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家一起,更有意思。”对于穿越结界深有余悸的相思,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英明的决定拉着所有人一起去享受那种坐高空车一样的美好感觉。

小泪随风对望一眼,立即明白过来,二话不说就行动,将麒麟泪滴中的众人一股脑儿的全部搬出来,全丢在时空隧道中。

蓝天,来如意,明月缺、星无夜、虞红泪,雪家二兄弟等一群人,银瞳、黑曜,还有一堆小家伙,一个都没有落下。

更更令人掉眼镜的事,连那顶着一张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为老却没长辈样的笑苍天也赫然在众美貌的少年之中。

“到了?”一群人连看都没看,张口就问。

“马上。”相思一笑,也不等众人再观察,立即丢出一片紫光,将所有人全部护在其中,随即一动,撞入结界中。

结界晃了晃后,紫光隐没其中,隧道自行合上。

也在相思带着人投入结界中时,被封印着的玄武小岛内,隐在幻海中又沉静的度过了千年余年时光的花岛的禁地,那关闭了一年的四扇大门,在无声无息中打开,中心的七重高台也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又在阳光刚刚铺至树梢之顶时,一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人群,自岛中内院行出,分别坐进早一字排列的,分别是六马、四马等各自不同的马车内。

人登车后,马车整齐起步,往南方驶去。

一列马车在穿街过巷,奔驰一段时间后,到达禁地门前,随即,车停,车内的一群人依次下车,在衣袂飘飘间,俱缓步步入大开的门内。

这一群人,自然便是端木家的老夫人、端木雨等人。

人群中,有老夫人,端木三兄弟,常青五老,端木雨、君临、水空明、水寒,端木睛、端木家的风、雷、电等几人,还有慕慧、慕景,鬼脸、知秋、红连城连端木驰、端木叶也在其中。

自千零一年前的七月后,老夫人与花岛家的主要人员,每到一年的初七这一日都会到禁地中静守一天,年年如此,风雨无阻。

今年,也不例外。

也因今年是那千年之期过后的第一年,就连常青五老也亲临花岛,只为等候那说不准会从遥远之地返回来的小宝贝。

或许,时光会老,可是,在常青五老的心里,无论那个人站至何处,却永远是他们心中最疼爱的小徒儿,也是永远长不大的小丫头。

千余年的岁月里,会发生很多事,不过,花岛,仍是当初的样子,禁地也是如曾经般的禁严,只有每一年的七月开放,许族人自由出入一天。

禁地之中,唯一不同的是,在高台之下的不远处,多出了数座亭子。

步于禁地后,老夫人,端木雨二人行在最前,带着一群人,依着宽道,径自走进一座亭子中,一一入座。

跟随的茶侍煮茶以侍,随行的守护护卫位也受特殊待遇,自到一边的亭子中去陪守。

又是一年!

茶香缭绕中,老夫人望着高台,眼角略带湿润。

常青五老与端木三兄弟等人,每每视线触及七重台时,面上俱是掩不住的思念。

当那年天呈异象时,他们知道,那是昭示着他们的小丫头小宝贝已苏醒,之后,年年等候,年年期盼,从来不曾失望过。

端木雨则静默无声。

曾经,她在这里受密令,抛下花岛远离,孕出此生最大的骄傲;曾经,也是在这里,她亲自送心爱的孩子离开。

一切,始于这里。

如今,不知可否能在这里等到人回来?

微微的一叹,端木雨有些落寞。

一侧的水空明,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

太阳越升越高。

慢慢的,禁地之中的人多了起来,到近辰时,竟有了近万人,都自寻地方,满怀敬仰的面对高台而坐。

不知不觉中,便到巳末。

太阳炙热,茶无味,思念的情绪,更浓。

突然间,高台上空随着银光一晃,一团紫光凭空降现。

嘶,众人的呼吸,突的滞住。

那紫光出现后,在距高台面约十来丈的地方飘然浮停,又在刹时,光芒无踪,一群俊男美女乍现。

高台下的人,瞬间呆若木鸡。

呃?

带着人,竟会延迟时间?

没有炫晕感,平安到达,相思瞅一眼阳光,发现竟并不时瞬间到达,略略的有点惊讶,随即瞬间露出满眸的感动,身子一弹,凌空飞起,成倾斜的线,扑向台下。

“我回来喽!”高呼声中,眼角隐隐有泪光盈动。

“太祖母,太爷爷!”

“祖母,祖爷爷!”

二小家伙高高的扬起了小胳膊。

“千雪!”

“我的宝贝儿!”

“小丫头!”

“圣主!”

一刹那的震惊后,道道人影拔地起,凌空直上。

人影幢幢中,晶盈的泪珠纷纷飞。

而双方,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番外.花岛端木雨 第一章 封仪礼上接密令

晚春四月,繁花已尽,处处青翠,处处碧绿。

在这个季节里,坐落于海洋中的花岛,亦是满岛绿色,其岛上建筑物的颜色与植物融为一体,在空中俯瞰,分不出何处是花木,何处是建筑。

花岛,代表的是一个家族,复姓端木氏,是一个端木隐世数千万年的家族,其弟子鲜少行走大陆,更甚的是,既使真在大陆中,也会隐去真正的姓氏。

花岛端木氏,在世人的眼中一直披着神秘的面纱,有无数人想一睹真容,探查其族的奥秘,却至今无人如愿。

今日是四月初六。

花岛上居住的端木氏族人自天刚亮时,便进入一片忙碌中,几乎是满城皆参入其中,处处可见人头攒头,其城中的家族主院中,更是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

之所以如此繁忙,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明日族中举行成人大典。

成人大典,即为小辈们的成人礼,这片大陆上的人寿命稍长,正常都可活个百来岁,因而男女二十岁时算成年。

端木族中族人的成人大典,历来是一年举行一回,都是将族中同一年出生的小辈们安排在同一天举行成人礼,族中有专人负责管理族人的出生、死亡登记,每年都会递上报告,如果某年满二十的族人不足十人时,合为下一年举行,或者,提前一年。

举行典礼的日期不定,或上半年或下半年,自来都是到前一年确定下一年的日期,确定日期后便传出族令,提前通知各人出席。

那样的做法,即节约了人力物力财力精力,也可让孩子们同聚一起相互结识一下,增加感情,或者还可以一见钟情什么的,当作变相相亲。

人才族中宝,成人典礼可谓是族中大事,而今年,端木家在举行成人大典时,还同时举行族中准家主的封仪典礼。

准家主,即为下任家主,准家主的封仪,绝对是大事中的大事,因而,就算早已经万备准备好,岛中的族人还是一早满城出动的再次做检查,巡视每一步骤的细节,检巡典礼所经的路段整洁之类的小事,做最后的总查工作,一切都是要求尽善尽美。

在忙碌中,一天的时间悄悄溜过。

四月初七,如期而至。

天气晴好。

破晓之际时,端木家的家族护卫已全部按班就部的紧守岗位,举行大典的场地与道旁拥立着族人,花岛内院处处透着庄重的气息。

卯时初刻,内院中一处四舍院似的院子里,每间房的门齐唰唰的启开,随即,自每一间房门内走出二人组的组合来。

那二人组,皆是一大一少的二人,其左方走出的是男男组合,右方步出的是女女组合,即是一年长的男子牵一少年男子,一年长女子扶一位少女。

其中,年长者的男子皆高束长发,发间别二支籫子,俱身着青色衣袍;年长的女子则身着青色罗裙,头发挽起,鬃间横插二支玉色发钗;其年少的少年们则是全部长发散披,衣着却是或绿或蓝或红或淡金,各不相同。

两两组合的一大一少二人踏出房间后,便全部面向院门而立,同时,各种衣着列一阵,全部站定时,刚好是七列。

这一群人中的少年少女们,便是成人礼的主角,其年旁的年长者,是族中为成人礼中每人的引领者梳束长者。

梳束长者,专给大典上的少年少女们挽发,其人员在举行大典前一月,会一一与即将要成人的后辈们同吃同住,言传身教成人的职责与为人处世的必守之则。

此职务,也并不是人人皆可担负,要成为梳束长者,需通过层层考核,通过了全族族人认可才行,言行举止稍有失误或者行为曾有失德者,都无资格。

今年的花岛,参加成人礼的人颇多,足有一千余人,又因同时是准家主封仪,更将明年才成人的几百人安排在同一年举行,因而共有一千七百余人。

梳束长者引领着少年少女们排列好后,左四右三列的向二边一退,留出中间一条宽道,同时又一转身,齐齐转面向正中。

亦在众人转面后,一行人缓缓自主楼中走出。

行在最前的二人,亦是两两组合,其中那位行在左侧的年少者,是一位女子,她,看起来极为年少,以外相而推测,约十六七岁,一张芙蓉玉面,肤若凝脂,光滑洁白如明镜,光泽照人。

她有一双漂亮的凤目,叶如墨柳细长,弯弯如新月,高俏的小巧琼鼻下的粉唇似三月桃红鲜艳晶莹。

乌发长披,一袭白裙,包裹着玲珑身段,那腰纤细的不及盈盈一握,其举步移足间,水袖飘飘,裙角飞扬,有香风自成。

其人,气质如高贵的百合花,圣洁而高雅。

若要用词来概而括之,只有一个:风华绝代。

这一位,便是今日最重要的一位主角,即是端木家那位即是成人,又是要封仪的准家主-端木雨。

端木雨,四月初七生,总排行第九,是花岛现任家主端木意老夫人的幺女,其父于其二岁时冲阶失败爆体而亡。

端木家直系子孙九人,按理,轮不到排第九的来继承,然而,花岛其族的规矩与众不同,其他家族传男不传女,而端木家则是以女子为尊,历来家主之位优先传女,唯有在每代的男子孙们天赋远高于众女子孙时,才传与男儿,待至下一代时,又传回女子手中。

这一代中,端木家直系中有数位女子,端木雨虽排行最末,却是天赋最好的一位,本源天赋为水木双系,等级评定一极品一强。

她亦极为争气,十四岁灵阶,更于成人前一年突破地阶。

挽扶端木雨的女子,亦很年青,以外表而论,约双十年华,面相与端木雨有六分相似,虽不及那份风华,却多了一份端庄与温柔。

她,亦是端木家的直系,更是端木老夫人长女,也是端木雨的亲姐姐,总排行第三,名端木晴。

端木晴年长其妹四十有余,自端木雨出生后,一直亲自教导教养幼妹,对其宠爱程度,不客气的当得起是众兄弟姐妹中的第一人,这一次小妹成人礼,更是打败满族对手,争得梳束长者之职。

在两人身后退一步远的右侧,是一位更是顶多双十多一二,面如冠玉,身材修长,气质彬彬的男子。

此人,是端木雨之随身护卫,复姓端木,名慕景。

慕景之后,则是二十护卫,男女俱有,总体而论皆为俊男美女,外表年龄约在十九到二十五之间。

端木晴扶着幼妹,含笑而行。

而端木雨却应了那“朱唇未启笑先闻”之句,不发怒的容颜,柔如春水般的表情,让人觉得整个人是笑颜如花。

两人款款而行时,恰如仙子凌波而来。

嘶-

一刹时,当院中众人的视线一瞄至那人儿身上时,皆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那一群梳束长者们亦为之动容。

九小姐,比传言中更美丽。

一群少男少女们盯着婀娜行来的白衣少女,双眼发直。

九小姐这容颜,岂不是打击人么?

曾经见过准家主数次,已对其不陌生的梳束长者们,俱在情不自禁的动容之后,顿时暗暗抹汗不已。

走近,端木雨向着众人颔首打招呼后,穿人群而过,莲步款款的行至最前方。

后面的人群,再次向中间聚拔,站成七列,间距均匀,队列整齐。

一群人站立不足半盏茶的功夫时,一位端庄的中年女子率着七位少女自大门踏入,缓缓走近众人。

接引执事到,仪式开始。

“时辰至,仪式开始。”女执事微一低礼,转侧至右方。

端木晴扶着小妹,率先起步。

成人大典,先祭祖灵,再步行去祭台,共二步骤。

今年有准家主封仪同时举行,因而原本只铺红毯的大道又增添了紫色地毯,道旁有家族护卫林立。

踏着地毯,端木晴扶挽着小妹,在执事引领下,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穿过重重院落,于卯时中刻时,到达祠堂大院。

大院内,七排香炉自一路排开,最后一只更是摆在了祠堂内,而在第一香炉前,端木家的直系,端木如带着内院中的部分长老们等候在侧。

端木家当代直系共四人,排名为吉、祥、如、意,端木如亦是老夫人端木意的三哥,而端木家的四位,因鲜少出岛,也从不装嫩,更从来不特意的保持年少的面容。

因而,端木如外表近似中年,约有四十有余,他本人极为亲和,微笑常挂嘴角,看起来更是风度翩翩。

“今年真热闹,竟有这么多的孩子们成年。”看着列阵而来的后辈,端木如欣慰大笑:“孩子们,赶紧的给祖先们敬香,敬茶,然后赶紧的去祭台领茶去。”

呃,三长老是当这是在过家家么?

一干梳束长者无声的瞟一眼,又不好直说,只得无奈的敛眉。

“是,长老!”小辈们却是绝对的尊长敬上,俱是恭敬的听示。

端木雨瞅瞅三伯父,扶着姐姐的手,走近香炉桌。

瞧瞧古板的一群大大少少的孩子们,端木如心知这里不好捉人取乐,也不难为人,取香点燃,将第一柱香递与端木晴。

端木晴将香弟与小妹,自己又沏茶递上。

端木雨执香顶礼而拜后,入香炉,又敬茶。

端木如待人敬香敬茶好,牵过小侄女的右手,与端木晴一起扶着人,从左侧绕过,站到前方左侧。

“祭示开始,梳束长者,引孩子们敬香敬茶。”站定,端木如拉长声音,喝一声礼。

七列人往右一站,左方第一列出七组合,在供桌前一字排,梳束长者点香沏茶,一一递给身边的少年或少女,由小辈们敬茶敬香。

七拜之后,七人退至左侧,后方人跟上。

一行接一行,第一列人全部敬香完毕,第二列继上。

当第一列人进茶后,端木如牵着端木雨走向第二桌,又敬香,之后,又等着,到一列人跟上后,转向第三桌。

后面的人,一列跟一列的前移。

第六桌后,进入摆满牌位的祠堂之内。

敬香,仰望祖宗先位。

端木雨以无尽崇敬的心怀,瞻仰着开岛老祖宗的神位。

“吾族子孙端木雨,可曾听到吾之召唤?”突的,一道飘渺的声音,无声的响在端木雨的耳边。

番外.花岛端木雨 第二章 封仪礼上接密令之二

又是这个声音!

浑身一抖,端木雨打个激灵后,肌肉陡然僵硬。

这个声音,她不陌生。

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时,是在七岁前即将接受家族传承时进入秘地内闭关的那一次,在家族开岛老祖宗前修炼时,在莫明之间便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出的声间。

在那之后,每年七月初七日的子夜时,无论她身在何处,都会呼到跟这一句一模一样的呼唤声。

那呼唤声,是真真实实的响在耳边,响在脑海里,响在灵魂深处,可是,无论她如何的寻找,却总是寻不着声音的主人。

那声音,伴随她过了十几年,每当她想跟亲人长辈们诉说时,又总是开不了口,以至于到如今,那还是她心中的一个秘密。

此刻,又再次听到突然而来的声音,端木雨禁不住的惊悚了。

“您,是谁?”想问问,可嘴却像是被人用针缝住般,怎么也启不开,只有意念在活跃。

“端木雨,登临家族祭台,吾会告诉你吾是谁。记得,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吾之存在。”这一次,没有如往常一样只有静默,耳边再次响起飘浮的声音。

登临祭台?

真是老祖宗么?

心一颤,端木雨身子抖了一抖。

“雨儿?”感应到小妹不寻常的反应,端木晴紧了紧手掌,传音询问。

她于四十七岁时突破天阶,因而可以用传音密术,而此时情况不比寻常,也不方便问得太直接。

还好,差点就坏事了。

心头一凛,端木雨暗自庆幸了一把,反手握了亲姐的手,轻轻偏转头,用眼神示意自己无事。

“雨儿,没事的,有姐姐在,不紧张。”读懂小妹的眼神后,端木晴心情略略一松,柔柔的安抚。

有姐姐真好。

一股暖流划过心间,端木雨顿感心安。

轻轻点头后,又望向祠中先祖灵位牌,而这一次,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出现,仿佛之前的一切是个人的梦境。

端木如在督促着紧跟其后的七人敬香茶后,带着侄女移至一边,后面的了进香后,又一列一列的排在后面。

巳时尾时,所有人进香敬茶完毕。

端木如在唱出一声“端木子孙向列祖列宗叩安”中,站成七列的人群,同时低身,大礼叩拜七礼。

起身,端木晴扶着端木雨,在端木吉的引领下,带着众人转身,鱼贯着走向院外,赶去祭台。

穿过重重院落,走出内院后,在门前已备有羚羊马车,其最前一辆是六马接车,后方全部是双马驾辕。

马车皆是有顶四方无蔽的式样,垂着的轻纱挽在四柱上,第一辆马车车厢较少,仅有七座,垂紫纱;后方的则足可容近百余人,全部垂红色轻纱。

端木如、端木晴一右一左的扶着端木雨坐上第一辆马车,后方一群人亦优雅的登车而坐,每辆马车七十七组合。

待人全部入座后,羚羊马扬蹄而起,清脆的车铃声“丁铃丁铃”的奏成一曲欢快的乐章。

马车在家族护卫中向南方飞驰,端坐车内的端木雨,两眼平视着前方,表情很镇定,而心,却随着车队越来越接近祭台而变得越来越凝重。

在清脆的铃声中,在端木雨的纠结中,排成一串的二十几辆马车穿过城,在奔驰近三个时辰后,终于到达祭台。

马车齐齐停稳,梳束长者牵着后辈离座着地,又列成七列。

端木晴、端木如陪着端木雨在前,率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自高大的门内走过,沿着巨石铺成的大道,走向端木家的禁地-祭台。

寻常一律关闭的祭台内,如今已经站满了族人,七重高台静耸中心,台下的左侧,设下一临之台,正前方的主座之上,赫然坐着身着各色衣袍、面罩火纹面具的七位太长老。

其主座的右侧,是当代家主端木意老夫人与端木吉。

端木意,今日难得的换去了青色衣衫,穿上一袭紫色衣裙,虽不装嫩,外表个龄亦极为年轻,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风姿绰约,极为美艳。

端木雨、端木晴姐妹的面容大半都遗传至母亲,因而,端木意颇像两人的大姐般,只是比二人更多了一分苍桑感。

端木吉的面型与端木意亦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是男子,线条硬些一些,看起来约有四十来岁,他身着青袍,不笑也不太冷的面相,颇有威严。

至于其另一位端木祥,则不在家族内,不曾到场。

临时之台成一区,设下七列座,刚好与成人礼的成员总数相符,在座的左右两侧之地,侍立着两排各七列手执托盘的男女,一边是侍茶之男女,一边则是托有遮紫缎托盘的男女。

成人大典的主角们在走进祭台场内,距高台近百丈时停止。

而当一群人瞧到七色彩袍的人时,俱是心脏重重一跳,突的呆住。

太长老,那是太长老!

见到传闻中的七位面具者,众人激动的浑身直哆嗦。

那端坐主座上的七人,则什么也不表示。

端木老夫人,端木吉缓缓离座,走至高台之下的铺地毯大道之中,与端木如一起,一步步的登高台,站于第七重台上,一字排开,面向众人。

“吾族子孙,登祭坛,明示祖宗血源。”端木意传下召令。

家族祭台,若无特殊原因,族人一生只有成人礼的那一次可登临其上,其余时间,全部禁闭,谁也不许偷窥,就算修至天阶飞临天上,也看不见祭台的情况。

祭台之上,隐谕着家族的血源,其族人从不外传本身之秘密,后辈则只有在成人礼的那一天才会真正的明白本家族的血统之秘。

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一群少男少女被那一声一喝,从激动中恍然回神后,仰望那从小被长辈教导只有成人时才登临的高台,突的生出紧张来。

最前方的端木雨,心尖微微一颤,肌肉有些僵硬。

端木晴则没有什么想法,扶挽着小妹,一步步的走近,拾级而上,一阶阶的向第七重高台逼近。

后方鱼贯相接,一列接一列的中上,一群人的脚步井然有序,靴踏于地毯上,发出“卟卟”的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