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丘松了一口气。拍着齐玉的肩膀安慰道:“玉,无事。无事!习惯就好!”这是安慰人么?

不过这种事还真是习惯就好。

齐丘的安慰根本就不起作用,齐玉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整个人虚弱的靠在齐丘的怀里,商队的医者还没过来,倒是歌姬车队的医者过来了,是朱大家亲自吩咐的。

要说朱大家毕竟是见过了无数的男男女女的,练就了一双利眼,别看齐玉没带耳环,可是齐玉是男是女自然是能一眼看出的。故而之前还总是扫视齐玉一眼。

朱大家自己本身就是个桀骜不羁的女子,要不也不会违反这个时代的规则。习得一身精湛的剑术,最喜欢那些自立自强的女子,看齐玉的眼光虽然带着了然,却也是善意的。

朱大家看见了齐玉一身伤,知道女子的身子上有伤疤的话会被未来的夫家嫌弃,又佩服齐玉一个剑士,还是小小年纪就能越级对抗剑师了,可想天赋有多么的惊人。让朱大家越发的欣赏齐玉。

遂战斗一结束。朱大家立刻让歌姬车队最擅长治伤和伤疤的医者过来给齐玉看看。并且拿最好的伤药给齐玉敷。

齐玉没有多想,但是想到身份不能暴露,齐玉可不敢给医者治病。朱大家走过来拍拍齐玉完好的手:“安心,你等秘事我已知,我亦严口。”

齐玉一惊,抬头看向朱大家,齐玉放松了,那眼神里充满了善意,让朱大家一打岔,齐玉也暂时忘记了第一次杀人的事儿。

按照吩咐,歌姬车队的医者不但给齐玉拿了上好的伤药,除伤疤的药,还有上好的止血药。

齐丘很感激的对朱大家表示感谢。

朱大家摆摆手,倒是对齐丘也挺欣赏的,没想到在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疼爱女儿到不管不顾地步的。

晚上,齐玉又龇牙咧嘴的一身伤痛躺在了床上,比上一次受的伤还严重,再一个不同的是齐丘这回可没有受伤,齐丘想起齐玉说的熬鸡汤能补身子,心疼齐玉,遂晚上特意去多猎了几只野鸡,借了鼎来熬鸡汤,甚至还找来了可以食用的磨菇。

整个鼎里除了切块的野鸡肉和磨菇外,剩下的都让齐丘加满了水,齐丘又往鸡汤里放了少少的盐,很少很少怕咸了,就盖上盖子熬煮鸡汤。

趁着熬鸡汤的时候,齐丘又去管何禩要了几个大节的竹筒,用清水清洗干净,打开盖子,坐在篝火边烘干里面的水分。

等到鸡汤开始沸腾,一直翻滚了好长的时间,鸡汤的香味也飘的老远,直到鸡汤的水少了三分之一,齐丘就灭了篝火。

齐丘心急的想要直接倒,直接上手,结果让鼎给烫着了,齐丘这才想起要用勺子。

好在齐玉收拾的包裹里,齐丘有见过勺子,用清水洗了一下,就从鼎里把里面的鸡汤舀到准备好的竹筒了,整整装了五大竹筒的鸡汤,齐丘才停下。

把竹筒的鸡汤盖好盖,封好了,齐丘拿起一个陶瓷碗舀了一碗的鸡汤连肉,端到齐玉面前,一点一点的喂着齐玉吃。

齐玉刚开始还想要自己动手,觉得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喂,齐丘难得的板着脸,训道:“快食,肚子不饿否?受伤了就安分点,父亲从小喂你,何至于此刻才觉得面薄!”

齐玉无法,只能赶紧就着齐丘的手吃完陶碗里的鸡肉和汤,就催着齐丘赶紧去吃饭。商队里的陶碗都是特别大的那种,这种赶路的生活,谁还顾得上准备那种赏心悦目的小陶碗啊,都是超大一个,所以齐玉吃了这一晚东西也就饱了。

看齐玉吃完了,齐丘满意的笑着出去吃饭,好心情的邀请何禩和琢磨两个剑客,还有朱大家。

朱大家是个侠女似的人物,对这做饭的活计可不熟悉,吃着喷香的鸡肉和甜甜的鸡汤,夸道:“丘勇士如此上等手艺,真是美味,真让姬愧为女人!”

何禩点头赞同道:“有此等手艺,何愁生活不美?齐丘你竟如此懂得享受生活,让我等自愧不如啊!”

琢还是面无表情的喝着碗里的鸡汤,磨则笑眯眯的一边听众人说话,一边赞同的点着头,嘴里还不耽误的喝着鸡汤,美味,实在是太美味了。

齐丘失笑:“此乃小事,当不得尔等如此夸赞!”

晚上的时候,齐玉做梦梦见了今天被齐玉杀了的剑客从地狱里爬起来找自己算帐,齐玉一直叫着不要,不要,几番挣扎,再加上齐丘看齐玉做噩梦,忙一直叫着齐玉的名字,齐玉终于清醒了过来,一身的冷汗,接下来,齐玉再也睡不着了。

但是看齐丘担心的眼神,齐玉装做睡着了的闭上眼睛,就当是闭目养神了。当人的眼睛闭上的时候,身体的其他感官会变得比较强烈,齐玉闭上眼睛后,就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仔细的感受,齐玉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上游走着一股极细的细流,比头发丝大不了多少,却也够让齐玉欣喜的了,这可是齐玉努力了好久才有的结果,那游走的细流按照齐玉体内的奇经八脉固有的路线和穴位来游走,细流经过的地方,齐玉总觉得好似没有那么疼了。

接下来的几天,齐玉就一直躺在马车里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更痛苦的是齐丘让齐玉如果渴了就喝鸡汤,不让齐玉喝水,说是这样补身子好得快。

让齐玉后悔以前怎么没有给齐丘讲过犹不及的道理,此刻也只能乖乖的喝着鸡汤解渴。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齐玉的错觉,齐玉总觉得伤势好的快了不少,难道是鸡汤的作用?抑或是那股细流的作用?

较之鸡汤,齐玉更愿相信是细流的作用。

时间在车队紧赶慢赶中流逝,朱大家终于对跟何家商队一起走的生活厌烦了,又要去寻找新的天空。

临走前一晚,朱大家趁着齐丘不在,来到齐丘和齐玉的帐篷里,对着齐玉道:“明日即将分道,临行前,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齐玉心砰砰跳,面上故作镇定的问:“何事?”

朱大家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且安心,莫紧张,我此次前来,乃是为你而来,女子即使是在斗争中,亦应多保护自己一些,身上有伤是女子大忌,此包裹里放的乃是上等伤药,亦有祛疤之效,以后万事小心!”

齐玉闻言,不禁暗自愧疚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第一次主动承认自己身份,感激道:“谢过朱姐姐,想来朱姐姐亦知我身世,女扮男装实乃万不得已,习得剑术只为立身之本。故有所欺瞒,请勿见怪!”

朱大家摇摇头:“勿怪!心安,我懂!我亦佩服你的勇气,如若当初有你勇气,我也不至于如此!”朱大家有些黯然。

朱大家离去后,齐玉若有所思:原本看朱大家为人洒脱,尤其对男女方面,看来亦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也是个可怜的人吧。齐玉不禁感叹:这就是一个放满了餐具(惨剧)的茶几,上面充满了杯具(悲剧)!

齐丘回到帐篷看见帐篷里多出的包裹,一阵惊讶,听说是朱大家送的,心里对朱大家的好感又再次增加不少。

第二日,朱大家果然向何禩告辞了,何禩挽留了一番,看朱大家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个车队彻底分道扬镳。

临行前,齐丘特意找了朱大家谈话,谢过朱大家保守秘密,也谢过朱大家的赠药之恩。

过了一段荒淫无度的日子,何家商队又再次回复了以往的生活,没了舞女的欢声笑语,似乎生活有些沉寂,然而生活不可能总是那么的美好,这个时代的人也习惯了别离和生活的沉寂,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习得一身令人敬佩的工艺,才能得到人们的景仰,所有的人都过着要往上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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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韩国国风

在韩国境内,某一处地方:“哒哒,哒哒!”有节奏感的马奔跑的声音,“啪!”是马鞭扬打在马上的声音,“哞哞,哞哞!”是牛的叫声,只见迎面而来是一只疾驰的商队,为首的三人中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清晨的奔跑让困顿的人们精神为之一震,再没了睡意。

齐玉的心情很好,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那股细如头发的气流能加快治愈身上的伤势,并且再加上朱大家给的伤药效果很好,齐玉身上的伤就在短短的十天时间里,好了个完全,更让齐玉高兴的是从今以后不用再喝鸡汤了,哈哈,这段时间,喝得齐玉都快吐了。

还有一个让齐玉高兴的是,这次身上的伤结的伤疤掉落之后,竟然没有留下疤痕,让齐玉不用抹祛疤药了。

齐玉隐隐怀疑这是那股小气流的缘故,要不上一次为什么受伤后还是留下疤痕,直到两三个月以后才好。

进入了韩国境内,何家商队的人连带何禩都放松了不少,这一天,看着辽阔的山野,竟然还有心情引吭高歌,唱的是《诗经?小雅?鹿鸣》,端的是好听。

中午歇息,齐玉早早的铺好了一块牛皮,坐等齐丘过来:“父亲,过来,这里!”怕齐丘看不见,齐玉还献宝的又是蹦又是跳,又是挥手。

让周围的剑客看了,暗自一笑:好个活泼的小郎,可惜长的娇娇了些!

齐丘早就看见了,走了过来:“玉。何事如此开心?”

“父亲,玉只是觉得今天商队放松了些许。这一路上许是安全!”齐玉说话漏风的道,最近又掉了两颗牙,之前的开始长出来了,两粒小米一样的小白牙,从粉红色的牙床冒出来。

齐丘怜爱的摸摸齐玉的头:“嗯,今天何当家跟父亲说过了,韩国人比较柔弱,进了韩国境内虽有盗贼,但不足为虑!”

齐玉听到这个消息更是高兴。自从跟朱大家歌姬车队分开后,何家商队又碰见一次盗贼。不过这次盗贼是和平那类型的,直接跟何禩谈判。

最后以半车的丝绸换得了商队的安全,第一次遇见盗贼时,又有歌姬车队帮忙,没什么损失,剑客们只是受伤罢了,第二次又以半车的丝绸换得一次商队的平安,现在又进了韩国的境内。怨不得何家商队的人这么开心呢。商队的实力越强,商队的人死亡的就越少,虽然对朝不保夕的生活麻木了。但是如果能活着,谁又愿意找不痛快呢。

齐玉的脸上更见笑容的道:“父亲,玉开心,父亲开心不!”一笑那两个黑黑的牙洞就露出来了,比起可爱,更多了一股齐玉不知道的憨厚。

齐丘看得看得忍俊不禁,怕齐玉害羞,忍着没敢笑出来,面部表情就有些诡异了起来,齐丘咳嗽一声道:“玉,眼看着春季来了,父亲多煮些豆子给你吃吧?”齐丘是听齐玉说吃豆子有助于长牙,随意找了个借口,却也不想想二者有关联性吗。

齐玉一看齐丘诡异的眼神,张着漏风的嘴,无奈的道:“父亲,想笑就笑,何必如此忍着?”也不怕憋坏了。

齐丘闻言,还没笑,倒是听见两个人对话的磨狂笑出声,就连琢也跟着脸部肌肉抖动了两下,总是闪着精光的眼里,闪现过笑意。

何禩此刻刚好跟管事确定了下午的行程,及未来几天的行程,何禩看商队的速度这么快,看来是能提前两三天到达了。

听见磨狂笑的声音,不由走过来道:“何事,磨笑得如此之欢?”

磨笑得肚子都痛了,又看见齐玉带着两个黑洞的牙齿,摆摆手:“禩,无事,我等正讨论丘家小郎可怜的小舌何时不再被风吹!可怜兮,可怜噫!”说着还摇头晃脑的说着官话,待话一说完,磨又笑个不停。

齐玉在一旁看的气闷,不就是换牙么,至于跟百年没见过笑话似的笑个不停么!过分!

齐玉还真说对了,别看磨性子开朗,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但那都是面上的笑,商队的生活又这么无聊,此刻有了齐玉的商队,总是会出现些乐子,磨何时这么痛快过?可不就是几百年没见过笑话!

何禩一听,也想笑,觉得自己招了齐丘这个大剑师来,真是个明智的选择,瞧瞧这商队的就热闹不少。

嘴边的弧度刚一展,就见齐玉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自己一笑就会哭出来似的,多么像只可怜的小绵羊啊!

何禩只能连连咳嗽,咳得满脸通红,要命哟!这笑都不让笑,还让人活么?

周围的剑客三三两两的坐着,听见动静望向这一边,听清了对话后,也是带着笑意的看着齐玉:新招的大剑师家儿郎忒的可爱,时常弄些笑话!

齐玉转眼看磨还笑个不停,就是琢的眼里也带着笑意,齐丘更不用说,难得的没有维护齐玉,也在看齐玉的笑话。

齐玉想想能制住磨的也就只有琢了,遂过去扯着琢的衣袖道:“琢叔叔,你看磨叔叔忒过分,如此笑话玉,难道你们以前没有换过牙?”

刚被齐玉扯着袖子的时候,琢的身子一僵,不习惯这么跟人接触,随即又放松下来,听了齐玉的问话,琢忽然也觉得自己等人如此笑话齐玉不应该,可真的是挺有趣的,不怪自己弟弟如此喜欢这儿郎,但是齐玉都向自己告状了,不说说过不去,遂摆着个脸冲磨道:“磨,勿笑,换牙正常,何至于笑成此模样?”话是这么说,可是话里的真意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就是,也不淡定一些!齐玉心里喜滋滋的腹诽,忘了分析琢话里的真意有多少了。

磨本来还待笑的。也意识到自己再笑,某个小家伙估计真该恼了。这可就不好玩了,算了,还是歇歇再笑吧。

午歇时间就在几人说说笑笑中走过,何家商队又整装出发了。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在此刻散发着最后的美丽,那红通通的晚霞挂在天幕惹得天幕下的人们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几眼。

齐玉一声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呀,马!”何来的马?天上云彩不经意间的巧夺天工的形成一匹矫健的战马,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准备前行。夕阳金红色的光辉洒在战马上,端的是美丽。

齐玉再喊一声。怕齐丘错过这等奇观:“父亲,快看天上的马!”

众人闻言皆是抬头,刚一看见,有的仆役立刻跪下:“鬼神呼?邪呼?某竟有幸见得天马,此生无憾!”

“鬼神庇佑,鬼神庇佑!”接二连三的仆役跪下,说着同样的话,剑客也开始下马。站立着注目天空中的战马。

齐玉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一只云形成的马会引得众人这个反应,齐玉也不想想,这只是一个民智初开的时代。很多的事情都只是在摸索阶段,更多的是依靠对鬼神的信仰,这个时代才得以安定。战国时代的人,哪里知道那是云朵形成的,当然会认为是鬼神现出的神迹啊!

人是需要信仰的,尤其是这个时代的人更是需要鬼神来给他们安慰,见到了神迹的他们赶路的速度更是快了不少,好似这个神迹给了他们强大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保持这个速度赶路,竟比何禩之前预计的还要快上两天到达韩国的都城:水城!

没错,高高的挂在城墙上的就是水城两个大字。

何家商队刚从去外地的官道拐到当地的官道上时,忽然从后方急吼吼的冲过了一个车队,是一个小规模的车队,剑客有十几个人,一只飞舞的旗帜上没有写任何的字,旗帜是黄色的,这表明这个车队是一个公主的车队。

在战国时代,不是什么车队都能挂旗帜的,只有权贵才可以,所以何家商队和吴家商队都没有挂旗帜,因为旗帜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能挂旗帜的只要是做官的人就可以,只不过颜色不同代表的级别不同,还有旗帜也分上面写字和不写字两种,写字的表示车队的主人是男的,上面可以写他的名字,如果级别不够的就只能写他的姓氏。而不写字的表示车队的主人是女子,还是个未出嫁的娇娇,而出嫁的妇女一般不能出行,要出行上面一定是写上夫家的姓氏,旗帜则要小大半个面积。

从这些信息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公主,所以旗帜才会是黄色的的,上面又没有写任何字。

公主的车队急吼吼的赶在何家商队的前面,冲进了城里,何家商队等公主车队进了城后,才也急急忙忙的进去。

让齐玉没有想到的是何家商队的行事跟吴家完全不同,吴家商队是一进城就急忙的先去交货,钱拿在了手上才安心,而何家商队却是直接去住的地方。

等到收拾好了安排的房间,齐玉才有些奇怪的问齐丘:“父亲,为何商队不直接去交易?”

齐丘古怪一笑,才道:“何当家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收!”

齐玉不明所以齐丘的古怪笑容从何而来,只是在那里感叹道:“父亲,看来这何家行事与吴家大为不同,每次吴家总是急急忙忙的先交货,而这何家竟是如此从容淡定!”

齐丘闻言,笑容越发的古怪了,也没说什么。

就在齐丘和齐玉说话间,房间的外面响起了一片嘈杂声,来来回回的人影印在了门上。

齐玉推开一扇窗户看了一眼:“呀,父亲,是在搬货物的,怎么这么快?”自己收拾房间也就用了一个时辰吧。

齐丘这回忍不住了,自己在那里呵呵,呵呵的笑着,齐玉心里一动,有猫腻,要不怎么父亲笑的这么古怪,尤其是自己说起何家的货物。

齐玉好奇的问道:“父亲,为何笑得如此古怪?是玉说的话好笑,还是中间有玉不知道的缘故?”

齐丘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道:“你何叔躲情债呢!呵呵,呵呵呵!”

“躲情债?难道是有个女子喜欢何叔。然后过于热情把何叔吓到了,然后何叔就开始躲那个娇娇?”根据齐丘的三个字躲情债,齐玉就自动脑补了n种女子大胆霸王硬上弓的做法,于是把何禩吓到了,可是齐玉想想又不对:“父亲,可是,何叔不是一个羞涩的人,何至于这么吓到?何叔不是还跟朱大家一起!”应该说这个时代可不知道羞涩为何物。

齐丘愕然:“玉怎的知晓?虽然说的有些差距,但大部分是猜对了。据说那女子彪悍。不顾礼法,可不吓着你何叔了?”

齐玉笑得打跌:“不会吧?那何叔怎的如此胆小?难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还是那个娇娇长的不好看?”齐玉不由得想象一个彪悍的女子要跟何禩XXOO。何禩左躲右闪的模样,小媳妇模样的受着彪悍女的欺凌。

齐丘这就不知道了,只说晚上的时候会向琢磨探听一下的。

可惜没等晚上齐丘向琢磨探听,下午快傍晚的时候,父女俩空中的女主角就现身了。

齐丘和齐玉刚刚午睡,醒来不久,正在梳洗呢,忽然外面一声清脆的喝声传进房间里来:“禩郎。你来了怎不去见我。你还要躲我多久?”声音嘹亮又带着一股婉转,如同那百灵鸟的声音一样动听。

齐玉已经洗完了脸,齐丘闻言。赶紧随意用水呼噜一把脸,开了门就出去,齐玉愕然了一下也跟着出去,看来是八卦人人爱看。

出了房门再从走廊出去,就是院子了,齐玉到了院子,只见一个穿着黄色绸缎衣裳的女子在院子里扯着何禩的袖子。

琢磨二人则在边上看着,院子的另外一边排着一排的侍女和剑客,齐玉全都不认识,看来是这个女子带来的了。另外还有一个穿着黄色绸缎的女子,长的跟院子正中的女子有些相似。两个女子脸蛋是那种时下最受欢迎的鹅蛋脸,带着一股说不上的气质,雄伟的胸部,纤细的蛮腰,白皙亮丽的皮肤,果然不愧是韩国之女。

何禩一脸尴尬的表情,动作僵硬不知作何反应。

那女子见又有人来了,也当作没看见,只是扫了一眼,不做反应:“禩郎,你说啊?既然你全然无情谊,为何当初又戏言于我,让我当了真?”纠缠了何禩这么久,女子也有些心灰了,当时如果不是何禩主动招惹,女子怎么会看上何禩这么个商贾出身之人呢!

何禩闻言心一动,心生愧疚:“十公主月,当日是某看错,误以为是…歌女,才…。十公主月恕罪!”

那十公主月闻言,泪如雨下:“禩郎,当日你错认,我不怪你,可你终日躲我又是何道理?难道我真不如那些歌女?让你惶恐如斯?”看得出十公主月的皮肤非常的好,未施胭脂的脸蛋因为流泪,让人感觉到梨花带雨般柔美,谁都不忍心伤害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

何禩苦笑:“十公主,明人不说暗语,禩的身世实在有过于…,高攀不上十公主。”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韩国十公主月如此不顾何禩的身份对何禩多番追求,怎么能不让何禩感动,不让何禩心动?可是何禩终究是不能和十公主月一起,两个人地位悬殊太大了,让何禩只能狠心躲避十公主月,然而别看是躲避,也就是表象,要不何家那么多的生意,何禩为什么还是单单要走这一条线,还不是盼着能见公主一面吗?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何禩又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所以也会借着十公主月的势力为自家的事业做谋划。

十公主月擦擦眼泪:“禩郎,我不介意,禩郎,你真的如此狠心?你若肯,我必定求得父王同意,下嫁于你!”十公主月还是狠不下心,还想再试试。

十一公主蔷听得十公主月说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自家堂堂一个公主,如何需要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一个商贾,实在有低自己的身份:“姐姐,何须如此低声?”然后又对何禩不以为然的道:“何禩,虽说你只是一个商贾,可既然我姐姐有意。郎若有情,是个勇士就挑起担子。像我父王请求去将我姐姐嫁于你,不说身世,只谈情意,我父王乃是个通情理之人,又十分疼爱我姐姐,郎若是真心请求,我父王定会答应。但若郎无意,请直言拒绝我姐姐,我们亦不是非你不可!莫要如此令我姐姐。挂心挂肝,日日守着一抹剑穗。日夜食饭不香,就寝不宁!”十一公主蔷实在是看不过何禩的墨迹,也看不过自家姐妹自轻自贱。

十公主月让十一公主蔷说得连连点头,如果禩郎真的没有情意,那自己何至于如此轻贱自己?再去找个,想找什么样的不行?

在院子里的人都盯着何禩看呢,何禩一僵,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道作何反应。

齐玉和齐丘亦觉得十一公主的话十分有道理。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爽快一些!

十公主月见何禩半天没有反应。顿时心灰意冷,松开了拉着何禩袖子的手,扭头唤道:“蔷,咱们走吧!”一脸的黯然,见者莫不为之伤感。

就在十公主月抽手的时刻,何禩下意识的反手握住十公主月的手:“十公主,月,等等,我这就随你去!”

十公主月惊喜的喊道:“禩郎?你肯?你肯?”两个不确定的你肯问的何禩心里更是愧疚,还带着一抹对十公主月的心疼,坚定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看来,如果到时不行,自己还要把隐藏的身世说出来才行啊,要不单单以自己商贾的身份如何娶得了十公主?

十公主月不想峰回路转,十一公主蔷也为十公主月高兴。

一场娇娇追阿郎的戏码看得齐玉津津有味,就如同在赵国的那一幕娇娇与情郎闹别扭一样。

看了戏,时间转眼到了晚上,齐丘让杂役给自己准备了米和菜,自己做,十公主月和十一公主蔷跟何禩一起去了王宫里,琢磨两个大剑师跟着。

吃着饭,齐玉有些为十公主月和何禩担忧:这个时代等级这么森严,何禩有可能娶一个公主吗?韩王会同意吗?

齐玉放下手里的碗道:“父亲,不知何叔和十公主如何了,何叔真的会成功吗?玉有些心忧!”

齐丘拍拍齐玉的手,这一方面齐丘知道的比齐玉多,给齐玉分析道:“玉,父亲看,至少有五成的几率。何家不是那么简单的,下午时分,父亲隐隐看出何当家的坚决,说不得何当家会把自己另外的身世道出,就不知这身世的份量够不够了。韩王,当年父亲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为人确实不错!莫担忧了!”

事实证明,齐丘分析的没有错,等到齐丘和齐玉临睡前,何禩喜气洋洋的回来了,一看就知道是事成了。后来,齐丘和齐玉听磨讲,何家的祖先原来是周室皇庭的一支,并且是嫡系,但当时嫡系子孙受到了庶出的迫害,再加上嫡系的祖先比较良善,对周室皇庭公子间的内战感到不耐,遂干脆趁一次庶出的迫害,假死脱离周室皇庭,并且改姓为何,意为何时都不忘祖姓!然后又为了营生,先是做了剑客,后来,碰见了一个商贾之女,两人相爱,那女子也是个精明能干的,尤其精通商贾之事,遂又做了买卖,几代过去,渐渐的也就发展成了现在的规模,而何禩则是何家嫡系中的嫡系,身份比起诸侯王,其实也不逞多让。

齐玉恍然:“怪道,第一天的糕点出现的那么自然,原来本身何家就是王室啊!”难怪齐玉总觉得何禩的周身气度跟旁人不同。

齐丘是一脸的惊讶,原来齐丘只觉得何家行事颇为怪异,隐隐带着一股贵族之气,也想过何家的身世会不简单,没有想到这身世会如此的惊人。

当世上,只知周室皇庭的庶出一脉,也只道嫡出的当日以死于战场,哪里会想到竟然隐姓埋名在商贾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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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怨天使自己不争气,今天是推荐最后一天,天使才刚刚码完六千字,没有存稿的孩子伤不起啊!

还有一个啊,有个读者总是说要女主会琴会跳舞,还要是个大美人,额,这点可能要让读者失望了,本文的女主是个武力值大的女主,琴棋书画是一概不会,相貌也只是一般,身材不会性感,颇显圆润,但是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一身让战国时女性黯然失色的白里透红的肌肤,跟男主走的也是日久生情的路线,所以如果读者不能接受的话,建议马上弃坑吧,虽然天使会遗憾失去一个读者,甚至几个读者,但是天使更不希望众位亲在读到最后没有自己想要的,感到遗憾!

还有谢谢云轻尘和各位读者大大丰富了天使的书评区,现在书评区很热闹,谢谢。

今天一会儿天使还会码字,争取留点存稿,好每日固定更新,一般天使会在早上八点左右更新,没有存稿除外,有事外出除外,咳咳,总之天使尽量多更,不过暂定是日更三千,有多码的,存够了一定的数,再慢慢的加更!

第二十九章 韩国花节

来到韩国,自然不可避免的是要欣赏一下韩国的风光了。

一大早,齐玉收拾干净自己,就和齐丘一起去了街道,这基本上是一种习惯了,每次单单从简单的逛街,就可以从街道两旁房屋的排列,分布,建造的好坏程度,精致程度,还有来往行人的衣着,面容的姿态,人们的言语可以判断一个国家的风情,从逛街街道两旁的摊子也可以看出这一点,比如说赵国人长得人高马大,卖的首饰和衣服就具有赵国的特色,魏国的街道两旁多是卖丝绸的,齐国街道的人们则多是言则论语,闭曰孟子。

刚一出何家所在的巷子,齐玉和齐丘站在巷口,齐玉和齐丘一般是跟据街上人流来判断的,可今天这情况,齐玉就有些捏不准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此刻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和昨天摆摊的情况完全不同,让齐玉和齐丘不禁纳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到的早了?

其实是齐玉和齐丘的失误了,如果齐玉和齐丘有跟琢、磨或者何禩说过,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因为今天却是韩国一年一次的花节,在这一天要选出一个最美的女子,这个女子在这一天可以邀请自己喜欢的男子一起游玩,而男子不能拒绝的节日。花节这一天,人人头上要带着花环,男子也可以趁机在这一天邀请心爱的女子同游。

韩国的人很友好好客,在花节这一天,考虑到为了能让异国之人感受一下花节。总是会多预备一些花环的。

齐玉和齐丘拿捏不准情况,齐玉道:“父亲。何不随意找条官道行走之?”

齐丘点头:“噫,不错,且走且看吧!”

然而,让齐玉和齐丘没有想到的是父女俩刚刚踏上街道走了还不到五十米,忽然就从后面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一首韩国风调的《诗经?周南?关雎》响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