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宫的御书房内,秦天傲虚弱的瘫坐在龙椅之上,身子依卧着桌案,双手瘫软,双眸涣散,脑袋之中还散发着犹如战马过境一般巨大的轰鸣声,他费力的抬起眼眸,扫视着身旁太监漠视的目光,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狂霸的威严,好,文家,他到时要看看是谁要谋朝篡位。

就在这时,房门哐的一声被用力推开,一排排身着铠甲的士兵旁若无人的涌了进来,笔直的站在房门的两侧,锐利的眸子仅仅是扫了一眼龙椅之上的秦天傲,眼底浮现着对他的嘲讽与怜悯,随即将一切情绪隐于眼底,对着屋外走来的人影恭敬的低下了头。

“哈哈哈哈”狂妄的大笑从御书房外传来,未见其人只是听着笑声,足以遇见所来知人是何样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随着笑声,一名身着明黄色长袍,面上挂着伪善笑容的男子款款的走到屋内,紧随其后的是一名身着暗绿色长袍面色同样阴郁冷笑的上岁数的男子。

只见那身着明黄色长袍的男子踏进御书房,仰首挺胸的环视着整个御书房,阴险的眸子凝望着有气无力的秦天傲,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意,随即微微的一扬手,那些身穿铠甲的士兵便尽数的进入房间,满是煞气的将御书房唯一的出口包围,房门被紧紧地关了起开。

“我的好父皇,你这是怎么了”男子满脸阴笑的踱步走到桌案前,俯视着瘫倒在桌案之上的秦天傲,看似真切的眸子中却透露着冷酷彻底的寒霜,他恨,恨这个不重视他,甚至就算自己成为火宗的弟子,也不想看自己一眼的父皇,所以他毁了他所喜爱的一切。

“好儿子,你真是朕的好儿子”秦天傲将一切的情绪都藏在心底,就算没有抬起头,从这说话之人的口吻与语调,便猜到了他是谁,秦珏阳,这个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儿子。

“父皇,我看您年岁已大,龙体抱恙,怕是该退位让贤了吧”秦珏阳伸手拿过秦天傲手边的奏折,微微的闭上眼眸,手指刮过奏章明黄的封皮,脸上挂着一抹异样的微笑,终于,心中一直觊觎的皇位,现在终于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要,他还要这天下的一切,欲望,如火般在他的体内燃烧着,蒸腾着,他的眼眸流露出汹涌的疯狂。

秦天傲涣散的眸子微凝,他的手在秦珏阳察觉不到的地方深向桌案前的暗格,从暗格之中的小瓷瓶中拿出一颗如绿豆般大小的黑色小药丸,藏于手中,攥着药丸的左手微微的握紧,伸向桌案,右手也同样的依扶在桌案之上,随即挣扎的使出全力,想要从桌案之上抬起身躯。

“嘭”一声不算太大的响声在御书房内响起,好不容易挣扎着抬起身子的秦天傲又一次的跌回桌案之上,在这一瞬间,他的左手迅速的靠近嘴边,将卿鸿给他的药丸吞进了喉咙之中。

一股轻微的暖流顺着他的喉咙向下流动着,一瞬间舒适的感觉变得狂暴,炙热的火焰一直燃烧到他的丹田处,随即席卷着全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几日留在他身体之中的剧毒便被彻底的消除,比起平时,如今他的脑海更加的清明,浑身舒适异常,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父皇,别在挣扎了,你已经中了消魂散,只要再服一次,便会彻底的长眠”秦珏阳嘲讽的看着一脸怒容,挣扎不已的秦天傲,只觉得心中一阵的舒畅,这种掌握一切,大权在握的感觉,让他如坠云中,飘飘欲仙。

“你个畜生,想要逼宫,也要看看大臣们是否会认你,你的兄弟们是否会信服”秦天傲装作无力的扬起头,面目狰狞的凝视着秦珏阳,右手用力的拍打这桌案,发出嘭嘭的巨大响声,桌角的茶盏不负这震动,“怕”的一声跌落在地,碎成点点的瓷片,就好像是在预示着某些人的命运一般,支离破碎。

飞溅的茶水肆意的戏虐,侵染上男子明黄色长袍的衣角,湿湿哒哒的沾粘感让秦珏阳深深的皱着眉头,一抹深虐的戾气划过他的眼眸,他伸出手,狠狠地握住秦天傲的手腕,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宛如毒蛇吐信一般阴冷刺骨的话语从他的口中流出:“大臣?我的好父皇,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身旁的人是谁”

他说着,放开秦天傲的手腕,一把抓过他满头的青丝,狠狠地一扯,“嘶”一抹吃痛的撕扯让秦天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眼中彻骨的寒意一闪而过,随即虎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秦珏阳身旁的男子。

“文章”秦天傲没有任何情绪的叫出了那男子的名字,就像是意料之中的一般,没有愤怒,没有惊讶更没有痛心,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他镇静的让秦珏阳与文章都是一惊。

二人对视了一眼,介是压下了心中那深深的不安,随即秦珏阳的面色一凝,对于秦天傲这副不惊不恐的模样,他很不满意,阴冷的眸子一转,他的嘴角扯开一抹阴冷的笑意:“哦?看来父皇对于文丞相的倒戈一点也不惊讶,那么我要是说,从今晚过后,流云国除了我之外便在没有任何的皇子了,那么对于这件事,父皇做何感想呢?”

“你说什么”秦天傲的虎目泛着滔天的戾气,常年处于高位的气势彭涌而出,惊得秦珏阳身形一颤,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才缓缓的站稳了身姿,随即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懊恼,懊恼自己直到现在还对他心有余悸。

文章站在秦珏阳身后,嘴角挂这一抹深藏的嘲讽之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如今的秦天傲,眼眸微闪,再看向这烂泥扶不上墙的秦珏阳,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深邃,如果流云国有这样的一个王者,那么他们星辰国拿下这样的国家,还不是易如反掌,他真是期待啊。

秦珏阳微微的稳住跳动的心,脸上重新挂上狠辣的表情,如鹰般的目光死死地凝视着满脸头冷汗的秦天傲,高傲的扬起了头:“儿臣就说父皇老了,竟然连我刚刚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楚,那么我便再说一般”

秦天傲微微的一顿,随即声音宛如地狱之中恶鬼的嘶叫一般,阴冷的响彻在整个御书房之中:“我说,从今以后,这流云国之中便只有我一个皇子了,哈哈哈哈哈”

“这不可能,如今火宗的人…。”秦天傲无力的辩解着,话还没说完,便被满脸张狂疯癫大笑着的秦珏阳打断:“火宗?父皇莫不是忘了我是哪里的认了吧,你觉得的我的动作如此之大,火宗的人会不知道?”

“你个畜生,畜生”秦天傲此时的脸色煞白,虎目之中泛着彻骨的寒光,一张俊脸狰狞的宛如午夜的夜叉一般,他的心这个时候才狠狠地颤抖着,他不敢想,不敢想他说的这一切要是真实的,他要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畜生,我喜欢这个新名字”秦珏阳看到他的父皇满脸狰狞痛心的模样,就像是已经将整个流云国都掌控在手中一般,不可一世的大笑着,张狂着。

秦天傲垂下头,渐渐的平静了情绪,脑中也清明了许多,不,火宗不可能支持他,虽然他是火宗的弟子,可是谁更适合做下一任皇帝他们却是心中有数,如果真如他所说,火宗对他做的一切不闻不问,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请君入瓮,想通了这点,秦天傲惨白的脸色才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我的好儿子,好丞相,你们真的很好”秦天傲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他瘫倒在桌案之上的身躯缓缓地坐直,将手搭在龙椅把手之上,锐利的虎目寒光点点,满是戏谑的凝视着一脸惶恐不安的秦珏阳二人。

“你,你怎么…。”秦珏阳狠狠地睁大了眼眸,伸出手不敢相信的一直安然的坐在龙椅之上的秦天傲,满脸的恐惧之情一丝不露的涌进了秦天傲的眼眸之中。

“怎么?很惊讶”秦天傲摸着把手上的龙纹,一只手的手肘架在扶手之上,大手拖着他尖锐却晕润的下额,红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胆战心惊:“消魂散,朕真是奇怪,朕的儿子怎么会有星辰国如今最为邪恶的毒药呢?要不然朕的好丞相,你替他说说”

“皇上,臣有罪,臣是被五皇子逼迫的”文章见势不对,先一步的跪倒在秦天傲的身前,他不傻,相反却是精明的很,既然秦天傲知道给他下的是何种剧毒,如今自身又没有任何的事情,那么刚刚他装作虚弱的样子不过是要引出幕后的黑手,将他彻底铲进,他不能赌,这么多年在流云国的谋划与卧底,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他不能功亏于溃。

“哦?是吗?”门外,一声清脆空灵,好似夜间仙子一般婉转悦耳的声音传入御书房内,听到这熟悉却有陌生的语调,跪倒在地上的文章身子一颤,险些的跪倒在地,怎么会,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文章的真实身份

更新时间:2012-11-19 8:39:06 本章字数:5798

“哦?是吗?”门外,一声清脆空灵,好似夜间仙子一般婉转悦耳的声音传入御书房内,听到这熟悉却有陌生的语调,跪倒在地上的文章身子一颤,险些的摊倒在地,怎么会,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御书房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明艳到让万物都失了颜色的少女,嘴角挂着一抹清淡的笑意,全然不顾御书房中对她怒目而视的众人,神情淡然的走了近开,随手一挥,房门又悄无声息的关上。

“是你”秦珏阳此时也顾不得训斥跪在地上文章,他脸上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即沉的面容浮现出淫秽的笑意,嘴,不可抑止的张开,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既然这里的一切都被你看到了,你只要承诺不说出去,本皇子便立你为后”

“呵”卿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嘲讽,将他当成空气一,只是斜眸,淡淡的扫了跪倒在地的文章一眼,玉步轻摇,走到秦天傲身旁,玉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轻探着脉搏,在确定了他一切正常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始到终都没理会可笑可悲可恨的秦珏阳。

“女人,你别不识抬举”秦珏阳一直注视着这个不管穿着何衣,如何打扮都不能掩没她的风采的少女,看到她蔑视的目光,他男人的尊严被她肆意的践踏,心中的怒火铮铮燃烧,赤红的目光暴虐异常。

“哦?”卿鸿像是这时才注意到这御书房内还有这样的一个人般,抬起眼眸,如雾般潺潺的眼眸流转着冷的寒霜,红润的双唇轻轻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爬满她整个脸庞,清冷的话语如寒冷如霜的狂风,刮进御书房内所有人的耳中:“抬举?你有何资格抬举我,你配吗?”

“你个贱人”秦珏阳挥动着云袖,伸手一指卿鸿,狂暴的情绪瞬时间在整个御书房内流转。

卿鸿的眸子变得暗,一簇簇发着寒光犹如鬼火般的寒霜流转在她的眼眸之中,御书房内的空气变得压抑,一寸一缕,除了卿鸿之外的所有人,就连抬手都有些困难,呼吸变得沉重,豆大的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上涌出,众人的耳畔,眼眸变得异常的清明,就连苍蝇那个飞过的声音与痕迹都能听的,看的一清二楚。

然而感觉最深的却是指着卿鸿的秦珏阳,此时的他双脚打着颤,牙齿死死咬着,即便是这样,还是不自主的颤抖着,冷汗,打湿了他的全身,一直立着的手僵在了空中,后背微弯,就像是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压低一般,佝偻着。

“哈哈哈哈哈”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如天籁绕梁三尺,打破了这压抑让人无法喘息的气氛,一时间秦珏阳就像是一滩烂泥般的瘫倒在地,面色惨白,许久都无法从刚刚那情绪之中回过神来。

“秦珏阳,你还真是傻得可怜”卿鸿止住笑意,面色渐冷,她凌厉的眸子像是一把锋利的刺刃,狠狠地的将秦珏阳与文章凌迟着,他们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接触过这如死神一般,冷到让人心寒的目光。

秦珏阳死死地用牙齿咬着嘴唇,一抹鲜红的血液侵染着他洁白的皓齿,轻微的刺痛与口腔之中流转的腥味,让他心中的恐惧缩小,他颤抖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装作镇定的大笑声,以此来舒解他心中的霾。

“我傻的可怜,沐卿鸿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整个御书房乃至整个皇宫都被我掌控了起来,你以为就凭着你一个人就能扭转大局,真是可笑”秦珏阳越说便越发的得意起来,将刚刚的恐惧不安纷纷的抛在了脑后,他此时竟然还因为自己对她心生恐惧而感到可笑,胜券在握,这四个字不断的在他脑中回荡,最后扎根在他的内心深处。

卿鸿轻瞥着柳眉,眼中的嘲讽更甚,此时的秦珏阳越兴奋越笃定,卿鸿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深邃,她最后看一个人从满腔的期望到最后的绝望,那表情那感受该是多么的让人心情愉悦。

“是啊,真是可笑”卿鸿的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似大地一瞬间恢复了生机,繁花齐放,她笑的艳丽笑的张扬,笑的精疲力竭,她有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别笑了”秦珏阳被她笑的心慌,微微的皱起眉,大声的吼叫着,以此来打断这让他不安的笑声。

笑声依然再继续,回荡在这不平静的皇宫之中,像是深藏在黑夜的恶灵,不住的嘲笑着痴心妄想的人们…。

流云国的京都,月夕国所在的驿馆之内,夜晚,依旧灯火通明。

大厅之中,千魅月面色沉的坐在首位置上,接受着手下之人汇报的消息,静静的思考着。

“太子,属下觉得这一次是很好的一个时机,我们何不借此东风,安插暗中实力”千魅月的右手边,一名眼眸吊起,嘴唇微翘的男子挥动着手中的折扇,下意识的敲着桌子,煞有介事的对着千魅月建议道。

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开口,都是紧紧地凝视着坐在首位之上的千魅月,等候着他最后的决断。

“不,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能做”半响,千魅月明亮的眸子一扬,凝视着远方的夜空,一抹明言冷傲的身影从他的脑海中映射到天空之中,那个少女,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风采与霸气,让他决定不参与这一次的事件,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一定会跟她有关,一定。

金宗的别院内,金鳞凝望着暗潮汹涌的皇宫,深邃的眸子闪着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命令金宗的弟子安分的回屋休息之后,他也转身的回到了屋中,决定对于流云国的这场内乱,不加参与。

御书房,卿鸿的清脆的大笑声还在继续,笑的前仰后合,一抹晶莹的水滴从她的眼角滑落,还是无法止住她的笑意。

“来人,将她给我拿下”秦珏阳的眼角不住的狂跳着,此时的他再也没有耐心跟她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个少女的厉害,可是他不相信,他手下这么多高手,还不能将她一个人拿下。

“拿我?”大笑骤停,卿鸿的脸上扬起一抹狂妄的霸气,这巨大的落差让众人心中一凸,险些涌出一抹鲜血,她的眸子扫过一脸紧张的众人,玉手微微的举起,纤细的五指缓缓地握成拳头。

秦珏阳带来的士兵之中,一抹抹锐利的目光涌上眼眸,举手把剑,那锋利到连坚硬的钢铁都能削断的利剑,一瞬间的爬上身旁之人袒露的颈子之上,“嘭嘭嘭”一声声**坠地的声音蓦然的响起,转眼间,秦珏阳所带来的士兵只剩下一半而已。

“你们在干什么”秦珏阳愣愣的回过头,看着自己人对自己人动刀,他面色难堪的大声质问道,而他的心不住的颤抖着,一个他不想相信的事实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剩下的众名士兵蔑视的目光扫了一眼陷入癫狂的秦珏阳,随即恭敬的跪倒在卿鸿的身前,大声整齐的喊道:“沐将军麾下,沈宏副将,参见皇上,参见卿鸿公主”

“辛苦你们了,起来吧”此刻,卿鸿并没有开口,而是安静的站在秦天傲的身旁,直到秦天傲开口说话为止,她依然只是安然的站立着,她知道在这个时刻,就算这些人以自己马首是瞻,可是秦天傲依旧是流云的皇,在这里最高的掌权者是他。

“谢皇上”沈宏带着身后的士兵款款的站了起来,在他们的心中,站在皇帝身旁的少女,才是他们最为崇敬的人,沈宏看卿鸿的目光充满了惊异,一切的一切竟然真的按照她那日的猜测进行着。

沈宏还记得当时自己对这件事的怀疑,对她提出的方案的疑惑,此时此刻,他才惊觉,原来比起沐卿宇与燕南北,这个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中,面容淡漠的少女比他们更加的机智,更加的有谋略。

这一幕,将秦珏阳最后的一点幻想狠狠地击碎,他的眼眸狠狠地扫了一脸戏谑的少女,一抹厉光从眼中流露,一瞬间便窜到秦天傲的身旁,手,无限的接近这秦天傲的颈子,就在他快要抓到之时,一只纤细到好像一折就断的玉手如同钳子般,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让他的身形停了先来,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前进一分。

“真是,差劲”卿鸿一手抓着他的手腕,玉足点地,如大鹏展翅一般一跃而起,玉手之上流转着强悍的武气,将秦珏阳体内的武气尽数的逼回丹田之内,伸手一带,将她从秦天傲的身旁拉回桌案之前。

闪身来到秦珏阳的身后,玉脚轻抬踹在他的膝盖窝之上,“嘭”的一声,他便狠狠地跪倒在地,卿鸿一脚踩着他的小腿,禁锢着他手腕的小手向后一挽,秦珏阳的手臂便被她死死地按在身后,卿鸿的右手压着他的颈子,让他的头颅对着秦天傲底下。

就在秦珏阳冲向秦天傲之时,一直藏在暗处的暗卫一涌而出,哪知还没来得急动作,秦珏阳那凌厉的攻势便被这个面容冷傲,云淡风轻的少女化解,他们此时恭敬的站在她的身手,其中有几个人看她的眼眸更是满怀崇敬,这些人便是她从倾城阁的纳贤楼中调来的暗卫。

卿鸿嘴角冷冷一笑,眼眸冰冷的凝视着身下挣扎不已的秦珏阳,体内的武气顺着她的玉手,缓缓地从秦珏阳的颈子中涌进他的身体,冲着那丹田急剧的袭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从他的口中发出,冷汗集聚成细流,从他的额头不断的留下,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从他的丹田之处涌来,一寸寸一缕缕,他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张力撕碎了一般,痛苦不堪的瘫倒在地上,煞白的脸上露着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表情。

卿鸿眼底冷酷无感,她轻轻的用衣角擦了擦玉手,好像碰倒什么脏东西一般,随后款步的走到一直微垂着头颅的文章身旁,喉咙之中涌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文章文大丞相,你这一步棋走的还真是臭呢”

“卿鸿公主,老臣都是被逼的”文章微垂的眸子闪过一抹寒霜,随即声音诚恳,一脸悔意的抬起头,一张老年挂满了名叫真成的东西,他的目光泛着雾气,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声音颤抖的说道:“皇上,公主,老臣知错了,老陈不应该因为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心中急切,一时间办了糊涂事,您也知道,对于火宗,老臣真的是惧怕”

卿鸿的一笑,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文章,双手环胸而立,好一个文章,不愧是那个从一介布衣混到如今之位的文宇宏,就是这个时候,还不忘挑拨秦天傲与火宗之间的关系,卿鸿不得不为他鼓掌喝彩了,多好的一张利嘴,多灵活的一颗头颅啊!

“文丞相,我是该叫你文章,还是文宇宏呢?”卿鸿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说出来的话,让一直镇定的文章彻底的慌了神,她知道,她竟然会知道,这不可能,此时此刻,文章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扩大。

“呵呵,卿鸿公主说笑了,老臣从始至终都叫文章,这文宇宏是谁?老臣还真的不清楚,还望公主明示”仅仅是一瞬间,文章便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什么文宇宏,他只要打死不承认,他就不相信沐卿鸿会有证据证明他是,只是他却忘了,哪怕是没有证据,他有没有罪,也不过是秦天傲的一句话而已。

“文宇宏,星辰国已死的老丞相之子,与星辰国的皇帝是结拜兄弟,三十年前无故失踪,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文丞相”卿鸿锐利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文章的面容,就连他脸上意思细微的转变都不加放过,笃定的话语回荡在整个御书房内,坐于龙椅之上的秦天傲,一时间威严的俊脸变了颜色。

“卿鸿公主,老臣…老臣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文章死死地咬住牙齿,这一句话几乎是他用尽全部力气才吐出来的话语,难道这么多年的筹划,就要这么功亏于溃吗?不,不,现在只是这里出了问题,其他的地方一定还在顺利的进行着,一定,一定,文章在心中不住的想着,极力的想要否定他心中不安的情绪,说服着自己安心。

“唉”卿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走到秦天傲的身旁,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张满含血痕的纸张,抵到了秦天傲的眼前,看着文章,哦,或许应该叫文宇宏,卿鸿的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眼眸流转到纸张的血痕之上,嗜血的笑意一瞬间爬满脸庞,文宇宏,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你家人的鲜血…。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京都风云

更新时间:2012-11-19 8:39:06 本章字数:5490

“唉”卿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走到秦天傲的身旁,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张满含血痕的纸张,抵到了秦天傲的眼前,看着文章,哦,或许应该叫文宇宏,卿鸿的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眼眸流转到纸张的血痕之上,嗜血的笑意一瞬间爬满脸庞,文宇宏,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你家人的鲜血…。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秦天傲的虎目一点点变得冷,身上凝聚的寒霜更是犹如风暴一般,在御书房内肆虐,他放下手中的纸张,狠的面容扫过文章那诚惶诚恐却满是诚恳的面容,一抹嘲讽的笑意爬满嘴角。

“文丞相,朕觉得你当丞相真是委屈你了,你应该去当个戏子才对,真演技真是好啊”秦天傲的手抚摸着桌案之上的玉玺,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过一张空白的卷轴,将它展开,大笔的挥毫着。

文章心中微沉,他看着秦天傲越来越沉的面容,暗自思量着沐卿鸿递给他的纸张上写了什么内容,直到秦天傲的话语出,才让他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只是他不相信,自己这一声的努力就要如此的付之东流。

他一直垂着的头缓缓地抬起,一张老脸满是悲怆,眼泪纵横的凝视着龙椅之上的秦天傲,大声的高呼着:“皇上,老臣对流云忠心耿耿,一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皇上看在老臣兢兢业业一心为流云的份上,饶了老臣一名吧”

他说罢,悲凉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流出,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他在赌,在赌他秦天傲不会一味的只相信这沐卿鸿的话语,再赌他这么多年以来对流云做的贡献能让秦天傲心中迟疑。

“爱卿说的是,你这一生可真是兢兢业业,一心为皇啊”秦天傲放下手中的笔,双眸凝视着卷轴之上他所书写的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的话语从他的唇中流出,他只说了皇,可是他却没说是那个帝国的皇,只是这一句话,便已决定了,他文章最后的命运。

秦天傲说完,伸手拿过玉玺,在卷轴到底边缘,按了下去,随即他将卷轴放在卿鸿的手中,道:“鸿儿,你替朕宣读”

卿鸿拿过卷轴,星眸一扫,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她面色嘲讽的看了一眼依旧在做戏的文章,随即清了清嗓子,悦耳的声音一时响彻在御书房之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文章文丞相经查,实乃星辰国老丞相之子文宇宏,一直潜伏在流云国,意图推翻国号,引敌军入关,陷百姓于水火之间,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不除不已平民愤,朕特下此诏,全国昭示,将文章一家满门抄斩,钦此”

卿鸿的话音一落,文章的面色一僵,随即一脸狠的凝视着沐卿鸿,一直跪着的身躯缓缓地站了起来,他颤抖的伸出手,指着卿鸿,因为愤怒而满脸的狰狞:“皇上,你怎么就能听信这个妖女的一面之词,您就这么确定她是沐剑河的孙女,皇上,听老臣一言,切不可对她推心置腹啊,她先是除掉了沐剑河,如今除掉了我,一文一武的两大臣,您的左膀右臂便被她轻易的消除了,随后…随后…我们流云的千古霸业,便都会毁在她的手中啊,皇上”

文章声嘶力竭的大叫着,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狠狠地插在秦天傲的心中,他一直坚定的心犹疑了,半响没了话语,卿鸿看着他对自己闪避的目光,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不过如此,她便也不在乎,对于秦天傲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他不过就是自己母亲的男人而已,既然母亲没死,她便要保住她男人的地位与命,仅此而已。

秦天傲的心神在挣扎着,看着卿鸿这张酷似玉儿的俏脸,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切割了一般,痛彻心扉,想着这一直以来发生的一切,他蒙着浓雾的眼眸渐渐的变得清明了起来,不管是理智还是情感,他都不相信,这个少女会伤害于他,毕竟自己身上的毒,要不是她开口提醒,自己怕是早已命不保了,想通了这些,他看向卿鸿的眸子再一次的柔和了起来。

“嘭”他狠狠地一拍桌案,愤怒的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锐利的虎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文章,神情狰狞的大声说道:“好,好一个星辰国的的奸细,即便是这个时候,竟然还不忘记挑拨离间,你们,将他给我压下去,拿朕指令,派兵给我将文府包围起来,一个人也不放过”

卿鸿转眸,轻轻的扫了一眼如今的秦天傲,心中微怔,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在听了那一番言论之后,仅仅是一瞬间的疑虑过后,便仍然的选择相信她,这一点倒是让卿鸿的心中一暖。

“是”沈宏恭敬的对着秦天傲垂着头颅,满是铠甲的身躯移动之间,便发出震耳的咚咚声,这一声声的脚步声,传入文章的耳中,就像是战场之上激扬的战鼓一般,不住的敲击在他的心中,绝望的情绪笼罩在他的周身,随即疯狂的大笑:“即便是没有我,今日流云也将大乱”

“是吗”卿鸿闪身来到他的身侧,凝聚着武气的玉手轻轻的拍向他的丹田之处,他虽为文臣,可是却略通武艺,卿鸿不能为自己留下任何的隐患,即便是这一个小小的文章也不行。

看着神色萎靡,瘫软的倒在地上的文章,卿鸿邪邪的一笑,如樱花般优雅的唇瓣微微的开启:“哦?大乱,你是指狱中劫人,还是指暗杀皇子,还是指军中眸逆,还是指你星辰国的太子被扣流云呢?”

“你…”文章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眸,死死地凝视着面前这个笑的娇艳如花却剧毒如蝎的少女,心中的恐惧无限的增大,他原先一直以为只是天赋惊人却不问世事的少女,如今却成了阻碍他大业的障碍,真是可笑至极,为他为星辰国的太子,为那些心怀不轨的众人,心中无限的嘲讽。

卿鸿挥了挥手,沈宏众人便将文章拖了下去,“嘎吱”房门开启,卿鸿如水晶般莹润光彩的眸子凝视着今晚漆黑的夜空,嘴角扬起一抹不让人察觉的浅笑,月黑风高,杀人越货,这可是她前世最擅长的活动。

此时,流云国的监牢外,一个个身着黑衣的人鬼鬼祟祟的向着监牢涌进,他们就如同黑夜之中的幽灵一般,移动之间悄无声息,就连影子都让人无从察觉,守卫监牢的士兵百无聊赖的凝视着夜晚的天空,丝毫没有注意到向着他无限靠近的黑衣人。

手起,两声闷哼同时流出,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拖着倒下士兵的身体,慢慢的将他们放在地上,随即推开了监牢的大门,除去两个黑衣人留在监牢之外放风,其余的人介是尽数的涌进了监牢之中。

领头之人轻轻的一扬手,所有的黑衣人介是停住了脚步,他指着监牢之中分开的几条小路,示意众人分头行事,接收到他的用意,其余之人介是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踏着缓步,几个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走在中间和条路上的几名黑衣人,谨慎的看着四周,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搜查着沐剑河的身影,就在此时一股轻微的寒风在监牢之中吹起,划过几名黑衣人袒露在外的颈子,一瞬间,四周的一切变得模糊不堪,好像是一个世界的瓦解一个空间的出现,他们不安的揉了揉眼眸,在抬眸间,他们的心中涌起了巨大的寒意,这里,已然不是地牢。

他们的身子僵直在原地,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背对着背,微皱着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寒风凛冽的四周。

冰山,涌入眼眸的介是一座座高耸入云,冰冷寒彻的冰山,肆虐的寒风凌厉的吹过,黑衣人袒露在外的肌肤瞬间出现了一道道类似被利剑划过的伤痕,他们所在的世界一片的苍白,耳边呼啸而过的只有咆哮着的寒风,苍茫的大地像是容不下他们这渺小的生灵一般,风,变得诡谲,变得张狂,变得锐利,变得…。致命。

在大自然的面前,人类的力量变得渺小不堪,毫无反抗之力,惨叫之音一声声的响起,像是备受煎熬,在地狱之中受尽扒皮拆骨之痛的恶鬼一般,凄厉刺耳,一道道的狂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将几名黑衣人席卷着在其中,一点点的将他们彻底的削成一具具完好无损的骨架,直到他们临终之时,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牢房之中,一具具鲜血淋淋的骨架赫然的出现,察觉到动静的囚犯们挪动着脚步,在看清那是什么之时,疯狂的大声叫喊着,即便这里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凶徒,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由得一阵反胃。

一直躲在暗处的男子款款的走上前来,邪肆的眸子冷冷的一扫地上的骨架,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随即他瞥了一眼陷入恐慌之中众人,将手放在红唇之上,轻轻的嘘了一声之后,便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下一众陷入恐慌却不敢大叫的囚犯。

进入左手边通道的几名黑衣人听到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心中猛的一凸,就在他们慌神的一瞬间,四周变得如炼狱一般的灼热,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已然跌落在一片火海之中。

赤目的红色印染着他们漆黑的眸子,炙热的火焰像是蜿蜒而入的火蛇,在他们的四周戏虐着,不管他们怎么的挣扎,也依然无法逃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住的响起,他们挣扎着,叫喊着,最终也没有逃过死亡的威胁,一具具焦黑的身体再一次的出现在牢房之中。

从最初到现在,一起进来的黑衣人,如今也只剩下右手边的几个了,然而他们就能逃脱死亡的命运吗?答案是当然不能…。

海浪,不住的拍打着岸石,汹涌澎湃,在这汪洋大海之中,几名渺小到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几名黑衣人,无助的随着海流漂浮着,他们满眼错愕的凝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刚刚的他们明明还在牢房之中寻找着沐剑河,可是如今却…。

平静的海水没有波澜,宁静的好似陷入沉睡的孩童,深藏的暗涌不住的蒸腾着,咆哮着,极大的漩涡在暗暗的成型,一直郁的天空变得昏暗,风,静静的吹拂着。

“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沉睡的孩童醒来一般,发出阵阵的啼哭之声,巨大的波浪翻腾着,在几名黑衣人的脚下,巨大的漩涡像是汹涌的猛兽一般,向着他们无形的袭去。

来不及发出一点的惊呼之声,众名黑衣人便被巨大的漩涡死死地卷入了大海之中,挣扎着窒息而亡。比起之前的黑衣人,他们这几个算是死的最没有痛苦的了。

一直躲在暗处操纵着这一切的男子,拍了拍蒙上灰尘的衣角,他款款的走出牢门,守候在牢房之外放风的两名黑衣人早已死了多时,此时,一干身穿黑衣,面带银色面具的众人跪倒在男子的脚下,恭敬的喊道:“属下拜见楼主”

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上,泄出了一抹皎洁的余光照耀在男子的身上,同样银色的面具遮住面容,可他却穿了一袭戴兰的长袍,一袭青丝无风自动,俊硕的身形透露着一股刚毅,这男子不是别人,他便是卿鸿手下,最会布阵,最为得力的暗杀楼楼主,鬼面。

“走”他缓缓地一抬手,随即玉足轻点着地面,身形飘渺的跃到空中,凝视着远方皇宫的方向,漆黑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柔光,一闪而逝,最终埋藏眼眸深处,身形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漆黑的夜晚透露着一股冷意,好像是在密谋着一般,将一切的邪恶笼罩在其中,今晚注定了会是一个难眠之夜。

暗杀,在无声无息的进行着,皇宫之中,一道道暗藏的身影流动着,分别得窜向几名皇子所在的寝宫之中,新的较量又要展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最后的抉择

更新时间:2012-11-19 8:39:07 本章字数:4629

暗杀,在无声无息的进行着,皇宫之中,一道道暗藏的身影流动着,分别得窜向几名皇子所在的寝宫之中,新的较量又要展开。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太子秦轩文的寝宫之外,一批批黑色的身影暗中的流窜着,他们就像是这在夜晚的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危险异常。

秦轩文的寝宫,静默无声,潜伏在黑夜之中的众人悄然的涌入其中,丝毫没有惊动守夜的太监与宫女,忽闪的烛光闪过,一道道的身影转瞬即逝,思维高度集中的众名黑衣人,完全没有留意到这寝宫诡谲阴冷的气氛,一味的向着秦轩文的床榻之处涌去。

静默,在这不闻一丝风声的寝宫,一抹抹寒光闪过,妖艳的鲜血宛如娇艳的花朵,盛开在这夜空,黑暗之中,炙热的血液飞溅到黑衣人的脸上,“啊”直到有一名黑衣人的惨叫,才让他们惊觉。

一瞬间,几名黑衣人背靠着背的站立着,他们用手划过脸上的温热,凑到鼻尖,那汹涌的腥气扑面而来,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们的心头颤抖着,他们是为熟悉黑夜的人,可是就是连他们都无法察觉的对手,那,该有多么的强大。

寒光起,黑夜之中传来一声声兵刃相接时,兵器所发出的悲鸣声,像是在哭丧着今夜将要命丧于此的众人,又好似在嘲笑着那些野心勃勃却中求不得的各路人马。

这一场发生在黑暗之中的战斗,来得突然,去的诡异,直到最后,所来刺杀秦轩文的黑衣人尽数的失去了生机,死不瞑目的瘫倒在秦轩文的寝宫之中,到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

皇宫各处,都在上演着这样的一场血红的盛宴,盛宣宫,一袭大红衣裙的文媚儿面色焦急的依靠在床榻之上,翘首以盼着她派去打听消息的婢女兰儿,此时此刻,她的心有些慌乱,不知怎的,明明这胜券在握的事情,去让她揪心不已。

左等右等,已经离开盛宣宫内有一个时辰的兰儿至今未归,她掩下心中的不安,款款的走到窗前,凝望着今夜没有月亮与星辰的黑夜,想着秦天傲最后的下场,她那张酷似卿鸿母亲的脸上,涌起了淡淡的伤寒,随即想起她这么多年对他的爱慕与讨好,竟然因为那个让她一直活在阴影之中的女人的女儿,换来这样的下场,她的那张俏脸之上,浮现出疯狂狰狞的笑意。

“娘娘,娘娘,不好了,您赶紧走吧”兰儿还未归来,一名面红齿白的小太监便急急忙忙推来盛宣宫的大门,跌跌撞撞的踱进文媚儿的寝宫之中,慌慌张张的推倒在她的脚下,声音急切的大声呼喊着。

“小桌子”文媚儿轻瞥着柳眉,本是娇柔的双眸此时泛着锐利如刀的目光,她紧紧地凝视着一脸惨白的小太监,大声的质问道:“抬起头来,你给本宫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小桌子抬起头,露出他那因为恐惧而满是惨败的面容,没有半点血色的红唇哆嗦着,口中上下的牙齿不住的打着颤:“回禀皇后娘娘,事情败露了,皇上已经下旨要将文丞相一家满门抄斩,娘娘,即便是你,也无法幸免”

“什么?”文媚儿的身子一软,险些的瘫倒在地,还好名叫小桌子的太监眼疾手快,将她一把的扶住,此时此刻,文媚儿的娇躯便牢牢地依靠在小桌子的身上,那姿势好不让人发生遐想。

“皇后娘娘,你竟然如此寂寞难耐,就连着小太监也不放过吗?”婉转清脆却透露着寒意的话语从盛宣宫的外面传来,夜空之中,一名面似皎月,形如白莲的少女款款的走进寝宫之中,看到了这让人有着无限遐想的画面,讽刺的话语不住的从她的红唇之中涌出。

“你个贱人”文媚儿挣扎着从小桌子的怀中起身,颇具威严的一拍手边的桌子,凤目圆睁,死死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害她是去宠爱的少女,那囤积在心中的恨意像是长草了一般,疯狂的向外蒸腾着。

“贱人?”卿鸿冷冷一笑,随即玉足点地,一眨眼间便来到了文媚儿的面前,纤细的玉手扬起,“啪”的一声脆响,那巨大的惯性着实的让她在偏离了原地,转了两圈之后,她才蹒跚的站稳了身躯。

此时在看,文媚儿那张白嫩的俏脸之上,便出现了一抹娇小的手掌印,印记之深,脸之肿胀,便能看出,这一个巴掌用了多少的劲力。

“你敢打我”文媚儿耳边的轰鸣声渐弱,她一手抚着身后的屏风,一手浮着刺痛的俏脸,半响才换了过来,随即面色狰狞的宛如午夜之中的夜叉一般,鬼厉阴狠,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怒意。

“呵”卿鸿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她那双宛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泛着轻蔑的光芒:“文媚儿,你好像到了此时也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打你?即便是我在这里杀了你,也没有人敢过问一二”

卿鸿嘴角冷冷一笑,刺骨的寒意宛如万年不化的冰川一般,回荡在她的周身,随即她狠狠地一挥衣袖,像是在这里再呆一分便会沾染上什么剧毒一般,转身的走出了盛宣宫,身形踏出房门的一刹那间,她冷酷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文媚儿与她身旁的太监一眼,嘴角撤出嗜血的笑意。

待到文媚儿缓过神来的时候,盛宣宫的大门便从外面,紧紧地关闭了起来,她发了疯的一般拍打着屋门,尖叫着,疯狂着,直到最后的精疲力竭,她这偌大的盛宣宫中,竟然如此的静默无声,此时的她才惊觉到,原来从始至终,身边她一直信赖的人,都不曾忠心于她,就像是她为了秦天傲做了这么多的事,他的心依旧的不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