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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邹润成心头一凛,战战兢兢道:“大哥,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怎么会给你送女人?”

“你还装!难道不是你把顾夏灌醉了扔我房里?”展少辉脸色已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顾夏?在你房里?!”邹润成跳起来,“怎么可能?”

展少辉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动手,和邹润成保持距离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沙发立即凹下一大块,“你今天不但把她灌醉,还给她下了药,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吗?难道我们认识才一两天?”

展少辉是一个自制的人,这点朋友和兄弟都知道,邹润成忙着脱罪,“大哥,我怎么会把她扔给你?我是叫人把她送到季飞扬房间,刚才还跟三哥说要成全顾夏,她怎么会跑到你房间?”

展少辉倏地站起,气势逼人,咬牙切齿道:“邹润成,你什么时候能干点正经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不到位,还是先不上肉,不然以后不好办

明天可能不更,抱歉

杏林

顾夏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只记得昨晚自己喝醉了,后来仿佛置身在火炉中煎熬,闷热难受,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眼皮又睁不开,就这样折腾了很久很久,后来才舒服一点。她睁开眼打量了屋子,是酒店没错,正试着挣扎着起来,却牵动了手上正打着的点滴。

旁边有一个穿着浴场服务员衣服的年轻女子,连忙制止她,“你别乱动,正在打点滴。”

顺着女服务员手指的方向,顾夏看到了盐水瓶,她开口问:“我怎么了?”

声音是沙哑的,喉咙特别干,像火燎过一样。

女服务员解释道:“你发了高烧。”

怪不得昨晚那么难受,顾夏觉得应该是在山中呆了一晚导致的,昨晚又喝了一点酒,就直接发了烧。当然也有奇怪的地方,晚上似乎做了春梦,梦中自己赤身裸体和男人纠缠,接吻的感觉如此真实,像是真有一个男人,具体是谁,又记不清,好像是季飞扬,又好像是展少辉,后一个念头刚冒出来把她吓住了,怎么也不可能是大老板啊!这绝对是昨日给老板输多了钱留下的后遗症。

醉酒果然可怕!她还是头一次做春梦,想起来脸上又忍不住浮出薄粉,竟然会做这种梦,太不可思议了。

感叹完那个奇怪的春梦,顾夏转着眼珠打量房间,她的包还在床头柜上,这里应该是自己那一间屋,身上穿了一套睡衣,昨夜宿醉,后来怎么回来的都搞不清楚。没有经历过太多黑暗的人,自然想不到昨晚被人下了药,差点失身,还兀自感激这里的服务人员人好。

这边闹了一个大乌龙,邹润成完全不知顾夏晚宴前换了房间,害别人不成,他还被展少辉结结实实地收拾了,展少辉撂了一句话:“以后你不要再管那个女人的事,让她自生自灭。”

事情发生了总要解决,郑江河派人把顾夏送回去,虽然是药效较温和的催-情药,但也不能扔下不管,找了个医生稳定情况,对外只说是生病了,不然这要是闹出去还不是天大的笑话。

顾夏喝了点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浮雕,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不多时进来一个人,正是郑江河,脸上带着点笑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问道:“顾小姐觉得怎么样?”

“现在好受多了。”顾夏冲着他感激一笑,“谢谢你们。”

“昨晚你喝醉了,小五不该灌你酒,你本来就感冒了,虚热引起高烧,说起来还是我们的不是。”郑江河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注意看着她的表情。

“生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在山上着了凉,那天还麻烦你们到处找人。”顾夏和声道,“这次过来给你们造成了很多麻烦,我很抱歉。”

郑江河本来就是过来探探情况,看她对昨晚的事没有印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你好好休息。”

郑江河走后,顾夏躺了一会就撤了手上的点滴,头有点晕,其他没什么症状,有人端来早餐,她的胃口竟然还不错,只是后来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左胳膊上青紫了一大圈,顾夏皱了皱眉,完全想不出来什么时候受的伤,疑心昨晚喝醉之后被人扶回来时造成的,这人也太不温柔了,又或许是自己醉了太难应付,那些人怕自己摔倒用的力气大了点。

明天还要上班,半上午的时候她出了房间,准备出门乘车去看看这边的村镇和银杏林,一个人到处逛虽然有点无聊,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叫季飞扬吧,昨天都说了不会主动纠缠,今天再约他出去玩难免让人觉得阴魂不散;其他人都不熟,总不可能叫自己的老板一起出去玩。

顾夏往浴场大门走的时候遇到邹润成,走上去打个招呼,“邹总……”

她想问他今天有没有事情安排,没有的话自己就出去玩,不料邹润成连个目光都没给她,假装没看见和旁边的人边走边聊,将顾夏那声“邹总”凉凉扔在一旁。

顾夏耸耸肩,刚才似乎瞥见他下巴上多了一小块淤青,只道他有正事,也没有多想。她走了不远,一个男人从后面跑上来,问道:“顾小姐,你要出去吗?”

顾夏认得这是跟在邹润成身边的人,不知道是他的保镖还是私人助理,她笑道:“既然都来了洛云山,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出去转转。”

“邹总说明天还要上班,他们还有正事今天不方便送你,下午你自己坐班车回去。”男人叮嘱道:“这边最晚回C市的班车是六点,玩得愉快,注意安全。”

男人说完这些又转身离去,追上远处自己的老板。邹润成现在还真不想看见顾夏,昨晚大哥对他动了手,连三哥四哥都数落他,遇上这个女人真是衰败。

顾夏拎着手提包出了大门,这家浴场占地广,服务周到,内部设施齐全,门口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卖杂物的小店,顾夏只得步行朝前走。走了十来分钟后面一辆越野车从她身边堪堪擦过,一个急刹车停住,顾夏一愣,盯着黑色的汽车。

前排车窗放下,司机位置上露出展少辉的脸,声音透着不耐烦:“你一个人乱跑什么?我把你带出来,到时候人丢了,警察岂不是要来找我?”

“我想出去逛逛,这个季节正好是看银杏林的最佳时节。你们都很忙,就没想打扰你们。”顾夏解释,又低声嘟囔,“大白天人怎么会丢?”

展少辉默了一会,开口简单说了两个字,“上车。”

这个女人吧,展少辉现在就觉得看着她挺不顺眼,可是听说她一个人跑出去又觉得不太放心。顾夏是没什么心机的人,有什么事都摆在脸上,医生说她喝醉酒发了烧她也就信了,没有觉得异常,展少辉上午听到郑江河的报告都想冷笑一声。他现在也觉得有点烦躁,出来逛一逛也好。

汽车朝镇中心驶去,街道不宽,但是很干净,多是三层小楼,饭馆、旅店、卖杂货的小铺林立在道路两边,糕点店传出带着丝丝甜气的香味,今天是周末,三三两两的人走在一起,每家店面都有不少人。两人下了车,沿着街道朝镇东的银杏林走,顾夏本来想钻进旁边的店面看一看,无奈老板在旁边,只能中规中矩走在展少辉身边,目光在那些店面流连。

展少辉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就是故意装作没看到,负手朝前走。镇东有百来棵银杏树,有一部分是百年古树,树干苍劲古朴,满树满树的金黄树叶,地面也是一层扇形叶片,一眼望过,满目尽是黄金甲。微风吹过,叶片翻飞如蝶,在阳光照耀下绚烂夺目,顾夏忍不住赞一句:“真漂亮!”

展少辉轻嗤,“这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一片树林而已。”

“真是不懂欣赏!”顾夏不理会这个没情趣的人,朝前走几步,掏出手机拍照,树林太大,手机视角范围有限,拍出来只有一大片乱七八糟的树叶,照不出整棵银杏的丰姿,顾夏不甚满意,回过头看见展少辉穿了一个深色休闲外套站在银杏树下,下巴微扬,阳光穿过树叶的空隙落在他的脸上,五官映华生光,身材堪比模特,帅得让人动容,顾夏鬼使神差地举起手机对着他,按下了拍照的按钮。

拍出来效果还挺不错,顾夏看着忍不住露出笑容,觉得还不过瘾,又换了角度拍了两张,被展少辉发现了,“你是狗仔队啊?”

顾夏笑得眉眼弯弯,握着手机两步小跑到他面前,“展少,拍出来效果很好哦,你看你多帅!”

她把拍出来的照片展示给他看,带着笑意在旁边解说:“你看这张,很不错吧!比那些个明星帅多了。”

展少辉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滑过,看到顾夏双眸清亮,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脸上挂着半分陶醉的表情,看着令人愉悦,展少辉眸中不自觉染上点笑意。顾夏本来想,他要是有意见就删掉,见他脸色还不错,得寸进尺道:“我拍张近照。”

她说着就拿起手机,跳到一步之外,左右移动找合适的角度,“展少,看这边。”

展少辉脸上没什么表情,顾夏正好抓拍大半张侧脸,乌黑的碎发在额前落下,眉峰冷峻,唇角微扬,比海报上PS过的明星脸更有男人味,顾夏十分满意,站在他身边沾沾自喜道:“你看,这张又帅又酷,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拿来做来电显示的照片。”

顾夏的眼睛笑成一弯月牙,展少辉不语,嘴角勾了一丝浅笑,目光从照片上挪开,伸出手从她肩头拿走一片黄叶,动作算的上轻柔,而后,道:“走吧,该吃饭了。”

“好。”顾夏将照片保存好,随口问道:“展少,你介不介意我存下你的手机号码?”

展少辉念出号码,顾夏连忙存上,然后小跑跟上他的脚步,朝镇子走去。镇上有不少乡土菜馆,大婶大娘站在门口吆喝游客进来吃饭,一长串菜名报得十分顺溜,听起来像是唱歌一样,顾夏忍不住低笑。

秋日的阳光明媚又不晒人,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展少辉的心情不错,看她脸上写着期望,缓缓道:“你想在哪家吃?”

“不回浴场吃饭吗?”顾夏仰头看他。

展少辉挑眉,“试试外面的也不错。”

闻言顾夏大喜,左右张望,最后目光落在一家装修还不错饭店上,“要不就那家?”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展少辉面部微微抽搐,想笑又忍住,广告招牌背景是一只尖嘴獠牙野猪,几个大字分外醒目——野猪肉全吃。

作者有话要说:后台显示有两颗地雷,前台数据显示滞后,目前只看到Jessica0622chan的名字,另一位尚未显示出来,在此说一声谢谢,衷心感谢大家的支持。

写得很慢,我很抱歉,会尽力码字。

被赶

在饭桌旁坐定,展少辉翻看菜谱的时候,眼中盛满促狭笑意,“你是不是因为那天被野猪追,现在才想吃它的肉?”

顾夏前天被追得狼狈,最后在山上宿了一夜,连带昨天高烧,都与那只野猪脱不了关系,她鼓着腮帮:“是的。”

“那就来个全野猪宴。”展少辉朝着服务员招手。

全野猪宴被顾夏制止,出来玩吃得开心最重要,野鸡野兔也要吃一点,荤素搭配胃口更好。

端上来的菜颜色鲜亮,乡村土菜做法,平时难以吃到,光是看看那卖相就让人胃口大开,顾夏不是什么名门淑女,历经了好几年学校食堂抢饭的锻炼,完全不会保持微笑细嚼慢咽。都说洛云山的菜好吃,但这两天顾夏都没吃痛快,昨晚的菜色虽然诱人,可是桌上全是外人,还伴随着倒胃口的行为,直叫人无语;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她这几天和展少辉相处时间也挺多,和这个男人没那么见外,一盘菜刚端上来,她就毫不客气地夹上一筷子。

顾夏是那种很简单的人,美食就能带给她欢乐,也许今天心情不错,看展少辉动作慢条斯理,她主动夹起一块香酥排骨放到他碗中,“展少,这个好吃,野猪肉就是不错,排骨吃起来更香更劲道。”

碗中多了一块金黄色的小排,展少辉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他一般很排斥饭桌上女人的殷勤献好,抬眼看顾夏正吃得津津有味,似乎的确不错,便拿着筷子送入嘴中。顾夏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还在一个劲地给他推荐,“展少,这个蹄髈不错,肥而不腻,你试一下。”

展少辉给面子地从盘中夹了一块,道:“你不是在减肥吗?还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可是,”顾夏满脸痛苦状,“可是真的很好吃。洛云山又不是经常来,多难吃到啊!偶尔放纵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是吧?”

她用那种纠结又殷切的眼光看着展少辉,眼巴巴望着对方说一声“没关系,你放开吃吧”,展少辉被她的表情逗乐了,带着淡淡笑意道:“你现在身段正好,再减就不好看。其实以前也不胖,多吃一点脸色更好,每天再坚持锻炼,这样对身体更好。”

顾夏觉得展少辉总算说了一次靠谱的话,赞同道:“以后我还会坚持健身,谢谢你送给我的健身卡。”

顾夏又想起什么,微低头不好意思小声道:“昨天的事非常抱歉。”

展少辉一怔,忽然抬眸直视她,墨色瞳仁颜色加深,“你当时知道?”

顾夏向他道歉,“对不起。”

展少辉神色让人看不透,目光幽深,半晌,幽幽道:“现在觉得季飞扬不值得?”

“我不是要故意输钱给他!”顾夏信誓旦旦道,“我也不想输掉你那么多钱,麻将我打不好,又记不住牌,后来你们的那种打法像个陷阱一样,他们都喜欢做大,才输掉那么多。”

展少辉恍然,他刚才想叉了,以为顾夏说得是昨晚床上的事,原来这个女人指的是下午打牌的事,正了正神色,口气有点不自然道:“小事。”

顾夏觉得过意不去,昨天下午恐怕输了他上千万,自己一辈子都挣不回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并不是因为季师兄在同一桌,我才打成那样。”

“我知道。”展少辉口气恢复正常,“我昨天一直在你旁边看着,你想给季飞扬送牌一没那个能力,二没那个胆子,他们都是经常打牌的人,你第一次打,水平有限,而且脑袋瓜还不太灵光,输得多很正常。”

“对不起,我不适合打牌。”顾夏觉得自己错大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赌注那么大。

“不用放在心上,输赢正常得很,我们经常打,下次赢回来就是。”展少辉大度道,“我本来是想,你要是赢一点留着自己花也好,自己不争气也怪不了谁。”

闻言顾夏负罪感更重,脑袋半垂,“你扣我工资吧。”

“就你那点工资!”展少辉笑了,“既然觉得过意不去,下次你就争气一点。”

下次?顾夏这辈子都不敢打麻将了。展少辉看她垂头丧气,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都说了不用介意,我也经常赢个几百上千万,对于我们来说都很正常。”

顾夏被他莫名奇妙的动作搞得茫然,只道他是真的不在意,看了他一会就收了目光。正好服务员端上来一个砂锅,里面的山鸡汤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顾夏主动站起来,拿过展少辉面前的碗,讨好笑道:“我帮你盛汤。”

淡黄色的汤中加了一些中药材,滋补气血,顾夏小心盛好一碗,放在他面前,“展少,多吃点,不要光想着赚钱,也要注意身体。”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展少辉没有拿捏架子,顾夏就把他当成朋友一样,不时说笑几句。饭后两个人还在街上转了一会,顾夏买了一大袋当地的土特产白果,偶尔在家煲个汤也是不错滴。

回浴场的路上景色单调,顾夏无聊,跟展少辉闲聊一些有趣的事,“上大学的时候,教现代企业管理学的老师讲课枯燥,偏偏每节课都要点名,很多人上课就偷偷玩手机,有一次那个老师怒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展少辉回给她一个眼光,配合道:“不知道。”

顾夏回忆起那个中年胖老师,学着他塌着脸瘪着嘴,粗着嗓子模仿带着怒意的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下面玩手机!没有人会没事看着自己的裤裆傻笑。”

她说完自己笑出声,“哈哈,那个老师平时很古板,他当时说完那句话我们都笑翻了……”

展少辉没觉得哪里有笑点,看着顾夏笑不可支的模样倒是觉得好笑,不自觉弯了弯唇。顾夏接着道,“那时候很多老师都很搞笑,教大学英语的那个……”

她正说着,包中手机铃声响起,闭了口拿出手机,看了看号码,连忙接起:“季师兄?”

电话的确是季飞扬打来的,一如往常的温润声音,“顾夏,中午吃饭也没看到你,我现在要回市里了,跟你告个别。”

“我上午出来了,在镇上玩了一会。”顾夏问他,“这么早就走啊?”

“我还有事,你是和展少他们一起回去?”季飞扬问道。

顾夏想起上午邹润成派人说他们今天不送她,回道:“不和他们一起,他们有事,我下午自己坐班车回去。”

那头季飞扬想了想,继而大方道,“如果你准备过一会就走的话,那我顺道送你一程。”

“好啊,好啊!”顾夏脸上笑开,“正愁没人送我,我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什么时候走都行。”

那头沉思几秒,“那三点钟我在楼前等你。”

两个人说定,顾夏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笑道:“展少,我待会坐季师兄的车一起回C市。”

展少辉只觉得她笑得分外刺眼,就像她刚才对着电话说的每句话一样让人不舒服,口气凉了下来,“我的车难道比不上季飞扬的?”

意思已经很明显,其实他也不介意送顾夏一程。

“这个怎么比?”顾夏无知无觉,嘿嘿一笑,“我没见过季师兄的车,不过待会我就知道了,要不我改天跟你报告一声。”

“你喜欢他的车就去坐他的。”展少辉握住方向盘的手指节毕露,突然猛踩刹车,越野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停在路中央。

顾夏一脸不明地看着他。

展少辉唇抿得很紧,看着前方的眼中全是凌厉,他说:“下车。”

车门被打开,顾夏浑身一凛,看着脸色阴沉的展少辉微微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

展少辉眼风锐利地在她脸上扫过,一字一坠,“顾夏,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夏被赶下车,越野车从她身边呼啸而去,只留下站在路边的顾夏望着车去的方向满脸茫然,半晌才回过神,看了看竟然是上午展少辉遇见她的地方,低声咒骂,“老板怎么都这个德行啊?喜怒无常,脾气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偶觉得展少别扭得很可爱啊?

展少那样的人有他的骄傲,他知道顾夏喜欢季飞扬,而且清楚地知道喜欢了很长时间,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病了

回C市的路上顾夏还在想展少辉最后那句话,他叫她不要出现在面前,这是什么意思?该不是要炒掉她?顾夏兀自担忧,季飞扬看她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开口问:“听说昨晚你喝醉了,今天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坐在后排的顾夏回过神,对旁边的季飞扬摊手笑笑,“没有。”

“我昨晚也喝多了。”季飞扬淡淡道,昨晚邹润成来敬了他好几次,热情得让人意外,还有几个老板也不断过来敬酒,让他推辞不得,醉得最后被人扶回去,一觉睡到半上午才醒过来。他问:“镇上好玩吗?”

“还不错,镇上的乡村菜馆做出来的菜很有特色,味道也很好。”顾夏随口道,“不过跟展少去的,想逛街没那么自由。”

“你跟他单独去的?”季飞扬目有疑问。

“路上遇到的。”顾夏忿忿道,“我才不想跟他去,那个人老板架子太大,回来的时候把我扔路上,自己一个人开车跑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做出这么没风度的事!”

“展少这样挺正常的,听说他经常对女人不客气,很多人想攀上高枝的人,都不敢主动纠缠他。”季飞扬脸上没有意外,这些事他多少了解一些,接着道:“你也知道,他在C市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还有点黑道背景,他那几个兄弟都是惯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的老板邹总也喜欢捉弄人,但是有时会把玩笑弄成真,让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我上次才提醒你和他们保持一点距离,走得越近,越容易得罪他们,你一个没社会经验的女孩子,说不定哪句话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

“哦。”听他这样说起,顾夏在脑中回想自己是不是真说了不合适的话,今天邹总也对她板着脸,她试探着问道:“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会把我炒掉吗?”

“炒你鱿鱼是小事,说不定……”顾夏既是他学妹,也是朋友,季飞扬多说了几句,“去年银士地产老总的千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把展少给得罪了,后来银士地产被爆出采购了一批劣质钢筋,年初破了产,那位千金目前就在展少旗下的一家夜总会上班,这其中有什么□就不好说。”

季飞扬顿了顿,提醒她:“在商场上混的人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在启宏好好上班就行了,公事没关系,做错了也没什么;私底下就不要找他们。”

顾夏点头,“我以后多注意。”

季飞扬是真的挺忙,路上又接了几个电话部署工作,顾夏昨晚没睡好,在车上精神不太好,也没什么精力说太多话,靠着椅背休息。季飞扬这回倒是让司机将车开到顾夏住处的她小区门口,然后笑着跟她道别。

回来这一路顾夏除了休息,脑子也在转,倒是想明白展少辉今天那句话相当于一句警告,除了昨天输了钱,顾夏不记得其他地方得罪过他,之前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老板的脾气太难捉摸。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顾夏暗自思量以后见到他就远远躲开,省得惹上麻烦。

其实两个人也没那么多遇上的机会,展少辉毕竟不在这边上班,只是偶尔过来看看,顾夏作为小职员,一般情况下连邹润成都很难见到,更不要谈遇见展少辉。

对顾夏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工作,无论是季飞扬还是展少辉都不过只是她生活中偶尔出现的风景,就算她再有想法,他们也不属于她的生活。每天该上班就上班,该吃饭就吃饭,经常去健身房,生活依然在继续。

再次遇见邹润成已经是上班一周之后,顾夏那一组的销售经理下午要去投标,投标文件早已装订成册,公章都已经盖好,里面有一份授权书需要邹润成签字,前天就递上去,不料到了今天还没拿下来,听说邹润成这两天很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公司,有可能还没有处理。投标时间近在眼前,刘主管急着要,就让顾夏上去催一下,将标书快点拿下来密封。

顾夏上楼,照例是找秘书或者助理,当时柳秘书不在位置,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没有关,里面传来邹润成骂人的声音,音量不大,却叫人心胆一颤一颤。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年轻助理看了看她胸前的工作牌,起身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是市场部的,有一份投标文件前天已经递上来要邹总签字,不知道有没有签好。”顾夏解释道。

年轻助理问清楚文件编号,查了一下,道:“还在邹总办公室,邹总昨天有事,今天也才刚来一会,可能还没有签。”

“下午两点投标时间截止,现在急着要,请你帮忙提醒邹总一声。”顾夏彬彬有礼拜托道。

年轻助理知道今天老板的心情不太好,正在为难要不要进去时,办公室出来了人,平时精明高傲的特助和秘书个个垂着头,像霜打过的茄子,看样子都被骂惨了。邹润成也出来了,脸色阴沉,站在办公室门口用锐利的眼光打量外面员工的工作情况。年轻助理硬着头皮走上前,跟邹润成解释市场部现在急着要一份签字文件,他还指了顾夏一下,邹润成自然看到了立在那里的顾夏,眼睛眯了眯,交待了两句又走回了办公室。

年轻助理向顾夏跑过来,道:“你去邹总办公室拿文件,他马上签。”

这还是顾夏第一次走进邹润成的办公室,跟他解释了原因,邹润成就在那些已经审核好的文件堆中找出标书,快速签好字,却没有立即递给顾夏,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指了指桌上另一份文件,道:“这一份需要我大哥签字,顾夏,你中午把这个送过去,再尽快拿回来。”

顾夏很意外,这种事情一般不是她做,问道:“为什么是我?”

邹润成不悦地看她一眼,大哥现在出了点事,导致心情不太好,昨天邹润成的特助送东西过去正好撞在枪口上,被大哥说了几句,今天是不可能再叫他去,也不能随便叫大哥不太熟的人。他自己现在又抽不开身,反正顾夏也都认识,才想着让顾夏去,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邹润成语气不好道:“叫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顾夏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抖,不过她是不敢再去见展少辉,面上纠结为难,低声道:“展少说了他不想再看见我,叫我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是你得罪他了。”邹润成瞪着眼睛看她,一副恍然顿悟状。大哥哪里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从浴场的乌龙事件之后,大哥的心情明显烦躁了两天。现在又出了烦心事,前天大哥出了车祸,虽然没什么大事,但也受了伤,还要在医院住一阵,遇上这种事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