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他一爆栗,试图将他弄醒。

“哎哟…疼…”他抱她更紧,手开始不安分了。

她能避就避,可他哪里那么容易失手,不出几回,她已经被他抵在橱柜,内衣都被他拉了一半。

“不如我们玩点新鲜的怎样?”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视线定在一果酱瓶上。

她面色一黑,即刻想逃。

“下流!我不要和你玩那种变态的游戏,不要!”她挣扎着跳开,正好此时粥滚起来了,她这才得以逃脱他的魔掌。可她刚关火,他就又上了。

“婉婉,如果我萎了,你要负全责!”话音一落,他二话不说扛起她就往一旁的长椅上去。

此时家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这就更让他大起胆去解决需求。男人的本能一旦被女人激发出来,就很难平复下去。这一点,曲婉倪吃了不少亏。但她怎样都无法避免不去激惹他,用男人最常说的一句话解释就是: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看到她,就有欲望。

如今两人滚在长椅上,垫子都被他们偌大的声响震掉,而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起涂满了沙拉酱,一把接着一把,他把它们涂在了她的身上。她真后悔把他引到厨房,这里的物品,他甚至比她还要熟悉,什么芝士、果酱、牛油、沙拉,他都能信手拈来。

他们的“肉搏”,从长椅打到了地板,再从地板打到了饭桌,最后在沙发上结束了战役。

毓哲吃饱喝足,满意的伏在她身上,搂着她的颈脖,又想睡去。她恨恨的看他,这个惹事鬼,不但把她弄脏,还把椅子地板沙发都弄脏了。于是她捏着他的鼻子,试图把他叫醒。毓哲皱了皱眉,摇头将她甩开。

“你要谋杀亲夫?”他一屁股从沙发上坐起,揉着自己发疼的鼻梁。

她卷起一块毯子盖住自己,“你做完事,也总要清场吧?看看你的劣迹…”

毓哲耸了耸肩,“晚点我会叫钟点工来清理。”

曲婉倪瞥他一眼,然后起身往浴室走去。毓哲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微笑,可一想到今晚她就要走了,他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荷兰,这个国家,对他来说,是唯一的禁地。这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太过绝情,从而留下后患。

飞机起飞的时间是晚上7点,这一天毓哲都没去上班,他守着她,只为陪伴这最后的几个小时。

下午,他帮她打包行李去了机场,和徐教授他们汇合办理了登机牌后,他又拉着她独自到餐厅吃饭。

“每周末回香港一次,机票我报销,怎样?”毓哲似乎已经做好在未来三个月内给机场收入做贡献的打算。

“国泰的飞机来回至少也要10个多小时,这还没包括我从鹿特丹到阿姆的路程,再加上那7个小时的时差,你真忍心我受累?”她一想到即将要在天上呆那么多钟头就头疼。

“那就半个月一次?”这对他来讲已经算是最大让步了。

她眨眨眼,“我尽量吧!但为什么你不过来?我觉得你比我有更充裕的时间,如今公司的事务,你都不用整天亲力亲为了。”

他沉默,喝了杯咖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最后他终于送她入安检,在临别的人群中,他望着她的背影许久许久,就好像怎么也望她不够。没有哪一刻分别会比现在更让他难受,如果可以他真想去拦机让她不要走。

古建斌在最后一刻终于赶到他身边,为他打开回家的车门。上车前,飞往阿姆斯特丹的飞机正好起飞,毓哲望了一眼,直到机翼的红灯看不见了,他这才低头进去。

“格瑞那边有什么回复吗?”他刚坐下,就倚着车门,点燃一支香烟。

古建斌点了点头,“格瑞说小姐已经在去阿姆的路上了,估计会比老板娘早些到鹿特丹。”

毓哲笑了笑,“那就好。”

曲婉倪第一次去荷兰,经过一整夜的飞行,到达Schiphol机场的时候,刚好是早上6点。徐教授和一些随行的工作人员替曲婉倪提取了行李,然后,他们一行人便到火车站等候。

“这次的行程不会太赶,我们先到阿姆斯特丹小玩一天,第二天再去鹿特丹商务学院领表,最后下榻酒店。哦,是我们住酒店,他们会给婉倪你安排房子住的。”徐教授边说边让人买来早餐,这里的火车最早一班也要等到7:30,他们到得早,也只有干等。

荷兰有很多非洲移民,所以低头抬头,曲婉倪都会见到很多黑人。来之前就听毓哲说过阿姆斯特丹是世界上最开放的城市,而且,这个城市不但充满着性,还有大麻和赌场。这里的小姐和芭提雅一样,有执照,要缴税,是个合法的职业。

有人提议去阿姆必须到红灯区走一圈,这里的红灯区和香港的不一样,越到晚上那些小姐们就越漂亮,她们还可以穿透明的衣服,但不穿就是违法。她们也可以开门揽客,但不能走出店门,否则同样违法。不过,这里的夜场秀却和芭提雅大相径庭,那些成人表演,都是真刀真枪的干,男女都很卖力。曲婉倪颇有兴趣的听他们讨论这些,但也不得不对这里的法律称奇。

火车终于来了,很准时,这让曲婉倪小小兴奋了一下。双层车,看着结实,但开得很慢,徐教授说这是因为荷兰本来就不大,慢慢开,一路还能欣赏风景。来到市中心后他们首先到酒店开了房间,放下沉重的行李,曲婉倪第一时间就给毓哲打去电话。

徐教授年纪较大,一进酒店就上床睡觉,直到吃饭时间,才被大伙叫醒。曲婉倪自己逛了一下午的街,从莱登广场一直往前,全是购物的地方,如果毓汐在这,她们估计能瞎逛到天黑。而这里除了满大街的郁金香,还挤满了各种不同样式的自行车,她觉得新鲜,自己也租了一辆。

晚上吃饭,徐教授给每人发了一张手机卡,方便大家保持联系。饭后曲婉倪没和大家去红灯区,继续独自一人在市内晃悠。但她手中的格子票不是很够,那都是徐教授在火车站时发给大家备用的,她自己不会买,也不会算格子,所以打算用完手上的就全部徒步。好在这首都不是很大,如果时间足够,阿姆斯特丹完全可以暴走。

入夜的街道,比她想象中更加美丽。就是不进店,不购物,单单是这样行走,已经让她享受很多。城市里不时有运河,房屋的灯光印在水面,诸多浪漫。她忍不住,拿起手机一张张拍照,然后再给毓哲传简讯,汇报她今天的收获。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一间灯光独特的咖啡屋吸引去了。进门的人很多,而且橱窗上,还摆满了包装精致的盒子,很多都是荷兰文,她看得不是太懂。她刚想进去,突然手臂被人揪住,一把把她拽了出来。

她错愕的回头,却发现拽她的人让她更是惊讶!

“浩轩?你…怎么在这里?”她甚至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果就是白浩轩,一身淡黄的呢子外套,雪白的围巾挂在颈上,看着很是俊雅。离了婚的他,似乎比结婚的时候气色还要更好。

“傻瓜,这里的coffeeshop不是咖啡馆,而是卖大麻的地方!”他拉着她,往河边走去。

“什么?不是咖啡屋?”她不由得惊奇。

“在这里都能买到大麻蛋糕!你吃东西也要小心一点!否则回到香港,你就得送去戒毒所了!”白浩轩很认真的指着她说。

她听得汗颜!

他看着她好一会,面色渐渐恢复温柔,那目光带着魅惑和捉摸不透的迷离,是那么让人神伤。如今他最爱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与他近在咫尺,可是,他却不能触摸。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所以,她一直是他心中的女神。

她被他看得多有不自在,于是转过身,脚步往回去的方向挪动。他本想伸手再去牵她,但刚要碰上,他放弃了。

还是,慢慢来吧…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难不成你在这里也有厂?”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曲婉倪主动和他说话。

白浩轩点点头,“是啊,你说对了。我在这里确实有厂,不过是最近新起的,所以业务还没跟上正轨。”

“那你消失的那些日子,也都在这?”

“可以说,基本上吧,但我也经常回香港,也经常飞新马泰。”他微笑回答,还希望她能问更多,但是很失望,到这里后曲婉倪没有再问。

“我是今天刚到这的,学校帮我申请了商科的进修课程,所以明天我就要到鹿特丹去了。今天在这里,大家只是小玩一下,教授他们一伙人都去红灯区了,就我不感兴趣。”

“这里的红灯区,和芭提雅差不多。鸡鸭鹅店,什么品种的都有。”他打趣的比喻,引来了她的讪笑,“这里的很多店,都是卖情趣用品的,你没注意,就连随便一个雕塑,都很…那个?”

她不得不赞同他的话,这里的开放是超出她想象的,但那些东西对于荷兰人来说,都是艺术。

“你一个女孩子,单独走在街上真不太好。”他说着,把自己的欧洲号码写给了她,“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他们一路步行回酒店,好在徐教授他们都还没回来,否则这要是被人看见,她担心有人会和毓哲打小报告。她不希望自己一到国外就和旧情人传出什么绯闻。

白浩轩在离开前,还特地给她买了吃的,“这些都是安全食品,放心吃吧,没有大麻。”

“谢谢。”她点点头,然后走进酒店。

洗过澡后她又给毓哲发了简讯,但她没告诉他在这里见到了谁,否则他知道的话,一定要求她回国。放下电话,她从口袋里掏出白浩轩留下的号码,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搓成团丢掉了。

第二天他们睡到自然醒才起床,买了火车票去鹿特丹,这才真正安顿下来。

就和在伦敦作交换生一样,学院给她安排了附近的学生公寓,而徐教授一行人,就只能住公寓附近的酒店。

“婉倪,这是范博梅尔教授。”会师宴上,徐教授介绍着。

曲婉倪笑着点头,给范教授行了一个欧式的礼仪。

这个范博梅尔是个年近50的长者了,看到这么一个漂亮的亚洲姑娘,心里很是开心。除了询问学业上的事,他也多多少少问了曲婉倪自己的私人情况。过后徐教授不得不私下对她说:“婉倪,你一定要记得荷兰人都很开放,我老板虽然在学校很有威望,但毕竟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万事还是小心为妙。否则被毓先生知道必定饶不了我。我也不希望你在这里有什么损失!这是忠告,你一定要记住!”

这忠告听得曲婉倪心中都起毛,于是她用力点头,深深的把它记下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破天荒的,她又遇到了一个熟人。

一身气派的英伦风大衣,一顶别致的毛呢帽,帽檐下,那一双清澈的双眼,还有那爽朗的微笑,都那么漂亮!

“汐汐!”曲婉倪高兴的大叫,然后抱住了她。

毓汐似乎也很开心,自从她出国以后,几乎每天都压在工作上抬不起头,好不容易,她才有机会到荷兰,还能和昔日闺蜜见面,那是莫大的幸福。

“我真想不到你也在这!”曲婉倪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不住的捏着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毓汐扯了把自己的头发交到她手上,“你试试,我痛不痛?别总虐自己,要不哥哥知道可不得了。”

曲婉倪果真用力一扯,毓汐疼得大叫:“好了放手!”

“真的是你!”

“废话!难道我是鬼魂啊?”毓汐拍她一脑袋。

姐妹俩抱了抱,许久许久,这才松开。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这?”这个意外实在太惊喜,原本她还打算等休息的时候,就往伦敦飞一飞。

“我早就到了,在阿姆斯特丹玩了两天,也是今天才来鹿特丹。”毓汐的回答让曲婉倪更是吃惊。

“难道…”她不得不怀疑,毓汐的出现不是偶然。

毓汐像是知道了她的猜测,于是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我哥叫我来看着你的。”

怪不得!毓哲果然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外!

曲婉倪住的学生公寓同样有门禁,所以两人没聊多久就散了。毓汐的住所也在这附近,送回曲婉倪,她自己也步行回去。

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住,侧过脸,像是注意到什么。可是站了几秒,又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继续前进。

此时荷兰还是冬天,虽然不常下雪,但雨水充足。她刚走一段路,天空就飘起雨了。她只好加快脚步跑回酒店,以免自己被淋湿。然而脚步还没跑得多少,面前迎来的人又让她定住了。

格瑞撑着伞在前面等着,看到她,他笑了笑。

“你怎么也来了?伦敦你不管了?”她躲到他的伞下,好奇的问。

格瑞帮她捋了捋头发,“你哥哥说只有女孩子的话他不放心,所以也让我来。”

毓汐嘟嘟嘴,“他是不放心我吧!怕我把婉倪带坏了!”

格瑞笑了笑,撑着伞和她一起回酒店。

第二天,曲婉倪就开始跟着范教授做调研,初来乍到,总会遇到很多问题,首先就是语言。这里和英国不一样,当地人说的都以荷兰语为主,和英语很像,但依然有区别。介绍完此次调研的内容,范教授给的第一份课题就是让她去做一份关于情趣内衣的市场调查。

这怎是一个“囧”字了得?

思想向来保守的她,连一件这样的内衣都没有穿过(毓哲有买,但都被她丢出去),现在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做这样的调研,这让她情何以堪?

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处,范教授的狐狸眼在她身上一个打量,然后用近似玩忽的语气问:“曲小姐难道没有试过?真看不出来啊!我是以为,以你这样的身段,应该…”

范教授的英文虽然夹着很重的口音,但曲婉倪还是听得出他对自己的想法,于是急忙护住胸。好在如今是冬季,穿的衣服算多,否则,这老家伙的眼睛还不把她透视完了?

“我…我的身材,比起橱窗里的那些女人还差得很远呢!”她解释到。

可范教授摇了摇头,“NONONO!曲小姐谦虚了,那些女人皮肤都很粗糙,保养得好的,哪个不打激素呀?成天吸大麻的女人,能光泽到哪里去?不像你…”说着说着,老狐狸的眼睛又开始不规矩了。

曲婉倪心里发毛,匆忙告辞,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把毓汐也请进学校,茶间话题无不围绕着这个范教授。

毓汐听后倒是大笑她没见识,“我说婉倪,你真的好单纯,这里是荷兰啊!荷兰是什么,荷兰除了郁金香木鞋和风车,最出名的就是SEX!你看荷兰首都,到处都是SEX!”

“这个我当然知道,来的时候徐教授就说过了。”

“所以,这里的男人,每周末去找个小姐很正常!如果遇到条件不错的女人,他们当然会有暗示,如果不暗示,反倒不正常了!你以为个个都像我哥,对你那么死心塌地、身心如一?我哥是火星人!才会不正常!”

没见过哪个妹妹这么说自己的哥哥,曲婉倪敲了她一下。

“汐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哥哥不愿意来荷兰?我叫他来他都不来,一开始,他也极力反对我来!”

毓汐愣了会,“这…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怪不得他自己不来要我来!”

看她的反应,是确实不知道了!曲婉倪稍稍失望。

见好友疑惑,毓汐也好奇起来。

“我回去问问格瑞,我猜他一定懂!”她承诺到。

曲婉倪只能寄予厚望。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换了很多,最后,她们又谈到了曲嘉芮。自从上回警方召见他们,日子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可是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毓汐听着也跟着难过,虽然长大以后她和曲嘉芮的联系渐渐少了,感情也较为平淡,但毕竟从小就认识,还一起睡过觉、上过学,所以听到她出事,自己心里也添堵。

“其实警方在伦敦也问过我,我到伦敦后确实也没见过她。”

“可我们两家在伦敦不也是邻居吗?”曲婉倪记得,当初她做交换生时,曲、毓两家的房子还公用一个院子。

“是没错,但是我刚到伦敦的时候,并没有去那里住,而是去一个亲戚家。后来格瑞带我去散心,我们又离开伦敦到别处去玩,差不多外出了一周,才回到公司管理业务。现在爹地和你父亲也在伦敦,我想嘉芮的这件事情,应该很快会得出结论吧!不管结果怎样,我们也得做好心理准备。”毓汐说到这时,眼中也不尽伤感,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她想到了自己刚走不久的孩子,所以,也暗自悲伤吧!

毓汐陪她吃完午饭就走了。下午的时候,曲婉倪去听了范教授的一场报告会。很难想象,一个行为有些龌龊的人,在作报告的时候,发挥得是那么尽善尽美。这就是人的双面性吗?她不得不称奇。这是一个关于商业秘密保护中的竞业禁止协议研究,坐在这的听众,除了范教授所带的交换生,还有其他学校过来的各位精英。整个会议,几乎都是用英文在讲,但也偶尔冒出一两个曲婉倪听不懂的荷兰语单词,让她听得别扭,于是只好用录音笔将这些整个报告收录下来。不过不得不承认,听一堂课,比自己在学校学到的,还要有所收获!

第三天范教授开始给她放大假,从今天起,除了搜集一些理论上的课题资料,她不用再天天往学校跑,而是专心去做调研。

但,这确实为难了她!

徐教授和其他的随行人员,在参加完学院举办的国际招待会后,也开始整装回国。临走前,徐教授对曲婉倪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特别是男人!”

曲婉倪点点头,再一次把这句忠告记在心上。

徐教授一行人刚走,毓汐就过来了。

“老家伙们终于全都走了!婉倪,今晚我们可以好好玩玩!”

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已经恢复到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地产大亨的女儿毓汐。看到这样的她,曲婉倪很是开心。或许一个人在郁结的时候真的要去释放,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悲伤中走出。但又或许,是别人的功劳呢?

曲婉倪朝她身边的格瑞看了看,这个男人自她认识以来,就一直是毓哲最信任的助手,成熟、稳重,多的是耐性。她不由得笑了笑毓汐,有没有移情别恋什么的,但毓汐一听就气炸了。看来他们是没成!曲婉倪叹一口气。

晚餐的时候他们选择在运河旁的一家特色餐厅用餐。所谓特色,就真的是“特别色”。这里所有的装潢,都以SEX作雏形。就连门口摆放的蛋糕上面,都有所谓“男人的标志”。这让曲婉倪有一种想作呕但又无法言喻的感觉。只能说,入乡随俗吧!

爱尔登肉汤是这里的传统美食,毓汐还点了巴那克根,这是一种非常好吃又可口的煎饼,再配上一些乳酪、牛排、意粉、红酒。基本上,也能满足三个人的胃了。

他们刚吃到一半,门口突然进来的人立刻引起了毓汐的注意。只见她面色微微一变,然后又快速低头。

格瑞很快发现了她这一反应,顺着她之前的视线望去,他也看到了那个人。

白浩轩一身浅灰的风衣,站在那里,身旁还有一名看似中年的荷兰妇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曲婉倪也像是发现了端倪,顺势望去,不由得惊讶。

而也正在这时,白浩轩的视线朝他们望去,就像是有预谋般,他肆无忌惮的走了过来。

“真是巧!”他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最后目光落在曲婉倪身旁的位置上。

她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好拒绝,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浩轩坐下了,而他身旁的那位妇人,也跟着坐下。

“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法拉尔夫人,荷兰人,是我的合作伙伴之一。”

格瑞听闻点了点头,伸出手用荷兰语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再用英语问:“法拉尔夫人也是搞海运?”

法拉尔摇摇手,一连说了几个“NO”。

“法拉尔夫人是当地内衣界的领头人物,旗下拥有很多内衣店,可以说,你们在荷兰的商铺里见到的内衣,基本上都是由法拉尔夫人提供的货源。而我就负责把她的货源往外运送。”

大家终于明白。

曲婉倪一听说这夫人是卖内衣的,立即感兴趣了,这不正好缺信息源吗?她的课题有着落了。

于是,她也开始用英文和法拉尔夫人交流起来,谈话中,她还知道这夫人也卖情趣内衣,虽然这话题有些难以启齿,但和女人交流起来,总比和男人交流要顺利得多。

看到她们谈得投机,白浩轩也干脆和他们拼桌用餐。于是,菜肴又多了一些。毓汐一直没有说话,她的表情,在见到白浩轩那刻起,一直都是冷淡的。如果不是因为好友也在,她估计早就起身离去。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大家争先结账,最后还是让白浩轩一人买单。

临走时,曲婉倪要了法拉尔夫人的电话,并约好明天就到她的内衣厂去逛逛。

毓汐本打算先送曲婉倪到公寓再回酒店,可是看到白浩轩,她改变主意了。

“婉倪,我有些事就先走了。我们有空再联系!”

曲婉倪脚步停下,看毓汐的表情,她似乎也明白了不少,于是也不再挽留。

“好吧,那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毓汐点点头,转身离开。

格瑞同样没多做停留,和曲婉倪道了声别,也随同毓汐走了。就连法拉尔夫人,也因为一个电话不得不匆忙离开。

最后,在回公寓的路上,也只剩下白浩轩和曲婉倪两个人。

话说回来这样还有些尴尬,因为她前些日子刚把他的号码丢掉,没想到今天在鹿特丹又见面了。看来这荷兰也不是一般的小。

“婉倪,真没想到你和法拉尔夫人这么有缘,今天我们是见对人了。”白浩轩双手插着口袋,走起路来就像模特。虽然荷兰男人的身高普遍偏高,但他在人群中也并不逊色。

“是啊,我也想不到碰到一个内行这么容易。或许就如你们说的,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文化,所以遇到对口也不足为奇。”