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迷情’,没有药可解,但是,如果有七色溢彩翡翠玉眼的光芒映照,也可以化解。”随风望着眼中生出光芒的人,淡淡的笑了笑:“你手中有一颗翡翠玉眼,可以试试。”

翡翠玉眼,可以化解毒?

“我知道啦。”相思顿然大喜过望,将左袖一甩,丢出了隐形的房子:“小风风,这里面的人,交给你安排,在紫极没醒之前,所有的事你作主解决。”

“你去照顾小紫,其他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随风抓过房子:“想见那只独角兽时说一声,我给你召来。”

“等紫极醒后,我再去看独角兽和蛟。”点点头,相思抱着紫极,如风一样,旋进了主楼,又一口气冲上二楼,直接进入紫极的房间。

将缩小的小紫极放到床上,相思抬手,将装翡翠玉眼的盒子找出来,打开盖子,取出了形似猫眼儿的翡翠玉眼,因为是夜晚,那玉眼中的瞳孔成了圆形,亮着紫光,外面仍然是翡翠色。

而珠子一出现,翡翠与紫色瞳孔的翡翠眼,顿然映着房间内的照明亮光,耀起一圈圈的流光,给整个房间漫上了一层炫丽的色彩。

将玉眼放在床上,相思低头,温柔的吻了吻小紫极的额头后,轻轻的退到桌子边,再次取出了炼药所需的家当,又码出一堆奇花异果,开始舀药。

半个时辰后,将十亿年以上的珊瑚花、树、果子,外加冰参、水中月,各种各样的药材,全部舀成汁,合成一碗。

收拾好东西,滴入一滴神藤之血,相思执着碗到了床边,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桌面上,轻轻的抱起紫极。

以血喂之,她别的什么没有,血,还是有的。

将人圈在手臂弯里,相思手指轻扬,割破左手大指指,将渗着艳红血珠的手指轻轻的拔开紫极的牙缝,塞入口中,然后,玄力一动,将血调至手指,化为一股小溪流出。

突的,紫极小小的红唇一动,竟自动的天始吮吸,随着红唇一张一合,发出一种很轻微的细声,如婴儿吸取母乳的声音一模一样。

相思眼一亮,任凭全身的血液似潮水涌向左手大拇指,化为细流流出。

在持续了约两刻钟后,似是吃饱了一般,紫极轻轻的松开了唇,吐出含着的手指,又进入沉睡状。

相思立即将玄力一停,中断血线流出,端起药碗,吸满一大口,低首含着带着血腥味的两片薄唇,开始喂药。

一口一口,将满满的一碗药喂完后,收起玉碗,放好小紫极,相思自己也在旁边躺下。

因为怕阻了翡翠玉眼的光泽,相思没拥抱紫极,隔着一点距离的躺着。

第二天醒来后,相思又开始配药,然后又舍血以喂,再灌药,之后,便躺着,一边修炼一边养精神,以补充失血造成的身然疲劳。

在喂血与灌药的反复中,日子一晃又过了二天,到了紫极晕迷后第三天。

三月的天气,无雨多晴,当阳光从窗子外照射入房间内后,便已经是日上三杆时分,相思也睁开了眼。

我的天,紫极,长大了?

如往常,醒来后,相思便看向一边,在扫了一眼后,霍然睁圆了眼,接着,又一骨碌爬了起来。

在无声无息中,紫极又长大了一些,体型增大了一圈,从外表看,约摸有十来岁的样子,只是还是紧着双眼,没有清醒的迹象,而呼吸也似是沉睡时平静。

终于长大了,真好!

看着悄然长大,到了在天谴生死道上第一次正式相见时一样大的紫极,眼窝一热,相思激动的有些想哭。

长大了,那就证明力量在恢复中,不会出现那种永远不可复元的可能。

摸摸略带红润的小脸蛋,相思默默的又一次合药,倾尽心力的照料着紫极,期望早日恢复。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一转眼,在相思扳着手指的等待中,时光流光,日子便过去了六天,而相思的手指,也从右手一只一只轮走一遍后,到了右手的大拇指上。

漆黑的夜晚过去后,第七天悄然来临。

当三月的暖阳又一次透过窗帘,照射到房间内时,床头上的翡翠玉眼的瞳孔已经成为一条缝,颜色也从前一天的黑色,又变为了紫色。

相思准时的睁开双眼,“嚯”的坐起来,心急火燎的看向一边。

床上,原本只有十来岁的紫极,也终于又在无声无息中长大了一圈,回恢到了十六岁的少年模样,紫色的耳环光芒耀眼,脸上的肌肤焕着晶莹的光泽。

悠悠的一笑,相思在那俊美的脸上印下一个早安吻,轻轻的飘身,又坐到桌旁,开始重复前一天的工作。

配好药,放到床头,半揽起紫极,圈在手弯中,相思又划破右手的食指,调集着血液,送到紫极的口中。

如以往,血腥味一至,紫极的红唇一动,又开始吮吸,却在持续了半刻钟后,吮吸的动作骤然一滞。

“千雪——”

凰遨玄武 第三十九章

那一声自喉间嗌出的呼唤,声音细细的,几欲微不可闻,而在嗌出声的瞬间,那两片薄唇一抿,两排贝齿重重的一咂,上下重合在一块。

手指一痛,相思霍然低首。

“嚯”,一双紫瞳亦蓦然睁开,那乍现的光芒,璀璨如星。

一刹那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遇,陡然碰撞到了一块,紫瞳中的犀利、凌然、狂霸印于了漆黑的双瞳中,而黑眸中的惊喜、忧虑、期待之色,亦半丝不差的尽落于紫色瞳孔里。

相思怔怔的看着那双眼,一时忘了手指正被人重重的咬着,也忘了自己在干什么,恍然如在梦中,神情魔傻。

视线对碰上的瞬间,初睁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凌厉如水退去,紫极眼中又弥起浓浓的温柔。

腥味?

感应着口齿传出的点点血腥味,紫极一震身,双眸一垂,又在倾刻间爆睁大了双眼。

呼吸一促,紧抿的贝齿猛然松开,紫极一挺身坐正,飞快的抬起低垂的手,捧住了眼前一只小小的手掌。

而那只小玉掌,肌肤晶莹如雪,纤纤如玉笋般的食手指上,相顶往掌心的第二节指肚上印着一圈深深的红色牙印,指尖肚上还渗着艳红的血线。

抬眼,望着眼前那脸色有些惨白的人,心窝又是狠狠的一悸,紫极的手蓦然一抖,在倾刻间,紫色的眸子里便腾起一层濛濛的水雾。

终于醒了,真好。

轻拧的眉一舒,相思那紧绷的心弦顿然一松,一股温温的热潮在瞬间悄然涌至眼窝内,眼眶里闪动着盈盈晶光。

这个人,就不会心疼自己么?

“你这个傻瓜,凤凰灵者全身不足千滴精血,你如此挥霍,置你自身安危于何地。”本想狠狠责备几句的紫极,心一软,说出口的话,也变得声轻似水。

暗自叹息一声后,又立即捧着渗着艳血的手指,缓缓的送到唇边,细细的舔着血珠,直至那横切过整个指肚,细长的伤口重缝起,不再往外冒血线时,才慢慢的放开。

不是有千滴精血么?比麒麒的不足百滴可是多了数百滴,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能让人清醒过来,舍再多,也情愿。

“你自己才是大傻瓜,明知道受不得那种毒,还硬跑出去。”任凭吮吸手指的相思,秀眉一扬,唇边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千雪,你没事,真好。”将那只小手如珍似宝的握在了手掌心,紫极幽幽的吐出一口气,眼中的柔情,足以诉尽千万牵挂。

原来,万千浓情,千般牵挂,也不过是尽在缪缪数语中而已。

都是说千帆过尽后,只不过是花开花落,而在她来说,当千帆过尽后,想听的,唯有似这般的一声呢喃。

“紫极,以后不许以身犯险,你应该明白,我若落于敌手,必会有惊无除,而你,一旦爆露,绝无侥幸的机会。”鼻子突的一酸,忍不住想落泪的相思,轻轻的撇过头去。

他何曾不明白?

可惜,他不可能坐视于不顾,纵是重来无数次,他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身陷险境。

他伤了痛了,总胜过见她一身伤痕的后果好。

“嗯。”紫极淡然的应了。

想必,又是白说了。

心中明白,那不过是口是心非的含糊之词,相思也放弃继续追究着要瞬定的回复,右手越过肩,将床头的药碗端过。

“紫极,乖,喝下它。”将碗递到紫极唇边,语气似是哄小孩一般的轻柔。

又是神藤之血?

“苦,不要。”瞅过一眼,皱了皱鼻子后,紫极将脸一偏,转过到一边去,坚决的不看那碗散着香味,实则比黄莲还苦万分的药汁。

“你喝了六天,也没见你皱过眉。”腿一曲,相思跪坐起,将右手调回,扳过那张脸。

那是他睡着了。

现在醒了,不喝。

“那是睡着了,尝不出味道。”低头躲过,紫极顽强的抵抗暴力。

“那你现在闭上眼睛,当睡着就行了。”相思一乐,不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能。”视线斜瞄着那笑容,紫极咬牙,闷声闷气的再将头转远偏一分。

“真的不喝?”闪闪眼,相思似笑非笑的盯着闹小孩子脾气的人。

“不喝。”回答的干脆利落,一脸的大义凛然。

不喝?

“那我自己喝。”瞧一眼,相思将碗一回,放到了自己唇边,张口长饮。

这么快就放弃了?

偏心!

将其跟对待另一人的态度在心中一比较,紫极大为不满的转过头,红唇嘟得高高的。

却在转过头的瞬间,相思右手一揽,紧紧的抵在了紫极的后脑上,头一倾,含了满满一口苦药汁的唇一贴,狠狠的吻了上去。

紫极两眼一瞪,一抹喜色自眼底划过后,配合的启开唇,同时,两手一圈,搂紧了那不及盈盈一握的小柳腰。

心跳一促,相思略怔了一下后,将药汁全部倾送出后,又飞快的吸一口,再次送上红唇。

紫极亮着一双璀璨紫瞳,来者不拒,有多少咽多少,连眉头都没皱过,而且,还似上了瘾般,越咽越快。

相思挑挑眉,也不计较,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能让人将药全部吞下去,方法嘛,可以不计。

“现在我自己来。”在一碗药汁见底时,紫极难得大方的松开一只手,抢过了碗。

“不苦了?”相思眨眨大眼,盯着唇边还带着一丝笑容的人,一双黑瞳中满是浓浓的好奇。

“这样子不苦。”点头,笑瞅了一眼,紫极仰头,将碗底的最后一口药汁全部吸入口腔中,一滴都没余下。

又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好的不学,竟学灵儿淘气。

相思无奈的摇头,眉眼中尽是笑意。

现在,该是还击的时候了。

紫极放下碗,邪邪的一笑,手飞快的绕过,捧住了抱着的人的后脖子,俊脸一凑,含住了那两片饱满的唇瓣。

啊?

丫丫的,这家伙算计她。

炙热的唇一近,相思一颤,顿然恍然大悟。

却只在倾刻间,苦得令人舌尖打结、喉咙发涩的药汁已经一股脑儿的到了口中,顺着喉,倾斜下落。

“咕——”重重的咽下一口口水,相思一挣扎,偏开了头,“呼哧呼哧”狠狠的吸气。

“好苦!”胃里的苦汁与酸液一碰,顿然一片翻江倒海,小脸一皱,相思眼中的热流直打转儿。

紫极本来是想惩罚一下,告诫以后别再配乱七八糟的药灌人,这一会儿一见那纠结成一团,泫泫欲泣的小脸,心脏一抽,顿然慌了。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不苦了。”将人一侧抱,放在自己腿上搁着,细细的轻吻着沾着一点药汁的唇,又哄又劝。

苦,好苦。

舌尖一打转,相思的眼泪不争气的滑出的眼眶,赶紧一手攀着紫极的肩,挪挪身了坐正后,飞快的取出一坛子泡茶的水。

曾经只吞一点带汁的口水,她知道,药是很苦,如今,一口吞下时,她才知道,那苦,真不是一个‘苦’字可说的清的,其苦,苦过万胆之总和,苦胜黄莲数万倍。

被苦折腾的直抽蓄的相思,取出坛子后,解开封口,头一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咕咚咕咚”的就是一顿狂灌,直到喉中的苦味洗尽,胃里一片膨胀,实在再装不下时,才放下坛子。

我擦我擦!

这玩意,下次打死也不配了,实在太苦了。

往后一倾,任自己靠在紫极宽实的怀抱里,相思喘口气,狂抽了一阵嘴角后,慢慢的又将坛子封好,收回戒指中。

“千雪,下次,这种药,只给灵儿一人喝就好。”紫极终于搭耷下脸,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种苦,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

她发誓,以后坚决的配这玩意儿了。

“这个药方要重新研究一下,实在是太苦了。”摸摸有些轻鼓的小肚,相思讪讪的苦笑着,小模样惨兮兮的。

终于明白了,不容易。

“千雪,我可是被你硬灌着喝了七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紫极,甚觉欣慰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锁住某人的双唇。

她不是没办法么?

以血喂之,神藤血是最好的血,她若不用,又去哪找更好的补药?

“人家没办法。”心微微一悸,一转身,紧紧的抱住紫极,相思仰头,唇有些抖:“紫极,答应我,以后,别再吓我,好不好?”

“抱歉,这次是例外。”身子一震,紫极紧紧的拥抱住有些轻颤的人,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子里去。

“以后,别再变小,就保持着这样大的样子,好不好?”双手紧紧的揪抓着九色的铠衣,仰着头,相思的心底还残存着一丝恐惧。

那一刻,当她抱起回到出生时期,变为小麒麟一样的紫极时,如掉寒冰之窟,她的整颗心都已冰凉。

她是爱极了曾经初见时的那副小模样,心里梦里都想着最好有一天能亲手抱抱,捏捏那张小脸,可是,那不等于愿意接受失去力量后才回恢的年幼的事实。

当见到熟悉的人毫无生机的躺在自己怀中时,那一刻涌起的心慌,几乎要令她失去一切思考的能力。

她已经习惯了那张脸,习惯了那个怀抱,如果有一天,身边换了另一份气息时,她,只会日不能心静,夜不能安眠。

如果,真的有一天,当紫极不在她的身边时,她,也许再也不会是她。

痴痴的盯着那双紫色的瞳孔,眼圈一红,心中一片心酸的相思,晶宝的眼珠一落,不禁黯然泪下。

变小?!

“千雪,我,有变小?”心脏重重的一蹦,盯着那张流泪的脸,紫极震惊了。

“嗯。”长长的睫毛一颤,相思泪眼模糊的凝望着:“很少很少,回到了你初出生时的婴儿时,后来,又变大了一些,就是你第一次出来烧蓝蟒那么大,今天才变回现在的样子。”

“你以血喂养七天,可是?”手臂一紧,紫极的嗓音中,有着一丝压抑的颤抖。

“你醒了,真好。”轻轻的松开手,抚上那张俊面,相思含泪而笑;“小麒麟很可爱,但是,我还是想要少年样子的你。”

傻瓜,他的契主,会是玄武最傻的那一只凰灵。

“你是最笨的凰灵。”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紫极一低头,亲上带泪的一双黑瞳,将所有的眼泪尽数吸于口中,当那涩涩的味道漫开时,心中却是一片幸福。

“理由?”两眼一瞪,相思不服的抗议。

“我会变小,只是力量暂时受了封制,让银瞳过来,用光明的银角照耀一下,化去污气就可。”将所有泪痕吻尽,紫极幽暗的双瞳划过一抹亮光:“可是小随风让你舍血喂我?”

呃?就那么简单?

一切都是她自己吓自己?

“不是,”不想将小家伙拉下水,心中一片惊愕的相思,赶紧的摇头,将关系撇清:“小风风说用翡翠眼可以化解,我想着,听说我的血不错,如果给你喝点,也许会醒来的更快。”

“所以说,你是最笨的凰灵。”暗自叹息一把,紫极眸子里都是笑意:“以后,不可以来,你的血可是无价之宝,听到没?”

“嗯。”看一眼一醒来就回复霸道的人,相思很顺从的点头。

“这几天你给我好好歇着,其他的事交给银瞳、随风几个去处理,记着没?”紫极臂紧紧,嘴角闪过深意的笑意。

“不行,我要见人鱼族的王子,要看另一只神阶独角兽,还要去看看那只蛟。”相思皱着小眉头,一脸慎重:“紫极,那种‘烟锁迷情’,你可知道?我问过小风风,说没有解药,我想知道,那种从来没听过的毒,用什么材料制成。”

“鱼童的事,银瞳会处理好,”紫极拧眉,表情有些为难:“你确定,你想知道‘烟锁迷情’的事?”

切,她对其一无所知,所以,才会被迷晕。

如果有所了解,她早做准备了,哪还轮到被人给坑了?

“如果我知道,哪轮到一条小红龙将我算计了去?”相思一鼓腮帮子,对于被人用药给迷倒的事耿耿于怀。

可是,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好吧,我说给你听。”挑挑眉,想了一想,紫极还是决定不藏私。

“赶紧说。”挪挪身子,相思侧坐好。

“嗯。”紫极低头,将唇凑到了一只小玉耳边,开始说悄悄话:“…”

丫丫的熊!

好狗血的毒。

听着耳边的悄悄话,相思瞪着眼,脸上悄然腾起两朵红云。

烟锁迷情,其毒,原出自玄武大陆第三代‘言’时的一位女巫子之手,其来历,源于一场爱与恨的纠缠。

第三代的女巫子姓暮名暮烟,亦是大陆有记载以来的第一位女巫子,其人有天仙之姿,百花之态,被誉为玄武第一美人,倾倒无数男子,但暮烟巫子,却独独钟情于‘言’中的兽灵之主。

第三代的两位‘言’,人灵名为‘绝爱’兽灵则名唤‘斩情’两人不仅名字相对成陡,更有雄才大略,天人之姿,二人共同平定大陆,封印沉沦,曾谱写出过无数传奇。

然而,两位‘言’,却有不爱女子的洁癖,从来不容许任何雌性人物近身,其人灵之主的后殿之内,也只有男宠,兽灵斩情则唯有七伴灵相随左右,终身不曾碰触过女侍男宠。

暮烟女巫子倾心斩情,费尽万千心机仍不能心愿以偿,一时心灰意懒,广纳与兽灵容颜相近的男子为妾,同时,变态的收集了与男妾们交欢时所产的污物,年长久远后,其数量多的吓人。

为填充心灵的空虚,暮烟女巫子除却收罗美男之外,并摆弄各种毒物,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借助药剂扑倒心仪的男子。

于无意之中,暮烟将所收集的污物用以合药,竟成功的合成一种毒,又在使用过后,发现竟只对至纯之体的人有效,欣喜之余,便再次投入新一轮的研制,在经历过几次改良后,配出了真的毒。

在再次作过无数试验,确定万无一失后,暮烟执着毒,瞅准时机,终于将‘言’同是药晕,悄悄的将斩情带走。

却还没扑倒心爱的人,暮烟便被守护兽灵的七位伴灵擒住,早以绝望的女巫子没有做任何辩解,心甘情愿的等着受罚。

斩情清醒后,只是叹息了一声,扔下一句话后,下令放过暮烟,便带着人扬长离去。

震惊之余的暮烟,重返圣殿后,谴散了后院众男妾,毁去了所制的毒,终于再不生他念,清静的孤老一生。

而那段情史与毒,只为少数人所知,之所,也尘封在了无人知的角落里,随着时间的洪流逝在了岁月中,被人彻底的遗忘。

烟锁迷情,也如昊花一现,自当初之后,再未出现大陆。

狗血的八卦事件。

狗血的艳史,混帐之极的毒。

相思瞪着眼,无语悲催。

“可明白了?”悄悄将大致之事说过一遍后,紫极笑笑的将下巴搁到了那纤细的肩上。

“那个,兽灵说了一句什么,竟让女巫子自愿毁去毒药,还散了一群男妾?”撇撇嘴角,相思突的眼一亮,兴致勃勃的挖掘内幕。

“斩情麒麟王说‘你心我知,而我心,只为凰灵而活,至情至心,至死不渝’。”紫极沉默半刻,轻轻的叹息着将最为恒古的一句转述出。

守心守情,至死不渝。

想必,那女巫子必定是明白自身的爱过于肤浅,省悟出爱的真谛时,才羞愧难当的孤老一生吧。

“好伟大的麒麟王。”相思一低首,心中一片震憾。

麒麟王,前八代皆如此。

只不过,他最为幸运而已。

“玄武的麒麟王,代代皆如此。”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人,紫极的眼中有些迷离:“千雪,你遗憾么?你遇见的人是,而非是第三代麒麟王?”

在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那就是幸福。

她遇见的是他,而非那一任,或许,那才是正确的相遇。

“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真是笨蛋。”斜一眼,相思举手晃晃那只弦月耳环,有些傲娇的弯起了眉眼:“我想,遗憾的肯定是前几代的麒麟王,因为他们出生的早了几代,没有遇上我。”

“千雪,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会自大。”轻轻一笑,紫极低首,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不过,我很高兴。”

切,她那是自信。

“你慢慢高兴,我去找人研制解药去。”丢个白眼过去,相思晃晃脖子,伸个懒腰,准备起身干正事。

“不许去。”两臂一用力,紫极死死的揽住人不放:“要陪我睡觉。”

唉,又变成小孩子了。

“嗯。”挣扎了几下也没挣扎出那个禁箍,相思放弃的又坐下,推推差点将腰扼断的手臂:“松一松,我都快喘不过气来啦。”

“你说的。”紫瞳一幽,紫极突的一低头,狠狠的堵住抱着的人的嘴,贪婪的吮吸着唇瓣上的香甜。

偷袭。

“唔…”被攻了个措手不及的相思,浑身一颤,两眼瞪的圆溜溜,却还没来得及抗议,便被系乘势滑入的一条温热的舌头抢去了所有喘息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