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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什么?重画!再笑就不让你画了。”

“好好,我不笑。”

思绪转回,秦悠悠的手指依旧停在那颗翠色的珠子上,她仿佛感到了眉心的一点凉意,就像是“梨花一点红”,最后的那一点,点在她的眉心,只是有点歪。秦悠悠笑笑,手指轻触,原来是雨水从打开的窗户缝隙中窜入,落在了她的眉心。

“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容澈已经站在身边,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而那湿漉漉的衣服被他仍在沙发上,衣服上的水流下来,打湿了沙发,又滴落到地毯上,殷出圈圈水斑。

秦悠悠皱了皱眉,这个容澈,一点不关心做家务的她,就知道给她找麻烦。

“我在想,你弄脏了的沙发垫,该怎么洗。”

容澈回头一看,哈哈一笑,就势坐在秦悠悠的身边,揽过她的腰,“没事,这种粗活交给下人去做就行。”

她曾经就是下人,在侯家,不折不扣的下人。

“澈,心蓓怎么样了,她的脚好些了吗?”秦悠悠想起心蓓,在这雨天,她的脚更加的不方便。

“已经完全好了,只是一点扭伤,司少麒早已料理好了。刚才他们还来了电话,一会儿要过来蹭饭。”

“又来蹭饭!咱家可没米没面了!”秦悠悠立刻恢复了心情,暴跳起来,龙心蓓那个家伙果真是她的开心果,只要提到她,秦悠悠的心情立刻就能转好,只是,这整天蹭来蹭去,家里的余粮日益减少,还得出去采购一次。

“哈哈,不劳老婆大人费心,今天他们会带过来的,我说了,不带来的话,就只能喝凉白开!”容澈得意的大笑。

“好,那我准备一下。”

秦悠悠刚想转身进厨房,龙心蓓就闯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司少麒,挤进了屋子。

龙心蓓见到秦悠悠,把手里的菜一扔,便扑了过来,和秦悠悠抱在一起。

“悠悠,终于又见到你了!”龙心蓓像只小猫,在秦悠悠身上蹭来蹭去。

容澈一看就不舒服,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跟悠悠亲昵过,倒是这个龙心蓓,一直触动他的底线。再说了,昨天不是才见了吗,今天又见面,至于在他面前做样子吗?容澈有些不开心,就去看司少麒,司少麒拎着一兜大米,还有一筐菜,不由得笑了笑,堂堂的麒麟医院的院长,回归生活,也不过是一个家庭妇男嘛!

容少终于找回了平衡,开心的一笑。

“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你的脚在雨天里行走不便。”秦悠悠想推开龙心蓓,没有得逞,顺着她的后背看去,两排歪歪斜斜的脚印从门口直通向这里,秦悠悠再次皱了皱眉。

容澈捕捉到小媳妇的变化,本想偷偷一笑,却最终被她小女人的愁眉苦脸逗乐了,笑出了声,“老婆啊,不用担心,他们吃完饭会打扫干净房间再走的。”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扫向容澈,片刻的愣怔之后,首先反映过来的是龙心蓓,她跳着脚惊呼:“我以前进门从来不换鞋的!”

“可是以前并未下雨啊!”容澈坏坏一笑,指了指外面下的正好的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被弄脏的额地毯不是他家的似得。

龙心蓓眼珠一转,拎起地上的菜,就把秦悠悠推进了厨房。

“咱们去做饭,嘻嘻,咱们去做饭。”

“好好,咱们做饭,做给心蓓这个傻丫头吃。”

就在秦悠悠和龙心蓓欢乐一团的时候,顾慕凡却是阴云密布,像极了外面的天空。

顾慕凡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昨天在“秀色可餐”,他等了秦悠悠一天一夜,直到黎明。秦悠悠没有出现,却等来了一场大雨。

刚刚母亲梅玉竹打来电话,说是给他相中了一门好亲事,让他明天去见见人家。这些天,顾慕凡已经连续推掉了几次相亲,而关于顾慕凡喜欢男人的谣言再次肆虐。梅玉竹顶不住压力,只得再次给儿子顾慕凡相亲,只要顾慕凡成了亲,再给顾家添个孩子,那顾家的继承人有了,顾慕凡在顾家的位置才更加稳固。

父亲顾一鸣除了去公司,就整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梅玉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惹出什么大乱子,只要他让顾慕凡继承顾家的所有产业,管他怎么鬼混。

顾慕凡自小没有父爱,而母爱亦是近乎苛刻,他不想结婚,不想跟秦悠悠之外的任何人结婚,他甚至想起了那一夜和那个男孩子的恩爱,哈哈,找个男人也不错嘛,至少少了这许多的麻烦,可是,秦悠悠怎么办。

“慕凡,下来吃饭了,吃完饭你去准备几样贴心的礼物,明天相亲的时候带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想想了。”

梅玉竹在楼下喊道,顾老太爷也端坐在饭桌旁,最近他从那些流言蜚语中听出了危机,如果不赶快给顾慕凡找个女朋友,那顾家的产业就有危险了。后继无人,是一家产业最大的致命伤。

顾慕凡喝掉最后一杯酒,猛地起身,大脑因为缺氧而瞬间空白,他站在那里定了半天,才渐渐缓过来,一身酒气的下楼。今天是初五,顾家人必须要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这种家庭的死规矩,顾慕凡从来不屑,但是也不能违抗,他在顾家一天,便要受顾家一天的约束。

梅玉竹一见顾慕凡的样子,就生气,顾家全家人都看着这个顾家未来的继承人,却是这般不成体统。

顾慕凡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喝了口茶,缓解了一下头疼。

“慕凡,你看你这身衣服,也太不像话了,还整天喝酒,一点顾家少爷的样子都没有,出去怎么跟别人打交道。龙家在m市是最大的家族,你一向跟龙家的容少交好,很好,攀上龙家这个高枝,咱们顾家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可是,你现在却跟容家断了联系,你…”

顾慕凡抬眼看了顾老太爷一眼,眼睛里都是不屑,哼,顾家都指着他一个人,全看着他一个人,他要拿自己的幸福去维护顾家的产业。哼,从没有人真正关系他的幸福,没有人为他争取他心爱的女子。

“太爷,你也不要太指责慕凡了,这也都是因为秦悠悠,咱家慕凡还爱着那个女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着怎样的魔力,等我把那个女人赶出m市,慕凡的耳根清净了,心就清净了,自然就能一心一意照看顾家的产业。”梅玉竹偷偷瞄了一眼顾一鸣,那个混鬼,对任何事都不关心,臃肿的身体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你敢!你要是敢把秦悠悠赶出去,我就离开顾家!”顾慕凡猛地砸了一下茶杯,茶水四溢,溅了一桌。这样的气氛,顾慕凡再也无法忍受,转身上了楼。

人群里一片唏嘘,梅玉竹气急了,也不再管顾慕凡,一家人重新坐了下来,气氛异常的凝重和尴尬。

安宁是个极其聪慧的人,不仅美丽端庄贤淑,最重要的是她有头脑,她不会脑袋一热就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相反,为了得到她的猎物,她会隐忍很久,直到机会的来临。

安宁回国前调查了容澈和秦悠悠之间的事,但是在回来之后,受到容老太爷的邀请,经过宴会以及后来的容琳流产,安宁清楚的发现,秦悠悠远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但是,毕竟是出身卑微,既没有家势又没有后台,还和前夫侯韬有藕断丝连的关系,这让安宁信息倍增,暗下决心,她一定会把容澈抢回来,也必须把容澈抢回来。

安宁每日在她居住的地方很娴静,其实暗地里自然有人为她打听一切,容琳流产,侯家本是有机会除去秦悠悠这个眼中钉,但是却被龙骐化解了,还敲诈了侯家一笔。安宁通过父母的关系,调查清楚了侯家,侯家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侯家不知何时出现了五千万的亏空,加之容琳栽赃嫁祸做出的赔偿,侯家已是危在旦夕。

安宁把柠檬片搅了搅,让柠檬的香气更加完美的融合进香槟的气息中,通体透黄,安宁甚是喜爱,不忍心把它就这么喝掉。

就在安宁犹豫着是不是喝掉的时候,她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

“安小姐,已经调查清楚了,除了侯母和侯欣,也就是侯韬的妹妹,曾找过秦悠悠,侯家其他人再没有什么举动。”禀告的人身材颀长,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度,眉宇间亦是流露出无法言说的英俊,他有着令人着迷的笑容,只是,他只是安宁的一个手下,一颗棋子。

“我知道了,下去吧。”听到消息,安宁顿了顿,目视着杯盏,凝眉思索,良久才让来人退去。

“是。”来人转身退出,却在走了两步之后,回头再次说道:“那个,…那个,安小姐,那杯香槟柠檬汁再不喝,香气就散尽了。”

来人犹豫良久,还是说了出来,看不出这一句话中包含的蕴意,可是安宁却是洞若观火,秦悠悠现在还不能动,若是“喝的”太早,太急切,反而打草惊蛇。

龙家人都是知道我喜欢容澈的,对我也甚是喜欢,怎么就选择了那个一文不名的秦悠悠?她有什么好?会两下拳脚,这个能当饭吃吗?

安宁有些不解,但是她相信容澈的眼光,既然容澈看上了,那必然有他的道理,也必然有她的优点,只是她忙于寻找她的不足,忽视了而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安宁自嘲地笑了笑,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然忘了。

在m市,在容澈的身边,在秦悠悠的身边,有着那么多的人,有几个是可以为她所用的呢?若是了解她的优点的话,莫不过是于菲了,只是于菲现在身在h市家中,沈柏澜追着赶到了h市,有些意思。那个于菲看起来家境不错,但是与世无争,写了本小说《豪门里面无恩怨》,哼,真是个目光短浅的家伙,豪门并非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若真是那样,那所谓的豪门,又与常人何异?

安宁取下未绣完的《寿比南山》,穿针引线,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绣着。现在的女子,还有几个懂得这女工,还有几个会绣一些东西?她安宁与常人不同,大家闺秀,会的不仅仅是琴棋书画,更要懂女工。每一针每一线,里面融入自己的情感,这将会比任何现代化的礼物更有情更有意。

安宁已经绣完了人物,两个老人相依为伴,面容和蔼慈祥,只是鬓发已是落日黄昏,却不能减少他们当年的英姿。她只剩下身后的远山,苍茫青翠的远山,云雾缭绕,高耸入云,经千百万年而不朽,寓意人长寿如斯。

这远山,是最难绣的一部分,耸入云端的山顶看不真切,亦绣不真切,虚虚实实间凸显岁月的苍老,时间的沧桑。

唉,现在这世道,真是岁月不饶人,曾经不近女色的容澈,转眼就领了证,而且要结婚了。跟容澈同流合污的沈柏澜竟也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追到了h市,哈哈,安宁感叹一声,立刻收住了笑容,她自己何尝不是,为了容澈,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回来,只为了和容澈不确定的未来。

顾慕凡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顾家的少爷,肯定会接管顾家的所有产业,现在也是着了魔怔,非秦悠悠不娶,整日迷茫、堕落,不问正事。这些人,都会是她的好帮手。还有侯韬,在伤害了秦悠悠之后却又依依不舍,死缠烂打,这样的男人,秦悠悠自然不会理会,但是,如果没有侯韬,容琳也是不会流产的吧,嘻嘻。

第194章主动上门

这远山实在是难绣,安宁绣了半天,依然只是一点进展,不由得有些恼,一个人呆久了,再加上这诸多的烦心事,总会心烦意乱的吧。安宁踯躅一会儿,犹豫着拨通了沈柏澜的电话。沈柏澜,是了解容澈和秦悠悠最多的人选。

“喂,柏澜,还记得我是谁不?”安宁甜甜地笑着,声音像铃铛一样婉转。

对方有片刻的迟疑,但是却立刻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安小姐啊,从容家宴会上见了一面,才知道你回来了。怎么,没有陪着容少反而给我打起电话来了?”沈柏澜故意调侃,他知道,容少是不会和安宁在一起的,但是,宴会上,容澈的态度又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一切皆有可能,毕竟,秦悠悠与龙家门不当户不对。

“柏澜就知道取笑我!听说你在h市陪小妹妹呢?”安宁故作镇定,沈柏澜那一句“怎么没有陪着容少”让她震颤了一下,不曾放下的绣花针扎了一下手指,殷红的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她把手指含在嘴里,却没停止和沈柏澜的对话,早晚有一天,她是会陪在容澈的身边的。

“哈哈,这你都知道了,其实没啥,你千万别告诉别人,现在别人还不知道。等事成之后,我请大家喝喜酒!”沈柏澜打着哈哈,他现在只是知道于菲对他没有先前那么抵制,最后是不是会接受他还不确定,也是需要他进一步努力。

“呵呵,”安宁呵呵一笑,喜酒还早吧,“柏澜,我问你个事,听说于菲和秦悠悠是好闺蜜,不知道,不知道秦悠悠现在跟那个侯韬到底怎么样,是不是还喜欢着侯韬?若是那样,对容澈就不公平了,我挺替容澈担心的,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沈柏澜一听,安宁果真问起了容少和秦悠悠,只是这样旁敲侧击,让人分辨不出真假,但是意思也是相当明了,她想取秦悠悠而代之。

沈柏澜想了想,容澈也是他的好兄弟,虽然对秦悠悠的人品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女人心海底针,谁能知道,秦悠悠是不是还在想着侯韬,想必就连于菲也是不可能知道的吧。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于菲想必也是不知道,秦悠悠自己的心思怎么可能告诉别人。我想啊,你让容少留意一下就行了,也别点破,那样多不好。”沈柏澜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容少和秦悠悠、安宁怎样,那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他沈柏澜只专注眼前,他和于菲必定会在一起。

“谢谢柏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宁放下电话,感叹,这个世界人人都想自保,就连最好的朋友都不例外。沈柏澜那里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却已经暴露了自己对容澈的想法,可是这想法,谁又不知道呢,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吧。

安宁继续绣着自己的《寿比南山》,这一幅刺绣是很重要的,寿比南山,人生在世这么短暂,根本没有人能够寿比南山。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和龙老太爷、太奶的谈话,那时候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爷爷奶奶,等我长大了,要好好照顾你们!”安宁扬着小脸,依偎在龙老太奶的怀里。

“哈哈,小孙女儿真乖,只怕等你长大了,我都要入土了!”龙老太奶大笑,抚摸着安宁柔顺的头发,无比欢喜。

“才不会,爷爷奶奶肯定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看看,看看,咱这小外孙的嘴真甜!来,让奶奶亲一下!”

唉,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这一幅《寿比南山》刺绣不知道晚了多少,但总还是来得及吧。

容澈,你不选择我,真的是你今生犯得最大的错误。

安宁终于绣好了这幅刺绣,清洗干净,在并不热烈的阳光下晒干,轻轻嗅上去,一股淡淡的阳光味道,不胜欣喜。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包装在一个漂亮素雅的纸盒中,松了一口气,心头,却是没有片刻的放松。

安宁缓缓地走出房间,一袭白色的长裙随着飘荡,雪白的肌肤在白裙的映衬下更显光洁玉润。一袭黑色的秀发,如荡漾的瀑布,阳光下,她是那么的美丽。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借拜访龙家龙老太爷和太奶的机会,好好地见一见秦悠悠,那个让所有人轻视却又无比羡慕嫉妒的人。

高贵、素雅、恬静的我,你该怎样相形见绌?

安宁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包括容澈,她只身前往,想给龙老太爷和太奶一个惊喜。阳光洒脱地照耀,她端着那一盒刺绣,把它轻轻拥在怀里,仿佛,那是无上的至宝。

龙家还是像先前那样,豪门大宅,门前绿树成荫,这里曾经是她玩耍的地方,但是不属于她,重新踏足这片土地,心情异样的紧张,容澈,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汽车戛然而止,安宁轻启车门,漫步左右,环视四周,眼睛却定定的看向了一个窗子,那窗子后面的房屋,便是容澈的住所。他总是躲在那房间后面,或看书,或诵典,只是他对女生却没有一丝欣喜,安宁苦苦等待,等来的却是容澈即将结婚的消息。

“太爷太奶,我来看你们了!”安宁步入大厅,便脱口喊道,龙老太爷和太奶,曾经是那么的喜欢她、爱她。

“谁呀?!”听到喊声,龙老太爷和太奶从房间里走出来,待看定是安宁的时候,才欣喜地快步走过来,拥抱住她,把她让到最暖的那处沙发上。

“哎呀,这不是我的乖孙女嘛,真是稀客啊,快来快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你!呦,真是不一样了啊,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真是不假,已经出落的这么漂亮了!”龙老太奶赞不绝口,眼睛上下打量着安宁,恨不得把她看在眼里再也不忘记。

“呵呵,太奶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安宁娇羞的一笑,却又不失落落大方,款款动人。

“上次容家宴会,玥儿说看到了你,我还想着,这个死丫头,都到了容家,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老太婆,这样说着说着就把你给盼来了!”龙老太奶拉着安宁的手轻轻抚摸,不愿意放下。有下人自端上了茶水,安宁连连道谢。

“唉,想想当年你还小的时候那么可爱,现在已经…”龙老太奶想起了早先与安宁在一起的时候,不觉感触很深,老泪便要留下来,被龙老太爷打断了话,才止住了。

安宁环视了一下,没有看见容澈,猜想他可能是在忙公司的事,也可能是在陪着秦悠悠吧。

龙老太爷从安宁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便笑着对她说:“宁儿,小四刚刚有点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不急,今天在这儿吃了饭,再多住上几天。”

“澈还真是够忙的,整个龙门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也是对他的考验,忙点好,太爷和太奶看这气色十分的好,想必是有专人照顾,我可不敢在这里多做打扰!”安宁抚着龙老太奶的双手,对龙老太爷微微一笑。太爷还是那么了解她,她顾盼之间,他便知道了她是在寻找容澈。

“多亏了悠悠那个孩子,每日都精心为我打理饭菜,我们两个老家伙最近胃口特别好,可是胖了不少呢!”

听着太奶夸赞秦悠悠,安宁心里有一阵刺痛,眼神恍惚了一下,便瞬间恢复过来,秦悠悠的好,自然是每个人都看在眼里的,否则如何会入得了太爷和太奶的眼。

安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边拿出那个精致的礼盒,端到龙老太奶和太爷面前,柔声说道:“我知道太爷和太奶什么都不缺,就精心刺绣了一幅画,送给您们。”

龙老太爷和太奶喜不自胜,忙打开礼盒,把那一卷丝绸打开,雪白的绢子上,四个大字突入眼帘,“寿比南山”,是的,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的便是年龄,是时间,他们还想多活几年,看着龙家全家人和和睦睦,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寿比南山,真好啊,宁儿的手真巧,现在可没有几个女孩还会刺绣了!”龙老太奶看了会儿,便托付给人精心装裱起来,这一幅刺绣,真切地让他们感到欣慰。

“只要太爷和太奶喜欢就好,要是还喜欢别的,我回去再绣好了给太爷和太奶送来!”

“不敢不敢!老头子,看看容澈怎么还没回来,有客人来了,还在外面疯跑。”龙老太爷嗔怪地责问太爷,让安宁嘻嘻地笑了起来,两位老人这么多年感情还是那样好。

“哎,宁儿啊,现在可有男朋友了?你看我们两个老家伙忙的把你的大事都给忘了!”

安宁低首微微一笑,她便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而来。

“不劳二老费心,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是我自己会努力的。”

“哎呀,这天下的男人都死哪儿去了,放着这么好的闺女不要,真是眼都瞎了吗?哈哈,宁儿你放心,我们肯定会为你张罗一门好亲事。”

“嗯。”

想起这婚事,安宁再次陷入沉思,心头那久久不能散去的愁思,重又浮现在眼前。

几年前,大伯母龙娇就替她在龙家说了话,那个时候,安宁是独一无二的美女,知书达理,端庄娴静,而容澈也是一表人才,郎才女貌,本是神仙眷侣的一对。

她记得大伯母回去后跟她这样描述:

那一日是初冬,秋天刚刚过去,天气还不是特别的冷,但是天空阴霾,淅淅沥沥的下着零星的小雪,小冰晶打在脸上还有些疼。大伯母赶到龙老太爷和太奶那里,替她向他们说媒。

“爸妈,您看,宁儿也大了,澈儿也大了,他们一起感情那么好,咱们做家长的,是不是该为他们的婚姻大事着想了?”

龙老太爷和太奶相视一笑,再看看龙娇,便会心的一笑,“娇娇,咱们虽然是该为他们着想,可是,你也是知道的,虽然小四和宁儿关系很好,但是看得出,他只是把宁儿当做妹妹一样看待,并没有男女之情,若是咱们执意促成他们的婚姻,怕是会弄巧成拙。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是不是那种感情我一眼便能看得出。”龙老太奶宽心劝慰,她并不是不喜欢宁儿,而且是十分的喜爱,但是,她不能把小四和乖孙女儿的终身大事当做儿戏。

“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嘛,现在虽然不是,但是过不多久就会如胶似漆的相爱呢!”龙娇坚持着,在她看来,宁儿嫁入龙家,是最好的选择。

“咱们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龙老太爷和太奶并不松口,他们天天看着容澈和安宁,知道安宁是真心喜欢,可是容澈却不是,那个时候,容澈还不近女色。

结果,容澈的选择是再等等看,他还不是十分的确定。这一等就是很多年,安宁去了国外,回国后,便得知了容澈身边已经有了佳人。

安宁后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跟容澈挑明她的爱慕。

安宁被拒绝后,偷着哭泣了几天,才决然服从了父母的决定,去了国外。

现在,她回来了。

安宁和龙老太爷、太奶又聊了会儿别的,容澈便回来了。安宁抬首看到容澈的那一刻,心便开始突突的跳,她很想多看容澈几眼,但是知道龙老太爷和太奶在身边,现在容澈有了佳人,她便收回了炽热的眼神,微微一笑。

容澈看到安宁的一瞬,先是有些吃惊,但是随即便放松下来。他一直把她当做妹妹,最好的妹妹。

容澈和安宁打了招呼,在看到安宁端着一杯茶水的时候,坏坏的一笑,转身进了厨房,亲自调配了一杯香槟柠檬水,恭敬地递到安宁的手里。

安宁看着容澈严肃端正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暖暖的,也许这辈子,她不会嫁给容澈,但是容澈肯定会一辈子记得,记得她最爱的香槟柠檬水。

“澈,悠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安宁看到容澈身后没跟着人,便关切的问道。

第195章豪门的私心

“哦,她跟心蓓出去玩儿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容澈轻描带写的一句带过,他自然知道,很多人都在觊觎秦悠悠的位置,安宁也不例外,但是安宁与她们不同。

安宁不再问,低头轻轻喝着容澈亲自调制的香槟柠檬水,清香四溢,她想每天都喝到,而不是只有在做客的时候。

安宁低眉流转间便发现了摆在墙角的几盆水仙花,她调查过,秦悠悠是喜欢水仙花的,而容澈曾经是不喜欢的,爱屋及乌,他现在也开始喜欢水仙花了吗?他真的那么爱秦悠悠?她胜算的几率还有多少?

安宁自问,却没有答案,现在的容澈,对她来说,有一丝看不懂。

虽然龙老太爷和太奶百般劝说留下安宁吃中午饭,甚至容澈也作出挽留,但是安宁终是没有留下,心里有一丝的不甘,她没有表现出来,痛也好,伤也罢,她会好好地隐藏。终有一天,她是会把容澈抢回来的。

安宁步出了龙家的大门,回首望了一眼那曾经熟悉的龙家大院,还有那扇熟悉的窗户。只是她不知,那间房间,已经是秦悠悠的住处。

安宁一路返回,只听得窗外呼呼地风声,曾经和容澈在一起的欢乐,重新涌上心头,他说过,他们会一直玩耍下去,直到终老。

安宁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刷得留了下来,湿了双眼,看外面的整个世界也都是雨雾迷蒙,就像她的心。

擦干眼泪,执着而又勇敢的走下去。

面对如山的铁证,袁素素依旧坚持着容琳的流产是秦悠悠所为,便一直抓着秦悠悠不放。上次和侯欣一起找秦悠悠的麻烦,并没有占到多少的便宜,便策划者再去一次,这一计划被丈夫容飞得知了。

“你这样找秦悠悠的麻烦,咱们能得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借着这件事,为咱们自己得点利益。”袁素素虽然是他的妻子,但是他却看不惯女人之间的这些小把戏,不屑一顾,他要的是实实在在地利益。

“哦,你现在想起为自己找点利益了,当初你干什么去了?”袁素素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和容飞吵了以来,翻出陈年旧事,和他算总账。

“当初?”容飞不解。

“你不是容家的孙子还是怎么着,就算你爸只是个养子,但是容家也总该给你一份产业吧?你可倒好,你爸你爷爷一瞪眼,你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每个月,容家就会拿一点零花钱打发你,你倒也是乐的开心。”

袁素素气头上,说话不加思考,把容飞祖孙三代都骂了出来。

容飞一听也是不乐意,他并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他的父亲容贤只是容家太爷的一个养子,用容贤的话来说,他是配不上容家,更不配得到容家的任何一点产业,便从事了教育行业,做了m大学的校长,凭着自己的力量打出了一片天。

“谁说我不想要容家的产业,我还想把整个‘盛世皇朝’都掌握在手中,你觉得可能吗?容家凭什么把那么大的产业交给我?”容飞据理力争,‘盛世皇朝’,他早就想要了。

早在一年前,母亲谢筝就跟他私下讨论过,‘盛世皇朝’是应该有他们一份股份的。

“妈,你说我爸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放着容家这么大的产业不要,非要去做什么破大学的校长。”容飞很少对父亲不敬,只是那一天,容家刚给他打了一个月的钱,看着那屈指可数的一点钱,他再也忍不住,便跟母亲控诉父亲的不争气。

“谁说不是,你不知道我跟你爸吵了多少次架,可是他根本就当耳旁风,直说自己是个养子,能活到这么大,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感谢容家了,配不上容家的产业。唉。”母亲谢筝却也是一副牢骚的样子,大家都看到容贤作为m大校长的光鲜外表,却不知道他们家是多么的穷,和豪门盛世的容家根本没法比。

“那咱们怎么办,我总不能继承父亲,也去做m大的校长吧?”容飞急了,他还年轻,他可不想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容飞苦闷地点起一支烟,狠狠地吸,啪嗒啪嗒作响,一口接一口的浓烟,把整个房间弄得乌烟瘴气。

谢筝皱了一下眉,他也知道儿子的苦闷,便没有加以阻拦,只是劝说,“你也不要太担心,我跟素素已经说了,我会想尽办法,让容家分给你一部分产业。”

“一部分?我想要整个‘盛世皇朝’!”容飞狮子大开口,他想也没想,这偌大的胃口,容家是不可能给他喂饱的。

“我还想要整个‘盛世皇朝’呢,只是,咱们现在寄人篱下,不是咱们说要就要的了得,咱们先拿一部分股份,再慢慢地发展嘛。”

容飞知道母亲说的有道理,虽然还是不乐意,但那已是最好的策略,倘若真的开口,只怕容家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他们了。

容贤知道了妻子谢筝和儿子商讨想要夺过整个“盛世皇朝”,大吃一惊,当晚便召开了家庭聚会。会上,谢筝和容飞表面上答应以后绝不再提,可是私下里眼神交流却是下定了决心,非要拿到整个“盛世皇朝”不可。

作为m大的校长,最知道什么是阴奉阳违,对妻子和儿子的野心,他除了感叹,什么都阻止不了,他甚至怨恨自己,没有给儿子挣下一份大的产业。

现在,袁素素在自己面前质问,容飞不甘心,更想得到整个“盛世皇朝”。

袁素素突然委屈起来,她嫁入容家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得到,原本她便是出身名门世家,看惯了家庭大笔的花钱,袁素素一时改不了,但是容飞却不能给她她想要的钱,便怨恨起来,她对金钱的**,让他的野心更大,更加**。

容飞在袁素素的教唆下,再也忍受不了父亲容贤和容老太爷的欺压,决心夺下“盛世皇朝”,才在袁素素准备再次叨扰秦悠悠的时候,把正事提了出来。

“整个龙家现在都护着秦悠悠,你去找秦悠悠是自寻死路,咱们不如去找容玥,容玥对秦悠悠的关照,肯定会答应把盛世皇朝给咱们的,至少也是一部分。”容飞言语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让妻子出面,替他拿下。

“你当我没有去找过吗?我在半年前早就找过容玥了,可是她没答应。”袁素素一边生气,一边愤恨,容玥有什么了不起,却坐在了“盛世皇朝”的总裁位置上。

那会儿容琳还没有怀上孩子,没有嫁进侯家,秦悠悠正在侯家做着奴隶般的儿媳妇,袁素素对钱的渴望,促使她去找了容玥。

“容总,你看容飞整天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个办法,您给他在‘盛世皇朝’找个工作呗,看在咱们的亲戚关系上,帮一把。”

袁素素腆着脸,不害臊地说着,只要能让容飞坐上“盛世皇朝”上层领导的位置,她不惜放下自己的大小姐身份,低声哀求他人。

容玥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了一眼袁素素,有些不耐烦,她知道袁素素花钱向来大手大脚,不管不顾,没钱了便让容飞去容家要,完全是一个寄生虫,一点贡献没有,光捡现成的,脸色一沉,沉声说道:“我给容飞找个一般的工作吧,不合适,毕竟是容家人,是容家自己的产业,可是容飞现在又没有担任高层管理的能力。这样吧,等容飞再历练一下,过个一两年,我就让他经理的位置,你看行吗?”

袁素素肯定不行,愁闷苦脸,又无法反驳,只是连声说着:“容总,容总,我看容飞已经历练好了,他其实是有能力的,只是没有施展的平台,您看…”

“好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去办的,你先回去吧,别担心。”

容玥把袁素素赶了出去,靠在椅背上重重地舒了口气,这个袁素素,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就容飞的能力,怎么可能做到“盛世皇朝”高层管理的位置上。容玥嗤之以鼻,便不再想。

本想事成之后给丈夫容飞一个惊喜,可是却不想容玥这样不近人情。受挫回家的袁素素并未向容飞说起这一切,这于她来说是一种耻辱。

听妻子说起上次的事,容飞感到心里有愧,但是这次,只能是袁素素出马。

“老婆,你听我说,上次跟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咱们用琳琳的孩子说事,就算是容玥再不近人情,活生生的孩子被秦悠悠弄没了,总要有所赔偿的。再说了,虽然错在琳琳,但是,那是个孩子啊,谁没做过母亲,她会答应的。万一她还不答应,那咱们就要跟秦悠悠誓不两立了,必要弄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容飞说的豪迈,似乎一切已经成竹在胸。

袁素素眼波流转,眼睛里露出一丝狠厉,她本就想让秦悠悠不得好过,她的孙女没了,等秦悠悠怀上孩子,那个孩子必定保不住!狠下心得袁素素便只身前往“盛世皇朝”容玥的办公室,她要找容玥讨个说法。

一路上,她不言不语,却想着容琳从楼梯上摔下去的画面,这个女儿,怎么那么任性,就算是对秦悠悠恨极了,那也不能把孩子当赌注啊,整治秦悠悠的方法多得是,可是,孩子却是不能再回来了。

容琳摔下去流出的鲜血,仿佛还在她的面前,她紧闭着双眼,这个仇她一定会替她找回来!

袁素素赶到的时候,容玥正埋首整理着资料,容澈已经跟她说好了,晚上去秦悠悠那里吃饭。容玥已经很久没吃到秦悠悠做的饭菜了,不觉味蕾又开始分泌唾液,她要加紧手头的工作,下班后好赶快到秦悠悠那里,否则又会被容澈说是以家长自居,请了都不愿意来。

“容总!”袁素素冷眼看着容玥,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

容玥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到,抬头一看是袁素素,便没好气,低下头继续工作,只是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我是替女儿容琳来的。她的孩子被秦悠悠害的没了,龙家总要给个说法吧。”

“啪!”容玥拍案而起,气不可遏,“明明是容琳自己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你竟然还怪罪悠悠。铁证如山,是不是非要到法庭上去一分究竟?”

“好呀,那咱们就去法庭,让整个世界都知道,龙家的儿媳妇秦悠悠和前夫侯韬有一腿,侯韬的妻子气不过找秦悠悠说事,却造成了流产。我们有什么?我们不惜毁坏名称,只要龙家也不怕就好。”袁素素狠狠地说,咬牙切齿,这次,她一定要跟容玥拼个鱼死网破。

“你真不要脸!那是侯家的畜生缠着我们悠悠!”容玥被气得险些吐血,想不到恶人先告状,竟要致龙家的名声于不顾。

“呦,容总终于忍不住说脏话了呢,可是,你说出去,谁会信?就算所有人都信你说的话,但是谁的心里又会没有芥蒂?”袁素素步步紧逼,压迫的容玥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