眼里一片热切。

如此声势浩大的,就只为那样?

“嗯,都跟着吧,只是,可不许乱跑出来。”带着怀疑,将一群人又巡过一回,相思手指轻弹,将化为微尘停在戒指上的移动城堡给弹了出来。

“知道啦。”一阵欢呼,一道道人影如滔滔江水,一股脑儿的涌入了看不见形的银色房子中。

空间断层有吃人的妖怪吗?

一个个跑得那么快?

对于那个个争先,唯恐落下的表现,相思满头的雾水。

“小主人,银瞳会看好小家伙们的。”落在最后的银瞳,给了小主人一剂定心剂后,长身一动,也跑了。

丫的,喜新忘旧过时了,这年头,肯定是流行念旧。

谁再敢跟她说啥啥衣不如新的,她就揍谁一顿。

感叹着将移动房子藏到了袖子中,相思才慢悠悠的抬眸,开始侦察敌况。

呃,青纱账,灰布营?

真是,绝了!

擦,人呢?

数百万的鳖兵鳖将都成缩头鸟龟了?

八百里连营,真是火攻的好机会啊,可惜,没有明火表现的机会,真是白白浪费了天机。

望着那一望无边的营帐,相思瞪着两只眼,骨碌碌的乱转了一阵,顿大为惋惜的摇头。

“千雪,有何不对?”瞧着那眼珠乱动摇头不止的人,紫极含笑轻问。

“紫极,我是可惜了一个好机会。”相思回眸:“他们的营帐相接,如果都是不能飞的人,我们一把火烧过去,就算烧不死整个沙府,也会损他一半战力。”

“现在也可以。”紫极扫了一眼,眼中闪过冷意:“将我们的本命火焰丢几把下去,损他几百几千人还是可以做到。”

缪缪数千人,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

不过,确是好主意。

那样那样,嘿嘿,保证让人爽到底。

“主意不错。”一瞬间,想到了好主意的相思,眼神大亮。

“千雪,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去睡觉?外面的事,我帮不上忙。”苦憋的随风,声音弱弱的。

这个,她有那么可怕么?

她就是用了紫极从他身上拔下来的几片叶子和了药而已,好似没有折腾过他吧?怎么就那么委屈呢?

“小风风,你好事做到头,帮我看着外面,万一我的小伙伴们跑出去添乱,你给我拉回来,好不好?”瞄了瞄那张尽是委屈模样的小脸,相思心中郁闷不已,有几分讨好的摸了摸随风的小脑袋。

还是小千雪好,小紫最坏了,每次都欺负他没有还手的能力。

“嗯,我会看着的。”悄悄的斜了那冷酷的彩色铠甲人一眼,被抚摸头的随风,立即温顺的像只小绵羊。

小气。

几万片叶子,就少了三五片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稳定性好,他还不屑拔来给他的契主配药。

早猜透了那点小心思,紫极视而不见般的迎着那一抹幽怨似的目光,连点表情都没变过半分。

“小风风最好了。”眸子一亮,相思一低头,“吧唧”,一个脆生生的香吻,印上了随风的水嫩嫩的小脸。

值了。

一瞬间,随风摸摸被亲过的小脸,露出了两天来的第一抹笑容。

紫极眼红的嘴角狂抽。

嘿嘿,长不大的小家伙最可爱了。

“为了实现小泪的愿望,我送解药去了。”吃到嫩豆腐的相思,嘴角抿着一丝涎笑,立马飞向青色中的那顶银金相间的大帐。

轻轻一动,划过了平原上相距的点点距离,只一瞬间,麟麟泪便隐入了那顶绣着金字银色旗帜的主帐中。

银金相杂的主帐,宽足有三十丈,静卧在草地上,似庞然的一只魔兽本体同,隐隐透着威压。

它的左右是两重青色营帐,周围不见守护,只有门前的布幔两边站有两位身着铠甲的卫士。

宽阔的主帐内,被分为了里外两处,外间的一处铺着青色的地毯,只有中间是一丈宽的红毯,摆设却如每幢建筑物中的大厅一般,除了中间的一部分路,便是一排排的座席,不同的是,主座上只有一右一左的两副座而已。

不过,偌大的帐中,除了跟外面一样,同样是站在门口处的两位守护者外,整个帐中空空的,没有半个人影。

他丫的,这还差不多。

如果真如古战场上一样,主帅就住在主帐中,她还真没法接受。

扫了一眼空空的地方,相思反而异常镇定。

“我出去了,你们等着我。”慢悠悠的移动着麒麟泪,飞到主座处,相思不急不徐的停稳,再施施然的回头瞅瞅紫极、随风后,轻轻一迈步,踏出空间。

白光一闪,似一只轻盈的蝴蝶飘然落下,相思大刺刺的坐到了座上。

“嘶——”,却在那一瞬间,停在某处的隐形物中,响起了一阵阵吸凉气的声音。

只在一刹那间,空中又一亮,一身银金相间铠甲的金召,浮现在了主座前方的虚空中,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了主座上那凭空而至的人。

这小丫头,果然是跑来了边界。

只是,是从哪出现的?

为何那么多双眼睛,都没有看见?

可有连火眼金睛兽都不能窥到影子的宝器存在?

金召眼中的疑惑,深如幽海,视线更是一片炙热。

她不是怪物哇,为啥还没看够?

“二堡主阁下,您老还要看到何时?该不会只几个月时间,您老就不认识我了吧?”被瞅得浑身不舒服,如毛毛虫爬过的相思,终于受不了,语气中的恭敬显示出不爽。

小丫头还是小丫头。

果然是改不了那脾性。

“小丫头,你这几天去了哪?让我好等。”身形微微一动,金召落下,拉过副座的椅子,毫无形象的坐到了相思身侧。

他知道了?

丫丫的,那些人的嘴,怎么就那么不严?这下子可好,如果她老娘知道了,没准又担心得吃不香睡不好了。

唉,早知道如此,她应该将那几位的嘴全缝上。

真是失策。

“他们传信给你啦?”后悔的相思,挠了挠后脑,讪讪的瞅着金召:“我母亲那边,是不是也知道我回来了?”

“我可是帮你瞒着了,”金召淡淡的笑眯了眼:“说说看,你这小丫头都去哪转了转,现在才到?竟还没去一线天城,反而到了这东南线上?”

好地方啊,那个可不能说。

“去某个地方喝了喝茶。”相思笑得无良:“我可是来给你帮忙的,等将外面的沙鳖一网打尽后,再带着这边的人马,去踹吴候来风老王八的屁股。”

“你?”金召的视线,不客气的将其上下一打量,当头泼下冷水来:“单打独斗,你还可以,沙府可是有近二百万人,你想一网打尽,回去睡醒后再来想办法。”

靠,门缝里看人——将人瞧扁了。

她看起来真那么弱?

“哼哼,少瞧不起人,我都进了你的主帐,你们都没发觉,我一网打尽沙府,又有什么不可能?”相思一瞪眼,如一只斗鸡一样,竖起了全身汗毛。

这个,还真有道理。

“小丫头,可是有人给你助阵?”一拧眉,金召有些迟疑的轻语:“刚刚是谁送你到这里来的?”

助阵,那是肯定有的。

不过,只是她自己的伙伴而已。

“我自己飞进来的。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我还需要保留着秘密去帮我母亲退敌呢。”相思往空中一抬手,抛出一堆拇指大的瓶子:“这些给你,一会你让人散下去。”

“这个是什么好东西?”金召举手,将所有小瓶收起来,只捏住了一只在手中,摇晃一阵后却什么也没看后,又望向了相思。

“解药。”相思丢了个白眼;“晚上时,如果见了对面主帐营左右的地方有烟雾,立即打开瓶子,一万里范围一只,看好风向,可别浪费了,我可是不多的。”

“解药?”金召一怔:“小丫头,你要用毒?”

“敢来啸月堡找麻烦,我自然也不介意提醒他们我的另一重身份,让他们明白,药王城城主的孙女,可不是好惹的。”相思拍拍袖子,晃悠悠的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呼”,金召陡然站了起来,探手飞抓。

“走了。”一瞬间,相思一动,身形自原地隐去。

“小丫头——”僵直着抓空的手,金召目瞪口呆的瞅着了虚空。

“我去勘查敌情了,你们晚上随时准备开启解药。”返回麒麟泪中的相思,丢出一句话,轻飘飘的走了。

浪迹沉沦 第八十五章

钻出了银金相间帐篷的相思,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飞向了对面的地方,麒麟泪在空中一划而过。

黄昏偏向末尾,夕阳的余辉,将山影拉长,在地面上的投影越来越暗,宁静的平原上方的空气中,隐隐透有几分阴沉。

冬季的风,呼啸着刮过了平原。

“哗啦”树枝、树梢一阵阵的晃动,叶片声声作响。

“沙沙”,空阔平原上那略显枯黄的草,随风起伏,如水波一样一层一层的漾荡着铺向远方。

“呼”,相距百里远,稳立着的青色与灰色帐蓬中偶有揭起门幕的,时不时的鼓起风音。

“哧啦”双方主帐上的旗帜,更是迎风而动,飘扬飞舞不停。

在自然界肆虐的声音中,麒麟泪从平原上的草尖上无声无息的飞过,短短一瞬后,便已经停在了墨黑色的帐蓬前。

安扎在幽莽森林边缘的一片帐蓬,已经与黄昏溶合在了一起,一眼望去,只看见灰灰的一片。

在暗沉的天色中,那连连绵绵的灰色帐蓬群里,隐隐有人影来回穿梭,却是沉寂无声,听不到人的语言交流之声。

那顶宽近四十丈,高过五十丈的主帐蓬,被两顶宽约二十丈的灰色帐左右相护,距后方的一排约有一丈远,那黑麻麻的似用黑漆漆过的幕面,隐隐的反渗出一点亮光。

而主帐前,亦是没有太多的护卫,只在门幕处分站有两名一脸肃容的黑甲持长枪的卫兵。

静,很静。

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在营帐上方飘荡。

丫的,太安静了。

真让人受不了。

也不知这群王八蛋究竟是来攻城掠地的,还是来摆阔的。

竟然如此沉得往气。

从泪镜中扫了一眼外面,相思郁闷了。

紫极、随风两人,只是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着,不发表任何言论。

麒麟泪中的时间、季节,都与外界接轨,同样已经是傍晚,不过,空间断层的中心岛上,却没有多少风,光线也很明亮。

也只在空中略略停了一下,相思已经行动,意念一动,隐形无痕的麒麟泪,悄无声息的飞向了黑色的帐蓬。

“咻”轻轻的,麒麟泪贴着地面,一钻而入,落到了沙权的主帐中。

跟金召的主帐一样,沙权的黑色帐蓬内,其摆设亦是相差无几,只有地面铺的是灰色地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