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红不敢致信的瞧着光罩发愣。
而相思，如进自家小园子一样踏进银罩后，立即四下打量起来。
银罩中与无外面无二，仍然是平平的一片地方，只在前方的平地上多了二只潭而已，其中，那散发着炙热气息的一只潭，周围十来里的地方尽是一片裸露的黄色地面，没有一根草，而那冒着寒气的一只潭四周，却是一片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冰冻。
相思举足直奔水潭，只在转瞬间，便飞到了两只水潭中间的空中。
地面上，炙热的泉眼中，那中心的水花翻滚直上，四散开去，跟熬开水相似，形如牡丹花形，不过，只能看到水花。
而寒冰似的一眼泉池里，只有中心处的水花在轻微的冒汩，同时，近中心的地方，浮着一片直径约有一丈的绿色叶子。
那片叶子，呈圆形，边上起伏着莲花边浪，表面嫩绿色，静静的浮飘在水面，随着中心的水花而轻微的晃动。
冰昊花？
丫的，这种地方会长冰昊花？
相思扫了一眼，飞站到了冰泉眼的旁边。
冰昊花，在众多的药草中名列第三，药效与万药之王水中月有几分相似，也有增功力，医百毒之效果，不过，有一定的限制性，如果火、金属性的人服用，不仅无用，还会加快死亡速度。
而玄武所谓的冰昊花，外形其实就是那“萍水相逢”中的浮萍，不过，它只长极为冰寒的地方，同时，也只有叶子，只因外形成花边形而唤为花，那真正的花，还没人见过。
真是稀奇，这地方，竟然会冒出一片浮萍来。
下面不知会不会有好东西？
瞄着单独的一片叶子，相思两眼瞪得大大的。
什么事也没有？
父亲的禁忌也有无效的时候？
愣了好一会儿后，雪里红终于回神，急三火四的钻入结界中后，远远的看着那完好无整的人影，心中一片震惊。
“小雪雪，快来。”感应到了相思，一回头，向着刚踏入银罩中的人招了下手。
真是怪物。
竟然能破圣者的禁忌。
这是打哪冒出来的家伙？
“发现什么了？”一掠身，落到冰泉眼边，雪里红正式的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一身紫袍的人。
“你家族中可是有人受了伤，或者是中了毒，你们才出动一批人守着这片冰昊花叶子？”相思指指水中的绿叶子：“这个是宝，只是，有些限制的，你们家知道么？”
他可不知道。
他只认识最常见的几种。
“我不知道。”雪里红不好意思的讪笑：“这个是我父亲在三年前找到，用结界护着的东西，我是好奇，今年才跑来看守，之前是我三哥，因为族中有事，才换了回去。”
“其实，我家大哥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父亲找到了大陆最有名的药圣，请其医治，只是，一直没有最珍贵的药草，都请不到人。”侧眸瞟瞟，雪里红嘘口气：“这一回，有这一棵药，应该可以打动那位药圣。”
“你跟你大哥的感情很好？”相思回眸。
“很好，从小时起，大哥最宠我，任何事都依着我，”雪里红嘴角挂上一抹柔柔的微笑：“虽然我的一千位哥哥跟姐姐们都宠我，不过，最宠我的就是大哥三哥、九十七姐姐，三百二十一哥和九百零九哥。”
一…一千？
那这妖孽岂不是一千零一的那个？
我靠，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那位真是太厉害了，竟有一千多位儿女，那得娶多少老婆？会不会铁棒磨成针？
她不佩服都不行了。
“你大哥，是什么属性？”一个惊吓，相思的脸瞬间一阵发白，震惊得连声音也都弱弱的了。
“我大哥天赋极佳，是金火双属性。”雪里红拧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九千年前外出了一次后，归来就一直修为不前，药剂师说是中了一种奇毒，具体是什么毒，却没人知道。”
“我们今天才见面，”相思扬扬眉：“你不怕我抢了你的药材，再将你们家的事透露出去？”
“不会，”雪里红低眸，瞅着才及自己胸口上一点，还到肩膀的小人，眼中很真诚：“感觉，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愿意跟你说，如果我看不顺眼的人，像雷仁，我可是半个字都懒得说。”
跟她有几分相似，都是凭心论人的一类。
“你正经的时候，是挺可靠的。”打量一眼，相思给了个评价，又抱出了小早归，让其面对潭水：“小早归，这里你怕不怕？”
“不怕，要去洗澡！”一见冰水，小早归兴奋了，他最爱的就是寒水，越寒越喜欢。
“一会到那里去，揭起那片吐子，给达达看看，好不好？”相思指指水中的叶子。
“好。”小早归拍着小翅膀，两眼闪亮闪亮的。
“去吧，不可以玩太久，洗洗就回来。”相思弯腰，将小早归放到了只差一寸便要溢出边沿的寒潭里。
至于会不会弄脏水，令外面的人不能喝什么的，那不在她可考虑之内，而且，她可是认为，让别人喝喝小家伙的洗澡水，那也是某人的好运才撞的到。
“啪啪”，小早归一拍翅膀，打起一片水花，玩得不亦不乐乎。
“无天，你是怎么撕裂开我父亲的结界的？”瞧了好一会儿，雪里红还是有话不问不快的问出心中的疑惑：“我父亲说过，圣阶的结界，唯有圣者才可以撕裂，而你，却才到尊阶。”
这个，能说么？
“我一位伙伴能解除任何人的禁忌，有他在，除了天地结界外，其他的地方都拦不住我。”无语了一下，相思翻个白眼，谎言漫开飞。
有这种人？
莫非也是圣阶？
“你刚刚说，这冰昊花有限制，跟我大哥有没有相冲？”心中怀疑着，雪里红看了几眼，转移话题。
“有。”相思回眸：“你大哥的两属性都不能服这药制成的药剂与神丹，如果服用了，只会加快死亡。宗师阶的药剂师应该都会明白，除非那些人全部只是虚有其名的水货。”
“真的有那么严重？”心中一惊，雪里红急了：“听说最好的解毒药草就是那前三种，这一种不行，又得到哪再去找另二种？再找到说不定也得过数千数万年的，那时可就晚了，我大哥可是只有五千年的寿命年限了。无天，你可有法子？”
真是病急乱投医。
“我一会告诉你，”相思摇头，又想起心中的事来：“你知道雷蒂斯家族的情况么？”
“真的？”雪里红顿然大喜：“雷蒂斯家族？那是整个大陆的第一家族，今天的雷仁，便是那一族的其中一脉，他的全名就是雷蒂斯·雷仁。”
啥？
我擦，放走了一条小鱼了。
“去他丫的，竟让那王八蛋的族人在我眼皮底下跑了。”相思激动了：“混蛋加三级的，原来雷就是雷蒂斯家族的简称，下回见姓雷就直接砍了再说。”
“你跟那姓氏人有仇？”瞧着小脸因激动涌起红晕的人，雪里红纳闷了。
“有。”相思喘口气：“还是不共戴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那种。”
呃？
那是哪一族的后人？
该不会是那几族的幸存直系吧？
雪里红脑子中灵光一闪，有些震惊的瞪圆了眼。
“达达，快看，是这样吗？”而小早归，在玩了一下水，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划浮到了绿叶子片，用圆脑袋顶起了一部叶子，欢快的直呼唤。
“对。”相思立即看了过去。
那一片叶子，被顶起了近六分之一，背面梗茎分明，而叶片边缘与管脉中，清晰的映着一线黑紫细线。
还是有的。
“可以放开了，小早归，洗好了就回来。”看了数遍后，相思确认无疑，对小家伙招了招手。
“我回来啦。”一头扎入水中，一个回旋，只不过片刻间，小早归到了潭边，又使劲儿一跳，跃到了地面上，开始旋圈甩着一身的水渍。
“再旋下去，你又晕了。”一弯腰，相思抱起了脚步踉跄的小家伙。
晃晃头，小早归将凉冰冰的身子缩进暖暖的怀里，默认了那说法。
“小雪雪，问你个事，”相思转身，仰着头，望着高挑的人：“大陆上的药剂师与炼器师可多？作品质量好不好？”
“这个…”，雪里红为难的拧起了眉。
他怎么说呢？
传闻大陆自三千万年，近四千万年前，所有的药剂师与炼器师几乎一夜间失去了各自的能力，而各种大型宝器全部莫明毁损，留下的只有修成了灵知几件，而其后，后起之秀却再难达到前人的高度，所有作品都打了折扣。
雪里红一时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个，很难？
好像没有吧？
“很为难？”相思皱眉，心中很奇怪。
“传闻，数千万年前，药剂师与炼器师莫明的经历了一场劫难，后继者的水平，远远不及前人，”想了想，雪里红给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回答：“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闻了这些。”
劫难？
还得问那两位去。
“我随便问问，看看我能不能立足大陆而已。”相思笑笑，随口编个理由：“如果药剂师的水平不高，我才有出头的机会。”
“那是。”雪里红点头：“你准备去哪？等我摘了药让远执事送回去，我和你一起结伴云游去。”
擦，不要哇。
万一人妖一面出来，她搞不定。
“那个就不用了，你忙你的事，如果有地图什么的，送一张就好。”一想到某人的某种表现，相思直冒冷汗。
“地图，给你。”雪里红一抬手，取出一个小盒子递出：“全大陆的，最新的地图，绝对不会有错处。”
“不谢。”相思接过塞入戒指中，立即取一份回礼，又挥手浮送到了空中：“这个是由水中月制成的药丹，没有限制，回去交给你大哥直接服用，对了，你家有轮回果没有？用那个当药引更好。”
“水中月？你有水中月的药？”伸出双手接了，雪里红有些魔怔。
“记得给保密，我又找伙伴们商议行程去，有事再来问你。”相思挥挥手，立即闪向麒麟泪。
“无天，等等，我有事问你。”雪里红再次飞抓出手。
紫光一闪，银罩中又没有了人影，独留抱着个小盒子的雪里红，看着抓着一把空气的手出神。
凰遨玄武 第十一章
闪身回到麒麟泪中的相思，却在落入房子前的虚空时，突的滞停在了空中。
空间中，一切没变，房子还是那红墙红檐的建筑，草木还是苍绿如旧，岛外的湖还是冰与水相邻的没有融化。
不同的是，紫极、随风盘坐在主楼前的地板上，抿着唇，而周围的空气中，却渗着凝重与压抑。
诡异！
脑子中浮出两个字后，略略停了一下，相思慢慢的飘下，落到两人面前的地面，颦着秀气的剑眉，默默的观察。
紫极、随风两人抬起眸子瞅了瞅，还是无声。
晕的，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是火星撞上玄武了，还是玄武的天要崩了地要裂了，世界末日来临了？
这表情，也太太太让人揪心了。
将沉闷的两人扫了十七零八个来回，几乎将两人看了透彻也还是没得到回应后，相思郁闷了。
小早归探着头瞄了瞄，立即一缩，将头伏入了抱着自己的人的怀里，身子更是紧缩成了一团，再不肯转头。
丫的，这两人肯定是中邪了。
闷闷的翻了个白眼，相思本想举动离开，又在抬起脚的瞬间，愣了愣，随即一改方向，径自走近两人身前，无声无息的侧倚入了紫极的怀抱中。
紫极搁在双膝上的手一移，圈住主动投怀送抱的契主，唇动了动，却只是淡淡的嗌出了一缕鼻息，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只手一伸，揽过一侧的随风，连同小早归一起抱在自己怀里，再挪了挪身子，以最舒服的姿势的坐好，相思在再次看了一大一小的两人后，终于受不了那气氛，轻轻出声：“说吧，是不是天要塌了，地要陷了？玄武要化为灰尘了？”
虽然现在没有，但是，也差不多了。
“这一回，你猜的完全正确。”无奈的叹息一声，紫极面露苦笑：“玄武确实即将天崩地陷，万物都将化为灰尘，整个大陆自天地间消失。”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而且，一点也不好笑，太冷。
“紫极，别吓人，哪有那么严重的事？沉沦都还没来灭亡，何况是这里。”相思莫明的觉得有些冷，身子又往紫极胸口挪挪，一直没路可走的紧贴到了那散发着温热气息的铠甲上才安份。
“这一回是真的，千雪，”随风仰起小脑袋，一脸认真：“小紫可没玩笑，玄武真的快要毁灭了。”
我的天。
这话也忒的太吓人了。
她的心脏可不好，受不起吓啊。
“你们两个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将我吓出毛病来，我一定跟你们俩没完。”缩了缩脖子，相思一瞪眼，毫不怜惜的狠剜了两人各自一眼。
“千雪，你看过那鱼的眼睛跟那冰昊花的叶背了，不是么？”紫极低眸：“外面那红袍小子的话，你也亲耳听到了。”
那又如何？
顶多就是受了一点黑暗腐蚀而已。
再说，那啥啥的劫难，哪个世道不会出现？天灾人祸，在所难免，哪里就那到了世界末日来临的严重境地了？
想当年，无数人说地球面临爆裂，世界末日即将要到，还说那2000年便是劫难年，结果还不是一切好好的。
言论都是吓人的，只有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相信那无稽之谈。
没想到，这两位活了几世的人了，也是如此的大惊小怪。
“沉沦的植物都染上了黑暗气息，所有绿叶背后都有黑边，可沉沦还不是好好的浮在虚海之中。这里么，这算被黑暗浸袭，时间一长，净化掉就没事了。”对于玄武之事所知不多的相思，直接将两人的担忧当做目光短浅，不与重视。
“小千雪，沉沦是被封印过，玄武大陆却并没有任何封印。”随风举起小手，拍醒那自骗自身的家伙：“等你知道源由，你还这么轻松，那我才服你。”
我擦，不会是真的吧？
“那个，你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再不说，我就被你们的表情给吓得转不动脑子了。”心一紧，相思的神经突的绷成了弦。
“千雪，”紫极闭闭眼，再睁开，眸子中一片沉重：“大陆的灵脉受污，支撑玄武的天地已经失去运行能力，天空与大地受损后，不能自行恢复，玄武正在一天一天的走向毁灭。”
灵脉，受污？
那是啥跟啥？
这些跟天地，跟玄武的生存有毛关系？
“等等，”满脑子浆糊的相思，懵懵的：“紫极，先说说，灵脉与玄武的关系，灵脉受污与玄武的生死有什么联系。”
“千雪，支撑大陆的是天地，这一点，你早知道的，”紫极无奈的抱紧怀中的人，声音很轻：“圣殿的圣地，正是建在玄武大陆的中心处，那里，正是整个大陆的灵地之心，上方是天之灵心的天眼，下方是地之灵心的脉心。”
我靠哇，果真是好地方！
天灵地杰之仙地，难怪雷蒂斯那丫的想要灭了另一半，独占天下了。
“好地方，天灵地杰！”相思脱口赞了一个，却又在出口后，立即自个鼓下眼，无语的赶紧闭嘴。
历来的圣地，玄武的朝圣之心，能不好么？
“当然了，头顶天眼脚站脉心的圣地如果不好，就再没好地方了。”紫极笑了一笑：“圣殿建于那一处，为的是护住天地灵脉，让玄武的支撑能够不受干挠的自行运转，让整个大陆持久的延续。”
“那你刚才怎么说受了污染？支撑的天地没有了能力？”相思管不住自己的嘴，怀疑的发问；“不是有圣殿护着么？”
“圣殿本是护着天地灵脉，但是，现在却被住在那里的雷蒂斯家族的那位给污了。”紫极叹气：“而且，极为严重，重到令玄武只余下不足一千万年的寿命。”
一千万年？
丫丫的，一个人独领大陆才四千万年，就将大陆的前程毁的只余下一千万年？那位也太有材了吧？
那丫的是故意的还是特意的还是无心的？
“灵脉怎么会受到污染？”对于时间寿命观还不太敏感的相思，危机感不强，只问自己惦记的。
一点也不紧张？
大陆要毁灭了，一点也不担心？
那是天地所择的人么？
随风将抱着自己的人给打量了数遍，眼中一片怀疑。
“圣地所处的灵脉，受不得污气，”紫极抬眸：“那污气，不是一般的污气，是指由‘言’所临幸的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少女的女儿红，与七千七百七十七名鱼童的眼泪，合混于空气中所凝成的怨气。”
女儿红，可是指少女的处子红？
鱼童，人鱼吗？
丫的，太苛刻了，天地之大，七亿少女都不止的说，谁能保证不碰到一起？
“很让人为难，”相思翻白眼：“偌大的大陆，人海量了去，那个真是个天大的难题。”
“这污气在别处都无事，”紫极横了某人一眼：“却绝对不能在圣地中心凝成，一旦凝成，上冲于天，遮住天之眼，下渗入地，淹住地之脉，天地所有力量被封住，再不能循转。”
草！
那丫的一口气毁了七千多少女？
“王八蛋的，那丫的竟没一口气喘不过的累死？”相思悲愤了：“七千多少女，就那么毁了，太缺德了，咒那家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下世做猪。”
“千雪，”紫极摇摇那全身僵住的身子：“不是一天，而是指‘言’在代执力量的在位其间，总共在圣殿所临幸的少女的总数。”
混蛋加三级的，那就更不能原谅了。
竟然可以毁那么多的女子，太没道理了。
“我不服！”相思气愤的双颊发红：“怎么可以娶那么妻妾，太过份了。天地有没规定‘言’可以娶多少妻妾或者夫侍？”
“有，”紫极点头：“天地开创这片大陆时定下规定，每任‘言’，无何男女，最多只许有三千伴侣，多一个人，便需移出圣地，转往其家族或者其他地方居住，再不许合居于圣殿之中。”
那还差不多。
虽然三千有些多了，但是，古人后宫三千美人比比皆是，总还可以勉强接受。
“这就是说，现在的那位混蛋违背圣殿规定，在圣殿中为非作歹，以至污了天地灵脉？”终于勉强平衡了的相思，很没同情心的吸吸鼻子：“活该，谁让天地自己塑造出了那么个王八蛋来成为‘言’的一半，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吃到苦头了。”
这是什么说法？
不担心就算了，反而幸灾乐祸？
这一下，随风懞了。
这个，这个？
紫极魔怔了。
那是什么反应？
她说的是实话。
忠言逆耳，古今同理也！
相思扫扫两人，撇撇嘴，半点没内疚感。
“你，不担心？”怔了好一下，紫极才回过神来，用很奇怪的眼神瞅着那露出一脸“你罪有应得”的人。
担心个鸟。
玄武灭了就灭了，她去沉沦或者玄武小岛好了，再说，她不是还有个麒麟泪么，到时，坐着一飞，到旁边看惊天动地的振憾大片去。
“我有什么好担心？”相思闲闲的斜了紫极一眼；“不是还有沉沦、花岛、麒麟泪么？我去那里看着，我放心的很。”
这凭那？
“千雪，”紫极无奈到了极致，笑得更是极度的无力：“那些都是玄武的一部分，玄武一毁，那些都跟着化为灰尘，你指望不上的。”
啥？
全…全部？
“你说，全都毁掉？”一震身子，相思瞪直了两眼，气狠狠的瞅着了泼自己冷水的人：“你又骗我，那里两处的植物可是好的很，什么异样都没有。”
“原来你早预感到了，”随风终于醒悟过来：“你会拿着染了污气的草儿进来问我们，竟是你已经知道了后果。”
“没有，”相思摇头，否认不疑：“我只是觉奇怪，我就想不清，凭着那么点黑紫色，怎么能断定玄武要毁灭了，天地灵脉受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