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在同一刻,仰躺着的她,两只手臂突的抬了起来。

“千雪——”紫极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脸上一片狂喜。

“小千雪——”一边的随风小手一动,紧抓住了抬起的玉掌,紧紧的攥着,另一只小手覆在其背上,用双手捧着。

轰——

一刹那间,仿若一道惊雷划过,奔向小太阳的相思,猛地站住,其身形却在瞬间化为一点亮光消散。

“嗯。”亦在那一瞬间,仰躺着的相思,嚯然睁开的眼。

“千雪——”

“小主人——”

紫极、随风、银瞳、黑曜同时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

这是,怎么了?

才刚醒来的相思,眨了眨眼,一片迷茫。

“小主人,你终于睡醒来了。”黑曜长嘘一口气,往后一退,闪到天虹天晴两人的身边,慢慢的卧下,瞳孔中的两种不同的颜色缓缓淡化。

睡着了?

怎么感觉不对?

看了几人眼,意识清醒了点点的相思,皱了皱眉。

亦在这一瞬间,脑子里又是“轰”的一响后,所有的记忆如潮水,齐齐涌回到了脑海里,而且,从头至始,抱括之前的与承受巨痛,到那似电影划过脑海的片段之事,没有任何一件落下。

竟然是如此。

心脏一抽,相思的身子又在倾刻间僵硬,圆瞪的瞳孔里闪过了痛苦、悲愤、恐惧、心痛各种各样的神色。

“千雪,千雪——”紫极的俊脸跟着在瞬间刹白,一把将人抱起拥在怀中,惊慌失措一边轻揉着那张绝色的小脸,一边急急呼唤。

随风、紫极、黑曜三人,一抖身子,惊得心脏乍停。

“没事,”呼吸一乱后,相思闭了闭眼,再睁开,一片平静,心神亦跟着放松:“试药失败,进阶失败,这下子,真成了玄武最笨最傻的凰灵了。

“不会,小千雪是最聪明的凰灵。”紫极怕再忆起不好的事,柔柔的轻蹭着滑滑的小脸蛋,笑笑的安抚。

“那,我想睡觉,要跟他们睡在一起,靠着黑曜,拿银瞳的银发当被子盖。”眼珠动了动,相思绝口不提其他,望入幽幽的紫瞳里,耍赖。

“嗯。”紫极深凝了一眼,当几乎要看的人无处自遁时才抱起人,走向黑曜。

还好。

差点被看穿的相思,默默的敛下了眉。

这些人,为她做过什么,她虽没看见,但从那瞳孔中的倦意便可猜出,必然是耗尽了心力。

相思垂下了眉,也掩去了一切的情绪。

银瞳快步跟上。

随风眨了眨眼,顿了顿后,也跟上。

而在亦一瞬间,候在房间外的人脸色一喜,全部在望了房间一眼后,又回头飞向对面自己的窝。

紫极走到黑曜身边,将人放下,让其枕在了黑曜的前膀与脖子处,自己倚在一边,半抱着人,半靠着黑曜。

随风挤到紫极身边,抢占了一点位。

银瞳卧下,与黑曜两首相交,抖开银发,将三人遮住,然后,将头搁在黑曜背上;黑曜亦将头搁到银瞳背上,两人一起将人圈在中间。

相思从银色中抬起一只手,扔出十余瓶子,洒下一大片浓郁的颜色,将所有的伙伴全笼住,才合上双目。

醒时,眼里会透出太多的情绪,唯有合上眼,才可以掩饰住一切,而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零乱的心事。

心绪如潮,翻涌成海,在历经无数遍的煎熬后,相思才真正的沉沉睡去。

惊变 第三十四章

又是一年四月时,万物复苏之后,春天在悄然中到了最后一月,花城外,最迟的一批桃李杏梨,花瓣亦相继缤纷零落。

正是一天日出后,太阳刚刚将光芒洒照在花城东门外的花树上时。

花城东门外,一辆六羚羊马所拉的马车静静的停在大道一边,距城门约百里,车帘高挽,从外一眼可见里面相对而坐着的一粉装女子一浅绿衣袍的男子。

而在城内的某一角落里,则有另一双眼睛正暗中留意着马车的一举一动。

城外的马车内,粉装女子默默的望着车外的花瓣,眼神略显迷离,浅绿衣袍的男子眼不外视,只是默注着对面的人。

“小公主,我们该回去了。”良久后,浅绿衣袍的男子终于轻声提醒。

“林蕾,我真有些嫉妒你。”被声音拉回目光的人,转首,粉脸上有一抹落寂。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家在前一年中负气离家的小公主雷蒂斯。雷傲鸣,另一位则是她曾经的男宠林蕾。

原本,在数月前雷家小公主已遗散了散布在大陆各处别院中的男宠,所有男子早各奔他方,却唯有在花城别院中的林蕾自动留下,不曾离开。

其雷家小公主在离家后便长居花城别院,也因离家时不曾带一兵一卒,在花城也唯有那自愿留下的林蕾相陪。

而雷家小公主在久留花城后,一直在别院不曾离半步,却在今年春初时,皆在每日的傍晚时驾着马车停在花城东门外夜宿,每天太阳升起后又返回。

那天天如此,月月如旧的日子,已经坚持了近三个月,同时,也成了花城人尽皆知之事。

他,无父无族,有何可嫉妒?

“小公主何出此言?”一瞬间,有些诧异的林雷,露出的满眸的不解。

当年,那人从东门入城,一袭紫衣,花簇俊颜,彩瓣洒道,是何等的风华,可惜,她却未能亲见。

“二年前的春天,你亲眼见识到了他入花城的那一刻,而我,却只能见识探测器上的影子。”默看一眼车外的漫天花瓣,雷傲鸣眼中不期然的又浮现一抹紫色。

小公主,竟用情如此深。

苦守一春,只是期望那人会在突然间如当年一样降临,只可叹,他竟无此福份,好在,至少还容他在身边相伴,也该知足了。

“那风华,确是无人可比拟。”纵使不想承认,林蕾也不得不承认,那一幕确是振憾,不觉黯然一叹,语气中竟有些仰慕:“我想,他的风姿现今无人可胜,或许将来也将无人能超越,那是与生而来的神采,无处可挑出一丝暇疵。”

只可惜,英才遭忌,至今生死不明。

“回吧。”心中划过酸意,雷傲鸣低垂双眉,神色暗沉。

“是。”林蕾只默凝了一眼,闪身出车厢,坐到了车辕驾座上,不曾闻吆喝音,羚羊马扬蹄而起,向城内奔去。

马蹄声动,车声辘辘,似水而行,只在片刻间便驶入了城内,与城中来往的马车混成了一体。

亦在马车奔入城内后,那隐在暗处的一双眼睛也追踪而行,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则亦是位俊美的少年。

他,黑发高束,眉似墨,黑瞳似夜,光华明耀;面似美玉,白皙无暇,一身淡金衣袍,看外表,年约十八九,其身姿矫健挺拔。

那少年,远离着马车行走,却无论如何转弯磨角,两者都一直保持可视范围,不曾跟丢。

而混迹在人流与车流中的林蕾、雷傲鸣并无察觉。

“林蕾,去城主府。”雷傲鸣在无言的眼观城内的建筑物一阵后,轻轻的传了一声音。

呃?

“是。”虽然不明白那意思,林蕾还是没有任何异议的领命。

同时,马车在行至一段距离后,一转弯道,改了向。

跟随在暗中的少年,在微怔了一下后,又跟上。

羚羊马拉着车驾,穿过长街,越过无数大道,终于驶到了距城府最近的一条道上,其城主府的建筑已隐约可见。

车厢内的雷傲鸣,从开着的窗默视着前方的楼舍,眼半眯,脸上神色仲怔,似回忆似怀念,隐晦不明。

呃,该不会要去哪里吧?

一路追随着的少年,亦默然挑眉。

而在怔疑了一会儿后,身形一晃,便化为一点淡金流光,极快的自车与人群中晃过,掠向了马车。

“小公主——”只一瞬间,少年便自后方越过,一弹身掠坐到了林蕾身边。

林蕾只斜视了一眼,即没表示惊讶也没表示意料什么的。

“阿加力,我以为你还会继续暗中盯梢。”雷傲鸣亦是神色平静,传音里不带一丝意外。

“小公主,你早发现了啊。”被抓包的阿加力,也没任何恼意,反而笑咪咪的:“我以为我自己的行踪够隐秘的,又摘了面具,应该没人能认出来的。”

那么熟悉的气息,能认不出么?

林蕾瞟一眼,又不出声。

“家族派你来的?”雷傲鸣睨了一眼窗外的人:“有话就说,别误我正事。”

“哪有,”阿加力耸耸肩,一派轻松:“跟小公主一样,自动离家不归,而且,我也想去小公主要去的地方。”

如若不是因马车以来这里,他,可还不会现身。

当然,他自己也可以自己去,只是,可能见不到真正的主事人而已,所以,他只能默待时机。

家族…

阿加力侧眸用余光查看了车厢一眼,眼眸中划过涩意。

雷傲鸣挑了一下眉峰,不置可否。

马车默默前行,转眼间后,驶出主道到了通往城主府的专用道路上,踏过一段不短的路后,稳稳的停到了府前的空场上。

府门前的守护,面无表情,对来车视而不见。

马车一停,阿加力飞身下车,拉开了车门,那林蕾则站到了一边候着。

雷傲鸣微怔了一下后,缓缓步出的马车,带着两人踏空走向城主府。

雷家小公主?

守护在见到人从车上下来时,怔微了一下,又在瞬间再次一片镇定的不言不语,目视前方。

“雷傲鸣阁下请入府——”待三人走到门前时,还没等开口,领头的守护已经行了迎客礼,直接做出请的手势。

府中有勘测器,有人负责守护,何客何类人接待,内院在自有主张,门外的护卫除了守护别让人在附近闹乱子皆可。

雷傲鸣轻点了一首后,带着阿加力、林蕾跨步入内。

而亦在三人到达门口时,城主府内的人已经接到了消息,主院中的花英年二话不说,直接吩咐人迎入内院,自己则一溜烟儿的闪入了自己父亲的修炼地。

花乱正在自己的私人房间内修炼,他的房间,没有太多的摆设,只是寻常的桌椅饰物,只是件件皆是万里挑一的精品。

其房间面东,太阳已从窗外照入,映得室内的一片暖意。

正坐在桌边椅内修炼着的花乱,对于化为一点银光出现的儿子半点没意外,连眼皮都没启过。

“父亲,雷家小公主来了。”花英年一屁股坐到了对面,连拐弯磨角都省了。

“我知道。”神识覆盖了整个府的花乱,还是风淡云轻的没啥动作:“熬了这么久才来,耐性不错。”

呃?

“父亲,她可是在跟你儿子抢心上人,你怎么就不急呢?”因为没得到意外的反应,花英年撇了一下嘴角,有点小小的郁闷。

这小子,又准备添乱了。

“雪家的老狐狸都不急,我急什么?”了解儿子的个性的花乱,暗笑了一下,终于揭开了眼皮:“雪家可是有两小子,我们花城就只一人,怎么说,也应该是那老狐狸先急才对。”

“反正我也还没心仪的人,无天又如此招人疼,要不,我也去凑热闹?”花英年闪了一下眸子,笑得邪邪的:“而且,都是自家兄弟,大家应该不会乱喝醋,也更好一致的对外。”

噗——

花乱差点被儿子的话呛喷,一个暗吸气后,瞪了瞪眼,竟好一会儿好语以对。

“父亲,你也赞成,是不是?”花英年乐了:“我得准备一下,马上起程去追小弟们,可不能让人抢了先。”

哼,想跑?

没门。

这小子跑了,谁来管花城的大小事务?

“死小子,给我安份些,”花乱没好气的剜了儿子一眼:“那三小子用不着你担心,你给我好好呆在花城。”

“还有,你也别去凑那份热闹了,你不舍适。”顿了顿,又正了神色:“已经修到了圣者,别再用老借口含糊我,赶紧的娶妻生子,给花家开枝散叶。”

什么叫不合适?

他不就是长了几万岁,那嫩嫩的小家伙不及他半个零头的零头数么?

大有什么不好?

年大会疼人嘛,而且,经验也丰富,怎就不合适?

“父亲,我哪不合适了?”花英年不满的甩了父亲一个白眼,义正严辞的抗议:“你儿子我实力好,更洁身自好,配无天,不说绰绰有余,至少也可说相差不远,你怎可如此偏向小儿子,轻视大儿子呢。”

唉——

“小给我胡搅蛮细,”花乱无奈的叹息后,坚决不为所动:“别想花样儿离城,最近都不行。”

“我知道。”花英年明白暗指为何事,挑了挑眉,眉眸染笑:“青家还真是有意思,闹腾了这么久,连自家人都查不到人影,这一回,龙城的风头可是无人能及。”

“只怕不是自家人那么简单,”花乱瞟瞟儿子:“英年,说实话,那三小子,可是又去惹事生非了?”

咦?

原来知道了啊。

“没有,”花英年抽了眼角,还是笑容可掬:“小弟们闲来无事,好似去北方的海岛游玩了而已,好似是去年就出发了,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吧。”

“英年,”花乱突的挑了一眉:“青家的那小丫头一直便在北方海域长居,这种事,怎可胡来,你怎不留个心眼注意一下?”

“父亲,三位小弟好着呢。儿子先去招待抢我们花家未来幺男媳的客人去了,回来再与父亲细说小弟们的事儿。”花英年将父亲打量了几眼,摸了下脸,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后,又化为银光消息。

没一个省心的。

这么快就说是男媳,还真是自负过头了。

花乱对着远处的银光剜一眼,又摇头,再次合上眼入定。

化为银光消失的花英年,在瞬间便到了一间精雅的小厅内,坐到了主座上,那架式,好似之前就一直坐着一样。

负责侍候的花陌掌管着茶,早已司空见惯般,神色举止皆是一片沉稳无异。

片刻后,一位接引侍卫领着穿越了重重的院落而来的三人,到达了小厅所在的院落,又将人送入了小厅内,才退开。

宾座茶至,而小厅却一片无声,唯见几人面上表情时有变幻而已,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散。

而那三人,则没有出府,却被花陌领去了客居。

还真是,有意思。

人走,花英年把玩着茶盏。唇边的笑意慢慢漾开。

“死小子,谈了好事?”没见人,声音却到了小厅。

“没有什么,就是在打探你未来幺男媳的下落而已。”听到父亲的声间,花英年笑容不减,反而弧度愈大了一分。

“小子,说话注意些,”声音也已透着无奈:“如果这话让正主儿水小子听到,只怕没你好果子吃。一把毒下来,你就只有躺着的份。”

“没事儿,有咱们花家的小幺弟给我挡着呢,”花英年笑了笑:“我去问问三位小弟,可有无天的消息,他失踪的太久了,我都有些怀疑,青家的事跟他有关系。”

还没等花乱再问,花英年随即一动身,又跑了个无影无踪。

水小子,搅了青家?

可能么?

一边的花乱,不赞同的摇头否决。

甭说猜疑,就是有人给说那是事实,他也不会相信。

然而,此刻,被他质疑着,被花英年猜疑着的正主儿,正窝在麒麟泪滴内,忙得晕天暗地。

相思在进阶失败后,再次睡醒时,又再次投入了试药的工作中,那架式,比之前的拼命劲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她的拼命,炼药室没有一天空歇着过,经常隔三差五的传出闷声响,即是平静的时候,那各种瓶碗药舀也没空闲过。

而相思,在失败了数次后,终于偶尔也停歇一下,只是却溜去了另一边,改折腾药材为研制各种炼器的材料。

也在她不停的折腾中,一转眼,时间便从她进阶失败时的二月到了三月。

跟解药卯上了的相思,对外界一无所知,更别提对于花城的事了,而麒麟泪,在她的不问不管中,已经飞行到了一片茫茫海域上。

转眼,三月又一晃而过。

人间四月,芳菲将尽,气候已经逐渐炎热,但是,麒麟泪滴所在的虚空之下,却是一片白冰,一望无垠,在那一片冰白之上,却是时不时的突出同样是雪白的岛屿。

在一天的太阳落山后,又至子夜时,在自行疾掠着的麒麟泪滴前方,远远的出现了一团阴影。

麒麟泪滴在无形中减慢了速度。

“小千雪,我给你找了个最能出气的地方,你要不要停下消消火?”小泪笑嘻嘻的声音,亦在减速的瞬间传入了空间内。

炼器炼药房内,相思正坐在炼器一边的桌旁,摆弄着手中的一把亮着光芒、刚出炉不久的小扇子,紫极坐在她身侧。

到了?

知道小泪所说是何处的随风,对空撇了下眉,只笑而无语。

“什么地方?”听到有地方可出气,相思惊喜的抬起了头。

若是平日,她自然不会在意,而现在,她最近真的火气很盛,失败了n次的郁闷,真的需要找个出气筒来泄泄火。

不知哪个倒霉蛋撞上来了?

竟还“荣幸”的入了小泪的眼?

相思悄然弯了弯眉,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式。

又有人要倒霉了。

瞧着摩拳擦掌的人,紫极眨眨眼,为那撞到枪口上的对象默哀了一把。

“北方海域上的一座冰岛,青家的一处驻点。”小泪唯恐不乱似的,声音满是诱惑:“那里也是青家孕育水、冰属性子孙的蛋窟处。”

蛋窟?

冰属性?

“那还等什么,小泪,冲!”相思两眼一亮,一把将手中的扇子丢入戒指内,弹身而起,飞快的飞向了窗口。

为了不惊动其他伙伴,跳窗,是最好的选择。

相思是条件反射般的又准备穿窗而出。

“不急,慢慢来。”紫极眼疾身快,一个跃起,在空中将人抱住,搂紧了才慢慢开了窗,不急不徐的飞向楼下。

“小千雪,青家的蛋窟,说不定转移了。”被抛下的随风,在后面追着,不忘泼凉水。

哦,是呢。

她咋将那碴忘了?

“没关系,实在找不到,找条还没到产蛋期的母龙出气也行。”怔了怔,相思再次神彩飞扬。

“小泪,慢慢找。再不行,小风风出去打探一下,只要还在北方海域内,一定要全搬回来。”不忍心自个小女人失望,紫极添柴加火的表示支持,同时,也没落下另一个劳动力。

出力时,那时都不忘落下他。

他又自寻苦吃了。

随风一翻白眼,为又给自己招来任务而郁闷不已。

只在转眼间,紫极抱着人便飞落到了亭子内,从容不迫的坐了,等着结果;随风浮背到两人坐着的椅背上,小腿儿搁在了紫极肩上。

相思飞快的调出泪镜,观察新的地方。

呃,北方海域?

小泪绕圈了?

“小泪,你从海域绕过了荒蛮之地?”瞄一眼外面的银白,相思终于忆起路线,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才刚穿过荒蛮之地的海域不久,现在是正北方位。”小泪一边前行,一边回应,那是标准的行动、聊天两不误。

正北方位,银银一族、小早归一族的家族圣地好似就在这处海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