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延迟心中大震,看向卿鸿的双眼满是惊惧:“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听过什么血衣。”

“既然二叔不知道,那我便说说如何?”卿鸿遂眼一瞥心神不定的沐延迟,不等他开口便说道:“血杀帮是五年前崛起的江湖帮派,明着是打家劫舍,暗地里却在打探着沐剑河的势力,并且几次与其交手。”

卿鸿的嘴角含笑,戏谑的看着他闪动的目光,接着说道:“血杀帮的首领血衣,武艺一般,却极其神秘,最擅长拉拢人心。只不过大约在三年之前被亲信出卖,整个血杀帮差点毁于一旦,血衣也是身负重伤,右手更是险些废掉,从此之后,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同样神秘的少年便消失不见了。”

沐延迟的脸色渐渐的发白,手心中满是冷汗,颤抖着的身子暴露了他所有的情绪,

“我听说二叔也是在那年受了重伤,我的好三哥沐风也是在那年被你送上了火宗,其实二叔,我倒是好奇的很,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和我们的不同呢?”卿鸿如水的眸子清澈见底,哪里有一点疑惑的模样。

这几年里,卿鸿不断的搜集着关于沐府的情报,确是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这沐延迟到算是个人物,比起她那个所谓的爹爹真是要强得多,只不过有沐风这个污点,他一辈子也被想继承这沐府。

只不过当年之事太过于蹊跷,竟然连倾城阁也无法查清,看来事情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沐延迟看着身前深不可测的少女,瞳孔微缩,在她的面前,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般的赤裸,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这样的一个少女会是他哥哥的女儿。

“你到底是谁”沐延迟忍不住低声的怒吼道。

第二十八章 她们不配

“你到底是谁”沐延迟忍不住的低声吼道。

卿鸿修长的玉指置于唇间,轻轻的“嘘”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当然是这沐府的五小姐。”

沐延迟细细的打量着少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过是觉得她美艳动人。而此时才发现,对于这个少女而言,容貌已经不重要了,她身上那傲然淡漠的气质已经凌驾于一切绝美的容颜之上。

看着身前云淡风轻的少女,沐延迟皱着英挺的剑眉,目光如炬的盯着卿鸿,沉声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二叔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卿鸿只是想告诉二叔,以后不要在对我大声的吼叫了,卿鸿是经

不起吓得,要是一害怕,说出点什么,那就不好了。”玉手覆着自己的心脏,卿鸿满脸戏谑的说道。

“你…。你威胁我”沐延迟怒视着卿鸿,一双虎目泛着点点的寒星。

卿鸿无声的笑着,两颊的笑涡霞光荡漾,丝毫不惧沐延迟犯冷的眸子,平静的与他对视:“卿鸿哪里敢,卿鸿不过是提醒一下二叔,什么人可以管,什么人不能管。”

沐延迟抬眼审视着深不可遂的卿鸿,满心的疑惑。她既然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为何只是一味的强调不要去招惹她,而不是将这件事告知沐延津或是打压自己的势力。

“你为何不告诉你爹爹”沐延迟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对于聪明人而言,是没有必要多绕圈子的。

卿鸿讽刺的一笑,眸子带着点点的寒光:“我以为我刚刚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二叔既然没有听清,那么我便再说一遍。”

卿鸿深邃的双眸瞥了一眼沐延迟,冰凉的说道:“我只是沐府的五小姐。”

这下沐延迟却是明白了她这话的含义,只是沐府的五小姐,那么便是在变相的说明她不承认沐延津为她的父亲。

虽是想通了她话中的含义,心中还是疑惑丛生,她身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难道大到连着沐府家主之位也看不上眼。

“那…”

沐延迟才刚刚开口,就被卿鸿打断了,聪明如她,又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你看见在天空中展翅的雄鹰了嘛?”

顺着她的目光,沐延迟抬起头,望着天空中挥动着强劲的双翼,不受羁绊地自由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耳畔传来卿鸿淡漠的声音:“你觉得这小小的沐府,能困的住它吗?”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话语,沐延迟心中不由得一震。她这般狂妄的语气,却丝毫不让人怀疑,

好似是理所当然的一般,少女的身上透露的强势与狂傲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

沐府内堂

剑拔弩张的气氛萦绕在堂中,中立派的人早早就寻了借口离开,唯恐这两派拿他们开刀。

沐剑河倒是颇为镇定,随手拿起白玉青花的茶盏,用盖子撵开茶叶,轻轻的抿了一口,微垂的双目让人看不出半点心思。

“老爷…老爷不好了”诡异的气氛被这疾呼声打破,小斯快步的跑入内堂,感受着众人身上散发的强烈的气势,吓得“嘭”的一声跪倒在地。

沐剑河放下手中的茶盏,眉眼中透露着一丝不耐,沉声的说道:“什么事情。”

小斯为难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半响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禀老爷,是…。五小姐…。”

沐剑河的眉头微挑,看向小斯的双眸锐利无比:“快说”

小斯的身子颤抖着,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五小姐废了二小姐的武功。”

“什么”沐剑河狠狠地一拍椅子的扶手,惊得从梨木椅中站了起来,连打翻了身旁的茶盏都没有察觉。

感受着身前之人暴怒的情绪,小斯吓得浑身一抖,头埋得更低了。

二皇子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心中却是泛起轩然大波,他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他听见了什么?那个刚刚自己认定不会武艺的少女,现在却是废了沐卿柔的武功,如此说来,那不过莹莹十五的少女,难道比自己的武艺还要高超。

一向波澜不惊的太子秦轩文如今确是大大的震撼着,脑海中回荡着初见少女时,她身上的那股优雅与淡漠,却是万万的想不到这样的她也有狠辣的时候,到底是何事会让她这般的气愤,以至于要废了她人的武艺。

内堂中人的心死各异,沐剑河却是管不了他们的想法,脑中乱成了一麻,心中的怒火蒸腾,他万万没有想到,沐卿鸿竟然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竟然废了柔儿的武功,她好大的胆子。

沐剑河恶狠狠一挥云袖,对着众人微微的抱拳说道:“请恕沐某失陪片刻,我去去便回。”

说着不等众人的反应,大步的就向外走去。

“沐将军且慢”廉王沉声的叫道,微垂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余光瞥了一眼若有所思众位皇子,大步的走到沐剑河的身旁:“我听闻好像是有关刚刚那小丫头的事,不知道本王可不可以和沐将军同去。”

沐剑河心知,这事瞒不了多久,况且如今这么多人都再此,阻拦也不是个办法,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最终才说道:“既然廉王都开了口,沐某又怎么敢拒绝呢。”

“这么说,本太子也可以同去了?”秦轩文半眯着细长的眸子,幽幽地说道。

沐剑河英眉一挑,恭敬而疏远的说道:“当然可以,要是个位皇子想去,便跟随沐某一同前去,旁人,就连留在这内堂之中,可好?”

众人对于这个结果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这已经是沐剑河做的最大的让步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太过的关心。

沐剑河几人来到沐府简陋的小院之中的,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墙和眼前触目惊心的画面,心中介是一惊。

“沐卿鸿,你好大的胆子。”沐剑河愤怒的大声吼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的地步。

卿鸿漆黑的眸中满是嘲讽,满脸笑意的说道:“爷爷,卿鸿的胆子一向不小。”

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般的放肆,沐剑河不禁气的双目空红,暴虐的说道:“你竟敢废了柔儿的武功,还这般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叔母,你怎得这般的狠毒。”

卿鸿笑了,笑的惊心,笑的张狂,漆黑的眸子傲视这众人,朗声的说道:“狠毒?我沐卿鸿从没认为自己是好人,她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侮辱我的母亲,她们不配提她,她们不配,凡是敢说我母亲半点坏话的人,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酷的话语响彻在众人的耳畔,看着这般傲然不屈的少女,心中深深的震撼着。

第二十九章 事实?

冷酷的话语响彻在众人的耳畔,看着这般傲然不屈的少女,心中深深的震撼着。

沐剑河阴沉的脸上压抑着深深的不安与满腔的愤怒,自从她出现了以后,短短几天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沐剑河不由得怀疑当初自己做的选择是对是错。

“爷爷,卿鸿自小就没了母亲,没人教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每次看到旁人有母亲的关爱,卿鸿都好羡慕”卿鸿一改刚刚的强势,明亮的眼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紧紧握住的双手泛着惨白,素齿轻微的咬着娇嫩的红唇,极力的克制着不让深藏的眼泪流出。

此时的卿鸿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悲痛,刚刚看到柳如眉在沐卿柔倒地之后眸子中的心疼与愤恨,她是多么的羡慕。有那么一刻,卿鸿真的很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可以静静的依偎在母亲的怀中,感受着母亲身上的温暖。

“卿鸿本以为再也得不到关爱的时候,是爷爷您让卿鸿再次尝到了被人疼爱的感觉,可是她”卿鸿指着如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的柳如眉,满是气愤的说道:“她不光光是侮辱了我的母亲,竟然还咒骂您,卿鸿知道这次的事,是我下手过重,可是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您不敬,如果爷爷要惩罚卿鸿,卿鸿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卿鸿微垂着双手,低着头,却是没有半点要跪下认错的意思,她沐卿鸿上不跪天,下不跪地,这世上唯一值得她跪得,就只有她那已经死去的母亲。

“你跟我说说,她是如何咒骂我的”沐剑河看着这样的卿鸿,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

卿鸿眼底闪过一抹浅笑,早在沐卿柔跑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她之所以会这么做不过就是想引起皇室的注意,如今的目的达到了,就不用在跟他对着干了,毕竟沐卿鸿这个身份还是有些用的。

“她辱骂卿鸿是畜生,这不是在变相的说您吗?”卿鸿一脸无辜的看着沐剑河,委屈的说道。

听着她的话,秦煊浩噗呲一声,险些笑出了声音,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看着身前一身素衣微染鲜血的少女,满眼的赞叹,好一个聪慧的丫头,如今有这么多人再此,沐剑河这个极爱面子的老狐狸听到这话,那张老脸怕是都要绿了。

果不其然,沐剑河听到这话,脸瞬间变得黝黑,松弛的肌肤皱在一起,满是褶皱,难看的就如粗糙的树皮一般。

“你说的可是真的”沐剑河大声的质问道,眸子深处隐匿着的滔天的怒气。

平时方还罢了,可是如今他却是丢不起这个人。

“卿鸿说的句句属实,这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鸿随手一直身后数米处的众人,漆黑的眸子半眯着,眼中的寒光幽现,直直的射向惊魂未定,满脸惊恐的妾侍们。

“你们说,我说的可是事实。”婉转悦耳的声音在众妾侍的耳边响起,她们却是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想起刚刚的场景连忙说道:“是,五小姐说的是实情。”

“没错,刚刚二夫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众人争前恐后的说着,唯恐说的慢了会遭到卿鸿的记恨。

沐剑河满眼深意的打量着卿鸿,老成的双眼微缩,好手段,当着他们的面那般狠毒的解决了柳如眉,这些人怕是早就吓得不敢在反对她说的任何话了。

“你说”沐剑河指着一直未开口的木婉儿,沉声的说道。

卿鸿微垂的双眸满是嘲讽,娇媚的桃花眼中一片冰冷,沐剑河,你以为她会说的不一样嘛?

木婉儿不慌不忙的跪倒在地,倒是不像其它的妾侍那般的失态:“回禀老爷,五小姐说的属实。”

沐剑河的脸上一片铁青,竟然连她都这么说,看来这件事情却是属实。

“你虽是下手重了些,却也是一片孝心,爷爷又怎么会怪你呢”沐剑河一脸慈爱的说道。

“不过…。”他狠狠地一甩长袖,威严的注视着卿鸿,锐利的眸子扫过她平静的双瞳,厉声道:“你为何要废掉柔儿的武功。”

他沐剑河虽是不在乎沐卿柔,确是容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这般的放肆。

“爷爷,二姐她真的被我废了武功嘛?我只不过是踢了她一脚而已,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武功尽失。”卿鸿满面的疑惑,看向沐剑河的双眸中散发着无辜的光芒。

“哼”沐剑河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向卿鸿的眸中隐匿着波涛,朝着院外大声的喝道:“来人,把二小姐带来。”

院子中一时间鸦雀无声,沐剑河如刀锋般锐利的双眸扫向傲然站立的卿鸿,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身前的少女,就像现在,她就这般云淡风轻的站立着,好似这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爷爷,你要为柔儿做主啊。”还没见人,沐卿柔哭喊的声音略显涌入了小院之中的。

卿鸿似水的美眸划过一抹嘲讽,好像是这声音有多刺耳一般,修长的玉手忙的拂过自己的耳畔,微停了片刻才缓缓地放下。

沐卿柔被丫鬟扶进院中,伤心欲绝的跪倒在沐剑河的脚下,含泪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了一眼太子秦轩文,才悲痛的垂泣道:“爷爷,是妹妹她,她废了我的武功。”

沐卿柔见到心仪已久的太子是满心的喜悦,心中虽是对自己失去武功而悲痛,可是如若让太子心生爱慕,没了武功又何妨。

沐卿柔本来长的就娇小柔弱,如今这一哭,更是惹人怜爱,她自认为是任何男子都无力抗拒的。

低着头的沐卿柔却没有看到秦轩文眼中闪过的鄙夷,他堂堂的一国太子怎么会看上这种虚伪的女子,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我,秦轩文望向远处如青莲一般的女子,眼中泛着涟漪。

“柔儿别哭,爷爷会为你做主的。”沐剑河伸出双手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沐卿柔,柔声的说道。

沐剑河狠辣的眸子扫过卿鸿,沉声道:“我现在为柔儿查看,要是查处她武功尽失是你所为,你不要怪爷爷狠心。”

呵,卿鸿低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不狠心。

“卿鸿也想知道,姐姐到底为什么会武功尽失。”

沐剑河探着沐卿柔的脉象,横眉一皱,眼中泛起轩然大波,看向沐卿柔的双眸满是凶狠,狠狠地一甩长袖,把她推倒在地,大声的质问道:“说,你到底做过什么。”

第三十章 华玲丹

沐剑河探着沐卿柔的脉象,横眉一皱,眼中泛起轩然大波,看向沐卿柔的双眸满是凶狠,狠狠地一甩长袖,把她推倒在地,大声的质问道:“说,你到底做过什么。”

沐卿柔愣愣的倒在地上,头上的朱钗滑落,青丝杂乱的披在身前,脸上的妆晕染开来,一块白一块青的,好不难看。

“爷爷,柔儿什么也没做啊!”沐卿柔低声的垂泣着,满眼泪光的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沐剑河,颤抖着双肩,委屈地说道。

沐剑河看到她这番模样,眼中泛着漩涡,脸色阴沉的吓人,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在沐卿柔的耳边炸响:“快说,是谁给你的这个东西。”

沐剑河双瞳冒着滔天的大火,狠辣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沐卿柔,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身后的人了,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是谁和他沐家过不去,敢挑衅于他。

沐卿柔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她从来没看过爷爷发过这么大的怒火,而且还是对她,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爷爷不是应该处罚沐卿鸿嘛?沐卿柔满心的困惑。

“爷爷,你到底在说什么,柔儿不明白。”到现在为止,沐卿柔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爷爷如此生气。

“啪”

沐剑河看着抵死不说的沐卿柔,怒气恒生的走到她的身旁,扬起粗糙的大手,对着她的脸狠

狠的扇了下去,顿时沐卿柔的脸红肿了一片,看着这力道,就知道沐剑河有多么的生气。

“孽障,你还是不说吗?”沐剑河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瘫倒在地的沐卿柔,气恼的喝道。

沐卿柔捂着被打的发疼的脸,满眼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爷爷,你打我…。”

沐延迟本是碍于卿鸿,一直没有上前阻拦,可现在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打,忙走上前去,跪在沐剑河的脚边,心疼的说道:“父亲,柔儿到底做了什么,让您这样的生气。”

沐剑河瞟过跪在地上的儿子,狠狠的一甩长袖,怒斥道:“你还有脸说,你自己看看,你女儿到底做了什么。”

说着,他抬起脚向着沐延迟的背部踹去,将沐延迟踹了个跟头,翻倒在沐卿柔的身旁。

沐延迟连忙爬了起来,伸出手探向沐卿柔的经脉,脸上的神情徒然大变,脸色瞬间苍白了一片,嘴唇颤抖着:“华玲丹,怎么会这样。”

“哼”沐剑河指着不知所措的沐卿柔,恶狠狠的说道:“快说,是谁给你的华玲丹。”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华玲丹是沐卿柔自己得到的,更加不会怀疑到卿鸿的身上,这种价值不菲的丹药,她这个身居大院的小姐怎么会有。

华玲丹,名字虽是好听,却是一枚歹毒的丹药,它虽然可以提高人的武艺,但是后果却是巨大的。

用药之人,三天之内不得运用武功,否则武功尽失。三天之后武功可以提高一个层次,可是这一辈子确是会停滞在那一层,不能再进步半分。

这种药很少会有人服用,毕竟它的后果是众人不可承受的,对于一心想要追求武学巅峰的人,是更加不会使用的。

廉王听到华玲丹三个字,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阵异光,漫不经心的瞟过一脸惊异的众位皇子,随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一脸笑意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卿鸿。

感受到前方的目光,卿鸿柳眉微皱,微垂着双眸,翩若蝶舞的长睫中的瞳孔闪烁着寒光。

没错,那颗华玲丹是卿鸿踹飞沐卿柔的时候,趁乱仍进她的嘴里的,废了她的武功不是卿鸿的真正目的,好戏才刚刚上演。

“华玲丹?”沐卿柔不可思议的大叫了起来,险些晕倒在地,神色不清的低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沐剑河看着她的模样,厌恶的一挥云袖,沉声的说道:“延迟,别让她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将她带下去,给我好生的看着,一会儿我会去亲自审问。”

现在的沐剑河脑子清醒了许多,沐卿柔最常接触的人他也是知晓的,无论问出是哪一个人所为,身后的势力都是举足轻重的,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父亲”沐延迟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卿鸿,一把拽起瘫倒在地上的沐卿柔,向着众位皇子额首告退,扶着沐卿柔缓缓地走出院内。

沐剑河转过身子,压抑着脸上的怒气,嘴角勾出一缕难看的笑容:“让各位见笑了,请随沐某离开。”

“请”沐剑河看都不看一眼一旁站立的卿鸿,带着众人走出了院子。

卿鸿漆黑的眸中闪出一抹冷笑,一展云袖,对着院外的小斯喝道:“来人,把这惹人嫌恶的东西抬下去,告诉管家叫人去请个大夫,别让人说我不好,虐打死了自己的叔母。”

卿鸿看着被抬下去柳如眉呲笑了一声,翩然的转过身子,对着瑟瑟发抖的众妾侍,满脸笑容的说道:“卿鸿让各位受惊了,作为补偿,你们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件流芳纺的衣裙,现在,快去挑选吧。”

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众妾侍忙出声拜谢,随后慌慌忙忙的奔出小院之中。

月明星稀,卿鸿慵懒的伸着懒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踱步走到了衣柜旁,拿出早上在房门前看到的包裹。

玉手缓缓地将其打来,拿出包裹里面绝美的紫色长裙,眼底浮现出某个爱穿紫衣,见不得人的无赖男,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

“哼”既然你把这长裙给了我,不给你点惊喜,那怎么行呢。

卿鸿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踏莲步,身形灵巧的隐匿于夜色之中,似浮光月影一般,朝着沐府的库房掠去。

看着门上钢筋所铸成的门锁,卿鸿呲笑了一声,随手一挥“咔嚓”一声,轻易地就打开了锁头。

鸿闪身进入库房内,看着木桌上摆放着的标注各府的包裹,戏谑的打开标明皇后娘娘的那个包裹,拿出里面紫色的长裙,换上她手中拿着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长裙。

眼中的笑意无限的放大,皇后娘娘,我真是期待后天的宫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