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上狠辣的神色，我却不知是喜是忧。
他是重视我，可他这怒火又不是因为这些人的说话触及到他的痛处？他相信我吗？
“皇上…”雅贵妃吓了一跳，立即缩了缩身子。
“不必再说，你的总管都认罪了，这事你是不认也行，可若等傅太师拿出实质的证据后，你就不要怪朕无情。”站了起来，段若辰居高临下狠狠瞪向相爷，那目光是如此的冰冷。
“臣知罪，臣的确这么做了。”相爷脸色变了变，最后只好跪下。
他心里有数，若真的有什么铁证，那么他害怕自己只怕性命也不保。
本来，这等诌害皇室宗亲的人就该是死罪。
“爹，你怎么可以？”雅贵妃一脸气急败坏的。
“皇上，这全是臣一人的主意，臣就是看皇上这半个月都在纯嫔那里，谁的宫殿都不去，就算是雅贵妃的寝宫也不曾步入。臣爱女心切，才会一时胡涂做出错事，求皇上饶过臣这次的错失。”跪到地上，相爷急急求轻放。
“皇上，臣妾的爹只是一时胡涂，臣妾刚才也只是一直情急才说错话的，求皇上看中今天是元宵佳节的份上，放过我爹好不好？”雅贵妃这也急了，站了起来，跑在段若辰的面前。
太后此时动了动身体，伸手微挥，示意所有人冷静。
段若辰见此，也只好先坐了下去。
“首先，玲贵人的确没有认罪，那是因为她知道认了这罪就是死罪，可是她若不认就还有机会得皇上或哀家的轻饶，毕竟她的二皇子还年小。这是其中的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哀家心里明白，玲贵人在软囚这段时间里也曾有沉默的时候，哀家在想那个时间里她本就已经认命了，可是她这几天忽然又喊着冤枉，不过是想就算要死也不能沾上污名，而且不想因为自己的这点罪过而害了二皇子，她希望就算要死也要让自己的儿子能抬得起头来，所以坚决否认罪过。可这一切都不代表玲贵人的说话就是真实的，之于真相，等哀家审判后自然会有定论。”太后轻轻淡淡的，说话中的意思倒是多了几份善意，这是对我的善意。
肩膀微动，我知道，是灵儿在轻轻的拍了拍我。
她也看出了，太后有护着我的意思。
微微下头，我心里却明白为什么玲贵人有两天的沉默表示着要认罪，那是因为我承诺会给她好好的照顾二皇子，她也担心自己若不认罪我往后会将对她的恨意发泄到二皇子的身上，所以只好认罪。
可是这事被太后否决了，她在得知太后不会将二皇子归我抚养，于是心里又再次升起希望，才会坚决否认的。
她这么做的原因，太后说中了，她心里想得明白，最后不管是否要死，都不能带着罪名而走，就算她要死也要造成枉死的迹象，为的是给自己尽量争取清白之名。
“另外，关于纯嫔是否清白，哀家心里自然有想法。纯嫔跟随哀家多年，她是怎样的人哀家心里有数。不过事实如何，大家心里难免会有猜测，这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既然都没有实质的证据去证明什么，大家何不再等几个月呢？到时候等纯嫔的孩子出生了，就可以与皇上滴血验亲，到时候自然就会有一个明白，哀家也不会接受一个不明不白的孙子，所以不劳任何人来费这个心。”轻轻淡淡的，太后的说话给我心里重重一击，呼吸不禁微紧。
她先给了我好意，可是这话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意了。
要滴血验查，这表示我这腹中的孩子他们都抱怀疑之心。
“不过，哀家不能接受有人在暗地里用手脚，若纯嫔就是清白的，相爷可知道自己罪当处死？抵毁哀家的皇孙，搬弄皇家是非，有损皇族尊严，这就是怎么都不能原谅的事。”太后脸一冷，眼光一瞪，如此的狠。
我心跳一紧，还没有来得及注视什么，便听雅贵妃又急了起来：“太后，求你不要睡罚我的爹，他只是爱女心切，他…”
“没个人都会爱女心切的，难道纯嫔就是因为没有爹与娘，所以你们就认为可以任意欺负了吗？若七王爷的说话是真的，当日他设局陷害纯嫔只是被玲贵人威胁，纯嫔是清白的，那么你爹的说话可造成怎样的局面，难道你们在场所有人包括你雅贵妃娘娘都不知道吗？”太后脸色忽冷，手一伸，指向我这一边。
吓了一跳，我以为她要将我怎样，却听到她接着又说：“若纯嫔腹中的孩子就是哀家的孙子，就是皇上的孩子没错，你们可知道这对将要出生的皇子造成怎样的伤害？那些民间的流言将是一辈子都磨杀不掉的。”
“我…皇上…求你”雅贵妃吓了一跳，最后苦无回驳的能力，于是看向段若辰，哭了起来，那神色是如此的可怜。
“不用求情了，皇上也不必说什么，哀家本来就不太喜欢纯嫔由一个宫婢成为皇上嫔妃的事，本来就不喜欢她背着哀家承欢却不敢说出。可是这事关皇室尊严，哀家今天若不做点什么事，怎能对得起祖宗与先帝？”冷哼，太后说话不算极怒，可是那威势却让人不禁出声。
她的凤眸一眨，冷淡的说：“哀家决定了，这次一定要重治。”
太后说着，雅贵妃吓得剧烈的颤抖起来，急急的抬头盯着自己的夫君，盼能相助。
可是段若辰却没有说话。
而相爷一直跪着，此时那神色也很凌乱不堪，头不停的转动着。
“为了还纯嫔一个清白，还我皇室的尊严。傅太师，你就放皇榜出去，说相爷为了一己之私不惜陷害纯嫔，竟然恶言中伤，胡造修改玲贵人的口供，造成皇室威武尽损，漠视皇规，罪大恶极。念在其出发点是为了替自己的女儿争宠，乃是爱女之错，又对国家有功，就免其死罪，废除相爷之位，即时休官。”沉着嗓子，太后一字一字的，那霸气就是没有转变的余地。
这说话才出，现在的人便开始相互对视着，倒是没有人敢出来说什么。
太后的心意，许多人心里都是明白的。
而她最后那句念在其出发点是为了替自己的女儿争宠，乃是爱女之错，分明是有意要让百姓更相信我是清白的，那些传言只是相爷与雅贵妃争宠而传出的把戏。
心里疑惑，想到太后指出往后会向众臣面前滴血验亲之事，也真的不知太后到底对我是好意，还是怀疑不信。
“太后…太后，臣知罪了，求太后…”
“将人带下去。”段若辰终于开口了，却是轻轻淡淡的，认同了太后的意思。
今天，太后当众下令处罚，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此时就算他有多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毕竟若他否定了太后的处罚，那么这将是表示与太后对衡。
而太后会选在今晚，也不过是这个意思。
“不要，爹，皇上…”雅贵妃一下子变得慌乱无助，跪着上前，不时回头看自己的爹，双手又不死心的想要握住段若辰的手。
“好了，雅贵妃心情不好，香穗，你送雅贵妃回去休息吧！”太后轻淡的低语，然后抬眸看向一旁的内务府总管公公：“继续歌舞，别让这样的事扫了大家的兴致，哀家还是那个意思，今晚是元宵佳节，大家要尽兴。”
很快的，那些才刚离开不久的歌伎又一次出场了。
而太后一心安排的那场好戏也落幕了。
转头看向台上的段若辰，他的神色有点凝重，与他刚过来的时候那春风得意之色有点出入，看来他在事前也并不知道太后的这个安排，更不知道傅大哥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
想着，头转向傅大哥，只见他头微垂，心并不在歌舞之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微微咬牙，我的心，亦不在这些歌舞之中了。
“醒来以后就听说太后不喜欢你，还多次想要处死的，倒是没有想到今天太后一会为了你安排这么一节好戏。”坐在我旁边的婷妃喝了几杯后，忽然开口。
由于歌声响亮，她的说话就只有靠着她而坐的我能听到。
“太后这场戏不是为了星儿，这不过是太后等了许久的机会。”苦笑，心里也不能有太多的感动。
若不是早就知道太后有心想要将相爷踢出朝野，我也许同样会感动呢！
“就算是如此，至少她放着伤害你的机会不要，改而对付另外的人，可以看出她也不是那么想你死。”婷妃轻淡的笑语，低头看了看我的腹部，又补上了一句：“也许为了这个孩子，看来还真能母凭之贵。”
“…”闭起唇，对于她的说话，我没有回话。
也不知道能如何回话。
“可是要等孩子出生以后出来滴血相认，这倒也有损你的尊严，太后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吗？”在我的沉默中，婷妃又加插了一句。
“太后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要还我们娘娘腹中孩子一个清白，既然流言已经传开了，就算太后让傅太师发了皇榜，也难免别人心里还有怀疑。到时候皇子出生，这验血不过就是要封住世人的口，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娘娘腹中的孩子就是皇上的，我们娘娘是最清白的。”灵儿弯身倒酒，嘴里小声的替我答话。
然而，她的说话，却让我心里一震，舒开了。
是如此吗？..
第八十七章 元宵佳夜
曲终人散，太后先离开了，皇上也随后站起，没有多说什么，笔直的离开，留下了一群人。
其他的大臣们都纷纷站起，有的离开，有的留下跟自己在宫中为嫔妃的女儿聊聊天的。
婷妃也站起，走向一处，听闻那是她的家人。
我亦站起，本想离去，却看傅大哥往我走来了。
本来我也想跟他说点什么的，可是想到人言可畏，刚才雅贵妃才说过那样的话，所以才打住了这念头。如今他先主动的往我走来，看来是有话想说吧！
“怎样？一切还好吗？你的伤康复成怎样？腹中的孩子可好？”带笑的走近，他带小声的问。
“谢谢傅太师的关心，都很好，皇上特别的注重本宫的身体跟疗养，宫中的太医也没有怠慢，一切都很好。”点头，在这种场所，不得不小心称呼上的细节，不好越规。
“那就好了，这段时间我跟爹都很担心，能与你这个妹妹相认哥可很开心的，眼看皇上对你也算宠爱有加，哥就放心了。”傅大哥欢喜的笑说着，也许是有意的，声音明显提高。
随着他的说话，有的大臣转身过来，好奇的问：“哥？妹妹？傅太师跟纯嫔娘娘是义兄妹吗？”
“什么义兄妹？是表兄妹，纯嫔娘娘的爹是从商的，本来就是一个千金小姐，只是小时候她跟随家人前往京城来找我的爹。结果却不幸在路上遇到危险，双亲不幸枉死，纯嫔娘娘因为当时年小无知所以不懂得前来找我这个哥哥，结果就落得孤独无依，刚好看见皇榜说宫里招宫女，所以就在机缘巧合之下入宫为婢了。我还在想，这个表妹妹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却没有想到中秋节的时候皇上前往劝我回京的时候，纯嫔说我们在家乡所住的地方竟然就是她的家，才得知原来她就是我的好妹妹啊！”傅大哥欢喜的笑着，可很乐意的向所有人解释着他与我的关系。
我很清楚，我们当然不是什么表兄妹，可是他如此解释，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亲人，他对我的任何好意都是应该的，而绝不是像雅贵妃所认为的那样暧/昧。
“啊？原来是这样啊？”有人听后，露出惊讶之色，接着许多人都围了上来，看这热闹。
“嗯，皇上看见我们兄妹相认多开心，不过，我最开心的就是看到这个失散多年的好妹妹能找到幸福。现在皇上对她真心相待，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傅大哥越说越开心的，微笑的盯着他，第一次发现他是一个很会说谎的人呢！
“哥言重了，能与你们相认，同样是星儿的福气。”笑着，我轻点头。
“好了，纯嫔娘娘大病初愈，还是多点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就好好的回去休息，不然有什么事皇上可心疼了。”傅大哥笑着说，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然而，我却还有话想问他，既然现在是一个能说话的时候，那就不能放过：“对了，我有一些东西想给哥你带回去的，过来一下吧！”
“嗯。”
我们走到了一边，抬眸看他，我小声的轻问：“为什么太后会找你做这事的？皇上事前有知道吗？”
“皇上事前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也许会反对这么做。”傅大哥摇头，证实了我心里的猜测。
我就知道，在太后决定要让相爷罢官之后，皇上的脸色有点凝重，心情显然受到影响了。
“可明知道他会反对，为什么你还要配合太后这样做？皇上是一个多疑而慎重的人，现在他知道你背着他与太后结合对付雅贵妃的爹，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皇上心里肯定会对你存有疑问的，只怕往后他不会再那么相信你。”听他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
以他的聪明及对段若辰的忠心，不该如何做的。
“这点我有想到，可是眼看这是除掉那老头的好机会，太后不会放弃的，到最后还是会实行。既然如此，我拒绝太后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只会是两边不是人。而且那是他罪有应得的，若不是他这样做了，太后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现在他的官职罢了，这对你也有好处，毕竟像他那样位高权重，若真的要配合雅贵妃对付你，我还真的会担心。”傅大哥点头着说，说话中显示了他的私心。
而这点私心同样是对我的。
他这样，我怎么会不感动，要是他越这样，我真担心他。
“皇上刚才的脸色很不好，他的心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你这样配合太后，只怕皇上会认为你的私心很重，以为你有什么野心。”虽然他的说话我很明白，但是太后想要这么做那就让太后去做，何必要自己赶这趟浑水呢！
“没事的，皇上若不信我，最大不了就是辞官而去，反正我本来就无心在这朝堂之上，只是当初放心不下你，所以只好跟着回京。现在眼看你能得皇上那样的爱护，而且又有龙胎在身，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笑得潇洒，他就真的像满不在乎。
而这一点我没有能怀疑的，他本来的确不想回京为官。
“好了，你担心若，就去找皇上替我说点好话吧！今天是元宵夜，城外可热闹的，我还要去看看夜市，也许会找到缘份中的姑娘，哈哈哈。”爽声而笑，傅大哥看起来就是毫不关心的。
不过，他的说话倒是得我认同。
我的确想要找皇上。
不管目的是为了替傅大哥说话也好，为了…想跟他一起度过第一个我们在一起的元宵节也好。
***
小喜子看我前来后立即笑着上前，可是我伸手打住了他的行礼。
会意的笑着，他点头表示，皇上就在寝宫之内。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笑着低语，我小声的对小喜子问。
“当然可以，若奴才拒绝了，皇上知道可生气呢！”小喜子讨好的笑，微侧着身让我步入。
小心的稍稍推开一点门边，踏步地入，然后轻轻的将门给闭上。
转身看去，先往着他的书案方向走近，果然看到他坐在那里，面前有摆放着书册，可是他的心思却不在那些书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浓眉虽没有皱起，可是能看出心情不是很好。
缓步的走，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存在。
静静的往我看来，没有先说话，等候着我先说。
“皇上不开心了？因为你还不想如此对相爷，是不是？”小声的，我慢慢的走到他的旁边站着。
“他的确有错，朕也不该包庇他什么。只是他堂堂一国相爷，朕没有想过就如此将他罢官的，再说，朕还有需要用他的时候，他在朝中党羽并不在少数，他这一走，难免会有点麻烦留下。”在我的面前凝起了眉，他的神色就是不太好：“而且朕没有想到傅子元会背着朕这样做，他在事前竟然就没有向朕透露过半分，也没有问朕的意思如何，朕还真的在怀疑，他到底在想什么？而朕是那么的相信他。”
“皇上，傅大哥不是不想跟你说，只是太后不准。再说，这次是太后的主意，傅大哥为人臣子的，能反抗吗？他不在事前向皇上说出，也许亦有私心，可是说到底他只是在替星儿着想。”说着，我的手轻放在他的肩膀上，缓慢的抚摸着他宽大的肩膀：“相爷竟敢将流言散开，这是他自己找来的罪过好让太后能有机可乘，这不能怪谁。再说，傅大哥就是看他已经开始动手对付星儿了，为了雅贵妃能成为皇后，为了替自己宝贝的女儿除掉星儿这个敌人，接下来相爷可能会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来，傅大哥就是害怕星儿出事，若皇上真要怪他对星儿这个妹妹关心过重了，那…星儿以后都不与他相见好了，好让他不会再惦记星儿这个妹妹的事情。”
带撒娇的语气，只希望他会放下心里的困惑，不要去怀疑傅大哥对他的忠心。
“你不必这样说，他是怎样的人朕心里有数，又怎么会轻信雅贵妃的话认为你们之间有暧/昧呢？而且最重要是，朕相信你，不管任何一切的原因，朕就是要相信你。”说着，他的手伸来，轻轻的握着我的，将我拉到他的怀中。
他的椅子虽然宽大，可是容下我们二人还是难免有点困限。
如此，我就只好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皇上既然如此想，那就不要再怪傅大哥了吧！他本就不想入朝为官，可是当初皇上还是坚持要他回来，出发点是什么呢？请皇上能记住初衷，不要轻易动摇自己对身边人的真心。这件事就算皇上是不乐见，可也是太后的意思，那就不要再执着了，好吗？”一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我以另一手轻抹着他的眉心，不想看他皱起了眉。
“是不能再执着，可是朕总得想想接下来的事，若真的将他赶出朝野之间，那就要做得更彻底一下，看来朕是不能再用他的大儿子了，本来还想要提拔他做大奖军，趁机接纳七王爷之前在边境的那支军队。”轻点头，他说，却指出他还有烦心的事。
而这事，也是我所烦心的事。
他果然是如此想的。
“皇上想要趁这次的机会废去七王爷的权力与兵权？”皱起眉心，虽不意外，可是很难不去被波动。
当初七王爷这兵权是先帝交出去的，他心里也许一直有所不满，却不敢，轻易胡乱的废除七王爷这兵权，而现在却绝对是一个机会。
若他趁七王爷这次犯罪的时候要罢他权力，也不枉是一个好借口。
但是…我却不乐见。
“你想反对吗？”看透我的心思，他问。
不作闪避，大方的看着他，是因我的心很干净及清白，我只是为了他好。
“是的，星儿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点头，我说。
“如何说？”剑眉稍动，也不知道他是否吃醋之类的。
可是不能闪避跟害怕，若不然将没有救七王爷的机会。
“皇上，星儿本不该管朝堂之事，可是星儿心里有话，就想不说不痛快，希望皇上准许星儿说完，喜欢就听，不喜欢就当没有听过，好吗？”小心的看他，我每说一句都盯着他眼神的变动。
可是，也没有看到什么生气之类的，只是点头：“好吧！你说。”
“皇上，你不是刚刚才说了吗？既然必需要将相爷罢官，那么他的儿子你就不能重用了，再不能投放兵权，是吧？那么，你还是需要人来替你管理那些军队，而现在眼看七王爷就是最好的人，若是他能助皇上，定必会是皇上最得力的一个将军。”轻声的，看他神色没有转变，我才再说：“皇上一直提心着七王爷会有叛变之心，可是皇上却没有看到，七王爷根本没有贪恋这个帝位。之前皇上跟傅太师是觉得贤太妃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担心她总在找着机会要让七王爷谋反，可是现在眼看贤太妃定是死罪，皇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而且，七王爷回京都这么久了，他有没有叛变之心，皇上难看就看不出来吗？再说，皇上是一个明君，明君就该处处为百姓着想。也许皇上就是不太喜欢七王爷，可是他的确是一个好的将领，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材，皇上怎能弃之呢？再说，七王爷还是皇上的兄弟，本是同根生，现在他都已经失去母妃，皇上又何必做得太绝？那也只会让世人认为皇上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这同样有损皇上的声望。”
“你的分析是很有道理，可是就算朕决定放他回去，但他就真的会真心为朕办事了吗？贤太妃若真要处死，他就不会因此而对朕充满恨意？若是如此，只怕到时候会是放虎归山。”眼眸渐深，他说出心中想法。
看着他的眼眸，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我听闻，太后这段时间偶尔都会抽时间前往探看贤太妃，而且还曾向香穗表示过不想起杀戒，毕竟贤太妃也曾经是先帝最信任的一个贵妃。所以…皇上何必与太后商量，看在贤太妃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已经年老体弱，就放宽处理，将贤太妃调到什么地方去软禁起来，好让她安静的度过晚年。这样，一来能表示太后对于其他嫔妃的大度，不会让人觉得太后是趁机对付自己当年的敌人。二来皇上也可以以此来得到七王爷再多的忠心，也好压制着他，让他不敢随便乱来。”
“这主意是不错。”轻点头，他表示着对我说话的认同。
见此，我立即趁机继续劝说：“皇上，七王爷没有错，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争帝位，从当年到现在，他只是对玲太妃太痴心罢了。而这一次，他不是存心要损皇上颜面的，也不是真心想要陷害星儿，只是出于孝义，最后他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护着贤太妃，这也说明贤太妃对他来说很重要，皇上能依仗着贤太妃让他对你更忠心，只要皇上能对贤太妃放宽处置，为作弟弟的，他怎么会不感激在心呢？而且，他毕竟是皇上的弟弟，是皇上的兄弟，皇上也一定要赶尽杀绝。与其多一个伤恨的心，何不让兄弟同心呢？七王爷会是皇上的一个很好的助手，不是吗？”
“你说得对，始终是兄弟，怎么不会比一个外人好吗？再说，七王爷是长胜将军，没有不用他的道理，而且那军队本来就是先帝为他而留着，也不该轻易夺走。”他点头，说着说着再度凝视着我的眼：“不过，这事得跟太后商议再说。”
“好的，皇上与太后都好好的考虑吧！不过…皇上请不要将这提议是星儿提出的事告诉太后，只怕太后知道后不高兴星儿涉政。”笑着点头，看他能认同，心里也就开怀了。
“看来，你不止在乎你的傅大哥，还在乎七王爷呢！”
他淡淡的一句，却让我的心一怔。
可是谨慎的看他，并没有发现他在生气。
“皇上，傅大哥他将我当成亲妹妹来看，我不能不将他当成哥哥的。而七王爷对星儿有恩在先，而星儿有事的时候他都有表示关心，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亲情牵连，可是作为朋友关点一下也不为过。再说，星儿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深爱着的皇上以后，就只有灵儿，还有他们了。”轻轻的叹了口气，想到其他的朋友：“就如玲贵人，本来星儿以为可以当朋友的，却发现根本没有可能。就算婷妃没有将星儿怎样，可自她康复以后，星儿也不敢与她亲近了，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简单的婷儿了。所以星儿在这后宫之中，根本不能有什么朋友，皇上的女人都不会喜欢星儿。”
“你的难处朕能理解，在这后宫之中，女人与女人之间从来只有争斗，很少有什么真正的姐妹之情。就算刚开始是真正的姐妹之情，最后都会因为利益而起冲突。”点头，他说，抱着我的腰，忽然站起。
“皇上？”急了一下，吓得抱住了他的肩膀，我是着实的被他吓倒了。
“好了，别人的事就暂时不要说，今晚是元宵佳节，我们可不能浪费。”他说着，忽然坏坏的笑了起来。
吓了一跳，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听着他的说话及眼神中的示意，脸不禁不热。
“皇上，你还是不要乱来，一会你真的有需要了，而星儿不能…满意…皇上就会…”脸很热，我将头埋到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