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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笙捏了她鼻子一下,“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是主人,怎么会是客人。”

“柏笙……”易小聊开始撒娇,伸手去抱他,哪有这样的,她进来还不到五分钟呢。

柏笙无奈的坐下来,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乱蹭,易小聊仰着脸看他,“柏笙,礼物呢?”

“小财迷,本来想晚上给你的,既然那么好奇……现在给你好了。”柏笙起身,走到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暗红丝绒盒子放在床垫上,“打开看看。”

易小聊搓着手,“我打开咯。”

柏笙微笑着看她,易小聊打开,随即愣住,垮下脸,“柏笙,不是玩连环套吧?”为什么盒子里还有盒子?会不会一个套一个,最后是空的?

柏笙敲她脑门,“我有你那么无聊,耐心点好吧?”

易小聊狐疑的打开里面的盒子,她恼怒的瞪柏笙,“看,就是盒子。”

柏笙轻笑,“唔,可能是导购包的太细心了,再看看。”

直到易小聊拆到最后,盒子一层层空了,已经由之前的很大空间慢慢缩小,易小聊黑着脸,“柏笙,你个小气鬼,买这么小的东西,弄那么大盒子。”

柏笙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示意她继续。最后出现的是个蓝色丝绒盒子,看大小,易小聊猜到了是什么,她昂起下巴,“柏笙,我刚20。”

“嗯。”

“结婚太早。”

“……谁要结婚?”

易小聊打开盒子,一枚精致的铂金钻戒出现在盒子里,几粒黑钻镶嵌在戒面上。她晃着盒子,笑得狡黠,“求婚得有花。”

“谁要跟你求婚,易小聊,你那么想嫁我呀?”柏笙笑得恬不知耻。

易小聊伸手“pia”他,“那不然,为什么送戒指?”

柏笙嘴角微挑,取出戒指套在她右手的中指,“易小聊,这三年,我错过了很多事。欠你三个愿望。现在,全都补给你。”他吻她的额,“18岁,生日快乐。18岁的时候,我的小聊长大了,现在,我预定小聊的将来。”

易小聊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出声,“这是,18岁生日礼物?”

“嗯。”

“算是?”

“订婚,小聊愿意么?”柏笙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虽然晚了,但是我从来没变过,所以,小聊呢?变了么?”

易小聊摇头,“没有,一直等你,还好,柏笙回来了。”

柏笙将她垂下的碎发别在耳后,轻轻捏她的耳垂,“那就是说,这份礼物,小聊很喜欢?”

“嗯。”易小聊抿唇一笑,随即瞪大眼,“等等,就是说,还有……?”

柏笙从盒子最下层拿出一个信封,“这是19岁的,这份礼物……晚了很久……”很久。他担忧的看易小聊,不知道这时候给她,到底对不对。

易小聊看他忽然不再说话,伸手去接。柏笙看着她慢慢取出信封里的东西,老旧的照片,怀旧的色调。年轻女子眉眼间干净透澈的气息,黑色直发垂肩,白色棉裙,只有红色的丁字皮鞋隐约带着时代的标记。

易小聊颤抖着手翻过照片,苍劲有力的钢笔字——绒绒,6、85留影。

易小聊视线紧紧的盯着绒绒两个字,这是……她的妈妈?

柏笙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你一直都想见他们,那时……我想牵着你的手带你去看她,可惜,错过了。”这时候……还是别让易小聊知道真相的好。

易小聊缓缓抬起头看他,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现在……”

柏笙眼神黯淡了下,良久,低声说,“她很早就走了。”

易小聊咬住下唇,没再说话。荣享来找过她,却只字未提过关于她的母亲,听过太多版本,可是从未见过她。易小聊幻想过很多次,从很小就开始偷偷做这个梦。有一天,会有一个和蒋陌一样温柔的女人,来牵她的手,告诉她,她是不小心弄丢的她。

或者是,会有一个历经沧桑、满目疮痍的女人,如果那样,易小聊会毫不犹豫的跑向她。并且告诉她,没关系,过去什么都没关系。只要她还要她,她就无条件跟她走。

可是,现在,以这样的方式,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好似遗像一般。

易小聊将头靠在柏笙肩上,长久的注视着照片中的女子,视线模糊很久,终是没有掉下一滴泪。她长长叹口气,“原来,我那么像她。”

柏笙搂紧她,“如果看着难过……”

“不。”易小聊把照片小心的护在怀里,“谢谢,我终于知道,她长什么样,叫什么。”

柏笙心疼,用力抱住她,“小聊,以后有我。”

易小聊听着他的心跳,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柏笙是真的回来了吧?她小心的抬头,“柏笙,以后……不会突然消失?”

“嗯,不会。”柏笙下巴抵在她发际轻轻摩挲,从最外面的那个盒子底层抽出一个类似文件夹之类的东西摊在易小聊面前,那是一份房产证明,易小聊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愣了很久,低低的问,“柏笙,这个,什么?”

柏笙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云淡风轻的说着,“这是20岁的礼物。一个……小聊和我的家,房子是你的,小聊不高兴了,就赶我走,高兴了,就收留我。”

易小聊胸口的窒闷差点破涕笑出来,她仰头看他好看的眉眼,“唔,这个不错。”

柏笙不再说话,两人都安静下来。

“易小聊?”

“……”

柏笙轻轻叹息,伸手抹去她脸上冰凉一片,紧紧圈住她,“小聊,我知道之前让你失了信任,没了安全感。少了多少额度,我会一一补回来。”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眼里的虔诚,“以后,再也不让小聊伤心。如果伤了你,小聊就抛弃我,让我再也找不到,好不好?”

“我离开,柏笙会难过?”易小聊眼角还带着点晶莹,傻傻的样子。

柏笙点头,“当然。”拉她的手在胸口,“小聊住在这里。离开了,这里就空了。”

易小聊抿嘴偷笑,“那以后,柏笙要乖哦。”她摸了摸柏笙的头发。

柏笙嘴角抽了抽,怎么觉得这动作、这语调……怪怪的?

*

易小聊每天去学校都由林锐接送,说实话,林锐对易小聊是充满了好奇。先不说她那带着禁忌的生世了,光是和柏笙之间的关系,林锐就好奇的不行。

偷偷在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易小聊。林锐得出结论,长得嘛,还行。身材嘛,太瘦,没料。修养嘛,也还可以,挺文静的。可是这样的女的大把抓呀,柏笙到底是被她哪里吸引到。三年都念念不忘呢?

易小聊瞟了眼林锐,皱了皱眉,小心的靠前扒住驾驶椅背,“锐子哥,不舒服?”

“呃?”不舒服?哪的话,“没有啊,怎么了?”

“眼睛,一直转。”易小聊很认真的和林锐说道,“不舒服,要买亮洁。”

“……”

“闪亮也可以,我常用,回去给你一瓶。”

“……谢谢。”林锐眼睛直视前方,已经不敢再转了。

“不用,你很辛苦。”易小聊表示了解。

“辛苦?”

跟着柏笙能不辛苦吗?他那么BT,易小聊同情的看他,“柏笙,BT。”

林锐一边同情柏笙,一边不厚道的连连点头,“这是公认的,可惜他自己不敢面对现实。”

易小聊也点头,“他最BT,喜欢我吃口水。”

“……”林锐觉得……他似乎不只一点点同情柏笙了。

易小聊叹气,“柏笙,还喜欢偷窥。”

“……偷窥?”林锐有点好奇了。

“他找人跟踪我,高中,大学,他都拍了视频,存电脑里,天天看。”

林锐默默的转过头看前方的路况,如果让柏笙知道,自己这么痴心浪漫的举动被某人说成是偷窥癖,该挠墙吧?

易小聊看着窗外的风景,继续抱怨着,“柏笙还喜欢,恐吓人。”

恐吓?这点林锐很是赞同,柏笙那一腹黑,他是最直接的受害人。

易小聊幽幽的吐气,“不许玩亲亲,不玩就算了,老搬鬼出来吓人。”想了想又继续数落,“楚人美多忙哪,那么多人做噩梦梦到她,就不能让人家歇歇。”

“……”鸡同鸭讲就是这吧?林锐欲哭无泪。

易小聊默默望天,“还用贞子吓我,贞子爬出来,我把电视转过去,让她撞墙,再爬回去。”

“……”

“其实也不好,撞晕了就爬错方向了。”

林锐越发佩服柏笙了,这都一什么极品啊,柏笙还跟宝似的供着。林锐得出结论,柏笙丫就一受虐狂,特喜欢被呱噪。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传晚了,额~ 出去玩回来晚了...

明天字数会补上多一点,今晚大家将就看吧 ^_^

暗涌

盛世是尹盛在N市的另一产业,其性质很像三年前的金苑。金碧辉煌的外观下,有着各种肮脏低劣的交易。柏笙站在二楼的钩花栏杆旁,看着刺眼闪光灯下各色人群,忽然觉得心里有些荒芜。交易的日子渐渐近了,心里却似乎开始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似乎会有事再发生。

“怎么了?”尹盛不知在远处观察多久,慢慢走向他与他并肩而立,伸手递过一支烟给他。

柏笙接过,夹在指间神情淡漠,“只是在想,这里的名字取得很贴切。”

尹盛薄唇微勾,“突然间研究起我这的名字了,那,原来的金苑怎么样?”

柏笙侧脸看他,意味不明的轻笑,“自然不如盛世。”

尹盛挑眉,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那我要谢谢你,现在的盛世……可是托您的福才存在的。”

柏笙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拿着烟在栏杆上轻轻点击,“这么大的功我可领不起。”

尹盛眼神深邃,似笑非笑,“不如……来跟我如何?”

“天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还没想过背叛他。”

尹盛只是慢慢将手里的烟灰弹落在脚下的红地毯上,目光复杂,“是么?”

一片绿色植被投下的暗影打在他脸上,那样的笑,怎么都有些怪诞的意味。柏笙心里那股不安越发强烈。

尹盛将烟蹄用脚捻灭,双手揣在裤袋里,“不进去喝一杯?”

柏笙看了眼时间,“不了,还有其他事要做,先走了。”

“柏笙。”尹盛忽然开口喊他,“你家小妹妹……可要看好咯。”

柏笙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唇线紧抿。尹盛好似心情大好似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到,“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

柏笙冷笑,“似乎不怎么好笑。”

“注意提醒你的手下保护好她。”尹盛摸了摸下巴,“你知道,N市……很乱的。”

*

易小聊把放在学校的行李搬去柏笙公寓没多久,暑假就开始了。在临市上大学的简笑也放假回家。和易小聊约了逛商场,易小聊直觉自己的腿似乎都细了不只一圈。简笑的杀伤力太强,每家店必进,每件相中的衣服必试,可是试完之后又如数扔回导购怀里。易小聊顶着无数导购小姐的白眼,和她一家家专卖店试。最后实在走不动了简笑才拉着她到星巴克坐下。

简笑看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脸的“欲”求不满,“你不知道,在C市,怎么也没有在家舒坦。我妈就跟我不是她亲闺女似的,成天克扣我饷银,我过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我还不得趁着这机会把本都给赚够了。”

易小聊抿着嘴笑,简笑看她不搭腔,一个人说得没意思,直瞪她,“易小聊,你来装雕塑的?”

有她这么尽职的雕塑么?易小聊抿了口咖啡,“拜你所赐,二十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白眼狼。”

简笑白她,眼神飘到落地窗外,“哎,那不是千北么?”

易小聊看了眼街对面,嘴角轻扬,“是柏笙。”

柏笙和林锐他们刚从盛世出来,对身后的几个人吩咐了几句就直接弯腰上车离开了。

“柏笙?”简笑诧异,“他回来了?”

易小聊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告诉简笑她和柏笙再在一起的事了。简笑眯起眼瞅她,啧啧出声,“易小聊啊易小聊,你该不是又和柏笙厮混到一起了吧,看你这副春心荡漾的样儿,我就知道是猫儿的春天来了。”

“……不是厮混。”易小聊朝她晃了晃手中的戒指。

“一求婚你就把自己卖啦?”简笑嗤之以鼻,“他就那么走了三年,你都不问问他去干嘛了?”

易小聊愣了一下,“他不想说,我就不问。”

简笑叹气,“小聊,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你好。看他刚才那阵势……似乎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前呼后拥的样子。你还是小心些好。”

“嗯。”易小聊心不在焉的样子,慢慢搅动着面前早已凉了的咖啡。柏笙这三年到底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对自己说呢。她一直觉得,柏笙不说,总有他的道理。只是,柏笙现在在做的事,就算他不说,上次在盛世她也猜到了几分。

柏笙难道真的……变了?

*

柏笙刚进家门还来不及换鞋就被易小聊蹦上来抱了个满怀,柏笙轻轻撞了她脑门一记,“怎么跟个猴子似的。”

易小聊被柏笙托得稳稳的,伸手去替他松领带,“柏笙,累么?”

今天太阳从南边出来了?柏笙疑惑的看着她,挑眉,“又弄坏什么东西了?”

易小聊不乐意的翻白眼,“小人之心,我好心放了洗澡水。”

柏笙放她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去捏了捏眉心,“嗯,一会就去洗。怎么还不睡?”平时他回来的晚,易小聊小老人的作息时间和他相悖,常常是早早就钻被窝了。今天怎么这个点了还精神翼翼的在看电视。

易小聊乖顺的贴过去帮他按着肩膀,“每天都回来那么晚,我会孤单,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