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死陈宝川这张嘴了,明明什么都不懂,说出来的话最是诚实,不墨迹,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他们性别上的问题而退缩,也不会因为他们身份上的差距而逃避,此刻他的心情就是这样,所以他毫不做作地说了喜欢。

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刘钰还是想哄陈宝川开心,柔声问:“宝贝想要什么?哥哥给你买。”

被刘钰抱在怀里,男人身上的味道永远是那么好闻。和刘钰漂亮骚包的外表不同的是,他身上散发着松柏稳重宽厚的木质香,很温暖,让陈宝川不由得更想靠近他,想和刘钰哥哥玩亲亲,想刘钰哥哥再让自己发出那种无法抑制的声音。

陈宝川的眼睛很清澈,他用孩子般最天真无邪的声调,说了一句让刘钰全身都烧起来的话:“我想要刘钰哥哥。”

客厅里寂静了足足有半分钟,刘钰才沉声确认道:“宝贝真的想要我?”

“嗯嗯,”陈宝川急了,为什么刘钰哥哥到现在还不亲他?之前只要他们一单独在一起,刘钰哥哥总是亲个没够。

手指轻抚过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刘钰颜色偏淡的瞳孔越来越深邃,他喃喃地说:“宝贝,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如果哥哥给你了,你就不能退货,即使你以后不喜欢哥哥了,哥哥也不可能放你走。”

听不明白刘钰在说什么,退货是什么意思,陈宝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的嘴就被人用力地含住了,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的亲吻,陈宝川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用这些天学到的一些小技巧生涩地回应着如丨狼丨似丨虎的男人。他的回应让刘钰的动作更加狂放,当下就把人按住,舍不得放开他的嘴,刘钰手下一使劲把陈宝川的T恤从领口一撕到底,一件好好的圆领T恤就变成了开衫。

把陈宝川上身亲了个遍,胸口上点满了红红的小草莓,陈宝川隐隐觉得今晚的刘钰哥哥和平时不一样,他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盘美味的食物,一口就要吞吃入腹的感觉。

刘钰亲到他腰间,解开他的裤子纽扣,趁着这个当口他抬起身来又要和陈宝川接吻,被有点怕怕的陈宝川按住肩膀,小声地说:“刘钰哥哥不是饿了?我们吃蛋糕吧。”

完全把这事忘脑后去了,比起生理上的饥饿,他的心快被对陈宝川的饥丨渴吃干净了,他匆匆看了一眼蛋糕,一把将陈宝川横抱起来,“等下再吃。”

刘钰这人也是,他比陈宝川高一些,但没陈宝川壮,非要干那不自量力的事情,跌跌撞撞地把陈宝川抱到浴室,打开浴缸上方的水龙头试过水温就开始放水,这工夫里刘钰没闲着,把陈宝川扒个精光,顺便给自己也脱完了。

赤丨裸相呈这事他俩以前不是没有过,陈宝川不觉得意外,只是问:“刘钰哥哥要跟我一起洗澡?”

刘钰没理他,等水满了,他把陈宝川放进去,自己也跟着坐在里面,让陈宝川的背贴着自己的胸,手伸到下面给他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

洗完澡,刘钰把全身泛红,香喷喷的陈宝川放到床上,大餐已经准备就绪,隔一般人早急吼吼地开动了。刘钰绝非常人,他不急,到客厅把蛋糕拿过来,悠哉游哉地点上蜡烛,让陈宝川吹过了,蜡烛一拔扔地上。刘钰爬上床,手指头上沾了些巧克力和奶油,桃花眼眯起来想个要吃人的妖精,声音里充满了魅惑:“乖宝宝,哥哥饿了,快过来给哥哥吃蛋糕。”

陈宝川不疑有他,听话地挪过去,胸口瞬间一凉,刘钰把奶油抹在那儿,接着就低头慢条斯理地舔着,一口奶油吃了足足好几分钟。

一个六寸蛋糕这么个吃法,陈宝川连屁屁都沾上了甜甜的味道,不知不觉吃完了四分之一个。要是李六知道他买的蛋糕是这么被吃掉的,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刘钰这人缺德又变态,非把陈宝川弄得气喘吁吁,泪光盈盈,脑子里一团浆糊,就差求着他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要求刘钰什么,才把自己缓缓地送了进去。

一开始陈宝川十分不适应,刘钰确定已经开丨拓到位了,陈宝川毕竟是第一次,没有那么习惯,一个劲地要挣开他,嘴里喊着:“刘钰哥哥坏蛋!”

这种痛感在过了前面一段时间的不适之后,逐渐消失了,陈宝川闭上了嘴,咬着下唇不敢说话,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刘钰也是第一次跟男人做,爽得要命,他不知道是和男人做爽,还是因为和陈宝川做才这么爽,看着身下的人在自己的顶丨弄下满脸潮红,想喊不敢喊的样子,猝不及防给他来了一下狠的,低喘着哄他:“宝贝,别闷着,快,说话!”

本来就忍得很幸苦了,被这么撞了一下,陈宝川“啊”地叫了出来,这嗓子一开就停不下来了,他又涨又酸,连头皮都在发麻,心里怕的要死,慌张地叫道:“刘钰哥哥,我这是怎么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停下动作,刘钰满意地拨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技巧地抚丨弄着陈宝川结实的腰,坏笑着,“宝贝,你这是太舒服了。”

刚才那种让整个人都战栗不止的感觉戛然而止,陈宝川已经悬到半空中,又被突然拉下来,浑身都空丨虚地叫嚣着,两条长腿不自觉地夹丨紧刘钰有力的腰肢,急急地喊道:“刘钰哥哥还要!快……快点……”

刘钰俯身吻住他,就冲他这张不知羞的嘴,他都爱死他了。他的乖宝宝一定不知道这对忍了那么久的自己意味着什么,懵懵懂懂地要了他刘钰的身体,想再退货,门儿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粗么?长么?

我憋着一口劲想写完宝川的肉,总算是写出来了,卡得不要不要的。

第三十八章

这一晚刘钰和陈宝川搞到很晚才睡,刘钰自从和陈宝川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再真丨刀丨实丨枪地做过了,素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开丨荤,自然是如猛虎下山,把陈宝川翻来覆去吃了一遍又一遍,越吃越上瘾,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到最后陈宝川又累又困,实在做不动了,刘钰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他,把他搂在怀里睡觉。

这一晚刘钰的梦里全是陈宝川,乖巧地抱着自己的样子,甜甜地跟他撒娇的样子,还有在他身下低丨喘不止,难耐地舔着嘴唇的样子,都让刘钰爱怜不已,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包括自己的心。

他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与生俱来的警觉令他马上就睁开了眼睛,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地敢这么弄他。

陈宝川笑呵呵的大脸凑在他跟前,他趴在刘钰的臂弯里,两条小腿高高翘起前后晃荡,调皮地捏着刘钰高挺笔直的鼻子,哪知道他才捏了一小会儿,正在沉睡中的男人就抖了抖长长的睫毛,醒了。

“宝贝,干什么呢?”刘钰被打扰了好梦,也不生气,拉起陈宝川捣乱的手,很轻柔地在指尖上亲了一下。被子下两人未丨着丨寸丨缕,紧紧地贴在一起,这触感让刘钰很满意,空着的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划拉陈宝川微微陷下去的腰窝。

“刘钰哥哥是懒猪,”陈宝川难得比刘钰起的早,他一醒来发现刘钰哥哥还在睡,出神地看着刘钰即使睡着也异常俊美的面庞,一时玩心大起,伸手去捏刘钰的鼻子。

刘钰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腰,宠溺地说:“宝贝平时爱睡懒觉,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陈宝川也说不上来,明明他昨天和刘钰哥哥玩了好久,平时总哄他早早睡觉的男人一直压在他身上,把他弄得又难受又舒服,很晚很晚才让他睡觉,不知道为什么陈宝川就是很兴奋,他还从来没和刘钰哥哥这样玩过这种新奇的玩法,只睡了短短三四个小时就醒了。

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傻乐,刘钰不禁也笑了,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问:“笑什么?”

“唔……”陈宝川眼珠一转,脖子扬起,突然在刘钰嘴上啾了一下。

被这突如而来的一吻搞得愣住了,刘钰按住他的后颈不让他立刻离开,眯起眼睛,声音都变得低沉了:“宝贝亲哥哥干什么?嗯?”

“刘钰哥哥老是亲我,不公平,我也要亲刘钰哥哥,”陈宝川天真无邪地说。

刘钰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说:“以后哥哥不但要亲你,还要像昨晚那样,戳你的小屁丨屁。”

那属于豪门少爷养尊处优的修长手指,此时却拿来不干正事,在陈宝川圆翘的臀丨部狠狠地揉了一下,让昨天被疼爱了整晚陈宝川又发出一声短促的低丨吟。

“不要,疼,”刚开始的痛感让陈宝川耿耿于怀,而且到最后他都说不要了,刘钰哥哥还不放过他,直到他半睡半晕地,才让他睡觉。

“第一次都会疼的,以后就不会了,”刘钰哄骗他,“宝贝不想和哥哥一起玩了吗?”

“想!”陈宝川条件反射地回答道,他皱起了浓眉,犹豫地说:“可是……和李六哥哥一起玩的时候不会疼。”

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屁丨屁,刘钰严肃地说:“昨晚的事,宝贝只能和我做,不准和别人做,李六也不行。”

“为什么?”陈宝川不明所以,歪着头问。

刘钰翻身把人笼到身下,两手撑在陈宝川头两边,语气变得很认真,“因为这种事只能和最喜欢的人做。”

“哦!”这下陈宝川明白了,勾住刘钰白皙如玉的脖颈,说,“那我只跟刘钰哥哥做。”

“嗯……”刘钰心头又一阵邪丨火,分开他两条腿,蓄丨势丨待丨发,低头深深吻住他,“哥哥以后也只跟你一个人做……”

他俩在陈宝川家又是一番胡天胡地,昨天把李六那家伙赶走,也不知道今天他还会不会再回来,不过就算李六回来看到了,刘钰也不在乎,他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要一直照顾这个小傻子,时间久了,李六迟早要知道他们的事,没什么可瞒的。当然了,如果李六这个重度迟钝患者没发现,刘钰也不会上赶着告诉他,他和陈宝川的事没必要跟李六汇报。

此时李六当然是没能够回陈宝川家,他正躺在吴笙的床上,睡相极其不老实,摊着手叉着腿,呈大字型,整个人占了床的四分之三,四仰八叉,口水横流,睡得可香了。

吴笙被他挤得没办法,早早就醒了,夏天睡觉他习惯裸上半身,坐在床边套上一件休闲T恤,转过身犯愁地看着仍然不省人事的男人。

要是他能把这个人搂在怀里睡,也不至于被挤得没地可去,可是要是真那么干了,李六肯定和他拼命,虽然他发怒的样子也很可爱,吴笙还是更喜欢他听话顺从的样子。

昨天李六从陈宝川家被赶出来,他还记着之前说好了陈宝川过生日给吴笙带块蛋糕。那小子是个孤儿,李六体会不到那种孤独。他上有双亲,家中兄弟姐妹七个,下有侄子侄女,洋洋散散一大家子,每次回老家,光每个人聊上两句,就能讲一天,可热闹了。他想起陈哥也是个孤儿,不过陈宝川是五岁才失了父母,好歹过过几年其乐融融的好日子,即使是这样,李六时不时也能感觉到陈宝川对美满家庭的那种向往。吴笙出生以后没几个月便被丢弃了,李六挺同情他的。

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已经够惨了,趁着陈宝川过生日,好歹分他一块蛋糕,沾沾喜气。

李六提着从酒店那边就切好的一块蛋糕,跑到吴笙家门口,伸手就噼噼啪啪地拍门。

很快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男人明显刚洗过澡,本来就乌黑的头发还未干透,显得发色极黑,他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偏过头随意地擦着头发。吴笙看见李六站在门外,并不感到意外,不厌其烦地提醒道:“按门铃。”

“知道了知道了,”李六把他推进门里,脚轻轻把门带上,手里的东西扔茶几上,说,“喏,上次咱们说好的,今天陈哥过生日,来尝尝我买的蛋糕。我们公司里那些小姑娘说这个牌子好吃,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你没吃么?”吴笙不急打开袋子,把毛巾扔沙发上,给李六倒了一杯冰水。

折腾了一晚上,李六是又热又累,就指着什么东西给刺激一下,端起杯子仰头喝个精光,喝完抹了一下嘴,说:“我忙了一晚上,哪有工夫吃这个?刚才把陈哥送回家,没歇会儿就给刘钰那王八羔子轰出来了,你们二少真心不是个东西。”

吴笙知道李六就是嘴贱,他要真觉得刘钰这人不行,也不会把陈宝川交给他带了,他拿了一个盘子,把装蛋糕的牛皮纸袋打开,把里面的蛋糕盛出来。这块蛋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甜点师傅少女心发作画的红色爱心切在里面了,爱心中间点缀了一颗圆溜溜的车厘子,这种样子的蛋糕分分钟送男朋友毫无违和感。

“我不吃这个,”吴笙手托画着复古花纹的小餐盘,旁边还放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银叉,指着顶在上面的车厘子说。

已经很自觉地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李六闻言瞄了一眼,没当回事地说:“你不吃给我吃,别浪费。”

捏着车厘子的长柄,吴笙把水果送到李六嘴边,李六也不推脱,一张嘴就把车厘子吸进了嘴里,那么点小的水果不经吃,他嚼两口就没了,正琢磨核往哪吐,吴笙手掌朝上放到他下巴,说:“我给你扔。”

吃过的东西吐人手里,这不好吧……李六这点自知还是有的,含着核到处找垃圾桶,终于在茶几右边找到了,赶紧给吐了。

“你告诉我垃圾扔哪就是了,我还得找半天,”李六转头说。

而此时男人已经收回手,叉了一小块蛋糕吃进嘴里,李六连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还行,”吴笙又挑了一点,喂给李六,“我吃不完,你也吃点。”

李六毫不扭捏地张嘴接了,连连点头,“是好吃,那群女人介绍的一点没错。”

两人就这么你一勺我一勺地分了一块蛋糕,吃到最后李六感觉吴笙总盯着他的脸看,看得他挺别扭,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

“你嘴巴上有奶油,”吴笙指了指他的嘴角。

“那你不早讲,看个屁啊!”李六舔了舔,“还有么?”

吴笙说:“不是这儿。”

李六换了个方向舔,说:“现在好了吗?”

那一点奶油还是顽固沾在李六嘴上,吴笙仍说:“也不是。”

“啧!”李六被搞烦了,快刀斩乱麻,想要上手抹掉,被人先一步拉住了手腕。

“是这里,”男人扑闪着长睫毛凑近他。

冷不丁的,李六还没反应过来,嘴角靠近一个温热的物体,在那里轻轻一点,又迅速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第一:净网行动又开始了,查得比以前严的多,查出来分分钟被请去喝茶的节奏。我这文……还怎么再写下去,抓狂!

第二:本来这周莫名其妙拿了个榜单就够郁闷的了,到现在我还差4000多字,结果因为这个严打,榜单延期一周,我还得再完成一周爬榜的字数,我简直了……本来这周我坚决没申请榜单了,又要多写一周,摔!

第三十九章

李六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陈宝川出事以后,遇上刘钰和吴笙这两个人,他的三观越来越丧失了,之前稀里糊涂地和吴笙搞了一次就罢了,现在又和这个人吻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

事情起因都是由于他吃蛋糕不小心把奶油吃嘴上去了,吴笙指了两次,没能把奶油弄掉,李六本想用手背擦了,结果吴笙拦住了他,凑过来就把他的奶油亲掉了。

没错,是亲掉了,不是擦,不是抹,而是亲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李六脸上五彩斑斓,缤纷多彩,,一阵青,一阵红,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亲我干嘛?”

作为刚才还亲了他嘴角的人,吴笙显得镇定多了:“你不是找不到奶油在哪?我给你弄掉。”

“有,有你这么弄的嘛!”李六表示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强烈表示不满,“你可以用纸擦,用纸!为什么要亲我!?”

在他的强烈控诉下,吴笙不但不诚心悔过,反而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样就是亲了?大惊小怪。”

他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直接严重地打击了李六的自尊心,这比他还小三岁的臭小子,说得好像他经验很足似的,刚才那下明明亲到他嘴角了,什么叫大惊小怪!?

“那你说什么样的才叫亲!?”李六不服,虽然他的女人掰了一个又一个,谈了那么多个不是白谈的,李六在这方面绝对有自信。

吴笙撇了他一眼,说:“真想知道?”

“你别逼逼,有屁快放!”李六急性子,他倒要看看吴笙有什么招。

突然他腰上一紧,撞进一个结实宽阔的怀中,李六还没来得及像小娘们一样尖叫,男人就不由分说地冲着他压了下来。

李六的下唇被咬得隐隐作痛,吴笙碾着他的嘴,毫无章法地亲了一通,看着猛丨烈热丨情,实际上在李六看来,简直一塌糊涂,分分钟被女人甩的节奏。

好不容易等到吴笙放开他的嘴,紧紧地直视着李六的眼睛,李六终究还是没忍住,“呸”了一声,说:“就你这烂技术还敢在你哥我面前狂呢?你刚才说谁大惊小怪呢?”

“我是没什么经验,”吴笙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过那些女人总是甩你,你怎么知道不是因为你技术差?”

这人会不会说话!李六脆弱的小心肝被戳了个透透的,气疯了,抓狂地放了狠话:“你才技术差!上次也是,就知道捅,捅你妹啊!”

“那你还那么爽,”吴笙被喜欢的人指责技术差,心里不痛快,冷着脸说:“你经验丰富,技术未必好到哪里去。”

李六大怒,在此事上他虽算不得开山鼻祖,也比吴笙这个明显只靠本丨能的门外汉好上许多,这就好比在一个领域内,大拿和蝼蚁的区别一样,在他李六面前岂容这小子放肆!

此时他们还维持着搂丨腰紧丨贴的造型,就这么保持着吵了一通,这么得倒也方便,李六的男性尊严在作祟,当即就捧着吴笙的俊脸,当机立断地吻了回去:“给我好好学着!”

前两分钟只是李六主动地吻着吴笙,吴笙纹丝不动,任由李六把他的嘴巴撬开,他睁着眼,静静地看着李六投入地闭上眼睛,扶在他腰上的手猛地一紧,也闭起眼睛激丨烈地回丨吻了过去。

吴笙这个人,以前别人要是想亲他,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都能仰起脸撇过去,跟别说主动了,现在他抱着李六,恨不得给他一口吃了,足足十多分钟,李六都受不了了,他还不放开他。

两人脸快要贴到一起,李六满脸潮丨红,惊魂未定地看着同样低低喘丨息的男人,突然被往上一提,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我靠!放开我!”李六没想到自己人高马大的,能被这么抱着,羞愤无比,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简直怪力,轻轻松松就把李六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复而俯身而上,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在李六嘴角边抚了一下,看似冷静地说:“继续。”

李六没想到打个啵能打上那么久,这感觉和女人完全不一样,那些女孩子个个娇弱,只知道被动地承受,而吴笙却让他几乎招架不住,浑身都不对劲了,软成一滩,连推拒的胳膊都变得没那么有说服力,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好,好了吧?”李六眼看着再不喊停,事态就像脱缰的野马不受管控了,赶紧推脱道,“我困死了,别弄了。”

吴笙和他对视了几秒,才直起身坐到一边去,说:“不知道你这么晚才来,次卧的床单洗了还没干,今晚就睡这儿吧。”

“哦哦……”李六懵懵地应了,云里雾里,说:“那我去洗个澡。”他在外面出了一身汗,到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莫名地又是一头的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洗了澡出来,吴笙已经躺下睡了,薄被只盖到腰间,两条长腿规规矩矩地并排放着,睡相太好了,就跟入棺似的。李六自叹弗如,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床上就一条被子,他扯了一半盖到自己身上,他睡眠好,闭上眼没几秒钟,就睡着了。

这一晚上,李六占了大半床不说,扩张领地的同时,被子都给他全抢过来。说实在的吴笙这床,重金购入,已经比一般的尺寸大上不少,够意思的了,他还能这么横行霸道,看样子不制到怀里没别的办法了。

想要李六乖乖听话比登天还难,这件事吴笙早有觉悟,所幸他能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是这么想的。

李六的腿还没好全,吴笙是打定了主意要接他上下班的,以往他从没对什么人这么上心,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对李六好。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没那么不寻常,就跟李六追女孩子一样,吃饭送花买东西,如果李六愿意,吴笙也可以这么做。

陈宝川过生日,刘钰大费周章地在一周之内提到了豪车,车是吴笙陪他去看的,他想起李六那个不知道开了多少年的破车,不如干脆也给他买一辆。跑车平时开太夸张了,他准备物色一款低调的,安全系数高的车,李六开车风格分外豪放,吴笙看了不放心。

两人还没谈上呢,吴笙就总想着这也给他,那也给他,掏心掏肺的,可惜一片真心全被当了驴肝肺,李六半点没感受到。接下来几天,早上能在他家等到他,一到了晚上,人影不见一个,吴笙接了几次没接到。

他表面上没说什么,就算去问李六,他知道那人也不会老实说。本来吴笙就不算他什么人,他去哪,去干什么,凭什么跟吴笙汇报?

这天吴笙下班前,突然看到李六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状态,附的图是两张电影票,李六在状态里写着:好久没看电影了,今晚走起!表情为傻笑。

拿着手机,吴笙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时有人在外面轻轻叩了下门,礼貌地喊道:“吴特助,我能进来吗?”

进来的人是总经办的一个小助理,提醒他电脑上有份紧急的流程要批。同作为总经办的人,吴笙在工作上经常和这个女的对接,公司聚餐一般会被分到一桌。两人算不上熟,就普通同事关系,平时倒也能聊两句。

吴笙当着小助理的面批完了流程,女孩子松了一口气,开心地说:“太好了,这事市场部催的很紧,今天要是批不完就惨了,我马上就去跟刘总说一声。”

“季佳,”吴笙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在女孩转过身来询问地看着他的时候,他说:“今晚有空么?去看电影。”

平心而论季佳长得挺漂亮的,圆脸大眼睛,声音甜甜的,特别可爱。听了这话,她的脸唰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啊,看什么?”

吴笙瞄了一眼手机,说了一个电影的名字,小美女也只是一个劲地说好。

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季佳感觉还跟做梦一样。刘氏集团人才众多,精英如云,长得帅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其中最为甚者就是他们总经理刘钰,可惜那个男人乃高岭之花,离他们太遥远,而且刘钰以前再怎么胡闹,绝不会吃窝边草,公司里多少骚蹄子明示暗示,刘钰全当瞎了眼,一个也没收入囊中。

吴笙就不同了,也是帅哥中的佼佼者,从身份上来说差距没有刘钰那么大。只是以前他从来不搭理任何追求者,私生活神秘得一塌糊涂,今天怎么会主动请自己看电影?季佳仿佛撞了大运,中了□□,坐立不安,心头小鹿乱撞,就差猝死于座位上,没法赴约了。

而吴笙的想法很简单,他一个人去看电影,必定很奇怪,以防万一,多带个人总是没错。再说了,请同事看场电影,是很普遍的一件事,不代表一定要发生什么。

他心中坦荡,比着李六发的照片,买好了电影票,到了下班时间,径自走到季佳的座位前,说:“走吧。”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这什么情况!?公司里二号钻石单身汉,为什么下了班跟一个助理相伴而去,看季佳那小脸,红得都能煮鸡蛋了!

纵使吴笙再无邪念,最基本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不能让同事饿着肚子看电影,先带季佳在电影院附近的一家餐厅吃晚饭。

这一顿饭吃得季佳度秒如年,和她想象的大相径庭,吴笙极度不解风情,下了班还只谈工作,一顿饭吃得像开会,再好吃的东西都味同嚼蜡。要不是看在吴笙条件这么好的份上,她早就甩脸走人了。

终于盼到电影开场,两人进了电影院,大厅里人群熙熙攘攘,看到这热闹场面,季佳心情又好了起来,雀跃地说:“我们先去买个爆米花吧?你吃吗?”

“我不吃,”吴笙吃不惯那些女孩子爱吃的小玩意儿,其实奶油蛋糕他也不爱吃,只是由于是李六给的,他还是吃完了。

吴笙第一次来电影院看电影,他家里超大屏幕加立体环绕音箱,又没人跟他一起看,实在没这个必要。看着四周人手一瓶饮料加爆米花,女孩子又提出来了,吴笙还是说:“我去买,你在这等我。”

卖品处也是人头耸动,吴笙好不容易从歪歪扭扭的一团人群中理出两排队伍,刚站到最后去,就听到前面一个大嗓门吵吵嚷嚷:“你干什么呢?挤什么挤?”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吴笙个子高,越过重重人头,很轻易地就找到同样高个的男人,他正和另一个中年老男人争辩:“瞪你怎么了?大伙排了多久了,你说插队就插队,电影院你家开的?”

他这张嘴,没事也给他说出事来,吴笙拨开人堆,把李六举在半空中的手抓了下来,李六的手指头都快戳那男人眼里去了,这不是找架打么?

李六嚣张跋扈中被人及时扼杀,相当不爽,扭脸看去,大感吃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