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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稍后就要招待媒体和粉丝,所以主办方早早准备好了各色美食美酒。

“你mama呢?”霍靖琛随口问了一句,小包子却指了指台上,奶声奶气:“麻麻在那里。”

霍靖琛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的小孩子,转脸看向赵森:“把他交给工作人员,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不要乱跑,免得摔了碰了的。”

赵森应是,赶忙过来牵了小包子,霍靖琛看着那乖乖咬着手指被赵森领走的小胖子,笑了一下,举步出了会场,林宇已经订好了酒店的总统套房,霍靖琛拿了房卡,直接乘电梯上了顶层。

“小包子你跑哪里去啦?”赵森还没把小包子交给工作人员,急的一头大汗的保姆就找了过来,小包子看到熟悉的人,立刻挣开了赵森的手跑过去:“姨姨,我来找mama…”

“mama这会儿很忙呢,待会儿再去好不好?姨姨带你吃好吃的去。”

保姆哄了几句之后,又对赵森道谢,赵森见孩子和她十分熟络的样子,就放了心:“没关系的,只是孩子太小,这样跑来跑起免不了会有磕磕绊绊,您还是当心些照看他。”

保姆连连应是,抱了小包子去吃糕点,趴在保姆肩上的小胖娃十分自来熟,还不忘记对赵森招招手再见,笑的眯着眼十分可爱。

赵森和他再见之后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那孩子刚才笑眯眯的样子,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下意识的又回头去看,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赵森摇头一笑,这么大的小宝宝,只要是白白胖胖的其实看起来没什么大差别,或许是因此才会觉得眼熟吧。

媒体粉丝见面会后,距离晚上的酒会还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秦遇送了卿卿回房间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

刚进门,西装刚脱掉仍在一边,忽然电话响了一下,他随意看了一眼,却只是一条简讯,简单的一行字:我是萧湛,今晚我在老地方等你。

秦遇握着手机,定定看了一会儿,萧湛…

他在心里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莫名的,从前对他的恨意和抵触,竟似乎有些许的消散。

扔下手机,秦遇扯开领带,他望着门口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嘴角微微勾起,那笑容,却是转瞬即逝。

卿卿洗了澡换了睡衣出来,保姆说小包子玩累了睡着了,她去看了看儿子后,就端了一杯水去阳台上吹风。

正是黄昏时分,初秋的傍晚凉爽宜人,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正好借这晚风吹干,柠檬水微酸,卿卿蹙起纤细长眉,莹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宛若凝脂一般,而那握着玻璃水杯的手指更是葱白一样修长可人。

阳台上有一把竹制的躺椅,卿卿惬意的躺下来,半眯了眼睛养神,比起如今的生活,忽然觉得从前动动笔画画图的日子简直是神仙一般了。

躺椅一摇一摇,要她渐渐有了些许困意,长睫覆下来,遮住些许微光,卿卿正想小睡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儿,她一下坐起来,对面绿树掩映的宽大阳台上,似乎有一道身影倏然的一闪,随即却又看不见了。

其实距离隔的十分远,就算她不穿衣服大概也看不到什么,可这种被人在暗处偷窥着的感觉真是不好,卿卿有些薄怒,没了困意也没了兴致,干脆起身走回房间。

远远的那一道隐约的身影消失不见,霍靖琛复又走到露台上站定——

刚才好像并没有发现秦遇,大概他们并不在一个房间。

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可笑,他们现在正被所有人关注着,怎么可能再住同一个房间?

又在露台站了十几分钟,却依旧不见她再出来,霍靖琛看着暮色沉沉,转身回了房间。

LINDA已经等在那里,晚上要穿的礼服也熨烫的板正,霍靖琛扫了一眼那黑色的西装,衣袖上有精致的金属扣子,是他喜欢的简洁款式。

可他却蓦地想到结婚时那一套,她亲自设计送给他的礼物。

见他的目光凝住在衣服上不动,浓密入鬓的眉有微微的褶皱,LINDA有些忐忑不安,“霍少,您是不满意吗?”

“没有,我很满意,只是,我今晚想要穿另外一套。”说完才发现LINDA整个人脸色有些发白,霍靖琛安抚了一句:“不用怕,我不是对你的选择不满意,别多心。”

LINDA松口气,抱了衣服收拾好:“霍少,您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回去了。”

看到他点头,LINDA才出了房间。

霍靖琛打电话给霍城:“半小时内把我婚房衣柜内结婚时的那一套西服送到我面前,你就不用去非洲大草原猎狮子了。”

晚上八点。

华娱做东,为新电影《梦回西凉》造势宣传的酒会正式开始。

主角当然是秦遇和沈卿卿,孟行舟不过是致了开场词应酬了几个贵客就先离开了,留下的是宣传部和公关部的两位负责人招待客人。

卿卿换了一身ElieSaab秋冬新款高定礼服,纯白的单肩长裙,腰间有精致的手工刺绣蕾.丝环绕,仿佛是一双羽毛一样轻柔的手掌托住了她不赢一握的细瘦腰肢,长裙裙摆飘逸的四散开来,行动之间,仿若是乘云踏雾,说不出的仙气飘飘。

而华娱显然十分热捧这位电影圈的新人,卿卿颈子上手腕上佩戴的CHANEL的经典山茶花系列珠宝,与她的华服和周身的气质十分的相配,不过,更让全场女士羡慕嫉妒的却是,站在她身侧形影不离的那个年轻男人。

秦遇并没有刻意的收拾自己,只是一套简单的休闲西装,领带未系,衬衣的领口微微凌乱敞开着,微长的额发半覆在眼帘上,而最吸引人眼球的却是眉下的那一道“刺青”。

他的伤痕已经不算太明显,不仔细看并未能看出来,但秦遇别出心裁的让化妆师依着那一道疤痕画了一枝小小的曼陀罗,蜿蜒神秘的枝叶到最后隐入他的鬓发中去,黑色的花朵被简化了轮廓从而不显得过于女气,这样神来一笔,要他宛若是地狱使者一般,带着让人屏气凝神的神秘气息。

卿卿也觉得很奇怪,自从与华娱签约之后,就感觉秦遇整个人慢慢都有了变化,他原本就是沉郁安静的性子,而如今的他,仿佛愈发的邪气阴沉下来,只是在与她和小包子相处的时候,他依旧笑容温暖,卿卿只好安慰自己大概是错觉吧。

从酒会一开始,他就跟着自己,一直都绅士礼貌的虚扶着自己的腰,卿卿觉得有些不自在,不是因为不习惯和尴尬,而是…

场上那么多的女士,一个个看着她的目光都像是看着自己情敌一样,她可真有点吃不消。

偏生秦遇忽然伏在她耳畔含笑一句:“卿卿,你看那些男人看着你时的样子…啧,要是眼神能杀人,我肯定被他们杀死几千万次了…”

“我还不是一样?你的女粉丝也快要用目光把我杀死了…”卿卿笑着回了一句,两人对视一眼,笑容更盛。

他们说了什么,外人听不到,自然的以为是什么暧昧耳语,尤其两人又是对视又是笑的,更让众人心里认定了,这两人要是没什么鬼才怪呢。

秦遇转身拿了一杯果子酒递给她,卿卿刚预备接过,面前忽然多了一杯碧绿可人的果汁,她有些微微愕然,一抬头,却看到霍靖琛站在她的面前,他望着她淡淡笑着,可那笑却不入眼底。

卿卿有片刻的晃神,他一双漆黑的眼瞳仿佛蕴着深不见底的浓浓雾气,那里面有愠怒,有气愤,但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希冀。

卿卿伸出去的手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她接过了秦遇递来的酒杯。

卿卿听到周围有抽气声响起,然后是低声的议论纷纷,她知道霍靖琛的突然出现会掀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但此刻,她只能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镇定自若,她不能失态,也不能有任何情绪流露,不然,明天的报纸新闻,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

“抱歉霍先生,我不爱喝苹果汁。”

她嗅到了清淡的果酸味道,其实是喜欢的,只是——不喜欢他拿过来而已。

“是么?”霍靖琛的脸色似乎沉了一些,但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卿卿敷衍的给了他一抹笑意,转身欲走,却没料到——

忽然传来的玻璃碎裂声音,震的她整个人抖了一下,而随即,冰凉的果汁浸透了她的裙子,湿漉漉的贴在了小腿上。

霍靖琛狠狠砸了杯子,绷紧了唇角望着她的背影。

卿卿站着没有动,心里却是无法形容的难过情绪,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仿佛是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一样。

握了握手指,指尖有些冰凉的颤抖,但很快,秦遇温暖的手掌就握紧了她的。

她吸一口气,挺了挺脊背,脸上的笑容缓慢溢出,依旧是得体温婉的。

然后,她看一眼不远处有些呆愣的侍应生,微笑招手:“来,霍先生的杯子破了,给霍先生换杯酒吧。”

那侍应生慌忙端了托盘过来,霍靖琛狠狠一眼望过去:“滚!”

侍应生吓的脸色发白,不敢再上前,只得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望向他们三人,秦遇攥住她冰凉的指尖,“卿卿,不如你先回去…”

“不用。”卿卿给他一个“我没事”的笑,霍靖琛明显就是来找她的不愉快的,她躲也没用,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不如清清楚楚问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ps:火烧啊,你不能一吃醋就发脾气啊,对比的小鱼儿多么温柔。。。不过你认不出你的儿子也太逗比了吧,小包子哭晕在厕所。。。

我已经不再爱你(6000+)

“不用。”卿卿给他一个“我没事”的笑,霍靖琛明显就是来找她的不愉快的,她躲也没用,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不如清清楚楚问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干脆利落的转过身来,笑容浅浅望向那个气压低沉的男人:“霍先生,如果您是来捧场的,那么我真诚感谢…瑚”

“捧场?”霍靖琛忽然讥诮笑了一声,他眼眸微倏,俊逸无双的容颜上有薄凉的情绪绽露:“沈小姐,我看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

就算离婚了又怎样,她是他的前妻又怎样,身为霍家的儿媳妇,就算是他与她离婚了,也从没有人敢这样公然的就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看来是他太放纵她,所以她才会这样得寸进尺,在银幕之外也和秦遇公然的打情骂俏起来!

卿卿再能忍耐,也被他这一句话给彻底的激怒,只是,毕竟是这样的场合,她可以随着性子和他大吵一架,却不能没有分寸的搅了场子。

可霍靖琛脸上的鄙薄和讽刺却激怒了秦遇,他一步上前,挡在卿卿面前,那张清瘦却绝美的容颜微沉,眸子里有浓重阴霾戾气闪过,随即却化作唇角淡淡回击的笑意铄。

“认不清身份的人,是霍先生你吧。”

秦遇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可就这样淡然自若的一句,却瞬间让霍靖琛心底掀起滔天***!

但此刻,在最初的冲动失控之后,霍靖琛已然快速的冷静下来,因此,秦遇这句略带挑衅的话语,却并没让他再次失态。

只是,细心的人仍旧可以看出,垂在身侧的两手,已经紧攥成拳,而手背上青筋毕现,显然已经怒到极致,只是在尽力克制而已。

“说到身份,那我正好想问问,秦先生如今又是什么身份?”

霍靖琛薄唇微启,说话间声音里含了淡漠的讥诮,是,他霍靖琛是前夫的身份,可你秦遇呢?又算什么东西。

四周的空气几乎都要凝固起来,宾客们皆是屏气凝神望着这让人惊呆的一幕,而在场的那些媒体却是个个面上带着隐忍不住的兴奋——

两个男人,一个是赫赫有名的霍家的继承人,一个是红的发烧炙手可热的影帝,竟然公然在这样的场合下争抢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竟把前夫和新欢都迷的死去活来,为了她,连面子都顾不上了…

两个男人眼看着已经剑拔弩张,而四周的人都看好戏的等着接下来剧情上演,卿卿再也没办法置身事外,她沉一口气,拉了拉秦遇衣袖,见他回头,她对他摇头一笑:“秦遇,别和他吵。”

不等秦遇开口,卿卿直接看向霍靖琛,灯光璀璨之下,那个男人的双眼却是阴云之下的海,弥漫着让人喘不过气的暗沉翻涌着无数迫人的情绪。

可她眼眸沉静,波澜不兴,只是安静望着他,开口轻轻说了一句:“霍先生,借一步说话。”

她说完,直接翩然转身,长长白色裙摆翩跹在脚踝处,然后拖过光滑耀眼的地面,她的背影修长却又清冷,仿佛是他再也捉不住的风景。

人群默然的让出一条路来,卿卿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丝毫不去看那些人形色的目光,她径自走到出口处,推门而出。

外面夜风微凉,卿卿站了没有一分钟,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传来。

她没有回头,“你到底要怎样。”

“是你,你想怎样。”霍靖琛声音压低,冷然轻笑;“你不要告诉我你和秦遇在一起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的话,卿卿真是觉得说出来没有意思。

因为丈夫出轨而离婚成全的女人,难道连重新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让别人议论我霍靖琛的前妻和一个出卖色相的男人在一起?”

他话语里那些伤人的浓浓嘲讽瞬间激怒了卿卿,她倏然转过身,那一直没有波澜的眼眸里有深浓的怒气翻涌而出:“霍靖琛,我不允许你这样说秦遇!”

“怎么,他可以做,我不能说?”霍靖琛笑的更加讽刺:“沈卿卿,你真是蠢的可怜,你以为秦遇为什么会红?影帝又是怎么得来的,你以为华娱为什么会和他签约?你别说你不知道萧湛和孟行舟都好男色!”

“是又怎样?与你何干?还是霍大少爷你竟然自卑到要诋毁别人来给自己信心?秦遇做了什么都用不着你来说,你又以为你高贵到哪里去?至少他没有像你一样做出那样卑鄙无耻的事情!”

卿卿听不得别人说一句秦遇不好,哪怕她自己在与秦遇毫无交集的时候也听过几句他和萧湛的传闻,可是在了解他之后,卿卿只觉得那些传闻可笑至极!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你就这样护着他,看来,你对他还真是不赖。”

霍靖琛感觉心里那把火烧的太旺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焚成灰烬,可越是嫉,越是恨,脸上的表情就越是不肯露出分毫,反而越来越冷漠讥诮,而说出来的话语更是刻薄无情,“怎么,你和秦遇睡了两年还真是睡出感情来了?”

看到她眼底有一抹受伤神色滑过,霍靖琛手指微地一紧,可更伤人的话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当初和我上.床时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我喜欢我,沈卿卿,我还真是没看错,你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先是顾长宁,再是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和秦遇好多久,下一个上你床的男人会是谁…”

“啪!”

她不知用了多么大的隐忍力度才没有让自己被他这些话语羞辱的眼泪掉下来,她亦是不知怎样拼命克制才没让自己失控发疯。

可到底,她可以忍受他所有行为和难听的语言,却无法容忍他给她扣上这样一顶肮脏的帽子!

这一巴掌,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霍靖琛感觉耳朵嗡嗡地响,口腔里那一处仿佛破了,牙根疼的发麻,他站着未动,舌尖抵在痛处,一双长眉皱出深深沟壑,而那眼瞳里的漆黑,已经铺天盖地的笼罩。

“沈卿卿——”他一字一句念出她的名字,那恨意似乎是从齿缝之间森冷溢出。

卿卿却再不看他,转身就走:“霍靖琛,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浓深的夜色仿佛要遮掩住彼此之间的全部视线,他看着她裙摆飘飘的走远,仿佛是再也握不住的渺茫,不知怎么的,竟生出莫名的念头来,若这一次不留住她,或许这一辈子都是错过…

脑子里的想法刚刚冒出来,他就已经向着她的身影追去。

卿卿穿的高跟鞋,裙摆又长,行动间就有些迟缓,不过片刻,就被他从后面捉住了手腕。

她默然不语,只是咬着牙拼命的想要甩开,只是他力道那样大,又铁了心不放手,她怎样折腾却也只是枉然。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个死命握着不丢,一个拼命想要挣开却挣不开,一时之间,竟是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卿卿只觉身心俱疲,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以为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就万事大吉,却不料…

他为什么不去和自己昔日的恋人好好双宿双飞,为什么还要来缠着她不放?

“霍靖琛,你来找我,郁小姐知道吗?”

她真是再也没有力气和他就这样僵持下去,为什么生活不能简单一点?为什么他非要把自己的平静给搅合的一团糟?

听她提起郁暖心,霍靖琛的脸色骤地阴沉无比,但不过瞬时,他眼底忽然有一丝光亮绽出:“你很在意?”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他与郁暖心,再也没有可能…

“在意?我只是在想,如果郁小姐看到你这样子,会不会难过?霍先生费了这么大功夫才和郁小姐在一起,还是不要徒生事端…”

扼住她手腕的那一只手骤然收紧,他语气生硬无比:“这些用不着你管!”

卿卿忽然苦笑:“霍靖琛…”

她的声音轻轻的,低了下来,在清凉的夜风里,悄然婉转。

他的心口蓦地一软,有酸痛的感觉缓慢侵袭而来,手下力道渐渐松开:“卿卿…”

“霍靖琛…在我得知你和郁暖心的事情之后,我决定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把你这个人彻底的从我心里移出去了,虽然我确实很爱你,曾经,与你分开,我伤筋动骨的痛过,只是痛过之后,反而清醒明白了,我和你,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是我痴心妄想了,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有别人,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卿卿,不是这样…”

“霍靖琛…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你这样生气,大概是因为我又回来这个城市,或者是我和秦遇,让你没面子,毕竟,我是你的前妻,而现在却和别的男人传绯闻…”

卿卿自嘲一笑:“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回来,我和秦遇,也不会在一起…”

“所以,你所有的顾虑都大可以放下,真的。”

卿卿抬眸望他一眼:“霍靖琛,如今,你不爱我,我也不再爱你,我们就做陌生人,好不好?”

“不再爱我?”

霍靖琛忽然喃喃重复了一句,他看着她,那眸子里沉郁着的全是不信。

“是,不爱了。”

她笑,将手腕从他松开的手指里抽回来,细白的腕上有着一圈浓重的红痕,她并不觉得疼,只是伸手轻轻抚了一下。

也好,这些话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她曾经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说,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说出口。

“那你爱谁,秦遇?陆闻亭?”

他像是变成了一个固执的孩子,卿卿不愿再没完没了的纠缠在这上面,她垂下眼眸:“我的心不是铜墙铁壁,没有那么快就进入下一段感情…”

“可是当初你和顾长宁分手之后不是很快就和我在一起!”

他不信她和秦遇之间没有什么,他也早该明白,这个女人的冷心冷肺,若非如此,当初和顾长宁分手后也不会那么快就和自己在一起…

卿卿觉得那说不出的痛仿佛是从血液里飞快的涌向她的全身各处去,原来在他的眼里,她竟是这样的不堪。

是啊,她和顾长宁才不过刚分开,立刻就与他纠缠不清,不管是谁,都会以为她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而不会去想,那个男人做的事情多离谱多残忍。

更何况,她又该怎么去和他说,年少无知的时候,对于爱情的认知太过浅薄,对于男人的审视又止于皮毛,她和顾长宁在一起,从不曾有过与他在一起时的那些微妙感觉,后来她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那你就当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天性凉薄好了。”

“原来你自己也明白。”

他冷嘲,眸光却定格在她脸上无法移开。

卿卿不再说话,他也随之沉默下来。

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她不在的日子里他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有些话有些事,如果早一点说开,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如果郁暖心的事情他更早一些和她沟通解释,而不是要她自己去发现,是不是也闹不到离婚这一步?

“我走了。”

她忽然开口,打破了他的沉思,下意识的询问:“你去哪?”

“有点累,回去歇歇。”卿卿的脸色有些苍白,疲惫清晰的写在眼角眉梢。

霍靖琛有点心软,却还是冷冷说道:“现在知道累了?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进什么见鬼的娱乐圈,你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

现在拍什么电影不是拿着激情戏做噱头,女演员更是尤其吃亏…

想到她和秦遇那些搂抱亲吻,怒火又往上蹿起来:“不过大概你这样朝三暮四的人正喜欢!”

卿卿咬了咬嘴唇,有那么一瞬间,泪差点就掉下来,可她早已发誓,不会再因为他哭。

哪怕这些话多么的刺耳,难听,可她也能忍。

因为,她再不愿,由他来决定她自己的心情和喜怒哀乐。

“对,我很喜欢,很享受。”

卿卿干脆对他爽快一笑,霍靖琛那些难听话反而说不出来了。

时间已经很晚,那些远远的觥筹交错似乎听不到了,也不知道明天媒体会怎么写,但总归不会有什么好话,可她也并不在意,嘴在别人身上长着,耳朵和眼睛却是自己的,她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我回去了。”

她不再多逗留,折身预备回房间去,儿子和她有一会儿没见了,也不知道保姆哄他睡觉没有。

霍靖琛还想说什么,卿卿却忽然幽幽说了一句:“其实这酒店的隐秘措施做的还不错的,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偷窥自己,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我们可都是公众人物了。”

霍靖琛一愣,卿卿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立时明白白天他在对面露台偷看她是被发现了,不由有些羞恼,但那女人却已经翩然一笑,转身走了。

空气中隐约还有淡淡的山茶花香水味道,可她转过前面一道回廊,已经看不到身影。

而另一处,秦遇站在不易察觉的暗处,脸上的表情却是再也掩不住的失落和凄惶。

我和秦遇,也不会在一起。

原来在她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想法。

她在自己面前可以笑的肆无忌惮,她在自己面前可以毫无形象,她在自己面前可以没心没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曾以为,多少她对他也是喜欢的。

可如今想来,大概是因为不爱,不喜欢,所以才丝毫不在乎他会讨厌那样的她。

可他却陷的那样深,那样深。

他走不出来,没有办法,也永远不可能走出来。

她是他用半生岁月编织的一个美梦,是他还愿意咬着牙活下去的全部可能。

如果放弃爱她,他肮脏的一生,不如就此结束。

秦遇轻轻无声的笑,他触到手腕上的几处伤口,想到那一天她问他:“哎秦遇你手臂上怎么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她给他擦了药,却就再也没有多问,他也不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