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了一切事情一旦过后,便不再重提,可是那一别,别的不是彼此,而是情爱,这样的镂刻在心间的情爱,他,萧宸,怎么舍得,又怎能割舍?
“没有。“苏吟浅口快的打断萧宸的话,她怎么会怨他,怪他?自己对于所有人来说只是多余,而他如今会这般的对着自己讲话,自己那会在怨在怪?“过去的都过去了,王爷无须再提。”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不理我,我日日想你,夜夜想你。阿情,你可曾忆起我?”萧宸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只要她不恨他,那么他们就是有希望。
“奴婢没有想,也不能想。”苏吟浅转过头,忽视了他的满腔柔情。
然后眼眸的余光,看见了远处的萧珩,心下大惊,如此一来,自己又要坠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萧宸脸上划过一丝落寞,受伤的心陡然剧痛。
早晚复相逢,叹无奈
“王爷若是没事,奴婢先行告退。“又是完美的礼仪,然后不着痕迹的擦着他的身边走过。
渐渐的直到那抹身影隐匿在墨色中。
而他,矗立着,看着她,晕开了明了的结局。
许久,萧宸微微一叹,有些颓然的想着山河殿继续走去。
只留下谁的叹息,像是秋风中的眼泪。
山河殿中,兄弟二人谁也未曾提及苏吟浅,只是把酒言欢,尽兴而归。
熟不知,两张完美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性子里,各怀心思,却只为同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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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深夜,苏吟浅独自一人在自己屋中床上静静的躺着,她在等,等着他的到来。
无论是讽刺,还是嘲笑,抑或者是别的后果,她都甘愿的等着。
因为一直以来的习惯,便是他夜晚的来临,那是他们的秘密,从一开始的折磨到现在的温馨,是她每日的依恋。
然而,子夜时刻,依旧没有人前来,苏吟浅胸中涨满了失落,以往的萧珩见到黄昏这般的情景,便会大发雷霆,残忍的对着自己,绝不只是这样的风平浪静。
苏吟浅想到这里,不禁微微苦笑,自己是不是被虐的久了,患上了被虐症?
之后,便是她昏昏沉沉的睡去。
在接近于黎明时刻的时候,一袭紫衣推门而至,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自己曾告诉她晚上不许上门,她便记住了。
一时间,萧珩有种丈夫归家的感觉,温馨眷恋。
看着床边沉沉睡着的女子,他沉思:萧宸让他感觉不安。
伫立许久,才转身离去,轻轻的掩上门,仰头看着墨色的天空,脑中又浮上那菊花桥畔的俊男美女,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安逸平静,和谐的像是永恒的画面。
深邃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异彩,这个皇宫是他的,那般美好的画面,他可以任意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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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吟浅早早醒来,去御膳房干活时,便看见小显子他们将昨日自己忙碌一整天用心采摘来的菊花瓣全部搬了出去。
“小显子,这是…”苏吟浅一时开口,惊吓了御膳房所有忙碌的人,因为只要是和她说话的男子,即使是太监,也会被皇帝惩罚的。
小显子张张口,再犹豫着说还是不说,恰巧管事的姑姑走了出来,接话道:“皇上下令,将今年祝寿用的菊花宴全部换掉。”
苏吟浅听到这句话,立刻反应过来,他昨日的风平浪静,便是今日的狂风暴雨。
想到这里,苏吟浅转身向着菊花桥跑了过去。
与她猜想的一样,已有一大片的菊花连根被拔起,那昨日生机勃勃,今日已是苟活气喘。
萧珩早早的便看见她的奔来,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皇上,这菊花。”看着菊花残败,满地伤痕,苏吟浅的声音有些颤抖。
“朕看这一地菊花万分不爽,所以便除去。”萧珩理所当然的说道,接着又道:“你似是忘了这宫中的规矩。”
苏吟浅习惯性的低眉,习惯性的恭敬谨慎,轻语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萧珩一言不发,走至她的面前,双眸紧紧的盯着她。
苏吟浅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讲话,直到萧珩挪了挪身时,她终于支支吾吾的说道:“皇上,菊花是无辜的。”
“你喜欢吗?”萧珩答非所问的说道。
“恩?”苏吟浅煞是讶异,直觉的反问。
“朕说,你喜欢这菊花?”萧珩第一次很有耐心的将自己的话解释一边,紧接着便是:“是为了他的重逢,还是单纯的喜欢这花?”
苏吟浅终于明白了萧珩的意思,低眉顺眼的轻声说道:“奴婢和王爷已是往事随风而去,如今不敢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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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面上因为这句话眉毛有些舒展,眸中闪着丝丝笑意,做出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似的,又是一声诧异之语:“那从此以后,你便去山河殿当宫女吧。”
抬眼诧异,一不小心,便坠入了萧珩的眼眸中,闪电,划过她的心间….
接着苏吟浅眸光闪躲,看见了萧珩身后的萧宸,一袭白衣,飘然如仙,神色充满了担忧。
“是。”苏吟浅点了点头,不让自己多想,便同意,反正都是奴婢,在那里都是一样的。
然后,萧珩眼中划过满意的笑意,对着砍伐菊花的侍卫们,淡淡的说道:“不要拔了。”
侍卫听到这句话,便纷纷的停了下来,有序的离去。
一时间,诺大的菊花桥,只留得三人。
“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萧珩眉目含笑,有股胜利的欣喜。
“是。”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要心存怨念。”
说完这句,萧珩微微苦笑,怨念?她何时对他有过怨念的表现,每一次她那样低首安分的对着他时,他总会因为这样的她而憋气,可是,这样的她全是被他逼出来的啊!
“是。”吞下苦涩,苏吟浅一句一句的道出,“奴婢不敢。”她现在一直以来,都是将自尊压在心底,深埋,又岂敢,又何来怨念之说?
“很好。”萧珩听到苏吟浅的话,顺手勾起她的下巴,强势的吻了下去,带着浓浓的霸气和挑衅。
苏吟浅没有反抗,随心知肚明,却也只是静静的接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悄悄的,她有些沉沦,他的吻变得很温柔,如同许久许久之前的记忆…….
果然,一旁的萧宸抬眸见到这般景象,有些失落,有些气愤,接着便是萧宸不曾有过的愤恨和怒吼:“萧珩,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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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被惊醒了两个人,苏吟浅思绪有些混乱,之后便开始脸红,而萧珩却只是冷冷的说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朕的名字。”
虽然只是背对着萧宸,唇还意犹未尽的贴在苏吟浅的唇瓣上,但是传出的声音,却是格外的魄力十足。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阿情!”萧宸丝毫未理会萧珩的话语,只是一味的争执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苏吟浅听到这句话,有微微的颤抖,他,萧宸,永远便是这样,即使是假的,也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萧珩挑眉,冷笑,放开了苏吟浅,慵懒的转过身,对着萧宸说道:“朕要一个女人,也需要得到你的批准?”
四目相对,一个是怒气冲冲,一个是慵懒散淡。
“阿情,你跟我走。”许久之后,萧宸刻意忽略苏吟浅唇上的红肿,刻意忽略方才苏吟浅的吻得迷恋,他一直告诉自己,心中的她,完美无瑕,坚定不移。
然而,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走?”萧珩似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嘴角泛起夸张的笑意,接着便对着苏吟浅似询问,似命令的问道:“你跟他走?”
低首不语,她不知如何回答,他这般做的目的,难道只是单单的为了昨日与萧宸的重逢么?
“朕问你话呢!”见她未说话,萧珩眸中不悦,狠狠的一推,使得苏吟浅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萧宸见到这样的情景,急速奔了几步,脸上满是担忧和紧张,嘴中仍是怒吼,然而还未等他说完,已被萧珩打断!
“萧宸,你蛮在乎她嘛!只是,她根本不值得!”恶狠狠地语气,冷眼看着相依的二人。
她怕,怕他一张口便是狠狠的恨意和讽刺,她想躲避,可是宇宙洪荒没一人是她的依靠。
苏吟浅脸色微白,手指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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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宸似是看出她的紧张,心中有些疼痛,许久才坚定的说道:“阿情,是我认定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会在乎她,保护她。”
如此坚定,不容置疑的话语,像极了情人之间的誓言,只是不该在这个时刻说出,这样的语言,只会更加的激起眼前这个极端残酷男人的怒气!
果然,许久之后,萧珩才开口说道:“因为,朕要了她,要她的时候,她便是一只被人穿过的鞋子。”
萧宸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吟浅:“真的么?”然而,转眼便是对着萧珩吼道:“不许侮辱阿情,她不是那样的人。”
苏吟浅却只是苍白的面孔,呆呆的站着,终于还是来了,他的残忍,对自己是无处不在的,这一切似是他们相处惯的程序,她无论怎么做,他总会变着方法伤害她,而且一次比一次残忍!
每一次的伤害,没有头破,没有血流,却比用刀子捅了心脏还要难过。
像是一刀一刀凌迟着生命般,缓慢着,疼痛着…..
萧宸只是一个闪神,便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自己的震惊对苏吟浅是巨大的伤害,他知道她沉默,她自卑,她孤寂,有苦不能说,心中绞痛,因她而痛:“既然皇上无心于阿情,那便让臣带阿情离开。”
两句话,不卑不亢,眸中坚持,直视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截然不同的性格。
“这是叶家送于朕的女人,不过待朕兴趣失去之后,便可以考虑赏赐给你。”忽然之间,萧珩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女子眼角泛起薄雾,面色苍白,像是最有利的控诉。
“阿情岂能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见到这般景象,萧珩上前拉住苏吟浅,为了一个女人,他不惜与这个高高在上心机甚深的少年帝王再次对立。
哪怕是有一个长达八年的战乱,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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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的女人那个不是朕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萧珩冷眼看着萧宸的手臂,掠过一丝肃杀!
“除了阿情,其余的女子我萧宸管不到,也不想管。”不相上下的盛气凌人,原来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有着这么傲视天下的一面。
而且,却是全为了她,看在眼里,苏吟浅不禁心下一阵感动,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个男子到如今会义无反顾的陪着自己,即使曾经的伤害历历在目,但是又怎能,岂能不让她感动?
“朕想这般对待的恰巧只是她。”依旧是方才那种自大的神色,有些不悦的开口。
接着,便又说道:“你和他离去吗?”
声音平缓且淡定,不疾不徐,听上去那般的安逸,熟不知里面隐藏了多少波涛汹涌。
苏吟浅抬眸静静的看着他,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看得出她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伤心,任意一个女子,听到自己深深挂念的男子,这般的嘲讽自己都会痛不欲生吧!
她凄楚的神色,让萧珩心中格外的不舍,但却是仍然固执的又问道:“你要和他离去吗?”
“这个问题重要吗?”第一次,苏吟浅开口反驳,他方才都那般说了,自己于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物,他问这个有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重要,对他重要,对朕也重要。”萧珩首次认认真真的看着苏吟浅,似是要把她的一切看尽灵魂里,一字一句吐出:“我想,除去谨墨王萧宸最好的理由,莫过于他和你的离去吧!”
“对,阿情,告诉他,你和我走,不过你放心,刀山火海,都有我,为你闯过。”萧宸在一旁坚定的说道,他不要阿情有忧虑,只愿她可好好的活自己。
苏吟浅没有说话,眼中的泪像是控诉,她怎能听不出萧珩话中的含义,倘若她说自己和萧宸离开,那么下一刻萧宸便会碎尸万段,命丧菊花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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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吟浅没有说话,眼中的泪像是控诉,她怎能听不出萧珩话中的含义,倘若她说自己和萧宸离开,那么下一刻萧宸便会碎尸万段,命丧菊花桥。
满地菊花,已开始颓然,触目伤残,女子忽然扬起绝美的笑颜,倾国倾城,与日争辉,眩人眼目,却隐藏着满满的忧伤,像是回忆里泛黄的记忆,不真实,很飘忽。
萧宸紧张,萧珩淡定,苏吟浅轻轻一个叹息,每一件事总是掌控在他的手中,许久,女子缓缓的开口,平静的如一潭无波的死水,昭示着自己未来的命运,依旧是苍茫坎坷的不归路。
“奴婢是皇上的宫女,自会安分守己的呆在宫中,侍奉皇上。”
萧珩嘴角擒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满意,眸中一股胜利的挑衅看着萧宸,意思明了。
萧宸没有再多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再次开口,便是对苏吟浅最大的伤害,这个女子,怎么能不让他爱,第二次为了她的性命,弃了自己的幸福。
颓然长叹,轻声吟念:“但愿你会幸福。”
然后,有些萧条的离去,背影有史以来的首次孤寂,知道她的话并非真话,可是又怎能揭穿,又如何揭穿,穿了,只会更加沉重。
自己满心欢喜的一场重逢,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无奈和伤痛!
苏吟浅看着那抹背影,眼中含泪,他原自己幸福。哈哈…那是自己一生最无缘的东西。
幸福?只是,茫茫大地,众云纷纷,谁才是真正幸福之人?
为了菊花桥的一次邂逅,他便这样的疯狂,方才的一切虽不是冲着她而来,却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直到,萧珩一手拦过她,她才回过神来,抬眸,坠入柔情中。
迷乱之下,她轻轻的问道:“皇上这样做,是怕奴婢和谨墨王重归于好么?”
萧珩不语,却狠狠的吻了下去,他的吻依旧霸道,却充满了温暖,苏吟浅渐渐沉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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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君心赌,只一回
苏吟浅真正的跟了萧珩,名义上是萧珩的宫女,实际上却是他的床上的陪伴。
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但是却是苏吟浅和萧珩真正夜夜相处的开端。
夜晚,苏吟浅依旧是没有登上过那张龙榻,除了苏峰,其余人,都不知道。
萧珩放不下芥蒂,只是命了苏峰拿来厚厚的床褥,铺在冰冷的地上,加上萧珩夜夜寻欢苏吟浅没几日便瘦的的更加厉害。
每一次,萧珩要她的时候,她便是紧紧的闭着眼睛,酸楚划过鼻尖,想象着细数着他们走过的日子,因为他说过,有一天会抛弃了自己。
这一段日子,不是最幸福的,却是她最快乐的。
他不在冲她吼,不再讽刺她,不再嘲笑她,只是不理她。
他不理她,她装作不在意,她告诉自己,,那是他对她最好的表现,最起码他不会再用话语让自己难过。
不用在意他不理自己,是不能在意啊,是她爱他,不是他爱她,能日日看到他,她都该心满意足的,又怎么敢奢求他的在意,奢求在他的心底站下一席之地。
他们注定,心与心的距离,是海般宽阔,天般豁达,永无尽头。
只有在最原始的男女频率响起时,她才能真正的感应到一丝一丝的接近,她在他身下沉沦,哽咽,娇喘,在他身下为他绽放最美。
时间缓缓的过着,萧宸的寿宴到了。
那一夜,宫中一片奢华,热闹非凡。
畅音阁大殿上舞姬飘然,如九天仙子。
苏吟浅站在萧珩的身后,低首顺耳,与这一切是格格的不入,但是心底却在徘徊着如何在夜晚对他开口,祝他生辰快乐。
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歌舞仙间乐、
酒不醉人,人自醉。
萧宸同样无心于这样的歌舞升平,只是皱眉沉思,紧紧盯着苏吟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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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君心赌,只一回
而萧珩却与元国太子朱文君相谈甚欢。
“吟浅,为朕斟酒。”萧珩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敢在自己生辰宴席之上,沉思,着实该打!
萧珩这一叫,使得朱文君注意到了苏吟浅,顿时眼中一亮,忘记了少年帝王的殷勤敬酒。
萧珩看到朱文君的眼光,像是掠夺猎物般的光彩,夺人眼目,萧珩眸光流转,又转头稍稍打量了一下身侧的苏吟浅,低首涟睫,一副温婉之气,着实让时间般男子甘愿为之癫狂,当下,萧珩眼神微冷,心思反动,许久才道:“元国太子,似是瞧不起朕。”
语气霸道凌然,虽听不出任何情绪所在,却此般一讲,当场揭穿朱文君对珩国天子敬酒走神,定是没有给元国太子留下一丝一毫的面子。
朱文君手指微颤,不小心洒了手中的酒,溅了一身的污垢。
萧珩淡笑,眼神微转,轻语:“吟浅,去给元国太子收拾干净。”
萧宸震惊的抬起头,他为了千秋家国梦如何心狠手辣,他都不会有半点怨言,唯独她,阿情,不容世人给她一丝伤害。
而苏吟浅有些不愿,却也拿起手帕,缓缓的走至朱文君面前,快速麻利的收拾干净他溅湿的衣袖。
略微清理后,苏吟浅便要退回萧珩的身侧,一抬眸,却看见朱文君正瞧着自己,眸光闪耀,如星辰般,她淡淡一笑,正要离去,他却喃喃开口:“姑娘,是你。”
苏吟浅又回头望了他一眼,知他说的是前段日子自己呆在御膳房之事,便微微点头。
接着又一次要转身,向着萧珩走去。
萧珩散漫慵懒的眼神看着两个人,然后扫过苏吟浅的面颊,藏在眼底的是一抹算计,看到欲往自己行来的苏吟浅,心思微翻,指着苏吟浅淡淡吩咐:“你不用过来了,替元国太子斟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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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为君心赌,只一回
而萧宸面色微白的霍然抬起头,眸中有丝丝缕缕的不快,却有着更多的心疼,看着自己千呵护万呵护的女子,真的沦为奴婢,他比谁都痛。
与此同时苏吟浅也惊得抬起头,满眼的不可思议,心中渐渐堆满委屈,眸子却一动不动的看着萧珩。
萧珩淡淡的撇过头,忽略她那欲泣质问的眼神,眼神撇过萧宸的苍白,嘴角竟淡起丝丝快意,他就是要谨墨王萧宸知道,萧宸万般呵护的女子是自己主宰的命运,一个男人最深沉的疼痛,莫过于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吧。
苏吟浅看着那抹笑意,心灰意冷,最终却还是缓缓的退回元国太子身后,垂首而立,手中的酒壶,轻捧胸前。
元国太子心中自是欣喜异常,当时在御膳房初次相遇,只需一眼,他便被她目中无人不知礼节的作为所震撼,之后日日去等,却再也未碰见过,在心灰意冷之际,意外重逢,岂能不喜?
苏吟浅有些麻木,脑中一片混乱,他明知元国太子对她另有想法,却还这般的将她推向于他,自己对萧珩究竟站在什么样的地位?
每一次他总是让自己出乎意料,不知所措,而自己对他永远是风淡云轻,无关痛痒。
有些狂乱,有些愤怒,有些不甘,苏吟浅对着元国太子的轻言轻语绽放着美好的笑容,是从未对着萧珩绽放过的笑颜。
那样的笑容一反往日的淡淡笑意,充满着诱惑,充满着堕落,有些绝望。
萧珩眼中最先的算计渐渐消失掉,只留下蔓延起来的怒气,气她没了往日的温婉矜持,这样狂乱的女子,让他有些陌生,隐隐夹杂着疼痛,和害怕。
最后,朱文君却对着萧珩淡笑道:“本王是否可邀苏姑娘同饮?”
听到这句话,苏吟浅屏住了呼吸,她在孤独一掷的赌,赌他心里可曾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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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君心赌,只一回
萧珩犀利的眼神扫过苏吟浅,仰头饮下一杯酒,看着朱文君眼中的笑意,清朗的说道:“一个奴婢罢了,元国太子若是喜欢,那便随意。”
苏吟浅这一次抬起头,淡淡笑道,抬首之时,只不过是风淡云轻,淡笑之时,没了往日的苦涩。
一痛再痛,今夜她不要再痛了,她要赌一把,赌他心里有没有她。
倘若是真没有,那从此以后,她便死心塌地消耗一生。
要痛,便一次痛个够吧!痛到绝望,痛到窒息,痛到从此一生不再痛。
想到这里,苏吟浅更加的癫狂,为情癫狂,为痛癫狂。
与朱文君谈笑风生,把酒言欢,与朱文君玩笑开尽,嬉戏挑弄。
直到这时,苏吟浅才知道,原来,自己骨子里真的可以这般的放浪,却全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所迫!
数十杯酒下腹,苏吟浅微醉,抬头看见萧珩却只是冷眼观看,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浓,她的心便忽上忽下,猛灌数杯,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