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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那人忽然以一个狼狈的姿势摔了出去,而下一刻,一只脚却已经狠狠踩在他的脸上:“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碰的人是谁!”

霍靖琛一双眼眸血红,脸上的神色狠辣而又充斥着浓浓的戾气,他重重踹那人几脚,却仍不觉得解气,弯腰攥住他衣领将他整个人几乎都提起来,又是一拳击在他鼻梁上,那人痛的一声惨叫,鼻血飞溅,落在他浅灰色衬衣上,却让他眸中的戾气更甚。

“少爷,别脏了您的手…”

霍城有心上前,霍靖琛却并不停手:“谁都别拦我,我要亲手打死这个混蛋!”

餐厅经理和侍应生围在一边急的满头大汗,围观里有人要报警,霍城眼见得霍靖琛这一次大概是不愿息事宁人,干脆警告的看一眼那人,厉声说道:“这是霍家的私事,谁都别给我插手!”

又看向经理:“所有损失我们霍家会承担,还请您现在清清场子,别妨碍了我们少爷!”

那经理听了他这保证的话,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霍家…有霍家担着,就是打死了人,他们也不怕!

众人被驱散出去,卿卿捂住脸的手放下去,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霍靖琛一眼,只是低头沉默的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夜已深,夜色却有了点点微凉。

车子在附近的停车场,她折身回去预备取车子,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卿卿。”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却又缓步上前。

没有声音再传来,可脚步声却没有断,卿卿不理会,径自取了车子,缴了停车费之后,缓缓的汇入车流中去。

她往前行了一段,后视镜里看去,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坐在这里的几个小时,她已经完全想通了,也想明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说起来,她若是离婚,其实倒比寻常人简单的多,他们名下没有任何的共同财产,她结婚时简直就是一个人轻轻松松进了门,现在要离婚,走的也方便。

爸妈那边大概也是瞒不住的,豪门哪里又有什么秘密,怕是这边他们刚签字,那边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不如她自己去和爸妈说清楚。

那就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只除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想了一个晚上,却只是认清了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不管孩子的爸爸如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他就算是身上流着霍靖琛的血,可却还有一半是她沈卿卿的血。

那不但是他的孩子,也是她沈卿卿的骨肉,她失去了一个宝宝,却是再也不能失去第二个。

只是,若他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大概这婚,要想离掉,就没有这样简单了,更何况爷爷若知道了…

为今之计,大概也只能瞒住他孩子的存在,幸而现在孩子尚小不显怀,怎么也能瞒得住这段时日吧。

心下主意一定,她倒是安稳了下来。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号码,是霍城的。

她并没有犹疑,接起来:“…你告诉他,我没事,一切,回去再谈吧。”

她挂了电话,心口有短暂的凝滞,似乎是突然降了车速,后面的车子在拼命的按喇叭,卿卿慌忙稳了稳心神,加快了车速。

霍靖琛望着她渐渐加快的车速,眼眸却是夜色一样的深浓平静。

手指的关节处疼的厉害,他却浑然不觉,这一次,他知道,再也没有留她的理由了。

暖心以如此决绝的手段揭开三个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平静,他知道,卿卿这样的性子,外表柔弱,内里实则倔强无比,她绝不会再如上次那样,轻易回头。

他也不再有留她的资格,更何况…

霍靖琛缓缓的闭了眼睛,暖心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她的一生,与他就此牵绊,再也没有办法剥离开来,他明知道她的意图,却也只能按照她编纂的剧本一步一步走下去。

卿卿,卿卿…

他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念这两个字的时候,舌尖抵在齿间,是柔软而又缱绻的发声,他唤过她的名字无数遍,各种滋味缠绕心头,却只有这一次,留下的皆是酸涩和苦楚。

ps:马上离婚,小胖子也该来啦~~~卿卿说的对,孩子不单是火烧的,也是她的,她这样的性子,绝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卿卿女王的时刻要到来了。。。有票票吗啊啊啊啊

离婚二(6000+)

他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念这两个字的时候,舌尖抵在齿间,是柔软而又缱绻的发声,他唤过她的名字无数遍,各种滋味缠绕心头,却只有这一次,留下的皆是酸涩和苦楚。

她回的依然是平阳老宅,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霍靖琛的车子刚停稳,就有佣人上前来说:“少夫人在园子里听松亭等您。”

夜色里的霍家老宅,安谧却又透出神秘古朴的气息,听松亭在他们住的那一处院子的最高处,四周怪石嶙峋,松柏掩映,沿石阶往上走几十步,水声潺潺围绕之中,听松亭就近在眼前了。

他看到她安静坐在那里,薄薄的衣衫被夜风吹的微微鼓动,一头长发凌乱了些许,发丝在夜风里舞动,月光下,她的侧脸仿佛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月华,模糊不清,却又美的动人,他凝着她的身影,久久不能上前一步。

仿佛多停留一分钟,就是多相守一分钟。

其实,他宁愿她哭,她闹,她失控的来质问,那样他或许心里还能好受一点铄。

可这样的她,却让他感觉就如同指尖的清风头顶的月,稍纵即逝,握都握不住。

他到底还是走进亭子,站在她的面前。

沉默片刻之后,他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响起:“郁小姐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孩子没了。”

卿卿抬头看他,月光下,她的脸依然微微的肿着,眼眸是红肿的,想必白日里早已哭过数次。

霍靖琛只觉得心头疼的厉害,他上前一步,声音却已经颤了:“卿卿…”

“你该好好陪着她,女人这样的时候最脆弱。”

卿卿却站起身退后一步,霍靖琛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却仿佛是天上金簪划开的银河。

“卿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

“既然你知道,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卿卿只觉得凉风吹拂着肿胀的脸颊,缓解了那疼痛的感觉,可胸口里的涨痛,却似乎越来越严重。

“靖琛,我想好了,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再纠缠下去,三个人,都不快活。”

她微微垂着眼眸,声音轻轻:“你和郁小姐,你们有十年的感情,原就是天定的一对,而我,从来都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现在,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可我不想你走…”他固执的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这话说出来,明知也是无力的苍白,可他微微红了眼圈,似乎濒死的鱼,在做无力的挣扎。

“你别这样。”她到底没忍住,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慌忙扬起脸,要泪水流回肚中去,不愿再这样的脆弱。

握不住她的手指尖,眼睁睁看着她又后退,直到脊背抵在亭子的围栏上,她纤细的身影仿佛是悬在半空中摇摇欲坠一般。

“卿卿,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他固执的上前,赤红的眼眸里似乎氤氲了水雾。

“郁暖心怎么办?你告诉我,你能真的舍下她不管?”

他无力的垂下手,沉默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碎的痛楚无比,却强颜笑着:“所以,就这样吧靖琛,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好在如今,还不算晚…”

她的声音轻的仿佛风吹就散,最后那一眼,她望着他,笑容氤氲在唇角,可那一双眼眸,却是比夜色还要幽暗,他有满腹的话想要说给她听,可此刻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些话说出来是多么的虚伪无力。

“我走了,这几天,我会暂时先住在天籁的公寓里,你…”

“我会去找你。”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转身往亭子外走。

亭子的出口在他这一侧,她避不开,经过他身边时,她听到他声音低低的响起:“脸上还痛么?”

她一下握紧掌心,夜色是最好的遮掩,她的泪凝在眼眶里摇曳几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没事了。”

她停滞了一下,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她忍住想要回头的冲动,一步一步下了台阶。

松柏在夜风里有微微的呜咽,泉水簌簌而过淌过假山石,潺潺的声音要她的心一点点安静下来。

没关系的卿卿,真的没关系的。

你比郁暖心幸运的多,你至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陪着你。

而她呢,这却是第二次失去孩子…

那一日的鲜血淋漓,像是一场魂之不去的噩梦,只要闭上眼,就是郁暖心苍白如纸的那一张脸。

她知道,她和霍靖琛两人,都跨不过去这一道坎,他们永远,都无法再如从前那样,心无旁骛的在一起了。

她离开之后,他一个人在那里坐了一整夜。

东方发白的时候,他站起身,一身的晨露,要他感觉到说不出的凉意森森。

他回头去看他们所住的那一栋小楼,树木苍翠的掩映之下,万籁俱静。

仿佛,再也不会有人在那里安静的等着他回家来。

他倏然闭了眼,第一缕阳光穿破厚厚的云层洒落下来,照在他的脸上,他一动不动,仿佛是晨露沾湿了眉眼,也仿佛,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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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静悄悄的,她的病号服叠放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不愿再回来。

小小的便笺纸上写了短短的几行字:

靖琛,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孩子没了,爱的人心也走了,我失去了所有视若珍宝的一切,人生再也没有意义,活着,也再没有一丝趣味。

我死了,你就忘记我们全部的过去吧,你和沈卿卿好好在一起,我祝你们幸福。

他捏着那张纸,许久之后抬起头来,那张脸却是平静苍白的一片。

“少爷您放心,已经去找了,郁小姐刚离开没多久,想必不会有事。”

他点点头,看向霍城:“暖心这边,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郁小姐出事的。”

霍城心里暗怒,他当然不会让她得逞,若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少爷和少夫人之间怕是一辈子都消不去这个隔阂了,郁暖心其人,向来都心思阴沉善于算计,这么多年了,倒是依然如故。

“少爷,您去哪?是去接少夫人吗?”

霍城见他向外走,眼睛一亮,慌地询问。

“嗯。”霍靖琛看他一眼,抬步出门。

“那我去给您准备车子!”霍城心里高兴,依着他的意愿,是巴不得两人和好如初的,毕竟,他们这些跟着霍靖琛多年的人,都不喜欢郁暖心这个人。

“你去忙你的事,我自己开车去。”

霍城自然是满口答应,笑嘻嘻看着他出去,还不忘嘱咐;“少爷,少夫人心最软了,您多说点好话…”

霍靖琛坐在车上许久,还有些神思恍惚。

“霍少,”坐在前排副驾驶位子上的中年男人回过头来:“您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那人说着微微蹙眉:“只是这离婚协议…您真的要这样分配财产吗?”

不说那些老爷子亲口给的股份,还有这些国内国外的房产,商铺,车子,首饰,现金,定存,股票,简直是分走了霍少自己一半的身家…

“就这样定了,不用再多说。”

律师立刻噤声:“是,霍少。”

“走吧。”霍靖琛吩咐司机,车子发动,缓缓驶入车流之中去。

天籁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几分钟的车程之后就是博奥的摩天大楼,而此刻卿卿要去的地方,却是博奥旗下产业之一的一处豪华餐厅,也是金领们最喜欢聚会的地方之一。

但此刻,这里竟是空无一人,卿卿刚走到门边,就有人恭敬上前:“少夫人,这边请,少爷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卿卿跟那人往前走,尽头一处雕花楼空木门被推开,卿卿走进去,绕过一道屏风,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两人。

她抬眸,目光飞快的掠过霍靖琛的脸,他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是整张脸明显有些憔悴,胡子也没刮,竟是有几分的寥落。

“少夫人,协议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看。”

律师恭恭敬敬开口,从这份协议上不难看出少爷的态度,就算是离婚,想必也非少爷的本愿,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卿卿接过:“不用看了。”

她没有什么想要的,也不图他任何财产,自然不必再看。

“少夫人,您还是看看吧。”律师却按住了协议,委婉劝道,他在这行业数十年,自然看得明白,少爷对少夫人是有感情的,大概,不到万不得已,是并不想离婚的。

卿卿微微蹙眉:“好。”

她一页一页翻看协议,越看,那一双秀美的眉却是越皱越紧,到最后,她忽然将那协议推到律师面前:“请您重新拟一份协议吧,这一份我不能签。”

“少夫人!”

律师大惊:“难道您是嫌少爷分给您的还不够…”

“不,这些,我都不要。”卿卿定定看向霍靖琛:“不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要。”

“是我想要补偿…”

“我并不需要补偿,只是离婚而已,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更何况,我还有自己的双手。”

霍靖琛静静望着她,她眼底的坚强和决绝,丝毫没有伪装的痕迹,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这才是他喜欢的女人该有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方才会被她给吸引,从而一步一步无法自拔的不是么。

若执意给她这些,反而像是羞辱了她。

“你去重新拟协议吧。”霍靖琛不再坚持,吩咐律师去重新准备。

律师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看着卿卿,片刻之后,方才忍不住赞了一声:“少夫人真是,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您这样有气节的人。”

待律师出去,霍靖琛方才又开口:“这些东西你可以不要,但是爷爷他老人家给你的,你就不要拒绝了。”

“我会安排好那些的。”她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老爷子疼她,她更不能拿走那样大一笔财富,那是霍家的东西,而她从此以后,不是霍家的人,就再也没有那个资格。

“还有,这个…”

卿卿将包放在桌子上,她拉开拉链,取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霍靖琛心头一颤,若隐若现的酸楚缓慢弥出:“卿卿…”

他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情侣婚戒依然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从未曾取下,他也不打算取下。

可是,她…

“我想,我以后也用不上,不需要了,还是,还给你的好。”

卿卿将盒子推过去到他面前。

霍靖琛不接,薄唇菲薄几乎抿成一线,他黑曜石一般的双眸牢牢盯住她,却是说不出的固执:“我不会收,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她心里难过,不愿意再这样纠缠下去,多说无益,只会徒增伤心。

“那你就扔掉好了。”

她收回手,盒子孤零零的躺在两人之间,安静无声。

霍靖琛只感觉一股说不出的情愫在他的体内躁动起来,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结果都和他所想的截然相反。

他忍不住的心烦气乱,而她的平静和决然,要他更是受不了。

忽然抓住那小巧精致的盒子,他死咬了牙,眸子赤红,腾时起身走到半开的窗子边:“你不要,留它还有什么用!”

他忽然扬手,狠狠将那盒子掷出去,那一枚精美绝伦的钻戒从破裂的盒子里滚出来,重重摔在水磨石的地面上,阳光明媚,它安静闪出碎裂却又美丽的光芒。

卿卿霍地站起,她往前走了一步,却又顿住,垂下的眼眸里,有隐隐的水雾蒸腾,可嘴角却浮出浅浅笑来,“这样…也好。”

结婚戒指,对于即将离婚的人来说,真的是没有了任何意义。

她不要,他留着,大概也是负担,若将来要娶别人,留着也碍眼。

扔了,砸了,也好。

律师拿了新拟好的协议进来,见两人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气氛也是异样的压抑,他不敢多言,将协议先递给霍靖琛:“少爷,您看一下。”

霍靖琛不接:“给少夫人。”

律师忙又递给卿卿。

她接过来,胡乱翻了一翻,果然那些条款都去掉了,余下的,她也不再留心,拿了笔,径直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

霍靖琛一双眼眸越来越红,他死死盯着她,盯着她握笔的手,似乎要看出一丝一毫的犹疑,可她没有,她只是微微顿了几秒,然后,就低下头,认认真真的在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他再也没有留她的资格,可只要她流露出一丝丝对自己的不舍,他就算背负一身骂名,他也要强留下她。

可如今看来,她所想的,皆是如何快点与他撇清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从肺部到喉咙,一路都是火烧火燎的疼。

接过黑色的钢笔,他低头,龙飞凤舞的在她名字旁边签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随手将那笔掷出去,面目表情的直起身子看向她:“沈卿卿,你自由了。”

从这一刻起,他们再也不是夫妻,谁也不用为谁牵绊,从此各自天涯,婚嫁自由,谁也无权干涉谁。

沈卿卿回望着他,哪怕心里疼的已经翻江倒海,可面上却依然镇静平和,她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静默的向外走去。

霍靖琛望着她挺直的脊背,她走的没有一丝迟疑,也毫无留恋,而他,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才隐忍住想要上前拉住她的冲动。

他咬紧了牙,咬到牙关都要尽碎,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忽然间后退一步跌坐在椅上。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要消散干净,他颓然的靠在那里,吩咐律师出去:“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律师慌忙拿了协议退出去,又将门仔细关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卿卿茫然的走了许久,她不能停下来,只要一停下脚步,锥心的疼就袭上心头,她只能不停的往前走,持续不断的走,不知道要去哪里,却也不能停下脚步。

太阳隐入地平线,暮色渐渐的笼罩下来,卿卿疲累不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老护城河那里。

建国之后人工改建后的护城河,已成了A市人平日里消遣的一个好去处,夏日里杨柳垂垂凉风阵阵,颇是惬意,此刻暑气消散多半,乘凉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卿卿沿着河边走,走到一截古旧的老城墙边,她沿着石阶走到宽宽的城墙上坐下来。

远处的灯火点点,映照的河面波光粼粼,卿卿感觉自己的视线一点一点模糊起来,她恍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如果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进去,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痛了?

她站起身,蓦然的,竟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如果就这样走下去,如果水湮没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想,不用再纠结,不用再痛的撕心裂肺?

她的身体在黑夜里摇晃了一下,耳边却忽然传来稚嫩孩童的啼笑声,卿卿倏然回神,双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在小腹上,那里依旧平坦,可却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她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她忽然哭了起来,她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在漆黑的夜色里,在安静的河边,在绝望的想要寻死的那一刻,她第一次失控的大哭出声,仿佛那所有的委屈和痛,就此随着这哭声发泄出来,她终于,终于在疼痛中,把过去那个单纯天真的沈卿卿,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