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男子恭敬的答道。

“还有,我让你们派人跟着沐剑河,可查出点什么”火凌风伸手拿起手边的茶盏,掀开茶盖,温热的雾气倾泻而出,萦绕在火凌风的俊脸之上,一双阴郁的眸子被雾气所笼,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绪。

“查到了,劫走沐剑河的是星辰国的人,不过好像不是太子辰凡星”黑衣男子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除了辰凡星,谁还有这样的势力。

“呵”火凌风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心中却道,劫走沐剑河的当让不会是辰凡星,现在的辰凡星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他的。

“告诉所有人,不用监视辰凡星,如果他有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出手帮他,还有,让他们给我好好地查,是星辰国的何人有如此的本事敢在流云撒野。”火凌风轻轻的啄了一口的茶水,随后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清冷鬼厉的声音就连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都不由得微微的缩了缩脖子。

“对了门主”黑衣男子抬起头,看了看一脸冷酷的火凌风,轻微的咽了咽口水,这才说道:

“有人来报,说,说是月夕国的千魅幻想要与流云联姻,嫁…嫁给您为妻”在火凌风的目光注视下,黑衣男子好不容易才磕磕巴巴的将这话说全。

“哦?难道她不知道我有未过门的妻子吗?”火凌风微微的皱着厉眉,神情阴暗不明的看着地上的黑衣男子。

“她知道是知道,只不过…”黑衣男子微微的一顿,话到嘴巴却怎么也也不敢吐出来,门主有多爱夫人他们是知道的,这要是说了保不齐自己还得受牵连。

“别吞吞吐吐的,放心的说”不怒而威的气势让黑衣男子垂着的头更加低着,就差扎进地面。

“只不过她觉得夫人死在了恶魔谷中,这不,得了月夕国皇帝的允许,现在正在前往流云国的路上。”思想向后,黑衣男子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是吗?”火凌风听到这样的回答,俊脸妖魅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微微的抬起头,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只觉得有一股股的冷风刮进他的衣领中,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黑岩,我记得户部侍郎的嫡子至今还未娶亲,你说她二人是不是绝配。”火凌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摆在桌案之上的木雕,眼眸中划过一抹狠辣。

“呲…”名叫黑岩的黑衣男子听到火凌风的话,心中一怔,随即才想起户部侍郎的嫡子是一个怎样的男子,脸上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神情,在火凌风如刀的目光注视下,黑岩硬着头皮,随声附和道:“配,绝配”

“既然连你都觉得匹配,那么既然千魅幻公主远道而来,咱就不能再让她走了,你说是不是。”火凌风脸上的笑容犹如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脸上带着阴阴的笑意。

“是是”黑岩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是想着,那满心喜悦而来的千魅幻,以后的日子怕是会过的生不如死了。

“下去吧”火凌风微眯着眼眸,痴愣愣的看着上手边的木雕,对着黑岩微微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是”黑岩起身,目光扫了一眼火凌风手边的人形的木雕,不用想,他也知道那木雕所雕刻的人物是谁。

随着黑岩离去,火凌风伸手抚摸着木雕脸上的纹路,看着这张他日思夜想的面容,心中微微的一叹,他的鸿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真的好像她。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红岭山脉,一片红如鲜血的树丛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其中,灵动迅速的就如同游荡在黑夜之中的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流窜到了红岭山脉的核心之处。

身上的威压悄然散发,方圆五里之外,没有任何野兽敢靠近,一袭白衣面如桃花的男子施施然的游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红岭山脉中,那一抹惬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逛自家的花园一般。

“安静,这里也太过的安静了”卿鸿拢了拢被身边的树丛揽住的衣角,淬冰的瞳子中闪过一丝疑惑,感受着不远处安静到诡异的村庄,两弯黛眉微微的皱着。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卿鸿有些庆幸在听完燕南北叙述完之后,自己选择来这里看上一看,此时的这里不得不说,真是相当的诡异啊!

一念至此,卿鸿的身子宛如夜间的幽灵,一个闪身便向着不远处的静默如斯的村庄掠去,她倒是要看看,这里到底出现了怎样的变故…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血祭

更新时间:2012-11-27 19:47:11 本章字数:3483

章节名:第一百八十一章 血祭

一念至此,卿鸿的身子宛如夜间的幽灵,一个闪身便向着不远处的静默如斯的村庄掠去,她倒是要看看,这里到底出现了怎样的变故…

还未到村庄,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鬼厉的锐芒从卿鸿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身形停在村庄的门口,卿鸿伸手推开了村庄的大门。唛鎷灞癹晓

房屋中,地面上,随处可见已经干枯的鲜血,可怪异的是到处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尸体,看着完好无损的房屋,卿鸿深深地皱着黛眉,如果是野兽袭击,这里的一切不会保存的如此完好,那么这里面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卿鸿查看了一番之后,只能确定这里的一切不是野兽所为,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身形一转即逝,向着下一个村落赶去。

居住在红岭山脉中的居民,一部分住在主城中,而剩下的一部分便住在村落,这里的生存便是优胜略太,只有对于那个所谓的皇有用的人才会住在坚固安全的主城之中。

卿鸿的脚步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村庄,里面的情况皆是与第一个村庄相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卿鸿的心中不断的想着,直到她的身影接近主城,她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着安静到诡异的环境,卿鸿微微的皱着眉头,如果说她抑制纹龙香的药剂起作用了,那么这里应该被野兽所包围才对,若是没有作用,那么前几个村庄也不会变成那副模样,看来,所有的答案只有在这主城中找寻了。

卿鸿看着身前用坚固的砖块砌成的城墙,眼眸一挑,玉脚轻轻地蹬着地面,身子一跃到半空之中,宛如黑夜中的鬼魅,消无声息的溜进了主城之中。

幽暗的身影穿梭在黑夜之中,残影滑过,身形迅捷的在房檐之上飞过,深邃的眼眸宛如潜伏在黑夜之中的猛兽,散发着危险诡谲的光芒。

万籁俱静,这看似正常的环境却让卿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她总是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却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直觉,一种强烈的直觉。

“Shit”卿鸿低声的咒骂着,这种无法掌控事态发展的感觉让卿鸿很是懊恼,她漆黑如黑洞一般让人沦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被黑夜笼罩在其中的皇宫,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身影如风,不过眨眼间,卿鸿便来到皇宫,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暗处,就像是有一直蛰伏已久的野兽,散发着诡谲的光芒。

“你们听,是不是又有哭声”卿鸿隐藏在暗影之中,看着持着灯笼的疾步而走的宫女,侧耳凝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

“别说了,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就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说”其中一名看似有些年纪的大宫女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人,哪怕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能在着略显颤抖的话中听出她心中的恐惧。

“他们很可怜”声音带着哭腔,小宫女带着一丝不忍之情,小声的呢喃着。

“是啊”刚刚那名大宫女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深沉且悲凉的说道:“可是如果不这样,那么我们也都活不成,咱们应该庆幸,庆幸那些人中没有自己的亲人,所以不要多说,以免害了自己害了他们。”

几名宫女说话的身影渐行渐远,卿鸿此时,才从暗影之中走了出来,她微微的皱着眉头,心中细细的琢磨着刚刚那些宫女口中话语的含义。

“呜呜呜”微弱的哭声从不远处传来,卿鸿的眼眸闪了闪,玉脚轻移,看着面前的假山,卿鸿嘴角微微的勾起,玉手在假山上,寻找着开关。

“嘎吱”卿鸿的是在触碰到一个凸起的石块之时,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大约有一人来高的缝隙,卿鸿一个闪身,便进入了假山之中。

“啪嗒”随着卿鸿的进入,刚刚还宛如黑夜一般的洞中一瞬间便明亮了起来,卿鸿看着脚下的通道,并没有急切的一步迈出,反而站在原地,耐心的观察着面前的道路。

半响,卿鸿的身子动了,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这不过只有五米来长的通道,卿鸿足足走了大约五分钟,回眸,看着她来时的道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就这样的机关还想揽住人,真真的可笑。

如果卿鸿的想法被建造着机关的人知道,一定会将他气的半死,她也不想想,不是什么人都能像她一样的变态,仅仅是凭感觉就能安全的通过这道机关。

随手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卿鸿施施然的行前行走着,这一路所有的机关在她的手上都是迎刃而解,随着卿鸿的前行,一抹刺鼻的血腥之气迎面而来。

卿鸿心中一怔,随即闭气凝神,小心翼翼的走向传出血腥气味的房间,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入目的一切即便是如卿鸿一般心狠手辣的人都为之震惊。

卿鸿的眼眸被一片血红色侵染,在她的面前,是一个个被钉在十字木桩上,气若悬丝一身伤痕大约只有十几来岁的少年少女,他们的样子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全身上下,哪怕是脸上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然而,所有从他们身上所留下来的鲜血却被地面上的凹槽引到了一个巨大的木盆中。

足足有一人来高,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而握的巨大木桶,里面的血液竟然已然达到大桶的三分之二处,卿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手微微的紧握着。

“你是何人,来…”过度的震惊让卿鸿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人,直到这一声从满惊恐的大叫,才让卿鸿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脸煞气的男子,卿鸿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气。

玉手微扬,卿鸿宛若无骨的手紧紧的掐着男子的颈子,一双淬冰的星眸死死地凝视着眼前满身血腥之气的男子,脸上露出宛如魔鬼一般的笑容:“说,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敢说半句假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阴冷鬼厉的声音从卿鸿的红唇中流出,被卿鸿掐住颈子的男子一张脸因为喘不过气来而变得通红,看着面前这个宛如死神一般的男子,即便是他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心中也不由得微微的颤抖着。

感受眼前这个白衣翩然看似柔弱的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男子的眼中露出深深地恐惧,这么强烈的杀气,如果没有屠进一城之人,是不会有的,第一次,被卿鸿禁锢着的男子还是第一次对于别人流露出恐惧之情。

“说”卿鸿的眼眸流转着寒如冰霜的目光,她缓缓地放开手,一把拽过男子的衣襟,将他扔到满是鲜血的屋子中,随手一挥,大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我说我说”男子战战兢兢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入魔鬼一般的男子,颤颤抖抖的说道:“是,是皇,他因为要练一种邪功,需要童男童女的鲜血。”

“是吗?”卿鸿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阴冷的表情更甚,她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冷冷一笑:“你说谎,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的臣民们没有一个人反抗”

卿鸿刚才听到那几名宫女之间的对话,很显然,这里面的一切她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如果仅仅是为了让那个所谓的皇练邪功的话,就不会说道因为她们这些牺牲的人,所以自己能活,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反抗”那名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的表情,他好像已经忘了卿鸿带给他的恐惧,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之中:“她们不会反抗,因为他们愚蠢,其实皇一直在修炼着某种邪功,只是最近才开始有饮血的需求,说来也巧,就在半个月之前,纹龙香突然失去的作用,野兽来袭,打破了原本安宁的日子”

“可是这样的灾难对于皇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对他的子民们说,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只有血祭才能平复老天的怒火,才能还他们平静的生活,为了不被人怀疑,让众人相信,第一批血祭的人是一直关押在牢房中的要犯,我不知道皇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在那次血祭之后的一天,野兽便真的没有再来,众人也就是在那一次,相信这血祭真的有用。”

“可是毕竟犯人是有限的,直到所有的犯人都用尽,皇这才露出了真面目,而他的臣民却完全没有怀疑,还以为自己的死能挽救所有人的性命,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皇便越发的疯狂,他将所有村落中的人都抓了起来,童年童女便被折磨而死,而其余的人便都将它们抛入野兽群中。”

“你们的皇,很好,很好”卿鸿的眼眸流露出危险的光芒,竟然敢借着纹龙香的幌子做这样的事,虽然卿鸿并不善良,可却不能允许有人因为她间接受着这样的折磨,看着这一张张本该散发着朝气的面孔,卿鸿便觉得有一股怒气蒸蒸燃烧。

红岭山脉的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第一百八十二章 侍郎之子

更新时间:2012-11-28 19:11:18 本章字数:4605

章节名:第一百八十二章 侍郎之子

夜晚就如同一只收起爪牙的巨兽,安静的蛰伏着,一抹白色的残影划破夜空,滋扰了陷入沉睡的野兽,勾起了它血腥的杀戮之心。唛鎷灞癹晓

幽灵一般的身影流窜在屋檐之上,辗转而逝,残影席卷在宫闱之中,像是伺机而动的鬼魅,直到看到远处宏伟宫殿传来的那一抹暗芒,这才停住了寻找猎物的身影。

轻若柳絮的身子停在屋檐之上,无骨的玉手轻轻的掀开屋檐上的青瓦,如琉璃一般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眼眸透过屋檐上的空洞,窥探着屋中的人。

黑色的鬼气萦绕在屋中男子的身上,随着他的吐息间,无数的黑气从他的身上流出,随后又被吸收,就这么循环往复,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身上的黑气渐渐地褪去,周围的空气也不再压抑。

男子从床上一跃而下,褪去身上的衣衫,将怎么个沉浸在屏风后面的木桶之中,舒适的闭上了眼眸。

卿鸿看着男子暗黑的皮肤,心中微怔,鼻尖萦绕着血腥之气,直到男子的肌肤渐渐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卿鸿这才明白,他,为什么需要童男童女的鲜血。

从下而望,卿鸿看着他舒适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嗜血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就这么杀了他实在是有些无趣,他不是热爱权利,不是崇尚武力吗,那么自己便让他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念至此,残影涌现,再转眼,卿鸿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知去向。

“真是该死”看着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卿鸿微微的皱着眉头,如果那个所谓的皇只是取了他们的鲜血,让他们没有痛苦的死去,也许卿鸿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愤怒,看到他们,卿鸿便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那些身边的一同训练的人都是被怎样的折磨致死。

卿鸿看着眼前,十几个伤痕累累的稚嫩面孔,微微的轻叹了一声,玉手轻轻的搭在他们的手腕之上,探查着他们身体的状况,让她遗憾的是,这里面仅仅就只有一个人还有得救,其他的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你,想活吗?”卿鸿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喂进面前少年的口中,运转着武气,将身体中从万世珠中流出的气体缓缓地送进少年的身体,看着他虚弱的睁开了眼眸,卿鸿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我…”少年无力的睁开眼帘,看着面前这个近在咫尺,宛如天仙一般的男子,心中一怔,随后,流转着亮光的眸子微微暗沉了下来,低声的呢喃着:“我已经死了吗?所以才感觉不到痛,所以才看到了仙人。”

卿鸿听到少年的呢喃的话语,嘴角微微的抽搐着,看着他绝望凄惨的笑容,玉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肩膀,满脸的无奈:“少年,大哥我是活人,不信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热的。”

卿鸿说着,一把抓起他的手,完全不顾他手上的鲜血,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俏脸之上,以此来说明他没有死,而自己也不是仙人。

“真的…是热的”少年诧异的睁开了眼眸,一双清澈的瞳子涌起了璀璨的光芒。

“你,想活吗?”卿鸿皱着黛眉,看着面前的少年,声音有些沉重的问着,虽然比起那些人,他活命的几率要大一些,只不过不管是卿鸿身上的丹药,还是万世珠,都没有让他百分百脱离生命危险的可能,他所依靠的,只能是自己顽强的想要活命的渴望。

对于卿鸿来说,能够运用万世珠帮他疗伤已经是极限了,虽然有着万世珠的卿鸿自身不管有多么严重的伤都能治好,可是这也紧紧限制于她自己使用而已,对于别人,就像是这个少年,自身的血液已然流出了百分之七十的人来说,却是不能将他完全治愈的。

“我想活,我要活,求…求你救我”少年听到卿鸿的问话,微微的垂下头,他刚才虽然紧紧的闭着眼眸,苟延残喘着,可是那段对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的死不是为了保护剩下的人,而是成为那丧心病狂之人修炼邪功的助力,他要活着,要将他丑恶的嘴脸告诉所有的人。

“我知道了”卿鸿看着他眼中迸发的火焰,轻轻地一笑,随手一挥,将他从十字架上救了下来,一手将他环抱在怀中,卿鸿的余光扫过瘫倒在地上,被她手刃的男子,邪肆的一笑,闲置的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反手将他钉在了十字架上。

头上的闪过一抹银光,卿鸿的手上多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将面具扣在男子的脸上,转眼间,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便成了一幅十几岁少年的模样,武气化剑,鲜血从男子的身上喷涌而出,看着顺着地上的凹槽流入木桶之中的鲜血,卿鸿阴冷的一笑,她倒是要看看,参杂了大汉的血液,会让那个人出现怎样的变故。

还真是期待呢…

卿鸿漆黑阴冷的眸子再一次的扫了整个房间,转身,带着怀中的少年远离了让他陷入噩梦中地方。

翌日一早,初晨的阳光带走了夜间的阴冷,虽然依旧有些凉意,不过阳光却是照亮了一切阴暗的角落。

“恩”一声微弱的轻吟从军营的帐中传来,卿鸿察觉到帐中的声音,玉手掀开帐门,璀璨的光芒照射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好似带走了一切噩梦。

“你醒了”卿鸿摘下脸上的面具,一汪翦瞳虽然透露着清冷,声音也略显冷淡,不过这话语中的关心之意却是异常明显的。

“这里是哪?”少年睁开眼眸,看着面前散发着清贵之气的男子,吃力的抬起头,打量着着陌生的环境,苍白的红唇动了动,沙哑干涩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流出。

“军营”卿鸿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感受着他平稳的脉搏,心头一松,看来只要在休养几日,在自己丹药的作用下,应该就能恢复了。

“军营?”少年睁大眼眸,看着面前这张绝美却清冷的脸,听着她的回答,心中微微一愣:“我们不在王城了吗?军营?哪里的军营?”

“这里是红岭山脉之外,而这军营,是准备攻打王城的,收复红岭山脉的军队。”卿鸿垂下眼帘,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并没有丝毫隐瞒的回答着。

“不,你们不能,我…我不用你救,拿开你的手,你是坏人,是想抢夺我家园的坏人”少年听到卿鸿的回答,苍白的脸上因为愤怒青筋直冒,他一把拍下卿鸿放在他手腕上的手,双手狠狠地紧握着,眼眸死死地凝视着卿鸿。

“呵”卿鸿摸了摸被拍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她淬冰的美眸中流露着深深地讽刺:“我是坏人吗?那么真不知道你们的皇是什么样的人。”

“比起想要抢夺你们家园却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们,那个你们一心相信却丧心病狂,为了自己不顾你们性命的皇,这两者孰好孰坏,你,难道分不清吗?”卿鸿冷漠的看着愤怒的少年,不管是神情还是声音,从始至终一直是淡淡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少年的心上。

“如果我们占据了红岭山脉,不光会保你们所有人的安全,还会带给你们前所未有的财富,而如果,没有我们,总有一天,你们的那个皇会将生活在那里的人全部杀死,如果你想不通这个道理,而是一味的认为我们是侵略者,那么就当我没救过你。”卿鸿款款的站起身,将手中木质雕花的面具的扣在脸上,眼眸轻轻地扫了一眼神情复杂的少年,转身便向着帐外走去。

“哦对了,最后说一点,要是等到里面的人全部死了,对于我们来说倒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没有阻碍了不是吗?”卿鸿身形一顿,氤氲着盈盈波光的眸子微微的一凝,说完这段话后,

卿鸿便走出了帐中,独留下陷入天人交战之中的少年。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流云国户部侍郎的宅院中,一声诡谲的吼叫从后院中传出,就像是野兽求爱时所发出的鸣叫,暴虐且焦躁。

“少爷,少爷你放开秋儿吧,呜呜呜”后院中,一名满是狰狞的男子赤裸着上身,鬼厉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人类该有的情绪,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一名身着淡黄色衣裙的打扫丫头,目光中流露着刺目的欲望。

“吼”从男子的口中发出一阵鬼厉的吼叫,“撕拉”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却是显得异常的清晰,就在少女绝望的时候,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宛如野兽一般的男子的身旁,伸手轻轻的一碰他的后颈,男子便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呜”逃过一劫的少女双脚瘫软的坐在地上,手臂无助的挡着露出的肌肤。

“是谁赶伤我家少爷”刚刚在一旁丝毫不敢上前的家丁,对于少女的逃脱他们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自己少爷,他们却不得不扬起手中不是武器的武器,对着着突如其来的男子,大声的责问着。

户部侍郎柳云帆从朝堂回到府中,心中对于皇帝最近宠幸佘妃而不上早朝颇有微词,今日本以为皇上会上早朝,可结果还是因为佘妃那个勾了皇上魂魄的祸水而没有上朝,在这样下去,流云的一世基业非要毁在那个女人手中,不行,一定要让皇上将那个女人处死才好。

他这般的想着,于是便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今日,他一定要跟众位大人联名上书,逼迫皇上处死佘妃,哪怕是因此丢了性命,也不能让那个祸水在留在皇上的身边。

然而,当柳云帆走到后院之时,看到被众人围在其中,一袭紫衣飘飘的男子,心中狠狠地一跳,生怕家丁会做出什么让他发怒的事情,连忙的开口阻止:“住手,你们不得无礼。”

“大人”听到这一声大吼,众名家丁愣愣的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看着自家大人那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狠狠地一颤,他们面前的这个男子莫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

“不知坊主大人前来,是我的疏忽,下人们不懂事还未大人见谅”柳云帆看着面前带着紫金面具,一袭紫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贵冷傲之姿的男子,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

“无碍,他们也是忠心护主”紫月削薄的红唇扬起邪肆的笑意,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声音冷酷如冰的说道。

直到此时,柳云帆才看到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儿子,眼眸在触及到衣不蔽体的丫鬟之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脸上流露着灿灿的神情。

余光看着丫鬟梨花带雨,娇小可人的模样,柳云帆转过头看着散发着冷气的紫月,眼眸微微的一转,自以为是的说道:“感谢大人及时出手阻止,既然您救了这丫鬟,那么她便是您的人了。”

地上的丫鬟听到自己老爷如此说,抬起眼眸怯怯的凝视着救了自己的男子,看着他英伟不凡的身姿和全身上下散发的气势,翦瞳一时间流转着盈盈春水,心里却是想虽然不知道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不是要是跟了他却是比呆在这府中照顾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少爷要强得多。

紫月感受着来自下方火热的目光,凌厉的眸子闪过一抹如实的寒霜,声音清冷嗜血的像是从地狱散发出来的一般,寒冷刺骨:“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座,就要做好失去它的准备”

一语落,紫色的云袖微微的挥动着,凌厉的武气从他的手中发出,“啊”一声惨叫从丫鬟的口中发出,刚刚一双暗含秋水的眸子此时变成了两个血洞,刺目的鲜血肆意的在她的脸上流淌,白洁的俏脸被鲜血侵染,诡异而妖艳。

紫月清冷的眼眸紧紧是扫了一眼地上的丫鬟,转过头,看着一脸惶恐的柳云帆,冷冷一笑:“怎么,侍郎刚刚想将谁给本座?”

第一百八十三章 风起

更新时间:2012-11-29 19:11:43 本章字数:4630

章节名:第一百八十三章 风起

紫月清冷的眼眸紧紧是扫了一眼地上的丫鬟,转过头,看着一脸惶恐的柳云帆,冷冷一笑:“怎么,侍郎刚刚想将谁给本座?”

“不…没有”柳云帆看着地上满脸鲜血痛不欲生的丫鬟,身子因为巨大的恐惧而颤抖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身边的男子竟然会因为一个眼神而毁了一双眼睛。唛鎷灞癹晓

“是吗?这就好,你应该庆幸,如果刚才的话被本座的夫人听见,就不是一双眼睛的事了”紫月神情冷漠的扫了一眼痛苦不已的丫鬟,邪肆的一笑,除了他的鸿儿,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用那种眼神看他。

“是,是”柳云帆听到这话,虽然对于流芳坊坊主竟然已有夫人这件事感到惊讶,不过却因为心中无限的惊恐而没能顾及,现在的他哪里还敢多说些什么,唯有附和着。

“阿嚏”身在红岭山脉大帐中的卿鸿用手摸着鼻子,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自己的鼻子痒痒的,站起身,她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遥望着远方的天空,嘴角挂起一抹幸福的笑意,看开,是有人想她了。

户部侍郎府中的书房里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战战兢兢坐在书案后的主人,淡然威势的坐在木椅上的客人,一个惶恐一个安然。

“不知道坊主…”看着安心品茶的紫月,柳云帆的皓齿微咬着红唇,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他只觉得要是再不说些什么,自己就要窒息而亡了,然后就在他刚刚开口的时候,却被紫月投来的一个眼神所打断。

“我啊”紫月放下手中的茶盏,茶盏与桌子碰撞而发出的微不足道声音,却像是一记闷锤,狠狠地敲在柳云帆的心口。

“本座听说令公子至今还未娶妻”看着一脸惶恐的柳云帆,紫月淡淡一笑,削薄的红唇微张着,就像是好友之间闲聊家常一般,声音虽然清冷却颇为友好。

“啊”柳云帆倒是没有想到这等闲在的话是从这个如死神一般的男子口中说出我,微微的一愣之后,这才说道:“是,我想犬儿这一生都要如此了吧”

柳云帆的话语中带着一抹落寞和心痛,不知道是不是他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上天在这世给

了他如此狠毒的惩罚,不管他纳了多少妾室,做了多少努力,除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儿子外,就再没有任何一个后代。

说起来他的儿子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小时候在他刚刚诞生的时候,还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只是那一年,在他三岁的时候,却意外的失踪了,他足足的花了七年的时间,才找到他,谁知道找回来的他却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当年他也曾求皇上派来御医为儿子诊治,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说是无法医治,他们说,他的儿子是被野兽抚养长大,所以没有办法在恢复人的意识。

只是他不甘心,这么多年一直努力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儿子就是好不了,现在甚至还变本加厉,他的府中之所以没有一个妾侍,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儿子,在他发狂的时候,凡是他看见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能幸免,所以这个府邸中除了家丁之外,就连丫鬟也是极少的。

“柳大人,我却觉得有一个人和令郎甚是匹配”紫月看着陷入自己情绪中的柳云帆,抚着手边的茶盏,从指尖传来的温热却是怎么也不能将这话中的寒冷抵消。

柳毅,这个如同野兽一般的男子,不光光是因为从小被野兽抚养才会如此,人不管怎样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本能,就算是从小被野兽抚养,可是只要在文明的环境呆上几年,便可以恢复原来的面貌。

然而这个柳毅非但没有恢复,却越发的严重,本来紫月也有些想不通,可是就在刚刚他的手触碰到柳毅的颈子之时,感觉到了从他的脑海中传出来的波动,也就是说,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