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皱着黛眉,卿鸿优雅的银眸扫视着四周呆愣愣的,清冷威严的声音缓缓地从她口中流出:“发生什么事了”

四周的宫女看着转过头来的卿鸿,一时,却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让人心惊动魄,如柳似墨的黛眉,如星辰般浩瀚无垠的银眸,挺直的秀鼻,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手一投足间流露着如仙子般清新脱俗却又傲然狂妄的气韵,仿若不应出现在凡尘俗世的仙女,即便是女子,也不由得为她痴狂。

“恩?”看着没有人回答,卿鸿从鼻中发出来一个拉长的音节,尾音中带着让人不敢反抗的威严,着实的惊醒了被卿鸿容貌惊艳住的众位宫女。

“女婢该死,请公主恕罪”一时间,满屋的宫女皆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齐声求饶。

“都起来”卿鸿怏怏的摆了摆手,一手支着沉重的头颅,桃花眼微微的斜着,扫视着依旧不敢抬头的众人,清冷的声音从红唇中涌出:“刚刚,到底是为何?”

“是…是因为公主您的容貌”垂着眼帘,站在卿鸿身旁,为她梳妆打扮的宫女扫了一眼卿鸿的俏脸,声音轻柔的开口解释着。

“我的容貌”卿鸿诧异的一挑柳眉,转过头,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狠狠的一颤,此时倒是明白了她们的反应为何如此的夸张,这张脸,配上银色的眸子与秀发,还真是祸国殃民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卿鸿站起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着上了一袭淡紫色的长裙,玉步轻移,坐上早已等在门外的软轿,向着大殿而去。

皇宫的大殿中,文武百官恭敬而肃穆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与平日不同,今个他们的神情似有期待,又有些复杂的情绪。

反观坐在龙椅之上的秦天傲,从始至终,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明媚的笑容,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威严与霸气,锐利的虎目扫视着下方沉默的众位大臣,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

“卿鸿公主驾到”大殿之外,守候在殿门口的太监远远地看到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纤细锐利的声音带着一抹兴奋,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中。

秦天傲听到殿门外小太监的声音,虎目急忙的想着殿门口望去,直到见到那一抹紫色衣角,这才微微的垂下了眼帘。

一抹淡淡的幽香传入空中,众人垂着头,微垂的眼眸凝视着地面,只能在余光中看到那一抹淡紫色的衣角。

“臣等参见卿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直到卿鸿走到大殿前,坐在秦天傲为她准备的座椅上时,众位大臣这才恭敬的跪在地上,齐声的高喊着,虽然说,在五行大陆,武艺突破武尊的人不用行跪拜之礼,可是对于一个身为皇族却又是高手的人,修为不及她的,一般都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平身”卿鸿一拢云袖,威严清冷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上。

“谢公主”众人起身,这才抬起头,当他们的眼眸触及到那抹紫色的身影之时,心中就像是被一记闷锤敲击过一般,咚咚直跳。

只见,坐在高位之上的人儿,肤若凝脂的俏脸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银眸清冷如冰,却散发着如星辰一般浩瀚的光辉,柔和的瓜子脸上,小巧精致却挺直的鼻子加深了整张脸的轮廓,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红唇,有意无意的勾勒出一抹浅笑,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让她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身上,穿着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华贵的罗裙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将三千绸缎般的银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艳丽,但又不失高贵,远远望去像坠落人间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痴痴的望着眼前的人儿,整个大殿之上变得鸦雀无声,秦天傲凝视着卿鸿绝美的侧脸,一时间,想起了让他爱的刻骨铭心的人儿,鼻子微微的一酸,虎目险些涌下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天傲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声音洪亮而威严,却带着不言而喻的喜悦:“经过朕的查明,已经查实,沐卿鸿是朕的亲生女儿,今日,朕特此为其正名,并封其为临天公主,其母特封贤泽皇后。”

贤泽,永享恩泽,卿鸿没有想到,秦天傲说要给母亲的名分,竟然是一朝的皇后之位,转过头,卿鸿看着眼角涌现出点点皱纹的秦天傲,眼眸中除了震撼,更多的却是感激与接受,感激她对母亲的情谊,并彻底的接受了他父亲的身份。

如果说对于卿鸿的封赐是意料之中的,那么对于这个贤泽皇后的封号,对于那些自家的女儿在宫中的大臣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皇上,臣等觉得封其母为贤泽皇后有所不妥,还行皇上收回成命。”

第二百零六章 当年往事

更新时间:2012-12-22 19:42:53 本章字数:5857

如果说对于卿鸿的封赐是意料之中的,那么对于这个贤泽皇后的封号,对于那些自家的女儿在宫中的大臣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打击。葑窳鹳缳晓

“皇上,臣等觉得封其母为贤泽皇后有所不妥,还行皇上收回成命。”

太史刘御慈听到秦天傲的赐封卿鸿的生母为贤泽皇后,一张老脸当下变得阴沉,转过头,看向几名同他一样,家中女儿归为皇妃的大臣,微微的使了使眼色,先一步的跪在大殿之上。

卿鸿散发着银光的翦瞳微眯成一条细线,轻轻地扫了扫跪在地上的太史刘御慈,她要是没有记错,这刘御慈的小女儿就是当朝太子秦轩文的生母,婉仪娘娘,当初,皇上罢免第一位皇后的时候,就属这婉仪娘娘和当时还是贵妃的文媚儿争得最凶,只是最后还是文媚儿仗着自己老子是当朝的丞相,自身又年轻漂亮,这才争到了后位,如今,文媚儿一家被问斩,这皇后之位便一直悬空着,今个这后位要想落在自己母亲的手里,这帮老家伙不急的跳脚才怪。

不过,卿鸿如娇艳的玫瑰般艳丽的红唇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锐利如刀的眼眸扫视着大殿上所有的大臣,阴狠嗜血气息环绕在娇嫩的身躯之上,不管我母亲是否回来,这皇后之位只能属于我母亲。

龙椅上,秦天傲听到下方反对的话,意料之中的挑了挑眉,虎目深处,点点的寒光涌现,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蓦然一股寒冷刺骨的煞气袭至,让他一时僵在了龙椅之上,转过头,向着煞气涌来的方向看去,便见到一脸冷笑的卿鸿,仅仅是看到侧脸,就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秦天傲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自傲到爆棚心脏,看看,这就是他秦天傲的女儿,这气势,这神态,真真是天生的王者。

秦天傲没有开口,卿鸿冷眼旁观,大殿中的气氛一时冷清了下来,不知何时,一股凛冽的寒风竟然刮进殿中,让跪在地上的满身是汗的刘御慈冷的颤抖着身躯。

“刘御史,对于封卿鸿生母为贤泽皇后的事情,你,有何意见。”秦天傲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一双虎目冰冷的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刘御慈。

“皇上,臣认为封后一事不能如此草率,单不说卿鸿公主的生母已不再世上,就算在世,以她的身份,也无法坐上皇后之位。”刘御慈垂着眼目,阐述着自己为何不同意的观点,在卿鸿的面前,他倒是不敢多说些什么,直到现在,他依旧铭记着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有多狠辣。

卿鸿听到他回话,淬冰的银眸微微一沉,身份,如果婉氏一族当年没有被五宗剿灭,那个强悍到让五宗惧怕的宗族,凭她母亲是一族之长的女儿,未来族长的身份,别说是皇后,就是要当一朝的女皇,也不是说笑,现在,竟然有人拿她母亲的身份做文章,好,很好。

秦天傲听到这话,沉默的没有在开口,他到现在都不曾知道那个让他深爱至狂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迫切的想要一探究竟,却无论如何也看不透,她就像一个谜,一个宝藏,总是带给他一想不到的惊喜。

而他,当初就是被她身上的清纯与神秘,这看似矛盾却又非常切合的气质所吸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刘御慈的一番话,却让秦天傲陷入了被自己深埋在心中的关于玉儿的回忆,看着秦天傲沉默,下方的大臣自以为是的以为秦天傲对于立卿鸿生母为后的想法有些松动,那些家中有女儿入宫为妃的大臣,纷纷的下跪,齐声道。

“御史大人说的极是,请皇上三思”

看着下方难得同心同德的大臣,卿鸿眼底闪过的寒霜阴冷彻骨。

转过头,看着秦天傲一脸柔情的模样,卿鸿一挑黛眉,嘴角勾勒出冷酷到底的笑容,银色的瞳孔反射着如锋如芒的银光。

一拢裙角,卿鸿傲然而立,美眸微垂,肆意的俯视着大殿之上,跪在地上的大臣,狂妄清贵的身躯中,蓦然的散发着如凌天王者一般的威严之势。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只觉得好似有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心上,四周空气变得稀薄,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耳边,变得寂静无声,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像巨大的战鼓声一样的清晰。

卿鸿还未开口,下方大臣的衣襟已经被汗淋湿,豆大的冷汗顺着鬓角滴落在地。

“怎么,各位大臣是觉得本宫的生母不够资格成为皇后,还是怀疑本宫的身份,或是觉得这皇后之位落到自家女儿的头上才是最好”卿鸿冷然一笑,空气中的压力随着她话语的流出,又是加重了一份,此时此刻,就连那些站着的大臣,也觉得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紫月站立在百官之首,仰着头,看着浑身的散发着强悍气势的卿鸿,削薄的红唇勾起如妖孽一般的笑容,漆黑深邃的瞳仁微微的扫过满头大汗的大臣们,眼底,闪现出讽刺不屑的笑意。

“不,不是的”跪在地上的大臣缓缓地张开嘴巴,在这种强悍的压力下,他们就连说话都变得异常的困难,刘御慈努力地半天,也不过只能说出这几个字而已。

“不是?”卿鸿银色的美眸氤氲着风暴,肆意而立的身躯散发着孜然独立的强势,一挥衣袖,卿鸿如葱的玉手指着刘御慈,清冷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中传来的鬼厉,一字一句的都在敲打着刘御慈的神经。

“你敢说不是,你女儿刘婉君,元和五十年嫁给当初还是太子的父皇为侧妃,先正妃诞下了一个龙子,也就是如今的秦轩文,父皇登基,刘婉君提升为婉仪娘娘,后宫之中就是当时的皇后,也对她礼让三分。”

“昭和十年,父皇排除非议,立了当初仅有十岁的秦轩文为太子,第二年,因为皇后失德与无所出而被废,最终死于冷宫,然而,当初的皇后为什么无法受孕,而就在立秦轩文的第二年,就如此凑巧废除了皇后,刘御慈,本宫不得不说,你真是好样的,有计谋,够狠毒,就连你那个女儿,也是一样的工于心计。”

鸿停顿了一下,银眸扫过满脸煞白的刘御慈,接着道:“可怜当初的皇后,一心将秦轩文当成自己的儿子抚养了那么多年,谁知道,那个她以为是自己姐们的女人,却在她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不过这能怨谁,只能怪她太傻,勇贤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一点都不对自己女儿的死有所怀疑,还是你在心里一直将自己女儿的死怪在我父皇的头上。”

卿鸿说罢,便没有再的开口,那深邃的如同能看穿灵魂的银眸所看之处,众人无不胆怯的垂下头,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惹祸上身,站在朝堂上的大臣,没有一个敢说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污点,他们也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被卿鸿点到性命的勇贤王听到这话,心中一怔,直到听到最后那句让他胆战心惊的话时,他这才猛地跪在了地上,惶恐的大声说道:“臣不敢。”

卿鸿垂着眼帘,有意无意的扫过勇贤王阴晴不定的面容,如仙般倾城的容颜上,闪现出如恶魔一般阴冷嗜血的浅笑。

这个勇贤王是已经驾崩的太上皇秦元本的皇弟,他的嫡女秦霜儿十五岁便嫁给了秦天傲,却在三十岁那年死于冷宫之中,要说他没有疑惑是不可能的,他从小疼爱的嫡女是一个怎么样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善良,明媚,将天下所有的人都当成好人来看待,别说是偷人杀人,就是碾死一只小动物都不敢的她,当年怎么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

他曾经也觉得事有蹊跷,可是无论他怎么查,都无法查到什么,曾经有一度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也许是生活在那个如地狱一般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所以改变了性格,可是此时此刻,再听到卿鸿的一番言论之时,深深的怀疑将他彻底的淹没。

其实,他口中说着不恨,心中却是恨急了秦天傲。

他曾经极力的反对自己的女儿嫁给还是太子秦天傲,就因为他将来会是一国的皇帝,而后宫中女人的争斗他也有所耳闻,如果不是当年秦天傲信誓旦旦的说会将她护好,而那个傻丫头又非他不嫁,他怎么会让她嫁给一个女人多如衣服的皇帝,可是最后呢,他的女儿还是惨死在了宫中,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女儿如今还好好的活着,他也不必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眼眸中氤氲着寒霜的勇贤王,卿鸿朱唇映日的唇瓣微微的张开,毫不客气,甚至是及其刻薄的话,伴随着清冷的声音,缓缓地响彻在大殿之上。

“说真的,对于当年的事,你这个父亲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竟然没有教会她分辨忠奸,没有教她心狠手辣,没有教她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让她从小便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你可知,即便是不嫁到帝王之家,她这样的性格,也会被夫君府上的小妾欺辱,即便是她的身份在过的尊贵,武艺如何了得,单单只有一颗善良的心,她依旧会死的很惨。”

一字一句,深深地刺激着勇贤王的内心,他不断地发问着自己真的错了吗?他疼爱自己的女儿错了吗?他让她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错了吗?

他抬起头,看着一袭紫衣,却风华绝代,气势凛然的沐卿鸿,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可能,可能他真的错了吧。

抬起眼眸,他深深地凝望了秦天傲一眼,转过头,锐利如刀的眸子死死的注视着一脸煞白的御史刘御慈,心中的恨意像是一把炙热的火焰,将心中的一切燃烧殆尽,如果沐卿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女儿的死,他与他的女儿,一定脱不了关系。

“皇叔,起来吧,当初对于霜儿的事,朕很抱歉,是朕不应该,不应该”秦天傲早在卿鸿站起的那一刻,便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听着卿鸿一字一句的诉说的话,秦天傲的心微微的颤抖着。

对于那个纯净的就如白纸一样的秦霜儿,秦天傲一直只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当初之所以娶她,也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勇贤王,而那个小丫头是真的爱慕他,虽然他不爱她,只将他当做妹妹一样的喜欢着,可是曾经的他依旧对她爱护有加,即便是她没有为自己生下一儿半女,也依旧做了皇后数十年。

只是,对于当年发生的一切,他真的是气急了,也没有考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事情的真相,便将她打入了冷宫,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冷宫中便传来了她的死讯,当初,他也打算彻查一番,后来却被刘御慈与文章联手的拦了下来,最后却是不了了之了。

“皇上,臣的女儿,冤啊”勇贤王没有起身,而是依旧跪在地上,两鬓斑白,略显苍老的容颜上,露出痛彻心扉的悲壮之情,双目,更是蒙着点点的水雾。

“皇叔,如果鸿儿说的一切属实,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秦天傲安抚的对着勇贤王说道,转过眸,他看向刘御慈的目光锐利如刀。

“鸿儿,你刚刚说的一切,是否…”秦天傲仰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卿鸿,略显迟疑的问道,毕竟这种事如果没有证据,卿鸿就如此开口,即便是他们当前不敢说什么,背后也会对她有所非议。

“父皇,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事情,并且证据确凿”卿鸿笃定的开口说道,随即,她转过头,银色的美眸看向一直不曾言语的秦轩文,沉默了半响,终是说道:“皇兄,你,想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秦轩文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高台上,倾国倾城的卿鸿,他不曾想,自己一直爱慕的人儿竟然是自己的皇妹,更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带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的皇后,竟然有可能是死在自己母妃的手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秦轩文闭上眼眸,在睁开时,里面涌现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鸿…皇…妹,你说吧,当年的事…。吾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卿鸿点了点头,凌厉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依旧不敢抬头的众位大臣,清冷却如潺潺流水一般动听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当年秦霜儿与刘婉君先后嫁入太子府,虽然以御史嫡女的身份是能够成为太子妃的,可是奈何,因为秦霜儿的关系,她却只能当个侧妃,所以,从一开始她便对秦霜儿心怀怨恨。”

“不得不说,刘婉君的戏演得真是不赖,就连父皇也没有看出她的心思,更别说那个纯洁善良到什么都不知道的秦霜儿,她假意与她交好,秦霜儿所有的膳食都是刘婉君安排的,每天的每顿饭,刘婉君都会放入少量的红花”

随着卿鸿的缓缓道来,大殿之中一时变得鸦雀无声,跪在大殿之中的大臣们更是心惊胆战的惶惶不安,他们害怕了,害怕自己做的一切都被面前的这个少女掌握在手中,就如同现在的刘御慈一般。

“而当年,父皇,皇后并没有偷人失德,一切不过是刘婉君想要当上皇后的阴谋,哦对了,这一切当然不会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就能办到的,还多亏了御史大人的人脉与手段。”

“然而秦霜儿被废,他们却无法让她存活下来,因为他们害怕,害怕自己做的一切会败露,当年,趁着勇贤王不在京都,便一不做二不休,将秦霜儿杀害。”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刘御慈,我本来没有打算将这一切说出来,可是你却偏偏要跳出来,说我母后的不是,你应该知道,我当初曾经说过,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说我母后半句不是,你,要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代价。”卿鸿眯着眼眸,透着彻骨寒意的话语在刘御慈的耳边炸响。

面如死灰的刘御慈听到从卿鸿口中说出的,与真相一丝不差的话语之时,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感受着几道杀意蒸腾的目光,刘御慈强大着精神,做着最后的抵抗。

“皇上,老臣冤枉,老臣不过是反对皇上您封卿鸿公主的生母为贤泽皇后,卿鸿公主便如此污蔑老臣,老臣…老臣宁愿一死,也要证明清白。”刘御慈说着,一直跪着的身子猛地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跪的时间过长,或者是因为心中害怕,他踉跄了起步,这才站直了身子,随后,看着屹立在大殿之中的柱子,便要向上撞去。

“御史大人,不要啊”众位大臣一看他真的要撞,连忙一把将他抱住,死死地囚禁着他一直向前冲去的身躯。

卿鸿看着大殿中的这场闹剧,深邃如星辰般的银眸闪过诡谲莫测的光芒,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刘御慈能够坐上今天的位子,还是有一定的手段的,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的当真是好,可惜,他遇到的是自己,心狠手辣的沐卿鸿。

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冷酷之际的话语像是能够穿透一切的历芒,压过大殿之中嘈杂的声音,炸响在众人的耳边。

“你们都给本宫放手,让他撞,本宫倒是要看看,刘御史是不是真的要畏、罪、自、杀。”

第二百零七章 装疯卖傻

更新时间:2012-12-23 19:53:30 本章字数:3521

章节名:第二百零七章 装疯卖傻

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冷酷至极的话语像是能够穿透一切的历芒,压过大殿之中嘈杂的声音,炸响在众人的耳边。煺挍鴀郠晓

“你们都给本宫放手,让他撞,本宫倒是要看看,刘御史是不是真的要畏、罪、自、杀。”

一字一顿,直到说道最后几个字时,卿鸿全身的气势宛如翱翔在空的巨龙,她的银眸所望之处,皆是被一层如实的寒霜笼罩。

仅是一眼,便让抱住刘御慈身体的大臣们觉得自己像是失足掉入寒冰水中的快要溺水而亡的人,浑身上下出了刺骨的寒冷外,还有一种堕入黑暗的窒息感。

此时的刘御慈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满身骚气的狐狸,他们慌忙的放开手,唯恐惹得自己一身腥。

他们这一放手不要紧,一心向着柱子撞去的刘御慈身子猛地向前一窜,“咚”的一声,倒是真真切切的撞在了石柱之上。

“哎呦”一声吃痛的大叫从刘御慈的口中发出,他从打定主意撞柱子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有人阻拦,可却没想到,可却没想到自己真的撞了上去。

感受着额头的阵阵刺痛,刘御慈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温热的气息顺着额头流下,刘御慈愣愣的伸手,附在自己额头的伤口处,心中还在纳闷,自己的头上怎么会有水留下,放下手,当他的目光在触及到那一抹猩红之时,发出了一声像是被人踩了脖子的鸡一样难听的哀嚎:“血”

卿鸿轻蔑的银眸微微的扫过一脸惶恐的刘御慈,黛眉深深地皱在了一起:“放肆,好你个刘

御慈,竟然赶在大殿上喧哗,今日是本宫的喜日,你胆敢让本宫见血,别说是秦霜儿的惨案,就是今日你的作为,以上犯上,冲撞圣颜,也足够让你全家满门抄斩的了。”

愣在原地的刘御慈心中一惊,精明的眼眸微微的一转,随即双眼一闭,双腿一蹬,“嘭”的一声,彻底的晕了过去。

呵,卿鸿冷冷一笑,娇艳欲滴的容颜此时此刻,更像是充满煞气的死神,眼眸掠过倒在地上的刘御慈,看似漫不经心对着众位大臣说道:“一个人晕了,能够让他清醒的办法有很多,而现在乃是四九的寒冬,本宫便应个景,让某些人尝尝此时井水的滋味。”

卿鸿语落,威严锐利的眸子一撇在大殿之外恭敬守护的侍卫,嘴角微微一扬:“大殿之外的侍卫听令,本宫现在便命你们去打一桶井水来。”

“是”大殿外,侍卫领旨向着卿鸿跪拜,随后便见全身都被铠甲包裹的侍卫转身,向着内宫中,离着大殿最近的井走去。

这侍卫之所以没有等待秦天傲的旨意,便是应为早在几日前,他们便知道,皇上秦天傲对于这卿鸿公主的宠爱,临天公主,便是一天同高,也就是说,以后卿鸿公主所说的话便如同圣旨,不容非议。

卿鸿璀璨的银眸扫过听到她的话,身体微微颤动的刘御慈,嘴角的笑容渐渐地加深。

“哎,本宫真不知道本来就受了伤的人要是被浇了一身冰冷刺骨的寒水,会不会感染风寒,伤口会不会破伤风,不过本宫也没办法,这人晕了总得弄醒不是,哎,他要是因此丧命,你们可得给本宫作证,本宫只是好心想要就醒他。”

卿鸿脸不红气不喘的如是说道,大殿之上,众位大臣无不暗自擦着头上的冷汗,听到她的问话,哪里敢说些什么,全都点头称是,生怕自己说慢了一步,就会步上御史刘御慈的后尘。

“禀告公主,井水到”大殿外,侍卫恭敬的跪在门外,没有命令,丝毫不敢踏入大殿一步。

“很好,你,进来,将井水泼在刘御慈的身上。”卿鸿仰起头,氤氲着历芒的眼眸扫了一眼手提着水桶,恭敬而跪的侍卫,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

“奴才的遵命”宫中侍卫不向大臣,他们在宫主主子的面前,都会自称奴才,而不是臣。

侍卫起身,一袭铁质的铠甲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噌噌的响声,相比于身着朝服的大臣,由于身上戎装的分量,使他走起路来的时候,脚步声变得沉重而威严。

“真不知道刘大人这样会不会醒来,他要是还不醒,依本宫看,就将他仍在大殿之外,也许冻上了一天半天的,就能醒了”卿鸿勾勒红唇,嘤嘤之音像是林中黄鹂,婉转动听,可这话中深层的寒意,却是让大殿中的众人怯弱的缩了缩脖子。

她这哪里是让人醒,分明就是想要了刘御慈的命,被彻骨的冷水浇过,在冻伤一天,即便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也怕是会一命呜呼,更何况是头部受伤的刘御慈,众大臣悄悄的扫过大殿上,傲然而立,一脸狂妄的卿鸿,心中都是暗道,以后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能招惹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沐卿鸿。

意料之中的,在这番话落,卿鸿明显看到刘御慈的身体轻微的颤动着,她要就是这样,卿鸿就像是让刘御慈知道,即便是撞晕,他也别想躲得过去。

假装晕倒的刘御慈耳边回荡着卿鸿的话,心中狠狠地一颤,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悔意就像是决堤的潮水,一浪浪的将他彻底的淹没,他怎么如此糊涂,不过一个皇后之位,即便是让沐卿鸿的母亲坐上,那也不过是一个早就不在人世的女子,等到太子登基,他与他的女儿还不一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倒好,当年的事情被她说了出来,别说是他的性命可能不保,就连那他的皇妃女儿与太子,都可能会因此落马。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怎么如此的糊涂…

他的心中悔恨不已,可耳边的脚步声,就像是有千百万只马在他心中狂奔一般,让他的心脏不正常的跳动着。

可能是因为他的耳朵贴近地面,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心中惶恐不安,刘御慈只觉得,自己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着人影的接近。

将自己心中的悔恨压下,刘御慈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即便是沐卿鸿能够饶过他,那勇贤王也不会对他对自己的女儿手下留情,再看皇上刚才的态度,已经明了,今日他和他的女儿怕是没有转折的余地。

其实他想象过,要不要抵死不认,可是一想起言辞灼灼,一脸笃定的少女,他便心生惧意,如果她真的有证据,那么到了那时,他在认罪,便怕是完了,所以,他要做的,就是保住秦轩文的太子之位,还有自己与刘婉君的性命。

想到这,刘御慈一直提着的心反而倒是放了下来,察觉到身边的人影靠近,直到沉重的暗影阻挡住了光线,刘御慈紧闭的眼眸微微一动,这才佯装虚弱的轻吟了一声,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茫然的凝视着四周。

看着刘御慈如此演技,卿鸿凛然一笑,皓齿如同白玉的凝脂,却在光束的照射下,反射着阴冷诡谲的光芒。

“怎么,刘大人清醒了?”清冷的声音如玉珠落盘,清脆悦耳,可听在某些人的耳中,却如致命利刃一般,悬在空中。

“啊”刘御慈装作还没有醒悟的轻应了一声,随后猛地睁大眼眸,“嘭”的一声跪倒在地,悲怆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中:“皇上,老臣错了,一切都是臣的不是,臣的不是。”

刘御慈不顾周围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呢喃着,本来平整的衣衫因为刚才的拉扯变得邋遢不堪,束在头上的发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满头的发丝肆意的垂落在身侧,清明的眼眸此时此刻变得迷茫混沌。

看到刘御慈如今的模样,众位大臣虽不敢多言,心中却是不断的猜测着她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卖傻,而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卿鸿却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疯。

不过,卿鸿冷冷一笑,既然他想装疯卖傻,那么自己变成全了他,让他真真正正的成为疯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秦天傲散发着诡谲光芒的虎目凝视着此时的刘御慈,心中虽是疑惑,却道:“既然刘御史对当年的事已经承认,那,来人,将刘御史押入天牢,待朕察明之后,再予定夺。”

守护在大殿之外的侍卫整齐阔步走入大殿之中,恭敬的向众人叩了叩首,随后,便押解着刘御慈退出了大殿,从始至终,刘御慈除了不断地低声呢喃着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也许,这刘御慈真的疯了,看着他狼狈不堪的背影,大多数的人如是想到。

索性,一场关于当年往事的闹剧随着刘御慈的入狱,而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倒是没有一个人赶在反对关于立后的事宜,当天,皇榜贴出,临天公主与贤泽皇后之名至此流传。

而在流云的京都中,一名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中的男子,唯独露出的眼眸,却在看到皇榜上的内容之时,闪过一抹阴狠嗜血的光芒,好一个沐卿鸿,好一个秦天傲,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们算清楚。

第二百零八章 纳采之礼

更新时间:2012-12-24 19:20:47 本章字数:4606

昭和二十年,寒冬腊月,皇榜昭告天下,流云国临天公主将于年末出嫁…

此时,流云的皇宫中,各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宫女太监各宫游走,张灯结彩,虽然是嫁公主,可这阵仗跟皇帝迎后一般,而最为热闹地方就属卿鸿所在的凤阳宫。煺挍鴀郠晓

而这凤阳宫本来是一宫之后的寝宫,可现在秦天傲却赏给了卿鸿,着实的让一众大臣们了解到,这皇帝陛下是有多么的宠爱临天公主。

对此,一向把持后宫的太后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完全不将卿鸿当做半路得来的孙女,似是喜爱的紧,不过这也属正常,别说皇帝对卿鸿的态度,光看卿鸿一身的本事,这太后要是聪明,也万没有为难她的道理。

只不过,在这后宫之中,却总有不长眼的存在…

玉玄宫中,自从太子生母婉仪娘娘被软禁之后,四妃之一的淑妃便成了众多妃嫔依附的对象,大有后宫之首的态势,说起来,这淑妃身后并没有太大的倚靠,只不过她年轻美艳,深受皇帝宠爱,所以在这后宫之中,还是颇有地位的。

“淑妃妹妹,你可不知道,这临天公主有多嚣张,还有她的那个母亲,都是个死人了,竟然还霸占了皇后之位,光是想想便为你不值。”一名浓妆艳抹也无法遮盖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的女子,脸上勾勒着悲愤的神情,似是为身边美艳无双的女子颇为不平。

“哼,那个小贱蹄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她那个母亲死都死了,竟然还敢跟我抢皇后之位,这口气,本宫迟早会还。”美艳女子气氛的拍着桌子,一双杏仁美目却宛如蛇蝎一般,泛着阴狠的光芒。

“玉妃姐姐,随着本宫去看一看最近备受宠爱佘妃姐姐,想必,她应该也对那个突然出现的小贱人很是好奇吧”掩下恶毒的模样,淑妃勾人心魄的红唇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说着,不等玉妃同意,便站了起来,摆驾上阳宫。

跟在后面的玉妃,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凝视着淑妃的背影,明善的眼眸闪现着犹如毒蛇吐信一般的阴冷光芒,淑妃的这杆枪,还真是好使,不过,就不知道佘妃是否也同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