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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所宗(通猥琐),宗主未知。

上任掌门正春风得意时马前失蹄,十年前在松江府逝世。她归西前曾留下提示七宝指环所在地的一块石碑。四大宗为了这块石碑PK到头破血流,可惜抢到最后才发现,谁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啥意思。于是众人干脆将石碑留在原处,每年六月各自派些门人在掌门死的地方开个party,交流交流感想,探讨探讨进度。只不过这代表大会非常不和谐,每年都有许多常务委员意外身亡。

此时正值六月,林韦二人直接驱车赶往松江府(今上海),打探那指环所在之地。这时候的上海,虽然不能用小渔村形容,但也顶多是个港口小镇,刚刚有了点儿城池的样子。七百年后黄浦江畔极度繁华的外滩,此时只有一片鸟不拉屎的荒芜滩涂。

林小仙一边啃着肥美的鸡翅膀一边悲春伤秋了一番,心道:看来前掌门的死亡原因绝不是血拼累死或者信用卡透支过度上吊自尽。

石碑被镶在天马山的一处峭壁之上,两人伪装成游客前去探访。天马山只是座残丘,海拔高度不到100米,自然不会是什么深山。天马流星脚也没使出就很快发现一处低矮的山崖上,镶着一块长方形的石碑。

这时候一般的碑都是竖着,这一块却是横置,上面只有两个大字。

林一颦轻轻念道:

“鹤控……”

韦一笑皱着眉头斜了她一眼,以极端鄙视的语气叹息道:

“哎,只两个字也能把顺序念倒,该拿什么拯救你啊我的猪仔。”

突然被打入文盲群体,林小仙很是莫名其妙,刚要辩驳,突然灵光一闪:古人念横幅向来都是从右到左,可她早已习惯了现代的从左到右的书写习惯,碰到这样两个毫无关联的字,自然下意识的按照原来的习惯念诵。

“可怜咱家比窦娥还冤哪……”

“现在正好是六月,要帮忙撒纸片吗?”

“ 这两个字明明没关系,怎么念还不一样……”

“什么没关系,控鹤意为骑鹤,古人谓仙人骑鹤上天,因此常用控鹤为皇帝的近幸或亲兵的名称,现在元人朝廷中就有一支控鹤军。”

“啊?那难不成指环在朝廷手中……”这句话浦一出口小林就后悔了,激进分子一牵扯到政治就特别严肃,韦一笑脸色果然阴沉下来:

“若是这样,想弄到手却是不易。”

元人暴虐,中原汉人恨之入骨,朝廷大员为了防止身负武功之人的刺杀,重金请来许多高手保护要人,点子极硬。韦一笑就曾吃过这些鹰犬的大亏,几乎命丧黄泉。

林一颦拍了拍他肩膀,口气轻松的劝解道:

“我胡乱说的,你别多想。上任掌门是要将指环传下去才把它藏起来,如果是给了朝廷,干嘛还要告诉门人石碑暗示藏宝地点呢?再说这控鹤直接明指朝廷,可十年来逍遥派也并没有去投靠嘛。”

韦一笑扯了扯嘴角,淡淡笑道:

“倘若都跟你一般没心没肺,这天下也没那么多争斗了。那么你说控鹤是何意?”

“控鹤我不知道,不过要是鹤控嘛……”

林一颦对XX控的第一直觉,就是出自日语“コン(con)”,取plex(情结)的前头音,指极度喜欢某东西的人,比如御姐控、正太控、萝莉控等等。可是鹤控——非常喜欢鹤的人?这不是更加离谱……

林小仙怕韦一笑又嘲笑她文盲,都没好意思说出来,闷闷的道:

“我猜不出,你还知道什么典故?”

韦一笑微一迟疑,少有的语焉不详:“有倒还有一个……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

“别吞吞吐吐的,没听过最不可能的才是真相吗?”

“……唐朝的则天女皇曾经设置了机构叫做“控鹤府”,由张易之做长官,都是些轻薄文人曲宴奉承。”

“就这样?除了轻薄文人就没别的了?”瞧韦韦这番未语先思量的姿态,肯定有内情隐匿未报。林小仙连番轰炸审问下,韦一笑终于无奈补完道:

“控鹤府就是武则天的后宫,都是些趋炎附势的男宠,你非问些这个干嘛?”

“哇!美男三千,这是华丽丽的女尊啊!!”眼见林小仙眼冒猥琐绿光口水滴滴,一副向往前朝的样子,韦一笑一股莫名邪火上冲,咬牙切齿的朝她脸颊上捏去。

“别别!后宫三千,独宠你一人……不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美男如云,匪我思存!野花哪有家花香,偶的眼里只有你!快松手吧>_<……”

只听“呀呀”鸟叫声中,此情此景正是两个囧人鸣翠柳,一行乌鸦上青天。不,是一行白鹭上青天……

“是鹤,五谷不分禽鸟难辨,我看你也就认得烧鸡和烤鸭吧。”韦一笑终于收功抽手,留下小林脸上桃花点点。

“娘的,没听过打人不打脸损人不揭短,你再拧老子就去喝忘情水……”七百年后上海这地方除了动物园,哪里会有野生鹤存在?

两个人斗了一番才想起正事没办,再看那石碑,却一时也想不出“控鹤”二字究竟指向什么。待凑近仔细一瞧,只见刻字的石茬早就不新,被风蚀雨淋后,整块碑露出一种古意。

林一颦道:“我觉得,这碑怎么看也不像近一二十年刻的。”

“嗯,瞧这样子,大概有一两百年的时间了。”

“可这不是前掌门十年前留下的吗?难道古碑正巧合了她暗示的地方?”

韦一笑摇了摇头,两人仔细将石碑查看一遍,在右下方发现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经过百年风雨,早已看不清是刻的是什么了。

林一颦拿出准备好的宣纸铺在这块地方,轻轻的用石墨条均匀的蹭,拓了下来,拿在手中努力辨认了一下道:

“好像……是个‘萧’字哦,会不会是刻碑的人留下的名字?不知道逍遥派的人发现过没有。”

“他们都钻研了十年啦,肯定每个细节都看过了。”

“我想也是啦,看这碑周围都是碎石缝隙,想来都被抠下来检查过了。”

两个人虽然也想把碑挖下仔细研究,但不能引起逍遥派门人的怀疑,于是只能作罢,将整碑细细拓了下来,带回去参详。

两人在外面吃过午饭,回到了昨晚定下的小客栈。一进大厅,就觉得气氛不对。

只见大厅中的七八张桌子坐满了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有窄袖短打的侠客,有长须飘飘的老翁,也印蹀高耸的女子,更有一桌光头的和尚。有人便似普通赶路的行人,有的却穿着佩戴的奇形怪状,貌似边疆少数民族。

林小仙恍惚觉得cosplay会场整个穿了,二十多个奇怪的非主流凑在这么小的空间中,本来应该相当吵闹。可这些人面色凝重,并不互相交谈,好像根本不认识其他人。

小二儿转来转去的给他们倒上茶水,他们只点点头,并不喝下。一个老翁旁边一只棕色竹篓,里面悉悉索索好像有活物游动,不知是什么毒虫,看来这群人之间也是防备的紧。

韦一笑把小二儿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借问,坐着的这些客人是什么来头,看起来面色不善呐。”

小二儿苦着脸挤了挤眼,小声道:

“每年这个时候,许多这样的人都要来松江府,镇上的客栈都要被他们住满呢。亏得你们昨日就定下房子,不然这时候可就没地方住了。不过他们既不吃喝我们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打听,客官可不要招惹他们,都不是善茬呦。”说罢偷偷指了指一个一脸凶悍的和尚,他脚下靠着一柄被布包裹的长形武器,貌似是把大刀。

两人回到楼上房间,房门一关,林一颦就忍不住开腔:“看来这群人就是逍遥派的了,那聚会左右就是这几天啦。”

韦一笑点了点头,低声道:“不错,他们均身负武功,耳目灵便的很。从此我们说话便要小心了,就算在房中也不要高声提重要的事。”

两人将门窗关紧,拿出石碑拓片开始猜谜。这两个大字框架方正,但笔致圆柔,转折处没有丝毫棱角,似乎透着一种稚趣。

“奇怪,不是行草隶篆任何一种,我从没见过这种字体。”

林小仙很想说:你少见多怪,这叫分明是幼圆体。但转念一想这好像不是元代前发明的,只能硬生生住口,眼睁睁放弃了显摆机会。

两人窝在房中猜了一天,也想出没什么靠谱思路。韦一笑却不焦不恼:

“逍遥派的人猜了十年也没有结果,我们只这半天又怎么能成?不过他们定然已经查访了许多地方……不如……”说罢露齿一笑,灿然生辉。

林小仙看了一眼某蝙蝠闪亮的尖牙,突然有一种见到革命同僚的激动,当即从椅子上跳将起来:

“没错啊没错!变态童奶的同事们,准备好肩膀让我们来踩吧!”

——————————————我是牛顿的话果然很有道理的分界线———————————

此次夜探的重要意义绝对于以往不同,不仅背负的是林小仙自己性命,目标更不是以前的普通人类,而是有着基因进化嫌疑的武林中人。韦一笑跟她讲清楚了偷窥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后,又特意加问了一句:

“晚饭吃饱了没?”

“干嘛,偷窥完了去吃夜宵?”

“不是,如果你在房顶上肚子咕咕叫,我就直接把你扔进去。”

“……那你稍等,我再吃块点心先……”

万事齐备,只差行动。

等到那一片薄云遮住了月亮,一只青色的大蝙蝠夹着个忍者乱太郎,从悦来客栈全国第066号连锁分店的二楼窗口翻出,一片瓦也没有弄响,轻轻滑上了隔壁房间的房顶……

不出所料,这些客人深夜仍未能入睡。但连续听了两间,他们夹七杂八的啰嗦了许多,就是不清楚控鹤和指环所在的关系。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再换个地方试试。于是韦一下夹着林一颦从房顶滑下,溜到一楼藏在墙角的阴影之中,俯身静听。

这间屋子的住客却不似前两间那么健谈,也没点灯,在这湿热的夏天也把窗户关的极紧。韦一笑凝神静听屋内动静,四个住客都已入睡,只其中有一个呼吸有时快,有时慢,此人所练显是一门极特异的武功。

韦一笑不敢托大,又听了一刻,呼吸声仍然没有变化。便回头示意小林等在原地,抽出匕首削断窗内的木销,屏息推窗翻了进去。

这等夜探偷窃是韦一笑的拿手绝技,就算武功相若的高手,也等闲发现不了他的踪迹。林一颦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掩着口鼻不敢大声喘气。只一会儿,韦一笑就无声无息的翻了出来,将窗子原样掩好,做了个“得手”的手势。

两人返回房间,关好门窗后,韦一笑从怀里掏出两本线装的册子,封皮均上写着《松江县志》四字,书脊上还标着数字,并非全套。

“他藏在枕下,摸出来还挺费功夫。”两人人手一册,开始仔细翻看。

县志是记载一个县的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气候等的专书。原来松江府在唐朝被称为华亭县,后在元朝升为华亭府,五十年前才改名为松江府。县志并非什么难以得到的秘笈,这两册书的内容并无出奇之处,韦一笑反复检查,也没发现有夹层或者涂改,只待水浸火烤,看是否有糯米汁书写的暗字。

林一颦将书合上,从叠起来的书页就能看出,破旧的内页并非全部,而是其中几处。小林同学觉得这种古怪的翻看方式十分眼熟:

“靠,楼下那家几乎快成文物的小租书店里,许多印着18X符号的小书不就是这样?”当然,被翻烂的都是H桥段……

于是小林将这几页内容反复阅读对比,轻轻念诵,寻找相似的地方。

“天宝十年,设华亭县……至元十四年,升华亭县为华亭府……后改名为松江府……华亭,华亭,这这些翻旧的内容都提到华亭……控鹤……鹤……”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韦一笑拿过纸来一看,是“华亭鹤,东门犬”六字。

46黄瓜与菊花的辩证关系ˇ

李白的行路难有云: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华亭鹤指的就是西晋的陆机,他本是个才华横溢的文人,却偏偏要插手浑浊的政治,最后站错了队被处死,临死前一句“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就是在感慨不能再安坐华亭,赏晴空一鹤排云上的美景了。

而与华亭鹤对仗的东门犬,指的就是秦朝宰相李斯。他临死前对同赴法场的儿子说:“东门牵犬,其可得乎?”(现如今,我再想和你同往常一样带着黄狗出东门去打猎,还可能吗?)

感谢逍遥派的同学们否定了种种错误选择,林韦二人相视一笑,当即收拾好重要物证,连夜出城。

翻过了城墙,来到松江府的东城门附近,这里有一片乱石滩,其中一块巨石极像一只大狗仰天长啸,被称为天犬石。林一颦暗想:如果这里不是东门犬,老子就把那两本县志撕碎了当夜宵吃掉!

但所谓戏剧性(通作者的恶劣性)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赶到巨石下面,又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只见石头周围一丈的土地颜色深黑,摸起来潮湿疏松,明显近几天被挖开翻找过。

两人刚要骂作者不厚道,只见附近树林中有个人影一晃,韦一笑眼神极好,辨清此人去向,便立刻负着林一颦追了上去。林小仙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身法飘逸,体型袅娜,是个身材超好的女子。如此跟踪,总有种尾行的莫名兴奋……

咳,这女子轻功比韦一笑差的远了,因此并没发现有人跟着,大约十几里后转到了一处亮着灯光的小小茅屋,在门上停停顿顿的敲了几下暗号,便闪身进了屋里。

韦一笑想了想,纵身攀上一株十几丈高的大树,将林一颦藏在树冠茂盛之处,才飞身下来,潜身滑步飘到那茅屋后窗窃听。只听屋内一声娇笑,婉转缠绵,声音非常熟悉,正是那“午夜凶铃”百里绯:

“呵呵~马宗主老当益壮,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一个雄浑的男声答应道:

“几年未见,百里妹妹好似又年轻了几岁。自打你当上了宗主,我这老哥哥想见你金面也难。”

两人假惺惺的互相恭维了几句,一个苍老的男人冷冷的道:

“别装了,我们三个谁还不知道谁,都敞开窗户说亮话吧!马景,我知道东西落在你咆哮宗的手上了,也让老衲和百里开开眼吧!”

马景勃然大怒:“百里绯,法行,你们两个今儿个是要硬抢了?”

百里绯咯咯娇笑,腻声道:“哥哥这话说的可见外了,听说你门下有个极聪明的堂主叫做任天涯,嘻嘻,妹妹我最喜欢聪明俊俏的小伙儿,不如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马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法行沉声道:“你就别装蒜了,这谜是那任天涯解开的,依照前任掌门遗命,你会把掌门之位让给他不成?我们以二对一,你占不了便宜的,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吧。”

马景道:“百里,你是知道法行这秃贼的手段,你以为帮他能弄到什么好处?”

百里绯笑道:“哥哥就不用多费脑子挑拨离间了,我们两个自有别的分法。累了这许久,你还是好好睡一会儿吧~”最后这句话从嗓子里低低吐出,缠绵悱恻,催命勾魂,好似催眠一般。

“百里绯你!我不相信!!这究竟是为什么~~~!!!”

只听桌椅翻到在地的同时马景撕心裂肺的一声咆哮,连树上的林小仙都被震得耳鼓嗡嗡作响。想象中此人定是鼻涕与眼泪齐飞,呲牙与咧嘴具现,不愧为咆哮宗宗主。

法行笑道:“百里,你这勾魂毒术越来越厉害了,老衲我也得防着不能着了道啊。”

“好啦,我们两个谁跟谁,快快开了箱子拿东西要紧。”

韦一笑朝木窗的缝隙中朝里张望,只见两人打开一只沾满泥土的小箱,里面却不是什么掌门指环,而是两幅卷轴。

百里绯皱眉道:“我监视他许久了,东西出土后并没掉过包,难道还是谜题?”

两人展开卷轴,纸上无字,而是两幅纸张已经泛黄的百年古画。

韦一笑并没惊动二人,记清楚画上图案就悄悄撤离,从树上把林一颦接了下来,再次回到了客栈。

“是画卷?还是古画?”

“没错,画上没有字,那两人把卷轴照灯看过,木芯也拆开了,并没有夹层。”

“那古怪还在画的内容上,画的是什么?不会是山水藏宝图吧?”

韦一笑皱眉道:“若是山水,我就进去抢来了。只是两张都是工笔,一副玉盘胡瓜,一副菊谱,都是寻常品种,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此时已是凌晨,林一颦已经猜谜通宵过一夜,这时候昏昏沉沉,实在想不出胡瓜和菊谱有什么联系,只能洗漱一下先跟周公探讨一番。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作为专业解谜人士,林小仙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想着事业。

于是她午饭特意要了一盘胡瓜,准备从实物(通食物)中寻找灵感。

等到两人桌边坐定,饭菜上齐后,小林同学奇怪的问道:

“我明明要了清炒胡瓜,怎么上错了?”

韦一笑用筷子点了点一盘菜:“眼神越来越不济了,胡瓜不就在这嘛。”

“你才眼神不济,这明明是黄瓜好不好!我虽然讨厌吃,可不会没见过。”

“什么黄瓜,胡瓜是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才叫做胡,你哪只眼睛看到它是黄色的?”

林小仙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有许多蔬菜的名字古今是不一样的。可是那种古怪的感觉是……

等到她吃了几口,蓦然间晴朗的天空放了个霹雳,啪啪两下筷子落地。

因为她终于想到,黄瓜和菊花有着怎样缠绵悱恻,无比纠结的深刻关系了。

——不懂的同学们请百度,作者羞涩的解释不能

林一颦两眼呆滞,当筷子啪啪落地的时候,她还维持着握筷姿势,一手悬在那盘绿莹莹嫩生生的清炒小黄瓜上空。

作为一条曾经的资深耽美狼,小林同学自然对黄瓜和菊花的关系有着极其深刻的了解。不过……这应该是巧合吧?对吧?对吧?虽然BL是从古至今就有,甚至在古时断袖龙阳之好更加开放,不过元朝人应该不知道这种人品的形容方式吧?

韦一笑戳了戳她悬空的手:“怎么,咬舌头了?不喜欢就别吃啦。”

“不是……我突然胃口有些不好,咱们要不先上去吧?”

韦一笑知道此人素来见吃不要命,便知她是在暗示有话要说,于是一起回了楼上房间。凝神侧听了一会儿,方才点头示意没有人在旁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