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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皇上那么聪明,她的小心眼怎么躲得过皇上的眼睛,其实皇上是很在乎你的。”知秋暖暖的一笑,明明是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隔阂这么的遥远。

从此与君绝,泪千行

“那又怎么样,我也要走了。”苏吟浅低首,轻轻的说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知秋不明白。

知秋一愣,自己对于他们总是局外人,一些话劝导了也未必有用,于是便缄口不提。

“你能帮我问问,皇上什么时候可以让我离开么?”苏吟浅问道,心底坎坷不安,这么做可能会拉知秋与自己一同遭遇他的怒火。

“你若是真的想走,那我便帮你问问。”压住心底的无奈,也许走了,对于苏吟浅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用这样日日煎熬着苦难,倘若二人心结永远打不开,这样脆弱的女子估计没多久便魂归忘川了吧。

“我拿了一个生命做赌注,赌他会把我留下,不会赶我走,可是笙箫阁,他说了让我走,那就是她厌烦我了,我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一些话,尽管只是气话,可是对于一个深爱着他的女子来讲,是命令,是伤害,更是终结。

她想守住自己不被人认可的爱情,可是她不会乞求他不要撵她走,她的爱情不是求来的。

她活着很卑微,爱得很卑微,但是得到的爱情,不要卑微。

知秋无语,面对这样柔软的女子,她很难想象当初在与谨墨王大婚之日饮下毒酒的坚定,和无怨无悔打掉孩子的决绝。

这样的女子,看上去处处低眉顺眼,受人指点,却是有着决绝起来比人坚定许多的心念。

隐隐约约,犹犹豫豫,知秋感觉,这个女子生来,便是萧珩的克星,表面上看来,两个人一直是皇上操纵着苏吟浅,那只是禁止了她的欢乐,换为了悲伤,熟不知,这个女子心底对爱情的要求那般渺小,只要看到,便可以开心,一直以来,在她的心底即使悲伤,也是心甘情愿。而皇上,则不同了,日日心中煎熬的一股怒气,全是被这个女子一举一动牵引出来,狠了自己心疼懊恼,她快乐,自己郁卒,心底不平衡,真正一直徘徊的人,实质上是皇上,转啊转,也转不出那个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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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浅,我会帮你转达给皇上。”知秋温婉的笑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有爱,两个人无论以后艰辛万苦,终会走到一起,想到这里,知秋眼底浮上一丝担忧和悲哀。

爱情总是那么奇怪,爱你的人,你不爱,不爱你的人,你拼了命的死要爱。

但是,她,知秋的爱情,不需要苏吟浅这样的委曲求全,她,王知秋,既要这世上最高的女权,也要这世上令人最羡慕的爱情。

史书上,永世记录,琴瑟双合,伉俪情深,流传千古,又有谁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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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自后庭花院寻欢作乐,极度沉沦归来,刚进山河殿,便被一位女子挡在面前。

他望着那一双如水的柔情眼眸,挑眉,这样的眸子太含情,不似苏吟浅的清澈,黑白分明,想到这里,抓了抓有些微醉的脑袋,显得有些懊恼,又想起了她,叹气,蓦然的问道:“怎么?有事?”

苏吟浅不在之时,他永远是这般冷淡的语气,对着落叶知秋说话,平淡的如同一杯白开水,无任何味道。

知秋眸子暗淡,但是扬起微笑,轻声说道:“皇上似是不乐意听到苏吟浅的事情。”

明知这样的话,会激起萧珩的怒气,可以这样自傲的男人,不用极端的做法,很难引起他的注意把。

果然,萧珩的脸沉了下去,眸子中却闪过一丝担忧,瞪向知秋:“她怎么了?”

知秋浅笑,不疾不徐的缓缓说道:“苏吟浅似是想要离宫呢,拜托我问问皇上何时送她出宫。”

“她拜托你?”眯起眼睛,冷声问道,萧珩心底怒气直线上升,那个女人还想着要离开?

“是的,她说皇上将要立后,她该离开了。”聪明的女子总是可以抓住重点,不想苏吟浅爱得那么傻,连话都不会来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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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淡淡挥手,转身离去。

她在对着知秋示好?自己在她的心底又占于何地?还是在探视这个未来的皇后在自己心底的位置,惊动她来对自己提及此事?

在自己心底一直以为的单纯的女子,心底莫非真的这般的缜密,就像是当初在大婚之日,决绝的喝下那杯酒,一举两得。

推开苏吟浅的门,缓缓走近,纤细的女子爬在桌子上沉睡着。

锁眉,暗想,看了看床榻,轻柔的走向苏吟浅,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萧珩有些矛盾有些心疼的盯着床上的女子,瘦弱更胜从前,没有注意到苏吟浅幽幽的眼神早已睁开细细的看着她。

“皇上?”似是犹豫,似是渴望,似是欣喜的声音在女子的口中空灵的想起。

萧珩回神,心中方才的怒气第一次在触及到女子眼底那一抹愉快时,悄悄的掩盖,不忍心打散,这些日子,她的眼神除了悲哀还是悲哀,很少有这样细微的情感。

“知秋对我说,你要离开?”萧珩开口,有些艰难的说出,心底一阵剧烈的恐慌:“为什么要去找她?”

“她见的奴婢。“苏吟浅实话实说,心底一阵甜蜜,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了好转,可以这样平和的讲话了。

“她同你说了什么?”萧珩猜得出两个人的谈话,但是他想听她讲。

苏吟浅停顿,然后决定依旧实话实说,即使挨骂也要说:“她说,皇上心底有奴婢。”

萧珩微怔,脸色泛上一丝不自然,僵硬的语气,淡淡的反问:“你怎么回答?”

“皇上是你未来的夫君。”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要听的是你相信吗?”萧珩皱眉。

“奴婢不知道,但是我对知秋讲,我要离开了,然后,她说,我如果真的想走,就帮我。”苏吟浅轻轻接话,一口气全部讲完,这样的对话,她有些不自在,怕自己一会开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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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爱我吗?”萧珩第二次用我,苏吟浅心底又是一阵感动,“为什么要离开?”

苏吟浅因为她的问题一阵紧张,双手握紧,许久才道:“皇上厌烦奴婢了。”

明知道自己的爱情自始至终都很危险,从前总是不去想,真的离去之后自己何去何从,一天一天的过,努力的珍藏着那些欢喜那些忧伤,告诉自己,每一天都是自己的幸福的诠释,可是到了如今,自己的爱情与他无关,最终还是被自己选择委曲求全的爱情所伤害。

“我没有厌烦你。”萧珩紧闭着嘴,自己真的很过分么?使她这样的以为?

高高在上的帝王,终于学会了反省,学会了去爱,可是似是太迟了。

一句话,六个字。激起了苏吟浅心底万丈波浪,许早之前,总是自己在认错,不断不断的认错,她委屈是她的错,她快乐是她的错,她哭泣还是她的错,总之她不能出现他厌烦的情绪,可是今日,他却说,他没有厌烦自己。

苏吟浅想要略过他的话,选择失聪,可是心底却像是飞了起来,春天终于到来了吗?

她没有什么特长,唯一的特长就是固执,自己认定的爱情,不到最后,终不放弃,这一次,她想要温顺的放手,却峰回路转。

低首,眉梢带着浅浅的欣喜,偷偷的再他看不见的角落,泄流自己愉快的心情。

“不要多想,你需要好好地休息。”太瘦了,瘦到整个人不真实。

萧珩说罢,掀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接着褪去一身紫衣,在苏吟浅身侧躺下,紧紧的拥住她,浅浅的吻上女子美好的额头。

一夜,整整一夜,只是简单的拥抱,苏吟浅第一次在他的身侧感觉到了温暖和安心,是心底自己幻想过一千次一万次的幸福,一瞬间,春天注满房间。

轻轻微笑,靠近他的胸膛,微微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猫,她开始相信,有一天,她的幸福不灭,爱情不减,快乐不断…..

那一夜,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他一夜好眠,她亦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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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来临,萧珩一如几日来的习惯,向着苏吟浅的房中走去。

苏吟浅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眼神定定的看着男子的眉毛和眼睛,还有如樱花般美丽的薄唇,然后细细的将这一切慢慢的刻入心中。

萧珩不习惯两个人静处的时候,苏吟浅总是发呆,眼神哀伤的看着自己,很多时候,心中剧烈的抽痛,无法呼吸。

“怎么了?”她又走神,萧珩皱眉,眼中闪着疑问。

苏吟浅温柔的笑笑,然后浅浅的摇头,轻声回道:“没什么。”

然后,苏吟浅霍然的伸出纤细白嫩的柔夷,抚上萧珩的肩膀,一个极细的白痕,时间不久的伤疤,“这怎么了?”

萧珩皱眉,唇抿的紧紧的,许久才道:“指甲划伤的。”

苏吟浅只是轻轻的恩了一声,接着没有再说话,想必是在后庭花院与那些莺莺燕燕交好之时,女子受不住才划伤的吧,接着便苦苦的一笑,自己与他缠绵悱恻之时,在难以忍受,也只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

摊开手心,是无数交叠的大大小小的指甲伤痕,冰凉的纤细抚上那些伤痕,抬头望进男子乌黑矛盾的眼眸中,盈盈一笑,“什么时候,奴婢可不可以在皇上的身上留下一个疤痕,那样在奴婢走了之后,未来之日里,会不会也忆奴婢一次。”

萧珩淡笑,心底不知今日的她是怎么了,一直很温顺的她,今日却尤为惹人怜爱,伸手拢过女子乌黑及腰的长发,温柔,呵护,苏吟浅一怔,像极了前世的萧宸。

然后轻轻的将唇贴在苏吟浅的唇瓣,轻声喟叹:“朕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

素手伸出,环住男子的颈子,加深了接吻,室内春意,盎然不休。

萧珩因她的主动,抱起她的纤腰,放置在床榻上,眼眸放着异亮的光,盯着身下柔若无骨纤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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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吻,浅浅的温柔,洋洋洒洒的布满她的全身,和往日的不同,每一个吻像是注入和魔力般,让苏吟浅的身子陡然升温,到最后,全身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发烫。

萧珩进入苏吟浅时,苏吟浅微微皱眉,轻喃低喘道:“会痛。”

萧珩一愣,两个人对对方熟悉许久,然而每一次总是痛苦的记忆。

男子皱眉,轻哄安慰,却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只是轻轻的细细的吻着她的唇瓣,想要给她安慰。

在她的呢喃低泣中,他发出纯然喜悦的咆哮,然后两个人瘫软不动。

女子乏力的细喘着,许久,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微冷,紧紧的靠了靠男子,低声说道:“皇上从来没有对奴婢温柔过。”

一句话,萧珩微怔,那语气中的一份撒娇,三分抱怨,刺痛了他的心,紧紧的拥住女子,不消一刻,女子便沉沉睡去,徒留萧珩,神色复杂的看着女子的睡颜,沉思,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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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深冬,萧珩的立后大典渐渐临近,苏吟浅对立后一直保持着沉默,不闻不问,只是天天埋首苦干自己的活。

即使是萧珩夜晚来她的房间,她也丝毫不提他立后的事情,很多次,萧珩张口,想说,却看见苏吟浅清澈的眼睛泛上的恍惚,便又缄口不提。

羸弱的身子日益消瘦,脸色也苍白的吓人,泛起点点怜惜,好几次冲动的想要立她为妃。

苏吟浅却始终是静默着,只是不再细细的打量着萧珩的眼神,不在对他偶尔的撒娇,只是每夜半夜心痛的醒来,再看见萧珩沉沉睡去的脸庞,心底总会紧紧的抽痛,窝在他的身侧,久久不能入眠。

她知道,这几日萧珩的晚来,是陪那个绝世美女,因为他的身上总是带着浓浓的胭脂味,她闻过的,是知秋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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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几日萧珩的晚来,是陪那个绝世美女,因为他的身上总是带着浓浓的胭脂味,她闻过的,是知秋身上的味道。

她的爱情,她永远也得不到,她只能在黑夜无人的时候,偷偷的看着他,然后用着最后的时光,幻想着虚有的幸福。

在宫中各处都挂满了红色的双喜字和大红的灯笼时,苏吟浅便开始闭门不出,只是日夜拿着笔在大红的宣纸上写着什么,接着便掉下滚烫滚烫的泪滴。

萧珩对她的异样,不言不语,只是拧眉看着她的沉默和淡然,没有人想象出来苏吟浅心中的挣扎着什么,也没有人能感觉出来,她此刻心底的疼痛。

他们只有那几日的平和和美好,现在一切却又成了冰冷,他们才学会像情人异样接触,现在一切却又成了陌路。

苏吟浅的爱情总在绕绕绕,绕了一个圆圈,有一个圆圈,总是绕回那个无错茫然的结局。

终于,萧珩忍不住,轻轻的抱起苏吟浅,低声哄着说道:“朕立你为妃。”

苏吟浅扬起眼睛,轻轻苦笑,许久才道:“不要了,奴婢要走了。”

她爱得可以卑微,可以不记自尊的爱着他,但是她承受不住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要的爱情,是两厢情愿,不离不弃。

很简单的一个梦想,帝王家的男子却永远也做不到。

“只要你不走,朕可以让你住在笙箫阁。”萧珩皱眉,心中恐慌更深。

笙箫阁是皇帝宠妃的居所,并不是冷宫,当时安排苏吟浅入住笙箫阁,是因为叶家的财势,作为皇家不能得罪。

苏吟浅没有说话,如今,什么都成了定局,立她为妃,将丞相一家的颜面置于何地,赶回落叶,已有裂痕,知秋刚大婚结束,便立妃,君臣恐怕要激起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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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有,不准离去。“萧珩抓住女子的肩膀,狠狠的摇晃,她的不语,让他心底愈加的恐慌。

苏吟浅敛下眉,想要止住男子的激动,可是张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腮边的泪却不停地落了下来,心中哀怨更深:难道他不知,自己受的伤害已是很深很深,深到无法抚平,她明了,这几日的幸福,只是如昙花一现般,不真实亦不现实。

更何况,他要立后了,而自己一个孤儿,一个所有人都弃之不屑的女子,何德何能担当得起他的爱妃?而,他此时的万分柔情,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那么如花似玉的皇后,绝美娇柔,世间的那个男子又能抵得过?

“皇上,你爱奴婢吗?”霍然,苏吟浅仰起头,眼睛缓缓的坠入男子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隐藏着汹涌的担忧。

“不爱。”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说出之后,萧珩皱眉,紧紧的盯着苏吟浅,眸中不解。

“那可曾对奴婢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苏吟浅压下哀伤,浅浅的问道。

“这些都不重要,朕要的是你留下,一辈子和朕在一起,你说,你会留下。”萧珩狂躁的说道,这个问题,让他心慌,普天之下,什么样的女子他要不得,什么爱与不爱,他只是想要留她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

“一辈子?皇上的一辈子,还是奴婢的一辈子?”苏吟浅微怔,一辈子是多久?记得前世,初遇稚嫩的花季之时,看过一句话,世上最美好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如今,好美的的三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带来的却不是美好,而是伤感。苏吟浅想笑,却扯不动嘴巴,写这句话的人,一定忘记了,单相思的人陪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久了,便不再是幸福,而是煎熬。

萧珩霸道紧紧圈住女子,宣告道:“你的一辈子只能是朕的。”

苏吟浅无力的垂泪,很美的句子,为何自己却那么难过?

而他,那么坚定的宣布,意识着自己即使要死,也要死在他的眼前。即使不离去,未来的日子就像是渐渐的凌迟着自己的生命,直到剩下唯一的一个躯壳。

“唉。“苏吟浅喟叹,那是爱情的叹息!

苏吟浅始终还是一叶孤舟,飘摇,沉浮,觅不到停靠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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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立后大典越来越近

相对于苏吟浅的漠然,宫中的各个地方则是喜气洋洋,眉开眼笑,全在为几日后的封后大典忙的不可开交。

自古以来,民间流传着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当然身为帝王亦不例外,然而帝王一生后宫佳丽三千,除却皇后能享尽新婚之夜的礼仪典礼之外,其余的妃子皆是没有洞房花烛夜的。

就连萧珩的母后,艳冠后宫,宠绝后宫,一生所居与笙箫阁,与先皇伉俪情深,情投意合,唯一憾事便是两个人没有过过一次洞房花烛夜所有的仪式。

越是喧哗的宫殿,越是喜庆的环境,苏吟浅越是沉默。

直到离立后大典只有三日之隔时,苏吟浅索性连门也不出,活也不干,没做的一项活,全是为了他们大婚所准备,她爱得无私,爱得默默,却终是女人,性子小是本性,看到他们的忙碌,心底总是翻滚上一层又一层的怨恨和悲哀。

她想认命,他不爱她,可是她却放不掉那段情。

躲过所有人,窝在屋中,总是泪流满面,想起孩子的失去,想起萧珩的绝情,苏吟浅心如刀割。

她在赌,赌了一次又一次,自己下注,自己赌,赌到如今,失去了所有,也没得到爱。

她的爱情,仍在远方,无限的徘徊。

到最后,苏吟浅强迫自己入睡,只是他的温柔,他的冷酷,他的无情,在她的脑中反复徘徊,无止境。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时才是尽头!

又痛了,苏吟浅紧紧蜷缩着身子,狠狠地埋在被褥里,总是再无人看到的时候,她的身子不受她控制的疼痛,总是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濒临着生命的未知。

她知道,她义无反顾的打掉孩子,一个无辜的生命,上天终是要惩罚她,原本完整的躯壳,如今也破碎不堪。

渐渐的,一切变得昏暗,她知道,又是一次的黑暗来临,那种属于死亡的味道有一次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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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她昏迷的那一刻,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味道扑鼻而来,还有恍恍惚惚的一身明紫,绚烂了她无神脆弱的神经。

“吟浅,你怎么了?”萧珩焦急,几日未见,婚期渐近,无数事情要忙碌,可是今日她总是坐立不安,于是便推掉了所有的事情,来看她,却迎来了这么大的冲击。

唤过太医,仔细诊断,说是,身体单薄羸弱,打掉孩子未及时调理,内息不稳,留下了后遗症。

吩咐太医,拿出上好的补药,太医却说:这种情况,并不能根除,恐怕会缠绕着苏吟浅一生的病苦。

萧珩不语,摆手挥退,自己当日只是以为她心怀不轨,询问孩子一事,便冷酷的威胁了几句,却没有想到,她打掉了孩子。

那么做,她究竟为了什么?莫非只是怕自己赶她走吗?

轻轻浅叹,凝视着憔悴的苍白,心叹:她还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自己是这个宫中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却什么也不了解她,真是咫尺之近,天涯之隔!

苏吟浅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睁眼,坠入的便是焦急疲倦的眼神,含着无数的担心,一瞬间,苏吟浅心底满满的感动。

“你终于醒了。朕,朕好怕…..”萧珩意识到自己说什么时,便闭上了嘴,脸色微红,晴朗的声音含着无数的心安:“你想要什么?朕全答应你。”

从这一刻起,他要好好的待她,还给她,为了爱他所丢失的一切。

“皇上说真的,奴婢想要什么都答应吗?”苏吟浅暗淡的眸中扬起一缕希望。

“说到做到。”萧珩坚定的回道,普天之下,只要她想要的,他倾尽所有赠给她。只要她在乎的,他费尽心机维护着。

低垂的小脸,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低声道,“奴婢想离去。”眼角却滚落下两滴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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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的小脸,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低声道,“奴婢想离去。”眼角却滚落下两滴泪花。

“不行,唯独这个不行!”萧珩眯细了眸子,狠狠的攥住她的肩膀,已是第三次对他提及要走,强压着要杀人的冲动,萧珩低首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朕不准!”

苏吟浅摇摇头,神色有些哀怨:“我就想离去,别无他求。”

你知道吗?萧珩,我太爱你了,爱到自私,爱到卑微,你绝对没有办法承受我的爱,我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再爱你,我曾经发誓道,我会不顾一切的爱你,爱到地老天荒,即使未来一日不能全身而退,也要全力以赴。

如今,你要迎娶别的女子,夜夜怀中拥着别的女子,而我则会夜夜晚上揪着心痛着,想着你,那样迟早有一天我会疯的,会疯的,你知道吗?

“朕不准,总之今日之后你就呆在这里,那里也不许动!”萧珩气急败坏的吼道,自己已经如此的呵护她,为了她已是甘愿付出一切,她还想离去?

苏吟浅泪眼婆娑,看着萧珩的一双怒气腾腾的眸子,轻声说道:“皇上说过的让奴婢离宫的,皇上方才说的,说到做到,难道皇上一直在骗奴婢?”

她不敢想象这样的萧珩可以维持多久,她要的爱,要就要一辈子。

这辈子,她从未拥有过什么,父母,孩子,丈夫,什么也没有,所以她才会卑微,才会贪心,她所求的,所为的,只不过是为了想要一个纯粹的单纯的爱情,那是帝王家的男子,一辈子无力达成的目标。

“无论你说什么,朕就是不允许。朕还没有厌倦你,你不准走!”萧珩狂躁的说道,

苏吟浅瞬间无力,“皇上会逼死奴婢的。”

“无妨,只要朕不厌倦你,你不能离去,也不会死。”萧珩站直身子,冷声道:“好好地调养身子,以后不准在对朕提及离去之事。”

说吧,拂袖,决绝离去。

徒留苏吟浅一声无奈叹息,她是他的人,逃不过他的手掌,即使是死,也不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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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苏吟浅一声无奈叹息,她是他的人,逃不过他的手掌,即使是死,也不能离去。

可是,如今,她真的想走了。因为他要娶妻了,自己不能再傻下去了,命中注定,他是不爱她的,自己苦苦强求,也只是自己再苦。

自那日之后,萧珩派了人守在苏吟浅的房门,强自的将苏吟浅软禁了。

一日三餐药物和饭食总有人来送,起先,苏吟浅不吃,总是原样拿回,萧珩见状,派人看着她吃,倘若苏吟浅不吃,萧珩便拿送饭的人问罪。

苏吟浅无奈,便不甘心的吃着饭,然后吃完,在全数吐出来。

如今,苏吟浅真的很想大笑,不是她想走,是必须得走,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爱,她尝试过一次变好,何况为了这份可望不可即的爱情,她真的吧倾尽了所有。

女人的一生本就贫瘠,她倾注给萧珩的这一年,是她人生中最美的年华,如今,支离破碎的身子,只会给他徒劳添上麻烦,何况,他还有一个倾国倾城温柔善良的佳人要心疼,而自己如何承受着心底游走的酸意,若无其事的拼命活下去?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婢,她只是想自私的为自己贫瘠的未来做个打算,她只是想要安静的抚平自己的心伤,难道,上天也不允许吗?

苏吟浅怅然,透过窗子,看着门外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雪白雪白的云彩,阳光一泻万里,真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而今日也是他们的大婚。

上天眷顾的人,总是万分的幸运,连大婚也会得到这般如春日般的天气,不像自己,每次大婚,都是劫难,一次又一次,何时才是完结?

当夜,萧珩的洞房花烛夜,苏吟浅睁大眼睛,说不清楚心底的感情,只是无神的看着房顶,眼神飘渺恍惚。

典礼的盛华,她可以感觉到,典礼的喧哗,她可以隐约听到,而她的悲伤,她的痛苦,谁人可以感觉到?谁人又会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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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午夜时分,萧珩还是出现在了苏吟浅的房间。

看着女子无神的大眼,有些心疼,缓缓地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叹道:“朕该那你怎么办?”

一句话,道尽一个男子无数的踌躇,无数心疼。

苏吟浅回神,张口,就是一句话:“奴婢可以离开了吗?”

萧珩有些怒气的伸回手,不仅为眼前的女子的不知好歹产生厌烦,自己已经日次对她频频示好,她为何还如此执意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