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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切都听仲庆师叔的。”邱艾乾竟然忽然笑了出来,一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的模样,活像是巴结讨好的狗腿子。

这个时候,唐时总算是明白了。

方才那小袋子里的应该是邱艾乾自己攒下来的灵石,只不过来源可能跟这菜园子有关,也许是上面拨下来买药杀虫等等打理事项的钱。

中午在饭堂的时候,他听人说这仲庆是为了筑基,才借出去买种子理由离开山门的,现在一回来就要从邱艾乾这苦力的手中拿好处,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仲庆掂量着手中的灵石,哼哼着走了,可是留下来的邱艾乾却是忽然狠狠地砸了身边的翠竹一把,竹叶落下来许多。

唐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里无声了许久,邱艾乾总算是缓过来了,狠狠舒了一口气,“你也别担心我了,刚刚踏入修真界的愣头青都跟你一样的,见到什么人都去同情,你最应该同情的人是自己。”

唐时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装傻地笑笑。

邱艾乾看他那傻相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日师叔早起,我们也得早起。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起来,你就知道这老头子多吓人了。”

唐时终究还是睡不着的,新搭建好的茅草屋里面,有一种很清醒的竹子的味道,让人一闻就清醒了。

今天的收获还是很大的,唐时静坐着总结了今天自己一系列试验的结果,得出了三条结论:

其一,《虫二宝鉴》上的诗,有与诗中的意境相合的环境,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其二,环境改变了,诗句之中出现的东西也会根据环境做出相应的变化,比如汤里的裸鹅;

其三,一句诗和一整首诗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一句诗只能变出鹅来,可是当唐时念完一整首的时候,鹅却会有相应的变化,比如后来的长毛和站起来。

在将自己掌握到的东西都记下来之后,唐时摊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左手还是红色的《虫二宝鉴》,右手的毛笔印记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唐时将真力灌注到自己的左手上,宝鉴逐渐出现,唐时忽然注意到目录上的那一句话。

人生三境,诗词三境——望境、苦境、遇境。

忽然之间就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这东西原来也是有自己的境界的!

那么现在自己应该只能算是入门的“望境”吧?

唐时苦笑了一声,然后翻开第一页,《咏鹅》前面的三个“鹅”字都变成了红色,也就意味着唐时对这《虫二宝鉴》的修炼是又进了一层,于是唐时念了一句,变出三只大白鹅来。

很好。

他切断真力,那大白鹅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失,停留的时间也变长了。

这个时候,唐时就开始疑惑了,他这到底是算是幻术还是什么呢?

不清楚,也懒得管,自己一个练气一层的想那么多干什么?练到那一个可以想象的地步了再去。

不过这《咏鹅》的作用,似乎仅限于此了,每次都只能变出大白鹅来,也许等着自己实力提升了以后会有更好的作用开发吧?

这样想着,唐时翻开了下一页,还是那陈旧破败的模样,像是被什么封印住了一样。这一首诗实在是太熟悉了,脍炙人口,读过书的几乎都知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其实细细品味起来,这诗才是短小精悍,又有一种美妙的意境。

唐时微微一笑,细细咀嚼了一番。

在他念完这一首之后,整个《虫二宝鉴》忽然爆出了一团银光,耀目不可逼视,然而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减下去,再看的时候,原本像是落满了灰尘的书页竟然焕然一新,书香墨气,一瞬间连潮般涌来。

☆、第十二章春眠非春梦

虽然以前相当厌恶古诗文鉴赏这一门课,可是在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唐时就不得不认真起来。而且现在这种感觉,跟当初上课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只是吟诵了这首诗,便解除了这诗上面的封印,大约这就是方法吧?第一遍,是诵读。

这步骤,竟然跟诗歌鉴赏的差不多。

唐时默默笑了。

他身上的真力,自动地开始了流转,一面打开自己身上的毛孔,吸入天地灵气,并且顺着经脉肌肉汇聚,在身体里面流动,运转大周天,又分出一部分来灌注到宝鉴上面。

这一首诗,逐渐地亮了起来。

唐时再次缓缓地念出这一首诗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观察每个字的变化,可是这第二遍并没有任何变化。

唐时并不灰心,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还有一句话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来也会吟”。他已经隐约知道这本《虫二宝鉴》的存在意义了。

毕竟这玩意儿是一本教材,那就要按照教材的标准格式走。

比如说先读。

以前唐时他们上课都要读上个三遍,才会开讲。其实教授更愿意将读称之为“吟”,这样更有一种文雅气息。

修真到了一定的境界是要讲究因果的,唐时虽然并没有到那么厉害的境界,可是也听说过——大约考试不及格和买盗版,是他的因;穿越和踏入修真,以及这本书变成这样,便是果。

因果之间的事情,向来很是玄奥,但只要唐时到了那一个境界,也就能够明白了。

现在的唐时所能够做的,无非就是多吟几首酸诗。

在第三遍吟诗的时候,唐时忽然有一种奇怪的爽雷感——草泥马,老子这可是冒着装逼的风险在修炼呢!

不过第三遍的效果果然出来了,第一句“春眠不觉晓”里面那个“眠”字的颜色,似乎有一点点的变化。

唐时“咦”了一声,继续念下去,却再没有别的反应,其余的字似乎都没睡着了。

只有一个“眠”字有反应,是自己目前的能力只能达到这一步吗?

他继续念,还是那效果,念后面的三句诗根本没反应,唐时干脆放弃后面的三句,直接来第一句。

一时之间,只能听到这小屋里面念经一样密集地响起“春眠不觉晓”的念诵之声,怕是有人听到只觉得头疼。

每念一遍,那个“眠”字就变红一些,只不过在颜色便到红黑各半的时候,唐时再怎么念都没用了。

而且在念诵的过程之中,唐时一直都在灌注真力,按理说这句诗应该也是有效果的啊,可是没有——唐时根本没有睡着。

春眠不觉晓,直译应当是“春天睡觉不知道早晨来了”,这么说可能有些俗,换个意译一点的,那就是“我在一个春日的夜晚入睡,不知不觉就已经是天光散开,清晨已至”。好吧,其实这二者之间没什么区别,后者只是唐时的脑补。

孟浩然大约是个睡神觉皇,正常人春困都是白天,就他身体构造比较特异。

这货睡过头了也就罢了,竟然还写首诗,这感觉就跟现代人发微博一样。

孟浩然的《春晓》如果改成微博段子,其实也无非就是一个文艺男青年在自己的微博上写到:“今晨起身时,日头已然高照,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唯有那枝头残留的雨水闪着亮光,让我探知了昨夜有过一场凄风苦雨,你瞧,那满地的残花。我这大梦一场,春是快要尽了么?”

唐时脑补已经停不下来,不过这么一发散思维,他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那种念经一样念诗的速度得罪了诗人。这一次,他看着这首诗名字下面的孟浩然三个字,心里给跪了一下,老爷子原谅,俺也是生计所迫,生计所迫,咳。

深呼吸,然后吐出浊气,将自己脑子里别的念头都抛干净了,唐时将自己沉浸到诗中的意境去。

春眠不觉晓。

春眠,不觉晓。

春,眠,不,觉,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沉,却平白地合着了那种意蕴,眼睛一闭之后,凡俗杂念全部抛干净。

他像是看到了一扇蕉窗,窗里面的榻上卧着个青衫人影,日光细细,风里还有些轻暖的香味,一只手推开了窗,窗外绿肥红瘦,满地残花,小鸟们站在枝头跳跃着,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

——戛然而止。

唐时忽然睁开了眼睛,而后一捂自己的心口,却是没忍住,脸色煞白,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染红了他双膝之上摊开了《虫二宝鉴》。

见鬼。

自己刚刚沉浸进去看到的那场面到底是什么?

唐时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他重新低头看《虫二宝鉴》,却发现上面又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卧槽,这是什么啊!

老子吐了一口血到底喷出了什么?!诗人写诗时候的背景?

草泥马,唐时恨不能直接将自己的左手给削了下来,太恶心了,草泥马的太恶心了好么!!!

在看到下面的“成诗背景”的一瞬间,唐时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真的可以去死了……

诗词鉴赏讲究一个“知人论世”,也就是说,知道写作品的人的经历和时代背景,去推测感受作品之中隐含着的真意——考试的时候他常常看到好么!

可是对于唐时这样的学渣来说,这东西简直就是灾难。

有的诗不必了解其背景,因为一看就懂,《春晓》显然也是这种类型,可是自己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在他感受意境的时候,似乎是被自己脑子里面的那个意境给反噬了……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唐时只觉得头大,不过转眼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解释——自己的境界太低。

练气一层,就想要说什么境界之类的,这不是搞笑呢吗?

唐时这么一想,也就不郁闷了,将自己身上站着的鲜血清除干净,将方才自己脑子里面残留的意象全部清楚出去——

等等,意象?

唐时忽然明白了,差点就感动得泪流满面了,草泥马,这种修真的方式真的应该留给学霸好么!

之前的《咏鹅》,唐时唯一变出来的东西是大白鹅,也就是一个“鹅”字,这算是物象。

物象与意象之间的区别,一个在“物”,一个在“意”,侧重点不一样。

不过这些都能笼统地说成是意象。

意象与意境之间的关系是点与面的关系,一般来说,只有知道了意象,类似于一个场景之中的某物,然后才能构成拼接出整个场景,也就是意境来。

这样一想,就完全能够解释了。

唐时庆幸自己还是听过两堂课的,也就是说——自己方才沉浸入的那个境界,应该是“意境”,而非意象。这一种境界和步骤的跨越,超出了唐时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他才受伤了。

也就是说,他就算是要领悟意境,也必须是从意象这里开始。

意象也分虚实,这个“眠”字,其实也算是象。

“春眠不觉晓。”

唐时收回了所有的心思,重新以一种舒缓和慵懒的语调吟诵,只这一句,整个“眠”字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像是有鲜血在饱满的字体之中流动一样。

一点微光从这“眠”字上散发出去,而后消失不见。

唐时只觉得这一瞬间,自己体内的真力都被抽了个干干净净,差点虚弱得直接倒下。

开尼玛的玩笑啊,老子不过是很装逼地念这么一句,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又没有念成“春梦不觉晓”好么!

简直是一片眩晕,唐时膝上的《虫二宝鉴》立刻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之后唐时干脆躺下了,就在那地板上面,闻着竹舍的清香,累得要死,可是这个时候必须修炼。

真力这东西跟蓄电池有共性,在放电完了之后再充电,可以很好地保护电池,真力也是这个道理——在真力干枯的时候重新灌注进去,得到的好处绝对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所以这个时候,唐时翻身坐了起来,双手在胸前抱太极,可以说是一丝不苟了。

外面的天色,从沉沉如墨,到月上中天,再到月落星沉,黎明的信号,终于到来了。

在第一缕日光从山林的缝隙之间落下的时候,唐时轻悄悄地睁开了眼,一缕精光从他的眼底掠过,很快消失不见。

他吐纳一回,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双眼已经不复方才的凛冽,变得温润而且不起眼。

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唐时拉开门就伸了个懒腰,外面还挂着露水,“春光正好呢……”

不过,扭过头,不远处的那一间草庐里,怎么还没见邱艾乾出来?唐时不好进去打扰,又想到他说今天仲庆师叔要早来,所以他们必须起早,也就站在那里等着。

只不过,当邱艾乾跟仲庆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日近中午了,看到唐时等在那里,仲庆尚且不好意思,更不用说邱艾乾了,连忙跟唐时道歉:“师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坐打坐着就睡着了,你久等了。”

那边仲庆脸色很差,“说那么多做什么?一个新来的,活该你等。”

唐时原本还不是很介意,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原因,可是现在看着仲庆的嘴脸,他只有一句话——谁活该啊你活该,欧耶!

☆、第十三章大荒加更

“师兄你的意思是?”

“咳,还不是那老头子破事儿多?”

唐时跟邱艾乾在这边对话,仲庆说什么自己负责,结果一转脸就闭关修炼去了,分明就是想拿好处又不想出力,十足的贱人。

邱艾乾在他走的时候朝着他的背影就吐了口水,唐时直接看笑了。

这两人去旁边的山泉边挑来水,往菜地里面浇,在修真界种菜也是有讲究的。

“也就是仲庆那老匹夫说的,说什么正气宗的菜园子都是这样的。浇水不能浇多了,不能一次把三次的水都浇了,一次的就是一次的,一次一次慢慢来,这样菜才能均匀地长好,这样吸收的灵气最多,出来的味道最好。”邱艾乾给唐时解释了一番。

于是唐时整个人都失意体前屈了,种个菜还这么麻烦,这老头子也牛啊!

在完全无法吐槽的情况下,唐时只能默默地挑水,还好虽然只是十五岁的少年,但也已经是练气期的修士,虽然最开始的时候让肩膀上磨出了伤,手掌上磨出血泡,不过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唐时的手指已经开始变得粗糙,苦了累了权当自己二百五和二皮脸,这世道,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从山下面挑水到上面来,再浇灌下去,感受着空气里浮动着的稀薄灵力,唐时微微眯起眼,他娘的要是在这种时候能够不劳作,安心修炼该多好?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了。

他又自嘲地一笑,接着问道:“怎么谁说起正气宗都是一副又忌惮、又羡慕、又害怕的样子呢?”

邱艾乾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瞧着唐时,“你以为正气宗是什么地方?果然还是个刚刚上山的愣头青。”

邱师兄,你这样说,我会觉得我是上梁山,不是上天海山。

唐时无言,对付邱艾乾这样的人就要装自己是个傻逼,他于是又傻不拉几地问道:“正气宗是什么地方?”

这一次,邱艾乾甩了他一对白眼,无奈摇头道:“看样子必须跟你解释一下了。”

他将手中的瓜瓢放进了木桶里面,随意在菜地的田埂上坐下来。在一片片菜地之间堆起来的这些一尺来宽的田埂,是穿梭于大片田地所必须的——但在天海山看到这些小路,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顾不得许多,唐时也过去坐下了。

于是只见两个人坐在十来亩菜园子的田埂上,地里隔着四只木桶,桶里放着两瓜瓢,刚刚放下没多久的水还在桶里晃悠,连带着那土黄色的瓜瓢也跟着晃,像是两条小破船。

这场面,十足地乡土气息。

邱艾乾看着眼前这一片地,就像是满脸皱纹的慈祥老农,只不过在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凡俗世间听不到的。

“灵枢大陆的大体格局你也是清楚的,东南西北四山都是在边角上,中原大荒才是真正厉害的地方。但并不是说东南西北四山,这四个地方没有战斗力?我们天海山,只能算是东山的小虾米,二流小门派。”

这一点唐时是知道的,他听着,点了点头,给邱艾乾一点回应。

于是邱艾乾又继续道:“灵枢大陆其实并不只有灵枢大陆一个主体,这个世界也并不只有我们这一种修真方法。”

介绍的内容跟唐时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他还是听了下去。

“凡俗世人只知道,大陆五个区,东南西北中。可是修士们却不一样,因为修士能够上天入地甚至是长生不老,所以自然知道得比别人多。目前大陆上,大多是天海山一样的修真门派,我们这种一般叫做道修,也称为仙修。”邱艾乾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带了几分得意洋洋,“因为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修炼成仙。可是世界上也有人的目的不是为了修仙。”

“还有别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浮现在唐时脑海中的,都是自己听到过的那些神话传说,他已经大概猜到了。

“当然有别的。灵枢大陆是一整块大陆,可是在它的东西两边,却有三块隔得很远的小型大陆。”说到这里,邱艾乾比出了三根手指,“东面有两个,一个在东北方向,一个在东南方向。东北的那个叫做‘天隼浮岛’,乃是妖修的聚集地。东南的那个叫做‘小自在天’,乃是佛修所在之处。”

妖修,佛修?

根据名字,唐时能够脑补出一些来,不过毕竟不是很清楚。

看唐时那半懂不懂的表情,邱艾乾就知道这货果然是什么也没听过就进来了的。

“世上的道不止一种,我们的仙道是道,妖魔鬼怪们也觉得他们的道是道,鬼知道哪个厉害呢。”

邱艾乾一耸肩,又继续道,“所谓妖修,就是你看到的飞禽走兽一类修炼出来的东西,当然他们不是东西——唔,这么说似乎也不好。反正他们都不是人,是动物,或者是植物,这样介绍就很清楚了吧?至于佛修,那是一群跟我们有些类似的人,妖修不走正路,吸人修为元力、夺人元婴之事多有发生,可是佛修跟道修一样,讲求的是清心寡欲,所以他们都在小自在天。”

其实唐时知道佛修,只是很好奇这个世界的分类而已。“所以这个大陆上的修真,其实是有三种道路的吗?”

“不,四种。”出乎唐时的意料,邱艾乾在听到他那句话之后摇头反驳了他,而后道,“还有一种魔修,就在灵枢大陆上面。”

“之前你不是说灵枢大陆之上都是道修吗?”唐时只觉得他前后矛盾。

邱艾乾嗤笑道:“魔修跟道修其实都是人,佛修也是人,不过佛修的修炼体系比较自成一派,妖修也是自成一派。跟道修最接近的修炼体系就是魔修了。诞生于一片大陆,可是走了不同的道路。他们的修炼方法跟妖修有些接近,邪魔外道,功法也很邪门,不像是我们道家清心寡欲。”

唐时凝眉思索了一阵,也就是说,整个枢隐星其实一直是划分成四派的。

仙、佛、妖、魔,各有各的路。

其中佛修与妖修都在与灵枢大陆相距很远的地方,而道修与魔修共存于灵枢大陆,只不过现在表面上是道修统治整个大陆,可是暗地里还有魔修。

这么一划分,整个枢隐星的格局就已经很清楚了。

“对了,邱师兄你之前灵枢大陆之外还有三个地方,方才的天隼浮岛和小自在天,这只有两个啊。”唐时忽然问道。

“哦。”邱艾乾一拍自己的脑门,“还有一个是蓬莱仙山,在大陆的正西方向,都是在海上飘的,我们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去。那是渡劫失败的散修们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