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雪无双也不隐瞒的直言：“可惜，无功而返。”
无功而返？
是失败还是承受不起毒息的浸袭？
“雪老，看来，我还得去云城的营帐中叨挠一阵。”皱眉思索了一下，考虑场合不对，不方便问的太详细，相思只好接受先前的提议。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收拾东西，去北角再喝茶。”雪无双不客气开始指手画划脚：“老幺收拾桌椅，青小子带着茶炉，赶紧的走。”
“是！”听到父亲的命令，雪里红立即将桌椅往自个戒指内装，雪里青一把托起燃烧着的茶炉。
有道是客随主便，相思耸耸肩，轻轻的弹身，跳坐到天虹背上。
“你们随意，我走一圈，观察一下毒息的活动规律。”冲着几人眨眨眼，一拍天虹，相思率先奔向东方，以绕行路线去北角。
“这小子，竟不领情的先跑了。”本来想带着四人一起回营地的雪无双揭揭眼皮，冲着余下的三人甩个眼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别呆头呆脑的站着，赶紧的追啊。”
他们，呆头呆脑吗？
花流年、雪里青、雪里红脑子里“嗡——”的轻晃了一下，思维彻底的有些懵，而动作却是半分不迟疑，一拔身，如离弦之箭，“嗖”的射向虚空。
一群臭小子。
雪无双看着争先恐后跑掉的三人，有些无奈的摇首，随即，轻轻一荡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虹背着主人，电闪风挚的飞行着，而相思两眼注视着灰黑色的雾团，默默的观察着在晃荡时袭卷过的范围宽幅。
花流年、雪里青、雪里红三人拼尽全力的追赶，在数个呼吸后便追上先跑的一人一兽，也不多嘴的出声打挠，只无声的保持着并望飞行的状态同行。
灰黑色的一团有时无风自动，有时随风摆摆，来来回回，有宛无根乌云，飘浮难定，却因黑黑的一团如山自地面拔长而上，令周边的光芒也偏向阴暗。
自各地赶来的人流，全部驻扎在毒息万里之外的那万里空地之中，其近毒源的地方便空无人迹，相思四行一兽也走的轻闲。
纵是毒息之地是万里直径，而自东南向东到北角还够半个圆，所以，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北方。
而到了北方后，外围所扎的帐蓬，不是跟东南方位的人群一样的在万里之外，已经往内移了一段距离，约距中心雾团五千余里。
在正北角的方位上，安扎着一排银白色的营帐，其帐成圆形包扎，似休育场中那跑道上的圆圈，有规有矩。
“无天，那前方的银色帐蓬便是云城的驻地。”还没到，雪里红便指着远方的帐缝报备。
“哦。”相思瞅一眼，收回视线，仍然没有必换前行路线：“你们想回去就去吧，我呢，还是会跟刚刚一样的居在最前方。”
“我们跟你一起，你停在哪，我们停在哪。”花流年跳出表态，那意思，大有不离不弃决心。
“对。”雪里青、雪里红没有异议的附合。
这三个家伙，真是吃定她了。
“行，你们高兴就好。”斜瞟左右一眼，相思也不计较。
得到了同意，花流年三人满面轻松的跟着飞行。
几个起落后，天虹已经到了云城营地的正方，随着相思的一个轻拍，默然收足，就地停稳。
雪里红一个飞跃落到地面，将收起的桌椅一一取出，摆放的整整齐齐，将茶具又搬到桌上。
雪里青将托浮着茶炉放下，提起早煮开的水，开始泡茶。
相思将天虹一收，平淡的跳落到了椅子内，半侧面向雾团，以便行动。
那一边，雪里青与雪里红一见人坐好，立即跟着占了地儿，成右左的将人夹在中间，花流年只好坐在雪里红旁。
“臭小子，老子的营帐就那么讨厌，你们到了门前都不愿入内？”火气四溢的声音一炸，红袍似火的雪无双在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对面。
花流年三人讶异的看了一眼，暗笑着垂眉，雪里青送上茶，自愿当哑巴。
“雪老，呆在这里才能想得出对策。”瞟一眼，相思捧起茶盏，对来人半点不意外：“人太多会烦，有好法子也会成泡影。”
“一群没良心的小子们，有好茶也不等我老人家。”蓦然地，一点蓝光一闪，一道人影自天而降。
凰遨玄武 第五十五章
蓝影飘飘，瞬间降落，却是停在正对着相思的南方位。
“不可能，绝不可能！”一抬眸，相思浑身一颤，蓦的爆睁了双目，陡然惊呼出声。
那停在南方，以背对雾团的人，有着一张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一双狭长的凤目，尾角带着桃花色，令其人看起来是正值青春少年时。
一袭华贵的蓝袍，衣角轻盈似水流转，更衬得他身材修长，人似春柳，而他，朱唇两角上翘，表情清淡，一身皆是慵散之态。
相思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人，满面的惊骇。
？
一刹那间，雪无双与花流年三个小子，看着那像活吃了苍蝇的一张脸，俱是露出满目惊疑。
那种表情，他们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同样，在这玄武大陆，相思也是第一次露出那种震惊到极致的表情，只因为，眼前的那个人，实在是个意外。
突然降下的这人，她，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不是在这玄武大陆，而是在玄武小岛的圣兰茶会上见过一次。
那人，正是当时茶会的主评人之一，也是玄武小岛那里有名的吟游诗人，当时的宗师强者——苍天笑。
在这片大陆上，见到阿加力，她并不意外，因为，她早已知道，阿加力是迷雾谷的人，是雷蒂斯族的一脉，也明白，阿加力跟从天谴逃离的托达基关系非浅，更早预料到，必有一天会相见，所以，再遇时，除了条件反射的一点吃惊，并不感震惊。
纵是曾经千料万料，千算万算的算过有可能会遇到谁，但是，却偏偏就是从没算到过会有在玄武遇上这人。
此刻，相思心中的振憾，绝对比见到慧间撞地球还强千百倍，比见了活恐龙还吃惊。
一时间，相思的心里眼里俱是活见鬼的表情。
终于将小家伙吓到了，真是不容易。
这表情，万金难买，能见一回，纵是空手而归，也不亏。
“小娃娃，有何不可能？”桃花凤目一挑，笑苍天看着傻呆了的一张小脸，一时满腹皆被强烈的成就感所弥满。
真的是他！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真的是你？”盯着那张娃娃脸，听着那清醇的男音，相思喃喃低语着，还是没从石化中完全清醒过来，身子仍然僵僵的。
笑圣与无天，肯定认识。
花流年与雪里青、雪里红将一坐一站的一老一少打量了又打量，在看了不下十遍后，果断的下了定义。
雪无双嘴角抽抽，干脆的什么也不问，只等着两人自己爆料。
什么叫真的？
本来就是他好不好，小娃娃又不可爱了。
“什么真的假的？”气鼓鼓的瞪一眼，笑苍天自个坐到了椅子内：“小娃娃，不过才几年不见而已，你不会就已经记不得我老人家的这张脸了吧？”
丫丫的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也来了这里？”石化状态慢慢解除，但是，相思却是满脑子的桨糊了。
为什么竟也来了这里的意思，绝对不是为什么来了荒蛮之地的毒源，而是，为什么也离了那里，来了玄武大陆。
“小娃娃儿，你说的是什么话？”明白那意思的笑苍天，没好气的就是一顿吹胡子瞪眼：“我老人家本来就在这里，所以说，遇到也不奇怪。”
本来就是在这里？
那意思是说，他本来就是玄武大陆的人？
我的娘。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外面的人是无法突破封印进入那里的么，为什么这个人可以来去自由？
激灵灵的一个寒战，相思浑身的肌肉在倾刻间又绷成了石膏，心中的思绪百转回肠的乱成了麻。
猜吧猜吧。
最好想破那颗小脑袋。
笑苍天眯着眼，暗自偷乐不已。
怎么了？
都不说话儿？
“笑圣大人，请品茶。”带着疑问，雪里青看看突然静下的人，立即斟了一盏热茶，恭敬的递给来客。
笑圣？
这人，便是笑氏的那老位笑苍天老祖宗？
苍天笑＝笑苍天？
一霎时，如若雷击，相思又打了个颤。
“还是雪小子可爱，知道我老人家爱茶。”笑咪咪的接过茶盏，笑苍天粉嫩的脸成了一朵盛开的花。
可爱？！
花流年、雪里红心中气血一翻涌，想笑又不敢，憋得脸红脖子粗。
而雪里青，听得那两字时，脑子里轰的一下后，直接成木桩。
二万余年不见，这脾性还是如此，竟没半点改变。
这一堆小子，吃不消也正常。
“笑家主，您老与水小子竟是旧识，连无双都感到意外。”瞧瞧从来以逗小辈为乐，却是大陆零散世家修为最高的圣者，雪无双无奈的摇头，为自个儿子同情了一把。
笑苍天，笑氏世家老祖宗，也是真正的家主，现任家主都是代理家主，他本人于近千万前便修到圣者六星，是除雷氏言主与青氏那位巅峰圣者之外的第一高阶圣者，也是辈份最，年纪最长的几位圣者之一。
其人如那张脸一样，永远保持着童真，最喜爱小辈，曾将大陆的新起之辈戏弄了个遍，圣者们送绰号为“不老圣”。
笑圣于二万前闭关，之后没了声讯，一直直到几年前，笑氏世家才传出老家主出闭的消息。
对于笑圣，雪无双亦是恭敬有加，就算他本人步入圣者之例，也不敢以平辈自居，都是以晚辈对长辈般的用敬称。
“无双小子，你也还是跟当初一样可爱，”瞅一眼人人忌畏的器圣，笑苍天又斜着还瞪着黑漆漆双眼的小家伙：“那小娃娃最没良心，见到我人家也不打个招呼，太伤我老人家的心了。”
雪里青兄弟心中一个激灵，直瞪瞪的瞪着了倚老卖老的人。
雪无双却是习以为常的笑着举起了茶盏，不置一词。
我的天。
圣者啊圣者，那家伙竟是圣者！
“笑老头，你喝着我的茶，还敢说我不跟你打招呼，还我茶来。”抹了一把冷汗，相思眼一瞪，不干了。
同一刻，茶盏一丢，身子弹起，自桌面上方直直的扑向对面。
“叮”，茶盏落桌，敲出一声轻响。
老…老头？！
“无天，不可以！”花流年、雪里青、雪里红俱是一抖身子，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惊叫。
雪无双两眼一亮，看着飞起的人，反而轻轻的笑咧了嘴。
却在转瞬间，相思已经越过了桌子，到达对面，人还在空中，两手探起，一手去抢茶盏，一手闪电般抓向笑圣的脖子。
“小娃娃，胆子越发的大了，不错不错。”口中赞赏不停，笑苍天却是连避的意思都没有，那捏着茶盏的手动就那么停着等着人来抢，对于抓来的一只手也恍若不见。
对于笑苍天的举动，相思亦是视而不见，也没有思考，两只手仍然一如既往的抓了下去。
迅若惊雷，在倾刻间，两只白皙的小手已经抓到，跟目标不及一分。
然而，却在即将碰触到的瞬间，笑苍天动了，不过，也只是轻轻的抬了一手，就是抬起了那只没有捏茶盏的左手。
至于其轨迹，没有任何人看清。
好快。
雪无双心中一惊，轻眯了一下眼。
一刹那间，相思只觉后背一紧，前探的手就那么僵僵的停在了距目标约一个毫米的地方，再也难进半丝。
而她的人，似像老鹰捉小鸡的被人竖直提着，但是，仅是后背的衣襟被揪，披散着的长发竟是没有半根落于那只手中。
花流年与雪家两兄弟彻底呆住。
丫的，圣者的速度果然不是吃素的。
这程度，这距离，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眉一皱，相思只有无奈的瞪眼。
“小娃娃，你的速度不错，长进不少。”左手揪着一点紫袍衣襟，饮尽茶，笑苍天放下盏后，一手点上一双小爪子：“这一双小猫爪，只能给我老人家泡茶，想给我老人家挠痒痒，力道还差了一点。”
“哧——”花流年与雪里青两兄弟冷泠泠的打了抖，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的吓晕过去。
靠。
打击，天大的打击。
“笑老头，你为老不尊的好没爱心，尽打击我的上进心。”深受打击的相思，狠狠的剜过去一眼：“人家才初临神阶，你好歹在几千万年就是圣者了，能比么？这般泼我冷水，一点爱护心都没有的人，我可不认识，你以后出去，也千万别对人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脸。”
嘶——
重重的呼吸一下，花流年三人张着嘴，只有抽气的份。
调戏雷家小公主，抢人家的正夫，那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都知道，眼前的这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却没想到，这会儿这家伙竟在连雷家与青家的圣者见了也要客气几分的人面前也是如此的没大没小。
恍然间，雪里青有一种感觉，感觉到他们曾经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
相对于三个小辈的惊讶，雪无双则是淡定的很，只瞟了一眼，然后，便好似什么也没听到。
至于被人提着相思，对于其他人的想法是无从知道，不过，唯一确定的是，她明白，笑圣肯定不会为难她，她之所以如此自信，皆因为自始自终，她没有感应到异样的气息，也没有一丝自然的危机感。
所以，相思很大方的狠瞪着眼前的漂亮娃娃脸，恨不得在上面戳几个窟窿出来，以消心头的闷气。
这小娃娃，就是招人疼。
“小娃娃，小心眼疼。”笑苍天心中一乐，一只魔爪一探，不客气的捏了捏水嫩嫩的小脸蛋：“你这小家伙，忒没良心，亏我老人家时时惦着你，知道你到了花城，千忙万赶的去见你，你这没肝没肺的小东西，扔下一句话就没了影，让我人家白跑一场。”
她不是故意的，她发誓行不？
所以，可不可以别捏她的小脸，她的脸不是面团子。
呜，她后悔了。
“笑老头，我不知道是你，再说，我当时急着赶路，只好改变计划，”避无可避，只能睁着眼看着自己小脸被捏面团的相思，悲催的连哭的心都有了：“别捏我的俊脸，如果捏变了形，钩引不到小姑娘，我跟你没完。”
“不捏就不捏，不过，这张小脸水灵灵的，捏起来手感很好。”爽快的应了，笑苍天再次吃了几下嫩豆腐，才一转手，将人搁放到膝头。
相思狠狠的瞪着眼，如果手脚能动，她肯定会拳打脚踢。
女娃娃？
“小娃娃，你个小骗子，竟连我人家也骗过去了。”才将人放下，笑苍天那张娃娃脸陡然变色，第一次龟裂开裂纹。
骗子？
糟。
瞬间明白所指何事，心脏一抽，相思全身僵硬。
女娃娃竟调戏人家的掌珠，不要命了？
“胆大包天的小骗子，小屁股欠捧。”想到数月以来小家伙的所作所为，笑苍天的脸再次裂纹，手腕一转，将人横侧着放下，抬手照着小小的俏臀雨点般的落下。
“噼噼啪啪——”肉肉相碰，清脆悦耳。
被揍了？！
相思突的懵了，傻睁着眼，没了任何反应，仿佛那巴掌不是揍在自己身上一样，没感觉到痛。
“笑圣大人，手下留情！”花流年惊得面无人色。
“笑圣大人，无天不是有意冲撞您老，您老高抬贵手，别跟他计较。”雪里青一急，一蹦跳起，额间微微见汗。
“无天，无天，你还好吧。”雪里红一见那张脸上一片傻呆呆的神色，顿时慌了神，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了团。
“这小娃娃儿不知轻重，不教训一下，将来还不知会再惹出多大的麻烦来，”笑苍天甩出一个冷眼刀：“你们一边去，再敢多嘴，一起揍。”
“父亲大人！”
“雪老！”
雪里青、雪里红、花流年吓得一缩脖子，再不敢多嘴，视线一转，热切切的看向了一边最有希望的一位。
“笑老，您下手轻些，小子们会心疼。”收到小辈们的求救，雪无双微微一叹息：“也没多大的事，您老意思一下就好，水小子心中应该是有数的，否则，也不会乱来。”
“小娃娃，知错没？”手一停，又将人翻个个儿，笑苍天还是没好气。
被揍了，竟然真的被揍屁股了？！
相思瞪着眼，还是怔怔的，脑子里被事实雷了个里外焦嫩，怎么也反应不过来的，只有发傻。
花流年与雪里青两兄弟的脸，在见到那惨白的小脸时，也“唰”的没了血气。
“无天，无天，你怎么啦？”雪里青一晃身，瞬间绕过桌子，站到了笑圣身边，急切的呼唤着六神游离天外的人。
“小娃娃？小娃娃？”笑苍天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拍了拍嫩嫩的俊脸。
“老头，你…你竟揍我小屁股？”三神归一，六魄回身，相思抬头，红得似兔子的两只眼一眨，两行热泪“唰”的一下如断线的珠子，滚滚滑落。
“无天——”轻轻的唤一声，雪青突的傻了。
那张脸，本来就已经倾城无双，平时轻颦一下眉，都让人我见犹怜，如今挂着清泪，似雨染梨花，更是说不尽的娇弱。
那情形，哪怕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三千钢铁也会化作绕指柔。
花流年、雪里红痴痴的瞅着，也在瞬间没了语言。
“小娃娃，不哭不哭。”笑苍天鼓下眼，手忙脚乱的给拍着背，开始哄人。
“混蛋老头，破老头，你竟揍我，你竟揍我！”那一顿抚背，不令没抚去哭意，返而抚顺了气，一个抽噎后，相思“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不是她没出息，她是委屈。
想她活了两世，前生只有手掌心挨过老师的戒尺，小腿挨过老妈的藤条，而这生，只有司马相思的本身挨过无数揍，她么，则只有跟人打过架，没有被人揍过屁股。
就算是花岛家的长辈，常青五老，外加沉沦的几位长辈，嘴上说了无数次要揍她个桃花朵朵开，可是，个个都疼她疼到骨子里去，没一个人真舍得下手，就连紫极都没碰过一下。
现在，她的小屁股却被一个老头揍了，而且，还是因为那么一个不太成理由的理由。
她能不委屈么？
因为心底一委屈，相思就那么坐着哭的眼泪纷飞，惨烈无比，那情形，绝对可媲美孟姜女哭长城的壮烈程度。
“无天，无天，不哭，好男儿不流泪。”花流年被那一哭弄得心也慌了，意也乱了。
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是，她是女孩子，可以哭。
“疼，好疼！”泪流满面的相思，变本加厉，哭声更甚。
“无双小子，赶紧帮忙。”笑苍天彻底的无措了，只好也向人求助。
“笑老，您老犯了众怒。”雪无双扫了一眼，耸耸肩：“这事，我无能为力。您老还是跟水小子聊聊的好。”
见死不救。
“小娃娃，我老人家错了行不？”甩个眼刀，笑苍天哭丧着脸，服帖了：“小娃娃，小祖宗，算我老人家求你，别哭行么？要不，我老人家给你揍回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雪无双只有摇头的份。
花流年三人翻个白眼，嘴角直抽。
被那两句弄得心中一乐，一时没忍住，相思“卟噗”一声，破涕为笑了。
不哭就好。
一边那老的小的，俱是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